错拿了暗恋对象的外卖by半今茶
半今茶  发于:2024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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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出场,开始一个个cue到场的角色。
有京中捕快,有大理寺少卿,还有上一家被盗的官员门生等等,梁臣远拿到的身份,是一个被丞相夫人请来驱邪的江湖术士。
沉浸式参与,每人都和演员有几句互动。
这些穿着打扮各异的确实是纯观众,两个人专业素质很硬,话全都能接上。
管事演员突然说:“老爷,今日小姐也来了。”
丞相演员就抚摸着胡子说:“她来做什么?这孩子真是的,我的女儿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对面女生集中的位置,奈何叫了两三声,也没有反应。
“父亲,我在这。”
众目睽睽下,南音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他表情写满不高兴,但台词竟然还配合,再加上“相府千金”这个身份,下面好几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梁臣远歪了下头看人,也忍不住勾唇。
这个互动环节持续得并不久,每个人都说完以后,就有场务将他们请下了台。
舞台的台阶有点高,南音走的时候下意识朝旁边伸了下手,被梁臣远一把拉住。
厅里冷气打得很足,梁臣远的手掌温热而干燥,拉住的一瞬间握紧了他。
他放慢速度,让南音跟着自己。
南音刚刚心念一动,就听这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小姐当心。”
边上是一对老夫妇,阿姨闻言转过来,笑眯眯看着南音:“真得扶好啊,这么漂亮的小姐。”
南音有点赧然,笑了一下:“多谢。”
他慢了半步,梁臣远落到他身侧,贴过来说:“这样更像了。”
南音手指动了动,主动握住他狠狠掐了一下。
梁臣远“嘶”了声。
人并不多,观众席第一排就足够坐下。
虽然已经从台阶上下来了,但南音依旧和梁臣远保持着牵手状态,前者时刻准备开掐,后者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也没松手,反而用被掐过的地方轻轻蹭了下南音。
那一下没留力气,梁臣远手都被掐得泛红,南音别过头,放任他偷蹭自己的小动作。
“帅哥。”
梁臣远另一边的长发女生凑了过来:“加个微信吗?”
不光是她,同行的女伴也在身后看,甚至远处也有眼巴巴盯着他们的女生。
“不了。”梁臣远说。
长发女生就说:“那你朋友呢?”
梁臣远直截了当:“他也不。”
女生不死心:“你问问他呗?”
梁臣远便靠到了椅背上,肩膀也不着痕迹向后,明晃晃露出两人还交叠在一起的手。
“你问吧。”
那女生沉默了一秒:“不用了,谢谢。”
她同伴凑上来:“竟然是一对吗?天呢,那祝你们幸福。”
梁臣远矜持颔首。
“你们说什么呢?”南音听到一点动静,疑惑地转过来。
梁臣远面不改色:“说你如果穿千金的裙子,肯定也好看。”

第29章
南音甫一拿到身份卡时候, 还想过这剧本真需要他们去演,不过看来只是演那一段。下台以后,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来给他们发了眼罩, 接下来进入感官体验环节。
一整排的观众戴上眼罩,前后的人用手互相搭着彼此的肩膀, 慢慢走出了演出厅。
梁臣远后面的女生够他肩膀有些困难,于是他和南音还换了位置,南音跟他的身高差没那么大,但两只手放在梁臣远肩膀上, 也像被架起来似的。
视觉被剥夺时,其他的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
耳边是数位工作人员的此起彼伏的引导声音, 手下的肩膀肌肉紧实, 骨骼分明, 垂下的指尖碰到了锁骨的位置, 南音轻颤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梁臣远只觉得锁骨痒了一瞬,
走到大厅中间, 有人过来牵住自己的手,同时,将他们分开引向其他方位。
牵住南音的是位女演员,她边走, 边朗声念着台词,言语间勾勒出了一个千金小姐的生活环境,脚下不知何时变成了咯吱咯吱的木质地板, 南音鼻尖轻动, 空气中似乎都飘着闺房特有的熏香。
接着,女演员又带他缓缓上楼, 来到另外一个房间。这里明显更冷一些,南音摸到了道具兵器,耳边不时有练功破空声传来。
“除了父亲,没有人知道你另一重身份,没有人知道你的娴静步履之下,是常年训练出的轻盈矫健......”
女演员声情并茂,逐渐深入讲解着南音拿到的身份。
整个身份的讲解结束,女演员带着他慢慢走到通道尽头,说:“眼罩可以取掉了哦。”
女演员走到前面:“下来这边的房间,有台阶,小心脚下。”
她不说还好,一说南音反而格外注意。走廊里黑黢黢的,只有安全通道的一点绿光,能隐隐看清台阶的轮廓。
南音打开手电,这时,身后的屋子传来门的开合声,另一位女演员高昂的声音响起:“这里是你从小练武的房间,身为定远将军的独子,你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
南音一挑眉。
这道具房原来还是重复利用的。
“你们一共有多少个这样的房间啊?”南音问。
女演员本来还想搞一下沉浸的氛围,但南音走下楼梯,那张好看到超标的脸靠近,她就还是答了。
“一共有7个。”
南音:“我们12个人,每人两间,够吗?”
女演员说:“有些环境简单的在走廊里就行,而且一个房间换不同香氛,可以放几个身份的道具。”
南音:“其他房间也在这边?”
女演员:“会走别的路线。”
南音一边悄悄观察一边想,也差不多,脚下的楼梯似乎只有这一条路,但不排除有道具房是连接的,或者有其他出口。
女演员把他领到拐角的一间屋子里,递给他一个小手电:“去寻找你的任务线索吧。”
这间屋子很昏暗,按人数每人一台梳妆桌,唯一的光源就是镜子两边的灯。南音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有了两个女生,外加那对老夫妇。
南音坐到印着“相府千金”的桌前,他先是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些纸质类信件。
南音挨个翻看,刚翻到第二个,门口就传来响动。
梁臣远拿着小手电走了进来。
南音思索了一下,他们都蒙着眼,走不了太快,所以前后脚到的人大概率是路程相似的。
但也不能确定。
梁臣远找了一圈名贴,最后坐到南音旁边。
他一转头,见南音杏眼睁得大大的,像懵懂的小动物,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臣远又想手欠了,他就冲对方勾了勾手。
见梁臣远表情深沉,南音以为他有什么重大发现,乖乖把脑袋凑过去。
下一秒,脸颊上的软肉被人捏了一下。
“你!”
南音反应过来,打掉他的手迅速退远,转过头去,只用眼角看他。
梁臣远得逞后立马装老实,自己坐着不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似是十分留恋指尖柔软嫩滑的触感。
南音不理他了,开始找线索。
他挨封仔细看了手里的信件,又从最下方的抽屉里找出了一张简易版京城地图。
大概是考虑到观众体验,解开所谓的任务并不难,甚至有些线索都是明示的。
比如有封密函说,先前调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前些日子的晚上,京中一家首饰铺后院忽然亮如白昼。
那第二个就已经解决了。
同时南音拼拼凑凑,也将真相还原了个大概。
假白衣人留下标记的第二日,丞相就派人去请云顶观的大师,从京城到云顶观有两日的路程,但大师在当天傍晚就到了,只说是在山下偶遇的。
后来相府千金找人去了云顶观才发现,家请来的这位大师的名号,在道观记录里已经有一月未归了。
与此同时,请回大师的那天,在山下看到了定远将军府的人。
南音目光清清泠泠,再次落到了身边人的方向。
梁臣远似有察觉,问他:“要一起找吗?”
这个环节是要他们尽可能多的还原真相,因此也有不少身份相关的人会交换线索,获取更多。
南音同意了。
梁臣远很干脆地递给他自己那份,定远将军府承皇帝密令,查清白衣人的真实身份,所以让儿子假扮江湖术士进了相府。”
所有人的身份都不像看起来那么见简单,再结合梁臣远和他前后到达,南音几乎也可以肯定,假扮白衣人并盗走夜明珠,是梁臣远另一重身份所为。
此刻听他亲口验证自己的猜想,南音还隐隐有点答对题目的兴奋感。
在众人陆续到齐以后,一个男演员拿着本子走了过来。
他询问了每个人任务的完成进度,在本子上勾勾画画,因为大家任务是交叉的,还会考虑对应身份的情况。
很快轮到南音,他问:“能给大家讲讲你的故事吗?”
南音:“我表面的身份是相府千金,实际就是白衣人本人。”
围观大多数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南音简单说了他刚才感官体验中所了解到的,相府千金成长的经历,然后话锋一转,说出了自己查到线索所引向的
男演员也肯定了他的想猜想,随后看向梁臣远:“下一个轮到这位先生了。”
不知有意无意,梁臣远看了南音一眼。
这个故事还有让南音感到意外的部分,也是梁臣远的第一任务查清真相的完成方式。
他这个身份初到相府晚上出门打探时,曾撞见过身穿夜行衣的大小姐,他一路跟踪,刚好看到她更换衣服。
然后,这位小将军就对大盗千金一见钟情。
这段感情线显然也起到了作用,将军独子犹豫了,因此才有了后面的剧情发展。
涉及到两个角色的感情纠葛,大家的视线又分给了南音些许。
他听见梁臣远说:“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沦陷了。”
梁臣远念的是小将军的一段独白,大概是为了贴合人物特征。用词在话剧夸张的表达风格上有所收敛。
他音调平缓,却带着特有的磁性,南音心脏过电一般。
明知道他是在代指角色身份,却莫名生出一种,似乎对方真的在同他本人表白的错觉。
当所有人都提交了任务后,最初的管事演员不知何时走了回来,便引导着他们回到了最开始的演出厅。
舞台上的布景已经变了,十二把椅子撤掉,场景换到了相府门口,场上已经站好了三位演员。
最后一个环节,是所有人坐下来,观看演员们以话剧的方式把这一段演到结局。
谢幕时,工作人员给他们发了打分表,南音涂了满分。
为剧本来说,几人的主线相互交织,环环相扣,很有可读性,同时互动也还算丰富。
唯一的问题,是散场和另一出大的戏剧撞了时间,因此洗手间门前堵满了人。
倒不是里面人多,而是好几个演员都在门口和观众合照,导致周围站满了围观的人,几乎把路堵死了。
“两位还没走?”
南音认出来,是刚才领着他的女演员。
南音:“没呢,这里还有其他洗手间吗?”
女演员:“楼上有一个后台工作人员用的,你走外面的楼梯上去就行。”
南音道了谢。
等他解决完出来,发现梁臣远就在外面打电话。
“不确定,我不是自己。”
梁臣远举着电话,单手插兜,侧身肩膀顶在墙上。
这个姿势看不清他的脸,也就不见了那种过于明显的生涩,整个人英俊挺拔,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再说吧,不太方便。”
成熟的梁臣远挂掉电话:“好了?”
南音点头:“嗯。”
梁臣远:“走吧,吃饭。”
南音想起他刚才那通电话,问:“你那边有事吗?”
梁臣远否认:“没。”
见南音还盯着他,就道,“公司的人在聚餐,让我去,我没答应。”
南音“哦”了声。
他想了想:“你们同事都在的话,要不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梁臣远摇头:“不用。”
眼前有优先级更高的人。
说话间,南音余光瞥见二楼远处不处挂满了演出服的房间,里面有个身材极为优越的男演员正在试造型。
南音的注意力落到他手里的权杖上,有一人高,还金光闪闪。
他看得颇为专注,还往旁边走了几步,就听梁臣远凉凉的声音传来:“看什么呢?”
南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悬在楼梯上的脚步一歪,一连滑下几级台阶,他及时抓住扶手,小腿却狠狠磕到了楼梯边缘。
剧烈的疼痛使得南音没站稳,在坐到地上的前一秒,被一股大力猛地托起。
有人咬牙切齿地把他按进怀里:“你就看这么专心?”

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南音像呜咽的受伤小动物,蜷在梁臣远怀里轻哼。
梁臣远也顾不上吃醋,俯下/身, 拎起他的裤管,只见白皙修长的小腿上赫然多了一道面积不小的淤青。
南音小脸皱着, 他就只握着边缘揉了揉。
骨头应该没事,就是还得疼一会儿。
南音疼得泪花都出来了,但疼劲来得猛去的也快,过了最初那一阵, 现在就已经好了些,能说话了。
然后他说:“因为很好看嘛。”
梁臣远气笑了。
他想加点力气捏, 但看到一片雪白上落下的青紫瘀痕, 又舍不得真让他疼。
梁臣远蹙眉, 回忆着刚才视野里一闪而过的男演员, “好看?你喜欢那种类型?”
那人有什么比他吸引人的地方吗?除了上衣布料比他少。
南音因为疼痛丧失了一部分感知,完全没听出梁臣远酸溜溜的语气,认真道:“喜欢这种感觉吧。”
他小时候看图画故事就喜欢国王权杖一类的武器, 尤其外表闪闪亮亮的,还有好看的装饰。
梁臣远相当费解:“你看清他什么样了吗就有感觉。”
自己天天在眼前晃他不为所动,一个隔了八百米远的,压根看不到脸的侧影, 反倒看出心动的感觉?
万一长得其实歪瓜裂枣呢?
梁臣远表情很不好看,使得南音有点懵懵的,不就是一个权杖吗?这么不喜欢?
发现他们在偏好上出现了差异, 但南音一贯不强求别人理解, 就说:“能看清大概,颜色和造型好看就差不多了, 图案只是进一步装饰。”
他想了想,又宽容道:“你get不到也正常啦,只是我小时候买过很多,家里现在还有,就算个人爱好吧。”
梁臣远终于意识到什么:“你买的什么?”
南音:“就是那种魔法权杖啊。他这个还是不错的,审美在线。”
梁臣远:“......”
原来他暗戳戳了半天,是在和一根棍子较劲。
梁臣远:“嗯。”
他缓缓在心里吐气,“是不错。”
刚才不还不喜欢么。南音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真的?”
梁臣远点了下头,随后便转移话题:“腿怎么样了,能站起来?”
南音稍微动了一下,只是皮肉伤,其实不影响活动,顶多就是还在疼,但已经进入能忍受了范围了。
“能,没事了。”
梁臣远不放心,打车去了最近的药店,给南音简单涂了药。
南音恢复了活蹦乱跳,于是决定继续按原计划进行。
两人去了事先预定好的餐厅,这次没有突然冒出来的消息,安静看着风景吃完了一顿饭。
南音还在喝果汁,梁臣远就随意翻了翻朋友圈,忽然发现方天立发了条最新的动态。
是一张城市落日的照片,下面带了定位,最重要的是,跟他们在同一个地方。
这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型酒店,梁臣远和南音所在的顶楼是旋转餐厅,只有卡座。而方天立等人则是在位于三楼的另一家适合多人的餐厅。
梁臣远面无表情关上手机。
不会那么巧碰上就行。
可惜,事情往往就是很不巧。
电梯在十九楼的客房停下来,门开以后,两边的人同时一愣。
门口是一个三十多岁,穿着打扮十分前卫的男人,他旁边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两人惊讶片刻,一同进了电梯。
梁臣远先开口:“庞哥。”
被称为庞哥的男人点头:“这是去楼上吃饭?”
梁臣远点头。
他相互介绍了一下,庞哥是他们部门主管,旁边的男生则是跟他一批的实习生卢桐。
南音礼貌微笑。
庞哥也笑道:“等会有事没,一起去吃个蛋糕?今天庆祝天立出院,他刚才还念叨你呢。”
说完,他看向南音,“你朋友也一起,走吗小帅哥?”
庞哥盛情难却,南音和梁臣远对视了一下,后者低声说看听你的,南音抬头迎上庞哥热切的目光,点了点头。
包间面积很大,像个小宴会厅,人也没有南音想象得那么多,算上他们几人,也就十个左右。
南音一行人进来的时候,一瞬间目光全部集中过来。
南音环顾一圈,这些人当中,年纪最大的庞哥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五上下,其余全是年轻人,凑在一起玩很合适。
庞哥介绍的时候只说偶然遇到,没提其他的,现场的人也就没有多问,方天立看起来很兴奋,喊他们一起来分蛋糕。
蛋糕已经推了进来,有两层高,上面是一群巧克力动物,中间还围着一只糖果相机,看起来十分精致。
梁臣远在公司一贯冷脸,除了方天立没什么人敢和他攀谈,于是就都过来围着南音。
“你们一个学校的?”
“晚饭吃了吗?”
“你长得好可爱。”
“谈恋爱了吗?”
斜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梁臣远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把带着巧克力兔子那块蛋糕给了南音。
他淡声:“蛋糕切完了,带动物的还有四块。”
周围的人就一哄而散,跑回去抢蛋糕。
南音端着盘子问:“你有吗?”
梁臣远说:“有”
他的是一只卡通狼,在蛋糕上和南音那只兔子配合做造型的。
虽然被分成了两块,但两人把蛋糕举到一起,还是能看出互动的。
南音尝了一口,奶油的口感还不错。
大家各自吃了一会儿蛋糕,感觉不能只吃,于是有人提出玩击鼓传花,传到谁就在回答问题,喝酒,以及表演节目里三选一。
众人纷纷响应,开始到处找趁手的“花”,最后用了一个女生的包挂玩偶。
第一个敲鼓的人是方天立,他转过去,开始敲墙,包挂开始在再众人之间扔来扔去。
他们明显不是第一次玩,方天立很会掌握节奏,时快时慢,你以为他要停了,他骤然加速,然后突然停止。
就这么两三轮下来,好几个人都被迫交代了八卦,或者喝了酒。
方天立:“来来来,继续。”
噔噔噔的鼓点响起,玩偶传了一圈,到了南音手里,南音迅速丢给梁臣远。
就在这时,鼓声停了。
这还是梁臣远第一次输,在众人起哄声中,他想了想,说:“问吧。”
话音落下以后,周围反倒安静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透出一种想尝试又不敢的气氛。
“那我来吧。”没人开口,庞哥说主动道。
庞哥以往也不怎么参与,见他这次问了,于是大家全都坐直,竖起耳朵。
然后就听庞哥问梁臣远:“上班感觉适应吗?”
包间里顿时一片嘘声。
“哥你这问的什么啊?”
“这问题回办公室不能问?”
“能不能照顾一下咱们大家想听的。”
庞哥摊手:“谁让你们不说的。”
梁臣远笑了笑:“还行。”
这么简单就结束,甚至有庞哥故意放水的嫌弃,其余人纷纷不同意,要求再答一个。
于是庞哥又问:“闫总说你们早就认识,之前让你来怎么没来?”
闫总就是公司的大老板,也是同梁臣远父亲是旧识的那位叔叔,虽然还是工作相关,但这回总算有点大家好奇的了。
梁臣远说:“没有接单赚钱快。”
这是事实,即使过了最开始的试用,实习拿的固定工资也不高,同时意味着一整天都搭进去了。
但约拍是梁臣远自己决定,时间自由不说,拿到的钱也更多。
庞哥似乎有点意料之外:“你学费上有困难?不应该啊。”
梁臣远摇头:“不是这个。”
庞哥问那是什么原因,梁臣远就不说话了,他翘着腿,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抬手比了个二。
表情很随意,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密辛。
大家正抻着脖子等回答,他这么一卡,都被吊起兴趣了。
于是接下来,大家直接打乱顺序,所有的人动作十分一致,只要接到玩偶,就抛给梁臣远,导致落到他手里的概率飙升。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梁臣远也硬靠着眼疾手快,又撑过一轮才轮到他自己。
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玩偶抛起来又接住:“这不合适吧?”
梁臣远看向庞哥,一本正经,“他们搞针对。”
庞哥作为中立得保持人设,他咳了一声:“咱们还得按顺序来,不能这样哈。”
见大家龇牙咧嘴,他随即又道,“这局先这样吧,下局开始。”
方天立道:“还是刚才那个吧,你们觉得呢?”
大家都点头同意。
刚才是庞哥问梁臣远急着赚钱快的原因。
这回梁臣远沉默了半晌,然后问:“能喝酒吧?”
方天立当场变卦:“现在开始不能。”
梁臣远倒也没真揪住这个,他似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在众目睽睽下说:“算是…攒老婆本。”
似乎没料到是这种走向,空气静默了片刻,随后便是一阵能掀破房顶的起哄声。
“梁哥这是有目标了?”
梁臣远没答,但他挑了下眉,四舍五入也算是默认了。
南音侧过头,一时没反应过啊里。
有人追问:“那现在攒够了吗?”
“怎么可能。”梁臣远说,“差得远呢。”
“那你攒多少了啊?”
已经多出两个了,南音本来以为梁臣远不会回答,没想到他思索了一会儿,还真说:“不到五十。”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个数单拎出来不算多,但这毕竟是他在很多同龄人还阿巴阿巴的时候赚出来的。
这会方天立也忘了游戏的事,开始纯好奇:“那你准备攒多少啊?”
梁臣远摩挲下巴:“凑整吧。”
方天立蹭一下站起来,看着比他本人还激动:“那不就快够了!!”
一片兴奋声里,梁臣远缓缓道:“嗯,够给他买第一件礼物了。”

梁臣远语出惊人, 原本还热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方天立犹犹豫豫的发问:“哥你这看中的是哪家千金啊?”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不是,千金看上他的也不少啊, 前几天的富婆客户不就总跟咱打听。”
“这么帅也愁女朋友啊?”
“什么大小姐还要我们梁总亲自追?”
当事人不说话,他们就围着玩笑起哄, 唯独南音在吵闹声抬眸,里悄悄去看梁臣远的反应。
梁臣远这回想起来一次只问一条的事了,没说话,只晃了晃手里的玩偶。
他整个人斜靠在椅背里, 轮廓优越的侧脸极为瞩目,手肘随意搭在桌上, 骨骼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那个小僵尸娃娃, 比起平时的冷淡疏离, 多了几分慵懒散漫的模样。
见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周围也就没人敢再问了。
玩够了以后闲聊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梁臣远起初还看表, 想早点带南音走,谁知那群人不知何时,极为迅速的与南音打成了一片。
南音长得好,说话声音也好听, 态度算不上热络,但也礼貌周到,谈及趣事很轻地弯一弯眼睛, 就迷得一群人晕头转向。
甚至于最后, 连梁臣远都不搭理了,一门心思围着南音连说带笑。
等到离开时, 早已经过了宿舍的门禁时间。
这个点没法回学校了,梁臣远询问南音的意见,后者想了想,决定回家。
他们出来的位置刚好是城市的中心区,夜幕降临时霓虹闪烁,不远处的办公大厦里依然灯火通明,几十层高的玻璃幕墙似乎将天际与地面连接起来,反射的光亮将夜色都映衬出发白的色泽。
车辆川流不息地汇入两边,绿化带上的彩灯一闪一闪,不时有年轻男女笑闹着从旁经过,一片繁华景象。
南音安静跟在梁臣远身后,脑袋里却在敲锣打鼓的高速运转。
这些人虽然拿的薪水也很高,但到底还是上班族,对有些事情并不了解。
但南音不一样。
富人圈子里年龄合适、而且人生轨迹能跟梁臣远有重复的女生,在他印象里并不算多。
从打梁臣远说那句话起,南音就开始在脑袋里一个个过他所认识的,但大部分都是跟他一起念完九年义务教育,然后从高中起就出国的,而且大家的情史大多也很丰富,男朋友女朋友按心情换的,按MBTI集邮的,以及跟圈里其他人搞换乘恋爱的。
梁臣远……他喜欢这种这类型?不会吧。
南音绞尽脑汁,极为投入地思考,不知不觉脚步就放慢了,而且忽略了前面的人。
等到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梁臣远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而自己无知无觉地走近,下一秒就要撞上 他。
落后了这么长一段距离,梁臣远当然察觉出某人的心不在焉,回过头问他:“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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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没什么。”
梁臣远低头看了眼:“那怎么这么慢,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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