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by仙元
仙元  发于:2024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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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
张工以及他二个徒弟一见到许泽平,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要行礼。
“免礼、免礼了。”
许泽平走到他们身边,才看到他们手里的手柄。
张工手里的手柄雕刻着一头威风凛凛的五爪金龙,他大徒弟手里的手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他二徒弟手里的手柄也是一只凤凰,只不过大徒弟的凤凰要大些、小徒弟的要小一些。
“这.”许泽平有些迟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大人,圣人以孝治天下,这太君后合该也有一只独一无二的牙刷。” 张工细心的说道:“而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又是圣人的结发妻子,我们理应一同献上。”
“还是张工你想的周到。”许泽平赞誉的说道:“多亏了你想到这一层,理应给你记上一分大功!”
“哪里哪里,是大人您给我的启示,否则我才想不到这一层上面去。”
说着张工将手里的手柄递到了许泽平的面前,“大人,您瞧瞧,哪里还有修改的地方?”
献给盛安帝的这只牙刷用的是有“帝王之木”称号的金丝楠,而太君后的用的是紫檀木,皇后娘娘的用的是黄花梨。
不得不说专业的事就得交个专业的人,许泽平看着手柄上威风的五爪龙,由衷的赞誉:“张工,你做的很好!”
“多谢大人赞誉!”
“张工,昨日温度又降了些,怕耽误献年礼,所以献年礼的队伍十二月初一就会往燕京出发,你这边近两日能不能将牙刷制作完成?”许泽平看着这五爪金龙也就差尾鳍没有雕好了。
“大人,您放心,后日您尽管来取货就是了。”
今日是十一月二十七,后日二十九,完全不耽误出发时间。
岭北县衙的人少,能够派出去的人自然也不多。
四位捕快中就周捕头的拳脚最好,在内部相商一番后,今年献年礼的人就由周捕头带头,曾捕快押尾,领着梨园戏班一同前往辽北州,和州府衙献年礼的人汇合。
最后这些人一起赶往西辽府,跟着西辽知府进京县里。
地方官员升迁到知府的位置上时,有三年进京一次的荣誉。
而今年,正好是西辽知府进京面圣的年头。
“不知张工可愿还收些小徒弟?”
张工拍了拍胸膛,爽朗的说道:“大人,我张长虎就是个大老粗,你有什么事情就交代,我能够做到的绝不会推脱。”
当初许泽平从众多工匠当中挑中了张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和张逍林的性子一等一的像,直爽又实诚。
“张工,你知道的,我们厂子日后可是要给全国各地生产牙刷的。”许泽平描绘起蓝图:“那时候可不是一只两只量,起码是几万几万的生产,而我又看中张工你,你到时候肯定是我们牙刷厂的厂长,想想那么大的量,你带着你三个徒弟岂不是要忙死?
所以我就想让你多收一些徒弟,日后好为你跑腿做活不是?”
在这个时代,许泽平深知师徒二字的分量,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不管是儒生还是工匠,对于徒弟那都是千挑万选的考核。
所以为了明年高山村二十个半大小子好入厂子,许泽平自然是得先做做张工的思想工作。
张工听着许泽平叭叭叭的蓝图,眼睛都在放光,那他张长虎的名字岂不是要响彻整个大景了?
一想到他们用起牙刷就想到了他张长虎,张工显然是飘了,想也不想的就说是!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许泽平拍拍张工的肩膀,“明年我就给张工送二十个徒弟来!”
等到许泽平转身走出作坊时,张工反应了过来:“哎,大人,许大人,你等等”这徒弟难道不是我自己挑吗?
许泽平一听他的声音,就加快了步伐,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张工的眼底。
坐到马车里后,许泽平注意到杨县丞一直盯着自己瞧,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县丞,你盯着我作甚?难不成我脸上有东西。”
杨县丞摇了摇头,又摸了摸自己蓄的山羊胡,惊奇的说道:“自然不是,小官只是觉得大人您的口才极好,让小官十分的仰慕。”
许泽平:...大可不必。

第253章 青云路53
回到县衙已经到了酉时下值之时,许泽平顺势给周捕头以及看守府衙的曾捕快放了假,让他们二人趁着几天好好陪陪家人。
周捕头和曾捕快一走,县衙就更加的缺人了,许泽平只得一边招募壮丁、一边将皂隶的两人拨出去巡逻。
反正现如今府衙也不升堂,与其让他们闲着,还是出去跑跑腿巡巡逻也挺好。
将次日的事情安排妥当,许泽平也就下值回了家。
“平平,明日是不是该休沐了?”
程哥儿一边接过许泽平脱下来的大氅,一边开心的询问。
本来他是打算明日约见曹周氏的,但是在算日子的时候,发现明日是平平休沐的日子。
“嗯,想出去玩吗?”
程哥儿跟着他来岭北几个月了,除去第一天自己好好陪了他一天,余下时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这么一想,许泽平就有些愧疚,也是该好好陪一陪程哥儿了。
“我们先用膳,用晚膳再说。”程哥儿将大氅挂好,然后就让伺候的夏天去传膳。
岭北冬天的物资短缺,自然食物的花样也不多。
吃来吃去也就是那几样菜,程哥儿想要为许泽平换换口味,除去熬制的土豆骨头汤、酸豆角,今日他还特意跟着秋天学习了包饺子。
许泽平看着面前不是大一点就是小一点的蒸饺,弯了弯眉眼,夹了一只蒸饺吃下,十分虔诚的说道:“程哥儿,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的饺子特别好吃?”
“有吗?”程哥儿有些不好意思,一双猫眼忽闪忽闪的,十分的害羞。
他的厨艺本来就是一团遭,从前还没少惹阿姐笑话。
阿姐总是调侃他,这么烂的厨艺,日后怎么找郎君?
“有啊,这个白菜肉馅调得特别的好吃。”许泽平夹了一只蒸饺放在程哥儿面前的碟子里,“你试试看。”
程哥儿夹了蒸饺放进嘴里,一口下去,只觉得十分寡淡。
他突然想起,今天自己忘记放盐巴了。
他在看看许泽平含笑的凤眼,羞恼的瞪着他:“平平,你怎么这么坏?”
许泽平强忍住笑意,正儿八经的说道:“我是真的觉得好吃,不然我把蒸饺包干了,你盛米饭吃?”
“我才不要,凭什么我包的饺子让你吃独食?”说着,程哥儿还夹了五六只蒸饺到碗里。
这顿饭的最后,终究是许泽平将程哥儿碗里的蒸饺包干了。
程哥儿自打被许家收养以后,吃的就很讲究,而许泽柔又是个好吃的,程哥儿日常跟在她身后,自然也不会缺好吃的。
所以这一两只没盐没味的蒸饺他还能够接受,吃上三只就受不住了。
用过晚膳以后,为了打发时间,二人下起了围棋。
在下棋的时候,许泽平突然想到了那日程哥儿没有说完的话,起了话头:“程哥儿,你昨日说哥夫他来信说了什么?”
“平平,哥夫他怀宝宝了!”程哥儿见许泽平提起这事,自然也想到自己没有说完的话,开心的比划:“平平,你要做叔父,我要做叔叔了。”
许泽平的眼前一亮,也甚是欢喜:“那我们要给他准备小玩具、小衣服了。”
说起小衣服,程哥儿下围棋的心思也没有了,噔噔噔的跑到内室,打开了衣柜,从柜子里拿出了两件浅蓝色小夏衣:“平平,你看这是我给宝宝绣着的,好不好看?”
他们哥儿生不出女宝,生出来的宝宝不是哥儿就是小子,而不论是小哥儿还是小子,浅蓝色都适合。
许泽平看着程哥儿手里的两件绣着腾蛇的小夏衣,眼神十分的柔和,明年盛安二十年,是蛇年。
宝宝的生肖属蛇,和阿姐是同一个生肖。
小夏衣是用最细致的上等细棉,柔软又吸汗。
“好看,我瞧着这小夏衣都欢喜。”
“哥夫说了,应该是明年初夏临盆。”程哥儿说着说着,声音有些低沉了下来:“平平,你说我们的宝宝什么时候来?我好想好想和你有个宝宝。”
“祥儿这事是靠缘分,急不来的,你看哥夫和阿兄成亲近两载才开怀不是?我们成亲才多久?”许泽平安慰的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脊:“而且你不想多过过二人世界吗?要是有宝宝了,你就会围着宝宝转,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吃味呢。”
“少胡说了。”程哥儿听着许泽平捻酸的语气,反身捂住了他的嘴巴:“平平,你怎么成亲后就这么没脸没皮了?”
明明以前,牵一下手都畏畏缩缩的,还经常害着自己主动。
许泽平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背放在嘴边亲了亲,然后诱惑性的引导:“祥儿,你真想知道为什么?”
程哥儿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总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坑里,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嗯。”
“一个是婚前孟浪,怕吓跑了祥儿你。”许泽平温柔的低下头,含笑的凑到他耳边说道:“二一个是我不端着一点,祥儿你怎么送上门?”
程哥儿诧异的瞪圆了眼眸,扭过头想要质问许泽平,却没有想到正中许泽平的下怀,直接吻在了许泽平的侧脸上。
“哎呀,祥儿你总是这么热情,可是让我有些吃不消呢。”
许泽平看似满眼无辜,实则是不老实的将人固定在了自己的腿上,还大义凛然的说道:“既然祥儿你都这么热情了,那我也的回报你一下不是?”
在程哥儿来不及反驳的情况下,许泽平低头吻住了面前之人的粉唇...
从最初青涩到如今成熟的吻技,许泽平无师自通,短短几息,就让程哥儿溃不成军。
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被剥了干净扔到床上。
这一切太快,都不在程哥儿的意料中。
他伸手撑住许泽平的胸膛,想要拒绝一下。
却被许泽平拉住了手腕,许泽平诱惑性的盯着程哥儿:“祥儿,你不想生宝宝了吗?”
“想。”
魅惑勾人的凤眼,让程哥儿无法拒绝。
酣畅淋漓的结束。
既然要生宝宝,许泽平也没有急着去清理,拿过床头备着的棉布为程哥儿擦去身上的汗珠,然后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平复余温。
屋里备着两盆烧着的炭火,这让屋内还是比较温暖的。
也怕人着了凉,许泽平将辈子给程哥儿盖好,平日里清润的嗓音也多了两分低哑:“程哥儿,想好明日去哪里玩了吗?”
“还没有想好呢,要不我们去宝月楼吧,去给宝宝打平安扣。”说着,程哥儿侧过身子,习惯性的窝在许泽平的怀里,有气无力的说道:“平平,抱我去清洗,黏黏的,我一点也不舒服。”
“夹着。”许泽平拍了拍他的tun,含糊的说道“这个可以让你早些怀上宝宝。”
程哥儿听着可以早些怀宝宝,也不闹腾了。他枕在许泽平的手臂上,习惯性的将手搭到许泽平的胸膛上,感受着肌肤的温热,便就昏昏欲睡起来。
许泽平看着他恬静的睡颜,他知道程哥儿为什么很想有个宝宝。
因为程哥儿他想要有一个血脉亲人呐。
许泽平算着时间,约莫半个时辰,许泽平穿好亵裤去耳房用盆将温下来的滚水端进内室,给程哥儿清理干净了,后将水倒回耳房,这才回来休息。
许泽平一躺进被窝,程哥儿就自发性的滚进了他的怀里。
不得不说,程哥儿在许泽平的呵护下,越发变得娇气。
“平、平。”程哥儿睡意朦胧,下意识的蹭着面下的肌肤,含糊不清的嘀咕。
“我在,睡吧。”
在轻柔的安抚下,程哥儿顷刻就熟睡了起来。
许泽平在进入梦乡前,只觉得东跨院这耳房还挺好,有一小门通着小厨房,这才能够及时用上热水。
今日值班的是秋天,他才确定主子们睡着后,轻手轻脚的撤走了内室的一盆炭火,又通了通外室的窗户,这才回了厢房休息。
看着呼呼大睡的夏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小孩强。
秋天脱了衣服躺回床上,睡前的愿望也是能够像冬天一样做个体面的管事头头。
次日辰时,程哥儿从睡梦中醒来,难得还窝在许泽平的怀里。
他支起身子,伸手捏住许泽平的鼻子,想要捉弄捉弄他。
却没有想到刚捏住,就被人逮住了手腕。
许泽平睁开清明的凤眼,无辜的说道:“程哥儿,你怎么能够这么坏?亏我还好心的想要给你暖被窝呢。”
程哥儿快速的将手缩了回来,催促的让许泽平起床:“平平,快起来,我们还要去给宝宝打平安扣呢。”
自己宠着的人,还能够怎么办呢?
当然是依着他。
许泽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起床穿好衣服。
然后夏天端着热水进来伺候程哥儿洗漱,看着程哥儿还在用柳枝刷牙,许泽平这才想起,他好像还没有给程哥儿和自己准备牙刷。
唔,今晚上画个情侣牙刷图纸,他要给程哥儿一个惊喜。
用过早膳后,二人撑着油纸伞走出府衙。
虽然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几度,但今日难得出了一回太阳,暖和的阳光下,停了寒风,也算是出门逛逛的好日子。

第254章 青云路54(捉虫)
许泽平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牵着程哥儿,二人慢悠悠的走在吉岭街上。
寒冷的冬日,即使升起了难得的暖阳,街上晃荡的人也不多。
平日还算热闹的吉岭街现如今也是较为的安静,往来行人都是缩着身子往来匆匆。
“糖葫芦嘞,卖糖葫芦嘞。”
许泽平二人在匆忙的行人中,显得格外的打眼,一是因为二人披着厚实的狐裘,二是因为他们悠闲的步伐。
又是仔细观察,还能够隐约看到夫郎怀里揣着的手炉。
就在行人对二人避之不及时,一个穿着旧袄子的小男孩拿着两串糖葫芦,不顾身旁老人的劝阻,直奔许泽平夫夫的面前,扬起大大的笑容:“两位贵人,你们吃不吃冰糖葫芦?我们自家做的,可甜了嘞!”
许泽平低头可以看到男孩眼里的害怕和拘谨,也能够看到他身后老人的担忧。
“这个糖葫芦怎么卖?”程哥儿看着小男孩冻得脸颊通红,放柔了嗓音。
“贵人五个铜板一串,您要是买两串,我还可以给您们便宜一个铜板。”
“那就给我来两串吧。”
“好嘞。”
小男孩接过程哥儿递过来的十个铜板,愣了一下,有些傻傻的盯着面前温柔的夫郎。
程哥儿伸手揉了揉他的西瓜帽,弯了弯眉眼:“多的一枚算是我给你的奖励吧,我喜欢为自己争取的小孩。”
“谢谢贵人!”小男孩露出大大的笑容,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跑向身后的老人。
“阿爷,我把糖葫芦卖出去了!”
有了小男孩的试探,四周卖烤红薯、烤土豆的摊贩们都盯上了许泽平夫夫,在他们经过时,都大起胆子吆喝。
程哥儿也来者不拒,一样买一点,不到片刻,许泽平的手里就提起了大包小包。
程哥儿想让许泽平牵住他,所以就说:“平平,太阳不大,你将伞收起来吧。”
“不怕晒黑了?”闻言,许泽平取笑的看着他。
“冬日的太阳晒不黑人。”程哥儿眼咕噜一转,开始狡辩。
许泽平温和的笑笑,好脾气的收起油纸伞。
将东西挂在伞柄上,他左手拿着伞柄,右手牵住步伐轻快的程哥儿。
程哥儿咬了一口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滋味弥漫他的口腔,立马酸的他眯起了眼眸,然后踮起脚,将还剩四个的糖葫芦杵到许泽平的面前:“平平,可好吃了,你试试看。”
“我不想吃糖葫芦。”许泽平知道程哥儿不太受不住酸,小时候吃到微酸的橘子,就偷摸要往自己嘴里塞,更何况是这糖葫芦?
所以故意的扭开头,微微的拿乔。
“吃一口嘛,就一口。”程哥儿巴巴的看着许泽平,眼中的讨好撒娇是肉眼可见。
许泽平没办法的咬下一颗,咽到嘴里后,酸酸甜甜的也还算能够接受。
于是乎,这一口就变成了再来一口,最后这一串就被许泽平包圆了。
看着剩下的一串,许泽平只觉得牙酸。
“这串拿回去让夏天他们分食了吧?”程哥儿还算有点良心,看着许泽平发愁的眉头,乖巧的给了个提议。
“好主意。”
许泽平一举同意,然后将冰糖葫芦放到了油纸中包好。
程哥儿虽说不是个贪嘴的人,但有人兜底的情况下,他总是忍不住的这里吃一点那里啃一下,这就让跟在他身旁的许泽平撑的肚皮滚瓜圆。
本就才用了膳不久,出门又是糖葫芦、又是红薯和土豆,再是糖人,他真的吃不下了。
等到了宝月楼的门口,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不用再吃了。
“这位主君,想要买些什么?”
程哥儿与许泽平一前一后跨进宝月楼的大门,马上就有一侍童热情的迎了上来,笑眯眯的向程哥儿询问。
看着二人得体的打扮,就知道他们不缺银子。
瞧瞧着精美的狐裘,当真是比曹家夫人还要贵气呢!
“我要打造一枚镶金平安扣,你们这里的大师傅在不在?”
宝月楼是皇商寇家的产业,全国各地都有分号,程哥儿跟着阿姐去河洛县参加宴会时,也曾去逛过。
所以进来以后,很是熟稔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在在在,主君这边请。”
一听要打造镶金平安扣,侍童就知道是大客户,连忙邀请许泽平夫夫前往会客室。
不到片刻,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就走了进来,客气的询问:“两位贵人,不知你们要打造的平安扣是自己带了图纸还是我们这边给你们设计?”
“我自己已经画好了图纸。”程哥儿从怀里拿出图纸,递给老者:“可打造的出来”
图纸上的平安扣,是由一条胖乎乎的小蛇首尾相衔而成。
栩栩如生的图纸,都还能够看出小蛇上勾勒的鳞片。
“没问题。”老者摸了摸胡须,“就不知贵人材料是想要怎么用料?”
“小蛇的身躯用纯银,而胖头和相衔的尾巴用赤足金。”
“打造费五两,材料费十两,一起十五两。”
老者报出价格,程哥儿没有异议,于是他们定下了契约。
这是程哥儿他们夫夫送给宝宝的洗三礼,所以也不着急拿现货,只是嘱咐一定要做的细致些。
在走出宝月楼之际,许泽平不经意间瞟到了柜台上的摆放的锦鸡腰坠,他拉着程哥儿走到柜台边,让侍童将这坠子拿出来。
他将坠子放在手心上把玩了片刻,和田玉材质,成色也不错,没有什么杂色。
然后将腰坠吊在程哥儿的面前,欢喜的询问:“程哥儿,喜不喜欢?”
许泽平生肖属狗,而程哥儿长他半岁,是先一年十月出生的,生肖正好属鸡。
锦鸡又胖又圆乎,圆圆的肚子就像是揣着一窝的崽崽。
程哥儿看着也生了欢喜,“喜欢。”
许泽平蹲下身子,将腰坠系到程哥儿的腰间。
乳白色的腰坠和今日程哥儿穿的鹅黄色的圆袍,十分的相配。
“多少钱。”
“二十两!”侍童知道这单铁定能够成,响亮的报出价格。
许泽平正准备拿出私房钱付款,被程哥儿拉住了,程哥儿笑眯眯的说道:“这白色和田玉最是不值钱了,小童子你喊二十两,不就是忽悠我们不懂行情吗?最多十两,价格合适,我们就买了。”
说着程哥儿作势要取下腰间的坠子,侍童有些慌张,“哎呀,主君,你说这价格还不够我们材料费嘞,十八两,我瞧着你们也是诚心做生意的。”
“十二两!”
“十七两。”
“十三两!”
“十六两。”
经过两轮讨价还价之后,最终以十五两成交了坠子。
“许主君?”
许泽平夫夫携手准备出宝月楼之时,迎面撞上了曹周氏从马车上走下来。
曹周氏迟疑了片刻,快速的向程哥儿问了好。
“曹夫人,好巧。”
曹周氏看着并立在程哥儿身边高大俊朗的男子,就猜出了许泽平的身份,低头行了个粗略的万福礼:“许大人。”
曹康系好马车的缰绳,他走过来时,正好瞧着自家夫人与一对出众的的夫夫在寒暄,瞧着自家夫人得体大方的姿态,曹康就十分的骄傲。
那男子满身的书卷气,一看就知道是读书人。
自家岳丈是有身份的读书人,曹康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夫人家那边的亲戚。
走到曹周氏的身边,亲昵的开口:“夫人,不知这两位是?”
曹周氏回头看见曹康走了过来,也是满眼的欢喜,“康郎,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许县令许大人,这位是他的夫郎!”
曹康听到曹周氏的介绍,也赶忙行礼:“草民曹康,见过许大人、见过许主君。”
也不怪曹康不识得许泽平,实在是许泽平太忙了。
许泽平初到岭北县那几日,就以要整理政务为由,推了所有宴会。
而之后,就跑到了小满镇,一呆就是两个多月。
这让岭北县的富贵人家都只知许泽平其名,不知其人。
至于程哥儿是家眷,虽说也办了两场宴会,但他们这些外男那能够去凑热闹?
“免礼。”许泽平和气的说道:“这在外头倒也不必这么拘束,也不过是碰巧寒暄几句。”
虽说这般说,许泽平也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曹康,眼色清明,虽说有两分商人的世故,倒也算的上是个正气的青年。
曹康微微垂眸,不敢直视许泽平。
许大人来到岭北这些时日,他自然也能够听到许大人做的事迹,知道他是个好官。
“琬婷,我侍童送的帖子,可是收到了?”
曹周氏笑着回应:“收到了,感谢主君您的赏识。”
“那明日,我就期待你的光临了。”
程哥儿与曹周氏寒暄了几句,就提出了离开。
曹康看着携手离开的县令夫夫,不由的感慨:“许大人可真是看重他的夫郎。”
“许大人和许主君可是竹马,而且许大人就只有这么一位正君。”
曹康听着曹周氏幽幽的声音,立马保证:“夫人,你放心,我曹康这辈子也只会有你一位夫人!”
曹家有宠妾灭妻的先例,若不是曹康的亲阿娘是曹周氏阿娘的手帕交,周家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曹周氏的阿娘身体打小就不太康健,小时候多得手帕交的照顾,所以感情十分的要好。
故人之子的求亲,终究是难以拒绝。
曹周氏轻哼一声,“你要是敢学你阿父,我就断了你的根!”
曹康一听,只觉得下身一凉,连连保证不会。
“平平,你觉得这曹康如何?”

“宠妻子的男人,一般都不会差。”
程哥儿用圆润的指甲轻轻的挠了挠许泽平的掌心,乖乖的颔首:“我知道了。”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次日。
许泽平看着还在熟睡的程哥儿,穿好了官袍,出门洗漱。
用过早膳后,就到了辰时。
“许大人。”
“许大人。”
许泽平刚跨进府衙,呼啦啦的一群人就迎了上来,个个都殷切的问好,吵闹的声音惹得许泽平儿耳膜生疼。
陈灵羞愧的走到许泽平的身边,“大人,抱歉,小官没有拦住他们。”
许泽平看着这十二三人中有六人都是穿着长袍的,约莫能够猜的出来做主的是那几个人,他冷下脸:“都肃静!”
威严的声音响起,除去穿长袍的六人,其他人都呼啦啦的跪了下来:“大人饶命!”
许泽平一甩袖子,坐到了高堂之上,一拍案几:“尔等在府衙中,大肆喧哗,成何体统!”
“大人,饶命!”
这下穿长袍的六人也都慌了,不是说新来的许县令很好说话吗?他们相互看一眼,难不成打听到的消息有误?
他们连忙作揖认错:“县令大人请饶恕我等小命,我等前来,也是求大人帮忙的。”
“升堂!”
许泽平一拍案几,皂隶立马拿起官杖准备喊——威武!
其中一个长袍老者连连说道:“大人,我等乃是岭北县城下面的镇长,我等来寻大人并非是为了冤情,而是我等想要请大人帮忙治理田地。”
“请大人帮忙治理田地!”
老者一发话,余下的十几人都相互附和。
一个个巴巴的看着许泽平,眼里的渴望是藏也藏不住。
许泽平冷笑:“你们这是求人帮忙吗?简直是将刀架在了本官的脖子上!”
许泽平倒也并非是蛮横之人,但他知道他是一方父母官,若是没有点脾气,绝对压制不住的这帮人的。
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
他都还没有召这群老小子,这群老小子倒好,竟然明晃晃的闯进了他的府衙。
“大人饶恕!” 老者苦着脸说道,“请大人见谅,实在是我等的不是。从前的新县令上任都是要请我等喝茶..大人上任两个多月,还未招呼我等喝茶,就劳心劳力的为小满镇操持田耕,这让我等实在是心慌。”
许泽平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也明白他们的心思。
他赴任之时,阿兄就提醒过他,若是银子不够使,初次可招呼县中官吏吃一次茶。
这种事情虽说不光明,但也算是默许的吧。
毕竟多数寒门子都是囊中羞涩,比起贪污国库...这种剥削小官小吏不太过分的事情,顶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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