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by仙元
仙元  发于:2024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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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是将对章之英的愧疚与遗憾,承接到了许泽礼的身上。
“六月院试的时间已经出来了,泽礼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丁一强阿父是镖师,他的消息自然是来的比较灵通的。
许泽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二叔回来了?”
丁一强挑了挑眉:“自然,还带回了你想要的人。”
“很好,这次多谢丁兄了。”
丁一强摆了摆手:“好说好说,若真是感谢,不如你做我大舅子?”
就在丁一强以为他会挨揍之时,却不想许泽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他们二人一来一回的聊天时,旁听的许泽平倒是一愣,他像是听懂了,可是联合起来怎么就没懂呢?
丁一强闻言,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了,狂喜:“就这么说定了?我明日让我阿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许泽礼就用书籍堵住了他的嘴:“这个不急,最起码你要达到我的要求才行。”
“你这个兄长我叫定了。”
丁一强日后能够混的如鱼得水,情商、智商皆是在线上的,他的家世在清水镇上虽然是拿得出手,但是在官宦人家看来,真是不值得一提,若是能够攀上许家,也不失为一门好亲事。
许家虽说目前是靠着许家大伯撑着,但是依照许泽礼两兄弟的聪慧,撑起门楣也只是时间问题的!
要知道许泽礼这一次能够在这么窘迫的情况下,还能够夺得府试第一,足以说明他的实力。
大景朝童子试并不像前朝那样采用轮榜的模式,但是为了更好的管理考生,他们是给每个考生做了编号的。
这一次府试放榜,赫然排在首位的是陆陆捌玖号,许泽礼。
许泽礼,永安河洛县清水镇江平村人氏。
在有心人的打探下,许泽礼的这个名号迅速在府城走红。
河洛县县案首。
若是没有意外,这次小三元的名头是跑不掉了。
要知道,知府大人也是很乐意自己管辖内出现个小三元的,毕竟没有人不喜欢送上来的政绩!
是的,华湖府这一次提前出了成绩,四月二十七号就已经出了府试的成绩,若没有意外五月初一,报喜的队伍就将出现了....
丁一强的二叔是他阿父留下来守着成绩的,生怕自己儿子中了的喜讯晚到了,让他坐立不安。
丁一强的二叔自然也乐意这差事,要知道他们丁家在他们阿父走镖师发家之前,祖祖辈辈就是个泥腿子,现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会读书的文曲星,能不高兴吗?
当然,他也记得大哥交代的任务,按照他大哥的意思,将整个榜单都看了一遍,确保自己没有遗漏后,才带着府城那名大夫火急火燎的往清水镇赶。
日夜皆程,终于在今日早上回到了清水镇。
青海私塾这次中榜的一共五位学子:排名第一的许泽礼、排名第二丁一强、排名第二十林山海、排名第六十尙江石、排名第八十胡睿。
此番华湖府参加考试的考生达到千人,而录取率确实一百人。
如此之低的录取率,青海私塾却能够十人考中五人,可以见证柳淮之的教学手段。
许泽礼轻笑一声:“我等着。”
就在他们说说笑笑时,一股巨大的臭味飘了出来。
--尚江石拉□□了!
原来许泽平时刻注意着尙江石的举动,在他脸色骤变之时,猛然出击缠着他问东问西....
尙江石脸色难看,眼神阴狠的盯着许泽平,死小孩!!
只是这事一旦开了头,就无法收尾了。
一时间,噗噗噗的响声从尙江石的身体中穿出。
黄色的...屎从他的裤管里流淌了下来。
“啊!滚开,滚开!”
尚江石发了疯似的从甲班冲了出去,一路上皆是他流淌下来的...不明物体。
臭气熏天,一些学子控制不住的就当场吐了。
.....
柳淮之看着吃的坦然的许泽礼,有些反胃:“你怎么还吃的下去?”
许泽礼放下手里的筷子,坦然的说道:“或许我心性强大?”
因为他见过血流成河的刑场,粘稠腥臭的血液....更为的恶心。
说罢,许泽礼将目光投向了许泽平:“不饿吗?”
许泽平之所以没吃,不是因为恶心,而是因为心虚。
仇为阿兄报了,可是他也没有想象中的解气,相反他还有些愧疚。
这样的他,和那些捉弄人的霸凌者有什么分别?

许泽平下意识的夹起了身边的腌白菜,往嘴里塞:“吃吃,吃呢。”
许泽礼拍了拍他的头顶,微微一笑:“乖孩子。”
今日因为尙江石拉□□的一事,柳家婆子可是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才清理干净,而这些又皆被柳淮之目睹了个干净,他实在是没了胃口。
草草的吃了几口,也没有多少心思同许家两兄弟寒暄,待许泽礼他们用了扇后,就让柳权驾马车送他们回去了。
“今日怕不怕?”
正当许泽平还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时,他的耳畔传来了许泽礼温和的嗓音,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对上许泽礼深不见底的眼眸,他明白,阿兄都知道了。
许泽平微微的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嗓音有些闷:“阿兄...我不是怕,我有些愧疚,若是尙江石因为这件事疯了,我可能是一辈子寝食难安。”
许泽平虽然活了三十多岁了,但是在蓝星上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饶是在工作上同人打架斗嘴过,却没有干过这么下作的事情。
让人当众出丑,将人的脸皮子按在地上摩擦,他现如今想起来,确实是悔恨。
其实他还有更好的办法,请两个打手将尙江石打一顿出出气不也是可以吗?
“平平,你愿意为阿兄出头,阿兄很感动。” 许泽礼微微一叹,伸手将小孩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微微拍拍他的背脊:“但是阿兄告诉你,作为一个男人,将来是要顶天立地的,最为忌讳的就是优柔寡断、自寻烦恼,我们真男人既然做了就不能够后悔!”
心肠该狠就是狠,绝不为自己留祸害。
许泽平自打走路起,就没有让许林氏抱过了,现如今被许泽礼搂在怀里还有些为难,虽然说他已经习惯装小孩了,难免还是有些臊的慌。
但是在听到许泽礼不紧不慢的说完这一些话以后,他的浑身一震,微微昂头:“阿兄,倘若做错了,也要一路错下去吗?”
许泽礼微微低头,那双黑呦的眼眸中是一片坚毅:“平平,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有的只是利益,利益面前没有黑白,还有你看不到的中间东西,这些东西,日后阿兄会告诉你是什么的。”
许泽平眼神微闪,心中却是再一次的震惊....怪不得蓝星常说寒门难出贵子了,因为比起寒门独自的摸爬打滚一路颠沛流离,有父辈支撑的富家子弟不光能够直接踩在他们的肩膀上试错,更重的是每一步后面都有人在手把手的教导。
对上阿兄坚毅的双眸,他的内心奇异的稳定了下来:“嗯!”
“平平,阿兄当初经历的可不比尙江石的容易,阿兄当夜起床五次,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吃错了东西....”许泽礼温和的拍了拍他的背脊,轻轻的说道:“只是次日软着脚去考场时,不到两个时辰又有如厕的念头,阿兄知道自己错了,为了避免盖上屎戳子,阿兄用了不到一盏茶的事情,誊写完了考卷交了考卷,全力冲出考场,直奔茅坑。”
众人只当他高调爱炫耀,殊不知他每一份每一秒都在挨刀子。
若非他这份考卷同前世无二,他怕就如尙江石、简自心所愿,名落孙山了。
“所以这一份恨,阿兄只多不少。”许泽礼嗓音虽是温和,但眼神却是冷了下来:“明日阿兄来告诉你,什么叫做有仇报仇。”
毁人前途,那么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两位少爷,到了。”
许泽礼两兄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同时向柳权致谢:“权叔,麻烦你了。”
柳权摆了摆手,就驾马车离开了。
许泽柔从姜麽麽哪里得知,大户人家的一些丫鬟为了多赚些银子,会偷偷的绣手帕、钱袋子出去换些银钱,就升起了心思。
她转头就拉着程哥儿打着存嫁妆的名头,绣起了帕子,打算要去卖银子。
惹得许唐氏哭笑不得,“我的乖乖,绣帕子是要去绣楼接活的,若是没有熟人,是还要去绣楼交保证金的,不然绣坏了人家的帕子,谁负责?”
许泽柔下意识的看向姜麽麽,“麽麽,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柔小姐,绣楼皆有自己的绣娘,能够接绣楼的活计,要么是你的绣工高超,要么就是绣楼接了大活计为了赶工需要请临时的。” 姜麽麽点点头,“前者自然不用多说什么,后者则是需要同绣楼约定好时间且交了一定的保证金,绣楼才会将他们的绣线和帕子交给你的。”
“啊?这样麻烦的吗?”
“当然了。”许唐氏将乖乖孙女抱在怀里,“我们小柔只要活的开心就好了,可千万不要为了这些去自寻烦恼,累着了,阿奶可是伤心的。”
说完,许唐氏同样对着程哥儿说道:“当然,程哥儿也不需要做这些。”
恰好,这个时候许泽礼、许泽平走了进来。
听到这些许泽礼,他下意识的说道:“阿奶,阿娘不是想谋个别的生计吗?不如我们开一家绣楼,与寻常百姓做些的生意。”
“与寻常人家做些生意?”许松山清晨出发去县城,现如今暮色才回归清水镇,本来是十分疲倦的,但是现如今听闻老大的话,瞬间异常清醒。
喜娘这几天时常念叨的,他何尝不是心里有数呢?
上京寸土寸金,他也听大哥说过,稍微好一点的客栈一晚上就好几两银子...
日后老大老幺进京赶考,许松山自然不想他们苛责了自己。
更何况,若是老大有幸进了翰林院,许松山自然就想要给他们准备买宅子的银钱,官家虽然会按照职位分配住的地方,但是自己的毕竟是自己的,住着毕竟舒服一些,也不怕被回收。
人啊,有了念头,自然也就会时时琢磨这个事情。
起初,许松山也就是琢磨琢磨准备些好吃的吃食或者进一些贵的茶叶,打算放在茶馆试卖。
现如今听到老大的话,开个别的产业也不是不行。
大哥高中那年,阿娘怕日后他们为了家产之争,就请村长做了见证,早早的分了家。
当时许家四十亩上等水田、五百六十两白银、村里一座宅子、镇上一座宅子。
按照大景律令,嫡庶分家,嫡子占七成。
没有庶子,嫡子分家,嫡长子可占六成,余下家产剩下的儿子均分。
许家大伯是个厚道人,在他看来,许家把他供了出来,已是耗费了不少的银子....且老娘又跟着老二住,所以他愿意均分家产。
于是四十亩上等水田一家二十亩,五百六十两各一半,最后两座宅子,他选了村里的宅子,将镇上的宅子给了老二。
最后许家大伯为了更好的做到儿子的义务,就在清水镇上开了家茶馆,交给许松山打理,且收益皆有他支配。
当然关于茶馆的分配权只有一个要求,等他告老还乡后,这座茶馆就要交由他的子嗣来打理。
这一点,许松山自是没有任何异议,本就是占了大哥的便宜,他哪里还提出要求?
况且四十亩水田的收益,也基本上都成了他们的了....
这么多年的积累下,许松山的积攒的银钱自然也不止当年的二百多两了。
粗算的估摸了一些,八九百两还是有的。
只是让他有些疑惑的,什么叫做与寻常人家做生意?
许泽平在蓝星耳濡目染的多,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阿兄说的是薄利多销对不对?”

第80章 少年初长成16(捉虫)
许泽礼十分的诧异,他有些震惊的说道:“平平,你怎么知道这个意思?”
薄利多销一词,还是许泽礼上辈子从他瑜哥儿的嘴里听来的。至于瑜哥儿是打理他的嫁妆时,同一名精明的商人哪里听来的。
不然依着他们这些自诩清贵的读书人,又哪里会知道这些词咯?他们是打心底看不起商人的。
士农工商,在他们看来商人重利,满身的铜臭。
生死一遭,许泽礼经历过被老师追着要梨花酿喝的窘迫,他倒是大彻大悟了....人生在世,吃穿住行哪一样不需要使银子呢?
许泽平嘿嘿挠了挠脑瓜,眼珠子一提溜:“阿兄,老师说我的算术好,不打算盘挺可惜的。”
许泽礼一听,脸色沉了下来,他斜横了一眼许泽平:“少胡说,阿兄可是指着与你入朝为官。”
随即,许松山也帮腔:“是啊,平平少胡说,读书清贵,可莫要在这里胡说。”
许泽平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糊弄了过去。
许泽礼见老幺老实了下来,当即说道:“阿父,关于这事我们去书房商议如何?”
正当许松山准备抬脚转身的时候,许林氏咳了咳嗓子:“二郎,忙活了一天,饭也不吃了?”
许松山哈哈一笑:“好说好说,老大,你且去书房等着,为父吃过饭就来。”
说罢,他将办好的身份文书递给了许林氏:“这是程哥儿的文书。”
此时小花厅伺候的丫头也就翠果和翠竹,许林氏也没有遮拦,她直接将文书拿到了程哥儿的身边:“程哥儿,你的文书是自己保管还是舅娘帮你收着?”
程哥儿轻轻的开口:“舅,舅娘,我,我看看。”
自打许林氏为程哥儿立了身份以后,他对于许松山一家就改了口。唤许唐氏表姑奶奶,唤许松山表舅舅,许林氏表舅娘,当然对于许泽平三兄妹都是同辈。
许林氏以为他是想着自己收着,却没有想到程哥儿只是看了看,又递给了她。
许林氏愣了愣,当即又收了起来。
程哥儿笑的开心:“舅,舅娘,我就是看,看。”
程安意,文景四十年十月初五生,父母双亡,投靠表姑奶奶许氏唐....模样清秀,鹅蛋脸、细眉猫眼。
薄薄的一层纸,却让他有了一个归属。
在大景朝,普通百姓的身份文书都只是薄薄的一张巴掌大小的宣纸,唯有身份官职的男性、王侯将相或是诰命夫人(夫郎)、又或是皇族公主才有自己的专属身份铭牌。
程哥儿记得自己的开蒙先生说过,五品以下的文官用杨木腰牌、三品以下文官用牛角腰牌、二品以上文官用象牙腰牌。
公爷用虎头牙牌、侯爷用豹头牙牌、伯爷用狼头牙牌。
至于武官就是比较的粗糙,一律用鹰头牙牌,不一样就是牙牌上面的翅膀有几道纹路,一道就代表地位最高的一品,左右则表示正从。
左一表示正一品,如五军都督府左、右都督。
右一表示从一品,如都督同知。
至于皇室皆是玉蝶....
诰命夫人(夫郎)则统一是双翅牙牌,它与鹰头牙牌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几道表示几品诰命,唯一不一样的是,左右表示性别,左一表示一品诰命夫郎,右一则表示一品诰命夫人。
程安意这个名字是在许林氏为程哥儿表明身份的那一天就商量好的,安字取于平,希望他今后平平安安的,当然还有一个更隐晦的提醒希望他记住他的命许泽平救回来的。
至于意,也很简单,希望他能够找寻到自己活下来的意义。
程哥儿没有什么抗议,因为表舅舅说的没有错,他的命确实是平平救回来的,若是没有平平,或许他早就病死了。
又或者像小河村那些长舌妇所说,自己给人当牛做马的做童养夫...
然后日日夜夜的做事,还没有口好饭吃。
许泽平趁着程哥儿看文书之际,也偷偷的瞄了一眼:“程安意,平安且事事如意,好名字。”
程哥儿看着平平浅浅的笑容,也笑的眉眼弯弯:“确,确实是个好名,名字。”
许林氏见老幺这般的解释,也没有戳穿,笑了笑说着自己还有事就离开了小花厅。
至于许泽柔则是不动声色的走到程哥儿的面前,温柔的说道:“程哥儿,我们去缝制小猫猫吧?明日又或是后日,英哥哥就要来了,我们得送给他一个礼物。”
许泽柔眨巴眨巴双眼,程哥儿有些没法拒绝。
一个个的走了,就剩下许泽平和许唐氏了。
许泽平乖巧的坐到许唐氏的身边:“阿奶,我背书给你听吧?老师说我的书背的最好了。”
许唐氏舒服的躺在躺椅上,慈爱的露出笑容:“好,阿奶最喜欢听乖孙背书了。”
稚嫩清脆的男声传出小花厅,来往的下人都不禁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声。
许唐氏看着额头上微微冒汗的小孙子,下意识的就拿起了身边的蒲扇给小孙子扇起了风....
看着一边扇风一边听自己背书的阿奶,许泽平就不由的想起前两年,盛夏的夜晚,阿奶总是搂着他和阿姐坐在小院中,一边用蒲扇给他们扇风,一边给他们讲代代流传的小故事。
回想到这里,许泽平的嗓音就更慢了。
韶华易逝,他此时只想留住这一刻。
许松山用过晚膳以后,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书房:“老大,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好的盘算?”
许泽礼之所以不像其他绣楼那样走高端订制,而是选择走薄利多销的路子,皆是因为大景朝对于商户的限制,若家中无男子在朝为官,一年纯收入超过了五百两就会被划到商籍。
他们大伯虽然为官,但毕竟分了家,严格规定已经是两户了。
日后他与平平是要入朝廷的,自不可让人抓了小辫子。
“阿父,我是这么想的。”许泽礼不急不忙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咱们开了绣楼,一个帕子不多赚、成本上就赚一文钱,一个钱袋子也不多赚、挣个两文钱,多赚一些的就放在绣屏上面,挣个二十到三十文的.....一个月控制一下利润,保证在二十两左右就可以了。”
听着老大说的头头是道,许松山不禁有些愣,想法是不错,但是人力从哪里来?
现在市面上的手帕子是5到8文钱一条,自家3到4文钱肯定是畅销的,但是哪里来的这么便宜的绣娘愿意干?
许松山有了疑问,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
许泽礼笑了笑说道:“我们自己培养绣娘,阿父,很多乡里的姑娘哥儿都是没有出路的,我们办了绣楼就专门去招些手巧的姑娘哥儿,教他们些简单的绣技、一个月开30文钱还管饭,同她们签好契约,学成以后三年内必须为我们绣楼服务,如果想要提前走人的,一年内可以给我们创造五十两收益即可!”
许泽礼一说完,许松山的思路豁然打开,他看着微风和煦的老大,心里不禁的一颤,用30文一个月的月例换得一个三年的劳动力...老大,还真是黑心肠啊,哦不,真是聪明。
不过换位想想,老大确实也是聪明,乡下很多卖儿卖女吃不上饭的贫苦百姓,现如今有一条这样的道路,何尝不是一条出路呢?
至少三年的时间,能够换他们一辈子的受益,让他们不至于以后饿死。
“若是坚持了三年,选择留在我们这里的呢?”
“自然是升月例,升为管事麽麽。”许泽礼眯了眯眼眸,“不过阿父,我希望我们的脚步不要那么快,至少不要赶在我中进士以前。”
许泽礼说完,许松山瞬间了然。
说了这么多,许松山猛然想起:“老大,说了这么多,那教授姑娘哥儿们绣绣品的师傅在哪里?”
“我们宅子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许泽礼双眸弯弯,“当然姜麽麽确实是忙活的活计够多的了,若是请不动她老人家了,不妨去牙市寻寻又或是让大伯帮帮忙,看能不能找到个犯了事的绣娘。”
两父子对视一眼,有些事情就心照不宣了。
只有握在手里的奴契,才是最保险的。
虽然官不与民争利……许泽礼眼神暗了暗,现在他们还不是。
饶是以后是了,这也是阿娘的嫁妆不是?

第81章 少年初长成16
次日,还在睡梦中的许泽平就被他的好阿兄摇晃了起来,在迷迷瞪瞪中,被他的阿兄穿好了衣服带到了马车里。
盼了许久的田假终于到了,本以为自己可以睡个好觉了,却不想天色朦胧就被拉了起来.....
许泽平靠在马车上,打了一个哈切:“阿兄,我们要去哪里呀?”
许泽礼将孩子拉到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脊:“睡吧,睡醒了,阿兄就可以告诉你什么叫做有仇报仇了。”
许泽礼的气息太过于熟悉,以至于许泽平的脑子还没有清醒,又陷入了周公的梦乡。
五月的早晨是凉爽的,寒风拂过,吹醒了大虎的瞌睡。
“礼少爷,可以出发了吗?”
“出发吧。”
等到许泽平一觉睡醒,他们已经在一条全然陌生的道路上了。推开车窗,他看着道路两边的景色,许泽平十分的兴奋:“阿兄,我们这是要去县城吗?”
“嗯。”
“阿兄,我想去外门坐着。”
卯时三刻,已经能够看到日头了,微风吹来已经夹带这一丝燥意了。许泽礼也不担心老幺坐到外门会被冻感冒了,于是道:“去吧,不然等下日头升起来了就热了。”
得到了许可,许泽平就一屁股坐到了大虎的身边:“大虎哥哥,我们去往县城要多久呀?”
“两个时辰。”
许泽平算着时间,他们是卯时一刻出发的,那么大概巳时一刻会到县城。他一个乡巴佬,还没有经过城,脑海里不由的想象着古时候的县城是什么样子的?
会有电视上的那么繁华吗?
思索片刻,许泽平觉得应该是没有的。
他想到了清水镇,作为十里八乡的一个镇,也只有镇上的两条主街稍微的修的好一些,是用青砖铺的,其他的地方基本上就是泥土路,一下雨就是坑坑洼洼的,十分的脏乱。
饶是他们现在行驶的这条官路,也只是用黄土压实铺平的夯土路。
“大虎哥哥,你说这官路为什么还没有我们镇上修建的路好?”许泽平天真的看着大虎,一脸的迷茫。
大虎哪里知道他搔了搔脑壳,一脸痛苦:“平少爷,小的哪里懂得这个?”
“我们镇上的青砖路,是前朝一个富商出资修建的,而官路则是需要大景朝庭出资修建。”许泽礼不急不缓的说道:“平平,你想要官路变成青砖路吗?”
“阿兄,我想。”
蓝星上面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好吗?
要想富,先修路。
只有路修好了,才会提高速度,为人们的出行带来便利。
“那就好好读书,只有身居要职,才能够达成你所想,造福百姓。”
若非老幺日渐展现的聪慧,许泽礼是不会这么早教授他这些利益面的。
“平平,你且记住阿兄的一句话——达者方可兼济天下。”
“阿兄,我记住了。”许泽平默默的将这句话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他郑重的回答许泽礼的话!
“很好。”
许泽平看着这条夯土路,心里却是在默默的发誓,若是可以,他想为清水镇修建水泥路!
不,不止是清水镇,是整个大景朝。
在蓝星上,许泽平的继父是工地上干活的小工,自然是日日和水泥打交道。而许泽平初中暑假的时候为了凑学费,曾经和他继父在工地上干过活,自然而然的把水泥的调和比例记住了。

许泽平发现比起城府来说,自己真的是比他阿兄这个腹黑稚嫩多了。
他站在钱师爷身旁的案几旁,仗着自己的个子矮小他人看不真切,堂而皇之的将县衙内所有人的神情映入了眼底。
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尚江石眼里翻滚的恨意以及滔天的不甘心....是啊,前一脚还沉醉在官差报喜的喜悦中,后一脚就被洪县令派去的捕快以犯人的身份拘了起来,要逮捕至县衙审问。
前后的悬殊的落差,是个人都是接受不了的。
可是,许泽礼不光要让他接受,还要让他心安理得的接受!
“大人,在下要状告尙家庄尙江石谋害小人仕途,故意在府试前夕给在下的酒里下巴豆粉,这是在下书写的状词。”许泽礼的语气不卑不亢,行为更是落落大方,与跪着的尙江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洪县令扫了一眼钱师爷,钱师爷上前将许泽礼的状词拿了过去,递到了洪县令的官案上。
洪县令看了一眼状词,眼神微眯:“若许泽礼的状词是真的,按照大景律令,加害学子科举者,当剥夺其科举资格,你可认罪?”
剥夺其科举资格一出,尙父的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他的额头冒汗,直呼愿望:“求大人明证,我们家江石一向是个守礼的孩子,一定不会干出这个糊涂事情来的!”
尙父作为清水镇尙家庄的小地主,家中有良田百亩,可以说也是清水镇的纳税大户,自然跟洪县令是有点私交的。
但是私交归私交,他自然也知道许家有什么人坐镇的,再是怒火也不敢直接往许泽礼面上去扑咬,只敢喊冤枉。
尙江石昨日丢了大脸,今日本就还在床榻上躺着,被喜悦冲了起来的。现如今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整个人都是狰狞的,他恨恨的盯着许泽礼:“许泽礼,鄙人要状告你诬陷同届考生!”
“大人,院试前夕鄙人都是跟着简大人的公子简公子在一起,我们二人吟诗作对的,自是没有功夫去谋害许泽礼。” 尙江石挺直着背脊,抬头看向洪县令:“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在外面得罪了人,才将这件事怪到了鄙人身上。鄙人冤枉,求大人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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