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从病娇徒弟身边逃走失败后by白菜不砍价、
白菜不砍价、  发于:2024年08月22日

关灯
护眼

它意有所指道:【宿主,你少做了个重要零部件啊!】

沈修韫:【什么?】
他目光疑惑地重新落回祝星遥跳来跳去的位置,猛然间明白了什么,面上顿时涌上一股热意。
“咳……”
沈修韫撇开目光,不自在地咳了声。
“我怎么可能会把那个做出来,你想都不要想!”沈修韫盯着那一魄,色厉内荏道。
谁知,祝星遥那一魄却飞过来,在沈修韫颈间亲昵地蹭了蹭,像是撒娇一般。
轻柔的触感,让得沈修韫呼吸一紧。
他如临大敌,踉跄后退一步,并一掌把它挥开,“别蹭我!”
祝星遥那一魄残魂,被师尊一个无情的逼兜扇得在半空似陀螺一般转了好几圈,转得它云里雾里。
好不容易停下来,它也不敢再靠近沈修韫。
只是它的魂火抖成了扭曲的波浪形,像是瑟瑟发抖般的害怕。
沈修韫后知后觉方才那一巴掌可能对它伤害有点大,本想想安慰几句的,但忍住了。
祝星遥素来会蹬鼻子上脸,打蛇上棍,就得表现得硬气些才行。
他撂下一句话,“反正你这躯体,你爱要不要!我不会再做了。”
说罢,沈修韫转身便走。
飘在半空的那一魄,连忙飞到沈修韫面前,上下晃悠着,像是在挽留。
沈修韫不理它,径直穿了过去。
挡了几次,沈修韫都不停下看它。
它有些着急了,不抖了,也不矫情做作了,“唰”一下,自己钻进了木头人的眉心。
沈修韫回首,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不忍,又走了回来。
他启动早就在此处画好的更大聚灵阵,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他掌心从木头人头顶沿着面部往下拂,
祝星遥的面容随他拂过而逐渐重新显现,只是双眼紧闭,看着没有什么活气。
结合了神魂的桃木,可以重新幻化出新的有血有肉的身躯,不过修为就要以后重练了。
沈修韫的手停在了祝星遥腰腹的位置。
虽然……但是……他会不会多少有点公报私仇?
想到祝星遥日后醒来,面对这样一副残缺的身躯,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沈修韫扶额。
算了,他没那么恶趣味,还是补做一个吧。
沈修韫手一挥,祝星遥重新变回了木头人。
沈修韫将祝星遥摆在院中,不仅可以让他吸收灵气,还能聚日月精华。
如此,过上三年五载,兴许他可以重塑神魂。
但由于祝星遥没有醒过来,书中世界仍旧保持着他陨落那日的样子。
除了沈修韫,没有人解封,也没人跟沈修韫说话。
还好有系统,三五不时能跟他唠唠嗑,不然他真会疯掉。
沈修韫有时无聊,会坐在祝星遥身边,给他念念藏书阁那些修士传记、游记、奇遇什么的。
有时,也会离开一指峰,下山四处转转。
他发现山川林木,在逐渐恢复色彩和生机。
看来,祝星遥用不了多久应该会醒来了。
祝星遥清醒过来时,已是五年后。
和系统给沈修韫预测的时间相差不大。
山下时节其实已经接近入冬,但一指峰上有阵法和沈修韫灵力维系,多年四季如春。
冬日暖阳穿林拂叶照在祝星遥身上,让他有些苍白的面上浮上一层暖意。
祝星遥茫然打量四周熟悉的一切,懵然生出些不真实感。
他不是死了吗?
有人救了他?
“吱呀——”
小院响起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祝星遥抬眸望去,便见沈修韫立在门口,
白衣玉立的修长身影,不知是不是错觉,祝星遥觉得师尊面有急色,连发丝都有些乱。
师尊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有点像他曾经买的莲花糕饼。
“师……尊?”祝星遥艰涩地发出两个音节。
他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为什么他好似很久很没说过话了?
沈修韫被这一声唤得回过神来。
他手抖着反手将院门关上,又走进屋里,出来时手中多了套衣服。
将衣服递给祝星遥时,他语气已经可以控制得很平静了,
“把衣服穿上。”
祝星遥这才发现,他此时竟然什么也没穿。
沈修韫为了他更好的吸收灵气和日月精华,自然是没给他套衣服的。
祝星遥茫然接过衣服穿上,期间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沈修韫,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眼前的幻梦会乍然破碎。
他又唤了声,“师尊?”
为什么师尊还在这里?
师尊应该回家了才对。
那面前这个是……
祝星遥穿衣服的手陡然停住,顿时目光不善地盯着沈修韫。
他曾经将师尊掳回魔界时,探查过师尊的识海,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那时候的师尊虽表面如常,但识海中却空荡荡的,并没有魂魄。
并且由于他的莽撞,师尊莫名其妙陷入了昏迷,
足足昏睡了半年,直到再次醒来……
沈修韫被盯得发毛,“你这是什么眼神?”
要刀了他吗?
祝星遥如梦初醒,眼底迸射出惊喜的光芒,“师尊!”
沈修韫皱眉,“你是傻了?睡了那么久,醒过来就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莫不是缺了个一魄两魄啥的?
“我……”祝星遥突然愣住。
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
沈修韫道:“想起来了?”
祝星遥沉默片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是师尊救了我?”祝星遥哑声道。
尽管不敢相信,但除了师尊,想必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大费周章的将他救活了。
可他那时抱了死志,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师尊是如何……
不,不会是……
祝星遥眼睫微颤。
“是啊。”沈修韫颔首,目光注视着他,“是我。”
祝星遥心中的猜疑终究落实。
是师尊救了他。
也只有师尊能救他。
因为只有师尊身上有他一缕魂魄。
可那缕魂魄,早已经因为同心咒与师尊几乎融为一体了。
思及此,祝星遥脑子里一片混乱。
师尊为了救他,承受了生剖神魂之痛……
祝星遥手指微颤,他做过那样的事,他知道会有多痛。
他此刻有些后悔了。
后悔当日对自己做得决绝。
因为他没料到师尊会救他。
当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师尊再也不要他了。
沈修韫食指点在祝星遥的心口,声音平静无波,“所以,你的命是我的,要好好活着。”
祝星遥低声答道:“好。”
祝星遥心中混乱极了。
自他醒来之后,师尊虽与他不再那般针锋相对,可也算不上多亲密。
他们就像是最亲密的陌生人。
师尊对他不咸不淡,但也不会不闻不问。
可若要论起他有多重要,好似又可有可无。
这与当初师尊宁愿忍受剖魂之痛也要救他,简直是截然相反的态度。
就连他们那场因为意外而被打断的结契大典,师尊也没再提过。
祝星遥不知师尊心中怎么想的,但师尊模棱两可的态度,着实让他感受到了如在火上炙烤般的难捱。
他迫切想找师尊要一个答案,可又怕师尊再次把他打入深渊。
毕竟,眼下这样平静的日子,已经是他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了。
可人总是贪心不足。
祝星遥总还是期望着沈修韫爱他。
他太渴望了。
祝星遥还是没忍住,去向沈修韫询问答案,
“师尊,你为何要救我?”

正在翻看修复经脉灵根秘籍的沈修韫动作一顿,似乎被这个问题触动了。
他抬眸看向祝星遥:“你想知道?”
祝星遥毫不犹豫道:“想。”
他袖袍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心中期待与忐忑交织,但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
沈修韫沉默片刻,将手中的书合上,轻轻放在桌上,他似乎在思考怎么说。
等待的过程让祝星遥倍感煎熬,就连胸腔里的空气似乎都要随着时间流逝被一点点抽干了。
“因为……”沈修韫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他扫了眼不安的祝星遥,唇角微勾,“我不想欠下一条人命,让我后半生心有不安,还有可能生出心魔。”
这话也没错。
想想他师兄上辈子就知道了。
愧疚和自责是真的会成心魔。
祝星遥身形一晃,眸光顿时黯淡,像是骤然失去所有力气,“原来……如此。”
他声音轻飘飘的如同一缕薄烟,风一吹就能散了似的,整个人失魂落魄,浑像被抽走了灵魂。
沈修韫又问:“你以为,我是为何?”
真相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将祝星遥压得喘不过气,
他努力掩饰自己的失落和难过,明明已经难过得要死了,却还倔强坚持道:
“弟子不敢多想,师尊愿意摒弃前嫌救弟子,弟子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怎么敢奢想,在经历了此前种种之后,师尊还会待他情意如初?
师尊还愿意救他,已是慈悲。
他怎么能奢望还有其他?
是他太贪心。
“你不开心?”沈修韫看他强忍委屈,却还要装坚强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
“没有。”祝星遥胡乱摇头。
他何止是不开心,他是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可他有什么资格再跟师尊说他不开心?
“弟子去修炼了,弟子告退。”祝星遥朝沈修韫深深行了一礼,逃也似的离开。
沈修韫瞅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轻轻吐出两个字:“傻子。”
系统不解:【宿主,你捉弄他干嘛?】
宿主这五年间的在意和付出,它看得比谁都真。
若说沈修韫对祝星遥没有情,显然不可能。
因为此前,祝星遥的魂魄凝聚有点起色的时候,它和沈修韫提过再次登出的事,
在它看来,与其等一个可能没有结果的结果,还不如及时止损离开这里去进行下一个任务。
但沈修韫拒绝了。
沈修韫心情有点不爽:【我乐意,要你寡!】
祝星遥用命逼迫他,难道他还不能戏弄一下他吗?
是祝星遥自己太笨悟不出来!
祝星遥用那么惨烈的生死离别,叫他看了清心中的在意有多重。
他也并非什么拖泥带水的人。
他在等祝星遥醒来的五年里,想了很多。
他恨祝星遥是真。
对祝星遥有恻隐之心亦是真。
他对他的爱和恨都是如此深刻。
他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栽了。
既如此,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不会因为时间推移而淡忘,不如接纳。
祝星遥已经在他的生命里挥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们,早已经无法分割。
只能相互纠缠下去。
沈修韫越想心情越烦躁,干脆把手里那本修复经脉灵根的秘籍一扔,把祝星遥原本那残破的身躯带上去了四指峰。
沈修韫把祝星遥那残破的躯体往丹劲风面前一摆,直言道:“修复这具躯体,灵石不是问题。”
丹劲风犹疑道:“您确定吗?”
沈修韫眉头一皱:“什么确定不确定?我从来不说不确定的话。”
丹劲风道:“仙尊,其实灵石不灵石也不是问题,是我怕您无法接受我给您说的方法。”
沈修韫:“……”
不是,你搁这搁这呢?
丹劲风看沈修韫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也不敢再捋老虎须,连忙道:
“经脉和金丹倒是小事。不好解决的是灵根,血菩提玄天宗是再拿不出第二颗了。”
沈修韫眼神不善:“所以呢?”
碍于威胁,丹劲风硬着头皮道:“我这有本双修之法可以帮助修复灵根。
尤其是您和他还是互补的灵根,效果会更好,只是仙尊会比较劳累,看您……愿不愿意了。”
沈修韫:“……”
沈修韫咬牙切齿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丹劲风用力点头,重复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晚上睡觉最好睁着眼!”沈修韫忽然朝他一笑,收了身躯转身便走,刚走到门口,又忽然扭头折了回来,“要怎么做?”
丹劲风传授了沈修韫双修的要诀,沈修韫一一记下,准备离开时,忽然想起件事。
沈修韫:“我师兄近日做什么去了?”
好像这几日都不在宗门内。
一般若无大事,云司清从不会离开玄天宗。
“宗主啊,宗主带人去找浣月宗麻烦了!”丹劲风眉飞色舞说道,发觉自己说漏嘴又立马改口,“啊不对,是去跟浣月宗调解上次太初秘境发生的小小矛盾。”
丹劲风着重强调了“小小”二字。
沈修韫眉毛几乎拧打结:“……”
打架不叫他?
丹劲风看瞒不住了,索性和盘托出,
“宗主说,祝星遥伤势未愈,您这边怕是脱不开身。
所以他便独自带人去了。
他说,此事他一人足以办妥。”
沈修韫神色微怔,看来师兄是真生气了。
玄天宗树大招风,云司清素来低调,从不摆修真界第一宗门的威风仗势欺人。
可他若真仗势欺人了,没哪个承受得起。
沈修韫回来时,偶见在桃林练剑的祝星遥,一时停住了脚步。
天边晚霞绚烂,青年的身影在桃树间隐隐绰绰。
他凌厉的剑气卷起地上的残叶,又在半空忽而炸开,纷纷扬扬落下。
恍惚间,沈修韫想起曾经教祝星遥练剑的日子。
曾经那个颤巍巍连木剑都拿不稳的瘦弱少年,如今已经可以流畅使出如此凌厉的剑招。
他很欣慰。
“师尊。”
祝星遥察觉到了沈修韫,他收了剑式,抬头仰望着落在树顶的沈修韫。
明亮又清澈的眼神,虔诚又坚定地看着他。
沈修韫被这目光看得一怔,无法自拔的陷入这双动人的眼睛里。
他们一起回了一指峰顶。
晚膳过后,沈修韫将祝星遥曾经那副身躯取了出来。
桃木所做的身躯,虽也能修炼,可到底是比不得祝星遥原本的身躯的。
他近来已经将破损的这具修得七七八八了。
只要助祝星遥修复灵根,此后再凝聚金丹恢复修为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祝星遥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这具没有生气的躯壳,又看向沈修韫,等着他的下文。
他如今用的这具身躯也挺好,还是师尊亲手做的。
“进去。”
沈修韫指了指祝星遥原来那具身躯。
祝星遥不疑有他,施法魂魄离体钻了进去。
他进去后才发觉,这具身体竟然已经被修复得差不多了。
是师尊做的?
“去沐浴吧。”
在祝星遥不舍的目光下,沈修韫将桃木躯体收了起来。
祝星遥:“?”
师尊要做什么?
为何他越听越不明白了?
但祝星遥还是照做了。
祝星遥洗完,有些踯躅地站在沈修韫门前,
一副想进去,又不太敢进去的样子。
他今天把话都问明白了,倒有些不好再同先前一般没脸没皮地进出师尊的卧房。
“你杵在门口做什么?”
沈修韫催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祝星遥恍然清醒,推门而入。
“师尊。”
祝星遥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的位置。
屋内昏黄的烛光里,沈修韫窗边书桌前摆弄什么东西。
他只穿着一件宽松的中衣,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暖黄的烛光衬得他面容格外柔和。
祝星遥目不转睛地看着专注的沈修韫,喉结不住地滚了滚。
师尊他……
祝星遥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琦念,
他游移的目光有些狼狈地从沈修韫身上移开。
这一乱瞟,就瞟到桌上的东西。
缚仙索?!

第138章 他的信仰,他的神明,他的师尊
沈修韫抬头,看了祝星遥一眼,笑得意味深长,挑了最粗的缚仙索,然后往床边走,
他朝祝星遥勾勾手道:“过来。”
祝星遥是个沈修韫对他多看几眼都能被勾得神魂颠倒的人,
他当然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走过去了。
是而,等他双手被结结实实绑在床柱上的时候,还一脸懵逼。
沈修韫从没在祝星遥脸上见过这种吃瘪的表情,快被他笑死了,险些忍出内伤。
“师尊这是何意?”祝星遥拧眉疑惑地看向沈修韫。
他试了下,手完全动不了。
绑得好紧。
他此刻好像案板上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师尊到底要做什么?
莫非是想用同样的方式惩罚他曾经这样绑他吗?
可会不会太折磨他了?
他还是宁愿师尊拿霜痕往他身上捅几剑。
“你猜。”沈修韫弯腰贴近,用一块黑布蒙住了祝星遥的眼睛。
骤然失去视觉,让祝星遥生出几分不安。
他茫然地用耳朵去感知世界,似乎听到了脱衣裳的摩挲声,还有衣服坠地的声音。
“师尊,你……”
祝星遥突然失声。
因为他感到沈修韫的手落在了他身上,然后……
祝星遥紧紧抱着已经累得睡过去的沈修韫,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师尊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和他……
祝星遥心乱如麻。
明明白日里,师尊的话将他们的关系划分得那么清楚,晚上却……
祝星遥一整晚没睡,一瞬不瞬盯着沈修韫的睡颜,似要想尽办法将眼前的人看透。
在天蒙蒙亮时,他终于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沈修韫开始摁着祝星遥频繁双/修。
每一次,他都会把祝星遥手绑起来,眼睛蒙起来。
祝星遥一开始不明所以,以为师尊是害羞,甚至心中还有几分窃喜。
但当他发现自己日渐修复的灵根时,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一下子串联起来近来发生的所有事。
为什么师尊没有回家,为什么师尊要救他,为什么师尊近来反常的与他双/修助他修复灵根?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当初弄巧成拙,师尊才没能回去?
有没有可能,现在这些都不是师尊自愿的?
因为,对于师尊来说,他,不,能,死!
救他也好,修复灵根也罢,其实是为了能回家。
他,就是师尊要完成的那件事。
祝星遥看着身侧沉沉睡去的沈修韫,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心痛到几乎喘不过气。
沈修韫累得要死,睡得很沉,所以根本不知道,身后的人捂着唇,呼吸颤抖,在黑夜里压抑地呜咽了半宿。
沈修韫一醒来,就听到脑子里系统喜大普奔的欢呼声:
【恭喜宿主,贺喜宿主,男主黑化值为零!】
【我们终于完成任务了!】
【呜呜呜……这简直是个奇迹!太感动了!】
天呐,宿主太牛逼了!
祝星遥的这个世界,原本已经注定要变成不可回收垃圾了,
可是宿主却让它奇迹般的复活,甚至他们还完成了任务。
呜呜呜,它转正有望了。
沈修韫脑子里嗡嗡的,昨天最后一次双/修结束太晚,实在太累了,导致他现在都还有点迷糊。
也不知道祝星遥以前是怎么能玩那么久的。
沈修韫:【你说什么?】
系统激动道:【宿主,我们完成任务了啊!】
【快别睡了,跟我回穿书总局结算,你可以回家了!】
【你挽救了一个濒毁的世界,主系统到时候还会有特别奖励给你的。】
沈修韫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那祝星遥怎么办?他……所以我现在是必须要回去吗?能不能让我给他留几句话,我得跟他……】
系统:【哎呀宿主,来不及解释了!】
【时间紧迫,等我们结算完,你再决定想待在哪吧!】
它要转正,现在,立刻,马上!
【反正你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壮举,你要什么主系统会不答应你!】
沈修韫的灵魂,就这么被系统连拖带拽的从身躯里扯去了穿书总局。
祝星遥在厨房做早膳。
他昨晚没休息好,或者说根本没休息,以至于今早频频走神。
他心不在焉地放着调料,一不小心手抖把盐倒多了。
一阵手忙脚乱后,菜被他彻底搞砸了。
祝星遥看着乱糟糟的一锅菜,仿佛在看他搞得七零八落的人生。
良久,他倒掉糊掉的菜,重做了一份。
他做好早膳回房间时,“沈修韫”已经穿戴整齐坐在窗边看书了。
“师尊。”
祝星遥勉强打起精神,走了过去。
原本在认真看书的人,听到祝星遥的声音,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阿遥,你来了。”
祝星遥盯着面前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注意到那人温和却几乎没有真情实感的双眸,端着托盘的手忽然颤了颤。
早膳在落针可闻的冰冷氛围里结束。
而坐在祝星遥对面的人,却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仍旧对祝星遥嘘寒问暖。
但祝星遥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感到浑身冰凉。
师尊走了。
如此决绝的走了。
甚至,没有给他留下只字片语。
他推测得果然没错。
祝星遥落寞地垂下眼,可他竟头一次希望,自己不要那么聪明敏锐。
祝星遥近日总在,弄死面前眼前这个“师尊”然后自绝以及忍着演戏向对师尊保证的那样活下去之间反复横跳。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在师尊体内的是什么东西。
它很可怕。
除了模仿不出真实情感,师尊的一言一行,它都能仿得惟妙惟肖。
若不是像他这样和师尊朝夕相处的人,仅从外表,根本分辨不出来。
他从前也不是太能分辨,只是一种猜测和直觉,
就像上一世,他刚掳回魔界的应该是这个东西,半年后再次醒来的是真的师尊。
但如今他知道,从这双眼睛里的神情就可以轻易看穿一切。
祝星遥冷冷问道:“你是谁?”
“沈修韫”愣了一下,很快泰然自若道:“阿遥,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是你的师尊。”
祝星遥有些泄气,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这些天他多次试探,可这个东西反应极快,回答得都滴水不漏,堪称铁板一块。
其实,他留着师尊这副身躯,也是给自己还留着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期待。
他想,也许,说不定师尊有一天会回来呢?
这个期待不一定会成真,但他需要靠这点期待活下去。
不然,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我想一个人待会。”祝星遥将脸深深埋进掌心,疲惫道。
“好。晚风有些凉,不要待太久,早些回来,我等你。”
千篇一律的关心和回答,仿佛设计好的一样。
祝星遥听了越发心累。
不知过了多久,他察觉自己坐的这条树枝一沉,有什么东西落在他旁边。
祝星遥头也不回就道:“我说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先前也没见那个东西这么不知趣。
一般他让它滚,那东西至少整整一天都不会再到他跟前来晃。
“这么晚了,你不回屋子里,跑这坐在树上吹冷风?”
沈修韫将一条披风系在祝星遥身上。
他记得他离开时,约莫是人间的冬日。
如今已至二月,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
山间夜凉,即便是修士,也容易着凉的。
祝星遥猛然侧身看向坐在他旁边的沈修韫,一脸不敢置信。
“师尊?”
“嗯。”
“师尊。”
“嗯——”尾音拖长,已有了几分不耐。
“师尊!”
“行了,够了,别喊了,没完没了了你。”沈修韫耐心告磬。
他又不是智能ai,他也是会累的!
祝星遥眼眶微红,忽然一把抱住了沈修韫。
力道之大,差点没把沈修韫勒死。
沈修韫正想叫祝星遥松手,却忽然觉得脖颈间温温热热的滴落什么液体。
他顿时一怔。
起初耳边只是压抑的呜咽声,到后面愈演愈烈,简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那么绝望、忐忑、害怕、又委屈。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像全天下都对不起他。
沈修韫想出口的话顿时哽在喉咙里,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最后,他只用力回抱了祝星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哄怀里的人。
“师尊……”
祝星遥哭了半晌,哭得沈修韫半边衣裳都湿了。
他从失而复得的情绪里逐渐抽离,松开了沈修韫。
他抽抽搭搭问道:“师尊……你真的……回来了?”
沈修韫眉毛一挑,“你果然知道了。”
“我猜的。”祝星遥眼睫上还挂着晶莹,说话间晶莹一颤一颤的。
沈修韫苦笑,“你猜得可真准。”
祝星遥骄傲道:“那是。”
祝星遥又问:“师尊为什么回来?”
沈修韫无奈笑道:“你怎么总这么多为什么?”
祝星遥不语,直勾勾地看着沈修韫。
沈修韫败下阵来,认真道:
“若非你要问为什么,那只能是,他不忍心再看到,有个人像今天这样,再一个人躲着无助地哭了。”
祝星遥愣愣地看了沈修韫三秒,猛地扑向了他怀里。
他的信仰,他的神明,他的师尊,
终是悲悯他,为他停留了。
(正文完结)
(我也是,终于要能休息了,我的老腰)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