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从病娇徒弟身边逃走失败后by白菜不砍价、
白菜不砍价、  发于:2024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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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心挂念着桃树,倒是忘了身后的祝星遥了。
“哦,是吗?”
祝星遥的目光沿着沈修韫的侧脸斜瞟过去,落在郁郁葱葱的树叶上,若有所思。
“你爱信不信。”
沈修韫扔下这句话便走了,他急着去山顶的净池给自己去去味。
先前胡闹了整整三日,方才在众人面前,若不是极力压制,祝星遥留在他身上的气息怕是都要溢出来了。
想着晚点还要跟师兄汇报工作,不处理好,很难保证不会被闻出来,到时怕又是一场灾难。
祝星遥没追上去,他在细思,方才他在剑上搂着沈修韫的腰,明显感觉到师尊浑身紧绷。
他原以为师尊是排斥被自己触碰,直到落地后,师尊见着这些树,身体却放松,他才知,那紧绷并非因为自己。
是紧张这些树吗?
桃树与师尊有什么联系?
祝星遥随手摘了一片桃叶,正打算观摩,
可那叶子离树不过几息,便在祝星遥指尖烟消云散,随即一缕极浅的灵力颤巍巍的飘出,带着熟悉的气息。
他目光一凝,恍然大悟,这树居然是……
净池在一指峰山巅,山巅积雪寒冷,连着水也是冰冷刺骨的。
沈修韫褪去雪白的外裳,随手扔在池边的横卧的巨石上,只着中衣,手扶池壁,蹚着冰水下了净池。
期间冻的他手指僵硬,结印都不利索。
他在心里跟系统碎碎念,【什么时候我乖巧可爱、听话懂事的徒儿才能回来,那大瘟神我是一天也受不了了!】
系统为难道:【这个,不好说啊。】
沈修韫暴躁道:【你就告诉我,你有什么好说的吧?想个办法让他继续沉睡。】
系统:【宿主,这恐怕很难。要想成功,除非他自愿沉睡,但显然不可能。
亦或是你那乖巧的徒儿伤势恢复,凭借他自己的实力重新夺回身体的主动权。】
怎么把这茬忘了。
给他徒儿养好伤不就成了。
沈修韫激动得用力拍了下水面,冷水溅起,糊了他一脸,冻的他直哆嗦都不生气,还傻笑,【老六,赶紧帮我找找可以温养灵魂的药材!】
小样,还对付不了你!
他美滋滋地想着,双手重新结印,靠在池壁上,不知不觉间就入定睡了过去。
直到腰腹之后突然一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被推进了身体里,沈修韫一个机灵,哆嗦着醒来,踉跄着撞到了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那人毫无顾忌地揽人入怀,又或是早就等着沈修韫投怀送抱,有力的手臂稳稳将他接住,紧紧贴着,散开的墨发犹如情网般将他牢牢裹缚住。
沈修韫宛如骤然落入蛛网的猎物,被层层蛛丝牢牢粘住,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等着蜘蛛将他分食的命运。
“师尊可算醒了,弟子等您许久了,正要叫醒您呢。”
祝星遥亲昵贴着沈修韫的侧脸,热乎乎地道。
“你给我……”沈修韫脸色泛红,咬了咬下唇,手攥紧祝星遥的手臂,僵直着身体。
他想了想,换了个说辞,难以启齿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弟子怎会对师尊做什么。”祝星遥手指拂过沈修韫的光洁的面颊,解释道,“好吧,是弟子在他乾坤袋里找到的好‘宝贝’。
前些日子,烛龙那里收缴回来的,师尊记得吗?”
沈修韫猛喘了口气,几乎站不住。
他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祝星遥继续循循善诱,“师尊,‘宝物’堆在乾坤袋里不用也是生灰,不如让弟子好好发挥它的作用。”
沈修韫脑子一片空白,作用,什么作用?

第86章 师尊,师伯要听见了哦
祝星遥去找沈修韫之前,原本没想那么着急的,可见了人之后,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过来。
夜间山林寂静,远远地,月光如银辉,倾泻了沈修韫全身,连带着人似乎都在散发着柔和的光。
美人只着一件雪白的中衣,闭眼靠在池边,面色平静,轮廓柔美。
被水浸湿的中衣,紧紧贴着沈修韫的身躯,隐约现出柔韧的轮廓。
哪怕是没有上前,祝星遥也知道衣裳下是何等绝色的风光。
他瞧得眼神发直,根本移不开目光。
师尊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熟悉,因为每一寸,他都了如指掌。
祝星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让师尊试试那些“宝贝”。
若是在净池里,又无所依傍的……一定会很美。
所以他想到便用了,挑了个有意思的东西,如愿以偿让师尊突然惊醒。
那眼中迷蒙的错愕还未散去,便慢慢氤氲起水汽,白皙的肌肤染上粉红,竟是一副要泫然欲泣的样子。
“师尊近日赶回宗门劳累不已,不如让弟子伺候师尊沐浴吧。”
祝星遥将人揽进怀里,双手环住沈修韫的细腰,下巴轻轻搁在沈修韫的颈窝里。
都怪师尊太美,才叫他总是难以把持。
沈修韫不知说点什么,或者说不出来。
他浑身绷的很紧,手死死攥着祝星遥的胳膊。
那是对未知的紧张和害怕。
他就连几次尝试捏诀揍人,不是灵力在指尖中途溃散,就是差最后一点时被祝星遥捏住手捣乱,导致功亏一篑。
“祝星遥!”
始作俑者以手捧水,淋在沈修韫肩头,仔细服侍,若无其事地道:“弟子在,师尊有何吩咐?”
“你真是个小畜生!”
沈修韫骂完,便把祝星遥胳膊往上一提,一口狠狠咬住。
他咬的那手臂渗血,血珠滴落在池水里,他自个儿的泪珠儿也断线似的往下掉。
艹,他受不了了!
沈修韫整个人都是懵的,林林总总算下来,祝星遥伺候过他沐浴好几次。
但没有哪次有现在这般一言难尽。
他深刻体会到了自己当初留下那些“宝物”简直就是给自己挖了个巨坑,还是爬也爬不上来那种。
他双手搭在池壁上,又有祝星遥贴身扶着,勉强能站稳。
“师尊前些日子不是想问弟子那日为何会神识不稳吗?”
沈修韫汗涔涔的,咬牙切齿道:“我现在……不想……知道……”
你若出了毛病,就该难受死你,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现在对我的所作所为!
祝星遥抚摸着沈修韫的墨发,平静地道:“不,师尊想知道。”
沈修韫:“……”行,你说是就是!
“那你说……”
祝星遥不大在意地道:“左不过是那不成器的东西,想要抢夺身体的控制权罢了。”
真相自然不是如此,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打消师尊总是想探查他识海的念头罢了。
果然,沈修韫马上紧张起来,“你将他如何了?”
“成者王,败者寇,师尊觉得是如何呢?”
沈修韫心底一沉,有种不好的感觉。
“师尊曾经待我若是能有待他这般一心一意,用心上心,弟子后来也不会……”祝星遥感叹着,忽然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说来奇怪,至今为止,师尊似乎从未隔三差五的消失不见,也没有记忆错乱记混时间,可上一世明明……”
随着祝星遥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沈修韫紧张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好好的,祝星遥怎么会忽然想起这事的其中差别。
“师尊往日动不动就撇下弟子,都是做什么去了呢?”
轻柔软语的调调,贴着沈修韫耳廓说,却总听出了几分阴森森的味道,好似沈修韫答的不好,他便要一口咬下去似的。
沈修韫人都麻了。
干什么去了?
卑微打工人当然是上班,加班啊!
可是这怎么能让祝星遥知道?
别说系统那边同不同意,单是祝星遥如果知道自己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上一世还穿来穿去的可能随时会消失不见,那还不得发疯似的要把自己禁锢起来?
可一时间,沈修韫又找不到别的措辞。
真是急死人了!
正当沈修韫火烧眉毛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修韫和祝星遥修为那么高,感知自然灵敏,老远就觉察出来人是云司清。
“你……快放开……”沈修韫挣扎起来,神情紧张,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林子里的情况。
眼下他和祝星遥……决不能被师兄撞见。
“师尊在怕什么?”祝星遥笑着问。
其实他方才听见声音时,他已经布下一道结界,只是师尊太过紧张,还没回过神来,并未察觉。
师尊如此模样,除了自己,岂可叫让人瞧见分毫?
“你师伯来马上就过来了,你赶紧放开我!”沈修韫急道。
他此刻已然顾不了身体的感受了。
“师尊别慌,您咬住衣服。”祝星遥不紧不慢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时间胡闹!
祝星遥未作解释,捻起衣角,修长的手指停在沈修韫唇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
“师尊噤声,师伯要听见了哦。”

第87章 你也不想闹的人尽皆知对吧?
沈修韫精神高度紧绷,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祝星遥是什么意思,便猝然之间整个身躯撞在池壁上。
净池里翻起好大水花,声响正好掩盖了沈修韫的那声惊呼。
“师弟?”
正在四处寻人的云司清听见声响,回头疑惑地看了净池一眼,走近只发现净池里晃荡的水波,和岸边簌簌落下水的沙石,并未见人。
他并不知,沈修韫此时此刻就在他面前,仅仅只隔了一道障眼法而已。
沈修韫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什么声音都不敢漏出来,一动不动地伏在岸边,整个人犹如绷紧的一张弓,被扣住的弓弦随时都有崩断的可能。
“方才上来时,分明有感知到师弟在山顶,怎么不见人?”
云司清就停在离的沈修韫不过半寸的地方,沈修韫清晰到他鞋子上的针脚都能看的分明。
他死死盯着那鞋,热汗沿着皮肤汇进眼眶里,涩得人只想流泪。
然而,他却根本不敢眨一下眼睛。
直到目送着无功而返的云司清离开,他才如泄了气的气球整个放松下来。
沈修韫不知道自己维持这个状态有多久,他只知道高度紧张过后浑身脱力发软,以及深深的后怕。
祝星遥简直是无耻至极!
他居然……他居然……真的做得出来!
“你滚!!!”
沈修韫恼怒得眼睛都发红了,许是这次真的被逼急了,竟然回身一掌将祝星遥劈出去好一段距离,而后抓了衣服披上狼狈逃走。
上岸时,不知是走的太急还是别的原因,沈修韫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回净池里。
半晌后,祝星遥懵逼地地从水里浮起来,头发衣裳湿了个透,浑似个落汤鸡。
他抹了一把脸,有些懊恼地摸了摸胸口,还有点微痛的感觉。
师尊这回好像真的生气了。
祝星遥心里明白,师尊对于自己有些放肆的行为,总是好像有什么顾忌一般,大多是能忍则忍。
今日是头一回忍无可忍真恼了他。
可是……在这里真的很不一样啊。
方才他的确是起了戏弄的心思,但……
嗯?等等!
师尊刚走太急,那些东西好像还没取出来?
沈修韫窜回自己屋里,后背重重抵在门板上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要命了!
他刚刚把黑化入魔的那只一掌拍飞了?!
沈修韫犹记得自己第一次逃跑被抓住,挣扎时不小心扇了祝星遥一巴掌,祝星遥把他带回去狠狠惩罚了好几天!
沈修韫看着自己的右手,痛心疾首地想:这手当时怎么就没管住呢?
可沈修韫忐忑了两天,发现祝星遥居然没立即把他怎么样?
只是有时候盯着他的眼神,那么的……
沈修韫一页页翻着书,却根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最后烦躁地将书摔在桌上。
【统,你说他是为什么没有当场发飙?】
这算什么?
还不如一刀给他个痛快呢!
系统:【宿主啊,说不好他是在酝酿怎么‘折磨’你更有意思呢。】
沈修韫:【……】
老六一语中的,正中沈修韫的心事。
他快被自我折磨疯了,不行,得主动采取措施自救!
“听值守藏书阁的长老说,你这几日都在查阅有关温养灵魂的药材?”
沈修韫翻书的手一顿,抬眸看了眼坐在一旁的云司清,轻轻嗯了声。
云司清连忙紧张地追问:“你灵识受损了?”
“不是,是……祝星遥。”
沈修韫到了嘴边的“阿遥”被他吞了回去。
对着那个小畜生,他可实在做不到这么亲昵地称呼。
云司清得知真相,眉目间那点担忧顿时烟消云散,“师弟,你当真以为我不知情,祝星遥私自下山,本该严惩,是你为他编了借口,他才逃过一劫。”
沈修韫叹了口气,心想:师兄,准确来说是你逃过一劫才对。
云司清苦口婆心道:“师弟,并非师兄要多管闲事,实则是纵徒如杀徒。
祝星遥当初被你捡回来是个什么样子,你心中比我更清楚。
他心里充满了怨恨,性格偏激又乖张,如若不严加约束,将来必成祸端。”
沈修韫内心深感无力——谢谢啊师兄,他已经是个祸端了。
“他既然敢偷跑下山,受了伤便继续受着,免得活蹦乱跳了又到处惹是生非。
这次无妄海我让你前去,本是想让你收龙族少主为徒,结果全让他搅和了,你不能再纵容他了!”
“多谢师兄教诲。”沈修韫起身弯腰朝云司清拜了拜才道,“但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师兄的法子不一定都能奏效,我心中有数的。
还有一事,既然他灵识受损了,住在弟子舍也不方便,晚些时候,我会让人将他的东西送回来。”
云司清一听这话,气的噌一下就站了起来,来回踱了两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修韫,却又不知该骂他点什么。
他此时瞧着沈修韫的眼神大抵是觉得人已经无药可救了。
师弟受那咒术的影响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然则只有沈修韫自己清楚,他把人要回来,是因为怕祝星遥跟其他同门一个不对付起了冲突,毕竟现在这个可是随时都有能力大开杀戒的真魔头。
两人的谈话以不欢而散告终。
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入了祝星遥凝聚的水镜里。
祝星遥有些气愤地捏碎水镜,云司清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给他上眼药。
好,好极了!
他不能去找麻烦,自有能给云司清找麻烦的人。
云司清那天虽然气恼,但事后还是命金千寻收拾了祝星遥的东西送过去。
沈修韫哭笑不得,莫名觉得他师兄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师尊,弟子去送送金师兄。”
沈修韫和金千寻几乎是不约而同看向了祝星遥,心中飘过“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不……”必麻烦……
金千寻刚要开口拒绝便被祝星遥截胡,
“不麻烦,师兄于百忙之中将我的东西送回,我理当送送你。”
几乎是同时,一道秘密传音进了金千寻脑海。
——你也不想你对你师尊的那点心思闹的人尽皆知吧?

“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待走到半山腰,金千寻终于懒得跟祝星遥虚与委蛇,选在块高于人的山石一侧停下,绷着脸与他冷冷对峙。
“好歹当初我们也有过同舍之谊,金师兄如此提防我,真令人难过。”祝星遥后背靠在山石上,环于胸前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胳膊,语气神情是半点都没看出难过。
金千寻哼了声,懒得回话。
祝星遥挑眉,“不过,师兄就算不念当初的情谊,也该感谢我替你隐瞒你对师伯那大逆不道的心思不是吗?”
提及云司清,金千寻脸色微变,他掩饰逃避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恕不奉陪。”
说罢扭头便走。
祝星遥当然不会让人轻易离开,抬手扣住金千寻的肩膀。
动作虽轻,力量却重。
金千寻本能地想抓住肩上那只手将人甩出去,却蓦地觉得浑身一僵,整个人像被泥铸般定在原地。
他心底顿时起了不妙的感觉,额角的冷汗顺着侧脸一路下滑。
祝星遥的实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金千寻,想要你师尊吗?”
耳边祝星遥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在说着什么,有时清晰有时模糊,金千寻感到头晕目眩,却不由自主被引导。
想要,师尊?
但他不敢。
他怕自己见不得光的心思被师尊得知,怕看到师尊失望的眼神,怕师尊将他逐出师门,怕他们连师徒都没得做。
“既然想要,就必须得到。”
得到,怎么得到?
“去撕开它看看呀。”
祝星遥的声音似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勾动了金千寻一直以来拼命压抑的情感。
他脑海里不禁浮现云司清的身影,每一个被他偷偷铭记在心底深处的云司清,练剑的,看书的,打坐的,侧卧的,还有……沐浴的!
“嘶啦——”
“天呐,大师兄,你怎么把师尊的衣裳s裂了?”三师弟在一旁咋咋呼呼叫道。
金千寻回神,低头错愕地看手里的白衣,果真衣裳从衣襟中间那里往下裂了足足一尺那么长。
好好的一件衣裳,对半裂开,已经完全不能穿了。
金千寻脸色巨变,手里的残纱犹如烫手的山芋被他丢开。
他方才本在整理云司清日常要穿的衣服,却莫名神智恍惚起来,脑子里着魔似的回想着那句“去撕,开它看看”。
并且控制不住地联想将云司清摁着,抓着后襟大力撕开的场景。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为什么他会这样?!他是疯了吗?
“大师兄,你没事吧?”三师弟凑近,担忧地看着金千寻,“从师叔那回来后好几天,你都神情不属的,那天是发生什么了?”
金千寻突然抓住三师弟的肩膀,语气近乎逼问,“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三师弟一脸懵圈,“我方才说,大师兄你没事吧?”
“不是,下一句!”
三师弟想了想,“从师叔那回来后……”
对,就是从一指峰回来后,他就开始总莫名其妙的乱想,见到云司清的时候更是忍不住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浮想联翩。
虽然不太记得祝星遥那天跟他谈了什么,但直觉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要去弄清楚。
“哎,大师兄,你去做什么?师尊破了的衣裳怎么办?”三师弟莫名其妙就被丢在原地。
“等我回来再补。”金千寻远远丢下一句。
“可是师尊晚上沐浴后要换这件啊?”三师弟对着狂奔而去的背影大喊,“大师兄???”
什么情况?
大师兄从来稳重自持,事事以师尊为先,从没见他跑这么急。
沈修韫熬了一碗温补灵魂的汤药,但是发愁怎么才能让祝星遥乖乖喝下去。
他坐在桃树下愁眉苦脸半个时辰了。
【宿主,你可是有过下,药前科的,现在让男主心甘情愿喝这个,我看难。】老六系统,精准扎心。
【呵——多谢提醒。】沈修韫强忍住骂人的冲动。
如果这是点家本爽文,他配的是爽文系统,遇上这种小事绝对是一往无前,可惜,这是本花市文……他只能无能狂怒。
沈修韫抱头揉搓后脑勺,垂头丧气,弱小可怜又无助,没注意到祝星遥走过来了。
祝星遥瞧了眼桌上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汤药,问:“这是什么?”
沈修韫头也没抬,下意识瓮声瓮气回答:“用来给徒弟温补灵魂的汤药。”
熬了好多次才成功一碗呢。
顿了片刻,他好似想到有什么不对,突然抬头,正好与对方四目相对。
那双妖异的紫色眼眸带着点愉悦的笑意,清晰地倒映着沈修韫呆愣的表情,他们挨的那么近,唇几乎都要碰到一起。
沈修韫反应过来,抱住自己,受惊似的疯狂后退三米。
祝星遥长腿一跨,顺理成章霸占了沈修韫的座位,瞧了眼躲得远远的师尊,又看了眼石桌上的药,“师尊,这里面不会又加了什么别的吧?”
他当然闻得出来,这碗药没有问题,且用材珍贵,足见用心,但他就是想逗逗师尊。
沈修韫本来抱着胳膊眼神局促地乱飘,一听这话,目光死死楔在祝星遥身上了,走过这混账身侧时,指桑骂槐道:
“你以为我是你,总是喜欢在给别人喝的东西里加料,你爱喝不喝,反正伤势发作痛的不是我。”
他没好气踢了一脚祝星遥的小腿,气呼呼转身就走,颇有怪徒弟把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样子。
祝星遥倾身,拽住沈修韫的左手,将人往怀里一拉,沈修韫踉跄一步,重心不稳,跌撞着坐在了祝星遥身上,准确说,是腿上。
祝星遥一手紧紧环住沈修韫的腰,一手端起碗,“同师尊开个玩笑罢了,师尊怎么还急上了,弟子喝便是,不过……”
不过什么?
沈修韫最恨祝星遥总是话说一半吊人胃口,真是欠揍的很。
“师尊得喂我。”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地就残废了。
祝星遥端碗豪迈地干了一大口,浑似不知道药苦一般,不清楚的还以为他在喝什么玉液琼浆。
然而下一秒,剧情急转直下。
祝星遥倾身毫不犹豫地摄住了沈修韫温热的唇。

苦涩的药液顿时在沈修韫唇间蔓延开,片刻后整个口腔都是苦味。
偏偏这样了,祝星遥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在炽烈的纠缠里,有些攒不住的药汁顺着嘴角,沿着b,颈滑落至衣襟里,将纤尘不染的白衣浸染得斑驳。
沈修韫脸皱成一团,几乎要哭了。
他这人一怕苦,二怕痛。
原著里那什么流血不流泪的钢铁人设,他是一点儿也不沾边。
真是要老命了。
沈修韫受不住地用手拍祝星遥的肩示意他停下,可是祝星遥全然不闻。
沈修韫只能推开祝星遥,挣扎间,一时没收住气,反而不小心呛到自己,
“咳咳咳咳……”
他捂着胸口咳得震天响,脸也憋的通红,眼眸里水汽氤氲,难受的很,眼尾都有些湿润了。
祝星遥轻轻抚着他的背,试图让他好受一点,沈修韫却越想越来气,指责道:
“都……咳……怪你……咳咳……”
祝星遥一副“我比窦娥还冤”的表情,无辜道:“这如何能怪弟子?明明是因为师尊挣扎才……”
沈修韫气的揪住了祝星遥的衣领,颇有要把人吊起来打的架势,“你……咳咳咳……你……”
然而,他“你”了半天,因为咳嗽,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吧,是弟子错了。”祝星遥瞄了下沈修韫的脸色,斟酌道,“弟子以后定不会如此狼吞虎咽呛着师尊了。”
沈修韫险些当场撅过去,“你!”
我特么是想让你说这句话吗?!
沈修韫摔门回了房间。
祝星遥听得那一声摔门响,下意识微眯了眯眼,不矫情了,也不做作了,将药一口闷。
待他将碗搁在石桌上时,目光似是无意地往右侧不远处的某棵树瞟了眼,然后若无其事收拾了碗去找沈修韫。
金千寻手按着胸口,眼里残存着惊骇。
他几乎要自戳双目。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疯了,那就是他疯了!
师叔怎么会坐在祝星遥腿上?
两人还举止亲昵,那根本就不像是师徒之间会有的举动,他们到底……
金千寻简直不敢往下想。
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浑浑噩噩回到弟子舍,将去一指峰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却像是在心里长了根一样,迫使金千寻一遍遍去揣测。
究竟是他近来神思恍惚精神不济看错了,还是师叔和祝星遥之间本来就是……
不对,不行!
他怎可在背后随意恶意揣度长辈的私事!
可若是真的,师叔当真能接受自己的徒弟对他怀有男女之情吗?
师叔在外就格外爱护祝星遥,在内恐怕只能是更加迁就,所以他们才……
若是他的师尊呢,如若他找个机会同师尊表明心意,师尊会不会也同师叔那般……
金千寻心如擂鼓,心跳越来越快,像是下一秒,心就要从他的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他能感觉到脸上似乎有些热意,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子乱想。
在被祝星遥刻意的一系列的刺激之后,金千寻心底隐晦的渴望在这一刻似乎达到了顶峰。
想要……
鬼使神差的,他掏出了乾坤袋里压箱底的那本册子。
这是祝星遥当初硬塞给他的那本香艳话本。
那时一瞬的恻隐之心让他并没有立即毁了这书,而是压在了乾坤袋的某个角落。
他一直记得放下去的位置,只是从未敢再拿出来,而且是在这种时刻。
金千寻呼吸急促,掌心摩挲着话本的封皮,紧张又不安,他环顾四周,师弟们此刻都还没回来。
他食中二指并拢,心中默念几句,在门上下了一道禁制,而后颤抖的手翻开了话本,开始走上他万劫不复的道路。
祝星遥看着水镜里金千寻的举动,满意地勾唇,随手挥散水镜,画面也随之消散。
他可没兴趣看着金千寻做那些事。
啧,若是有一天,师伯一直引以为傲的徒弟,居然叛逆的把师伯捆起来拖上榻,那场景该是何等的精彩。
不过话说回来,师尊最近死活不愿和他再进一步,让他也很是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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