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竞祖师爷爱上黑马甜心by来春
来春  发于:2024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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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想说什么?”谢心树问。
“没什么想说的,就是告诉你,你们入职业就能被杨致带着是极其幸运的特例。有比赛能打,有投资,有名气。所以希望你好好引领这个队伍,你们应该珍惜每一次坐在这里的机会。”
卢克调整了下头戴式耳机的位置,压住他刺手的寸头后脑勺,“而当你们坐在这里的时候就意味着会有无数车队想把你们从这里赶下去。”
“闪雷就是其中之一。我很期待和你的第一次跑图。”卢克把手指拧得咔咔响,“今天这场如果我赢了,我想请你吃顿饭。”
“嗯...嗯???”谢心树听前半段还颇有感慨,觉得卢克前辈这是来提点自己,然而这最后一句着实让谢心树猝不及防。
“请请请..请我吃饭?”谢心树差点没压住声音,往两边看了眼,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才低声道,“为什么?”
“投桃报李?”卢克瞥他一眼,“前年闪雷资金断了,是杨致联系其他投资人入股我们才能重新打比赛。”
“你别看杨致平时贱兮兮的逮谁都地图炮,毛茂宇对上他没少吃瘪,但我们都没真的针对过他。你觉得为什么?”
“杨致应该是最不想看到国内飞车赛事组落寞的选手,他做过的事,对各家车队的大小恩情,他在所有选手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而他好像很喜欢你。”卢克连上外设,登录好账号,“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哪里特别。”
谢心树安静了好一会儿,笑起来:“今天这场我不会输的,前辈。不过不论输赢,我会带着血队全员来邀请你们。”
“要请吃饭也应该是我们请。”
说完谢心树就点了准备,戴好耳机不再开口。
卢克又略带意外地看了眼谢心树侧脸,笑了声。
谢心树匹配了10场,终于遇到传说中的强队末置位,这把粉丝激动坏了。
[卧槽thought和闪雷终于对上了!!]
[不是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赛前说了整整两分钟?]
[看口型好像说什么请吃饭。]
杨致又回到了直播间,他喝了口水,打算继续解说。
喷喷不在,留给杨致发挥的空间就变大了,然而杨致眯起眼睛,盯着C组正在交头接耳的两个人。
旁边男解说:“杨神,看起来thought和luke聊得很愉快,血队有和闪雷私下练习过吗?”
“没有。”杨致说,“根本不熟。”
“那?”
杨致正好瞄了眼后台,揪出其中一条留言:
[这对可以嗑吗ovo]
杨致斩钉截铁:“不可以。”
他嘴角略微抽动:“这你们也嗑得下去?这cp的邪门程度堪比喷喷的嘴。”
[笑死我了,只有你们搭才不邪门吗]
杨致:“对啊对啊。”
杨致笑得如同妖孽,反问:“难道不是吗?”
看他和直播间粉丝快吵起来,解说都在憋笑,等比赛正式开始,杨致总算收了他吊儿郎当的劲,盯着转播屏上的战况。
Round 10,强队的水平就体现出来了。
“这场起步也都是段位起步。”解说道。
杨致点头:“只有thought和卢克的起步标准。”
界面内,谢心树这回居然没在起步就一骑绝尘,而是和卢克缠缠绵绵,第一个弯道两人的漂移弧度就差不多,两辆车并行,基本看不出时间差。
看第二个弯道卢克的路线,杨致就有点忍不住了:“右转道侧身漂移能漂成这样,浪费A车的引擎,这段效果还不如换板车跑的,目测就这么一下,半秒的落后差都他干出来,我要是卢克我回头复盘这段得一头撞死。而且路线养得太窄,等会儿他就得断氮。”
他才刚说完,卢克真断氮了。
[卧槽]
[杨神牛逼]
“谢心树领跑了。”杨致状似漫不经心地抿了口水,却颇为自豪地说。
被抢了台词的解说只能及时附和:“...嗯嗯,对。”
“还是不行。”杨致啧了声,目光很沉,嘴却一如既往割人大动脉,“闪雷擅长撞车可惜这把thought领跑,卢克想追上但太急,加速轨道居然用断位来补氮气覆盖率,壁虎断尾是用来求生他这么断位是自寻死路,目测这里也要拉半秒。”
他刚评价完,ob上的计时器就跳出来,差距从1.3s直接到1.9s,将近两个车身。
[我的妈呀你杨神这预判这预估]
[我都怀疑卢克是不是机器人了,杨神手里有遥控器]
[那thought呢,thought就一点瑕疵都没有吗??]闪雷粉丝不满。
“没有啊。”杨致侧头看了看两个解说,“你们觉得呢,有吗?”
“thought领跑状态很好。”解说汗流浃背,“确实各方面都没什么能挑毛病的。”
要有毛病他们当然会注意到,可是..
可是实在是没什么能说的啊!除了thought在跳台不玩极限了以外!
“你们觉得有可以提。”杨致捏着水杯,对着直播间放话,“做个图来交卷,链接也行,放我微博评论区里,杨老师一个一个批改。”
[.....]
不管谁家车队的粉丝都不说话了,直接装没听见。
谢心树又是四平八稳地第一个冲线,领先卢克1.9秒,就刚好是卢克两个大失误扯出来的时间差。
血队粉丝已经在各大平台放emoji烟花庆祝,谢心树打完12场下来,把原本因为感冒堵着的鼻子都打通了。
这次他心率比较稳定,一直都在100上下10的区间内移动,没有特别高的时候,也没有特别低。
等各大位置的组队场结束,灯光重新聚焦在前方的中央对战台上。
主持人在热场。
谢心树穿梭漫长的走廊,终于回到观赛席,他吸了吸鼻子,看到谢听月在跟其他队友说话,谢心树就没过去打扰。
今天的比赛他尽力打,也赢了卢克。
但谢心树自己其实不满意。
首先,没人比他更清楚他今天选择了什么跑法。
身为以极限拿王图纪录的选手,大赛上他却一次极限都没发,谢心树有经验,能预料到现在网上肯定是两极分化。
但他选择玩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能拿第一就好,他不想旁生枝节。
而他对第一天的不满意还有另外一层。
他今天没匹配到山队和熊队。
谢心树坐在座位上小小地叹了口气。
既然今天没遇上,明天总能遇上。两天赛程打到最后,必然会和强队混在一组。
“叹什么气?”杨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个解说员的牌子,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没什么。”谢心树立刻坐正,“我打完比赛了。”
“我知道啊宝宝。”杨致扬眉,“然后呢?”
“可以吗?”谢心树略微低头。
可以什么?
杨致眯眼思考了会儿。
“我怕你失望。”谢心树嘀咕,“我今天没玩极限。”
杨致直接笑了。
他坐下来,牵上谢心树的手,玩他藏在队服下面的手链,“怕我失望?我为什么要失望?”
“你今天发挥得很好,不管选择什么策略只要比赛赢了就没问题,我至于因为你没玩极限就失望吗?”杨致问。
谢心树梗着脖子解释,“观众肯定会希望我能刷记录的。”
而你肯定也会。
在赛前赛后,在看谢心树比赛的每时每刻,潜意识里都抱着期待,想看谢心树秀极限。
观赛席座位并不高,谢心树坐着矮了一截,杨致干脆蹲下来,从包里拿出药和水,拧开保温杯杯盖,倒了热水在里面,递给谢心树。
他抬头看谢心树的眼睛:“队长,你能顺利打完每一场比赛,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别人都催着你拿世界冠军,我只想让你享受竞技。”
“在役,没错过任何一场比赛,认真对待每一场比赛,作为职业选手,就已经很合格了。好多不被人看见的选手甚至只是想多打一场比赛。”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很给bleeding争气。”
谢心树前世打职业从没听教练或经理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被催着赶着推着去拿世界冠军,每场比赛打完都是精疲力尽的状态,发挥不够出彩就会被施压。
他看着杨致,过了好一会儿点头。
“等会儿回基地,我先得找他们挨个谈话。”杨致捏着谢心树手腕,“我是教练,明天还有比赛要打,我得安顿好他们情绪。尤其是time。”
“晚上训练赛结束我再单独找你。”杨致说。
“好。”谢心树应道。
第一天比赛结束,各大车队陆续都离场。
谢心树边走路边看手机,发现网上的风向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
原时超话甚至都被攻陷了,很多喷子在骂他。
而谢心树在想,他是知道原时的真实水平的。
道具流氓的玩法谢心树虽然不懂,但多少在复盘拉片的时候观摩过,至于具体怎么操作,还是得原时自己去领悟。
但现在的情况比较棘手。
因为基地只有谢心树知道原时之后会发展到什么水准。
杨致作为邀请原时入队的介绍人,他看到现在原时的操作会不会有压力?
谢心树跟在队伍后面,走得很慢。
他似乎是听到有人在叫他,朝着声音方向抬头。
警戒线外,TTL几个成员面色发青,应该是被骂了。而他们老板曹全正笑眯眯地站在远处,盯着谢心树看。
见谢心树朝他投去目光,曹全甚至伸手和他挥了挥。
谢心树皱起眉,冷冷地剜了曹全一眼,直接转身就走。
他快步跟上队伍,上了车。
方才那短暂的视线交接让谢心树坐在车里也浑身不适。
他搞不懂曹全到底想干什么。
沈流双倒是面色如常,他打完训练赛第一个关了主机。
“小缪。”沈流双起身时喊道,“你跟我来。”
缪思羽一愣,随后也摘下耳机跟了过去。
两人不知道聊什么,去了活动室,看上去表情还算正常。
“对不起队长。”原时见两人走了,也站起身,和谢心树道歉,“我今天心态被打崩了,发挥很烂,我自己知道。”
“没事。”谢心树突然从抽屉里掏出来一袋牛奶,递给原时。
原时呆住,发现这袋牛奶还是自己之前给过谢心树的那一款。
“我感觉你挺喜欢喝的,我和我姐出门买了好多放厨房冰箱里保鲜了,你可以自己去拿。”谢心树笑了笑,轻声说。
原时接过牛奶,沉甸甸触感让他鼻头一酸。
谢心树看着他,见他不说话,主动道:“今天教练和经理跟你说的方案你明白了吗?”
“嗯。”原时点头,“说是三保一。我明天照常打就好,不要有压力,你们三个会负责拉分。”
“time,我跟你说个事。”谢心树凑近了点。
原时略略紧张,心跳加快,“什么?”
“春季赛我们三保一,到了国选赛,亚洲赛,甚至世竞赛。”谢心树顿了顿,温和一笑,眼里闪着碎光,继续,“就是你在道具赛一保三了。”
“加油。”谢心树碰了碰原时手臂。
原时兀地瞪大眼睛,突然像被注入了岩浆一样,直接喷发:“我草!”
谁听了这句话能不为小队长出生入死!不为小队长肝脑涂地!
“好的队长!我知道了!啊啊啊啊啊!!!”原时抱着自己脑袋在基地里到处跑,“我会加油的!!!我是道具天才!!”
天才养成手册第一条:
每天起床对着镜子告诉自己十遍,老子是他吗的天才!
谢心树看他这一通操作,没憋住,隐隐漏出憋笑的气声,“是,你是道具天才。”
原时脚步停住,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越笑越大声。
“神经病吧。”路过的月姐抱着电脑在记录今天的比赛数据,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笑完明天打比赛可不许哭啊。”
“谁哭了!”原时搓搓鼻子,掩耳盗铃地跑开,“我要去种我的西瓜了!你们都不许来打扰!”
晚上十二点,谢心树洗完澡出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心情其实一天都不算好,甚至可以说糟糕,特别是总觉得暗中有谁在看着自己,而那眼神带着不怀好意,带着试探和危险。
谢心树洗完澡,又在书桌前开始算分。他重新算了一遍,明确目标。
明天他要以一己之力拿七十多分,最好8场全拿第一。
而谢心树知道杨致现在估计在挨个和队员谈话。
他莫名有点烦躁,看着草稿纸上的分数,思绪飘得很远。
谢心树很怕自己犯结巴,尤其是接力赛和组队赛。
除了深呼吸调整以外,谢心树活了十几年来发现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睡个好觉。
睡得好他就能很快恢复好状态。
但现在凌晨,谢心树不仅没有困意,还有点焦虑。
明天对上rainy就未必能拿第一,训练赛他3:4惜败了solo赛。
正在谢心树转着笔,差点把涂改液都拿到手里转的时候,他卧室门被人敲响了。
谢心树站起身拉开门,看到杨致站在门口。
“学长。”谢心树愣了下,“你忙完了?”
“忙完了。”杨致抬了抬下巴示意,“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请..请进。”谢心树于是让开身。
“我跟原时聊了半小时,跟缪思羽聊了半小时,跟沈流双互骂十分钟。”杨致像没骨头似的瘫坐在谢心树椅子上,瞥见桌上的瓶瓶罐罐,以及谢心树最近新贴在墙上的书法作品。
说完他侧目,勾唇,“总算把他们安顿好了,现在轮到你了。”
“我什么?”谢心树拘谨地坐在床边,盘着腿。
“现在该哄你了宝宝。”杨致单手撑着下巴,弯腰,含笑,“请问小thought,你平时心情不好除了翻到屋顶上去听歌喝酒以外,还有别的活动吗?”
“咱们基地没那个条件给你翻,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找师傅来给你砌一个天台,但那得花点时间。”
“....”谢心树极力澄清,“我,我,我也没那么野,不是回回都需要翻的。”
杨致:“那你好好想想,然后安排我。”
接着杨致就不说话了,坐在椅子上一直笑眯眯看谢心树,一副气定神闲且时间非常充足的样子,足够有耐心等谢心树给他答案。
“你这么让我想,我也想不出来...”谢心树支支吾吾。
“嗯。”杨致思索了番,手指摩挲下巴,“你今天说遇到了讨厌的人,不喜欢听他和你说话。”
“那我和你说话管用吗?”杨致问,“我说话你喜欢听吗?”
“你..”谢心树脑洞大开,“难道要给我录asmr吗。”
“?”杨致一愣,随后偏开头,手抵着唇憋笑,“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买设备,琢磨琢磨。”
“还有别的么?我现在就能做的。”杨致说。
谢心树偷偷抬起眼皮看了眼杨致。
很好,又对上视线了。
杨致果然是一直都在看他,谢心树手臂皮肤都起了层火。
说实话,他不是扭捏的性格,杨致之前说要亲,他也同意了。
但是要让谢心树自己说要求,还是有点过不去那个槛。
他憋了会儿,听着杨致在安静室内格外清晰的呼吸,带着独属于成熟男性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谢心树认栽地屈指,挠了挠自己脸颊,问:
“你能..哄我睡觉吗。”
杨致想都没想,秒答:“当然能。”
答完他才回味过来。
“陪你睡觉?”杨致眼睛唰一亮。
陪谢心树睡觉????
杨致直接站起来,谢心树看他走近,下意识往后缩:“你你你你干什么...”
“宝宝,真的吗,我陪你睡觉?”
“我说哄..哄我睡觉!”
“那不就是陪你睡觉吗?有区别吗?”
“....”
....
....

浴室内传出滴滴答答的水声。
氤氲的热气贴在玻璃门上, 朦胧了室内的人影,只能看到肉色的肌肤如同一团会动的云。
谢心树现在是案板上的鱼,是待宰的羔羊。
他为了阻止面部热度不断升高, 只能趴在床上,把自己的脸死死埋进被子里, 差点呼吸不上来。
不管谢心树原本是什么意思,原本是想让杨致做什么, 此刻, 性质已经变了。
因为他没下狠心把杨致赶走。
咔哒一声响, 浴室门被人拉开, 脚步声由远及近。
谢心树瞬间撑起身, 回头看。
杨致头发扎了个小揪,换好了睡衣,他眼里还蒙着一层未褪去的雾气,手臂上挂着的毛巾像条蛇。
见谢心树倒在床上, 杨致反而笑了:“我还以为我出来你就跑了。”
“这..是我的房间。”谢心树有些不太敢正眼看他,“好像要跑也不应该是我跑。”
洗完澡的杨致格外慵懒,平日的气场收敛许多, 耳钉摘了,眉钉倒是还挂在眉尾处,银白色在光下折射出冷意。
身边的床榻陷下去, 杨致坐在床边, 在用毛巾擦脸和脖子。
他喉结很突出,仰头时弧度更甚。
“陪你睡觉要怎么陪?需要给你讲故事吗宝宝。”杨致问。
谢心树看着他侧脸,好一会儿才说:“你自己编的那种吗?”
“我自己编的你听了可能会更睡不着。”杨致单手撩起自己额前碎发, 又擦了擦眼窝处的薄水,低笑, “我脑子里全是少儿不宜的废料怎么办。”
“我也..不是少儿啊。”谢心树嘟囔一句。
“说什么?”杨致凑近了点,没听清。
“没什么。”谢心树掀开被子,自己钻了进去,他意识到什么,动作又停下,“你..你喜欢睡哪一边?”
谢心树没什么住宿的经验,从小到大都走读,大学没上两月就休了,所以没有和别人一起过过夜,特别是睡同一张床。
他个人喜好是更喜欢睡靠窗的位置。
“我都可以。”杨致看着他,“你按照你喜欢的来。”
“那你..要戴耳塞吗?”谢心树想了想,“我抽屉里有,可以给你拿。”
“不用。”杨致说。
“没有任何喜好吗?”谢心树盘腿坐在床上,后背抵着枕头,小心道,“认床呢?如果你睡不着你就回去吧,不用勉强。我刚才..刚才就是随便说的。”
他不想太麻烦杨致。
杨致低头撩起自己衣袖,往上叠,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逗弄,“其实我平时喜欢裸睡。”
“...”谢心树心噌地一下,像被猫挠了挠般。
“那你,你..”谢心树看着杨致现在还算衣冠楚楚的模样,“你,你是要脱衣服才能睡着吗?”
那他就要睡不着了!
杨致也学谢心树的坐姿,盘着腿,手撑着下巴,手肘抵着大腿,一下笑出声道:“没事的宝宝,我穿衣服也能睡着。”
“现在你来告诉我,你睡觉有什么喜好?”
谢心树先打了个预防针:“那你不能笑我。”
“保证不会。”杨致直勾勾看着他,认真道,“明天的比赛会很辛苦,我希望你今晚能睡个好觉。”
“我能喷香水吗?”谢心树总算是说出了口,“我喜欢把被窝弄得很香,这样比较容易入睡。”
杨致一挑眉。
在他眼神示意下,谢心树侧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一瓶香水。
杨致视线先是不由自主地落在谢心树的细腰上,他这么一伸手一探腰,两侧的弧度和凹陷就被柔软贴肤的睡衣勾勒了出来。
而后杨致才看清谢心树拿的是什么香水。
他眉尾弯度加深,语调也变了,“我送给你的那瓶?”
“嗯..嗯。”谢心树脖子微微带红,“不行吗?”
“往我身上喷怎么样。”杨致突然道。
谢心树一愣,略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对上杨致视线。
杨致却已经把自己空出来的手腕伸了过去,五指修长,手筋虬起,性感又带着引诱。
“喷不喷,宝宝。”杨致一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表情,笑眯眯看他。
看谢心树半天没反应,应该是宕机了,杨致低笑,直接圈住谢心树手腕,把人握着香水瓶的手带到自己手腕边上。
他温热又因为常年职业而带了薄茧的指腹和手心抵住谢心树手背,手指抚上谢心树手指,就着这个姿势,摁了两下。
泵头上下弹动,花香在两人之间蔓延。
杨致手腕处有了一圈明显的水痕,他搓了搓,让香水更快吸收。
“好闻吗?”杨致问,“送你以后还没问过你,你喜不喜欢这个香味。”
“嗯。”谢心树闷声点头,“好闻。”
“医务组给你的药吃完了么?”杨致说。
“吃完了。”他问什么谢心树答什么。
“睡觉吧。”杨致说。
谢心树于是钻进被窝里,钻完他又伸手想去够床头柜的手机。
“要干什么?”杨致问。
“我定个闹钟..”
“不用了。”杨致侧躺在旁边,垂眸看着谢心树埋在被子里的脸,“我会叫你起来的。”
这句话落在耳朵里莫名让他很安心。
这意味着杨致会一直陪着他到天亮,而不是半夜在谢心树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
而室内忽然变得很安静,只有呼吸声。
他能听到杨致的呼吸,带着男性的低沉和偶尔的闷喘。
谢心树喜欢侧着睡,他现在和杨致面对面,只要一抬眸就能看到杨致的脸。
天知道谢心树此刻的内心有多软,像棉花糖。
他..之前那么用心喜欢的人,身上散发着能让谢心树心情愉悦的香味,就这么安安静静躺在谢心树旁边。
于是谢心树已经忘了不好意思,他慢慢地抬起眼皮,愣怔地看杨致,从额头往下,看眼睛,鼻子,还有不笑时锋利的薄唇。
突然地,杨致微微皱眉,紧握住谢心树手腕。
视线又一次交汇,两个人都没说话。
杨致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谢心树,试图解读谢心树这愣怔和懵懂里到底有几分清醒,而这几分清醒够不够让杨致有底气做接下来的事。
他手指摩挲谢心树手腕,幸运水晶碰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声。
见谢心树没有抵触,只是顶着张又纯又欲的脸和他无言对视,杨致干脆一拽。
直接把人拉进怀里,手臂圈上谢心树的腰。
“抱一下。”杨致低哑。
“...嗯。”谢心树心跳骤然加快,他紧贴着杨致,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慢慢地,见杨致没有别的动作,谢心树也放松下来。
因为杨致身上的气味太好闻了。
后调的香根草已经弥漫开,止不住地往谢心树鼻子里钻,他闻到喜欢的香味就会卸下防备,心情呈直线上升。
他瞬间回想起杨致留给他的那张贺卡。
——大地与玫瑰带去我的拥抱。
以至于,谢心树下意识地也抱住了杨致,手绕开腰,抵在后背上,结结实实地融进这个拥抱里。
隔着一层几乎可以视而不见的睡衣布料,谢心树能摸到杨致的背肌。
手感很好。
被窝里香气翻着卷,翻着浪,一阵一阵地迷幻着神经中枢。
谢心树在这个拥抱里化成毫无戒备的小动物,额头抵在杨致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脖子。
杨致手臂骤然收紧。
他下巴压在谢心树脑袋上,手轻轻拍着谢心树的背。
然后变成游移。
怀里的人果然抖了抖。
“难受?”杨致在他耳边问。
呼吸的热流像羽毛刮着耳朵,谢心树又抖了抖,手指攥着杨致的衣服,攥出小揪。
“没有..”谢心树埋在杨致脖颈间,柔软的头发又蹭了蹭杨致脖子,似乎是想让杨致别再问了。
低沉悦耳的磁性嗓音在他耳边作乱,杨致一说话谢心树就颤巍巍。
“宝宝。”杨致发现了端倪,手绕到他耳后,捏了捏谢心树耳垂,“耳朵很敏感?”
“....”
耳垂上忽然落了触感,杨致在亲他。
吻如雨点,一下一下,从耳根亲到喉结,又亲到肩膀和锁骨。
没有探舌,只是用唇碰着肌肤,但也足够热,谢心树感觉自己被杨致亲过的地方都像点了火,灼意在周围散开。
谢心树快要不行了,他紧紧抓着杨致的衣服不撒手,弓着背,尽量拉开距离。
一股股酥麻的热流往小腹窜,杨致亲得太舒服了。
而谢心树很快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反应,他羞得耳朵发烫,好在室内没有灯,漆黑一片,他不想让杨致发现,于是只能不断地弓着背,感受着落在自己耳根附近的缠绵的吻。
谢心树呼吸加快,胸膛起伏着,杨致抱着他,没撒手,手指还带着挑逗地揉捏着谢心树的耳廓,指腹接触到的皮肤热度不减,反而不断攀升。
怀里的人一直没说话,杨致眼眸很沉,里面的欲-色挡都挡不住。
谢心树只想快点转身,别让杨致发现异样。
大不了等会儿他自己解决。
然而,在谢心树终于有些受不了,手撑在杨致胸前推了推时,杨致却抬起膝盖,蹭了蹭谢心树,“躲什么,宝宝。”
“我帮你好不好?”
....

杨致太游刃有余, 年长他几岁,比他更深程度地了然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如果不是谢心树和他躺在一起,他光是看杨致的表情, 或许也会误以为杨致没有任何感觉,没有任何反应。
其实不然。
谢心树抿唇, 看得到黑夜里不同寻常的弧度。
身体的反应往往最诚实。谢心树还有些想藏,但也深知自己这次躲不掉。
已经被发现了。
而且他们互相熟悉彼此。
也有过..前兆。
杨致的手往下探, 松开他裤头, 长指挑逗似的捏了捏他胯骨处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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