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竞祖师爷爱上黑马甜心by来春
来春  发于:2024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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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让他去杨致的房间, 谢心树上二楼。
“学长..”谢心树象征性站在门外敲了敲。
“进来。”杨致声音从里面传出。
谢心树拧着把手进去,室内并没有开大灯,杨致眼睛不适合强光照射, 在家能不见光就不见, 卧室内只有床头昏黄灯光照亮着一角。
铺天盖地属于杨致的气息包裹着谢心树,直往胸腔里钻,让谢心树愣怔在原地, 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间卧室冷淡风,右手边有浴室, 花洒挂在浴缸边缘,湿漉漉的水汽还没消散,杨致应该是也刚洗完澡,他腰间别了腰带,深灰浴袍松垮挂在身上,只有腰处收紧,领口半敞。他摘了耳垂的耳钉,正拉开桌下的抽屉,把耳钉装进收纳盒内。
谢心树看见那盒子里有很多配饰,耳钉眉钉,银色黑色白色的都有,应该是按照规格和色系整理好的。
“有两个。”杨致抬了抬下巴,房间地板上放着他已经拆开的快递盒,桌面电脑前摆着两个小盒子,“先戴一个试试?”
“..好。”谢心树壮着胆子走过去,“我..我现在能看吗?”
“当然。”杨致取了其中一个递给谢心树。
这盒子很轻,里面的东西估计也没什么份量,但当谢心树真的掰开时,呼吸都停滞几秒。
他眼睛一颤,看着掌心躺着的乳环。
这枚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定制的,因为做工很精美。
环身是一条银白色的蛇,蛇身被打磨得光滑,仔细看能发现设计上的巧思,侧面内里刻了四个字母。
-Acuo
杨致的小名。
小蛇脑袋处点缀了黑杏仁般的眼睛,蛇嘴吐出细长的信子,染了朱砂红,而环下方有银球,两边做了凹陷设计,方便摘取佩戴,蛇信子色-情地抵在球身上,带着捕食者天生的霸道和连连爱-欲。
谢心树是小蛇脑袋,看见蛇就移不开眼睛。
“喜欢吗?”杨致安静地站在旁边,低头观察谢心树的眼睛。
“喜欢。”谢心树忍不住道,“好漂亮...”
“说蛇还是说环?”
“一..一整个都很好看。”
这个设计太棒了。
“我不好看吗?”杨致问。
谢心树宕机,愣了两秒才支支吾吾:“你和它是不同种类的好看。”
杨致似乎是轻轻喟叹了一声,他闭了闭眼睛,声音带哑:“想怎么给我戴?”
“你...你能不能坐下来?”谢心树还在盯着手里的乳环,他是真的喜欢蛇,这款乳环简直正中他的心巴。
“好。”
杨致坐在靠背椅上,松散的领口不断下移。
谢心树手指摩挲着蛇环,他指尖抵着下坠的球,轻微转了转,小球滚动两圈,紧接着谢心树指腹一用力,两指并拢把小球给拽了下来,信子失了所有物,连带那双漆黑的眼睛都似乎黯淡下来,透露出一股失落和不满。
这球滚落到谢心树掌心,手指纹路下的神经感受到酥酥麻麻的痒意。
等谢心树再抬头,他忽然紧张了。
杨致正单手撑着下巴,坐在座位上,勾唇看他。
“我直接给你戴吗?”谢心树嗓子都发干,心跳很快,转而又越来越小声,“为为为..为什么你自己不可以戴...”
“我自己不太方便。”杨致说得理所当然,笑眯眯,“低头视线有限,看不清。”
..好吧。
谢心树只能认命地走过去,他还没怎么,杨致却一把牵上他的手。
“坐下来?”杨致定定看他,问。
谢心树牙尖微微咬着自己下唇。
其实他觉得杨致说得对。
他和杨致说话总怵场,这会儿也有点。
明明王图纪录都打下来了,明明飞车电竞场生死时速,刺激又激烈,他堂堂bleeding队长...!
谢心树低头看。
他也不是没坐过杨致的腿。
有什么大不了的。
谢心树一狠心,撑着椅子的扶手,蹭着材质亲肤的浴袍,缓缓坐在了杨致大腿上。
“你..”谢心树心脏快长着翅膀飞出来,一抬眸就对上杨致那双含笑晏晏的双眼,“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看我..”
杨致微挑眉,“那我看什么?”
谢心树不说话,面红耳赤,梗着脖子,手里躺着乳环,半晌没动。
于是杨致败下阵来,低声一笑,“好,听你的。”
他直起身,从桌上拿过来眼罩,修长手指勾着挂带,“用这个绑我?”
谢心树直接当没听到杨致的话,一声不吭地接过眼罩,火速套在杨致眼睛上,又揉了揉杨致耳廓,确定把眼罩挂好后,松手。
动作像触电般快,带了点欲盖弥彰。
他清楚自己和杨致相比太嫩了,也不会说话,干脆不回应,只在心里默默哭,羞得脸上血色能滴下来。
没了杨致带着压迫感的视线,谢心树稍微冷静了点,看着掌心的乳环。
“宝宝,脱我衣服吧。”
“...”
谢心树深呼吸一口气,手抵上杨致的衣领,慢慢地把领口拉开。
面前人极具冲击力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衣领下的脖颈蔓延不太明显的青筋,呼吸会带起血脉起伏。
等谢心树把杨致衣服褪至手臂,他看到了左心口前的情景。
素银乳环挂在上处,谢心树瞬间想起自己上次偶然摸到时的手感,隔着衣服,只能感受到固-硬。
或许是没了衣料遮挡,冷空气钻入体内,杨致呼吸比方才快了些,搭在扶手处的手臂骤然收紧。
谢心树咽了咽嗓子:“我要怎么..怎么弄..”
“摘掉,然后换上你手里那个新的。”杨致低声,嗓音像被火灼过。
他看不见此刻谢心树的表情,但似乎也乐在其中。
想象远比亲眼所见更耐人寻味。
..摘掉?
“那会弄疼你吗?”谢心树隐隐担忧,“我第一次给人换..我,我可能不熟练。”
“不会的宝宝。我不疼。”杨致一下勾起唇,“你尽管来。”
谢心树没办法了,只能试着上手。
挤压和穿的孔给这处染上红晕,素银环折射角落灯光,落了一层寒意。
当谢心树指腹压上时,杨致明显地一抖,手指大力攥紧了扶手,呼吸沉重。
“...”谢心树只想快点完成他的工作,尽可能忽视杨致的反应。
他把素银环解开,这处泛着的肉/粉色像是被谢心树耳廓上的红给晕染开的,燥-热在体-内蔓延,谢心树摁键盘如飞的手指这会儿微微发着颤,很不稳,他心跳越来越快,浑身都发烫。
“我..我摘下来了。”谢心树小声汇报。
“..嗯。”杨致喉结一动,长吐了一口热气,“我知道宝宝。”
“现在给我戴新的吧。”
“麻烦你了宝宝。”
“..不,不麻烦。”谢心树老好人似的垂下脑袋,小心翼翼捏住小球。
杨致此时完全凭着一根神经拴住本能的冲动。
他入目所及一片漆黑,当视线短暂失明,人的其他感官会被无限放大。
他能感受到腿上柔软的肌肤,谢心树本就偏瘦,坐在他身上很轻,更折磨人的感受则是,当谢心树温热指腹接近时,他被冷气吹拂的凸-点能预感到触摸的来临。
当谢心树把蛇身穿上乳-孔时,杨致仰着头,背抵着椅子,狼尾全散在肩膀两侧,喉结被青筋暴起的脖子勒出张力十足的弧度。
眉尾处的眉钉因为他难以自制的表情而摩挲着眼罩。
谢心树听到沉重和急-促的呼吸,燥得心弦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能被挣断,手更是抖得不像样,他此刻脑子里思绪胡乱,根本找不到自我,完全凭借那点执拗以及答应过杨致的承诺,哆哆嗦嗦地将蛇身穿过,眼睛随之起了一层雾,而后又颤颤巍巍地用力一扣,把带凹槽的小球塞回信子旁。
“咔哒”一声,宛如落锁,烙上独属的密码。
谢心树如释重负地坐在杨致腿上,额角出了一层的薄汗。
可当他抬眸看眼前人时,发现杨致也比他好不到哪去。
成熟又深邃的五官在黑暗里隐隐跳动危险,半露在外的肩膀上有仿佛会呼吸的冷汗,滚烫自胸前往四肢百骸蔓延。
杨致仰着头,呼吸加重,腹部缩张,浴袍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感受到谢心树已经停下动作,他低哑:
“宝宝,现在我能摘眼罩了吗?”
“..嗯。”谢心树差点失声。
杨致勾下眼罩,充满欲-色的眼睛不带丝毫遮掩地撞上谢心树,他手指绕到谢心树耳后,难耐地从喉间吐出字:
“喜欢吗?”
他指腹摁压的力道如雨点,却能撩起火,让谢心树一下攥紧了杨致腰间的衣服。
“这次我问的是我,不是问环。”
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我所拥有的,我不太为人所知的、隐秘的爱好,我衣冠楚楚下的欲/望,感觉,我愿意袒-露给你的心迹,我声色犬马下的诚恳,忠心,我肤浅的身体,我遏制不了的对你的反应。
这些你喜欢吗,你满意吗?
谢心树突然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像个要钻地里长眠的冬瓜。
看他羞赧得像被沸水浸泡过的模样,杨致手搭上谢心树的腰,安抚性地在他后背上捏了捏,“告诉我吧宝宝。”
“慢慢说,我等你。”
谢心树脑子里不断播放方才的画面。
平时油嘴滑舌,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杨致,视线失盲时在他手底下发着抖,发着颤,乱了呼吸乱了心跳。
“嗯..嗯。”谢心树最后还是开了口,他捂着自己脸死也不撒手,但是缓缓道,“喜..喜欢..”
“那就太好了。”杨致眸色暗如墨,额角又开始作跳。
谢心树抓紧时机,埋着脸问:“那桌子上..还有一个呢?”
“那个下次再给我戴。”杨致手在谢心树背上游移,呼吸灼热,“不是穿在这的。”
“孔还没养好,得给我点时间。”
谢心树犹豫了下,还是埋脸,问:“那个是穿在..穿在哪里的?”
“那个是脐钉。”
“...”谢心树心跳骤停。
杨致看着谢心树的反应,在心里喊了一百遍好萌,突然像是忍不了了般,直起身,埋进谢心树颈肩,下巴抵着谢心树的锁骨。
他抱着谢心树,骨骼分明的手指张开,几乎能单手圈住谢心树的腿。
“脐钉的款式不是蛇,但你看到以后应该也会喜欢的。”
杨致说话时呼吸和嘴唇都似有若无地落在谢心树脖子上。
“我..我..”谢心树浑身僵着,一句话都说不清。
“宝宝。”杨致闻着谢心树身上的香气,指腹在他耳边摩挲,磁嗓发哑,“之后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想亲你。”
就现在。
想得快疯了。
杨致闷哼着,引诱道:
“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相爱的两个人熟悉彼此之间的反应, 哪怕小到一秒钟的神游。
从感觉到习惯,都是对方给的,都是对方无意识间塑就的。
即使分开后再遇到其他人, 也遮掩不住骨骼里曾被某个人打上的深刻印记。
杨致就想这么把自己留在谢心树的心里,让他在以后的每次坐卧, 每次捂脸,每次呼吸, 甚至每次接吻里, 都能回想到今天。
然后魂牵梦萦。
很混蛋, 但是他忍不住。
谢心树听着耳边短促沉重的哼-吟。
杨致的手隔着衣料, 在他后背摩挲。如果杨致撩开衣尾钻进去, 谢心树现在能跳起来慌不择路地逃跑,而杨致似乎是预料过会有这种情况,一直没越过那条线,只是轻缓地拍着他的背, 掌心烫度燎原。
“可以吗宝宝。”杨致鼻尖蹭着谢心树的锁骨,没有催促,不疾不徐地问。
谢心树垂眸, 看到杨致低头抱着他时的后脖颈,那处骨头微微楞起。
再往下,衣料里的肩胛骨如羽翼翕张, 杨致呼吸撑出背肌, 线条勃发。
“你..”谢心树移不开视线,毫无抵抗力地攥紧手,垂在腿侧, “你不是说..”
“嗯。”杨致从鼻间低笑着应声,“说什么?”
“说我要追你对吗?”
他侧了侧头, 滚烫的视线落在谢心树的喉咙上,抱着人也不肯撒手,掌心有意无意撩拨谢心树腿侧,腿肉被他指缝钳着,压出指腹力道弧度。
“这就是我追你的方式,宝宝。”
“我会每天都告诉你,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在意你。”杨致说话声音很低,一字一句地震动着耳膜,灼哑里带着难耐,蛊惑着谢心树,“我也每天都觉得你很可爱,每天都想亲你。”
杨致在控制自己呼吸的间隙里,低到几乎让人听不清地说:
“甚至我很久以前就想象了无数次你的回眸。”
我见过你的背影。曾经也只能见你的背影。
哪怕我拿过很多次世界冠军。
“按照你的意愿来。”杨致抬眸,深色瞳孔与谢心树低垂的视线交汇,“队长。”
“我们试一试。”杨致像个妖孽,说的每一句话都灌了发酵剂,“如果你喜欢呢?”
“你不用对我负责,把我当纸巾,觉得不好用就丢掉。”
“...”这是什么话!
谢心树满脸通红,不敢和杨致对视,他每听到杨致换一种称谓,心尖就跟着颤一颤。
犯规了。
只要杨致喊他队长,谢心树就端不起任何架子。
室内可见度低,昏黄灯光朦胧上暧昧的侧影,杨致身上不正常的热度,手上力度正中的揉捏力道,进退之间的话语,无一不在割据谢心树脑子里的弦。
火焰噼里啪啦在脑海里燃烧,躁动的因子漂浮于四处空气内。
“..你能,能只..只亲吗?”谢心树脖子都快滴血,磕磕绊绊地问。
杨致兀地一顿,眼底墨色更甚,紧而勾唇。
“好。”
“只亲。”
他捞起床上的枕头,压在自己腿间,虎口卡着边缘,青筋暴起的手背凹出根根分明的手骨,纯白棉枕在他指缝下碾出指痕。
谢心树犬齿又咬紧嘴唇,有些担心杨致要怎么办,头顶落下喑哑:
“不用管我。”
“答应你的,按照你的意愿来。”杨致单手抚上谢心树额发,那双在黑暗里带着欲-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谢心树,掌心托着他的脸颊,灼热指腹轻轻划过碎发,缓慢地别到谢心树耳后。
露出的鬓角在灯光里白皙无暇,杨致此刻的目光就和乳环上的蛇般,强势,蓄势待发,他一点一点地捋着谢心树微湿的黑发,长指流连过眉尾,眼睑,鼻尖,最后停在唇畔。
杨致很会用这张脸,他微微扬着唇,摄人心魄的眼眸仿佛要一眼望到谢心树眼底。
明知道是色-诱,谢心树还是僵坐在杨致腿上,手抵着枕头,任由对方探取。
彼此的呼吸错落,谢心树一直不敢直视杨致,他听到安静室内只有他们糜-乱的喘-气,睫毛如同被什么敷压着般抖动,在杨致指腹下,脸上一圈一圈地起着热度。
突然地,杨致凑了上来,五官被无限放大,拉近,谢心树瞳孔几乎同时一缩,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线。
察觉到他本能地躲避,腰也后仰,杨致却就这么停了下来。
他只差一个指节的距离就能亲上谢心树。
“害怕?”杨致安抚地用手指压下谢心树额发,张开的手深-插进谢心树蓬松的发间,开口时嗓音沉哑。
他现在说话距离谢心树太近。
近到能清楚看见下唇的纹路,说话时滚动的喉结。谢心树下颚被紊乱的气息喷洒着,烫得他手指攥紧,指尖发白。
谢心树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愣愣地看着杨致,懵懂的眼神似乎在问,为什么停下来了。
杨致眸色暗了几度,就着这个距离,缓缓逼近,轻轻地亲上了谢心树的下巴。
轻得像落雪,悄无声息,可有雪水消融的余韵。
以至于等杨致稍微撤离了些,谢心树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在杨致步步紧逼的视线里,谢心树出神地发着呆,还在回想刚才的情景。
“宝宝。”杨致低哑的声音将他思绪一把拉回。
他再度凑上来,眼神黏糊缠绵,像淬了火的细丝。
这次谢心树没有很大反应地缩抖,也没有塌腰,但呼吸明显一滞。
杨致观察着怀里人的情绪,单手轻捧着谢心树的脸,无名指指腹绕到耳垂处,轻缓地摩挲,而后慢慢亲上谢心树的唇角。
第二个吻了。
还是很轻,更像浅啄。
谢心树几乎难以自控地闭了闭眼睛,捂住自己的脸,像个要钻进壳里的蜗牛。
见状,杨致低低地笑了声,手还在捏谢心树的耳垂,另一只手撑在座位上,没有催促,给谢心树时间消化,接纳,给他充分的空间做好心理准备。
“我..”谢心树埋脸在掌心,鸵鸟般躲着,“我..我是..是第一次..”
“我知道宝宝。”杨致暗自喟叹,缓了一口气,顺着谢心树的话,“我也是。”
“我们慢慢试好不好。”
他玩着谢心树耳垂,食髓知味地低声,“别紧张,我不会欺负你的。”
于是杨致看到谢心树缓缓地放下手,脸上一片温红。
..太萌了。
一想到这如染料的颜色出自他的手笔,杨致眉尾就隐隐抽跳。
他突然勾上谢心树的腰,把人抱起来往前一捞,吓得谢心树立刻撑上他小腹,摸到紧实有力的腹肌和人鱼线。
“怎..怎..怎么了...”谢心树几乎要趴在杨致身上,慌乱得应对。
杨致干脆圈上谢心树手腕,把人握紧的拳头直接往自己心口摁。
“...”谢心树大脑宕机,不可思议地看着杨致。
“这里是你给我戴上的。”杨致垂眸,意有所指,“宝宝,你随时可以摸。”
谢心树手指还没张开,只是用握拳的姿势压在杨致左心口上,却也能感受到杨致肌肤下在怦怦跳动的心脏。
他一下愣住了,抬头对上杨致视线。
眼前这个人看上去掌握主导权,从容不迫,可藏在层层叠叠防线下的心脏,跟谢心树一样方寸大乱。
杨致吐出热息,低缓:“如果我让你不舒服了,你可以也让我不舒服。”
“拽我。”
“或者扯我。”
“都可以。”
杨致深邃的眼睛灼灼如火,“我不会生气的。如果你这么做,我立刻停下。”
“任何时候任何场景都有效。”
“以你开心为主好不好?”
“...”谢心树脑子嗡嗡嗡,杨致说了什么,快速从他左耳贯入右耳,然后消失。
他盯着自己原本握拳的手,鬼使神差地松了力道,轻轻摁在杨致心口。
此刻小蛇和杨致一起看着谢心树,在无声的等待里,谢心树终于给了第一个反应。
他点了点头。
乖顺得能让人为之沉湎。
其实谢心树有些害怕。
他不敢直视杨致,不敢去凝望那双眼睛,他怕杨致看出来他不曾宣之于口的感情。
怕杨致看出他胆怯的真心。
如果谢心树想谈恋爱,仅凭借一副好皮囊,也足够他从高中开始就沾花惹草。
可他不想做这么随意的人,也不想快餐式恋爱。
说他守身如玉算不上,他只是想有人能喜欢他的本我。
即使好像听上去很可笑,希望很渺茫。
他也没有怀疑过杨致的真心,上一世追杨致打比赛,谢心树多少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为人。
只是谢心树不敢相信,杨致也会喜欢他。
所以他踌躇犹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才好。
今夜杨致说的话,突然给了谢心树一些勇气。
试着接受杨致和试着相信自己的勇气。
杨致安静地观察着谢心树表情,看他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这次他手贴上谢心树的后脑,插进发间,力道一压,把人直接带到怀里,亲上了谢心树的唇。
敏-感柔软的肌肤相贴,唇部神经密密麻麻接收信号,数不清的酥-麻从尾椎骨瞬间攀升上大脑,让室内两人都不同程度地喘-了一声,紧密又混杂的呼吸藕断丝连,杨致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扣住谢心树,压迫感自掌心袭来。
杨致没有探-舌,只是浅尝辄止地停在唇畔,短暂地离开后,他略带紧张地看着谢心树眼睛。
确认眼底没有慌乱或是厌恶,确认眉头没有褶皱而是平熨,杨致手腕的手筋暴起,忍得艰辛,复而抵着谢心树额头,低笑:
“能接受吗?”
“...”谢心树甚至来不及捕捉方才那瞬间的触感。
于是在杨致等待回答的空隙里,谢心树撑起身,往杨致的下巴上也亲了一口。
速度很快,亲完就撤。
杨致整个人怔在原地,破天荒地慢慢瞪大眼睛。
“...宝宝。”杨致视线变得极其危险,低哑里沉着难以置信,又压抑着燥-热,“...你是不是亲了我?”
还没等谢心树说话,杨致眸色晦暗,仰起谢心树下巴。
....

拥有新鲜感很容易开启一段关系, 能维持多久取决于最低的那块木板,也就是缺点。
杨致没见过他真正心态濒临崩溃是什么样,谢心树也清楚自己的结巴不是小问题, 有时候会影响到正常生活。
但此刻室内的昏暗是一道保护色。
谢心树眼底水雾蔓延开,愣怔地看着杨致。
他微微仰着头, 两张脸距离太近,视线无处遁藏, 逼得谢心树只能紧张地望向杨致。
气氛恰到好处, 谢心树感受到托着自己脸的手掌难耐地摩挲着他的肌肤, 杨致眼神又暗又深。
半分钟后, 杨致揽上谢心树的腰, 单手把他圈在怀里,抱着人欺身而上。
谢心树察觉他们之间越来越近,隐隐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由自主地轻闭了眼睛, 下一秒,唇上压下力道,属于杨致的气息横冲直撞般灌入, 成熟、克制、隐忍,却也带着好闻的沐浴香,温柔、细致、体贴, 裹挟着谢心树。
原本只是吻合相贴, 杨致微一抬眼,瞥见谢心树发颤的睫毛,从唇缝间漏出低沉的喟叹, 进而他虎口卡住谢心树下颚,安抚地揉捏耳廓。
“唔...”谢心树肩膀忍不住抖了抖。
杨致含上他嘴唇, 敏-感唇部相触碰,厮磨,彼此轻微地揉-蹭,神经像是拉紧的琴弦,受到刺激后,背部激起一层难以自掩的酥-麻。
感受到谢心树发颤的肩和手,杨致手插进他湿发间揉了揉,谢心树注意力被后脑力道转移时,杨致却突然探出舌尖。
“..!”谢心树睁开眼睛,亲临面前这幕。
他甚至能透过眉钉看到自己的黑小缩影。
杨致这次没和之前一样,短暂触碰就撤离。滚烫又灵活如游蛇的舌-尖试探地在唇缝上一勾,轻轻地舔了舔,又收回,凑上去亲了口。
粗-粝陌生的触感直通谢心树大脑,像掷地石粒,荡起涟漪。
他盯着谢心树,观察反应后,挠人般地在唇上吮-吸碾磨两三下,低沉呼吸如数洒在唇缝间,蹭出暧昧粘-稠的舔-舐声,寂静里响起湿润水淋。
杨致松开谢心树,额头抵上他的额头,像是受不了般低笑:“好软。”
“我还能再亲吗宝宝。”杨致说话间吐出热气,额角一跳,声音沙哑,“还想亲。”
“....”谢心树脑袋很涨,小声,“我..我说不能你..你就不亲了吗?”
于是杨致干脆不问了。
他已经给过谢心树退路。
此刻谢心树手指还搭在杨致心口,但没有拽,没有扯,只是用指腹压着乳环,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意识到这是某种默许,杨致明显比方才更兴奋。
他凑上来磨谢心树嘴唇,舌尖引-诱般地来回轻蹭,亲出啧啧声,羞得谢心树肩膀又小幅度发抖。
而与方才又不同。
杨致试探性用舌尖触上唇缝,手指略带抚-慰地捏了捏谢心树后脖颈。
怀里人愣神的瞬间,杨致撬开谢心树嘴唇,舌尖突然缠在一起,刺激得像浑身过电,酥酥麻麻的电流涌向大脑,炸开火花。
谢心树一下揪紧杨致的衣领,手腕都起了火,烫度惊人。
口腔内密布的神经末梢接受信号,本能的生物反应分泌着多巴胺,愉悦大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触带来新奇体验,谢心树甚至能闻到很淡的红酒香。
今晚杨致喝过的红酒似乎残留在上膛,舌腹卷过的地方尝到些许苦涩和浓醇,他们的气息交杂,混乱不堪,彼此呼吸都不稳,如连绵的脉络,起起伏伏。
这种亲法让谢心树腿都发软,他无措地攥着衣料,寻求近乎虚无的落脚点,直到杨致忽然伸手圈住他的手腕,手指像灵活的鱼缓慢向上游弋,最终勾上那条手链。
杨致手背撑起谢心树衣袖,鼓起小山包,两指捻着几粒水晶,来回地揉搓,晶石跟着他动作翻滚,蹭着谢心树的腕骨。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谢心树没了方才那么紧绷,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杨致暗自勾唇,眼底欲-色更浓,舌尖搜刮谢心树嘴里的空气,亲得他有些缺氧,脑袋昏昏沉沉,眼眶内水雾如帘,视线也逐渐模糊。
年轻的两具躯体不断发热,升温,空气里响着布料摩挲和啧啧暧昧声,杨致流连忘返地辗转在谢心树唇上,又吮又舔又含,用唇部纹理描摹他的味道,略带侵略性的舌偶尔深潜进去,在两侧软肉上研磨,深刻到让人战栗。
谢心树慢慢开始招架不住,他呼吸和心跳全乱,除了被迫地仰起头任由杨致探求,其余一概没了章法。
强势的,极具侵略性的,独属于杨致的吻成功侵占了谢心树的神经,对雏鸟而言,温巢已经塑就,大概真如杨致所希望的那样,以后谢心树会在每一次的坐卧和亲吻里,想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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