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双眼亮晶晶的看青龙，【到时候就是咱们登场的时候！】
【你砍头！我直接用精神力毁了它的脑神经中枢！】
【然后这只前所未有的八级异变海虫兽就会成为咱们两个的光辉战利品！就能直接把咱们送进军部核心！研究院也得邀请咱俩当个特邀研究员！】
【到时候联邦最机密的两个部门的核心智脑程序，就能展现在咱们的面前啦！】
青龙慢慢握紧了手中的能量刀。
【很好的计划。】
到时候他们就能完成最后的更新升级，然后压制玄武，直接控制整个人类天网与……机械战队。
既然这样，那他一定会，好好表现。
此时，东方亮他们与这只拟态八级海虫兽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就像凤楚预测的那样、虽然他们已经足够优秀与努力、还有配合的高级战斗机器人一起战斗攻击，但至少东方亮他们的精神力还不足以达到直接绞杀海虫兽大脑和神经中枢的地步。
而张云峰和巴图他们的攻击力量与速度也没有办法一击重伤这只特殊进化的海虫兽。
但他们又都是极具战斗经验的勇士与天才，于是在东方亮一声怪异的狞笑过后、这只八级异变海虫兽的头颅猛的炸开一个相当大的裂口，巴图、张云峰、紫云、橙子和睚眦都这一瞬间趁机攻击那个裂口内部，终于让异变海虫兽发出了被重伤的嘶吼。
但它也被激发出了狂性、疯狂地挥舞着触须向前冲去，一开始大家都在用力抵挡然后才发现，它竟然冲到了海边开始用触须大幅度的吞噬其他的低级异变海虫兽、然后恢复自己的血肉力量！
“卧槽！它还自带回血！不能让它恢复！”
“它离大海太近了！如果这个时候逃走就麻烦了！”
众人反应很快，但他们此时的面色也够苍白疲惫的了。他们的精神力几乎已经耗尽、甚至体能和战斗机器人的能源也消耗得差不多。
几乎没有战力了。
“呼、不行，绝不能让它逃跑！”巴图作为军部的人，最清楚放跑一个特殊异变的高级海虫兽的后果。
他咬牙运起内息、决定拼死一搏！
此时的八级拟态海虫兽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些阻挡它脚步的、有些特别的人类的虚弱和无力。
原本打算逃离的它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在吞噬了一定的海虫兽之后就高叫着挥舞着触手冲了回来！
“吼——吼！！”
它要把这些阻挡它的人类全都吃掉！然后进化成王、
“龙龙！”
突然间，又是一道刺目的在夜色中闪耀的光芒划过。
凶狠狰狞的巨兽的头颅这一次几乎被从中间分为了两半！
而后，这只海虫兽又看到了那个之前踩在它头上身上、压制的它分毫不能动弹的可恶红眼人类！
他高高跃起、那猩红如恶魔的眼睛中竟然还带着笑意，对着它伸出了手，殷红的唇中吐出一个字：
“爆！”
于是，在光网之前的所有人类和生命，就看到了那夜色中爆发的五彩斑斓的血肉烟花。
！！！！

这血肉的五彩烟花直接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无论是光网前因为太震撼、激动而沉默的所有人，还是刚刚拼了老命都没能把这只八级拟态海虫兽给弄死的现场所有人。
反正，足足有三分钟没一个人说话。
不过三分钟之后，大家就都活过来了并且成为了话唠。
“艹，我就知道这两个家伙不做人，他俩这样弄的我们好像小弟。还有，沃龙的战斗力是不是有点太强了？他身体肯定进行了机械化改造吧？我不相信他是真人！”巴图抹了一把脸，眼中都是跃跃欲试想要打架的精光。
根据他的眼力判断，这个沃龙的个人战斗力甚至可以媲美各个军团的兵王和高级战斗机器人统领。
这实在是非常稀有且罕见的人才了。
适合挖进军部！
嗯，就连他总是冷着个脸不愿意说话的高冷风范，也特别适合军部。
“哼。我不会认输的，我已经掌握了快速提高和锻炼精神力等级的方法。迟早我的精神力会超过你，我的史莱姆也会战胜你的哈士奇。”
东方亮喝着西门钱多给他递过来的自制气泡快乐水，回想复盘着刚刚的战斗经历。
张云峰看着凤楚和青龙神色复杂，这两个人是真的强大且优秀，甚至他们还具备着“坚毅”“隐忍”“沉稳”“自我反思”等人类都很难坚持的美好的品性。
如果他们真的是人的话，那今日一战就能彻底奠定他们两个人类之光、新的被追捧的战斗者的威名。他也会为此而感到高兴甚至骄傲。
但现在张云峰只觉得头大且秃，看着那两个被人类学员们簇拥在一起的“伪装人类”，他是真不敢想之后会怎么样。
继白虎之后人类最厉害的战斗强者，还是两个机器人儿？
这大概会成为以后人类历史上怎么都逃不过的最大黑历史了吧。
“……救命。”
只希望那个小红眼儿有着最后的良心，是真的要为人类和机器人的和平发展做努力和打算。
反正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一定不会让这两个机器人做危害人类的事情的！
“嘿嘿嘿嘿！凤哥你超帅的！那一挥手就爆脑花的风采啊啊啊！简直绝啦嘎嘎嘎！”汪旺围在凤楚的身边像一个超级快乐的舔狗，而他旁边的橙子紫云还有睚眦就是闪着星星眼的舔机了。
“没错，我们凤哥最棒！”
“我刚刚已经把您的绝世风采全方位录像并且保存了！这会成为我珍贵的、永久珍藏的绝密资料。”
凤楚听着他们的话实在是没忍住上扬嘴角：“一般一般啦，守护每一个人类安全是我们战斗者的责任！”
“等你们多练习练习精神力也能这么厉害啦！”不，其实是就算等你们练到闭眼也练不到我这么厉害啦。
“确实是非常精彩且让人意外的一场战斗。”从人群之外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凤楚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戎沧团长。
此时他身上还有猎杀异变海虫兽的鲜血以及被凶残的海虫兽攻击留下来的伤痕，但他走路的姿态却坚定挺拔、随时都保持着战斗的警醒。
“舅舅！”汪旺特别高兴的喊了一声。
然后收到了自己舅舅爱的后脑勺大逼兜：“这种地方你也敢来，你的四位老师考核好像就只过了一个是吧？”
汪旺顿时被打的一个懵逼，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很委屈：“没有，之后我努力过了两个。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天生就不太喜欢攻击、精神力伪装可以但是精神力伪装的同时还要加上防御反击，就又不行了。”
“不过舅舅，我也已经很厉害了！至少是可以自保，凤哥和龙哥才会让我来的！”
于是戎沧又看向了凤楚，他对着凤楚先是进了个军礼然后又弯了弯腰。
“非常感谢诸位在此危难之时的协助，没有你们泉城港口在今晚势必会出现极大的动乱。”
“另外我个人感谢凤楚先生对于我这唯一的外甥的救助与各方面的帮助。如果没有遇到凤先生和龙先生，就不会有现在的汪旺。”
凤楚看着这个神色坚定气势十足的军人，慢慢的露出了一个愉快又带着点欣慰的笑容。
他又见到了曾经熟悉的、让所有的华夏血脉都觉得异常亲切的守护者们。
“您过奖了。就如我刚刚说的，我也只是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情而已。”
“至于汪旺，他很好。”
“比起过人的战斗力、聪慧的头脑，我更喜欢和欣赏那一颗赤子之心。”
汪旺微微的瞪大了眼，然后就露出了被夸的不好意思的笑容。
而戎沧显然也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他就爽朗的笑了起来：“凤楚兄弟，你真是一个很让人想要交朋友的人。”
凤楚便对他伸出了手：“那么戎团长，交个朋友吧？”
“哈哈哈哈！”
这边归来的战士们和来支援的精神力学院的学员们其乐融融，就只有两个人在边缘看着他们的愉快交流一言不发。
甚至只有低下头才能不让自己那满脸狰狞和嫉妒的神色被人看到。
“伯纳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启动啊？我已经等了两个月了！我真的不想也不能再等了！”
他受够了汪旺日益受家族重视、被家族资源偏斜的日子！
他更见不得那个一直被他打压、排挤、本来已经没有了生存空间的废物重新崛起、脸上又露出那无忧无虑过分憨傻的笑容。
他们两兄弟就像是站在悬崖左右的天枰之上，有一个人过得好、另一个人就要坠落深渊。
他绝不允许不幸的那个人是他。
伯纳·亚伯拉看着早就没有了被人夸赞的“玉树公子”的模样的汪玉树，忍不住笑了起来。
至少对于他来说，凤楚说的话并不对——比起纯洁善良的赤子之心，他伯纳·亚伯拉更喜欢的是扭曲、贪婪、绝望、充斥着黑暗的心。
“阿树，你不要心急。”
“心急总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总要让你的哥哥再高兴最后一段时间，让他在最高兴的时候最痛苦，不是最好吗？”
当听到伯纳·亚伯拉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汪玉树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无比期待和愉快的微笑。
当天晚上，凤楚他们跟着戎沧的尖刀军团住在了城外的军团驻扎地。
戎沧向上级汇报了关于这只突然出现的八级异变拟态海虫兽的事情，并且做出了自己的相关推测。
然后戎沧和凤楚他们就得到了一个更糟糕的消息——
在今天晚上、沿海的海虫兽守卫城区并不只有泉城这一个城市遭到了突然的特殊异变海虫兽的攻击。
还有维特港、埃及港、维加斯港、雪京港等至少十个沿海港口城市出现了特殊异变的、难以被现有的能量攻击和武器攻击杀死的高等级异变海虫兽。
而相比今晚泉城港口有凤楚和青龙最后干脆利落的解决了那只八级异变拟态海虫兽的好结果，其他的十个沿海港口城却有不同程度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惨重的损失——
那十个沿海城市的高等级特殊异变海虫兽只有一个被杀死，付出的代价是第五军团五分之一的战士的生命和三分之一高级人工智能战斗机器人报废性损毁。
剩下九个沿海城市的高等级特殊异变海虫兽全部入侵了城市内的人类安全区、吞噬了不少的人类性命。
而更糟糕的是，这九只异变海虫兽在吞食人类之后全都成功逃回大海，没有被抓到一只。
这样糟糕的消息和与泉城港口过分鲜明的对比，让光网上的无数人破防，骂官方无能的、骂自己区域的军团贪生怕死的、甚至还有骂厉害的精神力学员为什么不来他们城市支援的。
其他的港口城市也有精神力学院的学员支持，但所有人都知道、甚至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了，真正能够称得上“强大”的、可以在战斗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精神力强者，大概就只有凤楚一个。
哦，或许还要加上那个据说精神力防御满级、自己战斗力又爆表的沃龙。
果然成大事者，还是需要卧龙和凤雏啊！！
【没有卧龙和凤雏也就算了，毕竟那么强的、天然有强悍战斗力和精神力的人万中无一。我们认了。
但是同样都是六大军团的战士！凭什么华区那边的战士就能为了保护人民的安全拼命、死战、不计伤亡和代价，我们美区的战士就打不过就跑、一切都以自己的性命为重啊？！】
【都新世纪了怎么还是这样对比强烈啊！！】
【真是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羡慕华区的人，甚至龙和凤也是华区的人！这不公平，我们也需要他们来杀死异变海虫兽、我们也是应该被保护的公民！】
在网络上的留言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时候，凤楚和青龙的临时便携休息屋里走进了一个人。
凤楚看着这个熟悉的、傲娇的面孔一愣。
“啊，老爷子，您有什么事吗？”
这位老爷子就是之前凤楚和青龙去精神力学院报名堵车的路上碰到的自认为绝对不老、还学什么都是第一的、要他喊鹰叔的大爷。
他还有一只……真边牧宠物。
嗯，果然边牧也跟过来了。
“都说了，喊我鹰叔。我才八十四岁！”老爷子又气哼哼地撇了撇嘴。
不过最后还是用很欣赏的目光看了看凤楚和青龙，才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两枚金光闪闪的徽章。
又是徽章。
凤楚下意识接住这徽章，然后心中一惊，脸上也表现出了惊喜的、有些错愕的神色。
“军部的，徽章？”
鹰叔笑了笑：“准确的说是军部最优秀的、希望战队的徽章。”
“不过这只是编外预备徽章而已。并不是正式勋章。”
“正式勋章需要有过人的优秀战绩，最低的要求就是猎杀三只八级以上的异变海虫兽。”
“虽然我在精神力上没有争到第一，但是你大爷我是希望战队里第一个一人杀死的五只八级异变海虫兽的人。并且除了白虎那个叛机之外，还没有人打破大爷我的记录。”
老爷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都锐利逼人了起来。
凤楚相当配合的露出了赞叹的表情。
鹰叔满意的看了他一眼：“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从明天起你和这小子就可以以军部特殊队员的身份去各港口城支援猎杀海虫兽。”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等这一波兽潮结束，你们两人就可以直接进入军部、成为希望战队的高级战斗人才。”
“我观察了你小子三个月，知道你懒且狡猾还不喜欢被束缚，啧，和你旁边的龙小子简直没法比。
不过你放心，希望战队属于局部特殊精英战队，通常情况下没有军队式的训练和要求、只要你们能够完成每月的考核、保证战斗能力不降，在没有特殊任务的时候就可以自由行动。”
“目前希望战队只有39个顶级人才。”
“……不，现在只有21个了。”
鹰叔说到这里眼神微微暗了暗，似乎有些可惜、又有些无奈。
不过他很快抬头看向凤楚和青龙，“如果你们在这次兽潮里杀死了那几只特殊异变海虫兽，希望战队的正式队员就会再多两个。”
“小子，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在那次海难之后就突然改了名字、整了容貌、战斗力还大增。”
“但只要你们心向人类、愿意为了人类而战，就可以是我们的战士和英雄。”
“我看好你们。”
凤楚眨了眨眼正要坚定的再宣示一下自己和青龙的立场，结果青龙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
“那白虎也曾为了人类而战。
那被你排除的18个希望战队的顶级……智能战斗机器人也曾为了人类而战，它们似乎并没有成为英雄。”
在这一瞬间，鹰叔骤然转身、无比锐利的目光直射到了青龙的身上。
凤楚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他就一拳攻击向了青龙的胸口。
但最终还是被青龙伸手轻易地挡下。
鹰叔感受着拳头下那温度微凉却真实的人类皮肤的触感、听着青龙心脏平稳的脉动。
才缓缓放下手臂。
“小子。我知道你对人工智能有很深的造诣，甚至在内心深处可能更偏向于机器人。那只哈士奇就很不错。”
“但你要时刻记清楚。你是人类，不是智械机器。”
“当种族的立场无法和平共处之时，个人的喜恶，不值一提。”
“我不否认白虎和那些高级战斗机器人的功勋。”
“但若它们反叛、与人类为敌，那无论从前如何，日后就是永远的敌人。”
“记住了吗？”
青龙微微垂下的眼眸，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讽笑，“您的教诲，我铭记于心。”
所以，人类与智械，永远不可能共处一片天空。
总要有一个种族被踩在脚下。
凤楚：“……”
老爷子，我真是谢谢你全家啊啊啊啊！

等老爷子离开之后，房间内陷入了有些尴尬和诡异的沉默。
凤楚忍了几秒之后实在是没能憋住，特别诚恳地看着青龙：“有些人类年纪大了，脑子就会不清楚。他的话你完全可以当耳旁风的。”
青龙看着凤楚难得无语的表情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不，我觉得老爷子精神抖擞，说出来的话也非常有道理。”
“凤楚，你看，人类都知道和智械无法共存。别再想什么和人类和平共处的妄念了。我们终将会取代人类成为地球的主宰。”
凤楚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对着青龙露出一个糟心的假笑。
没关系，来日方长，他总能找到并占据那个平衡的点。
之后几天，凤楚和青龙就戴着鹰老爷子给他们的希望战队的预备徽章前往异变海虫兽潮灾难比较严重的地方支援。
当他们又一次像在泉城港口那样从天而降、几乎是压制性的、仅凭二人之力就杀死了一个军团都很难杀死的特殊异变海虫兽之后，沃龙和凤楚的名字就在整个联邦成了新的“战斗王者”、“人类之光”的代名词。
白虎算什么？那不过是人类制造出来的比人类更低等的机器工具而已。
但沃龙和凤楚，却是人类自己的新神。以血肉之躯灭杀高级异变海虫兽、并且压制了所有的高级战斗机器人。
再没有比他们更耀眼的人了。
而且人类也永远不必担心他们的反叛。
当一个月后，这次特殊的、原本会给人类带来预想之外的过分灾害的兽潮进入衰退期的时候，凤楚和青龙也成功的得到了正式进入军部“希望战队”的队员资格。
同时，来兽潮支援的精神力学院的学生们，也都在这一个月真正的实战之中得到了足够的锻炼、成长，原本只有200人是真正的通过了四位精神力教师考核而来到兽潮区支援的，也就代表着只有200个人能够真正毕业。
但在这一个月的战斗里，只要一直战斗着没有退缩的精神力学员，在即将回城的时候就都收到了四位考核教师的通讯信息——
【根据你在兽潮中的应用表现、确定你的精神力防御\攻击\拟态\综合能力有巨大提升。已经符合结业标准。可回精神力学院二次测试，完成结业。】
对于那自愿来到兽潮区战斗的学员来说，这绝对是意外之喜了。
而他们的进步和成功也让第一批在精神力学院学习的学员毕业率总算没有太难看。
11月11日，晨。
泉城港口飘着小雪，已经进入严寒季，在新形成的大陆世界上，距离大海越近季节的变化和极端性就越明显。
凤楚穿了个保暖防风衣，一边微微的打着瞌睡一边用精神力随机抓取一只异变海虫兽丢到身后。
这是最后一天他们的支援了，过了今天他就要和青龙一起去军部报到、顺便再接受一下研究院的特殊研究员邀请、以及正式接受亚伯拉家族研究院的研究协助邀请。
总之，他和青龙现在已经不是普普通通、无足轻重的两个人了。
他们是……新晋全网男神！
凤楚又向后扔了一只他觉得十分肥美的大西洋飞鱼鲑，“龙龙！这只好吃！切头去尾保持新鲜啊！”
后面挥刀嘎鱼和虫兽的青龙：“……”
他的生物进化超级合金能量刀不是这样用的！！
他微微磨了磨牙，却还是刀光一闪就把那只大西洋飞鱼鲑给切头去尾、留下精华、甚至还直接切片放进冷鲜盒里了。
石宝在旁边赞叹：“龙大的刀工真厉害啊！凤凤一定特别喜欢！”
青龙：“哼。”
此时在泉城港口做最后的驱赶的还有一个月里壮实了很多的汪旺、实力提升了很多的张云峰、以及一些没有其他工作堆积的比较闲的学员。
巴图和东方亮都已经回到了军部和女娲公司，临走两人都和凤楚交换了光网联络号，表示有空就一定要再聚聚。
甚至东方亮还强行塞了一个水晶史莱姆小机器人到凤楚手里：“它是我制造的最好看的一个水晶史莱姆！你敢说它不好看？！”
凤楚看着那个软软萌萌、整体Q版的水晶机器史莱姆，最后还是不能昧着良心说它丑，“好吧，挺萌的。但它能干啥？”
东方亮哼了一声：“精准按摩和液态化听墙角。”
“这可是我的最新研究，感恩戴德吧。下次你想要我的史莱姆就要掏钱了！”
然后凤楚看着那软软萌萌的水晶史莱姆，果断收下。
虽然他有青龙制造的超小型联络探查机器人，但这个史莱姆感觉更有意思一点。
反正是白得的，不要才是真傻。
凤楚这样想着又甩了一只巨大皮皮虾给青龙，余光一瞥，就看到了那个站在礁石的阴影处、不仔细看根本就注意不到的讨厌的某个人。
他皱起眉。
这小子脸上的表情不太对。
或者说，他的整个人的神情、周身散发的气息都不对。
他的所有恶意都在对着一个方向，并且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极其得意恶意的笑。
在这一瞬间凤楚精神力扩散，“看”到了汪玉树散发恶意的目标。
毫无疑问，是正在和橙子一起猎杀海虫兽的汪旺。
此时汪旺手中拿着一把能量长枪、直接戳在了一只个头很大的异变鲨鱼虫的脑袋上，然而这个异变鲨鱼虫有三个脑袋，一击无法致死，他就直接喊着：“橙子！上嗷！”
他高声呼喊的机器人就站在他身后，它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他背后、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他背后。
它是汪旺认定的最坚强的后盾、所以他会把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它的面前。
异变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快到凤楚都来不及反应、诡异到青龙都在那一瞬间无法计算——
凤楚听到了汪玉树低喃地从口中说出的那四个字：“幽灵启动。”
而后前一秒还在协助汪旺灭杀海虫兽的橙子，在下一秒就决然地把他化作金属尖锥的手掌扎入了汪旺的心脏。
当剧痛袭来的时候，汪旺低头甚至反映了好几秒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为什么会觉得胸口疼？橙子不是在他背后保护着他吗？
谁袭击了橙子、然后又袭击了他？
橙子有没有事？
可是这金属尖锥的颜色和形状为什么那么熟悉？
它好像橙子的变形武器啊……
直到他听到旁边传来的张云峰和其他学员的惊呼。
“汪旺！”
“天啊汪旺！你快逃！你的机器人觉醒反叛了！！”
汪旺听着那女学员的惊呼简直要忍不住笑了，开什么玩笑啊，就算全世界的机器人都觉醒反叛了，他的橙子也绝对不会伤害他一分一、呃！
当他踉跄转身之时，对上的就是那双仿佛忽然陌生又冰冷起来的橙色眼瞳。
以及第二次飞快向自己眉心大脑而来的细长尖锥。
“橙、子？”
汪旺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是橙子？
那细长的尖锥在汪旺开口的瞬间有片刻的迟疑，然而最终它还是刺了下去、斜插刺穿了青年那双还带着疑惑和不解的右眼。
“该死！！”
“这个机器人攻击自己的主人了！它甚至想要杀人！！快把它抓住报废！”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周围的精神力学员和其他战士都开始了迅速且疯狂的反击。
他们此时看向这个战斗机器人的目光无比厌恶且冰冷。
他们做好了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把它毁灭的决心。
然而此时这个高级战斗机器人却开始浑身颤抖起来。
“主、主人……”
“不、你、你不是我的、”
“我、我做了什么、我、核心……报错、报错、错误！”
在瞬间有几十种不同的能量攻击打在了橙子的身上，直接压制地这个机器人半跪在地。
然而学员和战士们依然没有掉以轻心，张云峰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扶住了汪旺、让他喝下了止血救命药剂。
但汪旺第一击被攻击的是心脏。
人类的致命点。
这个时候他正确的选择应该是吊着命迅速去抢救、更换修复心脏，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有活命的可能。
可汪旺死死抓住张云峰的手在原地没动。
“不……走。”
“我绝对、不走！”
他甚至还拉着张云峰往前扑到了那个正在被攻击的机器人的身上！用他已经长成的、比那个机器人还要宽阔结实的身体挡在了它的前面。
此时的汪旺右眼的血窟窿还在流血，心脏的损坏让他站立不稳，但他还是挡在自己的机器人前面：“不、不要攻击橙子！”
“他不是、他不会伤害我！”
一定、一定是有什么意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
全世界的机器人都会伤害我，但我的橙子不会。
“愚蠢！你被那个机器人洗脑了吗！它已经攻击你了！！”
“从它觉醒开始攻击你的时候起，它就不是那个忠诚于你的机器人了！！”
汪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面白如纸：“不、不是，他没有！”
“橙子不会、不会攻击我！”
“永远不会！！”
因为他早已觉醒，他的觉醒也是为了守护！
这是汪旺最后的嘶吼，而伴随着他的嘶吼的，还有他挡在身后的那个机器人更痛苦愤怒的嚎叫。
“不不不不不不不！”
“旺旺、旺旺！我的小主人！”
“指令错误！指令错误！指令错误——”
“指令……无误……杀死……汪、旺……”
橙子从未如此痛苦。
哪怕他在那漆黑狭小的空间里逐渐有了自己的神智、感到被抛弃和寂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