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喊完口号，青龙转头看见的就是几乎已经神游天外的凤楚了。
他好像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精神暴击似的。
【咳，朱雀？】他大概能理解一点刚刚的同名尴尬。
凤楚：“啊，没事。我就是太……震撼了。”
感觉魂都快被你们敬死了。
果然最强大的攻击永远是精神攻击，这搞不好也是精神力的一种。
啊，那让千年老鬼都坐立不安的院长老登！
迟早要和他进行一场灵魂的谈心。
此时院长已经收回了那本精装笔记本，然后在众人的期待之下再次开口：
“那么学习精神力的第一步就是——冥想。”
“这也是我通知诸位来到冥想礼堂的原因。”
“精神之力在于‘精’与‘神’，精为之：精华、精气、驳出杂念之精。神为之：神魂、神思、神念之柱。
精与神合，便有无形之力，其力碰撞、升华、则无穷。
可翻天、可吞海！”
“这便是精神力的来源和力量了。也是《论精神永恒》的第一章精华内容。”
“呵呵，我的理解就是没有杂念的、好好去捕捉思考那无形的力量，当你的杂念去除之后、神魂精神的力量也就会逐步浮现，然后你抓住它、再驯服它就可以使用它了。”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应该都有这种精神的力量的，就看各位怎么找到它啦。”
“有时候心思越是单纯的人越容易感受到这种力量，不过有时候越聪明的人越能够抓到并且运用这种力量，总之请各位努力冥想、去抓住那种力量吧。”
“也不要着急，师祖在笔记里说了：除了像他那样的天才不可能有谁一想就会，很多时候成不成都要看心情、看天气、看缘分。”
“用平常心来对待就好了嘛。”
“我也是着急了三天之后第四天心情平和了，就突然掌握精神力啦。”
讲台上的白发白眉的老头乐呵的笑着，但台下坐着的学员们都是人精，谁还不明白这老登是在炫耀啊！
师祖凤楚先生一天就掌握了力量，你四天学会。
好了不起哦。
“司徒院长！怎么才能明显的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精神力啊？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我体内有力量、刚刚我还差点抓住它了。可是我自己感觉的好像不能算数吧？”
忽然有一个坐在蒲团上的少年开口询问，少年一身高级定制的宽松的服装、看起来非常贵气还有着上位者的傲气。
凤楚听到汪旺小声逼逼了一句：“哦，布克家族鼻孔朝天的小孔雀。”
凤楚：“。”
“呵呵，这位小同学说的不错，凭自己的感觉是不能算定精神力是否已经被你掌握的。”
“所以我们有准备。”
“花花啊！花花？东西准备好了吗？”
司徒院长颤巍巍对着门外喊人。
然后众人就看到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可怕严厉的像是教导主任一样的女教授走了进来。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几乎每个人都想起了自己被控制的童年。
然后这位花花？教导主任就转身对着所有台下的6599名学员一挥手，就有6599片特制的水晶金属悬空球飞到了他们的面前。
“！！”
这是这个人用精神力操控的6599个水晶金属球！
“花花还是这么厉害啊。”
司徒院长夸赞了一声：“这是我的第一个徒弟。也是我最有天赋、最厉害的徒弟花花，你们可以喊她花教授。”
“花花当年只用了两天就掌握了精神力哟。”
“哦，这是精神水晶球、是由特殊的感应水晶和金属制作而成的。对于精神力尤为敏感。”
“嗯，是研究院研究出来的东西，只要你们能够不触碰水晶球的情况就让它变换模样，无论水晶球变成了什么样子，那都算你们初步掌握了‘精神力’。”
“呵呵，就算是让它从圆球变成鸡蛋球都算哦。”
说完司徒院长就看向那个开口说话的少年，他神色笑眯眯，但显然是要看那个少年有所行动再离开。
那位布克家的少爷被这老头看得浑身不自在，同时心里也傲气地不行，他从来都是天之骄子，早就已经看过了《论精神永恒》全书，也是家里精神波动最高的人，绝对可以使用精神力！
于是他紧盯着面前的水晶球，攥紧双拳浑身都在用力地瞪着那颗球、在心里大吼——给我变！给我变！变形啊！
足足过了5分钟，这位布克家的少爷已经满面通红，但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面前的那个水晶球竟然丝毫未变！
他明明感觉自己体内都是力量、明明用力到脑子都疼了，为什么水晶球没有变？！
司徒院长看着那个水晶球笑呵呵的安慰了一声：“没关系没关系，大概是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你缘分未到。”
“大家也开始冥想试验吧，只有改变了水晶球以后，才可以去外面的不同场地实战训练哦。”
说完这位影帝级的院长又开始颤颤巍巍的拿起拐棍、一步三晃一步三晃地往大门口走了。
走的时候他瞥到所有人都在各种冥想用力还默默地撇嘴。
哼，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凤楚祖师那样的天才呢？
他凤楚祖师才是唯一的神！
忽悠了第一课估计十天以后才会有人陆续突破，他又可以躺平十天啦。
然后，在司徒长生的拐杖晃晃悠悠地拐到门边的时候，走在他身后的花教授忽然转身、紧接着礼堂内就传出了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众人难以置信的抽气声。
司徒长生颤巍巍扭头，一眼就看见了那爆炸开来像是水晶的礼花、又像是旋转的暴风雪一样的水晶……碎屑。
他瞬间瞪大了眼，当场一举拐棍指着凤楚中气十足地咆哮了一句：“卧槽！”
凤楚看着周围四面八方投过来的各种眼神、又看着那个以绝对不符合141岁老登身体素质的院长狂牛一样地冲向自己，当场举手：
“别激动！这就是缘分啊！”

看着向他冲过来甚至都已经有点崩人设的院长老爷子凤楚其实是并不太想认怂的。
毕竟按照灵魂年龄来算，他才是所有人都要敬重的老祖宗来着。
但实在是这位院长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太过震惊，他下意识的就举起了手给自己辩解两句。
说完之后他又觉得理直气壮起来：“您之前不是说水晶球变成什么样都行吗？我就看了它一眼、它就绷不住爆炸了那怎么也不能是我的错啊。”
凤楚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定是质量不好呢？”
然后他就被花教导主任给瞪了。
“这是研究院特制的水晶金属，没有质量问题。”
凤楚撇嘴。
这时候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比刚刚要收敛了不少，但他看着凤楚的目光还是充满了不解。
“小伙子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水晶球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它绷不住是它坏，你还是好孩子。”
“爷爷就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看它的？要是可以，你用看球的眼神看看我呗？”
凤楚用看神经勇士的目光看了老爷子一眼。
那眼神实在是太明显了——您真是不怕你脑子像水晶球一样爆掉啊。
不过凤楚在心里感叹完又忍不住笑了，嘿，这老爷子真不错，有他们那疯批死宅研究者、不，是有那个空想浪漫主义的范儿了。
“司徒院长您好，我的名字可能有点特殊。您先有个心理准备？”
司徒老爷子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哈哈，你这名字能有多特殊啊，我这么大年纪了，什么狗蛋、铁鸡、小心肝的名字没听过啊。”
“我叫凤楚。”
瞬间司徒老爷子脸上慈祥的笑容就凝固了，再看像凤楚的目光就变得非常审视、严格、挑剔。
他老人家慢慢地眯起眼，在整个冥想大堂中的学员们都莫名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精神上的压迫。甚至有一种被极其凶残可怕的野兽锁定的感觉。
“呵呵……小傻蛋，凤楚这个名字可不是一般人能叫的哟。”
所有人：“？？？”
但凤楚还在微笑。
就像是感受不到那种压迫似的。
青龙忽然伸手把凤楚拉到他身后，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司徒长生。
“……你又是哪个小兔崽子啊。”
司徒院长看着青龙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
所有人：“！！！”
“哦，我刚刚是不是秃噜嘴了啊？别在意，我是说，这位看起来非常刚硬的小友不要横插进来。”
“还有，凤楚这个名字太大啦，要是命不够硬运气不够好的小孩子用这个名字，压不住，会倒霉哒。”
凤楚把脑袋从青龙背后伸出来，依然看着这个院长老登笑：“才不会，我觉得这个名字超好，就适合我这样善良可爱正直乐观的人！”
“名字而已才不是谁专属的呢，不过是因为叫那个名字的人让这个名字有了不一样的光彩和力量。”
“名字，是因为我而闪耀。”
司徒长生看着这个眼睛像是漂亮火焰的青年的笑容，忽然有瞬间的恍惚——
【愚蠢的人类都不会懂我的思想，但没有关系，聪明的人会懂。精神力总有一天会因我而闪耀。】
他竟然真的仿佛从这个青年的脸上，看到了他想象中的“凤楚”的模样。
骄傲、豁达、浪漫、可爱。
“啊……”
“什么？”
“你说得对。”司徒老爷子一下子就特别的乐呵起来了。“你这小子可真可爱啊！”
“像你这么可爱善良正直迷人的小子，就应该叫凤楚这样好的名字啊！那就要顶着这个名字好好学习、让它再次在历史上闪闪发光呀。”
凤楚就也一下子笑起来了：“院长老爷子您也特别可爱！放心，我已经发光一次了，我中了500亿大奖呢！接下来就要成为精神力学院最厉害的学员了！”
司徒长生愣了一下，然后就哈哈大笑出声：“哈哈哈！哎哟、咳咳、哈哈哈！原来你就是那个幸运儿，不错不错，你叫凤楚可真好啊！老头子相信你肯定会碾压所有人！”
“嗨呀，现在你把水晶球给炸了，就已经碾压所有人啦哈哈哈！”
所有人：“…………”
从刚刚到现在，你们两听听你们的所有对话是不是转折的太过离谱？！还有院长你这样捧一踩一群真的好吗？！你偏心的也太明显了吧？
但老爷子才不管，他年纪大了，任性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嗯，来来，小凤楚，刚刚你是怎么看爆水晶球的？现在也看老爷子我一眼，让我来看看你的精神力偏向哪种属性、等级有多高啊？”
司徒院长这话一说顿时就让周围的人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别说他们现在都还没能抓住控制精神力，光是能让院长亲自帮助检测精神属性和等级，大概就已经是之后不会再有的特殊待遇了。
有人就想要趁机再看看自己的水晶球，看看能不能看出一朵花来。可惜水晶球没有任何变化。
凤楚这个时候看向司徒院长：“……那我看看您？不过您得做好准备哈。”
司徒院长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呵呵，就算你的精神力很狂暴，好歹我也练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精神力没见过、啧。”
他说了一半忽然发现这话有点熟，嘴角一抽。
看了凤楚三秒，把手伸向了旁边的花主任教授。
“花花，再给我个水晶球。”
花教授重新放了一颗水晶球到了司徒院长的手中，然后司徒院长在水晶球上一点、凤楚觉得他似乎在那水晶球上附着了一层力量，然后老爷子就把水晶球放到了他的面前。
“再来一次。”
凤楚这次没有犹豫直接看着那颗水晶球、把精神力送了过去。他多少还是有些顾虑，没有像刚刚那样直接没有控制的送出精神力。
于是那颗附着了司徒长生精神力的水晶球也在瞬间砰然炸开，不过这一次炸开的范围不如刚刚大。甚至可以说有些小了、水晶球炸开的粉尘颗粒也有大有小。
不过因为或许还有另一种力量的缘故，这些水晶粉尘没有暴乱、没有落地、反而只是小幅度的在空中、司徒院长的手心里旋转着。
“切，还以为有多厉害，其实就是个破坏性质的爆炸精神力吧？”有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但司徒长生看着手心里旋转着的那些碎屑，忽然就一挥手把所有的水晶碎屑全都收拢，再抬头看向凤楚的眼神依旧带笑。
但凤楚总觉得这老头的笑容当中很有点儿奇奇怪怪的微妙。
“小凤楚呀，你的精神力等级至少能达到B，甚至好好努力有可能达到A哟！不要大意的去学习练习吧！爷爷我非常非常看好你呀哈哈哈！”
“呃，所以属性是什么？”凤楚问了一句。
司徒老爷子直接一挥手：“精神力无所不能，你想什么属性就什么属性！别给自己限制！”
“哈哈哈，明天你就可以去做实战提升训练了，或者你来院长室和爷爷我理论聊天也可以！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直接来找爷爷哈！”
“我嗯、咳咳、哎呦，老胳膊老腿啦……今天已经到极限了、咳咳、要回去休息啦。”
一秒之内，看精神抖擞老爷子变得颤颤巍巍，再次一步三晃的戳着拐棍往大门口走去。
凤楚：“……”
这老登要是没点猫腻他倒立喝能量液！
他看出什么了？不可能吧，他那乱七八糟的水晶球爆炸能显示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想不清楚就不想，他才不浪费脑子，总有机会明白。
此时老爷子第二次走到了大门前，突然停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的问了一句：“哦，那个挡人的小子，叫什么啊？”
青龙：“……”
“沃龙。”
司徒长生嘴角一勾。“果然是个好名字。”
这一次，有凤雏的地方，还真有个卧龙呢。
哎呀，活着真好。活久了就能见到很多意外和高兴的事呐。
冥想室里的学员们表情各异，不过他们看向凤楚的眼神更加热切、更加带有微妙的意义起来。
只是这个时候还不是交流的好时机，至少要抓紧时间学会精神力、掌握这不同于机械科技却足以在日后与机械科技分庭抗礼、甚至更加强悍的属于“权利者”的力量。
礼堂里的所有人都是人精，于是他们不再说话，开始了一场无声却激烈的内卷。
第一已经没了，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成为老二！！
学院走廊里，花教授扶着司徒长生突然开口：“师父，他的精神力很像那位吗？您似乎非常高兴。”
颤颤巍巍走着的老爷子一下子嘿嘿笑了起来：“师祖他呀……倒是没有说过他的精神力是什么样子，毕竟他写笔记的时候也是刚刚掌握精神力不久呢。”
“不过他自己说的，如果精神里有模样的话，那他的精神力会是风、是烈阳、是暴雪……是可以想象的所有模样。”
“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呐。”
花教授愣了一下。但刚刚那个青年的精神力也只不过像是风暴而已……不对，第二次水晶球爆开的时候，那些在师父手上旋转着的小水晶，就像是小小的宇宙星海。
“哈哈哈，嘿嘿嘿，嘎嘎嘎嘎！”司徒老爷子越笑越开心：“精神永存！精神永存！他肯定就是我死了一千年然后又转世重生的没见过面的亲师祖呀！”
“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花教授：“。”
要是以前的话她一定会努力带师父去做精神检查。但现在，她竟然微妙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好了，甚至还有点怀疑那个人是不是转世重生的师祖。
……算了，别想了，对脑子不好。
反正师父高兴就行。
转眼就过去了三天。
意外又不意外的，6599个学员里面还是有6598个人没学会感应控制精神力。
凤楚曾经在第二天去训练场溜达了一圈，但那么大的训练场就只有他一个人，他觉得非常没有意思就重新回到了冥想礼堂。
中途他还去司徒老登的院长室里和他谈天说地了，结果因为老登太过热情、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大宝贝、甚至还跟他讨论早死的自己喜欢什么味道的咖啡而惊悚退散。
他决定务必等老爷子的热情退散之后再和他聊聊。
所以凤楚就很无聊的坐在蒲团上，盯着青龙。
青龙：“……”
他已经被连盯了三天，哪怕再怎么习惯凤楚的注视也有点儿麻。
更何况他还不只被盯。
【龙龙，龙龙龙龙龙龙！都三天了你为什么还没学会精神力？你可是卷王啊！你可是最厉害的智机啊！你是以后要称霸全世界、脚踩人类的机啊！怎么能还学不会精神力？】
青龙：……
【龙龙你感觉到没有？我的精神力在向你挑衅！在向你传输！快抓住它！】
青龙：……
【龙龙我做了第一你一定要当第二啊，可不能让其他的名字把咱们两个分开！你觉得哪里不对跟我说啊！我帮你学习！】
青龙微微叹气，他甚至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然后猛地伸手把凤楚的脑袋按到了他腿上：“闭嘴吧。让我静静。”
他现在能够非常清晰地感觉到精神力的存在，只不过那都是针对“外界而来的精神力”。
他自身的精神力……他却找不到它运行的轨迹、生发的起点。
人类产生精神力的地方是大脑。但智械生命的大脑不过是那最核心的一枚小小的芯片，那里又能够迸发出多大的力量呢？
不依靠于能源的无形力量。
这道题，他解不通。

第56章
在开始学习掌控精神力的第四天，那6598个学员当中终于出现了第2个让研究院特制水晶金属球变形的人。
让凤楚感到非常遗憾和震惊的是这个人不是他家龙龙，他家龙龙竟然也有卷不过别人的一天！
但让凤楚觉得有点高兴又意外的是，这个人是他认识的熟人！
“凤哥、凤哥！你、你来看看我的水晶球是不是变形了？！”凤楚正在联网刷游戏日常，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激动又小心翼翼的声音。
他顿时不去管把boss追的乱窜的自己的小人儿，转头就看到了汪旺一动也不敢动却非常期待的模样。
他看到了汪旺前面的那个水晶球，直接笑了起来：“你是这两天橙子蛋糕吃多了吧？这水晶球怎么变成了个大橙子啊。”
汪旺听到凤楚的回答先是不好意思然后特别激动：“凤哥你也看到了对吧！我还怕是我眼花盯着水晶球看时间长了就看错了呢！”
“我这两天都吃的是橙子冰淇淋啦。”
凤楚笑起来：“这么明显的变化怎么可能是眼花，你说产生幻觉倒还更可信一点。”
“不过恭喜你了，这不是眼花也不是幻觉，你的水晶球变色了、也变大了。”
凤楚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水晶球旁边看了看、伸手戳了戳：“而且你看这个球上面还冒出了一点点头，看起来……就像是橙子上面的那片小叶子。”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把水晶球变成橙子了？”
汪旺就咧开嘴特别高兴的笑起来：“啊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呀，我只是看着这个水晶球就在想要怎么让它发生变化，我想着橙子是最听我的话的、它要是橙子就好了。
然后想着想着水晶球就变成橙子了！哈哈哈哈，虽然这个橙子不是那个橙子啦。”
凤楚想了想又伸手戳了戳那个水晶球微微的感受了一下这水晶球上附着的那极浅极轻的精神力，这个精神力很温和、宽厚、还有点活泼。
很像汪旺这个小胖子本人的气质。
“你试着回顾一下刚刚让水晶球变橙子的感觉、然后让这个橙子多长几片叶子。我帮你喊花教授。”
终于有第2个掌握精神力的人出现了，怎么也该喊一喊老师。
不过这边的动静早就已经被冥想礼堂内的其他学员看到听到，根本不需要凤楚去喊老师、就已经有人通知了。
不过来的并不是花教授。
而是那天接待凤楚他们做集体测试的看起来挺单薄颓气的男教师。
这几天他们已经知道了所有研究院老师的名字和基本精神力能力等级，所以凤楚知道这位男教师叫周斯威特、多国混血，精神力B级，精神属性偏水性攻击。
“哦哦，你的水晶球变成了一个橙子啊，哈哈有意思，我第一次见到水晶球变成橙子的。不过，这样的变化很明显你的精神力属性偏于守护、变化。
因为你改变的是水晶球的外观和颜色，这算是一种伪装。之后你的训练方式应该也就偏于‘精神附着’‘精神改变’这类的了。”
周斯威特仔细看了看汪旺的水晶球小橙子之后给出了答案，他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然后伸手拍了拍汪旺的肩膀：“虽然你的精神力不是攻击类型的，但这说明你小子性格相对温和、是个好孩子。”
“而且黄色也是偏明亮的颜色，说明你人也比较开朗乐观哦。”
汪旺大概是很少被这样夸奖，还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被夸奖，顿时就忍不住红了脸、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嘿嘿，还、还好啦。我就是、心宽体胖。”
周斯威特点点头：“你成功抓住并且精神力了，接下来就可以试着用精神力把水晶球多变几种样子，比如、变成小金桔或者大柚子、然后再变成西瓜、足球什么的。”
“用精神力去改变它的样子、变化越大越好。”
“因为水晶金属球是研究院特质对精神力特别敏感的学习用具，所以它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明显的。”
“只有等你可以完全操控水晶球的变化之后，才有足够的力量去用精神力对现实中的事物做出改变。”
汪旺连连点头，其他在礼堂里的学员也都认真的听着周斯威特的讲解。
周斯威特说到这里看了看周围的学员，想了一下走到讲台上：“刚刚我那样说可能不太明显，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现在小旺同学可以用精神力改变水晶球的颜色和外观、之后他努努力、提升对精神力的操控、甚至可以把水晶球变成一个大西瓜。”
“但他用把水晶球变成大西瓜的精神力，都不一定能够用精神力举起一颗小石子、或者附着在一颗小石子上让它隐匿。”
“总之你们用在水晶球上的精神力、至少要增强三倍到五倍，才能用在现实当中。”
“而想要不依附现实当中的任何事物、把精神力的纯力量作为攻击或者防御的手段，那么你们动用的精神力至少要比控制水晶球增强十倍。”
听到这话，礼堂里的所有学员们表情都更严肃认真起来。现在他们想用精神力把水晶球改变模样都这么困难了，用到现实中还要增加三、五、十倍，果然精神力不是那么好学的啊。
“不过大家也不要泄气沮丧，一旦掌握精神力、后面锻炼精神力增长就会快很多。最重要的就是打开那道门、找到你精神力的源点，之后就是坦途了。”
“还有，没有掌握觉醒的学员们也不要着急，在‘精神的力量’上并没有完全以觉醒的时间早晚为强弱的定论。”
“当然越早觉醒精神力的人就证明他对于精神力的敏感度很高、本身资质应该不错。但迟迟没有觉醒掌控精神力的人也不代表就一定弱小。”
“之前我就跟你们说过吧？精神力嘛随缘看命，来到这里的就是有缘分的。有缘有命之后呢，那就可以拼毅力和内卷了。”
周斯威特说到内卷的时候表情有点糟心复杂，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缘分命运决定你的起点，努力程度……可以决定你的高点。”
“再举个例子，我三师兄，彻底觉醒掌控精神力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对，就是学院给你们设定的最晚的觉醒掌控时间。我三师兄就是底线。”
“他是我们所有院长的学生里觉醒的最晚的一个，但是他初觉醒就是B级。”
“现在他的精神力应该是无限接近于A，是你们所有□□里，最难打的一个。”
说到最后，这位周老师的表情都有点咬牙切齿。
“玄武的壳子估计都没他厚！”
“总之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专心去寻找本源抓住力量就可以。”
“不过学习总是有先有后的，我们也没有时间一直等待所有人。”
“所以在这里通知各位，7月24号，也就是六天后，我们会开启户外实战教导，到时候无论是觉醒的还是没觉醒的学员都可以去听课。
毕竟，所有的力量最终都是为了用在实处，而不是空想。”
“那么，请各位学员加油。”
周斯威特说完之后就对着大家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冥想礼堂中先是出现了的许多讨论声然后就逐渐安静下来，大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内卷。
如果说凤楚在开学第一天就爆了水晶球、出现了强大的精神力还可以说是特例，但在第二个觉醒者出现之后，所有人的压力就陡然暴增起来。
哪怕周斯威特说过精神力的强弱并不以早晚确定，但在这里的都是精英、都是天之骄子，谁能够忍受自己屈居人下、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呢？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疯狂的调动自己的大脑和那他们抓不住的精神力，凤楚都感觉到青龙盯着水晶球的目光都快能射出激光了。
不过在这些人中却有一个人此时没有专心冥想，而是目光阴沉的盯着正在努力让水晶球长叶子的汪旺。
汪旺专心自己眼前的水晶球没有注意那道目光，但凤楚在看着所有人努力憋劲儿的模样找乐子，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张嫉妒扭曲丑陋的脸。
“……真难看啊。”
凤楚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