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男校的路人炮灰突然变美后by公子于歌
公子于歌  发于:2024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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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侨唱完两首歌才发现宁颂不见了,拿着话筒喊:“阿宁,我们的战歌!”
范多多说:“别阿宁了,人家约会去了。”
“啊?”乔侨回头,目光找寻了一圈,才发现濮喻也不在。
大家就继续唱歌,也不知道唱了多少首歌了,总之乔侨嗓子都快哑了,邓旬看了看时间,说:“还能唱十分钟啊,不然我邻居要投诉了。”
乔侨急忙翻看他的歌单,准备最后来一个海豚音。
正在翻看呢,听冯翔他们说:“逛这么久啊。”
他一回头,就看见濮喻和宁颂进来了。
乔侨立马喊说:“阿宁你要唱什么,快,还有点时间。”
宁颂说:“等下,我上个厕所。”
濮喻在院子里留了下来。乔侨问他:“喻哥要唱什么?”
濮喻说:“我不会唱,等会你跟宁宁唱吧。”
他只拿了杯果汁喝,觉得不够凉。被宁颂乱摸了几把,反倒叫他现在心里更难受了,不上不下的,又没本事给他弄出来又好奇心重,就是来磨人的。
他喝着朝房子里头看,见宁颂进了洗手间。
宁颂关上门,他的脸很热,也有点痛,他照了下镜子,像挨了一巴掌,很红。
他的手微微蜷缩,掌心依旧是湿的。
他抬起来嗅了嗅,说不上好闻还是不好闻,但是是濮喻的。他最终忍不住好奇,尝了一下。表情却有些严肃,镜子映着他的脸,艳丽无双。
宁颂没能唱成歌,因为等他出去的时候,都过了规定时间了。他也没力气唱歌了,人一直沉浸在一种晃动的情绪里。他们帮着收拾了院子,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明天他们就要开学了,得早点回去休息。
乔侨和邓旬送大家离开。乔侨问:“都怎么坐?”
“我和多多坐一辆。”冯翔说,“刘维和赵思哲,王会他们坐一辆……”
宁颂自然被分到了濮喻那里,虽然他们俩并不同路。
濮喻住濮家大宅,宁颂要回下港湾。
他们上了车,宁颂隔着车窗跟乔侨他们挥手。濮喻坐在他身边,也微微低头和他们挥别。司机开动了车子,等到乔侨和邓旬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宁颂才坐正了,扭头看濮喻。
然后把头靠在濮喻肩膀上。
有一种出人意料的乖顺。
濮喻想他真被他折磨死算了。

宁颂一上车就把头靠在了濮喻的肩膀上,乖顺的有些小鸟依人。
他当然不是真的乖顺,他要摸濮喻的时候,才摸了两把濮喻就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摸了,濮喻越是这样,他越是来劲。
所以就故意一副很依恋上头的样子靠在濮喻肩上,心里还想,他现在可真是坏。
濮喻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
又气又觉得好笑,真想给他点教训。
濮喻一路上天人交战。
其实他们家现在只有他在家,还有个阿姨和一个门卫看房子,宁颂完全可以跟着他回去的。
他到底还是守住了底线,因为他觉得他和宁颂两个,总要有一个守住底线。
宁颂肯定是不用指望了。
他都不怕的么?
等他把宁颂送到他们家附近,他下了车,对宁颂说:“明天见。”
宁颂还问他:“你难受不难受?”
濮喻:“……还好。”
“回去可以自己解决一下。”宁颂红着脸很满意地走了。
等宁颂走到家门口了,朝下看,远远地看见濮喻还在下面站着。
宁颂很喜欢这样的濮喻。
他想,他当初之所以会喜欢濮喻,应该就是喜欢他们这种性格上的反差。濮喻还是【秋刀鱼】的时候,他就喜欢撩这种特别有礼貌的闷葫芦。濮喻越是克制,坚守底线,他越是喜欢,简直神经。
他其实是纸老虎,但只要濮喻不戳破,他就可以一直在这条线上蹦跶。
感觉很新奇。不管是对于对方的身体,还是对方的反应,他都有极强的探索欲。
初恋的美好和特别或许就在于这种新奇,未知,以及旺盛的探索欲带来的新体验。两人一起在白纸上摸索描绘,这样的经历人生只有一次。
濮喻也不是圣人,能抵抗住这样的诱惑,一来是因为他本人道德感很强,有责任心,二来也有自己的考量。
食色性也,宁颂在这方面就完完全全没有在掩饰的。他有故意撩他的成分,但至少一多半都是发自本能。
濮喻觉得自己是很难拿捏住宁颂的。之前情敌太多,尤其是盛焱给他很大危机感,他情路并不算顺畅,加上如今情况复杂,远距离恋爱,宁颂现在越来越好看,性格又好,心又软,等等等等,他其实有自己的担忧。
都说男人得到了就不会那么珍惜了,虽然这也分人,但吃不到肯定诱惑更大一点。
所以一半道德感一半小心思,让他成功守住了底线。
他甚至都有点后悔之前拍视频给宁颂看。他还是被宁颂拿捏的太死了。宁颂稍微不满意,他就慌了。
他不能这样,他现在是正宫男友,要和追求宁颂那些人不一样,他要做宁颂心里那种特别有原则,特别难吃到的男朋友!
第二天是开学日。一大清早刘芬就起来了。
宁威也在家,两口子要送他去上学。
这还是他们头一次送他去上东男子公学。
宁颂也知道他们想去,所以打算带他们去学校里转转。
开学第一天,车子准许进校,刘芬看着外头各种豪车,有点后悔了。
因为只有他们家是坐的出租车,出租车还是黄色的,很显眼。
“要不我们就在校门口下吧。”刘芬说,“别让你同学看见了笑你。”
宁颂说:“笑我,我不笑他们就不错了!”
他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这个月他的游戏就要上线了,要是能红了,他们家就翻身做有钱人了!
他现在长的美成绩好,暑假玩玩似的就拿了个运动会射击的铜牌,还找了全校第一的太子爷当男朋友,父母恩爱家庭和谐自己健健康康还有个璀璨的未来,他怕谁!
他带着刘芬和宁威把他们学校都逛了一遍,又带着他们去了他们家宿舍,顺便带他们吃了一次学校食堂。
不到半天时间,他和他爸妈的照片就在学校论坛上传遍了。
不过没人讲刘芬他们坏话,大家都在集中惊叹宁颂的变化。
“我的妈呀,两个月不见,宁颂居然变这样了!”
照片有他在食堂吃饭的,有他在学校里走路的,正面背面侧面全都有,而且很多照片里都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男生都在看他。
他有了一股很招人的劲儿,金洋恶狠狠地评价为骚劲儿,而且非常妒忌痛苦地觉得他肯定和濮喻发生什么了,他以前很直男的,看着一点情趣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还能发生了什么,一想到高岭之花一样的濮达西有可能和宁颂亲过甚至做过其他的,他就嫉妒的要尖叫。
新学期第一天,上期末成绩公布出来了。
宁颂总成绩第二,仅次于濮喻。
这一下他的积分都能上金铭牌了。速度之快,甚至超过了他们特招生的优秀代表陈墨!
当初名不见经传的豆芽菜,已经质变引起核变,走到哪儿都会有人多看他两眼。
他的漂亮和盛焱还不一样,更秀气一点,也更新鲜。他带着他爸妈在学校里逛一圈,不管是刘芬还是宁威,看起来都普普通通。这就让宁颂没有盛焱那样高不可攀。
是蹦一蹦够得着的美少年,甚至是或许可以引诱到的美少年。
盛焱是一颗天上星,宁颂就是一支可以攀折的花。
如今花苞透着淡红,湿漉漉娇艳艳地垂下来,惹人垂涎。
这种垂涎不止表现在论坛上,就连现实中看着都非常明显。
濮喻办完所有手续,他下次再回上东州不知道要等多久,走之前反复叮嘱宁颂:“每天晚上等我给你打视频。”
“英语还是有点差,我以后会每天检查你的学习进度。”
“收到的情书也不许看。”
宁颂打断他:“万一是威胁信怎么办?”
结果濮喻说:“不会再收到了。”
宁颂一愣,问:“你是不是知道谁寄的?秦异?”
濮喻点头。
“真是他?”
“后来你和刘姨搬到我们家以后,又有人上门来投递,我托人查了一下,对方说他是网上接的单子,后面查出对方的IP地址在秦家。”濮喻说,“
他当时可能看我们家屡遭恐吓,就有样学样,想浑水摸鱼。”
“后来呢?”
濮喻说:“他们家现在自顾不暇,至于秦异,听说在医院躺着呢,不清楚。”
宁颂挑眉,濮喻说:“好像是他捅了篓子,坏了老秦总的好事……我爸退下来以后,老秦总本来还挺活跃的。”
宁颂想笑,心想秦异这人到底拿的什么剧本。
感觉他经常挨揍的样子。
乔侨从郑小波那里听说秦异经常被老秦总拿鞭子抽,不知道是因为心理有问题才被抽,还是因为被抽所以心理有问题了。
“所以不管什么情书,只管收,不准看。”
“我看了也不会动心的。”
“那也不可以。”濮喻说。
他有着古怪的占有欲,觉得人的感情是很私密的,宁颂不能把自己的给别人看,也不能看别人的。
这一块他必须要独占。
“那要是别人冲到我跟前来呢?”宁颂故意逗他。
没想到濮喻反倒很认真地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很少有人跟我告白?”
他语气稍微温柔了一点,说:“你要冷酷一点,时间久了就不会有人敢了。”
但宁颂和濮喻不一样,濮喻是天之骄子,从小习惯了别人的好感善意乃至于阿谀奉承。他是完全免疫的,冷起脸来毫无心理负担。宁颂不一样,他收到的善意很少,本质是有点缺爱的人,别人对他一分好,他都想回报十分,回报不了就会有点愧疚,对盛焱他们是这样,对给他告白递情书的同样是这样。他对这些人很有礼貌,情书也都会好好收好。
濮喻也很了解他,毕竟他当初就是靠着宁颂的心软上位的。
他觉得宁颂这一点是很危险的,很容易让别人在他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于是他反其道而行,抓住宁颂容易心软的特点,说:“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离那么远,反正也不知道。”
宁颂笑,但没说话。新学期新气象,他今天容光焕发,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出他现在过的快乐而幸福。
濮喻觉得他是自己如今忙碌又阴沉的生活里唯一的快乐,很想把宁颂打包带走。
濮喻这次要去仙川州,坐飞机,宁颂送他去机场。
其实一开始完全就只是一时兴起,想着自己也没事,当然要去送一下。
他以前看那些异地的情侣分别的时候都会哭,他觉得自己算是比较冷静的,想着可能过几天就会再见了,好像也没什么要哭的。
机场距离学校很远,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去的路上其实就非常低沉了。他觉得这对他来说也是人生的一场新的体验,那种离别的不舍逐渐浮上来,茫茫荡荡的没有边际。
他有点后知后觉,第二天他们正式开始上课,濮喻的位置是空的,他才有了更真切的失落。
他真的很不习惯没有濮喻的校园。
一周后是盛焱的决赛,濮喻周日也有空,说到时候尽量回来。
开学的第一周很繁忙,事情很多,新会长不在,他这个会长助理需要做的工作就比正常的多很多,还要带新人,白天都没什么自己的时间,所以学习都挪到了晚上。
他是周三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意识到好像有人在跟踪他。
其实周二的时候,乔侨就跟他说,他们学校表白墙上就有人发有些关于他的龌龊言论,说想把他关进小黑屋里这样那样的,随即就有人搬运到了论坛上,下面还一堆人起哄,从他的嘴唇聊到他的腰,并给了他一个新外号,都开始叫他校花。
宁颂很警觉,不断地回头看,又没看到人。正好濮喻的电话打过来,他就跟他说了。
没想到濮喻很紧张,第二天一直在给他发信息,晚上的时候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
宁颂很享受他这种关心,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宿舍走。
“怎么没跟乔侨一块走?”
“他要回宿舍打游戏,宿舍有点吵。”宁颂还卖乖说,“有你陪着,我安心多了。”
濮喻没说话,宁颂正要问他在干什么,忽然察觉好像身后有人从白荆木后面冒了出来,在跟着他。
他的眉眼就冷了下来。
他眉眼冷下来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孤傲,还有点不胜其烦的戾气,好像一脚就能把对方踹出二里地。
但等他看清阴影里的人,荫翳的眉眼瞬间亮了起来,像春河破冰。
“啊!”
他惊喜地叫出声,看到濮喻的行李箱和他背后的包,眼睛更亮了。
宁颂立马抱了上去:“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跟踪狂!你怎么拎了行李箱,你回来啦,不走了?”
濮喻风尘仆仆,好像几天没有睡觉一样,说:“思来想去,还是得看着你。”
路上偶尔还有其他同学路过,他拥抱了一会就分开了。
宁颂看着濮喻,爱意无处宣泄:“那我今天去你宿舍睡!”
濮喻也想他,说:“我去你宿舍吧,我宿舍都还没收拾。”
宁颂立马帮他拎了个行李箱,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惊喜,一直看濮喻。
校园里不方便太亲密,他拉着行李箱走的飞快。濮喻在后面跟着想,这样的宁颂,的确得自己看着点才行,不能离开太久。
宁颂掩护着他进了他们宿舍楼,好在这时候比较晚了,电梯里居然也没碰见其他人。打开宿舍门进去,范多多和乔侨都在自己房间里打游戏,很吵。
等进到他房间,濮喻问:“他们平时都这么吵?”
话刚问出去,人就被宁颂抱住了。
濮喻说:“我两天没洗澡了。”
宁颂往他脖子上闻,觉得依旧很香。
两个人在门后就这样抱了一会,宁颂松开他:“你吃饭了么,饿不饿,喝什么?”
濮喻说:“飞机上吃过了,有点渴。”
宁颂就立马出去给他拿水,拿了各种饮料还有矿泉水,濮喻就只喝了白水。
他饮食吃饭都很健康,偏寡淡。
和他对比,宁颂自己就像是个肉食动物。
宁颂今天也很累,看着濮喻站在自己宿舍里,还有一种不真切感。
其实他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还有梦到濮喻,但具体梦见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只一上午心头都萦绕着一种喜悦。
“你多久没休息了?”他问濮喻。
濮喻说:“飞机上都有睡。”
“你现在去洗澡吧,他们打游戏要打到十点半……你等一下,我问问他们有谁要上厕所没有。”
他就跑去问范多多和乔侨,问完了回来,叫濮喻去洗澡。
他自己就在客厅里守着。
一想到濮喻以后就不会走了,喜悦的心情依旧无以复加,反倒冲淡了要和濮喻一起睡的念头。等到濮喻洗完澡出来,他就立马也去洗澡了。
濮喻用的是他的浴巾,潮湿地搭在架子上,他洗完澡擦身体的时候才开始有其他想法,潮湿的毛巾擦过他的身体,他没用力,身体就红了。
很奇怪的一种红,他自己还是头一回注意到。他穿好衣服出来,回到他房间,见濮喻还在下面坐着,在看他桌子上的作业。
宁颂抹了点护肤乳,问濮喻:“你要抹么?”
濮喻摇头,说:“今天作业写这么潦草。”
“不是你说的,让我早点回宿舍,我写的就比较快。”他关了房间的大灯,“你不是累了么,早点睡吧。”
大灯一关,就只有小台灯还亮着,濮喻坐在那小小的光晕里看他,带着一点笑。
“你放心,你这么累了,我不会动你的。你要我去乔侨那里睡么?”
濮喻爬了上去,他将台灯关了,借着窗口的光也爬了上去。
他的床不够大,濮喻果然睡不下,腿要蜷缩起来,不然脚就要搭在床尾的挡栏上。
宁颂让他靠墙睡,自己盘腿坐下来,在黑暗里笑着看濮喻。
濮喻面朝上躺着,在黑暗里看他,也不主动邀请他!
宁颂就尽量靠边躺下来,面朝外。
两个人睡有点挤,他贴着栏杆,一只手抓着栏杆,栏杆被空调吹的很凉。
然后濮喻就侧身过来,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往后拢了过去。
他的后背就贴在了濮喻怀里,两瓣之间正好贴上濮喻那一大团。
宁颂终于忍不住要翻过身去,但是濮喻不让他动,说:“就这样睡。”
宁颂觉得自己这样背对着濮喻,摸不着也亲不着的,很不方便。正想动的时候,忽然察觉濮喻的手朝下滑了下去,握住了他。
他就僵住了。
濮喻的手,非常大。
濮喻轻笑,说:“这么精神。”
宁颂蜷缩起身体,有点发抖。濮喻手上更用力,他就抓住了栏杆。
外头传来乔侨的说话声,在客厅里问:“阿宁你洗完了么?”
不一会听见他对范多多说:“洗手间还亮着灯呢。”
他才想到他可能忘了关灯。
乔侨又叫:“阿宁?”
说着就直接推开了他宿舍的门,看到他房间一片黑,愣了一下,看向上铺:“你睡了?”
宁颂这时候不能不开口了:“睡了。”
“睡这么早,我们会不会吵到你?”
“我戴着耳机呢。”
宁颂微微起身,胳膊搭在栏杆上,露着细白的手腕,房间门口的微光照的床上一片微亮,他的头发有些乱,一张脸在朦胧的夜色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精致潮艳:“给我关上门,困死了。”
他的声音沙哑,乔侨当了真,就把他房门给关上了。
隔着房门听见他对范多多说:“他居然这么早就睡了。”
可能怕打扰到他睡觉,隔壁打游戏的声音都没有了,很安静。宁颂抓着栏杆,关节发白,低低地叫出声。
濮喻想,他之前的方向可能是错误的。
不一定非要他给宁颂看,给宁颂碰,其实反过来更有主动权,他可以看宁颂,碰宁颂,这样既然能满足他们俩,自己又能保持一点神秘感。
最重要的是,宁颂就不会再嚣张的蹦跶了。
他喜欢他这种别人不会看到的乖顺。他趴在他脖子上,啄他的耳朵。宁颂的床太窄太短,濮喻的脚都搭在了床尾的挡栏上。
濮喻是话很少的人,也不会学别人在这种时候问一些不正经的话,他只是很沉默,只有呼吸声。
他们之间,好像沉默一直比语言更有效。
午夜告白墙上,有匿名贴子幽幽地说:“你怎么可以跟别人拥抱呢,我的宝贝。”
“你冲着他笑的样子,可真叫人生气。”
男校的夜晚是躁动的,打游戏的,打牌的,喝酒抽烟的,谈恋爱的,躲在被窝里看小视频的。炎热的八月里草木阴翳,好像哪里都藏着秘密。没有了白荆木芬芳馥郁的香气,男校的味道也变得热腾腾的,像出了汗的男孩子,又好闻又不好闻。
但这样的环境滋养出的校花更美丽,青涩的芳艳,潮湿的要滴水。
濮喻绝对想不到他的爱会让宁颂越来越招人,园丁的辛勤培育出来的花,是要给所有人看的。
【作者有话说】
就是俗话说的爱情的滋养是最好的护肤品啦。

第77章 校花降临
第二天早晨,乔侨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正在吃呢,乔侨忽然坐直了,欣喜地提醒他:“喻哥居然回来了!”
他回头,看到濮喻端着餐盘朝他们走了过来。
一大清早濮喻就先离开他们宿舍了,天才刚蒙蒙亮,他眯着眼睛看了濮喻一眼,濮喻跟他说了什么他都没记住,以至于他后来完全清醒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上厕所的时候才清楚不是梦,因为被濮喻的手指搓过得地方还有点红。
他不知道居然还有搓孔眼处这种玩法,很震惊。而且濮喻手大,手劲儿也大,不知道轻重。
濮喻在他们对面坐下,说:“早。”
“喻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乔侨问。
“昨天晚上。”
乔侨看向宁颂,见他这样淡定,问:“你知道?”
宁颂“嗯”了一声,瞥向濮喻。
昨天晚上濮喻看着风尘仆仆,还有些憔悴,今天看已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只是更帅了。
盛焱不在学校,黎青元失去了饭搭子,过来和他们一起吃。他们学校很给力,学校食堂居然在播放《明日偶像》,吸引了一堆男生看。宁颂时不时地看两眼,每次看完低头,余光都落在濮喻脸上。
爱情给了他好颜色,有人隐藏在人群里看他,像看一朵刚刚盛开的玫瑰花。
他的嘴唇真的很红,玫瑰汁子浸染过一样的鲜嫩,衬着他的白皮肤,一想到他这样的白里透红的好气色可能是因为和濮喻的爱情,就叫觊觎者心里把他骂了一遍又一遍。
吃完早饭回教室路上,宁颂也很沉静,到了教室,他才扭头朝濮喻看了一眼。濮喻已经开始在学习。
他落下很多功课。
濮喻的位置终于不是空的了。他的心也填满了。
下午他去学生会,一进去就看到了濮喻在会长的位置上坐着。
蒋老师他们都在,办公室里人很多,他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去忙他的去了。过了一会来送文件,濮喻已经在办公。
他是第一天办公,所以蒋老师全程陪同。宁颂将文件放他桌子上,说:“这个是文娱部做的今年假面舞会的预算申请。”
蒋老师说:“宁颂本来要调到我们综办去的,因为你一直没能走马上任,他还在负责助理工作。”
濮喻对他说:“可以再多帮我一段时间么?”
宁颂看了看蒋老师又看了看濮喻,点点头。
这种装作客客气气的样子叫他隐约有点兴奋。
濮喻工作起来很认真,宁颂也不会去打扰他。下午他去练射击,还没结束就看到濮喻来了。
大家都在看他,濮喻也不在乎,他背着包出来,问说:“你工作这么快就结束了?”
濮喻说:“吃完饭再做。”
濮喻这趟回来就是给他保驾护航的,又或者说是来宣示主权的,他们俩又开始一同进出食堂,以前就有人传他们俩不清不楚的,那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濮喻不可能看上他,现在不一样了,乔侨说大家都在猜他们俩是不是谈恋爱了。
盛焱不在学校,宁颂也有点猖狂,他觉得大家都知道了也好,有濮喻当挡箭牌,再给他告白的人可能就会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说不定他能少很多事。
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濮喻索性坐到他身边来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宁颂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人发过来的私信。
“当初你拒绝秦异那个王八蛋,我以为你多特别,原来是攀上更高的枝头了,XX,这么想要男人?!”
宁颂蹙眉,点到对方的头像。
是空白头像,是个小号,但小号里的内容很惊人。
因为都是他的偷拍照片。
有最近两天的,也有他刚入学时候的,甚至有出现在他们四号楼下面过。
他就想起他刚住四号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总觉得有人在楼下树后面站着偷窥他。
濮喻扭头:“好好写,不要玩手机。”
宁颂放下手机,继续写作业。
周五的时候他又收到了对方几条私信,是给他道歉的。
“对不起,我太伤心了,才会口不择言,你不知道我多爱你。”
后面就几条不堪入目的照片。
宁颂这一下感觉自己受到了真实的精神伤害。
他重新打开对方的账号,一张照片一张照片仔细看,对方很有经验,照片几乎都是从论坛上保存下来的,偶尔有几张疑似自己拍的,也都是在公开场合。
他又去学校论坛上看了一眼,因为他听乔侨说,他们论坛上有他的专楼,楼里就有几个变态天天意淫些有的没的。
不看不要紧,一看居然不止一两个人。他们学校有个小圈子,几个阔少爷玩的很花。
宁颂都快被濮喻消融的戾气就又浮上来了。
周五他们放假,濮喻老早就回家了。因为濮太太他们也回来了。
宁颂没回家,留在学校刷题。他一直在教室里呆到晚上九点多。
因为是刚开学,周末留在学校上自习的学生特别少。他们那有三个,其中就有陈墨。另外一个男生他不熟,甚至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看起来很老实。
他还发了个FB,配图是他的奥数题。
这两个同学走了以后,他又在教室里坐了一会。
空荡荡的教室,外头黑胧胧的一片,宁颂做完了题,伸手将教室的灯全部都关了。
关了以后,他也没着急出去,而是在黑暗里坐了一会,然后从后门出来。
果然被他看到一个身影,闪到花丛后面去了。
宁颂锁好门,哼着歌往宿舍走。
濮喻电话给他打过来了。
他接通了电话,濮喻问:“洗澡了么?”
他“嗯”了一声,一边走一边跟濮喻闲聊。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忽近忽远,今天他没有走平时常走的大路,而是走了一条花树茂密的小路,拐了个弯,又拐一个弯,就在教学楼后面消失不见了。
跟踪他的人愣了一下,四处看了看,大概立马就想到他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立马往回走,一回头,就看见宁颂叼着个巧克力棒看他。
月光下露着一点笑,桀骜又妖魅:“追就大大方方地追嘛,我又不能吃了你。”
对方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男生,甚至算得上不修边幅。这样的男生可能往人群里一站就泯然众人。宁颂还有点失望,他还以为会碰见一个类似秦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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