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美貌值爆表by满星星
满星星  发于:2024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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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公公心下诧异,但见姜酒从前多有重视燕陵澜,便应下来。
招来几个小太监轻手轻脚地将被子枕头等一并搬出寝殿,全部换上新的。
苍鸿泽脱下姜酒身上的狐裘,抱起姜酒放到换好的龙榻上,替人掖好被子后就随福公公走了出去。
将火折子吹燃后往团成一团的床褥子一扔,细小的火苗迅速窜起。
苍鸿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逐渐化成灰烬的被褥,听到轮椅滚动声靠近,他抬眼望去。
对上肖琛怒不可遏的眼神,薄唇轻勾起一个弧度。
肖琛迎着苍鸿泽挑衅的眼神,转着轮椅上前,伸手就想推开寝殿的门。
却被苍鸿泽拔出刀挡在肖琛面前,刀尖离肖琛的手指不到一寸。
肖琛神色阴郁看着眼前的刀,语气冰冷,“我是皇上的枕边人,近来日日留宿于皇上的寝殿内,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我。”
苍鸿泽握着刀柄的手又往前了些,刀尖几乎要刺进肖琛的手指里。
“你很快就不是了。”苍鸿泽声音微讽。
肖琛忽地低低地笑了声,“是不是并不是由你说了算。”
肖琛看着挡在面前的刀,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刀光,刀尖逐渐逼近他的指尖。
猩红的血丝从伤口中冒出,顺着刀尖滴落到地上。
守在门外的侍卫看着肖琛和苍鸿泽之间诡异的气氛,暗地里面面相觑了会,其中一个侍卫战战兢兢硬着头皮地开口提醒。
“两位大人,眼下天色已晚,往常这时候皇上都已经歇下了,还请......”
侍卫话还未说完,肖琛的目光从刀尖上收回,面色自若地朝侍卫笑了下,打断道。
“你们先下去,今夜有我与燕侍卫守着就行。”
“可是...”另一名侍卫皱眉,面色犹豫。
“下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肖琛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目光冰冷地看着那两个侍卫。
冰冷的目光如蛇信子般,那两名侍卫被看后背发凉,先前说话那个侍卫拉过还在犹豫的那个侍卫,抱拳朝肖琛行了一礼。
“卑职先行告退。”说完便拉着人走出院子。
待那两个侍卫的脚步声渐远后,肖琛迎着苍鸿泽的目光,慢悠悠从轮椅上站起身。
“别来无恙,苍将军。”肖琛一身白衣,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有种出尘的俊美。
如若不是他此时眼底浓郁化散不开的阴郁,倒真如那日殿试时朝廷官员所赞叹的那般谦谦公子,温润俊美。
“拜状元郎所赐,苍某这一路过得很精彩。”苍鸿泽最不喜这种伪善之人,面上装得滴水不露,实际里子比墨水还要黑。
此时听他这么说,想来关押在大理寺那人已经被识破,便不想再绕圈子,嘲讽地顶了回去。
“那还真是可惜。”肖琛淡淡笑了笑,“夜深了,将军为何还不早些回去歇息,这般堵在皇上寝殿门外,恐怕不妥吧。”
苍鸿泽微眯起眼,猛地出手掐住肖琛的脖子,黑沉沉的眼睛里杀意毕现。
“少在这装腔作势。”苍鸿泽手下用力,攥着肖琛的脖颈将人甩到墙上。
肖琛的后背猛地砸到墙壁上,浑身的筋骨像是被打碎般,密密麻麻的剧痛侵袭而来。
肖琛痛得额头上冒出了些冷汗,微弓着身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苍鸿泽居高临下地看着肖琛一副虚弱的样子,目光嘲讽。
唇角逸出的血滴落到白衣上,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在原地缓了一会,才缓慢地抬起手擦拭嘴角的血。
宽大的袖间有冰冷的刀光极快地一闪而过,苍鸿泽目光一凛,极快地反应过来,抬起手中的刀挡向肖琛刺过来的弯刀。
这时的肖琛哪里还有先前半分虚弱的模样,见苍鸿泽躲过了他的偷袭,手下的动作越发狠。
刀刀直逼苍鸿泽的命门。
“同样的伎俩再来一次就没意思了。”苍鸿泽挡下肖琛的袭击后,同样不手软地攻击肖琛弱处,动作狠厉。
外头刀剑相撞声断断续续传入寝殿内,姜酒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下意识地以为外头出了什么事,匆忙披上外衣就跑了出去。
打开门一瞧,首先入目的是肖琛白衣上那团被染红的血迹,顺着往上看,苍鸿泽的刀正在逼近肖琛的脖子。
锋利的刀刃似乎下一秒就能割破肖琛的脖颈。
“等等!”姜酒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喊出声。
听见声音的苍鸿泽动作一顿,原本被杀意激得猩红的双眼僵硬地朝姜酒看过去。
“先放下刀。”姜酒看着苍鸿泽的眼睛说道。
苍鸿泽脊背一僵,缓缓收回手,走到姜酒面前挡住肖琛看向姜酒的目光。
“姜姜,过来我这边。”肖琛咽下口中的血腥,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浅笑。
姜酒没有回应肖琛,微蹙着眉看着肖琛被染红的白衣和肖琛嘴角抑制不住溢出的血丝。
苍鸿泽注意到姜酒的目光,黑沉沉的眼睛越发黯然,凑近到姜酒身边,企图拉回姜酒的注意力。
“我也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只不过我穿着黑衣看不大出。”苍鸿泽语气不甘,高大的身躯失落地低垂着。
看着像是被主人抛弃的狼犬。
姜酒回过神,抬起手拍了拍苍鸿泽的肩膀,凑近到苍鸿泽耳边跟他咬耳朵,轻声道:“你先回寝殿,我还有话要跟他谈一谈。”
苍鸿泽眼皮一跳,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且越发不甘,握着刀柄的手不断收紧力道,沉默着盯着姜酒看了好一会,才颓然松下了力道。
“我在屋里等你。”苍鸿泽脚步艰涩地走向寝殿,关上门前目光极冷地掠过肖琛。
吱呀一声,殿门在身后关上,还未等姜酒走向肖琛,肖琛便迫不及待地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抱住姜酒。
随后俯首埋进姜酒的脖颈中,汲取着姜酒身上的气息,犹如瘾君子般。
微凉的唇一下一下地蹭着姜酒的下颌和耳垂。
姜酒挣扎了会,但肖琛抱得很紧推不开,带着点血腥气的吻不断落在他的脸上。
在肖琛的唇移到他的唇瓣上,并试图撬开他的唇时他咬了肖琛一下。
肖琛动作猛地一顿,随后缓缓松开姜酒,温声道:“弄疼你了?”
姜酒抬起手将肖琛推远些,理了理被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襟,开口说道。
“肖琛,你消除对我系统的追踪并离开这吧。”
肖琛眼中的笑意慢慢淡去,“我以为你是关心我的死活,才阻止苍鸿泽,原来你只是想我离开之前先消除追踪指令罢了。”
姜酒避开肖琛受伤的眼神,不置可否地微敛下眼睛。
肖琛的语气逐渐变得冰冷起来,“我如果说不愿意呢?”
“肖长官...”姜酒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们之间真的不适合。”
“苍鸿泽可以,季青临可以,甚至和你在监狱宿舍的那个男人可以。”肖琛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紧攥着,连带身上的痛密密麻麻涌向他全身。
肖琛脸色越发苍白无血色,“他们都可以,唯独...我不行吗?”
“你别再说这些了。”姜酒打断肖琛,“你现在就消除系统的追踪指令,然后回总部监狱。”
“不然等到明日,苍鸿泽拿着狄国首领的人头示众,你之前所说的那些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姜酒抬起头,清凌凌的眼睛直直看着肖琛,“到那时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肖琛听完却勾着唇笑了笑,看起来丝毫没把自己的死活看在眼里,“姜姜这是在跟我谈条件?”
不等姜酒回答,肖琛就自问自答起来,“你从前说的没错,我这种人就是个疯狗。”
“姜姜...”肖琛收敛了笑意,缓步走近姜酒,微垂下头看着姜酒。
极近的距离下,姜酒可以看见肖琛眼里涌动着令人心惊疯狂的情绪,像是无底洞般要将他拖进他的世界里,无休无止纠缠在一起。
姜酒心下猛地一跳,伸出手推开肖琛落荒而逃,“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寝殿的门再次被打开后关上,肖琛还穿着一身被血染红的白衣,目光紧紧盯着已经关上的大门。
刚一关上门,姜酒心还未落到实处就感觉背后有人贴了上来,拦腰抱住他就往床榻上走。
姜酒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苍鸿泽,你怎么还没睡?”
苍鸿泽沉着一张脸,沉默不语地将姜酒放到床榻上,随后便压了下来。
姜酒像是被叼回狼窝似的,被人按在被窝里粗鲁气喘吁吁地亲着。
姜酒手指攥着苍鸿泽的头发试图让他清醒些,而压在他上方的男人始终一言不发。
好一会,苍鸿泽才松开姜酒,姜酒气息不稳地仰躺着,一张唇变得又红又肿,唇珠微微破了些皮。
水红水红的,看起来就像是被人含在嘴里嘬得烂熟,可怜得紧。
苍鸿泽目光凝视着姜酒的唇瓣,看得浑身发紧,喉结上下滚动。
出口的声音很低哑,“夜深了,微臣伺候皇上入寝。”
姜酒像是被人亲懵了,仰躺着回不过神,压根没听见苍鸿泽说的话。
等到床帘被一双修长的手放下后,姜酒这才茫然地回过神,看着跪坐在床榻上,正在解着衣带的苍鸿泽。
晕沉沉的脑子猛地一惊,再想着逃跑时已为时已晚。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寝殿内传出,穿过殿门的门缝,随着夜风飘到寝殿外。
今年的雪断断续续一连下了好几个月都不消停,携裹着冰凉刺骨的寒意砸落到人身上,冻得夜里巡逻的侍卫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寝殿内烧着的地龙很旺,寝殿内的人都畅快地出了一身热汗。
只有寝殿外还久久未离去那人,浑身落满了雪,一身白衣像是与雪要融合在一起。
寒风在耳边掠过,细听之下能依稀听见细微的泣声,夹杂着欢愉。
站在寝殿外那人一身白衣,脸色也苍白如雪,静静伫立着像是一动也不动的雪人。
只是那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猩红的血滴不断顺着掌心往下滴落,染红了一片雪地。

第084章 荒淫无度的草包新帝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 苍鸿泽侧过脸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姜酒,轻手轻脚地披上外衣起身往外走。
夜里折腾到大半夜才歇下依旧神色不见疲倦,边走边思忖着去御膳房煮点清淡小粥, 推开门就见一道身影正立伫门外。
一张脸苍白如纸面无血色, 身上落满了雪,一身白衣几乎要与这漫天大雪融为一体。
苍鸿泽异诧地挑了挑眉, 不过并没有打算理会他的意思,径直从肖琛走过, 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外面风雪交加, 苍鸿泽推开门进去时,御膳房的小厨子正看着火候, 外头的风吹进来, 一边哆嗦着手,一边往里添加柴火。
被推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 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认出进来的人是近来皇上身边得宠的戴着面具的侍卫。
“大人,皇上今儿这么快就醒了?”
天才蒙蒙亮, 往常这时候皇上还未起身, 这时候自然早膳也还未准备好。
一旁在揉面的御厨王师傅见状赶紧擦干净手上的面粉, 一脸赔笑地走过来, 手上不留情地往小厨子拍了一下。
“慌慌张张的,会不会说话?”
苍鸿泽心情颇好,眼里一直带着笑意, 和气地说了声,“今日我来准备皇上的早膳就好, 辛苦了,你们先下去。”
“这......”御膳房的王师傅面色犹豫。
“无碍, 你们下去便是。”苍鸿泽卷起袖口,超过一米九的身高挤在御膳房里,微低着头洗着米。
御膳房的师傅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燕陵澜手脚麻利地熬粥。
人高马大的,显得原本宽敞的御膳房都有些狭窄了,原以为这燕大人做不来这精细活。
没想到干起来却一点也不马虎,择净葱白,将生姜切好备用。
一边仔细盯着火候,淘好米后,又从身上拿出竹筒,打开盖子将雪水倒入锅中。
御膳房的王师傅眼尖,惊诧地问:“燕大人可是从外头的梅花上取的雪水。”
“嗯。”苍鸿泽应了声,手上的动作不停,“明早我再去多取些,用雪水煮茶给皇上喝。”
滚烫的热气开始往外冒,大米的清香味扑鼻而来,苍鸿泽往里加入葱白姜沫,让姜沫的汁水融到粥里。
“燕大人等等,皇上前阵子得了风寒,御膳房也是每天煮姜粥给皇上,但皇上并不喜姜味,没吃几口就不肯再吃了。”
王师傅叹了口气,“这眼瞅着都快入春了,外头这风雪还是不肯消停,宫里的人还有状元郎也是很担忧皇上的身子。”
见提及肖琛,苍鸿泽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掀开盖子往里加了一块饴糖慢慢搅匀。
“哎!”王师傅忽然双手互拍了一掌,恍然大悟地说道,“我就说我忘记了些啥,从前皇上还是太子时,苍将军就常常给皇上煮姜粥暖身子。”
“瞧我这记性,从前皇上就只肯吃加了饴糖的姜粥。”王师傅有些愧疚地摸了摸脑袋,“年纪大了,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不过...”王师傅回过神,疑惑地看着苍鸿泽,“燕大人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姜味辛辣,我是斗胆猜测往里加入些饴糖会不会讨皇上喜欢些。”苍鸿泽笑了下。
“哦...原来如此...”王师傅嘀咕了句,刚话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现在宫里上下谁不知道苍鸿泽造反试图谋害皇位的事。
现在这个燕陵澜又是皇上身边的侍卫,要是他把刚才提及苍鸿泽的事禀告皇上,会不会惹得皇上大怒。
他待在宫中二三十年了,眼瞅着就快要出宫返乡,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
旁边的小厨子见自己师傅脸色突然变得很差,有些担忧地拉了下王师傅的衣服,小声道,“师傅你身体没事吧?”
王师傅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良久才声音微抖地回了句,“我没事,你先回去。”
小厨子此时也意识到了气氛尴尬,见师傅不停催促,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待小厨子走远后,王师傅脸色发白地走近苍鸿泽,“燕大人,小人刚才就是一时糊涂,心直口快地说了一句从前的事,我决不是要为苍将军求情,也不是苍将军那边的人。”
火上煨着姜粥,苍鸿泽眼睛时不时盯着火候,没有抬头看王师傅,一边手上还揉着面团打算做些姜酒爱吃的糕点。
“王师傅放心,我并不会将此事禀告皇上,左右王师傅若是有空的话,不如同我聊聊皇上和状元郎的事。”
王师傅仔细瞧了瞧苍鸿泽的面色,见他面色无异才稍稍松下心,此时苍鸿泽提起其他话题,也连忙跟着转移话题。
“燕大人有所不知,此前殿试时,小人听宫里的人说皇上对那状元郎是一见钟情,这殿试过后不久,更是不顾大臣反对,将状元郎娶进了宫。”
“听闻皇上喜爱得紧,就连政事也是常常交由状元郎打理,不仅如此,状元郎还几乎夜夜宿在皇上的寝殿内。”
“啪......”
猛地啪的一声,面团重重摔在粘板上,王师傅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止了话头去看苍鸿泽。
“燕大人?”
苍鸿泽后槽牙都咬紧了,深呼吸了几瞬将酸气往下压,“手滑罢了,你继续说。”
“诶...”王师傅察觉气氛诡异,也不太敢再说太多,“其实我知道也不多,也都是些宫里的传闻,是真是假也不一定。”
“时候不早了,我也不在这耽误燕大人做膳食,以免误了时辰。”说着他就匆匆忙忙告退走了出去。
苍鸿泽手里紧捏着面团,酸气一股股冒上来,压都压不住。
要是他当时能再早些回到宫中,说不定就不会叫肖琛乘虚而入了。
想起那天清晨看见姜酒赤着身子和肖琛躺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就跟针扎似的,压根不敢回想。
强压着酸气备好了膳食,一路小心翼翼地端进姜酒的寝殿内,寝殿外肖琛的身影还站在原地不肯离开。
苍鸿泽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漠然地走进寝殿内,随后很快将门关上,阻挡肖琛往里窥探的目光。
寝殿内的龙床上,姜酒还安然地睡着,寝殿底下的火龙烧得很旺,苍鸿泽用手炉暖了暖手后,才把手伸进姜酒的被窝里。
手心里的触感柔软而温热,因为暖气,姜酒白皙的脸上透着些红意,一头乌黑透亮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
漂亮得惊人,尤其是脖颈上还带着点点红痕,漂亮得让人完全移不开眼睛。
丝丝缕缕的香气钻进苍鸿泽的鼻子里,苍鸿泽喉结滚动几番,手指发痒地蜷缩。
最终还是忍不住,急不可达地将头埋进姜酒的脖颈中,像是人瘾犯了似的,逮着那点混着龙涎香的香味深吸。
姜酒在睡梦中感觉到胸口处似乎有毛绒绒的脑袋在蹭来蹭去,蹭得浑身发痒,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醒了...”苍鸿泽声音都哑了,脸上的神色呈现出一种堪称迷醉的状态。
姜酒眼睛还带着睡意,未回过神,下意识地伸出手将苍鸿泽往外推。
却被人抓住手指,含进嘴里,湿润的触感袭来,姜酒猛地清醒过来,震惊地看向苍鸿泽,试图往外抽出手指。
“大清早你发什么疯?!”姜酒抽不出手指,气道。
苍鸿泽瞳孔是极深的黑色,一旦沾染上其他浓郁的情绪,总是让人觉得很心惊,像是要被他拖进深渊一起沉沦至死方休的感觉。
姜酒看着上方微微摇晃的明黄色床帘,穿着纯白罗袜的双脚从被窝里伸出,挣扎着推开苍鸿泽坐起身。
看也不看苍鸿泽心急的脸色,像一只刚睡饱的猫咪,傲娇又高冷拍了拍苍鸿泽。
“朕饿了...”
苍鸿泽看他不满地微抿着唇的样子,心里觉得姜酒可爱得紧,压着狂跳的心脏抱起姜酒去洗漱。
伺候完姜酒洗漱后,苍鸿泽盛了一碗姜粥放到姜酒面前,“先喝点姜粥去去寒,垫下肚子,然后再吃些栗子糕。”
姜酒一看是姜粥,立马皱起眉头,“我不想吃这个。”
苍鸿泽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姜酒的嘴边,“你尝尝,这个跟御膳房做的不一样。”
姜酒犹豫要不要试一口的时候,外头传来肖琛的声音。
“皇上,你昨日说的话,微臣仔细想了下愿意照皇上的做,可否让微臣进去详谈。”
姜酒面上一喜,推开苍鸿泽的手立即上前打开门,“你说的可当真?”
“自然,皇上无论什么要求,微臣都照办无误。”
“只是...”肖琛看向还坐在屋里的苍鸿泽,微微一笑,“恐怕有外人在,不便详谈,不如先请他出去。”
闻言,姜酒有些犹豫,但有些话确实不方便让苍鸿泽听见。
考虑了会后,姜酒对苍鸿泽说道,“你先出去罢,我跟他有要事要谈一会。”
苍鸿泽眼里的杀意和戾气压都压不住,但在姜酒的目光下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听话地走了出去。
肖琛面上表情淡淡,目送着苍鸿泽离开,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恨意。
殿门再度被关上,隔绝开苍鸿泽的视线,苍鸿泽攥紧手中的剑柄,背靠着殿门,恨不得直接冲进去一刀解决了肖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没有人出来,苍鸿泽焦急地直盯着殿门看。
越想越觉得方才肖琛过分冷静的表情有些异常,只是他当时只顾着姜酒并未察觉,如今越细想越觉得蹊跷。
他忍不住上前敲了敲门,但无人回应,顿时心下大惊,用力推开门闯进殿内。
寝殿内空无一人......

第085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姜酒一脸防备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大理寺卿, 脚步下意识地往后挪,手臂却被肖琛抓得很紧动弹不得。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姜酒怒视着肖琛。
方才明明还在寝殿里说着话,谁知肖琛忽然靠近他抓住他的手臂不放。
眼前蓦然一黑, 等他恢复意识时就已经身处于大理寺中了!
肖琛没有回应姜酒的问话, 冷着一张脸对大理寺卿说道:“去系统监狱里找个人过来替他。”
姜酒一怔,好一会才消化肖琛话里的意思, 不可置信地看着肖琛。
“你什么意思?你要找个人来替我当皇上走接下来的剧情?”
肖琛依旧没有回应,一脸默认的样子, 只语气催促大理寺卿, “动作快些!”
大理寺卿眼神复杂地偷扫了一眼满脸怒意的姜酒,有些为难道:“临时换人...这恐怕到时候小世界会分崩离析。”
大理寺卿心里直发怵, “再说了, 要是到时候总部那边追究起来...”
肖琛一边控制着不断挣扎的姜酒,一边满脸漠然说道:“你尽管去找人就是, 总部要是追究下来,责任我自己担。”
姜酒再也听不下去肖琛莫名其妙发疯的话,被人戏耍的怒火止都止不住。
反手用力往肖琛脸上甩了一巴掌。
冷俊的脸上立马红了起来, 在大理寺卿牢房昏暗的火光下显得有些恐怖。
大理寺卿瞪大眼睛看着被打偏过脸的肖琛, 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生怕肖琛发怒暴起, 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之前在总部监狱时,肖琛就是个冷冰冰只会按照规章制度执行的人,一点人情也不讲。
监狱中但凡有人犯事, 轻则被他用警棍电击,重则被单独关押起来用刑。
手段残忍非常人能忍受, 监狱里那些犯人见了肖琛都恨不得绕道走。
更别说有人像姜酒一样不要命地去打肖琛一巴掌,他眼神同情地看向姜酒, 心里默默为姜酒接下来的遭遇默哀。
空气如死水一般安静。
他看着姜酒漂亮乖巧的侧脸,有些不忍心,犹豫着要不要干脆现在一把拉过姜酒转身就逃走算了。
未等他实施这个计划,肖琛转过脸看向姜酒,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他想象的暴怒阴沉。
而是一脸平静地拉着姜酒拥进怀里,不顾姜酒的挣扎,低头在姜酒唇边轻啄了下。
“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肖琛轻勾起唇角,温声对姜酒说道。
余光看到大理寺卿还一脸诧异地傻愣在原地,声音冷淡下来,“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啊...是!”大理寺卿吓了一跳,像是怀疑人生般从刚才看到的画面中恍惚回过神,连忙应声后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姜酒知道此时扭不过肖琛,思忖片刻之后连忙叫住要离开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姜酒,生怕这祖宗又要作妖。
“娴妃和姜明宵母子勾结狄国,还想害我性命,要是就这么走了,那我岂不是白白遭人迫害了。”姜酒试图说服肖琛。
肖琛眉头微皱,抱着姜酒的手臂越发收紧,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话。
“确实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肖琛抬手轻轻揉捏着姜酒的后颈,指尖冰冷的寒气激得姜酒忍不住颤了颤。
随后他听见肖琛冷得像是要掉冰碴子的声音响起。
“那就将他们都杀了再走!”
..........
不到半天的时间,长安城到处贴满了通缉告示,上面赫然是肖琛的画像。
想来苍鸿泽已经发现他不见了,正到处在找他。
大理寺卿离开后,肖琛就带着他一路躲开官兵的搜寻,躲到了郊外的一处农户里。
一路上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肖琛从成衣铺中买了件烟青色的裙装让他穿上,同他扮作人间夫妻。
那郊外的农户住着一对老夫妇,儿子在外做工不常回家,两老夫妇听见有人敲门便出来查看。
大雪天,只见一个白衣的俊美男子怀里紧搂着个身穿烟青色衣裙的女子,许是走了许久,白衣男子身上落满了雪,脸色也有些苍白。
可被他护在怀里的人身上披着厚实的披风,漂亮的侧脸抵着男人的心口,脸色还是红润润的。
肖琛拉低姜酒的帽檐遮住姜酒的脸,避开老夫妇打量的眼神,一脸温和地朝那夫妇问道。
“我和我夫人路上遭遇了劫匪,好不容易逃出来走了许久才看见这附近的农户,能劳烦收留我们夫妻二人几天吗?”
“当然可以。”那老妇人听后同情点点头,收回打量的视线,将木门推开了些,侧过身子让他们进来。
一边引着肖琛和姜酒往屋里走,一边不停地对肖琛说道:“你可真有福气!夫人长得可真俊啊!”
听到那老妇人的话,肖琛低下头时刚好对上了姜酒恼怒的眼神,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旁边的老妇人他们两人亲密举动,遗憾地轻叹了口气。
这么俊的姑娘她还是头一回见,要是还未成婚就好了,虽说那白衣男子仪态样貌看着家世不凡,但她儿子也不差。
还在宫里当官呢,而且前一阵子听说还被皇上赞赏了,以后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那老妇人的老伴一听她的叹气,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地撇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不要再瞎想这些有的没的。
那老妇人不领情反而怒视了她老伴一眼,心里气闷。
儿子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却迟迟不开窍,整天只想着建功立业,报效皇上,她要不是再不上点心,那他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将肖琛和姜酒安置在客房后,老妇人拉过她老伴回到屋里,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见她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老头皱起眉头,“你鬼鬼祟祟地要做什么?”
老妇人压低声音,“刚刚你也看到那姑娘的模样了吧,可真水灵漂亮啊!”
“是又如何?”老头眉头皱得更紧,拿起烟斗吸了一口,“人家都已经成婚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儿子没这个福气。”
“啧!哎我说...”老妇人不满地夺走老头的烟斗,哼了声,“你真是个蠢货!”
老头斜眼看她,但敢怒不敢言,只摆了下脸,“那你倒是说说要如何做?难不成硬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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