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美貌值爆表by满星星
满星星  发于:2024年08月12日

关灯
护眼

被握住手的姜明霄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僵,微抬起头,蒙着白布的眼睛对上姜酒的脸。
虽知姜明霄看不见,姜酒还是安抚般地弯唇朝姜明霄笑了笑。
正想带着姜明霄一同回寝殿,还没往前走几步,姜酒才察觉着急慌乱跑出来,脚上的靴子还留在假山那处。
现在一只脚光裸着踩在地上,脚下细微的小石子走动时磨得他刺痛。
姜酒回过头看了一眼假山的方向,犹豫片刻后,对姜明霄说道:“五哥,你在这等朕片刻,朕很快就回来。”
姜明霄不明所以,闻言怔怔的点了点头,安静地待在原地。
姜酒放轻脚步,摸索着走回假山那处,却没有看见苍鸿泽的身影。
他心下一松,跑过去俯下身穿好靴子,正想起身离开,却忽然听见一旁的池水发出异响。
姜酒脚步一顿,心生疑惑将身子凑近了些往下一看,朦胧的月光下,苍鸿泽蓦地从池水中冒出。
猛地一把伸出手抓住他的脚踝。
姜酒愕然地惊呼了声,用力地挣扎起来,半个身子几乎都被苍鸿泽拖下水中。
挣扎间水花溅起打湿发尾和身上的衣物,湿漉漉地贴合在身上。
他紧紧抓住一旁的假山,在即将被彻底扯落水中时挣脱了出来,不敢回头看了一眼,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跑。
就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着他。
姜酒气喘吁吁地拉住姜明霄的手,“我们快走!”
知道拉着姜明霄一路跑回寝殿,将屋门关紧,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气息不稳,靠在姜明霄身上微微张着嘴喘气。
身上还未干的水迹和发尾滴落的水打湿姜明霄身上的白衣。
姜明霄浑身一僵,许是两人靠的过近了些,他似乎若有若无地闻到姜酒身上浅淡好闻的气息。
像是龙涎香熏香沾染到衣物上,但又不止,还有些说不出名但异常好闻的香味,似乎是从姜酒皮肉里透出的。
混着龙涎香,闻着有些令人心醉神迷。
姜明霄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夜里很安静,姜酒微微急促的喘息声勾勾缠缠,在封闭的屋子里被不断放大。
姜酒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垂眸间看见姜明霄身上的衣物被他沾湿,水滴不断滑落到姜明霄的衣襟内。
他赶紧站直身,伸出手抹了抹姜明霄脖颈上的水,没意识到自己手上也是湿漉漉的,结果越抹越湿。
姜明霄胸膛处的衣物都湿透了,贴合在身上若隐若现显露出底下精实的胸膛。
姜酒动作一顿,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五哥抱歉,害得你身上的衣物都湿了,要不我们一同洗个热水澡算了。”

第054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此言一出, 屋内像是陷入一片死寂,姜明霄僵着身子许久才道:“我无事,我伺候皇上沐浴。”
姜酒越看越觉得姜明霄可怜, 定是在那冷宫中受尽了欺负和冷眼, 才会如此不安和卑微。
顿时抬手安抚地拍了拍姜明霄的肩膀,扬声唤来宫人备好浴汤。
浴汤热气缭绕, 身边的宫人伺候姜酒退下身上的明黄色的龙袍,当其他宫人想上前为姜明霄宽衣时, 姜明霄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宫人的手。
“嗯?”姜酒脱下身上的亵衣,唤宫人退下, 疑惑地看向姜明霄, “五哥是有何不适吗?”
姜明霄抬起头,脸朝着姜酒停顿了一瞬, 慢慢又低下了头,“我不习惯有人贴身伺候。”
姜酒心下了然,姜明霄出生时就目不能视, 遭先帝厌弃, 同生母娴妃一同在冷宫中生活, 怕是从小都没有宫人贴身伺候过。
“无事, 我已经让他们都下去了。”姜酒边说着边光裸着脚往浴汤中走去。
水雾缭绕,姜酒雪白的身子在水雾中若隐若现,踩着台阶慢慢走进浴池中。
被热水漫过脖子, 热气钻进身体里,他舒服地喟叹了声, 将手搭在浴池边。
头枕着手臂,微微侧着头笑意盈盈地看向姜明霄, “五哥快下来,当心别着凉了。”
“你旁边就是扶手,慢慢下来小心些别滑倒。”
沉默不语伫立在原地许久的姜明霄面色忽地涨红了些,手紧攥着衣带,慢吞吞地解了许久才解开。
姜酒也不出声催促,只好奇地看着姜明霄,觉得他这个五哥的性子实在温善害羞。
一身衣物除下后,姜明霄脖颈和耳根子红得像是要滴血。
真纯情......
姜酒弯着眼睛笑了笑,脸上浅浅的梨涡显露了出来,心中生起了些逗弄之意。
待姜明霄入了浴池之后,姜酒凑近到姜明霄身旁,低声问:“五哥身边如今可有侍妾?”
姜明霄一怔,缓缓摇了摇头。
姜酒哦了一声,“这么说来五哥还没有尝试过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
姜酒思忖片刻后,笑道:“不如朕替五哥寻一桩好婚事可好?”
姜明霄默然,没有回应姜酒的问话,反问道:“皇上喜欢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
“那是自然。”姜酒嗤笑了声,胡乱打趣姜明霄,“朕日日流连于温柔乡,其中滋味只有亲身尝过才知其妙处。”
姜明霄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才道:“我天生残缺,被人视为不详之人,不愿耽误别人。”
姜酒看向姜明霄眼睛上蒙着的白布,抬起手隔着白布轻轻碰了下姜明霄的眼睛。
感觉到白布底下姜明霄的眼睛颤了颤,放轻了声音,“五哥放心罢,朕定会寻来神医医好五哥的眼睛。”
姜明霄怔怔地抬起头,脸朝着姜酒停顿了好久,像是要透过白布凝视着姜酒一般,沉默了好一会,才哑着声道:“多谢皇上...”
姜酒轻轻地笑了笑,觉得姜明霄越看越顺眼,在他未继位之前,他上头还有好几个皇兄,为了皇位斗得你死我活。
彼时他还是先帝最为宠爱的东宫太子,那几位皇兄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想将他除之而后快,各种阴谋诡计都使了出来。
最终那几位皇兄都死在了苍鸿泽的刀下。
皇宫里出来的大多是都是会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像姜明霄这种像是个绵羊般温善无害之人几乎找不出。
姜酒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先帝,母妃,那几位皇兄,他们统统都死了,如今看来,他身边好像也就剩下苍鸿泽了。
可恨那苍鸿泽竟对他存着那种心思...
姜酒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有些后怕,若不是今日姜明霄的出现,恐怕他难逃过去了。
待两人沐浴过后,姜酒起身披上外衣,系好衣带后见姜明霄依旧还在摸索着衣物,便拿过一旁干净的衣物递到姜明霄手上。
“需要朕帮忙吗?”姜酒出声道。
姜明霄抓着手上的衣物,缓缓地摇了摇头,微侧过身展开手上的衣物穿上。
姜酒好笑地看着姜明霄害羞的样子,倒也没再捉弄他了。
两人一同回到寝殿,寝殿里的香炉熏着安神香,被窝里又暖和舒适,姜酒舒适地伸了个懒腰便躺了下去。
反观姜明霄,还僵着身直挺挺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姜酒困倦地闭上眼睛,伸出手拽着姜明霄往后倒在床塌上。
“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歇下。”
姜酒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敲门声,是宫里的太监福公公的声音,“皇上,状元郎见您席间喝了些酒,特地给您送了碗解酒汤过来。”
沐浴过后困意止不住上涌,姜酒眼睛都没睁开,只朝外挥了挥手,“不喝,拿走便是。”
福公公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状元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继续道:“状元郎就在门外,皇上您看...”
姜酒不满地抿了抿唇,并不想见到肖琛。
仰躺在床塌上的姜明霄忽地朝他侧过身,两人面对面地躺着,姜酒轻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姜明霄的脖颈上。
“门外那状元郎是皇上的妃子?”姜明霄开口道。
“嗯,”姜酒应了声,强娶当朝状元郎此事当时闹得轰轰烈烈,姜明霄会知道这件事也不意外,也没什么好瞒的。
姜明霄沉默了好一会,才道:“皇上不打算出去吗?”
“出去?”姜酒想起之前肖琛对他做的事,冷哼一声,“他爱待着就让他待着,管他做甚。”
门外的福公公见姜酒没有回应,讪讪地停下了敲门的手,走到肖琛面前,支支吾吾道。
“状元郎您看,这夜已经深了,皇上可能歇下了,要不您明日再过来?”
坐在轮椅上的肖琛静静地看着姜酒寝殿的屋门,对福公公所说的话无动于衷。
福公公脸上的冷汗越冒越多,这状元郎是皇上新纳的妃子,听说是不顾众臣反对硬是强娶回来的。
如此看来,状元郎应当是皇上极为喜爱的妃子,如今这皇上不愿意见状元郎,说不定是两人闹了些气。
就算如此他还是不敢得罪肖琛让他离开,万一皇上明日又对状元郎心软了,那他得罪了状元郎的话岂不是要完。
福公公心中惴惴不安,嘴唇翕动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愣愣地待在一旁不知所措。
也不知常服侍皇上的小莘子今夜去哪了,不见人身影,要不然打发状元郎这事也轮不到他来做。
“福公公下去罢,我在这等皇上便是。”肖琛面无表情地看了福公公一眼,低声道。
福公公一噎,想再次劝说的话只好咽了回去,急忙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只留肖琛一人待在原地。
待福公公走后,肖琛推动着轮椅上前轻轻敲了敲门,“皇上,喝些醒酒汤再歇息,宿醉明日起身后会头疼。”
屋里没有动静传来,肖琛低垂下眼看着手上端着的醒酒汤,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好一会他才听见有脚步声响起,肖琛端着醒酒汤的手一紧。
这不是姜酒的脚步声...
吱的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走出来的却是一个眼睛蒙着白布的男人。
“皇上已经歇下了,改日再来罢。”
姜明霄披着一件外衣,墨发披散在身后,微微有些凌乱,像是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压低着声音像是怕吵醒什么人。
肖琛面色迅速沉了下去,微眯起眼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寒声道:“五皇子?”
姜明霄一怔,脸朝着肖琛的方向停顿了下,复又低下头,“嗯...”
肖琛神色发冷,“你怎么会在皇上的寝殿里?”
姜明霄抬头抿着唇笑了下,温声道:“皇上留我与他同眠。”
话音刚落,肖琛神色越发冰冷,周身的气息都冷凝了起来,“五皇子别忘记自己的身份,皇上的寝殿其他人岂可随意留宿。”
姜明霄仿若没意识到肖琛冰冷的语气,只温和地笑了笑,“状元郎放心,我并无僭越之心,今日之事只是意外罢了。”
“若状元郎无事的话,我先退下了,免得惊扰了皇上的歇息。”说着姜明霄就要关上门。
一双手却紧握住门强硬地又推开了些,肖琛望了一眼躺在床塌上安睡的姜酒,压着声道:“你出去。”
姜明霄脸上的笑容不变,见门关不上索性也就不管了,径直转过身摸索着回到床塌上。
饶是姜明霄上床塌的声音放得再轻,姜酒还是迷迷瞪瞪地惊醒了过来,困倦地睁开眼,“怎么了?”
姜明霄躺下的动作一顿,安抚地说了声,“无事。”
夜里的风有些大,吹动屋门发出吱呀声,姜酒从床内探出头往外看了看。
在明灭的烛火下,他看着门外的身影,“肖琛?”
见肖琛手上还端着那醒酒汤,姜酒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进来罢。”
肖琛移动着轮椅转到姜酒床塌前,将手上的醒酒汤递到姜酒面前,姜酒瞥了肖琛一眼,还是就着肖琛的手慢慢喝下了醒酒汤。
肖琛拿出干净方巾轻轻擦拭姜酒的嘴唇,姜酒侧过脸躲了躲肖琛的动作,不自然道:“若无事的话你先回去。”
肖琛的手顿在半空中,好一会才慢慢收回,目光直盯着姜酒看,“为何?”
“微臣既然是皇上的枕边人,皇上宿醉微臣应当在旁伺候着才是。”肖琛扫过一眼躺在姜酒身旁的姜明霄,神色晦暗不明。
姜酒一噎,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挥了挥手,“算了,你爱待着就待着。”
姜酒重新躺下,侧过身看着肖琛,语带警告。
“不过,你不能上朕的床塌,你只能待着这里看着。”
“不愿意的话就快回你的延清殿...”

第055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肖琛黑漆漆的眼睛如幽深的古井般看着姜酒,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气极轻地问。
“你说什么?”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伸出手指了指旁边平时小莘子守夜时那张小卧榻, 背过身背对着肖琛, 懒懒地道。
“状元郎若是乏了,可在那处的卧塌歇下, 若是不乐意的话,慢走不走便是。”
察觉到身后似乎有强烈不可忽视的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 姜酒往姜明霄身边凑了凑, 伸出手拉高被子挡住肖琛的视线。
须臾,姜酒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 床塌上两人离得很近, 姜酒侧着身,额头几乎要靠到姜明霄的肩膀上。
泼墨般的长发微微凌乱散落在脸侧和身后。
屋内因姜酒的沉睡安静了下来, 呼吸声变得很轻,夜很深了,桌上的火烛微微晃动着。
明灭的火光下, 肖琛坐在轮椅上的影子被拉长, 肖琛的侧脸掩在暗处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沉沉的目光似乎落向了龙床上相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周遭犹如陷入一片死寂。
姜明霄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 就算是躺在床上歇息时也未曾将蒙在眼睛上的白布取下。
呼吸间似乎又若有若无地闻到姜酒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姜明霄垂落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下。
缓缓抬起手捉住垂落在姜酒脖颈上的一缕墨发,凑近到鼻间嗅了嗅, 双指轻捻着墨发摩挲。
姜明霄不由得越发低下头,脖子上却猛地袭来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
明灭幽暗的火光下, 泛着冷光的刀尖抵着姜明霄的喉咙。
肖琛看了一眼睡得很安稳的姜酒,声音放得极轻, “手松开...”
姜明霄似乎抿着唇笑了下,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刀,神色丝毫不乱。
脸上露出个温善无害的笑容,慢慢松开了捉住姜酒墨发的手。
“刀剑无眼,在下与状元郎素来无往来,状元郎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姜明霄淡淡道。
肖琛眼底寒意更甚,看着姜明霄蒙着白布的眼睛冷冷地笑了下,抵着姜明霄脖子的匕首又往前了些。
“收起你那点心思,别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握着匕首的手稍作用力往前一压,姜明霄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细细的血丝顺着刀身蜿蜒而下。
肖琛神色沉沉,“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和你那母妃一同去见阎王。”
姜明霄一怔,而后缓缓笑开,“状元郎多虑了,皇上身份尊贵,乃九五至尊,在下不敢有何异心或僭越。”
“下来,”肖琛微眯起眼,握着匕首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
姜明霄默了默,抬起手缓缓移开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手撑着床塌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塌。
肖琛将姜明霄盖着的被子往姜明霄身上一扔,压着声道:“滚出去...”
姜明霄置若罔闻,只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摸索着找到那张卧榻,正想躺下来,鼻间却闻到卧榻上陌生人留下的味道,不由得蹙了蹙眉。
只靠着卧榻的边沿坐了下来。
卧榻离龙床不远不近,平日里方便姜酒传唤而摆放的。
姜明霄背抵着卧榻,蒙着白布的眼睛朝着龙榻的方向,一动不动在黑夜中静坐着。
龙榻上。
姜酒所盖着的被子逐渐隆起一个弧度,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里伸出将床帘放下。
姜明霄安安静静地靠坐着,手里还抓着被子,低头闻了下。
上面似乎沾染上了龙涎香的香气,姜明霄把头埋进去深吸了口气,身子猛地颤了颤。
夜里很安静,一切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
姜明霄听着那被厚重窗帘遮挡住的龙床里传出的声音,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地划着地面。
指甲摩擦地面发出点刺耳声,堪堪盖过了那从龙榻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声音。
姜明霄低垂着头,指甲反复划拉着地面,指甲上慢慢有血丝渗出。
但姜明霄似乎毫无知觉般,略有些神经质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微凉的夜风从窗户穿过,将屋内淡淡的血腥气吹散。
翌日,姜酒迷迷瞪瞪醒过来时,下意识地就想传唤小莘子过来,却蓦地瞥见身旁睡了个人。
目光撞上肖琛看过来的视线,姜酒顿时一惊,猛地从床塌上坐起身。
因着姜酒有些激烈的动作,本就松松垮垮的亵衣变得越发凌乱,衣襟散开掉落至肩膀。
肖琛的眼神暗了下来,仰躺在床塌上,看着姜酒莹白的锁骨。
姜酒顺着肖琛的目光低头一看,瞧见上面布满了红痕,心下一怒。
拍开肖琛朝他伸过来的手,气道:“你又做这种事?!”
姜酒扫了一圈,本与他同眠的姜明霄不知到何处去了,只剩他和肖琛躺在床塌上。
“反了你?”姜酒对肖琛不把他的警告当成一回事十分不满,掀开床帘就喊了声,“小莘子!来人!”
门外早早就起等着唤姜酒起身的福公公闻言一怔,推开屋门走了进来,待见到屋内的画面后慌忙低下了头。
“皇上,小莘子他尚未回来。”
姜酒一怔,这才想起被苍鸿泽袭击的小莘子还昏倒在御花园那边。
一只手拉住姜酒的手臂将姜酒拉了回去,肖琛冷冷地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福公公,伸出手理了理姜酒的衣襟。
姜酒挥开肖琛的手,拿起一旁的外衣披上,从床塌下来,吩咐福公公。
“快派人去御花园那边找小莘子。”
“嗻。”福公公起身退了出去,出门时不经意间瞥见静静靠在卧榻边的姜明霄,心下讶异,但没敢多问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姜酒恼怒地怒视了肖琛一眼,“五哥呢?”
肖琛缓缓坐起身,慢条斯理地系好腰间的衣带,手扶着床塌坐到轮椅上。
姜酒见肖琛久久不应,正想出声质问便听见屋内响起一道微哑的声音。
“皇上。”
姜酒回头一看,见姜明霄面色苍白地靠在卧榻上,快步朝姜明霄走了过去,“五哥,你怎待在此处,莫不是状元郎他半夜将你赶到此处。”
“不是,”姜明霄低着头,将满是血迹的手指往身侧藏了藏,“是我不习惯与人同塌,怕惊扰了皇上,便将床让给状元郎。”
“哦...”姜酒怀疑地看了神色自若的肖琛一眼,也没有再多问这件事。
洗漱好后宫里的护卫带着小莘子回来了,逐渐转醒的小莘子见到姜酒后连忙道:“皇上,您没事吧。”
“朕无事。”姜酒瞧见小莘子后颈处乌黑的痕迹,暗道苍鸿泽下手真重,竟将人生生打昏了过去。
想到这里,姜酒就想起小莘子说的那法子,昨夜苍鸿泽那样,估计就是小莘子的手笔。
害得他差点被苍鸿泽......
姜酒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蓦地想起早早离席的尚书郎,不由得问道:“尚书郎呢?”
小莘子脸色一白,神色慌张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姜酒心感不妙,让身旁的肖琛和姜明霄都先下去。
小莘子低着头,在姜明霄走过时看见一片白色的衣角,怔了怔,抬起头看了一眼姜明霄。
很快便又将头低了下去。
待挥退旁人后,姜酒拉起跪在地上的小莘子,“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昨夜奴才让人在苍将军和尚书郎酒盅里下了药,那尚书郎早早就喝下了酒被送去了一处偏殿,就等着苍将军也喝下那酒后两人能成好事。”
小莘子停顿了下,“谁知那苍将军...竟还有意识,打伤了护送他过去的侍卫,半路就逃脱了。”
“都是奴才的错,害得皇上受惊了。”
姜酒没想到小莘子剑走偏锋,如此胆大敢暗算苍鸿泽和沈修诚,“你就不怕苍鸿泽日后找你算账吗?”
小莘子笑了笑,“不怕,奴才是皇上身边的人,哪能让他欺负得了?”
姜酒无奈地叹了声,想起尚书郎可能还在偏殿,也不知道喝了药后现在情况如何?
“别贫了,赶紧带朕去看看尚书郎怎么样了?”姜酒催促小莘子。
小莘子嗻了一声,带着姜酒来到偏殿,在一扇紧闭的门前停下,“皇上,尚书郎就在此处。”
姜酒轻轻颔首,推开门见到床塌上在不停翻滚挣扎的身影时一怔,快步走了过去。
躺在床塌上的沈修诚面色潮红,额头冒着热汗,身上的衣物都快湿透了。
紧咬着牙根难受地翻滚挣扎着。
姜酒诧异地看着沈修诚,“这药效还没过?”
小莘子瞥了一眼沈修诚,“苍将军身体素质过人,奴才怕那药压不住,便都用了猛药。”
姜酒面无表情地看着小莘子,小莘子低下头去,“药性是要猛烈些。”
“还不快去传太医。”姜酒道。
“是。”小莘子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姜酒,犹豫片刻后还是走了出去。
姜酒有些歉意地看着沈修诚,见他面色潮红,伸出手在他额头上碰了下,“这么烫?”
感受到额间微凉的触感,沈修诚一把抓住姜酒的手腕,紧握着不放。
抓着姜酒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鼻间闻到姜酒袖口上清浅好闻的香味,轻声呢喃道。
“好香,怎这般香...”
沈修诚半阖着眼,被体内的热意逼得意识不清,视线模糊不清,只低低喘着气胡言乱语地说着。
姜酒挣扎地往回抽了抽手,却被沈修诚越抓越紧。
“尚书郎!你清醒些!”姜酒无奈道,“再忍忍,太医马上就来了。”
意识不清的沈修诚只觉得这香味好闻的紧,紧攥着姜酒的手腕不放,力气大得姜酒摇摇晃晃倒到沈修诚的身上。
被沈修诚身上的热意一烫,姜酒回过神挣扎着要从沈修诚身上起来,反而被不满的沈修诚压到了身下。
“沈修诚!”
姜酒气极,忍不住想一掌把沈修诚拍醒,“快松开我!”
沈修诚置若罔闻,将头埋在姜酒身上磨蹭着,“难受...”
动作间姜酒和沈修诚身上的衣物都散开了些,尤其是姜酒,领口不知歪到了何处。
姜酒眯了眯眼,张嘴猛地咬住沈修诚的手臂,直到舌尖尝到一点血腥味才缓缓松开。
沈修诚浑身骤僵,在痛意的刺激下眼睛清明了一瞬,怔怔地看向姜酒。
姜酒唇瓣上沾了些血迹,一张唇又红又艳,如同刚刚吸完精血的妖精一般。
雪肤红唇,唇红齿白。
一张脸艳如桃李。
沈修诚看直了眼,被姜酒一把推开后,也只会楞楞地盯着姜酒看。
待见姜酒起身要离开才猛地回过神,俯身跪趴了下来,神色惶恐。
“微臣罪该万死,冒犯了皇上!”
姜酒不想再听沈修诚的话,转身就要离开,衣摆却被沈修诚紧攥着不放。
“微臣万死难辞其咎,还请皇上给微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沈修诚说着就往地上磕了个头。
那砸落在地的声音听得姜酒头疼,“尚书郎起来罢,此事不能全怪你。”
沈修诚看着姜酒被他扯开的衣襟,耳根子涨红,“微臣冒犯了皇上,微臣定会对此事负责到底。”
负责什么?
姜酒默了默,不太能理解沈修诚的脑回路,他们之间又没有发生什么?谈什么负不负责?
“尚书郎先起来,待太医来为你看诊。”
见离开不成,姜酒干脆坐到椅子上,试探着往回抽了抽自己的衣摆,见沈修诚依旧紧攥着不放便只好放任他。
沈修诚见姜酒不想着离开了,微直起了身,膝行至姜酒的身旁,提起茶壶往杯子中杯子倒了些茶水递给姜酒。
姜酒睨了沈修诚一眼,接过了茶杯。
沈修诚看了看姜酒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皇上,微臣做出如此冒犯您的事,微臣定当会负责到底。”
沈修诚盯着姜酒白玉一般的手指,轻声道:“微臣以后不会娶妻生子,只求能留在皇上身边服侍皇上一辈子。”
姜酒愕然,差点被喝进口中的茶水呛到,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修诚。

第056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姜酒吩咐福公公护送姜明霄回去, 福公公抬头看了看凉殇宫的牌匾,轻声道:“五殿下,凉殇宫到了。”
说话间一个穿着婢女服饰的女子从门里走出, 见到福公公和姜明霄立马俯身行礼, “参见五殿下,福公公。”
姜明霄听着素雨的声音, 神色渐渐冷了下来,“起来罢。”
素雨目光扫过姜明霄, 而后脸上挂起笑, “劳烦福公公送五殿下回凉殇宫了,娴妃娘娘见五殿下一夜未回正担心着。”
见她提及娴妃, 福公公心中颇为感慨, 从前荣宠极盛,风光无限的娴妃最终还是沦落到了这荒凉冷宫里。
心里虽然感慨万千, 但福公公面上丝毫不显,只道:“皇上昨日见天色太晚,便留了五殿下同宿, 还请素雨姑娘禀告娴妃娘娘一声, 免得娘娘担忧多虑。”
“多谢福公公提醒。”素雨面上露出些感激之意, “有劳福公公了。”
福公公轻轻颔首, 向姜明霄告退后便离开了。
福公公一走,素雨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低声道:“娘娘已等候殿下许久, 殿下请随我去见娘娘。”
姜明霄不作声,冷淡地点了点头便走进凉殇宫内, 娴妃端坐在椅子上,一身素衣, 鬓发两边生了些许白发,疲倦的面容上依稀能看到当年明艳的容貌。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