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by景十一月
景十一月  发于:2024年08月09日

关灯
护眼

沈星河听的有些发蒙,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清洲口中的“哥”原来是叫在叫他,而谢清遥早就变成了嫂子。
沈星河淡然一笑,问他:“你今天没去医馆挖地道?”
谢清洲:“哥,你忘了,年前还有一批轮椅要送,我正要出门去呢。”
他话音刚落,花嬷嬷从厨房走出,手里拿着一些花卷,走到谢清洲面前,将花卷递给他。
嘱咐道:“路上小心。”
谢清洲:“知道了娘,哥,我走啦。”
沈星河叫停了他:“等下,你留意下沈家庄,瞧瞧他们为何短短几日需要这么多轮椅。”
谢清洲走后,沈星河收拾好也下了山。
这次他带了裴景驰一同前往医馆,地道要继续挖,不然凭他一个人得挖到什么时候。
到了医馆,已是晌午,他拿出花嬷嬷给他准备的食盒。
“美人哥哥……”
“打住,可别这么叫我了,恶心。”沈星河对他的厌恶全都写在了脸上。
“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假装心智不全,想占我便宜。”沈星河直截了当的问。他不想没有边界感,而引起谢清遥的吃醋,属实没必要。
裴景驰眸色一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但很快又是一副纯真无辜的神情。
“美人哥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夹了一筷子肉放进沈星河碗中,但是被他拿着碗躲开了。
沈星河严厉警告:“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便给你交到湖人处置。
还有,那日在山上,我是想杀了你,并不是想救你,是谢清遥将你带回来的,他才是你要报恩的人,吃完赶紧去干活。”
裴景驰依然笑容灿烂,像个孩子一样。
他心底最清楚不过,是沈星河无意中将他救了,是他那重重地一拳将他腹部的毒血打出的,若不那一拳,恐怕自己早已命丧当场。
对于沈星河的告诫,他愿意遵从,唯有“不能喜欢他”这一点,他无法做到。
尽管,被挑明在装傻,那又如何,早晚会占有他。
那谢清遥不过是朝廷追杀的残废之人,根本无需将他放在眼里,可是他又是沈星河的爱人啊,裴景驰还是办不到因爱生恨这件事,去举报谢清遥。
裴景驰吭哧吭哧挖了一个下午,而且他一直在脑补,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他们就这么对待你的?”
裴景驰动作一滞,转头望去。
辛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地道入口处,拎着一壶茶。
裴景驰冷嘲:“这么快就缓过来了?还想再死一次吗?”
“我是过来看你的,救了我,还没来得及感谢。”辛苑说着话朝着他走近,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顺便在他手背上轻轻抚过。
裴景驰接过茶,凑近闻了闻,随即泼了辛苑一脸。
“没事就滚,少在这边恶心人。”
辛苑抬手擦了擦脸,继续笑道:“你在这边费力给他们挖地道,图什么呢?人家连一个正眼都不给你。”
辛苑走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脖颈,“不如我们合作。”
“你是不是没刷牙,嘴真他妈臭。”裴景驰推开他,用力擦了擦耳朵,感觉擦不净,便夺过辛苑手里的茶壶,直接将茶水倒在手心,搓了搓耳朵。
辛苑羞怒,但很快脸色恢复正常,唇角扬起,步步逼近,“我能给你想要的。”
裴景驰拧眉问他,“我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
辛苑不经意跌倒,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低语诱惑,“要我。”
裴景驰扔了铁锹,揽过他的腰,眼神邪魅,渐渐低头凑近,却又在即将触碰到他的唇时停了下来。
抬手在他的脸上细细抚摸。
裴景驰勾起唇角,“确实够浪,这样吧,你去对面的春欲楼,他们在招小倌,我看你挺合适的,这身骚劲,去哪儿肯定能挣不少银子,比你在吃谢家干饭强。”
“啊!”
放在腰间的手逐渐加重力道,辛苑从一脸享受到面目扭曲。
裴景驰突然松开手,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随后裴景驰捡起地上的铁锹,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脊背上。
惊惶的坐在地上,喊着,“不要过来啊,你走开。”
这一些列操作,给辛苑看蒙了。
沈星河被声音吸引过来,他站在入口处,辛苑背着他看不到表情,而裴景驰一脸惶恐的看着他。
“你有完没完,之前才气过二爷,现在来做什么?还要再气他吗?这里不欢迎你,可以滚了吗?”
沈星河现在根本不想看到辛苑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辛苑站起身,一脸怨怒,想起沈星河不会武功,谢清遥又不在这里,便动了坏心思。
他走向入口,路过沈星河身旁时,抬起腿就朝着他踢了过去。
“小心!”裴景驰迅速起身。
“啊!”嘶声裂肺的惨叫声,在地道里回响着。
坐在轮椅上的谢清遥面容冷峻,在落日投来的余晖中,将辛苑的腿硬生生掰折了。
辛苑倒地叫的惨烈,比那日被掐脖子还痛不欲生,没多久便昏死过去。
谢清遥拉过沈星河的手,“推我出去散散心。”
“那他怎么办。”沈星河指了地上的人。
谢清遥给了裴景驰一个眼神,“你给他放到房间里。”
待他们走后,裴景驰走到辛苑身边。
他冷哼一声;“可惜了,你也算长得标志,若给你卖去春欲楼,说不定还能赚一笔银子。”
他盯着地面上的人,就这么昏死过去,简直太便宜他了。
裴景驰用茶壶里余下的茶水洒在他的脸上,叫他醒来,继续痛苦。

将他扔到床榻上后,给他的腿接上了,留着他还有用。
正当转身欲离之际,辛苑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裴景驰猛力挣脱他的手,沉声道:“这是做什么?”
辛苑满眼泪水,哀求,“我求你,求求你救救我,请帮我去给家父报个口信,便说谢家的人要我命。”
裴景驰眉峰微蹙,冷笑回应,“你觉得我像好人?”
辛苑颤声道:“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救我,莫不是对我有意……”
裴景驰倒也直接,“哼,我不是救你,只是想利用你。”
辛苑泣诉:“我求求你了,他们才是一群魔鬼,我不能待在这里,他们太可怕了!”
裴景驰回身审视他,眉头紧锁,“即便去给令尊报信,令尊也未必敢来接你,毕竟,是你勾引谢清遥在先。”
“勾引?”辛苑万万没想到裴景驰会用这么重的词,她震惊地看着裴景驰:“我对清遥兄只有敬慕之情,并没有勾引啊。”
裴景驰被他给气笑了,反问他,“难道你刚刚对我也是敬慕之情?”
辛苑抿了抿唇,垂着脸,轻声道:“我是想勾引你,但我真的没想勾引清遥兄,可就算我真的勾引他,难道他就要杀了我么?”
裴景驰斜睨道:“正常人可能不会杀人,而且还会迎合你,君子亦会告诫你,劝你远离。
但谢清遥,既非正常人,也非君子,所以他的处事办法就是……掐死你。”
他阴恻恻一笑,“这也是为什么那小子行军打仗总能赢,兵者诡道也,敌人总猜不到他下一步的打算。”
此刻,辛苑根本无心听裴景驰的话,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生死存亡的问题。
他继续哀求,“求你好人做到底,让我爹把我救走,我真的一时一刻也不想跟这群自私自利的人在一起了,他们是疯子,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早勾引他?”裴景驰没接他的话茬,把问题又重新绕了回来。
“从前你也是嫌弃他坐在轮椅上,嫌弃他残疾对吧。你指责沈星河的时候,可有想过,其实你也是嫌弃谢清遥的。”他步步紧逼。
“若非没有嫌弃他,又怎么在他能站起来的时候,你才开始勾引他?”裴景驰继续逼问。
左一个勾引,右一个勾引,惹得辛苑恼羞成怒,哪有什么勾引,不过是想吊着谢清遥而已。
辛苑怒吼,“我根本就没有勾引他啊!你不要污蔑我!”
裴景驰继续逼问:“既然没有勾引,为何对人家夫人说三道四,言语暗示他抛弃糟糠,又为何清遥兄长,清遥兄短的百般献媚呢?”
辛苑吼到:“我那是为他好,姓沈的曾经差点杀了他。”
至此裴景驰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蠢笨的男人,无可理喻。
他望着辛苑,越看越嫌弃,敷衍道:“你也别难过了,他那是一时心烦,你恰好撞到刀尖上而已。”
裴景驰淡然的说:“人最烦躁的时候,总会把坏脾气发泄给自己最亲近的人,也包括你吧。”
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他怎么不对别人发泄呢?说明你在他心里还是很特别的吧,你放心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辛苑愕然,仰头望着裴景驰,“我在他心里是特别的?真是这样吗?”
裴景驰给自己倒了杯茶,点头应道:“是啊,谢清遥那人你是了解的,做事情向来不留后患,他掐你脖子,掰你大腿这些都不假,但你还活着啊。”
裴景驰换了姿势,站起来走动,“或许,他没杀你,说不定是特别喜欢你呢,你可以再试探试探。”
辛苑疑惑的皱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可他还是掐了我,我的腿疼不是假的。”
裴景驰继续搪塞,“因为你善良啊,他找不到别人能发泄坏脾气。”因为你够蠢,所以他恨不得掐死你。
裴景驰又漫不经心地列举他人:“试想下,若是他掐谢老三会如何?谢老三会搞不好会把家给拆了。”
“若是他掐谢虎会如何?谢虎人高马大的,脖子也粗,想掐也要费力气。”
“若是他掐花嬷嬷会怎么样?落个恩将仇报的骂名。”
“倘若他掐我呢?我巴不得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说到此处,裴景驰顿了顿,弯了唇角,“若是他掐沈星河,恐怕沈星河会去春欲楼找他的好兄弟叶霓裳,叫来宋伯怀连夜把咱们一锅端了。”
裴景驰突然想到什么,连连摆手,“不不不,在此之前,可能还要防止,邪医老马的投毒,毒死咱们,总之后果不堪设想。”
话音刚落,他瞥向辛苑那边。
只见辛苑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垂眸,竟露出一抹笑容。
“你说的有理,正因为我善良,所以他知道和我发脾气不会有什么后果。”
辛苑释然一笑,“是的,我该包容他的,这里的人各个阴险歹毒。他知道我心地纯良,不会拿他怎样,所以才把坏脾气宣泄在我身上,我该原谅他的。”
裴景驰裴景驰瞠目结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愚钝之人,轻而易举就自我洗脑了?
裴景驰匪夷所思。
辛苑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抬眸对他说:“还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否则姓沈的会因为嫉妒而刁难我。”
裴景驰倪了他一眼,不愿搭理他。
随即走向门口。
此时,身后再度响起了辛苑的声音,“你究竟是何人?这么清楚谢家的事情。”
裴景驰转身,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笑意。
他嘲讽道:“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谢清遥待你还真是不同,为了不让你落尽危险之地,连我是谁都不告诉你。”
辛苑自以为是的揣测,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
“我若猜的没错,你的身份是宫里的太监,派来暗杀清遥兄的?说话阴森森的,而且我数次勾引你,你都不上,所以,你是没根儿的,注定是身下的。”
裴景驰:“……”脸色瞬息万变,突然冲上去将辛苑压在身下,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唇上。
“唔~”辛苑受不住,一时叫了出来。
“还没怎么样呢,便这个表情了?老子让你瞧瞧什么才是阴森可怕。”
裴景驰正要下一步动作时,门口传来动静。
沈星河站在门口:“裴景驰,你真他妈的是饿了。”
裴景驰仓皇起身,追了出去。
“星儿,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露馅了吧,不叫美人哥哥了?不装作心智不全的人了?”
沈星河警告他,“裴景驰你要怎么玩,甚至玩死他,我都不管,但是别在我医馆行这等肮脏之事。”
说罢转身就要走。
裴景驰情急之下,从身后拽住了他的手,心头一怔,他的手很软,指尖很凉,想给他暖一暖。
沈星河厌恶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此下更是恶心。
但是他的手,像是鼻涕一样,难甩。
陡然间,裴景驰面目扭曲,剧烈的痛楚使他紧紧按住另一只手臂。
沈星河被猝不及防的松开,向后踉跄,谢清遥在身后稳稳地将他扶住。
谢清遥目光冷冽,征询沈星河的意见,“要不要废了他的手?”
沈星河提议,“挖地道需要人,挖完了再废也不迟。”
“好,听你的。”
裴景驰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俩在面前肆无忌惮的议谋,这简直没把他当人看啊。
他咬牙一溜烟跑去了地道。
谢清遥牵起沈星河的手,本打算回去吃晚饭。
“清遥兄。”苑挣扎着从床榻爬至门口,虚弱地唤道。
“清遥兄,你可知你的好夫人在勾引别的男人,我全看到了。”辛苑想起裴景驰的话,所以想试探试探谢清遥。
谢清遥轻声问,“哦?你看了多少啊?”
“裴景驰,拉他的手。”辛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亲他的嘴……”
讲不完一句完整的话,辛苑双目骤然血红,泪水化作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滑落脸颊。
沈星河缓步靠近,凑近他耳边,“真是可惜啊,以后你都看不到我和你的清遥兄亲昵的时候。”
辛苑面庞已被血泪覆盖,状若厉鬼,令人毛骨悚然。
“你滚啊,姓沈的,你在外面勾引男人,去春欲楼不知道被人玩了多少次,如今还敢暗算我,你等我爹来,定会找你算账。”
沈星河淡然起身,走到谢清遥身边,“我觉得,你不该刺瞎他的眼睛。”
谢清遥不可思议:“心软了?”
沈星河扬起嘴角,“嗯,应该毒哑他,我怕你碍于辛老的面子,所以问问你的意思。”
谢清遥勾唇,“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随后,沈星河走向瘫倒在地的辛苑,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两枚乌黑药丸在手中,狠戾地抓住辛苑的头发,迫使辛苑仰头吞药。
这一些列动作竟然让沈星河的手上染上了血,“脏死了,相公给洗手。”
此刻的辛苑,趴在地上无力挣扎,如同一只垂死挣扎、污秽不堪的蛐蛐。

沈家庄的轮椅生意,最近一直都是交给谢清洲在搭理,而且还小赚了一笔。
不过沈星河来不及核算。
近日,他因莫家村鸡群持续患病,以至于医馆内人潮涌动,甚至需要频繁外出巡诊,就连春节期间都没有回到小院。
这日,他交代谢虎做好接待工作后,便背了药箱匆匆出门。
因走的急,走路到一半时,撞到了一个人的下巴,沈星河拧眉,额头疼厉害。
“宝贝,这么急,去做什么?”
头顶传来轻飘飘的声音,沈星河抬眸望去,对上谢清遥那双盈满关切的温柔双眸。
他语气有些急,“出诊,前面那条街农户家的鸡有问题,我担心事情并不简单,正准备去找干爹和我一起过去瞧瞧。”
“我与你同去。”谢清遥接过药箱,转过头,又对李大娃说,“有劳李捕头去大槐树附近请我岳丈,一炷香之后我们在前街会合。”
有了谢清遥相伴,沈星河心中踏实不少。
他紧紧握住谢清遥的手,严肃的盯着他看,语气有些沉,“你的腿……不准使用轻功。”
谢清遥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我知晓,先以自己的健康为主。”
他们立即分成两路,李大娃去找老马,谢清遥与沈星河去前街。
此次莫家村鸡病事件非同小可,不仅鸡群染疾,更令人忧虑的是,鸡因喝了村民饮用的井水才生病,井中无疑被人投毒。
一开始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老马,但是现在老马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抵达农户家中,沈星河迅速诊断并开出对症之药:“这些药给鸡服用,不出三日定可痊愈。”
他有些不放心,又问道,“诸位可有感到身体不适?”
村民们面面相觑,的确有所不适,却仅以为是小问题,更有甚者暗指沈星河与老马串通一气,借机敛财。
一农户看到身着官差制服的谢清遥,眼神闪躲,“身体无碍。”
“小沈大夫,我最近有些嗜睡,你看看是否与这井水有关。”说话之人是陈秀巧,她家也是养鸡大户,重要的是,他相信沈星河。
沈星河:“陈姐姐,待会我干爹来,你将症状与他说清楚。”
陈秀巧点点头。
周围有几人在议论:“我说什么来着,他和老马勾结好了,挣咱们银子。”
“说不定啊,毒就是他们投的。”
“就是就是,鸡看好了就行呗,人能有多大事。”
议论声越来越大。
陈秀巧,听不下去,对着他们嘲讽道,“不就是嗜睡,浑身乏力嘛,谁难受谁知道呗。”
谢清遥悄悄凑近沈星河耳边,“他们不识好歹,不必一味挂怀。”
沈星河:“我并非是为了他们,来到莫家村结实许多仗义之人,如果这次不查清楚,他们怎么办?况且,边塞风吹草动皆有猫腻。”
谢清遥闻此言,眼中流露出更深的喜爱与赞赏。
“此案涉及投毒,现已交由官府处置,若有异议,随我去衙门理论。”谢清遥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压迫感,在场之人纷纷闭了嘴。
他续道:“既无人发言,静候老马前来便是。”
“来了,来了。”李大娃背着老马进了院子。
将他放下来,自己也累的气喘吁吁,一炷香的时间,李大娃是牢牢地记住了。
“谁信得过我老马,谁就过来让我瞧瞧。”
来的路上老马听说这些人对他颇有微词,本不打算来给他们瞧病的。
陈秀巧第一个举起手,“神医,去我们家院子里,给我父母也瞧瞧。”
听到“神医”二字,老马眼睛都亮了,这二字对他最受用。
众人跟随他们来到陈秀巧家,攀上墙头偷听。
老马仔细诊脉后,捋了须,抬眼看了看那些爬墙头的人。
他凑近陈秀巧的父亲,低声道,“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幸好发现及时,有的救。”
说罢,才起身,又瞥了眼墙头。
爬墙头的人尽管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一丝。
只从陈父表情变化揣测事态严重。
老马从药箱里拿出药材交给陈家。
“感谢神医,这是一点小意思。”
看热闹的人群里,“快看呐,陈老抠,给诊金啦。”
“我也要去找老马瞧瞧。”一人翻墙入院。
“神医也给我瞧瞧,我近来,白日里也犯困,浑身乏力,有时还恶心。”
李大娃现场维护秩序,“别挤,一个个来。”
沈星河与老马回到医馆时,都很疲惫。
尤其是沈星河一进屋子,整个人都摊在椅子上,旺旺蹭的一下窜到他的腿上,他宠溺的摸了摸它的头。
谢清遥给老马倒了杯茶,又给沈星河也倒了一杯。
然后,站在他身后为他捏肩。
问他,“这个力道行吗?”
沈星河闭目,捏了捏他肩上的手,“相公轻点,我不吃劲儿。”
谢清遥换了个力道,轻声问他,“这样呢?”
“嗯,舒服,手法真不错,继续努力。”
简直没眼看,大伙都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了。
老马喝了口茶,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斜倪了他们一眼:“揉肩就好好揉,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花嬷嬷刚从后院过来,就听到这句话,面色不悦,“你一大把年纪了,少管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
老马听后,立即换了一副态度,立刻堆起笑脸,“花花说的有道理,有道理。”
谢清遥清了清嗓子,“根本原因还在于抓到那个下毒的人,不然以后有的你们累。”
沈星河表示赞同。
谢清遥:“明日我和李铺头便着手调查此事。”
此时李大娃满眼都是谢清洲,听到自己的名字,便应付了下,“嗯。”
谢清遥看向门口,沉声问他,“李铺头可还有事情?”
李大娃猛然回神,赔笑道:“您请讲。”
谢清洲看不惯他二哥对李大娃的冷淡态度,上前将其护在身后:“你别总欺负他。”
“我可有欺负你?”谢清遥问李大娃。
“何谈欺负,只不过是在工作上给我些见解。”李大娃呲牙假笑,两边他都惹不起。
“你就这么怕他?真让我瞧不起。”谢清洲在拱火。
李大娃内心焦急,小祖宗啊,别说了,你二哥,我真是惹不起啊。
“晚上大家一起去万合楼吃饭,我请客。”李大娃迅速转移话题,挑了间谢清洲最喜欢的酒楼。
他又抬手拍了拍站在他前面的小祖宗的肩头。
“我不去,今天就在这说明白了,免得以后他还要欺负你。”谢清洲耸肩。
李大娃尴尬的收回手,挠了挠头。
今日不知怎么了,谢清洲偏要掰扯清楚。
谢清遥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下,随即又继续为沈星河揉肩,“好,你想怎么办?”
原本还在享受按摩的沈星河,蓦地睁开眼,他发现场气氛有些严肃。
“你以后都不准欺负他,若是在让我看到你说他半个不字,我定不饶你。”
李大娃对于谢清洲的维护,内心很感动,原本有点怂的他,这会也挺直脊背。
突然,他感觉到唇角有一片柔软,四目相接之下,眼前人正是谢清洲,他吻了他。
李大娃心跳如雷,呼吸停滞,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人。
谢清洲比他稍微高了点,捧着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一会,才从他的唇移开。
“看到了么,我盖章了,他是我的人,你再敢欺负他试试。”
谢清遥:“……”
沈星河悄悄给他竖起大拇指。
老马看了看花嬷嬷,这么直接真的可以吗?
花嬷嬷见他猥琐的眼神,便明白他在想什么,转身去了后院。
李大娃心头一阵暖,一阵甜,还有一些懵。
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谢清洲拉着手走了。
等反应过来时,外面的天都黑的彻底。
二人已经在万合楼的雅间落了座。
谢清洲夹起菜放到李大娃的碗里,“你放心,他若敢再欺负你,我就欺负沈星河。”
李大娃抬眸,“小沈大夫很好的,你别弄的太过分。”
谢清洲:“谁让谢老二欺负我夫人的,那我就只能揍他的夫人。”
“啊?”李大娃彻底迷糊了,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吗?
他夹到嘴边的菜重新掉落到碗中。
谢清洲饮下一杯酒,深吸一口气,“好吧,自从你在马匪窝救了我,并为我挡了一刀,我就喜欢上你了。”
李大娃问:“所以呢?”
谢清洲忍不住和他发脾气,“你听不懂吗?喜欢上你了,以后你就跟我。”
李大娃看着眼前这个小屁孩,连讲话都这么幼稚,哪里来的喜欢啊。
他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你的容貌而中意你,后来是真的爱上了。”
李大娃顿了顿。
“但,你要分清,你对我是爱情,还是救命之情。”他一饮而下杯中酒,“我不想你因为报恩,才和我在一起,小屁孩。”
理智告诉他,谢清洲对他的感情更多是感激。
“小谢公子,我为之前我的轻浮举动向你道歉,以后我们之间还是适当的保持距离吧,告辞。”
李大娃提着刀走了。
独留谢清洲在原地发疯,这是表白被拒了吗?
“他话本子看多了啊,谁他妈的能因为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许啊,何况是我要娶他啊!”
“小屁孩是什么鬼?他不是一直叫自己小祖宗的嘛,怎么突然变了称呼。”
“真拿我当小孩了。”
“小孩说的情爱,都不算数的。”他自嘲道。
谢清洲气的发抖,指尖泛白,瞬间将杯子捏碎。
夜黑风高,万合楼楼顶,悬着两道身影。
“我们听墙根不太好吧,虽然谢清洲要揍我。”
“他敢?那我便去收拾李大娃。”
“你们俩一样幼稚。”

谢清遥和沈星河坐在房顶听了半宿,直到听见盘子撞击地面清脆的声音。
“要不下去看看吧。”沈星河担心谢清洲的精神状态。
“好。”
谢清遥带着沈星河去了楼下雅间。
推开门,满地狼藉映入眼帘。
在谢清洲对着空气聊天时,谢清遥封了他的穴道,将他扛了起来。
他们将醉酒的谢清洲带回了医馆,安顿好后,各自回了房间。
沈星河刚踏进到房间,一道身影便将他抵在了墙壁上,来不及反应,薄唇压了下来,侵占了他的呼吸。
过了会儿,温热的气息,扑向他的脖颈,那薄唇缓缓下移,落在了他的锁骨处。
亲吻,轻咬。
“呜呜……”
谢清遥慌了,不敢再继续动作,柔声问道:“宝贝,怎么啦,弄疼了吗?”
沈星河带着哭腔,“你滚回自己的房间去,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谢清遥顿时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哄着他,“我不回去,我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他太久没吃荤菜了,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