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结婚。
金发碧眼的新娘套着简易的白色婚纱,头纱随着风的轨迹飘动。
大家留意到这几位黑发客人的到来,热情招呼着大家站在一起,准备接新娘手中的捧花。
喻禾站在人群里,蔺一柏始终立在身后保护他。
而盛辜安被人局促地被拉进,有些放不开。
喻州后脚要跟着盛辜安一起,便也被拉扯了进来。
易书带着孟子詹没挤进去,只能站在最后一排等着。
新郎单手抱在新娘的腰上,先来了一小段深情讲话。
那对碧蓝色的眸子里装满对爱人的深情。
易书踮着脚,转过头看孟子詹,颇有些兴趣道:“新郎的眼睛也是蓝色欸。”
但是孟子詹的颜色更淡。
像是清凉的淡蓝海岸。
“你喜欢哪种颜色?”孟子詹微俯着头,单薄的嘴唇轻抿。
人群向后挪动,易书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提问的孟子詹,脸上的笑容不停放大。
他再次踮着脚,一只手抓着孟子詹的手臂,一只手摸上温热的眉眼之间,清晰吐字,“你的。”
易书细细打量,眼神像是飘落的花瓣,落在哪里,哪里就是归处,“孟子詹的眼睛,很好看。”
中国人的感情总是含蓄的。
可孟子詹是混血,他的母亲是思想活跃、情绪热烈的画家。
他渴求被心上人直白的回答。
渴求激荡的爱情出现在人生之中的任何一个时间,任何一个地点。
而此时,易书满足了他。
一直犹豫不决的话也终于脱口而出,“易书,我爱你。”
当那对蓝色眸子再次注视而来,胆怯的心脏可以大胆‘呼吸’。
第147章 霸总发言
白洁的手捧花从新娘的手中脱离,在经过几个人跳起来试图接住后,歪打正着扑入易书和孟子詹的身体之间。
易书下意识倒向孟子詹的方向,手捧花夹在他俩之间,身体也因此而碰撞。
喻禾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表白!孟子詹快表白!”
节目组那边跟着嘉宾们的工作人员也快速打开了直播间。
这种流量热点,不抓紧,可就没奖金了。
关闭的直播间突然打开,一波观众涌入。
【急死我了,一晚上还关直播间,都嗑不到糖。】
【嗯?怎么这么多老外?嗯?嘉宾们呢?我的两位少爷呢?】
【找人中,看起来是有人的婚礼哎。】
镜头摇晃,摄像大哥找易书和孟子詹的镜头。
人群欢呼,新郎新娘相互接了一个吻,拥着人群向易书和孟子詹走来,不停起哄。
“那就在场的各位做个见证,”孟子詹拿着手捧花,十分干脆。
他单膝跪地,仰视着还有些呆愣的易书,“在被你知道所有情感之前,我畏惧真相与事实。”
“我以为自己有病,爱上被我看着长大的你,可情感从我的心脏破裂,以与你的每次相见为养分疯长。”
“我躲避、搬家,第一次如此畏惧,在听到你要联姻时,我却又不能等了,将你拱手让人会让我永坠地狱。”
“勇敢后才知道,原来爱上你,不是很可怕、难以接受的事,”孟子詹的嘴角上扬,眸子里盛着水光。
高位者的情真总是让人歌颂。
胸口涨涨满满,易书的手被孟子詹握住,施以吻手礼。
他亲吻易书的手腕、手背、指尖,“可以成为我的男朋友吗?”
“我保证永远忠诚永远爱你。”
大脑嗡嗡作响,情绪的激动混着泪花外泄,易书点点头,将这段关系落锁,“可以,因为我也喜欢你。”
孟子詹走向他,花了几年呢?
这是一个番茄审核不允许的回答。
所以我就不赘述了。
【我错过了什么??烦死了,怎么突然就表白了。】
【不算突然吧,他们待在一起也挺久的了,就是一直没表明心意。】
【感动天感动地!!孟子詹终于不暗恋了,哥!!快用你的嘴巴和腰狠狠爱书书宝贝。】
【不知道易书的爸爸会怎么想,这么重要的情节,他居然没在场。】
【没关系,他还能参加书书宝贝的订婚宴和结婚宴,坐底下哭的那种。】
【嘎嘎嘎,易书爸爸自己养了猪,把自己家的小白菜拱了,也挺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的确,这样起码知根知底,之前还说要易书联姻,那种一定不幸福,不是所有人都是喻少爷和蔺总。】
【撒花撒花,嗑的cp更稳固了,什么时候结婚,我想去瞅瞅。】
【+1】
手捧花被孟子詹塞进易书的手里,他由着对方将自己拉起身。
喻禾站在一旁还在起哄,“kiss!kiss!”
“kiss!kiss!”
“喻禾你再起哄,我就起哄你和蔺一柏了。”
易书红着脸做出反击,激动之后,终于有些不好意思。
喻禾被蔺一柏抱在怀里,嘻嘻笑笑,“呀呀呀~某个人幸福得嘞,脸都笑开花了。”
“我才没有!”
这次,孟子詹握住了易书的手,他抱着身侧的胳膊,笑的格外傲娇。
盛辜安看他们玩闹,自己也开心。
喻州却不发一言,怎么只有自己落后了…郁闷。
“今天什么计划”喻禾趴在吧台,小口嘬着蔺一柏给他做的鲜榨果汁。
一大早,易书和孟子詹出去散步,到现在都没回来。
陷入爱情中的男生,怎么会照顾到好朋友的情绪。
喻禾心痛、喻禾含泪、喻禾习惯。
蔺一柏清洗干净榨汁机,拉开椅子,坐在对面,“兜兜想玩什么?”
“海滩上有椰子树,我想去试试。”
不过,他不知道那个玩意能不能采摘。
想到这里,喻禾心头的气一泄,侧着身子趴在吧台上发呆。
蔺一柏笑着捏他的鼻尖,目光里全是娇纵,“我给他们打电话,问一下可不可以。”
既然是自家老婆的需求,他肯定会满足。
喻禾将小脸压着冰凉的吧台面,“如果不可以呢?”
蔺一柏的回答格外痛快,“如果酒店方面不愿意,我也可以直接收购整个酒店,让你摘椰子摘个痛快。”
霸总发言将喻禾迷得五迷三道。
他起身,绕过桌子,坐在蔺一柏的腿上,嘿嘿傻笑并表白,“老公,我越来越爱你了。”
“我也是。”
【蔺总好霸总,hhh,我狠狠心动。】
【蔺总这还不够霸气,你应该再说一句—来人,给少奶奶种满椰子树,挨个爬。】
【哈哈哈笑死我了,难以想象少爷爬树摘椰子的样子。】
【他俩的婚后相处真的甜到我了,随地大小爱。】
【有钱人应该不会爬树,一个电话叫来云梯,然后就上去了。】
一通电话,酒店表示当然可以,他们还会派遣专业人员过来指导或者采摘。
“那就出发!!”喻禾再次充气,斗志满满。
蔺一柏给喻禾做好防晒,又问:“不叫喻州和盛辜安吗?”
这两个人还在游泳池游泳着呢。
喻禾摇摇头,“我们这些夫夫、情侣就应该各做各的。”
这样才不会有人被冷落。
易书都和孟子詹在一起了,为什么!!他哥哥和安安还八字没一撇。
不打扰了,他要保卫这俩人的爱情。
和网友猜测的大差不差。
喻禾的确没爬树。
所谓的专业人员,就是搭着云梯带上喻禾一起体验采摘过程的。
“蔺一柏,我看到易书和孟子詹了,”喻禾张着防晒帽,眸子盯着海岸上用冲浪板乘风破浪的两人,全是羡慕。
自从他上次被人推入湖中,心里有了阴影。
而且还得保护好人工耳蜗体内植入感应器。
踏浪而去估计是没可能了。
喻禾低下头,满脸都是不开心,指尖摸着云梯的栏杆,心头有些酸。
蔺一柏哄他,“兜兜,还有很多你能体验的运动,我可以带着你一项一项完成。”
少年趴在那里蔫哒哒的,心头的委屈只让蔺一柏看到。
他也心疼喻禾,叫了师傅将云梯放了下来。
蔺一柏牵着喻禾的手下来,二话不说,抱着少年不停安慰。
“我是不是太脆弱了。”
喻禾伸出纤细的手指绕着布料,他很容易因为一些外在因素而感到不开心。
总是觉得遗憾。
而每次蔺一柏都会安慰他。
像是源源不断供给热量的太阳。
喻禾将脸颊贴在蔺一柏的胸口处,听到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会不会让你觉得烦啊。”
蔺一柏心疼他,“不会,我们兜兜呢,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顺利而已,我作为你的另一半,关心你是一种责任,更多是一种爱的本能。”
他看不得喻禾因为这些陷入怀疑、沮丧的漩涡。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滑嫩的皮肤。
蔺一柏将少年抱的更用力,唇贴上微凉的额头,“一百个人有一百种活法,兜兜也可以通过其他的社会活动获得情绪提供。”
喻禾闷闷点头,“我知道的。”
“下午一起去看海边日落怎么样?”
蔺一柏牵着他,拿自己开玩笑,“兜兜和我结婚,就只能过这种老年人的生活了。”
“胡说什么呢,”喻禾轻捶蔺一柏的胸口。
真的听不得这种话。
看日落才不是老年人的生活。
那是一种对大自然的享受。
“好好好,我胡说。”
有两三个游客路过,摘椰子的相关人员站在云梯上,还在等待蔺一柏和喻禾的指令。
“兜兜还要摘椰子吗?”
喻禾摇摇头,已经摘了好几个,应该是够他们喝椰子水。
蔺一柏尽力给喻禾的情绪拉满,“一会回去给兜兜做椰子鸡吃。”
“好。”
喻禾乖乖点头,手和蔺一柏相扣,“我要吃好多。”
他很钟爱蔺一柏的厨艺,非常满意。
吃货有了新菜品,回别墅的时候始终牵着手前后摇晃。
而摘下来的椰子,一会儿会有专人送过来。
海浪声阵阵,海鸥在空中盘旋又飞过。
易书和孟子詹从冲浪板下来,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难得享受两个人的静谧,前一天才成为男朋友的悸动还未消散。
易书躺在沙滩半小时,安安静静半小时。
话题还是孟子詹牵了头,“今早叔叔给我打了电话。”
他们是分开睡的,易书对于这些倒是不知,“打电话是说了什么?”
“叔叔说,让我照顾好你。”
“还说,易书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要是对他不好,就趁早从万咖国际滚蛋。”
几句话里,好几个不文明词,用字粗暴,听起来的确是爸爸会说出来的话。
易书抽抽嘴角,望着湛蓝天空有些无奈,“你怎么回应他的?”
身旁,孟子詹伸出手,拉过他的手,压在小腹上把玩,“我说我会一直爱你,如果对你不好,立刻卷铺盖走人,易家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带走。”
“爸爸有时候就是这样,但他也挺爱你的。”
易书侧头,与孟子詹对视,给易爸爸作解释。
孟子詹也算是易爸爸养大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位长辈对自己的看重。
说那些话,单单是因为叔叔对易书更不放心。
易书还年轻,有遇到更多人的机会,如果在十八岁的年龄突然和他定下来,的确仓促。
“我知道,”孟子詹露出为数不多的笑,转而又为易书做起打算,“你以后想做什么?”
易书抬起手,在风中抓了抓,“舞蹈演员叭,怎么突然这样问?”
“因为要提前帮你谋划。”
白皙的手指被反复揉弄,“不然回去先给你投资建设一个舞蹈团?听起来还算不错。”
这话说的轻飘飘,建设一个舞蹈团不仅依靠资金,还得有业内的人脉资源。
虽然知道孟子詹肯定能做到,可易书还是有些不愿意。
他能吃苦,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跑去华盛集团做从零开始的练习生。
易书:“不要,我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去争取。”
他们每年的比赛有很多,只要努力,就会被大舞团的人看到,然后挖走。
“我知道,可是易书,搭建一个舞蹈团,也是从零开始。”
孟子詹不是看不下去易书吃苦。
而是舞蹈团的内部环境堪忧。
有些名声遍布全球的舞蹈团,都存在压榨新人、霸凌新人的情况,更不要说是中等一些的。
他不想让易书受到这种对待。
既然是天鹅,无论是落在水面上,还是落在岸边,它都要利用翅膀远走。
孟子詹也只是提了建议,他还是尊重易书个人想法,“如果你接受不了这个提议,想去其他舞团,易家和我也会护住你。”
“我知道。”
鸟鸣声和游艇滑动海浪的声音此起彼伏。
易书坐起身,不发一言。
孟子詹以为是惹人生气,正嘴笨不知道怎么哄人,身上却被易书抓了一把沙子丢来。
对方见他发愣,露出笑容,“怎么啦?以为我生气了?”
孟子詹嗯了一声。
易书跪坐在孟子詹身侧,一大把一大把的堆积沙子,然后全部压在他身上,“那你就老老实实做我的沙雕吧。”
他伸手拍拍松散的沙子,用最底下的湿润水分,牢牢覆盖在孟子詹的腿部。
【??易书拒绝了孟子詹的扶持,并且要依靠自己。】
【我一直以为,少爷们都会依靠家里呢。】
【不是很正常吗?我们书书之前参加练习生的时候就是凭着自己。】
【他的努力我是肯定的,还记得那会有粉丝发过练习室的视频,凌晨易书都还在训练。】
【他之前直播的时候,因为要控制体重,只能吃那种草料,看了都没胃口。】
【那可是舞团!!孟子詹得花多少钱啊,羡慕地眼泪流了下来。】
【我更羡慕他了,混血帅哥躺在那里让他堆沙子玩。】
【妈的,从腿堆上去,一直堆到上面,绝对不是我想入非非。】
易书一声不吭地玩沙子,堆到孟子詹的上半身,他便围着,用沾满沙的手拍紧实。
随后躺在孟子詹身边,看着太阳从正午的方向渐渐垂落海平面。
易书双手抱在小腹上,十分享受这段时光,“孟子詹,我们要岁岁月月如此。”
一起看太阳,一起望月亮。
邀请星光从夜空中舞下,款待见证过这段感情的所有。
孟子詹从喉间混着笑声,“愿君如同梁上燕,岁岁月月常相见。”
“易书,我的语文大概还算可以。”
第149章 身份压制到达顶峰
易书和孟子詹在北边的海滩玩,喻禾和蔺一柏出来看日落的时候便选择了南边的海岸。
【今天所有情侣都分开了,hhh,一起邀请我们看夕阳吗?】
【还算可以,我的手机和电脑可以同时挂着,一边看蔺总,一边看孟子詹和书书宝贝,一点都不耽误。】
【姐们,你是真的不怕看劈叉。】
【讲真,我有点希望能看到喻州和盛辜安出场,有点想嗑他俩了。】
【感觉有些不可能,他们又不是相关的嘉宾,人家也有自己的计划。】
【我说,他们三个1怎么都喜欢这种白白嫩嫩的,整的我们壮汉0很没有出头之日。】
弹幕断断续续发出。
摄像大哥和喻禾他们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做到不打扰,但是也不能遗漏观众想看到的点。
工作人员忍不住心中腹诽,钱难赚,屎难吃。
做牛马一生,享五险一金。
跑到这里都不能算是纯纯旅游,还得时时刻刻跟着人。
私人海岸的隐秘性高,而蔺一柏不喜欢这个时候有人跟着。
他叮嘱着摄像大哥将设备挪远了一些,听不到说话声,又让离开。
这可都是投资方要求的,不能找自己的由头。
摄像大哥得到了短暂的休假,欢天喜地,踩着凉拖、抱着椰子,惬意欣赏。
“你怎么让人走了?”
“只想和你安安静静在一起。”
喻禾问:“看到日落就回去吗?”
他还惦记着那口椰子鸡呢。
一定很好吃!超级好吃!!
蔺一柏低沉的嗯了一声,低垂着眼皮,敛神,目光扫过少年白皙的脸,问:“兜兜还有别的计划?”
喻禾点头,脸颊鼓鼓的。
他抬头看蔺一柏,整个人扑在对方的怀里,有些不满,“你是把椰子鸡忘了吗?”
“哈哈,”蔺一柏笑出声,弓着腰,大手左右掌着小脸,额头抵着额头,“没忘,那看完日落就回去给兜兜做。”
“都是我的错,忘记兜兜是一枚小吃货了。”
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一起,微风吹乱头发。
喻禾撇着嘴反驳,“我才不是。”
“你就是。”
蔺一柏单手掐着喻禾的侧腰,拇指抿着喻禾的唇,抿开一道缝隙,他低眉,将目光轻轻打在喻禾的脸上。
像是猎手在观察猎物的反应。
喻禾没动,他只眨了眨眼。
蔺一柏靠过去,拇指擦过喻禾的唇,瞟了一眼海平面与夕阳相接的绚丽部分,他故意提醒道:“兜兜,要日落了。”
“我要…”
喻禾推开蔺一柏,立刻转身去望,可只匆匆扫到一眼。
他的脸便被蔺一柏掰了过来,整个人也被拥在怀里,温热的唇贴上来,堵住未尽之言。
昏黄的夕阳之下,平静的海岸上,缱绻的伴侣相吻,远远拉长的人影也在相爱。
【我靠?我靠!吻了吻了兄弟姐妹们!快截图。】
【好狡诈的蔺总,从气氛升温那会就不对劲!!】
【少爷:唔唔唔我要看日落;蔺总:接吻不专心。】
【这一景象完全就是神迹降临!!】
【他玩的好花啊,呜呜呜,我怎么会单纯的以为蔺总来带少爷看日落的。】
【心痛,太心痛,妈妈粉的我又心痛又好嗑。】
“一个两个出去都不拿手机,也不回来吃饭。”
喻州套着围裙、拿着锅铲,站在门口堵到了一对晚归的小情侣。
盛辜安站在一旁劝他,“饭菜热热还能吃呢。”
“你别替他们说话,先吃饭。”喻州实属恼火,火力全开。
锅铲先指蔺一柏,“你这么大年龄的人,不知道晚归让人担心吗?”
数落完这个,喻州又指向喻禾,“还有你,你嘴巴为什么那么红?背着我偷偷吃爆辣虾尾了?”
喻禾摇头,眸子不知怎么,总水汪汪的,“没有哥哥。”
“那嘴巴怎么解释?”喻州抱着胳膊转了两圈,“你有了蔺一柏,就把自己的哥哥丢在这个别墅里,不闻不问了。”
几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悲戚。
盛辜安又走了过来,他抚上喻州的胳膊,“不就是让你做了次饭吗,火气太大不好。”
“我那是做了次饭吗?”
喻州其实有点委屈。
他一边做饭一边想着弟弟吃到这些饭的反应。
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四个人正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别墅的门却又打开。
浑身脏兮兮的易书和孟子詹也回来了。
一看到垂着脑袋的喻禾,还有拿着锅铲的喻州,易书下意识贴上墙壁朝里面走。
他扯着孟子詹上楼洗澡更衣,小声说,“这是家庭教育呢,咱俩赶紧撤。”
可别让这无妄之灾烧到他身上。
喻禾的小眼神还在跟着易书走,却不忘记给喻州放狠话,“我要给爸妈告状。”
爸爸妈妈就在隔壁,只要他现在跑出去,隔着栅栏就能叫爸妈过来。
“你个小屁孩,”喻州轻轻掐着喻禾的脸又放开。
喻禾闷闷躲在蔺一柏的怀里揉脸,坏哥哥。”
喻州叹了口气,“行了,吃饭吃饭,下次出门把手机带上,我很担心你。”
喻禾拒绝了,“我还要等着蔺一柏做椰子鸡吃呢。”
“吃吃吃!也就蔺一柏对你这么上心。”
喻州帮喻禾拿出拖鞋让换上,余光瞟到蔺一柏,“怎么?你有意见?”
蔺一柏蹲下来帮喻禾换鞋,“没有。”
身份压制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第150章 你在干什么!
喻禾要吃椰子鸡,蔺一柏换好鞋子,边去洗手边问喻州,“送来的椰子放在哪里?”
“厨房,运送的人说那五箱椰子都是你叫人摘得,还真是带兜兜疯玩。”
喻州跟在蔺一柏的身后,看样子是打算帮忙打个下手。
蔺一柏挽起袖子,站在厨房,正对着客厅。
温暖灯光下,喻禾和盛辜安黏在一起说悄悄话,偶尔会抬头看向厨房。
从那种有点怨气的眼神能推断出,讨论的对象应该不是他,而是喻州。
他勾勾嘴角,拆开纸箱:“兜兜还想爬树去摘来着,我已经够压制他了。”
兜兜能安安静静跟着云梯上去就很好了。
“压制?是你把他养的更娇纵,谁信你这话。”
喻州从纸箱里拿了两只椰子放在桌面上。
蔺一柏又拿了两只出来叮嘱他,“多做一点,一会给爸妈送过去,兜兜还要喝椰子水。”
“行,”喻州看着绿色的外壳,敲了两下,“那就去壳?”
“嗯。”
蔺一柏找出两把刀,递给喻州一把,将椰子掌在手中,见喻州不会下手。
他哼笑一声,“不会弄就跟着我学。”
说着,抱着椰子,果断的挥刀下去,将外面的那层壳削得干干净净,削到白色的硬壳,又将椰子立起来,在顶上围着砍了一圈,打开一个圆洞。
喻州手里的刀突然落不下去,“那我慢慢来。”
这得用多大的劲头,硬邦邦的壳子。
新手上路总是不安全。
但是弟弟想吃,就得做。
过了半小时,喻禾走进来视察工作,“还没做好吗?”
锅里的鸡肉在咕噜咕噜。
“饿了?”蔺一柏将开好的椰子插上吸管递给喻禾,“喝点椰子水,马上就好。”
“喔,”喻禾抱着椰子出去,没一会又进来,取了第二支吸管。
他要和安安一起喝。
蔺一柏叫住他,“兜兜,你是要和盛辜安一起喝吗?”
喻禾愣愣点头。
然后,蔺一柏又开了一只椰子塞给喻禾,“你们一个人不够,两个人分开喝。”
“好。”
喻禾单纯,以为真的是这样,还觉得蔺一柏太贴心。
等着人出去,一直充当空气的喻州才出声,“蔺一柏,你不要这么敏感。”
“有吗?”蔺一柏打扫着厨房桌台的卫生,语调很平常,“你可能是误会了。”
喻州无语,“你装,我看你这身狐狸皮能披多久。”
也就是兜兜年龄小,分辨能力弱,没看出蔺一柏的本质。
盛辜安和兜兜那是好朋友,喝同一个椰子怎么了。
厨房桌面上的摄像机默默记录下一切。
【哥,你防完易书,又开始防着盛辜安了?你能不能放心一下啊,真的没有那么多情敌。】
【笑鼠了,别人可能的确没那么多情敌,但是蔺总绝对有很多,因为我就是其中一个。】
【蔺一柏:我很敏感,但是我不说,在喻少爷面前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不,应该是披着狐狸皮的狼。】
【哥哥骂骂咧咧,哥哥无可奈何,哥哥白眼翻天。】
想到这里,喻州出了厨房,打算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地毯上,喻禾和盛辜安一人抱着一只椰子,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盛辜安感谢喻禾帮他拿了椰子。
喻禾嘿嘿一笑,指着脸颊,“那你让我亲一下呗,能以身相许就更好了。”
看着盛辜安那日渐饱满的脸颊,喻禾早就有些心痒痒。
肯定超级软。
而且,他又是个爱开玩笑的。
却没想,盛辜安点了头,将脸凑过去,“那你亲。”
“好嘞!”
话落,喻禾放下椰子,跪坐在地面上,双手捧过盛辜安的脸,思考在哪块下嘴更合适。
随后,他噘着嘴,慢慢靠近。
刚出来的喻州看到这一幕,急忙喊停,“兜兜!你和盛辜安在做什么?”
“亲亲啊,”喻禾转过头,无辜地眨眨眼。
见喻州没了下文,他转过头,就又要继续。
喻州再次喊停,“兜兜,你不能这样做的,要有一些边界感。”
“为什么?”喻禾坐下身子,抱起椰子喝了一口清甜的椰子水,“我和安安是好朋友,为什么不可以。”
“而且我俩都是男生啊,亲一下又怎么了。”
真是难以理解。
他们攻的世界里都是这么奇奇怪怪的脑回路吗。
喻禾放下椰子,又凑到盛辜安跟前,不顾及喻州的阻拦,mua、mua就是两口。
喻州当场裂开。
然而,更裂开的还在后面。
喻禾亲完肉肉的脸,有些遗憾,“安安,你以后可就惨了,我哥哥占有欲太强了,不像蔺一柏那么包容。”
盛辜安笑笑,“没关系的,习惯就好了。”
喻州直接碎了。
而身后出来的蔺一柏嘴角带着笑,俨然是在喻禾心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非常满意。
喻州:靠,老狐狸精。
【hhhh,我真的…蔺总好会装啊,谁能想到喻州是最先破防的那个人。】
【喻州:质疑蔺一柏、理解蔺一柏、成为不了蔺一柏。】
【喻州的天不得塌了。】
【不,应该是直接炸开。我感觉他人都恍惚了,被弟弟和对象双重吐槽。】
【感谢节目组送来的笑料,太开心了哈哈哈。】
【喻州以后估计也会将盛辜安和喻禾分开,和蔺一柏站在统一战线。】
网友的吐槽从未停下,喻州的心痛也没有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