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上野妈妈准备回去了,上野秋实打算起身送她,被上野妈妈笑着制止。
“你先好好养伤,晚上等爸爸回来我们再一起过来看你。”
说着,她起身走出病房,在门口偷看的几人见状连忙缩回脑袋,一个个做贼心虚的四处张望。
上野妈妈出来看到他们,忍不住笑了下。
“你们是小秋的同学吧?我是小秋的妈妈,这段时间辛苦你们照顾我家小秋了,那孩子脾气有点怪,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小秋……?”
“妈……妈……?”
听到对方的自称,刚才还在猜测这会不会是上野女朋友的几人张大嘴巴,异常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外表看起来最多不超过三十来岁的漂亮女性。
还是萩原研二见多识广,率先回过神来,“您太客气了夫人,作为秋实的好朋友,我们照顾他也是应该的,何况他这次受伤也是为了我们。”
“我叫萩原研二,是小秋实的好朋友兼未来同事,能认识您实在不胜荣幸。”
说罢,他牵起上野妈妈的手做了一个绅士的吻手礼,旁边回过神来的三人看见他这个作态顿感无语地望着他。
“没想到秋实的妈妈会这么年轻漂亮,我们之前还在想您是不是秋实的姐姐呢。”
上野妈妈被逗笑了,看着面前几个性格外向幽默开朗的年轻人总算放下心里的一点担心,弯着眉眼道:“小秋能有你们这些好朋友在身边我也安心不少,有时间多来家里坐坐。”
“好的。”
萩原研二一口答应下来,看上野妈妈准备离开,还主动提出送她去站牌,上野妈妈拒绝了两次也没能拒绝对方的热情,只好应了下来。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地看着他们离开,进电梯前都还能看到萩原研二把上野夫人逗得捂嘴轻笑。
“……这家伙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降谷零刚说了一嘴就被松田阵平瞪了过来:“乱说什么呢,研二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降谷零无语,“你想到哪去了,我就是看那家伙殷勤的有点过分。”
“好了。”诸伏景光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你们还打算在门口呆到什么时候?我手都快麻了。”
松田阵平这才注意到他们手里提着的便当,眼睛一亮,顺手接过去:“可算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诸伏景光好笑地看着他迫不及待的走进病房里,见降谷零还站在门口望着电梯的方向,有些疑惑:“零?怎么了?”
“没什么。”降谷零轻轻皱了下眉头:“就是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上野夫人。”
“嗯?”诸伏景光有些惊讶,“你认识上野妈妈?”
降谷零摇头:“应该不认识,就是觉得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算了,先进去再说吧,要是真在哪见过总会想起来的。”
降谷零笑着说,诸伏景光点点头,两人一起走进病房。
进去和上野秋实打了招呼,诸伏景光将准备的早饭递给他,又将病床旁边的隔板弄上来,让他能在床上吃饭。
昨天已经见识过这人的水平,上野秋实这会儿也不嫌弃这几人大早上就来闹腾,带着满腔期待打开早饭。
“今天早上去海鲜市场买的鲜鱼做的鱼粥,味道可能稍微淡点。”
诸伏景光在旁边温和的说着,刚说完就看到上野秋实给自己竖了个拇指,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忍不住失笑,剩下的话也不用说了。
另一边松田阵平也打开了自己的便当,闻着诱人的香味儿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颐起来。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在家里吃过了,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吃饭的同时聊起了昨天的事情。
没过一会儿,萩原研二回来了,一回来就急冲冲地冲到病床前面。
“上野,你老实交代。”
上野秋实一脸问号,交代什么?
其他人也停下各自的事情好奇看着他们。
萩原研二表情严肃的不行,郑重地问:“你家里还有什么姐姐妹妹或者堂姐堂妹吗?”
众人:……
上野秋实瞬间变回死鱼眼。
“没有。”他斩钉截铁道:“我家就我一个,我外祖家也只有我妈一个女儿。”
“可恶。”萩原研二扼腕,捂着胸口痛心疾首。
“妈妈简直是我的理想型,要是我能早生几十年就好……”
上野秋实冷漠打断:“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妈是剑道道馆馆长。”
“剑道?”
“道馆?”
“馆长???”
本来还只是看笑话的几人瞬间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上野秋实。
“你没开玩笑??”
上野秋实无语,这算什么?
“她高中拿过全国剑道冠军,还是学校不良少年的大姐大。”
上野秋实瞥了眼趴在自己病床前面张大嘴巴怀疑人生的长毛,鼻间轻哼,“就算你早生几十年也没戏,像你这样的她一刀下去能弄倒一片,死心吧。”
萩原研二震惊的整个都褪色了,完全想象不出那个温温柔柔说话轻声细语的上野妈妈不仅是一间道馆的馆长,甚至还当过不良的大姐大。
“要是敢对我妈出手,你就死定了。”
上野秋实说到后面咬字加重,眼底露出杀气。
萩原研二被瞪的一激灵,连连摆手表明态度:“怎么会呢,小秋实你想太多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上野秋实一秒面无表情。小秋实是什么鬼?
大概是他脸上的情绪太明显,萩原研二主动解释,顺便转移话题,笑吟吟地伸出手指:“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叫姓氏也太生疏了,不然小秋也行?”
上野秋实表情一下变得难以言喻,眼底裹上浓浓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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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漂亮的上野妈妈高中时期——裙子长到脚踝的不良少女,因为从小学习剑道打架无敌手一跃成为学校大姐大(墨镜)
在日本直接叫名字算是比较亲密的表现了,关系递进的第一步(√)
看有小天使在说松田田对萩原的称呼应该是hagi萩原研二的发音是(hagiwara kenji)从中文拆解来看就是萩的感觉,就像景光的hiro一样,独属于幼驯染的昵称。(我的日语程度只限于多年看番能听懂勉强啃生肉的程度,个人理解,说错勿怪。)
第17章
经过多次抗议,实在拗不过又不想浪费口舌的上野秋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举旗投降,但是小秋不准叫,说什么也不行。
于是接下来的病房里时不时的就响起一声小秋实这种黏黏糊糊又肉麻兮兮的昵称。
其他人倒是没这么夸张,不过也觉得萩原研二之前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便都叫起了上野秋实的名字。
吃过早饭,得到修整的几人也有了心情开始讨论昨天事情的后续。
被警察逮捕后罪犯也老实交代了自己的情况,还有那个藏在木屋里没办法舍弃的东西。
“你们绝对想不到那是什么。”在木屋里找到东西并从鬼冢教官那里了解了后续的降谷零两人故作神秘地望着其他人。
萩原研二挑眉:“总不能是什么机密文件或者藏宝图吧?”
降谷零:……
“少看点冒险漫画,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东西。”他有些无语的扫了萩原研二一眼,“不过也不算完全错误,我和景在房间找到的是一把钥匙。落在床附近的夹缝里面了,应该是那个人匆忙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的。”
“钥匙?”松田阵平好奇询问:“什么钥匙?”
“保险箱钥匙,那个人半年前做生意失败走投无路的时候听说有个富豪家里有一个藏着巨大宝藏的保险箱,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甚至可以买下整个东京,所以就起了歹意。半夜潜入对方家里打算偷取保险箱钥匙,没想到被富豪发现。富豪是个打猎爱好者,家里放着猎枪,那个人害怕自己被抓住,情急之下就抢过猎枪把富豪打死了。”
“当时房子里还有佣人,他怕佣人报警,在房间里找到保险箱钥匙就跑了,打算过段时间再回去找保险箱,没想到房间里有监控,把他行凶的过程全部拍下来了。”
降谷零耸了下肩,“后面就跟我们猜的差不多了。”
“能买下整个东京的财富。”松田阵平捏着下巴,“这我倒有点好奇那个保险箱里放着什么东西了。”
“别想了。”降谷零摆手:“钥匙昨天就交给教官了,估计会交还给受害人家属,人家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把自家保险箱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告诉你。”
松田阵平切了声,撑着脸颊嘀咕:“那你干嘛动作那么快。”
降谷零翻了个白眼,“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要是身为警察还知法犯法,你就不怕鬼冢教官罚你从早跑到晚,再写一万字的检讨。”
“说到检讨,秋实,你是不是还有三千字的检讨要写?”
坐在床上听他们唠嗑的上野秋实耸拉着眼皮,毫无精神地点点头。
看他这样,松田阵平嗤笑:“谁让你天天上课睡觉。”
上野秋实撇嘴腹议,他睡觉怎么了?又没影响其他人。
“你们是不是忘了重点了?”看到几人聊了半天完全没找到重点,诸伏景光忍不住开口:“另外一组最后找到电脑了,教官也没说这次训练成绩作废。”
众人一愣。
“换句话说,这次训练我们全部不合格。”
诸伏景光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不是吧?”松田阵平难掩震惊道:“之前可是发生了那种事情诶!”
“我差点死掉了好不好!”他指了指自己,又将手指对准坐在病床上的上野秋实:“这家伙还中枪了!现在还在医院诶!这种情况还要我们完成训练??”
“鬼大叔到底有没有一点人情味啊!”
松田阵平充满控诉的声音让几人对视一眼,无奈摊手。
“事实证明,他可能真的没有。”
上野秋实木然躺回病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头顶,试图逃避现实,装作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忽然转念一想,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也回不了学校吧?刚才来查房的医生说最少也得住院观察一个星期,这次总可以请假了吧?
上野秋实眼睛亮了亮,又掀开被子翻了个身,带上点隐晦的同情扫了眼房间里即将被拉回学校扫厕所的几人。
嗯,真惨。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守了一夜,晚上也没睡好,到中午就有点扛不住打算回去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准备留下,被上野秋实果断拒绝。
“我爸妈下午会过来。”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没人照顾我。
伤口疼虽然疼,但上野秋实还是不怎么习惯被家人以外的人这么……贴心关怀。
叫人怪不自在的。
见他态度坚决,晚上又有人过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不好强行留下,就和萩原研二他们一起离开了。
上野秋实这才松了口气,打着哈欠躺回床上,一直睡到下午自家爸妈过来。
几日后的晚上。
临近深夜,医院的人流也逐渐散去,走廊上寂静无声。十三层的值班医护人员查完房后就回到前面的值班台,身后墙壁上悬挂的时钟滴答滴答作响,时针轻轻转动。
十点五十八分、十点五十九分、十一点整。
轰——!
刺目的火光一下照亮了黑夜,巨大的爆炸声犹如夜间惊雷响彻云霄,住院部整个十三层火焰弥漫。
尖叫与悲鸣彻底打破了夜晚的平静,消防车和警笛声一路奔袭,为首的警车车窗上映着一张慌乱急切的脸。
‘秋!’
上野秋实猛然从病床上惊醒,黑暗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喘息声,他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向外面的走廊。
上野秋实望着安静的走廊慢慢平息自己的心跳,深呼吸一口后关上房间门,回到自己的病床上。
刚才起身太猛牵扯到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腰上的伤这会儿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上野秋实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换了个侧躺的姿势尽量无视身上的疼痛重新闭上眼睛。
爆炸的火光又一次出现在脑海中,呛人的浓烟似乎就在他周围,连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的感觉促使上野秋实再次睁开眼睛。
……妈的。
几分钟后,上野秋实面无表情地捂着伤口走出房间,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刚才噩梦中出现的爆炸起始点。
最开始是从大楼左侧发生爆炸,紧接着才蔓延到整个楼层。
最左侧是紧急通道还有公共洗手间,第一个被炸开的窗口在大楼正面,紧急通道的窗口在大楼侧边。
尽管上野秋实觉得像炸弹那种生活中根本看不见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人来人往的医院洗手间里面。
就算他生活的世界其实是个番剧,但也不可能魔幻到这种程度,劫匪人手一把枪也就算了,要是现在连炸弹都随处可见……
上野秋实甩甩头,将脑子里恐怖的想法甩出去,垮着脸走进卫生间。
医院晚上没什么人,病房也基本设有独立的卫生间,所以公共洗手间这里没人,不用担心被人看到自己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卫生间找东西。
上野秋实揉了揉脸,先进了男厕所。将洗手池仔细看了遍,又打开隔间的门检查每个隔间。
他松了口气,退出男厕所后站在对面女厕所的门口目光带着纠结。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树立了正常三观和礼仪教养的成年男性,擅闯女厕所这种事情实在是……
希望等下不要有人过来。
上野秋实在心里暗自祈祷,他实在不想被人当成大半夜擅闯女厕所的变态。
做好心理建设,上野秋实又往后面的入口看了看,确定没人以后才故作镇定的走进女厕所。
第一次进女厕所这种地方,上野秋实进去后眼睛都不知道怎么放,视线游离了好一会儿发现里面没人才逐渐放松下来。
他稳了稳心态,动作迅速又仔细地在女洗手间里检查起来。
虽然心里并不觉得真的会出现炸弹这种东西,但那个噩梦真切的让他莫名想起了两个月前的事情。
上野秋实发自内心希望那只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但是当他打开最后一个挂着维修中的隔间,并在水箱下面找到被固定在上面屏幕亮着红色数字的定时炸弹时,大脑仍不受控制地出现了短暂空白。
片刻后,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第一时间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正要按下拨通键的时候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拇指停在距离屏幕几毫米的位置,表情怔怔地望着水箱下面。
如果……如果放置炸弹的歹徒就躲在附近某个地方的话,警察过来的动静一定会引起对方的注意,再如果,假设这是个可以远程控制的炸弹的话……
上野秋实被自己的假设弄得呼吸一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炸弹可能是可控的,心里却不能将这种想法抛之脑后,抿紧唇瓣删掉通讯页面上的数字。
现在时间是十点二十三分,他做的那个梦里面爆炸时间是十一点整,还有三十七分钟炸弹就会爆炸。在剩下的三十七分钟里,需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顺利拆除炸弹,以免被歹徒发现炸弹已经暴露了。
厕所附近没人,整层楼的病人也已经休息了,值班人员在前面的值班台。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连值班人员都不要被其察觉异样,悄无声息的解决这个东西。
他需要有人帮忙。
上野秋实点开通讯录上下翻找,找到学校宿舍楼的电话,抿紧唇果断按下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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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炸弹之前:
秋实:这个世界不可能随时出现八个蛋!!那又不是玩具!
发现炸弹之后
秋实:黑人问号、怀疑人生、骂骂咧咧,GIF
看大部分都说比较习惯hagi,那之后就用这个好啦~前面的找时间改改(其实我上章写的是研二来着,不知道怎么删了一个字hhhhhh,改回来了)
“嘟——嘟——”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接,上野秋实深吸口气,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水箱下方,心底慢慢变得焦灼。
又过了十几秒,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听到接通的提示之后上野秋实以为是宿舍的管理员,也不等那边说话就直接开口。
“你好,我是住在0521的上野,麻烦帮我找一下隔壁的……”说道一半,上野秋实忽然卡住了。
住在他隔壁的那个卷毛叫什么来着?那些人之前是怎么称呼他的?
上野秋实一瞬间有些茫然,怎么也想不起来住自己隔壁那个凶巴巴的卷毛叫什么名字。他皱着眉回想平时那些人是怎么叫他的,而电话那边,等了一会儿也没听他继续说下去,一个沉沉的声音传过来。
“住在你隔壁的谁?”
上野秋实按着额头,注意力一直在那个定时炸弹身上,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脑子里不断出现的画面全是爆炸发生的事情。
听到管理员的问话,他有些烦躁地暗啧一声,有礼貌的说着:“麻烦帮我找一下住我隔壁0522的卷毛同学,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帮忙。”
“0522的卷毛同学?”
那边一字一顿低声重复了一遍,上野秋实点头:“对,麻烦管理员先生帮我叫他过来接下电话,我现在在东京大学医院,情况非常紧急……”
“上·野·秋·实……”上野秋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边咬牙切齿的声音打断。洗完澡正巧路过电话旁的松田阵平对着电话愤怒大吼:“你他吗居然到现在还没记住我叫什么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
手机里突然拔高的音量把上野秋实震懵了,耳朵甚至出现了耳鸣。松田阵平气得将放电话的柜子锤得咚咚响,萩原研二在旁边捂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等回过神来,听到那边愤怒的质问和另一个人哈哈大笑的声音,上野秋实拿远手机抽了口冷气。
怎么刚好让本人接到电话了?
他一脸牙疼的看着手机屏幕,难得有些心虚。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上野秋实立马严肃的说:“我在医院十三层的洗手间发现了定时炸弹,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会爆炸。”
那边的动静一下就顿住了。
十多分钟后,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住院大楼的楼下,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从后座下来行色匆匆的跑上楼,汽车里的人看着他们跑进大门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对讲机。
和两人通完电话后就将洗手间的大门挂上维修中的牌子,在门口看着时间焦心等待的上野秋实听到敲门声和熟悉的声音才算松了口气,连忙打开洗手间的门。
“怎么是你们两个?”看到上来的只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他脸色一变:“教官和要你们找的拆弹组的人呢?”
松田阵平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这家伙,多多少少好歹也关心下自己的同学吧?”
萩原研二在他身后笑着举起一个便携的小工具箱。
“拆炸弹这种事交给我们就好了,小秋实,炸弹在哪,快带我和小阵平过去。”
“名字的事情等下再找你算账!”松田阵平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理亏的上野秋实默不作声地带着两人来到里面隔间的水箱。
“在水箱下面。”
松田阵平进去后蹲在马桶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下,眉头轻挑,语气肯定道:“很简单的定时装置,问题不大,几分钟就能搞定。”
上野秋实满眼狐疑。
“hagi,把工具给我。”
“小秋实,让我一下。”萩原研二拍了下上野秋实的肩膀,上野秋实让到一边,看着对方走进洗手间里面从工具箱里递了个东西给卷毛。
接过工具的松田阵平神色认真地开始拆除工作,上野秋实揉了揉额头,感觉自己好像没睡醒。
搞什么,不都是才从大学毕业出来的警察候补,这家伙怎么好像对炸弹这么了解。
“别担心。”看这次用不着自己帮忙,萩原研二递完工具后就从洗手间退出来,免得打扰到自家竹马。见上野秋实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忍不住笑:“小阵平从小就喜欢拆东西,拆弹这种小事情交给他完全没问题的。”
……说的好像定时炸弹是什么儿童汽车一样,该不会警察学校里就他一个一直生活在普通世界的人吧?这种日常完全用不上的技能到底是怎么点亮的?
不过既然他们这么确定,上野秋实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对方:“外面怎么样?”
“按你之前说的,让鬼冢教官联系附近的便衣警察从其他入口进来,做好等下疏散的准备,周围可疑人员的搜查也在进行,同时还安排了人排查还有没有其他炸弹存在的可能性。”
上野秋实这才将一直提起的心放下。
“说起来,小秋实,你是怎么发现这里有炸弹的。”萩原研二在周围扫了一圈,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这里好像……是女厕所吧?”
上野秋实:……
“你该不会是……?”
“不是。”上野秋实斩钉截铁的打断。
萩原研二挑挑眉,轻诶一声,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脸上带了点促狭的笑意。
上野秋实:……▼皿▼
把你脑子里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萩原研二看见他脸上的恼意心里笑得不行,不过现在也不是太好的时机,剩下的等事情解决完再问也不迟,想到这,他没再继续逗下去。
“啊,对了,教官说最迟也会在最后十分钟左右开始疏散病人和工作人员,应该快开始了,小秋实你身上还有伤,先去下面避难吧。”
“至于这里,就交给我和小阵平处理吧。”
听到他的话,上野秋实收敛了情绪,身体向后,靠着墙打了个哈欠,耸拉着眼皮道:“不了,我就在这儿等。”
“嗯?”萩原研二歪头。
“炸弹还有十三分钟爆炸,洗手间旁边就是逃生通道,如果十分钟内没有拆除炸弹,我们就只剩下三分钟的逃生时间。”上野秋实瞥了眼旁边的隔间。
如果是拆弹组的工作人员在这里,上野秋实会选择现在离开以免给工作人员添乱,但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这两人是他叫过来帮忙的,他还做不出那种把危险的事情交给别人自己一个人逃生的事情。
三分钟的时间,也足够他们跑出炸弹范围了。
上野秋实垂眸揉了揉眼睛,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看他打定主意留下来,萩原研二也不再多说什么,走到旁边,看向窗户外面。
“不知道教官他们能不能顺利找到犯人,在医院洗手间这种地方放炸弹……目的会是什么呢?”
萩原研二脸上带着疑虑,上野秋实想起自己做的那个噩梦。
爆炸发生后,整个十三层都受到波及,医院里面人来人往,找出凶手的可能性很小,至于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就更不得而知了。
上野秋实抓了下头发,如果不是自己意外做了那个预知梦惊醒,又因为实在没办法冷静过来一探究竟,说不定直到爆炸发生也睡得毫无反应。
将炸弹放在洗手间这种地方,即使挂着维修的牌子也有暴露的可能性才对,为什么是放在洗手间而不是别的地方,炸弹又是什么时候被装上的?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上野秋实被脑子里接连冒出来的问题搅得头昏脑涨,脸色阴沉地按着自己的眉心。
“小秋实。”旁边注意到他脸色不好看的萩原研二勾住他的脖子,瞥了眼隔间,笑眯眯的低下声音在上野秋实耳边小声道:“我觉得你现在最好还是想想等下要和小阵平怎么解释。”
上野秋实面色一顿,茫然地看向他。
解释什么?
对他的记忆力实在不报什么期望的萩原研二好笑道:“你忘了电话里的事情了?小阵平被气得够呛,来的路上还一直嚷嚷这次一定要好好和你算账,认识这么久了居然连同学兼朋友的名字都没记住,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老实说,我现在也很怀疑你是不是根本没记住我们所有人的名字。”
“好歹一起出生入死了这么几次,这也太让人难过了。”
萩原研二抬起手指假模假样的抹了抹眼角,上野秋实嘴角一抽,视线逐渐变得游离。
萩原研二睁着一只眼看他,眉头轻挑,像在等一个解释。
半晌,上野秋实撇起嘴,将脸别到另一边小声嘟囔:“谁叫你们长得都差不多,记不住名字很正常的好不好。”
萩原研二:?
“喂喂喂,小秋实,这话可不能乱说。”萩原研二不禁失笑,刚想说他们哪里长得像了,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便试探性地问出来。
“……小秋实,你该不会是脸盲吧?”
“我不是。”上野秋实立马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盯着萩原研二。
“是你们长得太像了。”
被上野秋实带上几分锐利的视线直勾勾盯着,莫名在其中品出威胁之意的萩原研二:……行叭,你说不是就不是。
他点点头,装作没看到对方开始泛红的脸颊,肯定了这个说法:“你说的对,是我们长得太像了,分不清名字很正常。”
上野秋实抿了抿唇,耳尖有些发烫,正打算挪开视线,萩原研二忽然凑近,望着他的眼睛,语气略显迟疑:“小秋实,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睛看起来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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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拆弹的松田田(怨气比鬼还重):……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至于松田田和研二为什么快熄灯了才洗完澡,当然是因为才扫完厕所啊哈哈哈哈哈
这人在说什么,他又没哭,眼睛怎么可能是红的。
“就是整个瞳色好像变成红色了,你该不会是眼睛出什么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