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应寻吸着鼻子，像是在替陈灼委屈：“你是什么？”
“我是受害者的男朋友。”
“……狗话。”应寻又把脸埋回了温暖的肩窝。
陈灼又笑了半天。

卧室的暖气加上环绕着自己的体温，很快就让应寻冻僵的四肢恢复了温热。
鼻腔里都是陈灼身上特有的淡香，应寻才刚停住抽噎就贪婪的在他颈侧嗅了几口。
这种细微又无法忽视的触感让陈灼下颌线一紧：“我身上真的有味道吗。”
应寻闻言停住了咸狗手行为：“这个问题你问了不止一次了。你是不是闻不到我的味道？还是我闻起来跟别人没有区别？”
“我不太会跟别人靠这么近。”
陈灼低头在他耳朵边闻了会儿，确认了：“你很好闻。”
“……”
还就一本正经呢！
环绕在陈灼腰上的爪子立刻攀到了后颈，应寻稍一低头就亲到了陈灼的鼻尖。
柔软的偷袭让陈灼直起身的动作僵了一瞬，随即就反客为主的吻了回去。
太久没有过这种接触了，两人的呼吸很快都变得有些急促。
下巴被纱布蹭的有点难受，应寻没忍住瑟缩了下。
纠缠的唇齿微微分开，留出了一段暧昧又克制的距离，陈灼垂眸看他：“怎么了？”
“没…”应寻浑身上下只有嘴还是硬的：“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用力点儿亲。”
漆黑的瞳孔里瞬间填满了惊讶，陈灼忍了忍，还是轻笑出了声：“这算是挑衅我吗。”
嘴忽然也没那么硬了，应寻调整着呼吸，偷摸往后退了一步：“算…吗？”
视线从他躲闪的眼神缓缓下移，陈灼笑着把人拽了回来：“我觉得算。喘够了说一下，我们继续。”
“你…画稿画完了吗？”应寻爪子十分倔强的抵在了两人之间：“还差多少，我让那狗东西画…”
一直盯到这人连耳垂都泛上了红色，陈灼才开口。
“真是转移的好自然呢。”
“……”。
“妈的！”应寻恼羞成怒：“来！今天不把我亲晕在这儿不是中国人！”
陈灼竖起食指：“一句。”
楞了楞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给自己的脏话计数。
在应寻又要开口的瞬间，陈灼制着他的双手直接把他摁在了墙上，动作间完全没了克制。
“唔……”应寻被迫仰着下巴，只觉得呼吸更不顺畅了。
怕挣扎间会碰到陈灼的伤口，应寻交叠在头顶的双手根本不敢反抗。
“我…”只有在嘴唇若即若离的片刻才能勉强发出一点声音。
混合着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应寻喉咙里终于溢出了模糊的呻吟。
我！操！
被自己声音里的甜腻吓的浑身一颤，应寻回过神羞愧的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
制着自己双手的人显然也听到了，肆意的吻终于有了几秒暂停。
“喘气归喘气。”陈灼问的戏谑：“你嗯什么。”
嗯个鬼！！！
应寻羞耻的头顶差点冒烟：“我这是喘不上气憋的！”
陈灼点点头：“憋的真好听。”
“……别。”
应寻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睫毛都臊的轻颤：“能申请下收回我之前不知好歹的挑衅么？”
“能。”陈灼满意的松开了钳制，还替他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欢迎下次挑战。”
应寻咬着牙把头杵进这朵食人花的怀里：“…一个多月没见，憋死你了吧，啊？给我这顿折腾。”
“还以为您对我没兴趣了呢。”
「他说你好像在美术馆的事之后嫌他脏了。」
陈灼叹息了声：“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你有多吸引人。”
“你说什么？？？？”应寻倏地抬头。
“我说，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你有多吸引人。”
“还需要重复吗。我可以一直说到你自己也这么觉得为止。”
“你等会儿……”应寻颤抖着解下了自己的iwatch：“我怕一会儿这破机器检测到我的逐渐上涨的心率自动报警。”
陈灼眼底都是笑意：“行，应老师缓缓。”
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个场面了。
应寻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陷入了沉思。
“想问什么都可以。”
陈灼看出了他的纠结：“问我问题还需要考虑吗？”
想了想，应寻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除了画画以外，那个人有没有再威胁你什么了？”
“没有了。”陈灼语气和神色皆是一片坦诚。
“那之后他再拿我要挟你做别的事怎么办？”光是设想就让应寻心慌了：“他会这么轻易的就让我们好过吗。”
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问，陈灼眼神都没起波澜：“除了画画以外我身上没有可以入他眼的东西。以后大概会长期要求我接稿吧。”
“付钱给你吗，还是白嫖？”应寻想到之前自己开玩笑说的六七百万，很不是滋味：“我靠…那会儿在医院，你听着得多难受。”
“没难受。”
陈灼在他泛红的眼角轻轻碰了下：“之前的事就别想了。要怪也该怪我当时没跟你说实话。”
“画稿打包算下来差不多两千一张。”陈灼说着笑了下：“这些天画的我，感觉自己都不值钱了。”
知道这是故意开玩笑，想让自己别那么难过。但应寻明白这种意图之后心疼的更厉害了。
“要是没有我，你根本就不会受这种委屈。”
“别说这种话。”陈灼收敛了笑意，语气严肃：“我再重申一次，应寻。你是受害者，我的伤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白了没。”
被叫了全名的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陈灼按着他毛茸茸的发顶晃了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应寻问。
“好。”
应寻楞了：“我还没说是什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陈灼神色认真：“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就算有，我也不会再瞒着你了。”
“……你这回还是带着所有人一起瞒的我。”应寻委屈的不行：“徐佳铭个狗糙的东西都能知道，你居然就瞒了我一个。而且你还带着他一起画画！！！”
这笔旧账是翻不完了。
陈灼闭了闭眼，声音暗哑：“我好久没睡够了，有点困。”
“可以陪我睡会么。”
这人听了果然立刻就偃旗息鼓了，语气都透着乖巧：“好，我们一起睡。”
床单今早已经被客厅里的人糟蹋了，陈灼制止了应寻脱完外套还要拖裤子的行为：“我说的睡觉就只是睡觉。不用脱。”
？？？？？？？
应寻放在裤腰松紧绳上的手顿时就有些僵硬了：“…我发现你骚话现在真是张口就来啊陈灼，高冷人设彻底不立了是吧，还能不能行了？”
一个打横把人抱到床上，陈灼欺身逼近：“你再说一遍。”
“……行，你最行。”
应寻无语的伸出双手投降：“…睡觉吧宝贝。”
宝贝满意的抱住了自己的战利品：“嗯，睡吧。”
耳侧平缓的心跳声听着就让人觉得安稳。
在温暖的怀抱里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时隔一个多月，应寻也终于找回了自己丢失的睡眠。

陈放是被助理的电话吵醒的。
眼神还没来得及聚焦，就被从阳台灌入的穿堂风冻的狂打了好几个喷嚏。
“又出…”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点劈叉，陈放清了清嗓子：“又出什么事了？”
这助理就是那天被派去美术馆跟着应寻进行拍摄任务的。
原本出了那种算是渎职的纰漏，陈放是打算当即就把这人给开了的。
但回到片场的头一天，应寻就为这事特意求了情。把这个已经快要四十岁的助理感动的眼泪直飚。
这助理也是个老人了，除了缺心眼之外，做事一直是勤勤恳恳，手脚也很老实。陈放也就顺着这个台阶没再追究，只是扣了他今年的绩效以儆效尤。
至此之后，这助理对应寻的态度直简直不能用好字形容，完全就是死心塌地。
陈放只要在工作群发点应寻的消息，这人一定是头一个出来响应。
“代表，热搜现在是稳住了，但是风向有点危险。您说要是有人编排这个画师就第一时间给您打个电话…”
“我也就这么一说，还真出事儿了？”
“都编排他什么了？”陈放有些头疼：“工作室养的小号呢，都下场带节奏了吗？有试着把讨论拉回电影本身么。”
“试过了……效果不太行。”助理像是有些犹豫。
陈放不耐：“没时间给你吞吞吐吐，有话直接说。”
“有另一波营销号也在带节奏，我看着有点像是在给这个画师立人设…”助理还是有点心虚：“您说会不会是陈总那边的安排..？”
知道事情发展的恐怕没有料想的这么顺利，陈放更头疼了。
“哪几个账号，是晨星给自家艺人做热点的那几个八卦号？”
“给他立人设又是怎么回事？截图我看看。”
“乐姐已经发群里了，是看您一个多小时都没发话，所以我才打电话问一下安排……”
陈放嗯了声：“行知道了，我先看下具体情况。你等我消息吧。”
挂完电话，陈放立即点开了置顶的工作群。
营销组长一连发了十多张微博截图。
粗略的看了下，这批账号发的内容几乎完全是复制黏贴的。字里行间巧妙的避开了电影的热点，直直对着Z这个透着点神秘的画师进行了一波彩虹屁输出。
「听说长相完全不输顶流明星」、 「为人低调」、「 画技得到许多已经隐退的画师的大力赞誉」….诸如此类的Titel定的倒是十分贴合陈灼本人。
这是要给弟弟立那种“遗世而独立”的谪仙人设啊？
陈放看的心里一阵发毛。
老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难道是之前逼他出道不成，现在想整个网红画师的身份绑在身边赚钱吗？
画稿是四组九宫格，明明应寻只有两张画稿，总数比起男二女二都少了一半。但偏偏首次宣发就一下把他的份额全部安排了出去。显得像是和男女主一个待遇。
这不是等着别人说他走后门…
不对。陈放猛地打了个激灵。
那边给Z这个身份买热搜，拼了命的描述他平时有多高岭之花。那他这次破天荒的一下接了这么多的商稿，很难不让人猜想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结合应寻这种配角居然在能宣发里和男女主并驾齐驱…
陈放连八卦标题都想好了——
「惊！神秘画师打破原则大接商稿，背后原因竟是苦恋新出道演员。」
老爹这次算计的可真够狠的。饶了这么一大圈居然是想借力打力，把卧室里那俩人捆绑着当商品，一起上架卖。
捋顺了逻辑，陈放直觉不能再等了，起身对着紧闭的卧室门扣了扣。
没有任何反应。
…小应寻该不会把自己这弟弟宰了吧？
陈放又加大力度猛扣了几下。
还是没反应。
靠！陈放悚然片刻，拧着门把手缓缓推开了卧室门。
扑面而来的暖气吹的他又打了一连串破碎的喷嚏。
卧室双层窗帘的遮光效果还算不错，陈放借着从客厅透进来的光，先往画桌边的地上巡视了一圈。
没血，没人。
没打架，那就只能是——
在有些昏暗的环境里，猝不及防的对上陈灼那双漆黑的眼睛，吓的陈放一路从尾椎骨麻到了头顶。
稳了稳心神，陈放这才发现消失的另一个人此刻正蜷缩在自己弟弟的怀里，看上去睡的极香。
合着自己一个人在客厅又是挨冻又是头脑风暴的，这对臭情侣在里边儿吹着暖气睡到现在？
对着空气狠狠打了一套乱拳，陈放朝着床上那位不知道醒了多久的人比了个口型：
给我滚出来！
在他愤怒的视线里，床上那人居然伸手轻轻的推了下怀里的人。
“应老师。”
“……嗯？”好半天应寻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只是视线依旧没能成功聚焦：“你已经睡够了吗……”
睡意朦胧的样子实在可爱，陈灼用指腹在他鼻子上蹭了蹭：“醒醒，一会儿我们吃个饭再回来睡好么。现在有点事要说。”
“好…”应寻勉强撑起了上半身。
“操？”陈放压根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在旁边直接看傻了：“你这什么操作？居然能舍得就这么把他摇醒？”
“操！！！！！”
卧室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的应寻浑身一颤，下意识的直接靠到了边上人的怀里：“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偷看我们睡觉你好意思吗？？”
陈灼笑着在他发顶亲了下。
“……”。妈的这对狗情侣！
陈放气笑了，干脆盘着腿就地一坐，抬起脑袋盯着床上黏糊的两个人：“抱，继续抱。我今儿就在这看着你俩抱。”
怎么有一种原配抓小三的既视感…？
这个念头让应寻身上的理直气壮骤减了一半，有些无措的戳了下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陈灼低头刚想开口，却刚好撞上了他侧仰起脑袋的动作。
嘴唇碰到一起的时候，应寻剩下的那一半理直气壮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操！”陈放狼狈的别开了视线，老脸通红，难以置信的怒骂：“我他妈有正事要跟你俩说！有完没完了还？要不要我替你俩把衣服脱了？”
应寻麻溜的离开了温暖的怀抱，下床时无比庆幸自己听了陈灼的话裤子没脱。
“…有什么事儿吗代表。”
“现在又知道我是代表了？？”陈放撑着地板站起身：“几个小时前是谁还说要揍我来着？”
“……”跟自己一样记仇，烦。
“是热搜的风向又变了吗。”陈灼打断了二人的对峙，淡声询问：“他那边又买了新话题？”
可以…说吗？
陈放瞥了眼应寻。
陈灼颔首：“直说就行。”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客厅挨冻的这段时间这俩人经历了什么样的交流，但陈放明显感觉他们情绪都稳定了许多。
“他跟着买了你的热搜。”
现下的情况确实有些离奇，陈放得到允准后也不卖关子，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描述了个大概。
应寻越听越震惊。
“我如果没理解错……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在买热搜，想让大家磕我和陈灼的cp？？？？”
陈放被他的样子逗乐了：“是，也不是。”
“那个人古板的很，再过几十年都不会支持你俩的感情。”
“但小应寻你别忘了，他本质可是个商人，无往不利的那种。就目前而言「应寻」和「陈灼」，对他来说都没什么价值。但是…”
陈放指了指画桌：“「天才画师Z」和「新秀灵气演员」，这种带着传奇色彩的人设，可以带来的商业价值一定是他想要的。”
“嗯。”陈灼淡然的开口接了话：“看来他是想把我塑造成网红画师，替他博流量。”
“那怎么行！”应寻实在很难把「网红画师」这个tag往陈灼身上贴，太不符合他本人了。
“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陈放面色有些尴尬：“现在的场面已经不是我能把控住的了，我能做的只有尽量不让陈灼的照片出现在评论里。”
“这就够了。”
陈灼表情和声音如出一辙的镇定，听着就让人安心。
“他既然花钱给我和应寻立人设，就不会轻易让我们这种人设塌了。”
“又想利用我们吸引来的流量吃红利，又想把我们完全制在手心里。”陈灼嗤了声：“就不怕到最后变成竹篮打水么。”
“对啊！我靠！”陈放惊了：“陈灼你这思维逻辑转的够快的啊？”
“我都没想到嘿，那现在岂不是等于你俩在受着那位的保护呢？”
“他的人生里不存在「保护」。”陈灼对这个词有些厌恶：“等榨干了最后一点流量，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毁了这两个人设。”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陈放自知不可能是那位的对手，索性把希望全都寄予了出来：“到时候你有办法扭转这个结果么？”
应寻也紧张的看向了他。
沉默了半晌，在两个人期待的目光里，陈灼轻点了一下头：“有。”
“但我希望这个办法永远都不要被我拿出来用。”

第130章 一波三折的热搜
得到肯定的回答，陈放先是一喜，而后又被他话里的意思搞得不安了起来：“什么意思？是什么样的办法？该不会是要伤害你自己，搞个鱼死网破的内种吧？”
“不会。真到用的时候我再跟你细说。”
陈灼像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侧过头问应寻：“你的微博号方便直接实名认证吗。”
“啊？？？不不不不不！一万个达咩！”应寻疯狂摆手，浑身写满了拒绝：“我老互联网冲浪选手了，看到什么都喜欢转发然后再嘴上两句，直接实名认证，估计一会儿能被骂到热搜一位。”
“陈老师你问这个干嘛？该不会是要我在风口浪尖上搞个大号出来吧？”
陈灼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怕吗。”
“有点儿。”应寻大方的承认了：“我怕我们在学校里的事被挂出来，这样你就藏不住了……我不想以后见面都得偷偷的。”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话音刚落，陈放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按住自己狂跳的眼皮，陈放按下了免提键。
助理慌乱的声音和背景里工作室此起彼伏响起的电话铃声一同传了出来。
“陈代表！！您快点开热搜看一下。您也没和我们说过那个画师和应寻是同一个学校的啊！他俩真的是一对吧？？那些照片看着不像是p的啊！”
“而且这个画师是不是……”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走到了角落里，背景听起来安静了不少：“就是那天美术馆揪着我领子问应寻在哪儿的那个男的？”
“美术馆的事都被扒出来了？？？？”陈放直接吼出了声。
“没没没，是那天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了，所以我才想到了。”
陈放没忍住直接对着电话就是一顿国粹输出，倒不是对助理发脾气，实在是被越来越棘手的状况搞得压力山大。
助理等他骂完才敢开口：“…代表，这事是不是得联系晨星那边的公关一起处理了？我看乐姐在工位上揪了半天自己的头发了。”
“先点个下午茶让她们缓一下，这事急不了。”陈放感觉自己苍老了许多：“我去了解下情况，你们有事群里说，先别给我打电话了。”
挂完电话，陈放木着脸看向正在翻看热搜的二人：“你们在学校都干什么了，给你们三分钟交代清楚，我好去协商看怎么解决。”
热搜上挂着的一看就是学校贴吧的截图。
军训公主抱只拍到了陈灼抱着应寻的背影，比较棘手的是教学楼后门的单手抱。从角度看应该是当时站在正面的女生偷拍的，抓到的是应寻双脚离地，震惊回头的那一幕。背后的陈灼冷着脸垂眸，刚好也在看他。
好在偷拍的有些仓促，画面晃的模糊，五官看不仔细。只是这照片里二人之间的张力满到像是要透过屏幕溢出来了。
评论都跟疯了似的。
陈灼看着广场上的评论没抬头：“说过了。李子阳还记得吗？都和他有关。”
“行…”
“那什么，你俩没在学校呃…接吻啥的吧？”陈放问的也有点尴尬。
“没有。”陈灼在刷新的间隙抬头睨了他一眼：“公共场合，我们不会。”
陈放松了一大口气：“那没事，李子阳那些都是情有可原。”
“但这事不太好解释。”陈灼看完了大概的评论，把手机往他面前一递：“现在已经够乱了，别再把应寻高中的事牵扯进来。”
“是真棘手，你哥我头都大了。”
陈放看着那两张说暧昧也不暧昧，说正常又透着暗涌的照片，脸苦的不行：“你俩这脸，拍糊了都能看出来是帅哥，你让人家怎么忍得住不磕cp吧。”
“这种热度让我怎么压？除非我现在把工作室转让出去，然后去微博投简历，打入他们内部，给你俩的热搜全撤下来。”
“我有个想法……”应寻举起自己的爪子：“要不你们听听能不能行？”
“现在就是要集思广益，你尽管说。”陈放有了点期待。
“林致余跟我说过，只要没石锤的事情，一律按造谣去处理就行。”应寻像是征求意见似的看了眼陈放：“对吗？”
“嗯对，一般来说是这样。”
陈放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让晨星这边下场，转发这种八卦新闻，帮你们澄清说是造谣吧？”
“…我没这么傻白甜。”
被这么误会，应寻有点无语：“之前你们不是说了吗，那个人想用画师和演员捆绑着炒作。虽然我想象不到之后他的手会有多黑，但这会儿他可以算是我们的保护伞吧？”
陈放思索了下：“emmm，确实能算吧。”
“他在给我们炒作，那我们如果借着这个热度往上爬，但是不按照他给我们安的人设走呢？”应寻在陈灼和他自己之间来回指了指：“如果把范围套到三个人头上，而不是只有我和陈老师呢？”
“呃，我怎么没明白…？”
“徐佳铭。”陈灼开口提示。
“你懂了！！”听到这么笃定的声音，应寻眼睛亮了亮：“对！我意思就是说，让徐佳铭也掺和进来，GAKI、Z、和我这个演员，我们仨是在一个学校的死党。”
这下陈放也get到了：“听上去是可以实现，但照片的事儿呢？”
“我跟徐佳铭在食堂吃饭估计也没少被拍，勾肩搭背的照片也是，一会儿去贴吧翻到了我发给你，就是要麻烦工作室热搜挂一下了。”
“坑发小都不带犹豫的啊。”陈放乐了：“挂照片我这儿不难操作，但是他万一不同意呢？”
“他不敢。”应寻嗤了声：“个狗东西估计现在盼着我主动联系他呢，瞒了我这么多天，我不直接冲去学校揍他都算是念旧了。”
“再退一万步说，能和Z一起被挂上热搜，那也是他血赚。”
陈灼听的掩唇轻咳了声，眼底一片笑意。
“行，那小应寻你现在就联系他，让他抓紧注册个新微博，id发给你。”得到肯定，陈放立刻做起了安排：“你俩自己也抓紧注册。”
“还好海报那条微博我还没重新编辑，一会儿等你们仨id齐了，我把其他几个角色艾特在前面，然后你们仨id连在一块儿放末尾。”
应寻得到启发似的猛的拍了下手：“然后我还可以再转发下这条微博！艾特陈老师和那个狗东西，就说谢谢铁子们把我画这么帅！！”
“可行可行！”
陈放也被这种激动感染到了：“还真别说嘿，你俩脑子都挺好使，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跟陈老师待久了耳濡目染的。”

第131章 你还是做个人吧
徐佳铭自诩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帅哥了，但跟着被挂了几轮热搜后，去画室上课也默默带上了口罩——实在是被偷拍的怕了。
虽然用上热搜免了一顿毒打，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徐佳铭越来越觉得还不如挨顿揍来的爽快。
“寻儿，你知道今早我妈给我来电话说什么吗？”
应寻往陈灼餐盘里夹卷心菜的动作一顿：“这么些天了，阿姨还在庆祝你上热搜呢？”
“庆祝个毛线！”
看着俩人熟稔的互动，徐佳铭更委屈了：“你俩倒好，现在有了我跟着一块儿打掩护，又是一块儿上学又是一块儿吃午饭的。”
话里的酸味都快溢出来了。
“怎么的，是最近慕名而来找你画稿子的人太多，压力太大了？”应寻笑骂道：“狗东西最近没少赚钱吧，跟你爱豆一起上了个热搜之后身价翻了几倍啊？”
这点倒是没说错。自从徐佳铭注册了微博账号，在简介里留下了接稿的个人邮箱之后，陆陆续续来找「GAKI」约稿的人越来越多，价格也一路水涨船高。虽然跟Z的价格没法比，但比起之前给杂志社投稿都没什么回应的待遇比起来，还是好上太多了。
想到支付宝里创造了历史新高的余额，徐佳铭忽然也没那么委屈了。但一想到今早上那个雷的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电话，还是忍不住吐槽。
“压力倒是一般大，接不接稿毕竟我自己这儿可以做决定。”
“但是他妈的…”
“啧。”脏话一出，应寻就不满的隔着餐桌瞪了他一眼：“不是说了一块儿戒掉的么，怎么回事狗东西。”
陈灼听的唇角弯了弯，没说话。
“你有人管，我可没有！单身狗还不让说点儿脏话了？”徐佳铭一点没在怕的：“他妈的，今早我妈打电话问我，来大学这么久了还没谈恋爱，是不是就因为在班里遇到自己偶像了。”
陈灼嘴角的笑容一僵，显然预料到了接下去的话。
果然徐佳铭继续忿忿道：“让我上哪儿说理去？？我妈居然以为我单恋陈灼！！本直男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现在上专业课，我画架能搬的离他多远就有多远，不然其他系的人又要在玻璃窗外边儿偷拍我俩画画的背影了。”
忍了忍，应寻还是低着头把下巴埋进了胸口，一通无声的狂乐。
“你丫就笑吧。”
徐佳铭脸都绿了：“我这大学四年的择偶权算是彻底没了。除了我跟陈灼以外，现在贴吧竟然还有磕咱俩CP的，说他妈什么「两小无猜」。头一回刷到的时候给我看的差点没昏过去。”
埋着脑袋的人闻言颤抖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