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攻总在逼我生蛋by怀焰
怀焰  发于:2024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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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鬼,他在担心全地球!
谢望潮却很愉悦,他拿起一枚奢侈品牌的手帕,轻轻帮明怀鲤擦拭嘴角,低声说:
“别担心宝贝,人类有句话叫为母则刚,为了孩子,为了你,我会吞噬更多食物,变得更强的。”
明怀鲤:不是?为母则刚,你要不要看看你是不是母亲啊?不对啊,就算我没怀,但咱俩里面那个母亲怎么说也应该是我吧!
但他把吐槽全部压在喉咙里,只是装作放松地笑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又问:
“那天那个怪物,你最后怎么处理的?它……不会就是你的食物吧!”
谢望潮把手帕丢在桌上,转身把他像抱孩子一样抱到腿上:
“真聪明,猜对了。我已经把它吃干净了。”
他说着就凑过来,想亲一下明怀鲤的额头或者嘴角,却被明怀鲤伸手牢牢挡住。
明怀鲤一想到那个怪物的恶心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吃那种东西还不刷牙!还想亲我,不可能!”
谢望潮愣住:
“我刷牙了的。”
明怀鲤跳下地,边跑边喊:
“你每一根触手的吸盘里的牙,难道都刷了吗!没刷干净不许碰我,好脏啊啊啊啊!”
谢望潮:
他可有成百上千根触手,成千上万个吸盘!这要刷到什么时候去啊!

第11章 般配
这天晚上,在明怀鲤的强烈抵制之下,谢望潮把浴缸拽过来,把自己整个触手躯体塞进浴缸里,用触手一根一根搓洗吸盘。
明怀鲤在旁边看,抱着胳膊有点满意:
“好,就这样,搓不完不准进屋。”
他关上房门,自己进屋睡觉去了,留下满脸委屈的谢望潮,继续洗刷刷。
明怀鲤只为了让自己晚上清静点,也没指望谢望潮会乖乖听话,所以当半夜里,房门被悄悄打开时,他也丝毫没觉得意外。
他翻个身闭眼装睡,反正有孩子在,谢望潮不至于强迫他,最多就是跟他挤一挤,问题不大。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果然如他所料,谢望潮拖着一身刚洗过的触手,爬到他床边,好几根触手伸过来,试探他的状态。
明怀鲤装睡装得炉火纯青,谢望潮没发现异样,轻轻收回了触手。
谢望潮上半个人身趴在床边,正对着明怀鲤的脸,在黑暗中用手指描摹他脸庞的轮廓。
出乎明怀鲤的预料,他忽然很低声地开始说话了。
“宝贝,今天在海边,吓到你了吧?我以后不会冲动了,做什么事都先想好再做,你放心。”
明怀鲤呼吸均匀,纹丝不动,睡得很香。
谢望潮轻笑一声,气息近在咫尺,撒在明怀鲤脸颊和耳畔,很是暧昧。
“不过你也教会我一些东西。我明白了,你想要安全感,只有更强大的我,才能让你心甘情愿与我结婚。我会努力的,亲爱的。”
他的气息靠近更多。
温热,暧昧,香甜,是谢望潮特殊的味道,清凉的水汽,是他在浴缸泡过。
几乎叫人联想到谢望潮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润着,俊美面庞带着水雾凑近的模样。
明怀鲤没有睁眼,可脑海中全是他曾经偷看过无数次的那张帅气面容。他曾经深爱过那张脸、那个灵魂,事到如今……这份爱有彻底泯灭吗?他也很难确认。
但在此刻,在这份黑暗之中,他戒备又紧张地在装睡,而谢望潮在倾诉衷肠,在温柔却坚持地靠近。
冰凉的唇瓣,触碰到他的额头。
明怀鲤原本可以装作翻身,躲开这个吻的。
但……大概是空气太过湿润,谢望潮的动作又太过郑重虔诚。
不是吻嘴唇,而是吻上额头,不带任何情、欲意味,纯洁又温情的触碰。
这是……尊重的意思么?
可要是真的尊重,就不应该闯进来啊。
那双唇瓣在他额头贴了许久,久到明怀鲤从一开始的过电、蜷缩,到后来都变成麻木,久到本来冰凉的唇瓣染上温热,到后来和他的皮肤温度完全一样。
不分彼此。
谢望潮离开了他的额头。
之后,又不知过了多久,明怀鲤无法揣测他在做什么,只听见微微沉重的呼吸声就在附近。
触手们带着水汽,帮他盖好被子。半晌,谢望潮说:
“晚安,宝贝。”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房门很轻地关紧,再无声息。
等了好一会儿,明怀鲤睁开眼睛,整个房间已经没有其他存在的影子,甚至触手都没留下任何黏液痕迹,仿佛那怪物……谢望潮从没来过。
恒久的黑暗寂静中,明怀鲤隐约听见别墅大门传来一声响。
明怀鲤跑到窗边,把自己藏在窗帘阴影里往外看。
今晚月色明亮,路面仿佛湖水一样闪着白亮的光芒,谢望潮化作人形,沿着小路走向远方。
谢望潮出去了?这大半夜的出去干嘛?
明怀鲤看着窗外意识到,谢望潮出去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再次尝试逃跑了?
可惜他不知道谢望潮的车停在哪里,自己也不会开车,工作太忙还没来得及考驾照。靠两条腿往外走的话,估计结果跟上次差不多。
上次谢望潮就轻松找到了自己,这次就算换个方向,人腿能走出的路也肯定比不过谢望潮那么多条腿……况且这家伙疑似会飞来着。
大半夜的说那么多矫情的话,这会儿自己又走了,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呢?
明怀鲤忽然想到,难道这是针对他的陷阱?就是为了试探他还会不会逃跑?
卧槽,一定是这样没错!自己今天刚拒绝了他的求婚,还让他洗了一晚上的触手,他估计就想抓住把柄,好好惩罚自己呢!
明怀鲤脑袋嗡嗡的,觉得自己真是太机智了,还好没趁现在逃跑,说不定那触手怪此刻就潜伏在树丛里,等着自己送上门去呢。
得了,既然识破触手怪的阴谋,那就回去睡觉吧,身体才是本钱。明怀鲤打着哈欠,回到床上躺下。
他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是一大堆触手绑住他,说要结婚,给他身上穿上红嫁衣和红盖头,无数根触手捆绑着红衣下的他去拜堂,比恐怖片还要恐怖,吓得他早上醒来疲惫不堪。
等他出去,谢望潮已经穿着围裙,拎着平底锅出现在楼下厨房里,仿佛从未离开过一般。
“早上好啊宝贝,今天想吃点什么?”
谢望潮一切如常,满面笑意,围裙之下肌肉贲张,看起来……魅力十足。
明怀鲤把“昨晚你去哪了”的问话收回肚子里,嘴角也勾起一丝弧度:
“你做的都好。”
谢望潮立刻眼睛发亮,嘴角高高抬起,给了明怀鲤一个小狗一样的快乐笑脸,哼着小曲转身继续。
明怀鲤看着他只系着两根带子的后背,完美的背部肌肉块正在流畅顺滑地运作,还有不着寸缕、结实的大腿与臀部……
他怀疑,这个谢望潮,是不是在用这具完美的身体做饵,钓他这条涩鱼上钩?
他只能不断回想谢望潮满身恶心触手和肉块的样子,给自己洗脑。
“宝贝?你怎么这样看我?在想什么?”
谢望潮转过身,端着一盘菜,诧异地看过来。
“没事……什么也没想。”
明怀鲤移开视线,转身去喝水。
吃完被时刻关注、时刻投喂的丰盛早餐,谢望潮温柔建议两人出门走走,明怀鲤自然同意。
没想到今天谢望潮主动开了车。
明怀鲤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海滨风和日丽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恍惚。
好像回到了来这里之前,他和男朋友日常出行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还没……如此坦诚相对。
“宝贝,你知道吗?在孤儿院那次,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谢望潮一边双手开车,一边不知从哪儿伸出一根粗壮触手,沿着座位边缘攀缘上去,蹭到明怀鲤后颈上,模仿人类的手指,轻轻帮他按摩。
“哦?那什么时候才是第一次?”
明怀鲤现在淡定多了,被第三只手抓着按摩都权当没事,专注于观察路线。
“呵……是个秘密哦。不过我想告诉你,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谢望潮说着,转头望过来,漆黑眼眸中满是缠绵爱意。
“是吗?你就没想过,万一你想错了怎么办?”
明怀鲤调侃,脸上在笑,眼里却没有笑意。难道谢望潮觉得这样说很温馨吗?他听了只觉得对方像个跟踪狂。
“我不会错的。我从来不会错。”
谢望潮语气平静,带着冷意,他转过了头。
接下去一路沉默,只是那根触手依旧依恋着明怀鲤的后颈,时而伸进他衣服里去,又被明怀鲤两根手指捏住拿出来。
明怀鲤本来以为谢望潮只是带他出去兜风,没想到对方把车停在一家奢侈品商场,带他去逛商场了。
“喜欢什么随便拿。”
谢望潮口出狂言。
“你们医生……能赚这么多钱吗?”
明怀鲤看着那些和他身份证一样长的标价牌,沉默了。
“你在担心我?放心吧宝贝,你怎么花都没关系。我知道,对人类来说,金钱也能带来很大的安全感,我想给你更多安全感。”
谢望潮温柔笑着,深黑眼眸里清澈地倒映着明怀鲤的脸,让明怀鲤一时怔住。
这家伙说的安全感的事……居然不是随口说说……
说完这话,谢望潮很绅士地对店员说:
“隐藏款和新品,麻烦都拿一下,给我爱人看一眼。”
谢望潮看着闪闪发光的手表、包包、西装、领带、皮鞋,整个人都有点傻了。这什么偶像剧场面?
和偶像剧不同的是,所有店员都非常殷勤,甚至清空整个店铺,只为他俩服务。
谢望潮眼睛都不眨,只要是明怀鲤视线停留超过三秒的东西,全部轻飘飘一句“买了”。
明怀鲤:
“不是!我只是被这东西丑到了,多看了几眼而已!”
谢望潮揽过他的肩膀,轻笑:
“没关系,买了。”
明怀鲤十分无语,只能谨慎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随便往商品上看。
当然店员也不能多看,一个年轻标致的小伙子来服务,他刚多看几眼,谢望潮就笑眯眯地凑近他耳朵:
“你喜欢这款的?”
明怀鲤汗毛都竖起来,赶紧摆手:
“哪有哪有,完全不是,我只喜欢你这款,你这款。”
谢望潮很开心,当着所有店员的面,宠溺地亲了一下明怀鲤脸颊。
所有店员立刻鼓掌,为了业绩齐声赞叹:
“两位真是□□爱了!好般配!”
谢望潮笑得耀武扬威,明怀鲤满身都是鸡皮疙瘩:禁止玩尬的!啊啊啊禁止!
明怀鲤一不注意,谢望潮居然买下了这个小伙子……身上的店员套装,朝明怀鲤眨眨眼:
“回家我穿给你看。”
明怀鲤:
“……”
这家伙怎么这么恶趣味啊!

两人在商场吃了浪漫午餐,带着一大堆包装袋开车回家。
明怀鲤还在心里试图计算今天的总花费,越算越是胆战心惊,说是提供安全感,他没想到过多的安全感,直接转变成了惊吓感啊!
万一自己的谎话被拆穿……那场面太恐怖了,除了人和怪物的种族纠纷,还加上了金钱纠纷啊!
谢望潮开着车,忽然感叹道:
“我们现在好像一对平凡普通的人类情侣啊。”
明怀鲤不知道该说什么,平凡普通的情侣大概不会一次消费就上八位数吧?
他还在思考怎么回应,就发现有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他的手背,让他把手反过来露出手掌。
他低头一看,是一根黑红色柔软的触手。
他把手翻过来,五指张开给触手看。
那根触手却摇晃一下,从中间直接分裂成五根,五个小小的触手攀爬上来,沿着明怀鲤的手指中间缝隙爬上去,延伸到他的手掌中间。
像是……触手版本的十指相扣。
“我真的很幸福,宝贝,有你在身边,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我好幸福啊。”
那五根触手不断蹭着明怀鲤的手掌皮肤,痒痒的,薄薄的黏液粘在他手掌上,冰冰凉凉的。
明怀鲤一时间有点感动,这触手看上去竟然像小孩儿一样,天真又单纯,只想贴近他。
他轻轻看向窗外,一边收紧自己的五指,回握住了那些触手们:
“嗯。”
窗外夕阳西下,金辉洒落在整片蔚蓝大海上,碧树云涛随风而动,世界灿烂美好,仿佛天地都为此刻盛装而来。
谢望潮勾起唇角,转过头,看着明怀鲤的侧脸,目光深沉隽永。
他会永远守护他,一起过这样幸福的人生,绝不让任何人打扰。
哪怕是明怀鲤自己,也不行。
回到别墅区,车子驶过隔壁邻居家,天已经快黑了,邻居家门口依然停着几辆大卡车,有人一箱一箱往屋里搬东西。
明怀鲤和站在外面的张景打了声招呼:
“张景!你这是干嘛呢?”
张景看见他们,立刻走上前来,活泼开朗地笑着:
“没什么,就往家里搬点东西,我喜欢搞收藏什么的。你们呢?刚约会回来吗?哎呀,真羡慕。”
他一边说一边流露出艳羡的神色,随即又转变成落寞:
“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谢望潮看他一眼,没说话。明怀鲤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尴尬一笑:
“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张景又说了几句寒暄的话,明怀鲤存了个心眼问他:
“我们可以去你家玩吗?”
反正不管怎样都比一直呆在谢望潮家里强,总有种贞操不保的危机感。明怀鲤心想。
原本热情大方的张景却显得有些犹豫,回头瞥了一眼那大卡车,为难道:
“我家的话,可能不太方便,以后我去你家玩也行吧。反正咱两家户型差不多。”
明怀鲤觉得奇怪,往大卡车那瞥一眼,张景立刻上前,有意无意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笑着说:
“那我先过去啦,那边还有事要忙。”
明怀鲤点头微笑:
“好,有空你过来玩啊。”
张景灿烂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转身回去了。
车子开动,谢望潮轻笑一声:
“你刚才,是在帮我招呼客人么?”
明怀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叫别人来家玩,都没问谢望潮的意见,他连忙找补:
“哎呀那不就是一句客套话吗……”
谢望潮转过头来,黑眸微眯,松弛又温柔地笑着:
“我很喜欢你这样。”
明怀鲤怔住:
“什么?”
谢望潮轻笑,昏暗的傍晚里,他的眼睛明亮,仿佛盛满倒垂在海中的灼灼星光。
“我喜欢你像我的爱人一样,招呼客人来家里玩,你是我的爱人,你可以全权代表我做决定,不用解释任何事。”
磁性低沉的声线传入耳中,如同情人絮语。
明怀鲤觉得自己有点顶不住了,立刻转过了脸,轻声回答:
“哦。”
谢望潮却又是轻笑一声,像是看见什么美景一般,喜悦地说:
“你脸红了?”
明怀鲤捂住脸。
一根触手爬上来,将他的手强力地掰开,明怀鲤能感觉到,谢望潮的视线仿佛实质,热辣辣地落在他侧脸上。
谢望潮声音里带着甜蜜的笑意:
“你脸红了。”
这次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明怀鲤尴尬得要命。这简直是……丢人!太丢人了!都怪谢望潮,怎么都天黑了视力还这么好?你们怪物不知道给人留点面子的吗!
到了家,明怀鲤径直回房间,谢望潮伸出一大串触手,把所有大包小包挂在不同的触手上,一次性搬运回客厅摆着。
“宝贝想试哪件,随便拿就行,等你新鲜劲过了我再收拾。”
说完这话,谢望潮立马又去做晚饭,一进厨房门就自觉地脱光衣服,只套上一件小熊围裙。
明怀鲤心情复杂,望着一客厅的奢侈品,又看看厨房里光着只穿围裙的谢望潮。
该怎么说呢,这家伙要不是物种不对,那简直就是完美男友啊……也不怪他脸红,这怪物实在是太会说情话了,他又确实还涉世不深,很容易被哄到。
明怀鲤叹了口气。
吃完晚饭,明怀鲤坐在客厅看电视。
一条新闻:某地化工厂发生爆炸事故,导致21人死亡,100余人受伤。
谢望潮在一边说:
“是我们一族做的。”
另一条新闻:某村出现恶□□故,数十人深夜熟睡时不翼而飞,下落不明。
谢望潮:
“也是我们一族。”
又一条新闻,谢望潮:
“还是我们……”
明怀鲤不得不打断他: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谢望潮:
“我们一族有很特殊的信息交流方式。而且,他们一般来说,对人类都不太友好,不像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怪物。所以跟我在结婚后,你一点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明怀鲤:
“啊……那你还挺好一人……一怪物。所以你是说,其实怪物已经完全渗透进我们的生活中,还会到处烧杀抢掠人类,只是官方还瞒着大家,用各种方法找补,是这样吗?”
谢望潮点头,又补充:
“不过你放心,你怀了我的蛋,就有我的标记,没有怪物敢伤害你的。”
明怀鲤瞬间有点绝望,这样说来,如果外面怪物也那么多,那他能逃到哪里?哪里才是安全的呢?
晚上睡觉前,明怀鲤非常想找个理由让谢望潮别进来,又怕做得太明显让谢望潮怀疑,于是只好委委屈屈地躺床上,给自己穿一身长睡衣,从脖子以下到脚踝以上都包得严严实实。
果然,他躺下没几分钟,号称在收拾屋子的谢望潮,就窸窸窣窣爬过来了。
谢望潮舞动着一身触手爬上床,躺在明怀鲤身边,那些张牙舞爪的触手纷纷朝着明怀鲤伸过去,试图把他彻底揽进自己怀里。
明怀鲤挣扎一会儿无果,只能被触手捆成粽子,整个人塞进谢望潮怀里,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那些到处作乱的触手。
谢望潮声音低沉压抑:
“宝贝……每次这样抱着你,我的生殖触手就想伸出来。”
明怀鲤立即浑身僵硬:
“这这这,这玩意儿可别乱伸啊!咱们孩子不喜欢!而且我需要休息!”
谢望潮喉音却像是喝醉一般,带着火一样的炽热:
“要不今晚试一下?我的孩子应该没有那么脆弱,而且你也喜欢我的身体不是吗……”
明怀鲤大脑转冒烟了:
“啊……不行!我有件事要问你!”
谢望潮鼻尖蹭在他后颈上,像条小狗一样轻咬,喉音朦胧暧昧:
“嗯哼?”
明怀鲤拼命往后躲,一边使劲想话题,忽然想到一个:
“啊对!你不觉得我们邻居,那个张景有问题吗!”
谢望潮:
“嗯?这个时候,你居然提别的男人?!”
明怀鲤身上数十条触手猛然收紧,代表着主体的愤怒和嫉妒,那咬在皮肤上的小狗牙齿也忽然用力起来,吓得明怀鲤立刻找补:
“没有没有,我只是发现那个张景可能在搞什么不安全的事情,万一影响到我们这个家呢对不对?他会不会其实是个怪物什么的,你说呢,既然怪物可以像你一样变成人类,那他也有可能……”
触手们缓缓松开,谢望潮声音平淡:
“他不是怪物。”
明怀鲤:
“你又知道了?”
他还要说什么,却忽然整个人被数十根触手卷住,从床上直接拎起来,以平躺的姿势飞上半空!
他身旁,上半身保留人形,下半身已经变成许多狰狞触手的谢望潮,面色冷淡地说: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明怀鲤:
“啊?不是?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啊!”
谢望潮已经用触手灵巧地打开窗户,把明怀鲤挂在身上,像个挂件一样,提着他从二楼窗户爬出来,在墙壁上有力地攀爬跃动,迅速到达邻居家的屋顶上。
触手把明怀鲤吊起来,挂在窗户边上,保证他完全不受力又能行动自如,像个高级版的威亚。
谢望潮和明怀鲤一起趴下来:
“看吧。”
明怀鲤觉得自己怕是疯了,大半夜偷窥邻居家窗户,但是人总是很难抵挡住这种偷看的欲望的,他告诉自己只看一眼,就一眼。
然而就这一眼,便让他震惊得差点儿摔下去。
只见那间灯光白亮的主卧室里,本该是床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极大的双人方形浴缸,浴缸里却不是水,而是鲜红浓稠的血!
浴缸正中,躺着一个完全陌生、肤色灰白的男人。
看上去像是已经死了。

“啊!唔……”
明怀鲤下意识尖叫出声,但他声音还没完全出来,一根触手就迅速塞满他嘴巴,硬生生把那句尖叫给压回了喉咙。
明怀鲤嘴里塞着冰凉滑腻的触手,转过头去,满眼惊恐震撼,求助地看着谢望潮不断摇头。
谢望潮最喜欢他求救时的可怜模样,像一只纯白洁净的小羊羔,带着全然的信任和甜美的依赖看向他……
黑暗中明怀鲤大张着嘴,眼神惊慌,嘴唇被水渍染红,月色掩映着他饱满水润的唇瓣……噢,真是美味!
他的生殖触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那根塞在明怀鲤嘴里的触手也来回碾磨了好几下。
但他还是按捺住自己,凑到明怀鲤耳边:
“你不是想知道吗?再看看。”
明怀鲤六神无主,此刻只能听从对方的命令,他还真的又去看了一眼。
灯光白亮,卧室空无一物。张景忽然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他全身赤裸,第一时间按了墙上的按钮,密不透风的漆黑窗帘立即自动下降。
在窗帘下降时越来越小的缝隙中,明怀鲤清清楚楚地看见,张景走向那个盛满鲜血的浴缸,抱住那个灰白肤色男人的脑袋,非常用力地亲吻着对方的嘴唇……
直到漆黑窗帘隔绝了一切光亮。
明怀鲤震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时间都忘记把嘴里的触手吐出来了,还是谢望潮主动撤出触手,他才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
如果不是怕自己在屋顶上就办了明怀鲤,谢望潮绝不会主动移开触手。但他毕竟是个绅士,是明怀鲤最喜欢的那种温柔绅士,他绝不会做出那种事。
可他还是忍不住,凑上去咬住明怀鲤的耳垂,趁着明怀鲤整个人呆若木鸡的时候,狠狠吮了几下才放开,把那颗耳垂搞得像熟透的樱桃,沉甸甸挂在半空。
明怀鲤还在宕机中,无暇顾及谢望潮揩油的动作,半晌,他终于气若游丝地开口:
“我们回去吧……”
谢望潮立刻抱起他,继续原路返回家中,把他放在床上,用触手摆好四肢,又给他盖上轻薄的夏被。
明怀鲤盯着天花板,任由对方随意摆弄自己,像个听话乖巧、脑袋空空的娃娃。
谢望潮要用尽全力来压制自己体内的欲望。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主动开口:
“现在你知道张景为什么不让我们去他家了。”
明怀鲤平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神志不清念叨着:
“太重口了,明明表面看起来很正常一个大学生,现在大学生背地里都这么牛逼吗?”
谢望潮坐在床边,伸出触手摸摸明怀鲤的脸颊,感叹道:
“所以我才觉得,像你这样正常又善良的人类真的很难得,你就是我的稀世珍宝。”
明怀鲤已经对这种程度的情话免疫了,满脑子都是那死尸苍白的脸,和张景凑上去用力亲嘴的沉醉表情,他感觉自己脑子都脏了,想把脑子拿出来洗洗,洗掉刚才看见的一切。
不过,也许是他看错了,那不是尸体,是个正常的人呢?
他转过脸,看向儒雅英俊的谢望潮,忽然意识到,这不是现成的八卦神器吗!
明怀鲤转过身子,目光炯炯看着谢望潮:
“你能不能告诉我,张景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望潮张口正要说,忽然眯了下眼,脸上浮现出笑意:
“我说可以,但是,你得付出点代价。”
明怀鲤条件反射,立马捂住自己下半身:
“太过分的可不行!”
谢望潮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笑容里充满隐形的压迫感:
“原来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啊。”
明怀鲤无法,只好背过身去,比起吃瓜,还是保住贞操更重要,他说:
“算了,睡觉!”
看他真的闭眼睡觉了,谢望潮又抬手撩拨他的额发:
“别啊,你睡不着的,真的不想听八卦吗?”
谢望潮有一把很好的嗓子,听在人耳朵里,仿佛复古时代的黑胶唱片,丝滑顺耳又充满磁性,带着笑意说话时,宛如睡梦里情人充满爱意的耳语。
叫人不得不沉浸其中。
明怀鲤沉浸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我不想付出代价。”
谢望潮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乖,我讲给你听。”
他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拍抚着明怀鲤的小腹,凑在耳边,用极好听又极亲昵的声线,开始娓娓道来背后的一切。
张景出生在一个情况复杂的豪门家庭,父母是商业联姻各玩各的,他从小身边除了保姆,只有一个寄住在他家、被他叫做“堂哥”的男孩陪伴。这位堂哥是父亲好友的儿子,因为好友过世变成孤儿,就被父亲带回家里养。
堂哥比张景大三岁,张景很小的时候还觉得堂哥是来分走宠爱的坏蛋,一直和堂哥对着干,堂哥却丝毫不介意,一直温柔宠爱着这个叛逆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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