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了保证宿主的生命安全着想，诡异大批降临后的世界可是危险重重的。”
清桐犹豫了一会，最后说道：“导入的灵魂可以收回来吗？”
“当然，随时都可以。”
“那就试试吧……”
清桐按照系统的提示，在界面上一番操作后，纸人活了。
僵硬的表情开始变得鲜活，而后……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笑脸。
“这感觉……还真挺稀奇的。”纸人微微俯身，打量着清桐，“原来‘我’是这个样子啊，和镜子上看到的不一样呢。”
坐在床上的清桐微微后仰：“你离我远一点。”
纸人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清桐，而后他笑了，伸手捏住了清桐的下巴。纸人不仅脸凑过去了，他还抬起了膝盖放在床上，半压在清桐的身上，笑眯眯的在他耳边低声道：“很害怕吗？”
明明是凑在耳边低语，却感受不到吐息，这是当然的，诡异纸人可不需要呼吸。
甚至于捏着清桐下巴的手指没有一丝温度，既不温热，也不冰冷，就像是被纸做的手指触碰。
“因为我是一夜灭杀了一族的可怕诡异？是原本用于殡葬的祭品？是沟通阴阳的纸扎人？”
“咿呀——”
救世系统冷冷的看着：“自己吓唬自己，好玩吗？”
纸人笑眯眯的：“好玩哦~”
清桐：“不好玩！！为什么这个我会这么恶劣！”
纸人歪头：“受这个身体的影响吧，看到你要被吓哭的样子，我很兴奋。”
清桐：“变态啊！我扮演这个角色的时候都没这么变态吧！”
救世系统：“可能是因为只有一小部分灵魂的关系，所以可控度更低，受躯壳影响程度更深？”
清桐咬牙：“如果我想使用这个角色，让一小部分灵魂留在本体里呢？”
系统：“切换就行了。”
清桐翻了翻界面，找到了切换按钮，点了一下后，果然视角更换，他成了压在‘清桐’身上的纸人。
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压在下面，清桐果断收回手起身，此时成了小号的‘清桐’则坐起身，整理被压皱的衣服。
“感觉怪怪的。”纸人清桐说道。
小号‘清桐’看着纸人，皱眉：“扮的一点都不像，小心扣融合度。”
纸人立即露出诡笑，继续研究系统界面。
而后发现第二个角色无脸童也有扮演按钮和挂机按钮，不过挂机按钮是灰色的，处于不可使用的状态。
救世系统解释道：“宿主现在的能量还不足支撑三开，需要再等待一段时间。”
“行吧。”纸人叹了口气，点了解除扮演的按钮。
纸人化成光点消散，坐在床上的清桐则是一怔，回过神后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我获得了两份记忆。”
一份是身为大号的记忆，一份是作为双开的小号，先是成为纸人，而后控制本体的记忆。
“那是当然的，无论开几个马甲，都是宿主您一个人啊。就像本系统之前说的那样，只是导入了您一部分灵魂进去躯壳里，并非分割，灵魂之间的联系是一直存在，收回后当然会获得马甲的记忆和经验。”
清桐沉默了，好一会说道：“可以变出好几个自己，解除后可以获得记忆和经验，这个技能压根就是漩涡O人的隐分身吧。”
还未将资料库扩展到二次元的救世系统：“……那是什么？”
“曾经很想要的能力竟在这个时候实现了。”清桐继续说道，“但还是隐身的能力更棒！”
救世系统：……
虽然没有证据，但本系统怀疑你在想不正经的事。
“算了，不重要。”清桐低下头，“还是先计划下次直播的事吧。”
告知众人无脸童的存在，同时将无脸童的技能都解锁。
正好有双开技能，可以一边上课一边开直播。
“那么，之后要上的课是……”清桐翻看课程表，然后一怔，“啊……高数。”

上课是必须要去的，只是去上课的那个人，是小号‘清桐’。
大号清桐则是套上了无脸童的马甲，留在家里计划着直播的事。
围观清桐自己和自己吵架，最终作为大号拥有更高控制权，将小号清桐踹出门而结束了这场争执，系统感慨万分：“宿主，无论谁去上课，哪个都是你啊。”
解除双开马甲之后，上课的记忆经验和情感，都是一分不少的要融入到本体这里，有什么差吗。
“反正我现在不想去。”无脸童撇嘴说道。
能逃一时是一时，他是真的不喜欢高数这节课。
“行吧。”系统不劝了，问道，“宿主打算好接下来要去哪里直播了吗？”
无脸童说道：“嗯……系统，说说最近有没有特别的新闻消息吧。”
这次不打算找夜市这样过于热闹的地方了，他打算找一个稍微僻静一点，有人的地方就行，更方便无脸童的能力施展。
人太多的话，无脸童无法控场。不像是纸人，只要人开始恐惧就可以转化成为傀儡，否则就以夜市那么多的人和漆黑的夜色，无法控制好全局最后只会闹出踩踏事件，那可不是清桐的本意。
至于地点，还是以衡市和随市为主。
系统报出了几条最近的新闻，有娱乐圈的，有官方的消息，也有社会新闻，然后一条新闻引起了清桐的注意。
那是半小时前发出的新闻消息，称有七个人相约去爬山，失联超过四小时。
地址正好就是衡市和随市交界处的桑迷山。
桑迷山并不是一个景点，它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深山，如果真说有哪一点特殊的话，就是这个山上的神秘传说有点多。曾经住在这附近的山民说桑迷山内有野人。
几十年前，桑迷山的山脚下还有一个村子，都说靠山吃山，但是祖辈住在这里的山民却从不依靠着桑迷山生活，说这个山进去了就出不来。那时候还有老人讲起他小时，有长毛的大家伙从山里出来，袭击过村子中养的牲畜。但如今几十年过去，当年的老人都入了土，就连桑迷山下的村民都因为交通不便搬迁了，这里只留下一个荒废的小村子无人居住，桑迷山也不是什么风景秀丽的地方，少有人来。
除了野人外，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桑迷山里有神仙，神仙设了迷魂阵，所以每天桑迷山都会被雾气笼罩，进去后就分不清东西南北，所以才出不来。
再者就是桑迷山有山精的传说了，不过这类的故事，很多地方都有，并不稀奇。
“所以，他们是去找野人的吗？”无脸童疑惑的说道。
系统：“关于行动的动机，只能询问本人才能知道。不过在半个月前，曾经有流星坠落在桑迷山附近，本系统认为存在‘寻找陨石’的可能。”
“那么大的深山老林，能找到陨石？”无脸童说道，“那概率还没买彩票中奖的几率高。”
“系统，你说拯救他人，是有很多能量获得的。”
“是的，如果是从诡异手里拯救，还可以获得大量的救世点数。”
“没关系，现在能量是最主要的。”能量可以加快抽取马甲的速度，可以支撑三开，是个好东西。
“可以找到他们失踪的地点吗？”
“本系统可以查到失踪人员的身份，追查到他们携带的手机信号，查询到最后一次发送信号的地点。”系统回答道，“可能会有一点偏差。”
“没关系，如果找到就开播，如果找不到……”就让他们自求多福了，期盼外面的救援人员能找到他们吧。
她就不该来的，白曼曼坐在一块石头上，不止一次的想道。
白曼曼在一家期刊杂志社上班，做文职工作。她负责的板块名称是未解之谜，也就是记录一些神秘故事和传说，为了能吸引更多读者，这个板块必须刊登一些不为众人所知的神秘故事。如果是国外的神秘故事，就需要调查资料。如果是国内的，就需要亲自走一趟，采访并拍摄当地照片。
这次要记录的神秘故事就与桑迷山有关。
出去采访拍照的工作原本不是白曼曼负责，是专门有一个记者和她的助手负责这件事。但是助手很不巧的请病假了，所以白曼曼就充当一次助手，陪着来跑一趟。
在公司里打工不就是这回事么，工资奖金和加班费给到位，哪怕就是很不擅长的领域，也可以临时学习一下。
来之前白曼曼还特地调查清楚了，这次的行程很简单，只要和金记者到桑迷山，拍摄山脚下废弃的村庄，再去山上一趟，拍摄山内的照片，出来再找曾经住在桑迷村的老人聊一聊山里的传说故事，这次工作也就结束了。
作为助手的白曼曼，只要负责拿包，拍照和记录就可以。
连制定行程都不用她操心，因为这次的行程早就在一个星期前就定下了，包括旅馆都是。
采访的金记者是女性，白曼曼也不用担心一起出行会有骚扰类的问题，走一趟就可以拿到一笔奖金，怎么想都不亏。
但等真正出行的时候，白曼曼才发现问题一堆。
首先就是坐车的问题，桑迷山不是什么著名的景点，去那边的人没几个，就导致想去就必须包车前往。公司对于出行采访的报销是有上限的，为了省钱，金记者选择了在网上和同去桑迷山的陌生人合伙搭车，车费均摊。
其次就是包括金记者和白曼曼，再加上同车的一行人一共七个，都是第一次来桑迷山。甚至于七人里面有五个没爬过深山，毫无经验。
最后就是所有人都错误的低估了桑迷山的可怕程度，这里不愧是连生活在附近的村民都不敢轻易进去的存在，只走了三十分钟后，一众人就迷失在了里面，找不到回去的路。
到现在为止，一行人已经在山里转悠了八个小时。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在四个小时前就该下山找包车的司机打道回府，如今这么久没出去，司机一定知道他们出了状况，现在救援人员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吧。
至于坏消息，没想到自己会迷在山中，一行人都没携带太多的水和食物，如果三天内没有被救出去的话，就算他们没有人不小心跌落山崖或者遇到猛兽，恐怕也会死在山里了。
她真的不该来，哪怕顶着上司的责骂，她也该推拒这件事。白曼曼再次无奈的想道。
就算被炒鱿鱼也好过人生到此结束吧。
“喂，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一个年轻男子开口问道。
白曼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多说一句就是在浪费自己的唾沫，不如舔舔嘴唇，能好受一点。
“亲爱的，我饿了。”齐刘海的长发女生挽着他的胳膊低声道。
“……忍忍吧。”年轻男子安慰道，“等出去后，我带你去吃大餐。”
“嗯。”
七个人里除了金记者和白曼曼，还有五个人。一路同车来到这里，从谈话间白曼曼也稍微了解他们的情况，年轻男人和齐刘海是一对小情侣，奔着陨石来的，还有一个背着包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也是陨石爱好者。至于剩下的两个身材健硕穿着黑马甲的男子，是普通喜欢爬山的驴友，顺便一提在场所有人中只有他们对爬山有经验。
但再怎么有经验，在周围都是迷雾，且手里的指南针突然失控，手机又没有信号的情况下，也是很迷茫的。
“我们不能在这里待着不动。”其中一个有经验的黑马甲开口道，“天黑的深山老林非常危险，我们必须找到合适的落脚点过夜。”
“还要过夜？”齐刘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救援快到了吧，我们在原地等不就行了？”
“短时间内不会到的，而且救援队不知道我们在哪里迷失了，是否原地等并不重要。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树枝等地方留下标记……”话还未说完，男人微微皱眉，扭头看向身后迷雾覆盖的丛林。
“我说……”
“嘘。”男人竖起手指，“有声音。”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吭声了，也不敢动，都竖起了耳朵静静地听着。
他们心里升起期盼，希望是救援队。
那个声音逐渐清晰，但并不是所有人预想的救援队呼喊他们的声音，而是一个非常稚嫩的童音，幽幽的唱着歌。
“在那遥远的地方~”
“闪着金光~”
“渡过那条银河水~”
“走向云彩国~”
齐刘海：“孩子的歌声？是这里的村民吗？”
然而其他人没她这么天真，尤其是金记者和白曼曼，她们来之前就调查过这附近了，清楚的知道这方圆数十里没有人家居住。
所以这个唱童谣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真的是人吗？

【我竟然被拉进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直播？】
【又是深山老林，接下来镜头一转该不会又是坟场吧。】
【好害怕。】
【有人，七个人！】
【这是爬山的队伍吗？】
【这次是衡市还是随市啊？】
【登山队吗？看这装备都好业余啊，说起来之前新闻讲有七个人在桑迷山失联，是不是他们？】
【桑迷山？我京城的，没听说过桑迷山，有人知道在哪里吗？】
【在随市和衡市的交界处。诡异是专盯着这两个地方嚯嚯啊，那个古董商人什么情况还没消息，倒是闹得最近兴起了古董热。上次那三个人也没被放回来吧。】
【这几个人也要变成纸扎人了？】
【不对劲，你们有没有听到歌声？】
【听到了，声音越来越大，是小孩子唱歌的声音，桑迷山附近有村庄吗？】
【有个鬼的村庄，三十年前这里唯一的村子搬迁了，方圆数十里一个活人都没有。】
【那歌声……是哪里来的？之前那位诡笑的大哥可没唱过歌。】
【或许，是新的诡异？】
【真就是诡异复苏呗。】
直播里的观众很担忧，但是山上的几个人却没有那么害怕，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上了诡异直播，其中几人还认为这里是科学的世界。
“应该是有其他游客吧。”年轻男人说道，“来这种地方登山竟然还带上小孩子。”
齐刘海：“不是这附近的村民吗？”
胡子大叔说道：“这附近只有一个村庄，而且三十多年前全村就搬迁走了，没有人居住。”
齐刘海不在乎的摆手：“那就是其他登山客吧。我们快点过去，他们肯定知道下山的路，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也不想找什么陨石了，根本就找不到嘛。这里蚊子也好多，我想回家。”
然后回应她的只有男友，其他人都警惕的盯着童谣来源的方向，没有擅自行动。
不管怎么说，在这里遇到一个唱童谣的女孩都太诡异了一点，最重要的是，除了这个童谣的声音以外，没有听到其他人的说话声。
如果是带着孩子来登山的家庭，为何孩子的家长没有说一个字呢？
安静的，就好像根本不存在家长一样。
齐刘海却不管那么多，见其他人没有应和自己，就不管他们了，不过是偶然搭乘一辆车的陌生人而已，她拉着自己的男友，挥舞着手向那边走去。
“嘿——我们迷路了，请帮帮我们！”年轻男女走进树丛里。
看着他们离开，白曼曼咽了一下口水，询问的眼神看向金记者。
然而金记者的手缓缓的放在了挂在脖子上的相机上。多年当记者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值得一拍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年轻男女过去的原因，童谣停止了，隐隐传来齐刘海的说话声，说什么听不清。但是半分钟后，一声尖叫响彻天边，回音惊起一片飞鸟，在空中发出扑棱棱的声音。
气氛再添诡异。
两个年轻的男女狼狈的跑了回来，齐刘海在冲出树丛时还被脚下的树枝绊倒跌了一跤，然而她的男友不管不顾直往前冲，头都不回，一会就没了影子。
齐刘海气的哭出声来。
“发生了什么？”白曼曼走上前想要扶起她。
齐刘海猛摇头，吓得说不出话，她用颤抖的手指着自己身后。
而后，齐刘海就发现白曼曼的身体僵住了，在场的其他人也逐渐露出惊恐的表情。
齐刘海意识到了什么，她缓慢的回头，就看到红裙小女孩站在自己身后，脸上唯一称得上是五官的嘴裂开缓缓上扬，露出笑来。
“呀——”齐刘海终于坚持不住，尖叫着昏了过去。
随着无脸童出现在镜头下，直播上也刷满了评论。
【我去去去，这位可比之前那个吓人多了。】
【啊——没有脸！】
【人家有嘴。】
【那叫嘴？那算嘴？你见过谁的嘴角能裂到脸侧？而且没有嘴唇，那就是切开的一个口！】
【至少有牙。】
【呵呵，鲨鱼的牙是吧。】
【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正好我女儿也穿着红裙子，我一扭头看到我女儿差点没吓死！】
【红发卡，红裙子，红鞋子，以后这几样怕是不好卖了。】
【未必，或许就有人看了直播后故意这样风格打扮呢。】
【救援队上山了吗？】
【已经上山了，因为不知道这几人在哪里迷失，还在寻找中。】
【快，告诉救援队，这里有诡异啊！】
【那个……】
【咋？】
【好像救援队也失联了。】
【啊？】
【就是进去后没多久，说山上出现了灰色的迷雾，然后就联系不上了。】
【药丸。】
白曼曼惊恐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无脸童，因为太过害怕导致她无法行动，只呆呆的半蹲在这里，维持着想要扶起齐刘海的姿势。
咔嚓几声，是金记者拍照的声音。
白曼曼终于回过神，顾不上齐刘海，转身就要跑。结果一转身就和无脸童对上了脸，红裙小女孩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她身后，飘在空中，什么都没有的脸蛋几乎是紧贴着白曼曼的鼻尖，吓得白曼曼大气不敢出。
其他人也不敢行动，就僵着站在原地。
“我的球不见了。”无脸童笑嘻嘻的说道，“大姐姐有看到吗？”
白曼曼快速摇头，眼泪都流了下来。
“那么大，那么圆。”无脸童小手比划着，“就和姐姐的头一样呢。”
白曼曼：啊——
看着红裙女孩的小手向自己伸了过来，像是要取自己的脑袋当球，白曼曼后退一步，准备逃跑。
身后的树丛响起扑簌簌的声音，白曼曼还没跑呢，她身后的树丛就里窜出来一个人，正是已经跑掉的年轻男人。他被倒下的女友齐刘海绊倒，吧唧一下跌倒在地。
无脸童伸出的小手停住了，扭头‘看’向年轻男子。
冲出来的男子抬头看到白曼曼和金记者几人，吓得一愣，再看到飘荡在空中的无脸童，更是连声惊叫。旁边黑马甲的男人烦躁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人拖了过去。
大概是看无脸童没有动，年轻男人冷静了几分，但还是跟冬天的小鸡仔一样不住的颤抖着。
“你不是跑了吗。”黑马甲一号问道。
“我……我是跑了，直线的……”男人指着前面。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又回到了反方向的原点。
“鬼打墙，看来跑是没用了。”金记者开口说道，但她脸上没有惧怕，反而带着一点兴奋，“原来诡异真的存在啊，还有那个诡异直播。嗯？我们会在直播上吗。”
【猜对了，你们在直播上。】一条评论刷过。
“可惜这里没信号。”金记者摆弄着自己的手机遗憾说道。
不然她就从网络上查消息了。
“呐，你们看到我的球了吗？”无脸童看向其他人。
没有人敢回答她，除了金记者。
只能说身为女性却在做杂志神秘板块的记者，每日往各种稀奇古怪地方跑的人，胆子就是大，她好奇的问道：“我们没有看到你的球，你希望我们给你找球吗？”
白曼曼差点被她的大胆给吓晕。
其他人也警惕的看着无脸童，等待她的回答。
“嗯……我只是想玩。”无脸童的嘴裂开，露出里面细细密密的牙齿，“我喜欢玩球，也喜欢玩捉迷藏。你们陪我玩捉迷藏，或者给我一颗球。”
“什么球都可以哦，我想要这么大的，鲜红色的球。”无脸童笑嘻嘻的比划说道。
“一个就够啦。”诡异小女孩的话语中充满了暗示。
就算是愚笨的人，此时也懂了她的意思。
她只要球，无所谓球是什么，只要是能玩的球形物可以。哪怕这个球……是用人头做的。
强调数量只要一个，所以说，在场七个人，只要死一个就可以了。
除了晕倒的齐刘海，其他人看向周围人的目光顿时充满了警惕。
“捉迷藏可以吗？”胡子男人问道。
他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杀死别人自己跑掉，这个选项目前可以不用考虑。
尤其是现在他们可能在诡异直播上的时候。
谁都不想这么快就当一个恶人，而且一般情况下第一个提出杀人的家伙，都会成为最先的牺牲者。
“好啊~”无脸童笑嘻嘻的飘到了胡子男人面前，头九十度侧弯盯着男人，“我只要玩就可以。”
“但是啊，玩游戏输掉，是要受惩罚的。”无脸童拍着小手哼唱，“眼睛，舌头，耳朵和指甲~~~头发，鞋子，裤子和腰带~~输了的要给我东西哦。”
听到前面几项所有人都紧绷了神经，听到后面几项，大家看看自己的包和身上的衣服，松了一口气。
金记者询问道：“如果我们赢了呢。”
无脸童嗖的一下子出现在金记者面前，嘴巴张的巨大：“你们想要什么？”
猝不及防被一张巨大的嘴贴脸，金记者脸上的汗都下来了，但还是坚持说道：“送我们下山，到那条宽敞的马路上去。”
无脸童嘻嘻的笑着，合拢了嘴巴：“可以哦~~”
“只要你们能赢的话。”

第015章
“规则很简单，躲藏倒计时三十秒，找人十分钟哦。”无脸童兴奋的在空中转着圈圈，“十分钟内，只要你们有一个人没有被我抓住，就算你们赢。如果全部都被我抓住了，就是我赢~~”
山里的路不好走，地盘也大，所以无脸童给他们的躲藏时间要长一点。
白曼曼咬了咬嘴唇：“被抓住才算？”
“对啊。”无脸童笑眯眯的凑到白曼曼身边，贴着她转圈，“也叫做诡抓人游戏哦。”
胡子男人开口道：“地盘是不是太小了？能不能扩大一点让我们躲藏？”
金记者和白曼曼等人一激灵，显然是想起了年轻男子想要逃跑结果鬼打墙的事。
“很大了呀。”无脸童歪头说道，“不够用吗？”
胡子男人：“我们人多，需要大一点的地盘。”
无脸童歪了歪头：“好呀~”
女孩的小手一抬：“那就再扩大一点。”
胡子男人和金记者互相对视了一眼，确认了诡异小女孩的确拥有控制鬼打墙范围的能力。
“这个地图不会再变了吧。”金记者询问道，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抬起相机对着小女孩的侧面拍了一张。
无脸童用天真的童音回答：“不会啊。”
“好吧。”金记者说道，“那我们开始……”
她话音刚落，躺地上昏迷的齐刘海缓慢起身，终于苏醒了过来，扭头看到众人都盯着自己，还愣了几秒，抬头看到飘在空中的诡异小女孩，当即又要尖叫出声。
黑马甲二号离她近，立即上前捂住她的嘴，稳住她的情绪后，将捉迷藏的事告诉了她。
齐刘海吓得都哭了出来，和诡异玩游戏？真的能赢？别是玩到最后把自己送到诡异嘴巴里去了吧。
但就算她有再多的异议，少数服从多数，捉迷藏的游戏就这样定了下来。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他们现在跑不掉，也不确定能打赢诡异，还不如暂且遵循对方定下的游戏规则，尝试一下是否可以逃生。
如果诡异不打算遵循游戏规则，亦或者他们实在赢不了，再选择动手也来得及。
总之，第一场游戏先探探底吧。
无脸童从空中落了下来，走到一棵树下，乖乖的对着树站立。小手交叠放在树上，额头抵着手背开始倒数：“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七个人立即分散开来，钻进了树丛里，就连胆子最小的齐刘海都快步离开，生怕晚了被诡异抓走。
“十七、十六、十五……”无脸童还在倒数。
周围寂静一片，只有直播的评论在狂刷屏。
【喜欢和人玩的小女孩，这么想没毛病。】
【楼上醒醒，这是诡异。】
【这个小女孩诡异比上一个温柔点了。】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因为她没有第一时间把人变成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们说，这是不是一种规则？】
【玩游戏只要赢就安全，输了就完蛋的规则吗？那么上一个诡异的规则是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个诡啊。】
【你们还记得那个新闻吗？不穿衣服狂奔，喊着捉迷藏和无脸小姑娘的那两个人？】
【你的意思难道是？】
【我想，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直播没有播的时候，诡异或许已经在和人类接触了。】
【好吧，就算新闻上那两个人是遇到了无脸小女孩才变成那样的，那么之前那个纸人大哥呢？谁在首次直播前就见到了？】
直播评论区里没人就这点上给予回答。
某个房间的卧室内，头发乱糟糟的男人看着电脑屏幕咬牙切齿：“我遇到了，就在首次直播前！”
但是他不敢说。当初在殡葬馆时，他们一家人为老人的遗产争执，最后被纸人变成了纸扎人对着骨灰盒磕头这种事，说出来并不光彩，万一讲出去被人刨根问题到最后，恐怕只有被嘲笑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