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小夫郎被摄政王宠飘了by不予程上
不予程上  发于:2024年0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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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听唯笑了,自从离开王府,他过的一直都不是很开心,每天都在想着要怎么才能救别人,怎么才能将事情做的更完美,又累身,又累心。
他想休息,可是又要帮连印池解决这次麻烦。
或许以前只是想要完成任务,但看到这么多的难民以后,他是真的体会到了连印池的想法,他有心想要帮这群人活下去,不再单单只是因为这群人是大汲的百姓,是连印池的民。
善心来的很不是时候,又势不可挡,然后就被一场病给轻松的挡住了。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可以说这是最近唯一一件能让他笑出来的事情了。
“大师兄说的果然没错,王爷是个有福气的人,你来了,百姓就有救了。”顾听唯笑着赞叹。
连印池手指摸上顾听唯闭着的眼睛,语气的心疼尽管掩饰了,却还是透露出一丝端倪,“不是我有福,是王妃有福,你的到来救了很多人。”
不止救了大汲的百姓。
也救了他。
顾听唯只是笑,也没说什么。
连印池的怀里很舒服,顾听唯躺了一会儿便又开始犯困,他耳边隐约听到连印池似乎在说话,可是又不听不清这人在说什么。
就这样,迷迷糊糊中,他便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他便是被连印池叫起来的。
以往他睡觉,都是睡到自然醒,然后南山才会将药端来喂给他喝,连印池来了以后,就连吃药都要按照时间来,不想让他睡的过多。
“顾听唯,起来把药喝了。”连印池直接将顾听唯抱起来靠在自己胸前,完全没给这人说不的机会。
“就不能等我睡醒吗?”顾听唯本来身体就没力气,眼下没睡饱,更是半点儿力气提不起来。
“连印池,你回京城去吧,我有南山照顾就行了,你这人太不会心疼人了。”顾听唯现在失明和不失明完全没区别,他现在疲累的眼睛就根本睁不开,甚至连王爷都不叫了。
连印池也不忍心将这样的顾听唯叫起来,可秦老说药已经改的差不多了,之后要按时吃才会好的快一些,纵然心疼,他还是将顾听唯给揪了起来。
“喝药,喝了才能好。”怕这人不听话,连印池还将其他百姓的症状给顾听唯说了一下,“木南阜最开始的那两人不仅失了明,神志还不清楚,这事儿你不是都知道么,不按时吃药,变成那样怎么办?
顾听唯顿了一下,困的确是困的,但他还真不想变成个神经病。
“王爷,喝药行,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一件事,我想知道很久了。”
“什么事?”
顾听唯本来是靠着连印池的,闻言坐直了身体,往身后连印池的方向转了一下,就算看不见,好像也要这样才能显得重视一些。
“王爷,项太傅说你的表字叫安,我的表字叫宁,那我叫予宁,你叫什么?予安?”
“想知道我的表字?”
“想。”
想知道很久了。
连印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年纪更大的亲人了,所有人见到他都要尊称一句王爷,上次和连霁允喝酒那天好不容易就能问出来了,结果他这便宜大侄子竟然喝醉了,后边连印池也来了,他完全就没了继续问的机会。
“为什么想知道这个?”连印池亲了一下顾听唯的额头。
“就是想知道,没有为什么。”顾听唯的眼睛里没有光,但语调依旧轻快,“我想知道的不只是王爷的字,和王爷有关的我都想知道。”
有关他男朋友以前的事,不管是在战场上的英姿飒爽,还是在京中的意气风发,所有的事情他都想知道。
“我不叫予安,我表字叫十安。”
“十安,一二三四的十?”
连印池轻声笑了一下,“对,一二三四的十。”
“为什么会叫这个?王爷当时也是项太傅给你行的冠礼吗?”
“不是,我的表字是镇威将军给起的。”连印池都没用顾听唯问,主动给他解释,“我初入军营就是在他手下历练,跟着老将军学到了不少东西,及冠时请老将军来行冠礼,便问了他觉得什么表字适合我。”
顾听唯:“所以老将军就给你取了十安?”
连印池点头,反应过来顾听唯看不到后,又“嗯”了一声,“将军说,他知道我心中的最重要的是什么,十方之地,皆得平安,于是便这么定下了我的表字。”
十方之地,皆得平安,完全是为了大汲百姓取的一个表字,果然很符合连印池的性格。
不过很好听,至少顾听唯觉得他很喜欢。
“十安。”他喃喃叫了一声,随后又很认真的叫了一遍,“十安。”
“嗯。”
“十安。”
“嗯。”
他叫,连印池便应。
顾听唯笑了,叫连印池的表字叫的轻快明朗,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欢喜,“十安。”
连印池的心就像是被放在阳光下暴晒一般,温暖又舒服,只是被叫了两声表字而已,一直被抑制的躁动就开始破土而出,那一句句的“十安”让心跳逐渐加速,让人欲罢不能。
在顾听唯面前,他的理智永远都处在岌岌可危的状态。
“嗯。”他又应了一声,声落,他的唇便贴上了顾听唯的。
有些事不去想还好,一旦想要做,便有些停不下来。
顾听唯眼睛看不见,所以其他感官便格外的清楚,他清晰的感受到连印池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边,整个人随着愈加过分的动作猛的一抖。
“王爷!”
“听话,别乱动。”
顾听唯:“……”
顾听唯这个身体,就算拼尽全力也万万没有可能挣扎的过连印池,等到大脑一片空白的那段时间过去了之后,他回身便躺回了枕头上,把自己完全缩进被子,只露出几捋倔强的头发丝还飘在被子外边。
因为被“轻薄”了一通,药都已经凉透了也没喝。
顾听唯扯着扯着被角,默默无声的开始控诉。
这个老东西还是不是人,自己现在是病号不知道吗?
就算这病好治,不严重,但自己好歹也是传染源之一,就算没做的那么过分,但趁现在对自己做这种事,他怎么寻思的?
怎?么?寻?思?的?
说他是老禽兽都是在夸他!
夸他!!

第84章 经历过
听到连印池在床边窸窸窣窣,顾听唯脑中不由自主的在想象这人现在应该在做什么,按道理来说,这人现在应该是在擦手。
老登连印池,竟敢趁人之危,等他有朝一日好起来的,看他怎么报复回去。
刚开始联想报复的第一步,顾听唯的耳朵就敏锐的听到连印池叫游一送了盆热水进来,还叫人将没时间喝的药端下去,再重新熬一份过来。
接着便是手帕湿了水拧帕子的声音。
顾听唯:“……”
顾听唯能感受到他还有呼吸,但他又觉得他的心已经死了。
他到底是怎么从一个社交恐怖分子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连印池要热水的要的这么明显,他不信外边的人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或许那几个想的可能比现实发生的还要过分。
顾听唯瞬间没了生机。
人生啊!
了无生趣!
因为实在没脸面对江东父老,顾听唯在短暂的纠结过后,单方面宣布在病好之前不会再和连印池说话。
决心还没表完,连印池就拿着湿了的手帕探进被中,摸到顾听唯的手腕准备给他擦手。
顾听唯心中五味杂陈。
想说什么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手若是不擦,黏黏糊糊的还很不舒服,若是擦,那岂不是又要被连印池碰。
他现在半点儿不想被连印池碰。
“你别碰我,我自己洗。”顾听唯被连印池握住手腕的一瞬间就条件反射般的想起刚刚的事,他挣了一下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当然,依旧还是没成功。
比起顾听唯的不好意思,连印池现在看起来要顺心的多,“还是我来吧,你现在看不见,做什么都不方便,听话。”
顾听唯听到这么一句话,“嗤”的一声笑出来,“不方便?你刚刚叫我……的时候,也没觉得我不方便。”
“嗯。”连印池弯着嘴角应了,也没再开口说别的。
顾听唯一句话怼上去,只得了这么软绵绵的一个字,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他的手在被子里不好擦,连印池只能将被子掀开,顾听唯知道拦不住,也就由着这人照顾自己。
在开解自己这方面,顾听唯绝对是翘楚中的翘楚。
连印池是自己男朋友,他现在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别说只是这么一点小事,就算是再过分一些又能怎么样。
谁还没有从男生变成男人那一天是怎么着。
刚开解完自己,就听还在给自己擦着手的连印池开口了,“一会儿叫南山进来换下被子吧,脏了。”
顾听唯:“………”
或许是木南阜的海拔比京中高了两厘米吧,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缺氧。
也不知道大汲能不能专门为他发明个氧气罐出来。
顾听唯身体本来就虚,还在病中发泄了这么一下,现在更是虚的没边。
秦老专程来给他看过,看他那眯着眼睛带笑的表情,不出意外应该是诊出了些什么。
但顾听唯不在乎。
因为他根本就看不见秦老的表情。
他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失明好像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让他的脸皮厚了不少。
“王妃这个病生的也是蹊跷,看起来和百姓生的疫病是同一种,但是又不太一样。”秦老给顾听唯看完,慢悠悠的摇着脑袋。
“哪里不一样,是好是坏?”连印池很是担心顾听唯的身体,似乎刚刚做混账事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秦老:“王爷别担心,王妃这身体没什么大问题,至于老朽说的蹊跷,王爷若是亲眼看到木南阜的百姓就知道了,他们失明之前会伴着各种症状,最严重的丧失理智,最轻的也是浑身发红,只有王妃什么多余的问题都没有,也算是帮他这个柔弱的身躯减轻了不少的负担。”
连印池松下一口气,“那他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顾听唯自己也比较在意这个,刚竖起耳朵准备认真听,就听见一直失踪的系统再度回来了。
[系统0123正在载入,连接成功。]
顾听唯:[蛋统?]
系统:[我在。]
顾听唯之前还没太在乎系统消失,现在猛的听见他回来了,之前被“放逐”的窝囊气瞬间爆棚。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最近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你们这系统是不是太不负责了,别人家系统随时待机,还能帮忙找主神解决问题,你们可好,一天就能联系一次,关键时刻还断联,能不能干了,不能干换个领导吧。]
[宿主消气,这次失联是因为出现了意外状况,被陌生原因干扰才导致失联,具体原因系统这边无法说明,以后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陌生原因?]顾听唯敏锐的抓住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你是说陌生力量在阻止我们救木南阜的人?]
可是为什么?
系统早在很久之前就说了大汲会有天灾,为了什么要到最后的临界点才出现这种问题?
[涉及机密,系统不能回答。]
顾听唯对自己的废物系统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现在木南阜的问题算是解决了,除了自己的钱包空虚了一些,也没出现什么国库空虚的问题,听连印池跟他说的,严正那边的进度处理的也还算顺利。
[南域什么时候会发动战争?]
系统停了片刻,[再次提醒,系统无法预知未发生事件,抱歉。]
系统这么一顿,顾听唯脑子里也突然闪过了一丝什么。
在之前,他好像的确听系统说起过这句话……可是,若是无法预知,那木南阜的天灾是怎么预知出来的?
顾听唯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木南阜的天灾,以前发生过?]
系统:[……]
系统这么一沉默,顾听唯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
“……”
木南阜原来经历过一次天灾?
谁经历的?木南阜这次出现疫病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系统,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系统不能说谎,有些事又不能说,只能继续隐瞒不报,用老借口来掩饰,[涉及机密,不能告知。]
顾听唯脑子转的还是快的,只不过想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从系统欲盖弥彰的回答里,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是暂时还不能确定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人是谁。
按道理来说,系统一直都是在帮连印池,连印池的嫌疑应该是最大的。
可是……真的会有经历过一次的人,还会频频受伤的吗?
顾听唯脑子转的还是快的,只不过想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他在最怀疑连印池这点上,同时也觉得总这么受伤的人,嫌疑应该也是最轻的。
他没想到,蝴蝶效应带来的变化已经改变了前世的运行轨迹,连印池能躲得过他前世经历过的事,却也依旧躲不过他根本就预测不到的事情。
和系统短暂的说了几句,顾听唯的心思已经完全从自己的病情上变成到底谁才是那个经历过木南阜灾难的人。
“王妃,老朽刚刚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顾听唯飘忽的思绪突然被秦老打断,抬眼看过去——
发现自己看不见……
“呃,秦老能否再说一遍,我刚刚想别的了。”想到人家给自己看病,自己竟然还溜号,顾听唯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他补充了一句。
秦老说话本来就慢,还没来得及开口,连印池便接过话,“秦老放心,本王听的很清楚,之后会和王妃好好解释的。”
秦老刚张开的嘴缓慢的合上,满意的点点头。
送走秦老,顾听唯看向连印池。
他现在其实特别想直接了当的问问连印池,在木南阜发生灾难之前,他知不知道这里会经历这么个灾难。
可他又不能这么突兀的问。
因为他自己的身份也不清白……
“秦老刚刚说话的时候,你在想什么?”连印池坐到顾听唯身边,握住他紧紧抓着被角的手,“别说你是在担心你自己的病情,你这样子可不像。”
顾听唯沉默了片刻,“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可是暂时又证明不了……”
短短片刻,他甚至想过如果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又会怎么样。
连印池会不会觉得自己也病的疯了,或者是当自己是个不祥的游魂,如果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份那还好,自己就算离开连印池也还能继续完成任务,然后回家。
可若是连印池在意,万一直接将自己砍了怎么办。
而且他也不能确定系统默认下来的人就是连印池,万一是连霁允呢。
顾听唯头都大了。
他决定在实话实说之前还是要先试探一下连印池。
“王爷,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问。”
“就是,如果我真是如传言说的那般,是天上下来的仙人怎么办?”
连印池:“……”
默了默,他突然轻声一笑,“如果王妃真的是仙人,那为夫岂不是赚大发了。”
顾听唯:“……”
算了,当自己没问过好了。

天灾问题就这么解决,系统之前说的会有外敌来犯,现在也成了不可被预知的事情。
顾听唯来的这一趟看似什么都没做,实则暗中已经悄悄改变了很多东西。
木南阜的百姓在秦老和白稚的治疗下情况逐渐的在好转,而且现在连印池亲自来了,顾听唯也不用再操心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药,活的堪比长在床上的瘫痪老人。
连印池也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对待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甚至有时候说外边夜空很好看,便二话不说的带自己去看夜景,完全不在乎自己现在还是个小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吹在脸上柔柔的夜风。
其实像连印池这样就很好。
比起南山现在对自己的小心翼翼,连印池这样大大方方的把自己当成个正常人来看,让他觉得更轻松,至少在感觉上,连印池的做法让他觉得他生的不是大病。
眼睛看不见,对时间的观念就尤其的差。
顾听唯自己也不清在这边到底待了多久,直到有一天白稚例行来给自己看病,要跟自己道别。
“你要走了?”他问白稚,“不多留留?或者过一段时间和我们一起去京中玩玩也行。”
白稚笑了一声,“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不是我要走了,是你要走了,王爷那边正准备要带你回京呢,现在什么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大概明天一早就会启程。”
“我要走了?”顾听唯作为要走的当事人,对这事儿完全不知情,“王爷没和我说过啊。”
“没和你说可能是因为不想你又开始操心木南阜的百姓。”白稚猜测。
顾听唯:“别说的好像明天走了我就想不到百姓了一样。”他顿了一下,“所以木南阜那边怎么样了?”
“怎么样。”白稚想了想,“这么说吧,算上你在内,大概还有几个人病着。”
顾听唯:“……”
见过吃饭从头陪到尾的,没见过生病从头陪到尾的。
“冒昧的问一下,我是不是这其中病的时间最长的一个。”
白稚咧嘴一笑,“王妃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冒昧,因为你不仅是病的时间最长的一个,你还是唯一一个从头盲到尾的。”
顾听唯哽住了。
白稚接着开口,“说来也是奇怪,有关你的病,我们是最用心的,就算你身体虚,被我们这么养着也应该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看不见。”
白稚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医术,更何苦还有他师爷爷在,他们王妃的病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但就是治不好,也当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了,
白稚对此疑惑,顾听唯倒是觉得正常,他对自己病为什么还没好有些颇为大胆的猜测,只不过不能和别人说就是了。
“行了,不是说我的病现在还算不错,除了看不见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了么,这就够了。”
别人恐有性命之忧不残也得见点血,他的恐有性命之忧因为连印池的到来,就是多睡了几天觉,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好吧,你不担心就行,我今天来就是道个别,说完就走了,明天等你走的时候我应该会去送你,但估计和你也说不上什么话了,所以你今天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就提前说了吧。”
白稚一副贴心的样子,短短一段时间看起来和顾听唯相处的甚好。
顾听唯认真的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要说的,不过有一件事他倒是记了很久。
“你及冠的时候来京城吧,我给你取个表字。”
作为一名大夫,白稚这个名字真的不吉利。
他不同,他取名向来只图吉利,正好帮白稚综合一下。
白稚这孩子只有在治病的时候严肃,在其他的时候还是很天真,他看着顾听唯摇了摇头,“不麻烦王妃,我师爷爷会给我取的,不过我师爷爷若是没时间,我会去找你的。”
“那行吧。”
顾听唯也没再强迫,只是替白稚可惜了一下。
秦老一天那么闲,取个名字的时间应该还是有的,这事儿八成是轮不到自己了,可惜自己取名的实力这么强,是白稚没有这个福气了。
正如白稚所说,连印池确实准备带自己回京城,只不过白稚说的是第二天一早回,连印池是当天傍晚回来就要走。
顾听唯还小小的惊了一下。
他被连印池抱到一辆很舒服的马车,略显紧张的问,“这么着急回去,是不是京中出了什么事?”
“京中没出事,就是想带你回府好好养着。”连印池将顾听唯揽进怀里。
这几天大家都在照顾顾听唯,可这人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明明吃喝都是精心准备过的,却丝毫没有将他养回来半点儿。
听到没事,顾听唯放了心,“吓我一跳,还以为大侄子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允儿已经大了,他说能处理的事就是能处理,也该试着相信他了。
“不是不相信他。”顾听唯被连印池搂着,顺势就躺在他腿上,“你不知道你……们有多遭人惦记,就算你们解决问题的能力很强,但是别人要是背地里做什么,你们还是有可能中招的。”
以前他觉得连印池总受伤是连印池的能力问题,但现在他知道了,连印池总受伤,是因为光环问题。
“好了,别担心我们了,你刚离王府的那两天,每天的家书就八个字,赶路颇累,吃的不好,现在带你回王府吃好的,怎么还想那么多?”连印池摸着枕在自己腿上的脑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好你自己,先能看见东西再想别的。”
都说男人的脑袋不能摸,但顾听唯毫不在意这个,他甚至还觉得连印池摸的挺舒服的。
他闭着眼睛,安心享受,“之前着急赶路,你还要求每天往回写一封信,信中还有八个字就不错了,要是再累两天,我就每天给你画个圈回去。”
俗称,句号。
连印池笑了,“嗯,辛苦王妃了。”
“你知道就好。”
既然提到家书,顾听唯自然不能只提那八个字的简略版。
“王爷,我后来还叫人给你送了信,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连印池的手停住,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一些,“王妃信中说想我了,我很高兴。”
顾听唯:“……”
连印池要是不提,他都把这封信给忘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顾听唯急了,想要起身,却被连印池顶着脑门又按了回去。
顾听唯:“???”
连印池:“好了,我知道你说的不是这个,最后一封我也看到了,字迹不是你的,应该是叫南山写的,放心吧,只要是你送回来的,我都一字一句的看过了,好好躺着休息,别乱动。”
顾听唯:“王爷竟然还知道南山的字迹。”
“不知道。”连印池倒是也诚实,“但我熟悉游三和十二的字迹,你身边随时出现的就这么两个人,不是他们,那就是南山了,也不难猜。”
顾听唯顿了一下,轻声一哼,“还挺聪明。”
“谢王妃夸奖。”
顾听唯和连印池拌嘴也没拌太久,拌了两句累了便睡了,可能是知道要回王府,睡前想到了薛管家,他这一觉睡的简直劳累。
梦里薛管家就一直站在他床头,盯着他喝药喝补汤,没事儿还要来掐掐自己的脸蛋子看长没长肉,那场面,在梦里都让顾听唯感到肝颤。
“王爷!”顾听唯猛的清醒,随后便抓着连印池的手不放。
连印池还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了,“怎么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叫秦老来给你看看?”
“不用。”顾听唯连忙摇头。
连印池反应的也快,“做噩梦了?”
顾听唯深深叹了口气。
“王爷,我能不能不回王府?”
“不回王府你要去哪?”
顾听唯想了想,“要不你送我进宫中待几天吧,我去找咱大侄子谈谈心也行。”
他也不待太长时间,眼睛好了就回去。
连印池一想到顾听唯要和连霁允待在一起,眼前就浮现那日喝醉酒的两个人。
“……”
“不行。”
“以后你和允儿没事最好还是少见面。”
顾听唯:“???”
顾听唯最后还是被连印池带回了王府,和他梦中的不同,薛管家倒是没站在自己床头盯着自己。
但他天天站门口!
甚至有两次他口渴了叫南山,结果听到的回应声音竟然都是薛管家。
不过薛管家就是薛管家,在秦老的治疗和薛管家每日的精心调养中,连印池说自己的面色还真就好了起来,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去木南阜以前的样子,但至少现在看起来不让人那么担心了。
他的身体好了,连印池那边的事情也一个个的传来好消息。
首先就是严正一批人逐渐被抓,有的是连霁允设计让人自己跳进坑里的,有的是因为害怕主动找上来坦白的。
因为关乎叛国,连印池这个摄政王这次也和小皇帝统一了战线。
原本在别人眼中势同水火的两个人,现在关系愈加好了起来,有的人想要探听皇上和摄政王私下里的关系是不是也缓和了,得到的答案也是这两人在御花园摆着点心正在“商讨国事”
“国事”很重要。
连霁允脸色很是严肃,说上一句不好看也不为过。
“皇叔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皇婶要来宫中小住您叫他来便是,拦着他做什么,就皇婶那个身子,朕还能天天找他喝酒不成?”
连印池瞥了连霁允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你是不是以为这事儿你做不出来?”
连霁允:“……”
自从上次在连印池面前喝多,他现在都不敢多饮酒了,稍微喝些就开始微醺,喝再多些就头晕。
以前还觉得虎皇叔无犬侄,现在看来,他就是那犬没错了。

第86章 原本想等
除了不用再和皇上演什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戏份,还有一件事也是让顾听唯没有想到的。
那就是到了南域和其他几个小国每年一次朝拜的日子。
上一世,连印池是没有等到这次的朝拜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南域这次来会不会又闹出什么让人心烦的事情来。
对比于连印池的谨慎,顾听唯倒是期待的很。
“王爷,他们真的敢来?”
“为什么不敢?”连印池看着顾听唯喝了这么许久的药还未好起来的眼睛,本就担心的心情不免更加忧虑起来,“秦老不是说你的眼睛早该好起来了吗,怎么到现在还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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