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有人”，大抵不出跟新帝牵连密切的这些大臣。
听见问上官大人，霍光和桑弘羊都是惊讶。
霍光：难道我在后世都没有上官桀有名？
许森为什么会问上官桀，还不是因为他和刘弗陵有姻亲关系。
他应该是几位辅政大臣中关系最密切的吧。
当初汉武帝还没死的时候害小病已那一招，这个人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刘弗陵也是疑惑的，但他还是吩咐小黄门去请上官大人。
小黄门刚跑出去就转身回来了。
“皇上，上官大人和金大人正在殿外，请求晋见。”
刘弗陵道：“快请他们进来吧。”
小黄门出去就说：“上官大人金大人，皇上有请。小仙人还问您呢，上官大人。”
上官桀：本官难道在后世是名人？
怎么也不见人提过？
上官桀率先走了进来，参见皇上的同时，非常厉害地用眼角观察到旁边的两个人，小仙人、小公子。
刘弗陵说：“免礼。”
上官桀起身，笑着迎上许森的目光。
许森一副熟人模样，道：“上官大人来的正好，我们正发好东西吃呢。来来来，给你们一人一个。”
上官桀和金日磾手里多了一个红色包装的东西。
那上面的字有些是他们能看懂的，比如辣，比如上官桀手里的那个在辣的前面还有魔鬼两个字。
辛辣的东西吗？
许森笑得特别亲人：“这是我们那里最受欢迎的小食品，大家一起尝尝啊。”
四人相互对看了看，决定：吃！
然后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辣的东西的四个人，在拆开包装袋咬下第一口之后，脸色瞬间通红。
上官桀的嘴甚至都有些微发肿，他眼里噙了眼泪。
刘弗陵：－－－
“大哥哥，他们怎么了？”他小声问道。
许森：“没什么，就是他们没吃过这个的原因。”
上官桀抬袖，擦了擦眼睛，“下官，下官就是太想先帝了。”
许森道：“不用想，上官大人，这些东西是汉武帝亲自给你们带的。”
所以你们一定要吃完啊。
上官桀：不敢扔了呢。
他们一起吃，后来拿到的辣条不是那么辣的霍光等三人也忍不住了，一起在流泪。
丙吉都差点忍不住想笑，但他抱着自己的牙膏牙刷强忍住了。
刘弗陵看着大家这样子，有些心疼他们。
许森把病已给刘弗陵捎的雪米饼打开，拿给他一包，“这个是好吃的。”
但刘弗陵看着大臣们吃东西的样子，犹豫着不敢接。
许森好笑道：“我不戳你，病已还指望你照顾他的朋友呢。”
袋子被撕开，香甜的味道冲出来，在鼻端萦绕，他抿抿唇接过来道：“谢谢大哥哥。”
斯哈斯哈！
上官桀涕泗横流，模样特别惨。
许森还怕把这位上官大人辣出个好歹，忙对旁边的人道：“快给倒一杯白开水递过去。”
上官桀虚假的客气一句，随即捧住水就喝，但是这个白开水还有些温温的，平时喝着正好，但现在就会觉得受不了的烫。
本来就被辣麻的嘴唇火辣辣的疼。
霍光已经习惯了这个辣度，吃会儿喝点水，竟渐渐品出这个东西的美味来。
许森和病已在这里待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和刘弗陵告辞。
刘弗陵没有挽留，但是叫人抬出来两筐汉代宫廷特产，交给许森带回去。
为了震慑四大辅臣，许森已经装过逼，这下也不客气，一挥手都收到了他的一立方小空间内。
两个筐子占地方，倒是都被弹了出来。
刘弗陵把他们送到池塘边的梧桐树下，抬手摸了摸刘病已的脑袋，道：“你在现代好好读书，朕会跟你一起读书。有空，再来玩，我让他们都跟着天镜学，到时给你们做美味佳肴。”
刘病已点头嗯嗯。
刘弗陵到底是大两岁，又说道：“你给郭、胡二位奶娘的礼物，朕明日就让人给他们送过去，如果她们及家人都愿意，朕会把他们接到长安城生活。”
第79章 朱勤奋
刘病已说：“叔爷，我信你。你以后想吃什么就在心里努力想，大哥哥会看见的，以后我再回来玩的时候给你带。”
一个矮一头的小孩叫另一个叔爷，而被叫的那个也答应得十分认真，还真是一个敢叫一个敢应。
许森看得一脸姨母笑。
然而跟从着送到这里的霍光等人再不敢把这个在天镜上表现普普通通的许森当作普通人。
能看见别人心里想的，能随手取物，这不就是天上的神仙吗？
许森没看见，他牵着刘病已的手消失那一瞬间，四大辅臣为首，上百个宫女、小黄门、侍卫都跪了下来。
恭送小仙人离开。
然后一抬头，天上那块儿与天空融合在一起的天镜又显现画面来，这种无缝衔接的感觉很奇异。
许森打开客厅的灯，漆黑的天幕上好像挂了一个十六的大月亮，以前借助小仙人家里的灯光给自家照亮的贫苦人家都知道，小仙人带着小病已走亲戚回来了。
刘彻，嬴政，刘邦，甚至是才跟他们接触两天的朱元璋，都是看见天镜直播出现才放心。
国庆节的第二天，除了忙着挣钱再次去了工地的朱元璋，其他人则去了市里，看政叔之前看过的那个小别墅。
蒲县和上面的市级所在距离非常近，十一二公里。
由此也可见，他们这里真的是一个很小的地方。
不过市里的确要比县里的生活水平高一些，全才的卤肉在这里比县里好卖得多。
他的小吃摊一般都在市里活动，今天出来看房子，他也没忘了生意。
刘邦今天过来带的是萧何，萧何虽然很聪明很有脑瓜子，但是在一个小县城里挣钱，他真的不入那个会做饭的全才。
看到他们还没进去看房子，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全才带来的卤肉、肥肠、卤肉包就被人你三斤我五斤的买完了。
刘邦那个酸的呀。
因为带来的人所赚的钱会算到他们本人的任务栏的。
萧何多大的一个大聪明，瞬间察言观色看出自家陛下的想法，说出了这两天都在心里琢磨的一个想法：“陛下，不如明天臣找个闹市，卖字赚钱。”
刘邦怀疑道：“这法子可行？以前的人能卖字，那是认字的人少，想找个人写家书都不容易。现在的人，你看看他们每天拿笔吗？”
除了学生，还真没有拿笔的。
但萧何看问题的方面和刘邦不同，他说道：“因为拿笔的少了，识字的人多了，附庸风雅的人肯定也多，陛下您觉得，现代写字能比臣的字好的，能有多少？”
刘邦：萧何虽然不是什么书法大家，那一首字还是挺能看得入眼。
“房子买好了，咱们也去赚钱。”刘邦一锤定音。
裤子被人抓了抓，刘邦低头，看到是自家小孙孙，他便把孩子抱起来：“病已，有什么事要跟太爷爷说？”
刘邦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爷爷的样子，别说吕后看不习惯，就是秦朝时空中他爹刘太公都看不惯。
插嘴提一句，现在刘太公一家已经被始皇派人接到了咸阳，虽然年轻版刘邦还和张良在川泽山野间找法子突破当前困境，但他们自己对自己都没有多少信心了。
刘病已拉自家曾曾曾祖父，是想跟他们一起去卖字，他说道：“我这些天都不上学，我去帮萧何伯伯吆喝，爷爷您一天给我二十块钱的工资就行了。”
刘邦惊呆，小家伙学东西倒是快。
刘病已只是也想挣钱做任务而已。
“你好好学这里的东西，考第一明我给你一百块钱。”刘彻这样说道。
他争气，那一个汉朝才会越来越好。
虽然刘彻已经知道，他们所在的每一个汉朝都不是能相互影响的，但依然不影响他希望每个汉朝都能持续强盛的愿望。
嬴政之前看这里的别墅时，已经跟前面售楼中心的工作人员留了联系方式，来前打了电话，他们这边还没下车就看见外面等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俊女美，都是非常好看的人。
只不过和刘彻、政叔比起来，还是有点差别。
他们俩态度挺好，因为认识政叔了，一看见人就走过来，那男的还伸手把小病已接过去抱到地上。
一点都没有因为他们是骑着电动车而有所看不起。
政叔本来就看好了一套别墅，今天大家跟着过去一起看了看格局，都觉得还不错，钱又不缺，敲定下来之后半个小时内就签了购房合同。
因为刘家的户口先出，这别墅写的就是刘彻的名字。
本来他们一致要写许森名字，但是许森才十六，还不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要找监护人签字等等，这种中间的程序非常麻烦。
不过刘彻看着购房合同上他的名字，完全没有现代人终于买了房的激动感觉。
态度非常好的销售人员注意到刘彻的表情，觉得发现了一个大客户，于是本来就很好的态度，更是好到不能再好。
夸张什么地步吧，就是许森换了一下脚，立刻便有人把凳子给他放到屁股下面。
小病已乖乖抓着桌子沿看大人们说话一点都不吵闹，也有人拿着小玩具逗他玩。
懂得很多的小病已不得不把自己装成一个看见玩具就会被吸引全部注意力的小孩子。
签完合同确认过资金到帐，一大家子便走了。
“国庆假期结束之后，就能办房产证了，哥，看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陪你去把证件办下来。”全程都陪着他们的那位男性销售人员笑着跟刘彻这么说。
刘彻淡然地点点头，扶着电动车围栏上了车，大佬风度一点不减。
送出来的销售人员们笑得更真诚了。
提着蛇皮袋收租，坐着最普通的电动车买别墅，这年头的有钱人都是这么清新脱俗。
刘邦坐在后斗里，抬手给那些还站在原地的销售人员们挥挥手，道：“回吧回吧，不用送了。”
经历过许多天收废品的磨练，汉高祖本来就不怎么明显的帝王气变得更加纯朴无华。
直到看不见那些人了，刘邦才转头对刘彻道：“你也不容易啊，能在这样的岗位上坚持下来。”
刘彻淡淡道：“我干得很容易。”
是的，他还不用微笑服务，无论是普通农村老太太还是城市内的精英白领，对他都十分信任。
房子能卖出去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皇帝们都是勤快人，国庆节跟着森森去逛了逛农机厂看了看农村的收割结婚，对他们来说这一个国庆节就是过去了。
国庆假期第三天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下许森和小病已。
今天跟着刘邦来的不是萧何，是求了好多天很想再来一次的樊哙，因此小病已给自己找的打工活还没有开启。
“病已，我带你去出去玩。”吃过早饭，许森把他包揽的一池子碗筷洗刷干净，客厅里，小病已正坐在房间里玩积木。
“去哪里？”小家伙抬头，两只黑漉漉的眼睛水洗过的一般。
看来他对这个世界也充满着探索欲。
许森拿出手机，搜索市内的景点，跟他一起看着道：“有个国家文字博物馆，还有图书馆，还有一个明星演唱会。咱们去哪儿？”
市不大，可去玩的景点也就这么两三个。
或者直接去广场玩。
小病已最后给出选择：“国家文字博物馆。”
马皇后吃了皇上从现代带来的药，这两天的气色大好，看着小仙人洗好碗筷，带着一个小孩子利利索索的换好衣服出了门，她不由跟陪着她看天镜的太子妃感慨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孩子，比我当年这么大的时候照顾小孩儿都照顾得好。”
太子妃好笑：“也只有母后，单纯把小仙人当作普通小孩子看待。”
小仙人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这是在前天的那个农家喜宴上知道的。
心疼小仙人些是有，但依然觉得他到底是个仙人。
许森带着小病已在文字博物馆玩了大半天，因为是国庆节，馆里的游客和解说都比平日多，他们全程都是蹭别人的解说，愣是把中国两千多年来文字的变化了解一个遍。
之后的两天卫青在家，他们便骑着外卖车开始去别墅打扫。
别墅是简装过的，能够拎包入住。
不过面积太大，许森和卫青还有小帮手病已干了满满的两天，才把上上下下打扫干净。
许森按着酸痛的胳膊，仰头看着别墅二楼一圈的围栏，反手拿起手机下单了两个扫地机器人。
国庆节假期最后一天的时候，许森下单的扫地机器人也到了，刘邦和萧何不收废品了，全才也不出去做生意了，刘彻也没去加班了，朱元璋也跟工地上请了半天假。
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在搬
虽然大件儿家具不用搬过去，但零零散散日常用的，也整理出来不少，就用刘邦收废品的三轮车拉，来了四五趟才拉完了。
许森的卧室完全没动，家距离他的学校更近一些，以后每天中午他还回家睡午觉。
搬好家，晚上吃了一顿自助火锅。
伴随着国庆假期的结束，大家又开始了有规律的忙碌。
开学之后学校恢复了秋季作息，许森每天就专心学习，一直到一个月之后，拿到了朱元璋充值任务的两万块钱，他才察觉明太祖居然比刚开始来那会儿瘦了一圈。
许森给他充值上去，暗暗发誓在学习上要向朱元璋学习，什么九九六，在一个月通过体力赚到两万块钱的璋叔面前都弱爆了。
“好了，充上去了。”许森提醒，“璋叔，您现在可以选择技术，明天过来就可以带人来。”
朱元璋激动地搓了搓手。
明朝其实在手工业技术方面很多都已经是工业社会开启之前的高峰，四大发明、蒸馏酒、铜铁铸造等等，全有了。
因此当他打开光屏，本来还不怎么在意的政叔他们，瞬间就围了过来。
“玻璃制造大全？”刘邦惊奇。
“方便简易的□□！”嬴政也有些酸了。
刘彻彻底坐不住，问道：“为什么明太祖这里可以选择的技术都这么先进？”
是的，先进。
比他们第二阶段的任务奖励都要先进。
许森笑道：“没办法，你们用任务换的那些，到明朝时期，都已经被广大劳动人民用智慧创造出来了。玻璃，大工业制造是他们下一步就能够伸手够到的技术。”
所以，嫉妒也没有用。
刘彻说道：“朕已经从地方征集工匠研究玻璃了，说不定以后都不用换技术。”
许森真诚笑道：“那预祝你们能成功，彘儿啊，你可以多从网上搜索一些制作玻璃的材料，这样可以加快工匠们研究的步伐。”
刘邦：“但还是元璋的玻璃技术好，这里面竟然分了这么多玻璃种类。”
不行，他必须继续努力。
因为刘邦扒拉他的光屏，在头像后面一长串的技术选择中终于看到了玻璃那一项，数了数一次解锁的技术数量，再有四次升级，就会亮到玻璃了。
刘邦表示，自己在网上搜索的技术哪有森森给得好。
他还是要奋起赚技术。
不仅刘邦暗自决定要向朱元璋看齐，连一代大佬秦始皇嬴政，都觉得新来的这个朱皇帝有一股狠劲儿，他不努力的话很可能会被超越。
已经降温的深秋季节，一夜过后，别墅外面的黄叶又多了一层，早早地到来的刘邦带着他今天的帮手在外面扫叶子。
今天的帮手还是萧何，萧何在广场上的书法摊儿已经开起来，只不过生意除头两天比较好之外，后面就有些冷冷清清的。
于是他每隔几天才去一次，平常的时间依然跟刘邦去收废品。
话说能在小城镇干起来的买卖，还得是这些踏踏实实的小买卖。
刘邦跟萧何说，等森森上了大学，去现代的京城，你再卖你的书法，肯定能火。
萧何表示有被安慰到，不过现在的生意他也挺满足的，因为有好几次来光顾的顾客都是说他的字比字帖上的好看，让他写了给家里孩子练。
彼时，萧何才知道，原来在现代也有一群人坚持着写毛笔字，而且是用繁体字书写。
这个传承的意义，再一次被萧何深刻的体会到。
其实如果他能每天来，他甚至都想开班授课。
不过现在皇上带来他现代的次数最频繁，他已经是同僚们都在排斥的存在了。
扫帚扫着平整的地面，萧何问刘邦：“陛下，咱们距离第三个阶段任务完成还差多少钱。”
刘邦小声道：“一万三。”
第三个阶段开启需要三万，刘邦攒钱速度最慢，他都知道了，彘儿那小子上个月的工资和提成加起来有两万八，再加上卫青的三千五工资，他们的钱已经攒够了。
但是这小子想攒着给小病已用，愣是没有让他知道。
刘邦想了想，决定不打他。
因为他一开始也想过给小病已资助一些钱完成任务。
第80章 国母
朱元璋一下子冲到任务二，并非是冲着那些播放一个就能让大明往前迈出一大步的技术，他只是为了能尽管把老妻带到现代，然后带着她去医院治疗。
他第一次过来时跟嬴政去医院开的药的确对妻子的病有作用，但是根本无法治愈。
于是今天一早，朱元璋带着妻子马秀英一起来了。
刘邦和萧何在外面说话的时候，一转头就看见落地玻璃窗后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女人所穿的衣服跟他们汉朝完全不同。
但看起来很端庄。
这个阳气过盛的家里还是第一次进来女人，当然，他带来做家务的离娘并不算，她完全没有存在感。
刘邦很好奇，“你说元璋他妻子有多好，让他宝贝成这个样子。”
萧何差点压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忘了你现在是皇帝了吗？
你说，这是在现代。
而且那位是一国之母，虽然是后代人，您也不好用这么轻佻的语气。
俗话说三岁看老，刘邦这就是打小嘴贱惯了。
刘邦拿着扫帚就往屋里去，萧何赶紧伸手拉住，低声道：“陛下，待会儿您一定要注意态度。”
“放心放心，”朕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吗？
而且只看身形，就知道朱元璋的皇后不是什么大美人。
退一万步说，朱家的皇后就是个百年难遇的大美人，他刘邦也不会对朋友的妻子投过去不好的目光啊。
更何况，他们这个朋友还非常难得。
你说说如果不是来到现代，到哪儿找这么些个皇帝朋友来？
“哈哈哈！”
刘邦还未走进去笑声就先进来了，问道：“老朱，这是弟妹吗？”
朱元璋：虽然和你一样都是白手起家，但并不想认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回事。
马皇后却是笑容真诚，向走进来的刘邦屈膝一拜道：“大明皇后马秀英，拜见汉高祖。”
刘邦不想承认有一瞬间有被震撼住，这大明皇后，身上的气势还真配得上“一国之母”这个称呼。
刘邦笑着回了个拱手礼。
嬴政才从他的房间出来。
昨天扶苏从上郡回来了，父子两个在过了初见面时无话可说的状态之后，便由长城的修建说到了如今家家户户大大小小的变化。
在朝廷政事上父子俩一开始是很难说到一起的，扶苏觉得父皇行政太过严苛，始皇觉得儿子被淳于越那群儒家教成了傻子。
同一件事，父子俩往往会采取南辕北辙的处理手段，自然很容易闹崩。
这也是为什么胡亥更得嬴政的心，有一个“废掉”的大儿子对比，胡亥这个小儿子就算不特别表现也很容易获得父亲的重视。
其实在来到现代寻找“仙丹”之前，嬴政心里未必一分废掉扶苏另外培养胡亥的心思都没有。
好在，小森选定了他来现代打工。
昨晚上，嬴政和扶苏谈到很晚，在知晓历史上已经发生过的那些事的前提下，父子俩都愿意给对方几分宽容，愿意站在对方立场上考虑问题。
于是今天虽然起得晚了点，嬴政的心情却不错。
当面看见秦始皇，这种冲击并不是一点半点的，马皇后定了定神，才整理衣袖行礼：“马秀英拜见始皇陛下。”
刘邦：不是，为什么跟朕说的时候要加上大明皇后这个头衔？
嬴政心里没有贤妻良母的概念，他一生之中，接触到的女子不是糊里糊涂拎不清的，就是野心勃勃算计之心并不亚于男人的。
女人的争宠，在他看来更是和男人间为权势而动心思和手段相差无几。
因此，嬴政从没理解过道家所说的天生二者阴阳互补的意思。
然而今天看见这个马秀英，她和朱元璋站在一起的感觉，却是有点那种阴阳互补的气场，挺般配的夫妻俩。
嬴政点点头，对马秀英态度不错。
这边刚见过刘彻就来了。
虽然汉武帝看起来还没有自家标儿大，马秀英看看元璋的神情，依然走过去向对方见礼。
刘彻：－－－
这是以后出门又要多一个婶子的节奏？
真想找来小森，让他想把法把五十六岁的自己给叫过来。
随后刘彻让常驻跟班卫青去见过马皇后。
可把马皇后震惊的，赶紧伸手扶住。
卫青啊。
一千多年前的英勇战神，虽然是以国戚之身份被启用，但不能否认人家真有后人百千名将也无法相比的才华。
并没有看过之前直播的马皇后越看卫青越喜欢，眼神就差一点就是现代追星的小迷妹了，她问道：“将军之甥，可也会来？”
看卫青现在的年纪，冠军侯霍去病已经出生了吧。
还挺想抱抱的。
卫青笑着回答：“这些要看陛下的安排。”
刘彻陛下：朱家两口子一来就占他的便宜不说了，现在又要占他手底下两个大将的便宜？
趁着上厕所的时候没少翻史书的刘彻心里苦，因为他翻遍史书，卫青和霍去病就是他手底下仅有的两个能拿得出手的武将。
当然，刘彻很自动地忽略了会不会是因为卫霍甥舅二人太优秀才衬得其他武将很平凡的这种可能。
他坚决不允许自家大将被朱元璋的皇后忽悠，突然开口打断马皇后对卫青真诚的夸赞，问道：“森森呢？”
是啊这都几点了，孩子怎么还没起？
嬴政说道：“昨天不是还在说下星期四期中考试，该起来学习了。”
每天都得背那什么鹦语。
嬴政决定找一个专门的时间，一定要好好地了解下，他泱泱华夏是怎么像那个明航海说的，在明朝应该参与世界秩序的重新建立时掉了队。
打开卧室门，床上的被子铺得整整齐齐的。
刘邦一手拄着他从外面一直拿进来的扫帚，晃着腿道：“你们一个个这么晚来，还问森森，人家孩子我来的时候都起来在外面背单词儿呢。”
别墅东面有一个小花园，还有缠绕着藤蔓花的秋千椅、石桌石椅，早晨空气清新，是最好的学习场所。
虽然今天是周六，许森还是一大早将就起来去小花园背单词和古文。
小病已跟他一起，把他的那本幼儿园的宝宝读物读一遍，就看许森给他买的课外书。
小病已今天看的就是儿童版《西游记》，吸引了一大批小朋友以前不认字的在直播间里跟他一起看。
因觉得现代书籍有趣，宋以及宋以前的位面中，大家族也会敦促自家孩子跟小病已一起看书。
贫苦人家更不用说，能从天镜中学习知识就是天镜给他们最大的恩赐，这些人家的孩子连起床都和天上的小仙人同步。
早晨最热闹的直播间就是小病已的了。
第81章 朱家
很多位面的小朋友都已经会背a、o、e，像明清位面，如果不是天上小病已学的跟考科举没什么关系，将会有一大批夫子失业。
但这，已经足够好些开个蒙童班混口饭吃的秀才夫子喝一壶了。
背完一篇课文，许森带着小病已回去。
见到马皇后，他亦是有些吃惊。
这真的是大老粗璋叔能娶到的媳妇吗？
不过璋叔也只是外边看着像个粗汉子，其实文学水平很高的，所以和这个温柔如水气质娴雅的美丽大姐姐也很配的。
许森有些局促地上前，“皇后娘娘，您好。”
他记忆中母亲的形象早就模糊了，不太敢靠近像妈妈的马皇后。
马秀英却是对许森很亲近，把她来时特地挑选的一块玉佩放在许森手里。
“这是我随便挑的，看看喜欢吗？”
马皇后的声音很温和，更有那种许森说不上来的妈妈的感觉，他看了看玉佩，点头道：“喜欢。”
明朝，朱允炆看到祖母带去的那块玉佩，脸上的神情就开始不自然起来，那块玉是特别好的一个品种，只刻了六枚，五枚都给了祖母所出的皇子们。
这年五月长兄去世。
他成了最受皇祖父、皇祖母喜欢的孩子，他一直以为那块玉佩皇祖母最后会给他的。
朱允炆低下头，不再看天镜。
吕氏从外面进来，见儿子这样，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指点在他额头上，低声道：“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早就叫你去皇后那儿殷勤一些，也不至于竟会输给一个没血缘的。”
朱允炆低声道：“母亲，您别说了。”
“我不说你怎么知道改？”吕氏怒，“今儿个等你皇祖父皇祖母回来，你过去好好地跟两老聊聊。争取叫你皇祖父能带你去那个天镜。”
“皇祖母还要治病。”朱允炆的声音更小。
“那你如今也是皇长孙，”吕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别辜负了娘为你的绸缪，当好你的皇长孙。记着，没了皇长孙，还有那个燕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