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两位在，其他的小生小花都安静极了，谁也没有不服气的。
看样子平台为了这一次的活动，真的是下了不少血本。
江繁星拿到了年度备受期待新人奖。
这个奖比较水，也没啥好说的，江繁星随便感谢了一下平台，感谢了一下经纪人，感谢了一下剧组和导演什么的，安安静静的就下来了。
毕竟自己是代表剧组来走红毯的，平时发疯可以，在这个时候可不行，他得对得起其他人的努力。
顺带一提，这个新人奖一共发给了十个人。
江繁星只是其中之一。
领奖的时候，他们齐刷刷的上去站成一排，看起来就像是个一个男团的。
不过即使如此，江繁星站在上面也依旧是出众的那一个。
“还是我江哥最帅了。”陈可乐忍不住低声说道，“可惜江哥的实力还没有展露出来，不然怎么就会拿一个区区新人奖？”
“就是，还是这么多人一起，实在有点侮辱人了。”秋崧盛也跟着说道。
陈可乐和秋崧盛两人相视一笑，被拍下来之后，又引起了CP粉的狂欢，这是后话，暂时不提了。
颁奖仪式结束之后，江繁星被不少记者们包围了。
都是一些小记者，厉害的大记者都去采访那些当红艺人去了。
他们找了一个休息室，准备接受采访。
这些记者们不断的看着旁边的沈天青和小周，似乎在好奇他们怎么还不和他们对接，这工作态度不行啊。
“难道，就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问的么？还有，我们写完稿子之后怎么和你们对接啊？”终于有个记者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们随便问，我们没有什么不能回答的。而且，你们写稿子只要按照实际来就好，真的胡编乱造的话，我们这边保留起诉的权利。”沈天青随口说了几句，就有电话过来，他找了个地方接电话去了。
小周微笑着看着各位记者，“我们这边是这样的，你们多担待。”
记者们都懵了。
这年头的新人都这么有勇气的么？
看来他们对自己的艺人很有信心啊，这位江繁星大概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而且还有墨水不会一问三不知的那种成熟艺人类型吧。
记者们心里也有点谱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厉害的记者，采访江繁星也未必能有什么热门话题，最后能完成考核就行了。大家就心照不宣的走个过场，对方团队好相处不提意见，他们也乐意给江繁星写的好一点。
毕竟这年头要求这么少的艺人也是少见了。
“江老师，您才进圈不到一年，就能拿到这个备受期待新人奖，您觉得压力大么？”
第一个问题算是中规中矩。
“还好，没什么压力。”江繁星回答道。
“哈哈，江老师似乎心态很好。”另一个记者接话道，“您现在一边兼顾学业一边进入娱乐圈工作，肯定有压力的，不过您调节的很好，真是叫人羡慕。”
你要说没压力那我们还怎么写稿子啊，卖惨不会么？
“嗯，你说得对，就按照你说的来吧。”江繁星点了点头，算是赞同这位记者的说法。
“江老师进圈到现在，遇见的最大困难是什么呢？”记者只好换一个话题，卖惨啊赶紧卖惨，说一说你工作上的压力演技上的压力还有别的方面的压力，总之你不可能没有压力！
“是减肥。”江繁星大吐苦水，“又要减肥又要增肌，又要瘦又要有线条，着实有点难为人了。还有就是刚才走红毯有点冷，别的倒也没什么。”
记者们的笑脸有点僵硬，这特么写稿子出来之后江繁星不被骂他们都要被骂死了。
“江老师真是幽默风趣。”
“还好，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也很风趣。”江繁星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们为了采访，工作也很不容易啊。现在当娱乐记者的，都对情商和反应能力要求这么高了么？想必你们平时比我辛苦多了，我是为了工作要减肥，你们为了工作估计是正常时间吃不上饭……”
差点说的记者们眼泪掉下来。
是的，他们才是真的苦。
采访结束之后，记者们已经和江繁星打成一片，甚至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江老师您放心，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我们一定给你把图片修好看点。”
“稿子您放心，我们肯定好好写。”
“唉，新闻传播学没前途啊！”
“江哥，你是这个。”小周竖起了大拇指，“你总是能快速和人打成一片。”
“小周，你知道么？要和打工人打成一片有一个很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和他们一起骂老板。”江繁星回答道，“只要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朋友了。”
小周认真的想了一下，如果有人和自己一起骂老板的话，那还真的就是自己的朋友了！
“等等，我接个电话。”江繁星打开手机，顾帆的咆哮声已经透过手机，发挥了惊人的杀伤力。
“江繁星，算你厉害行了吧，你快点帮我和节目组说说，不要剪那么多我的素材啊啊啊啊，现在我在律所里天天被人嘲笑，网友跑到我微博下面说我是搞笑律师，你要负责，这侵犯了我的名誉——”
“学长，您专业应该比我好，这构不成——”
“你快看我发给你的链接，你要是不管，我就去你家门口吊死！”
江繁星揉揉耳朵，觉得学长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太好，可能需要自己介绍一下之前自己看的那个医生的联系方式给他。
他打开微信，是一个字母站up主做的视频，仔细一看，就是他当时花钱黑自己，创下上千万播放量的up主新出的视频。
额，他这回可没花钱，人家是看热度自己出的视频。
视频名字叫做《恋爱综艺？我从未见过这么搞笑的喜剧节目。》
视频长达十五分钟，里面全部都是关于《恋爱综艺》的素材，其中大半都是关于顾帆和江繁星的戏份。
“各位家人们大家好，今天让我们打开一档喜剧节目。恋爱综艺？NONONO，格局打开，这分明就是能够冲击我们喜剧界的跨时代的作品！”
“他，表面上是律师，实际上是逗哏，说学逗唱，样样都会！”
视频播放的，正是顾帆用尽浑身解数逗乐主播妹子的素材合集。有他坚持不懈讲冷笑话的，有他扮演cosplay吓人的，有他别别扭扭写情书结果一时没有拿稳，一脚踩上去留下个42码大鞋印的。
“身为恋爱嘉宾，他不知疲倦的向我们展示他的喜剧天赋，口头禅念做‘我今天一定要拿下’，实际上读作‘今天一定要作死’。面对妹子的尴尬，他充耳不闻，面对导师给予的开卷考.试.答.案，他反着抄，成功的利用自己的天赋，重塑了自己的颜值。整容医生来了都要取经，相声大师看了都要说一声6！”
弹幕里一群哈哈哈哈和up主你也太损了，以及还为顾帆争辩的内容。譬如【不许你这样说人家大直男】【顾帆只是想要搞笑他有什么错？】【人家真的有努力搞笑，只是越搞笑月老越伤心】等等。
“他，是智者不入爱河，恋爱王者，恋爱三十六计能决胜千里之外却无法击败学长钢铁直男防御的全能艺人！”
“面对其他导师的挑衅，他垂直入坑押宝学长，为学长恋爱操碎了心。三十六计，计计无效。”
画面里，是恋爱综艺上江繁星努力给顾帆出主意写纸条的画面。
有让顾帆写情书表明自己的爱意直接打直球的，有让顾帆和女孩子相处自然一点不要心机外露的，有让顾帆给人家女孩子准备一点小惊喜小鲜花的。
江繁星兢兢业业，甚至还手把手设计台词。
但，带不动，就是带不动。
【心疼江繁星，这钱也不好挣啊。】
【月老和丘比特一起放箭，都射不中顾帆。】
【江繁星真的怼遍导师，为学长保驾护航，奈何学长郎心似铁，就是不开窍啊。】
【江繁星怼的好！】
“到底是怎么样的相爱相杀，才能让他和他在恋爱综艺上相遇。有卧龙的地方必定有凤雏，他们就是天生的捧哏和逗哏，有了他们，德X社都要为之退避三舍！”
视频里，直接放了一段综艺原素材。
里面是江繁星偷偷找到节目组努力给顾帆开小灶的场景。
“导演，你也不想看我打赌输掉吧。顾帆真的已经没戏了，他这辈子结婚多少次都得离，你们节目组也有责任，不能把责任都放我一个人身上。”江繁星理直气壮的拖节目组下水，“不行，你要给我走个后门，不然这节目没法继续了。”
节目组大概也想到了顾帆的坑，同意了，“你想要怎么样？”
“指望顾帆展现自己吸引女嘉宾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工作的时候还是很帅的。能不能组织一场男女嘉宾辩论比赛，让顾帆和主播妹子一个队，辩论题目就说爱情和事业谁更重要？让顾帆和妹子一起做正方爱情重要！”
江繁星可以说是用心良苦，只要两个人一起并肩作战，一起觉得爱情美好，这个感情不就水到渠成了么？妹子也能在比赛中发现顾帆的优点，这件事就能这么成了。
反正江繁星打辩论的时候，正反方都有男女和他告白，说他打辩论的样子特别帅，包括其他队友也是这么找到女朋友的。
照葫芦画瓢，总不会有错。
江繁星信心满满，节目组商量之后也同意了。
“到底是怎么样的脑回路，才能在别人给出来了完美答案的情况下，依旧保证百分百错误率，你说他不懂恋爱？不，我笑你不懂男人心。顾帆，他就是一心做喜剧，任由恋爱之风吹来吹去，他只一心一意取悦我们！这是怎么样的喜剧精神，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
画面转换到另一头，顾帆听见节目组居然要打辩论，整个人都激动了。
“太好了，总算到我的主场了，这一次我一定能够叫他们大吃一惊，全部打败他们。”
主播妹子因为和顾帆是一个队伍，敲门进来想要问问顾帆怎么打辩论才好。
没想到顾帆直接将人家妹子推了出去。
“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去玩吧，等我帮你们写好了辩论词，再来训练一下你，现在你先别来打扰我。”
砰的一声，顾帆将门给关了。
弹幕里已经全部都换上了绿色字体。
【搞笑律师实锤】
【江繁星哭晕在厕所】
【好好一个王炸硬是拆开压了三和四。】
【没救了，入葬吧。】

哈哈哈,哈哈哈。
救命，当时录制节目的时候还没有觉得这么好笑，更多的是对顾帆的无语，但是现在看成片,就只剩下了好笑。别说,他都理解为什么这个平平无奇的综艺一下子就有了热度,顾帆这简直就是天生的综艺感。虽然这种综艺感他自己可能不会想要。
“学长，我觉得人家也没有说错。人家又不是故意黑你，只是将你做过的事情原封不动的放出来而已。”江繁星重新给顾帆打了电话,一本正经的说道。
顾帆气了个倒仰，“我不管,你和节目组的关系一定很好,你一定要让他们少剪一点我的素材。不然这么下去，我都没法做人了。”
现在律所上上下下,都喜欢调侃他，天天问他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将主播妹子推出去之类的？顾帆委屈极了,那个妹子自己都说了没打过辩论,那自己肯定要帮忙写辩论词啊,时间那么紧,辩论词很难写的，当然不能分心。
“哦,那你最近的案源怎么样？节目播出之后增多了么？”江繁星反问道。
“增多倒是增多了，但他们见到我就调侃,说什么只要我努力打赢了官司就给我介绍女朋友什么的，一听就是看不起我？我顾帆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以前在学校也是一堆学妹学姐追着我好么？”顾帆说着说着，又给自己坚定了信心。
自己的专业性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智商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嘲笑自己的人。
人家追着你跑，是因为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江繁星内心默默吐槽这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天天被他的那些前女友们骂成什么样子了。
“那不就可以了？你去上节目不就是为了打响名气，你就说名气有没有打响吧？”江繁星追问道。
顾帆那边语塞了，“但我的名声……”
“名声又不能当饭吃，学长，这就是你不对了，再说了你现在的名声不是很好么？事业脑。大家都相信你的专业能力。至于女朋友的话，你要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肯定有人能够看穿你的伪装发现你的美好。”
呵呵，单身一辈子去吧。
顾帆这边被江繁星给敷衍了过去。
开玩笑，节目组不但不可能少剪顾帆的素材，说不定还要多剪点，现成的热度摆在这里，还能和观众对着干怎么的？江繁星也不可能去和节目组做这个要求啊，节目组又不是自家开的。
学长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也该学着自己承担所有事情了。
江繁星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他现在也要准备自己的事情。
马上就要迎来自己的假期，嘿嘿嘿。
江繁星开心的不行，已经想好回到家之后要和爸妈怎么炫耀了，还有自己那些室友，也可以发发红包让他们多喊几句爸爸，导师那边也不能落下该上门上门该请客请客。
哎呀，这二天假期怕是不太够呢。
江繁星痛苦又甜蜜的想到。
回到工作室之后，江繁星正要卸妆，就被沈天青给阻止了。
“别卸妆了，补个妆吧，夜晚的时候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饭局。”沈天青随口说道，“不过你可以穿的厚一点，不用和白天走红毯的时候一样了。”
“沈哥，你居然喊我参加饭局？”江繁星震惊了，“难道你要介绍什么金主给我？沈哥，你这不行啊，堕落了，事先说好我只接受长得好看人傻钱多傻白甜的金主。”
“做你的美梦去。”沈天青差点被江繁星气死，“是正儿八经的饭局，和几个投资商以及平台高管们，人家是你下部戏的东家，你就当是工作加班团建吧。”
“我下部戏？我下部什么戏？”江繁星有点懵。
“你签约我工作室的时候不是写好了么？我会给你一部B级剧的男主角。本来那部剧是开给秦适的S级，后来下调到B级，现在工作室挺过来了，又上调到A+了，但我的条款没变，你依旧是男主。”沈天青微微挑眉，“你放心，这部剧最大的投资方就是我们工作室本身，其他的那些投资方只是看好我们这个ip而已。我喊你去参加饭局，也是想要你和他们多熟悉熟悉，以后你总不可能永远只拍我们自己的戏，我还没有这么霸道。”
别的工作室的老板肯定会要求手下的艺人优先拍自家的戏，主要是价格便宜不说配合度还高，外面的戏还要各种抽成扣税，但沈天青没有这个想法。
他会投资自己签约的编剧、导演、摄影、剪辑工作人员们去别的剧组学习，也会投资自己手下的艺人多接外戏。只有这些员工们的实力上来了，工作室的实力才能有一个大的提升。
至于员工翅膀硬了就飞走的可能性当然也有，索性违约金定的都比较高，而且砸在他们身上的资源自己都有留存发票和相关证据，不怕到时候法院不给判。而且，在整个娱乐圈里，沈天青能够给予的资源绝对比他们自己去找的要强，这就是沈天青的底气。
“哦。”江繁星内心还有点小失落，如果真有什么金主要包自己，他都已经想好台词怎么拒绝，怎么表演，怎么上演一场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戏码了。
可惜沈哥还是太有道德底线了，都不像个资本家了。
啧啧，莫名还有点小失落是怎么回事？
“那我们这部剧什么时候开机？沈哥，你说过过年要给我放假的。”江繁星有些担忧，自己的假期不会就这么无效了吧？
“放心，假期还是你的。开机怎么也要等到年后了，其他的演员我差不多都有意向了，等敲定了就可以准备开机了。”沈天青微笑道，“正好你放假的时候，回家将原著小说给我好好的看一遍，揣摩一下人物角色，明白么？”
……我收回前言。
沈哥还是个合格的资本家，纯的。
“对了沈哥，你说的这个原著小说叫什么，我去搜一下。”江繁星问道。
“……你这些日子在工作室里连这个也没了解么？”沈天青觉得自己的血气在上涌，合着自己说了这么半天，对方都不知道自己要演什么戏？
“之前工作室那个样子，谁知道剧还能不能开？而且只要没开机，剧本都是可以换的，又没安排我立刻就要去演，我当然不关心啊。”江繁星还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拜托，一个没有启动的项目算什么项目？那都是虚的，谁知道中间会经历什么事情啊？
“是很经典的大ip《无人知我》，再不拍版权都要到期了。”沈天青没好气的说道，“你演男一号。”
“好的。”江繁星在某江上收藏了这篇文，打算夜晚的时候看看，才不能让工作占据自己宝贵的假期呢。
在前往饭局的路上，沈天青重点和江繁星讲了讲饭局里的人的情况，比如他们有什么爱好，大概性格什么样子之类的。尤其重点提到了某个叶姓高管，表明江繁星可以重点攻破一下。
“这个叶姓高管家里实力雄厚，而且家里不少亲戚都涉足娱乐圈。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有个儿子今年念高二，成绩据说不是很理想，你到时候可以好好讲讲你当时备考的情况，明白么？”沈天青认真叮嘱道，“我毕业很多年了，高二知识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你比较有优势的，也就是在于你是正儿八经名牌大学毕业的，而且学校专业还很不错。”
江繁星还以为沈天青要和自己说什么，原来是让自己去充当高二家长的镇定剂。
怎么说呢，有一种出乎意料又很接地气的真实感，起码比送自己去当什么金丝雀还是感觉靠谱多了。
“你还别觉得不行，我知道以前有个艺人的妈妈是全国特级教师，本来都退休了，为了孩子去给某个大投资商的孩子当家教，最后成功让那个孩子高考提高了了两百分，那个投资商点名让她儿子直接当男一。”沈天青说出了一个圈内八卦。
高考提高两百分，那基本上和救了这孩子一命也没啥差别了。
“这种级别家庭的孩子，难道不应该去国外念书，一路贵族高中最后报送国外大学么？”江繁星好奇不已，起码电视剧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人家的家底都是在国内，孩子当然要在国内卷，去国外几年再回来都跟不上国内发展了。”沈天青笑道，“除非孩子真的成绩差到无可救药了，不然一般这种家庭好的还是愿意孩子国内上学，再去国外历练两年。”国外山高皇帝远的，又各种毒.品泛滥，要是孩子一不小心也学了点不良习惯回来，家长哭都哭不出来。
“哦，好的。”江繁星点了点头。
“还有……你收敛一点。”沈天青继续叮嘱道，“不能用对我的方式去对待他们。你怼我可以，怼他们不行，人家年纪都够当你爸了，你就当尊老爱幼。”
“沈哥，我明白，现在我是乙方对不对？不就是舔么，我又不是没有舔过。”江繁星虽然有些不爽，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也就这样了，怼沈天青是因为知道对方拿自己没办法，但是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
他又不傻。
江繁星虽然个性不羁了一点，但答应的事情还是一定会做到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饭局的地点。
是一个装修的很低调但是特别难找的私房菜。
外观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进去之后却古色古香，而且暖气特别足，这样的大冬天，服务员们还能穿着轻薄的汉服走来走去，半点都不冷的。
更别提一直在空气中萦绕着的香气、旁边的流水假山等等了。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一线大城市，这地方属于江繁星一看就后退，价格绝对会背刺他的地方。
感谢娱乐圈，让他能够见识到所谓的名流生活。虽然吧，他觉得这里和乡下差别也不大，因为农村那里也是自己种菜，养鸡养鸭养鱼自己吃。这些东西，不过就是自己哄自己玩，说是与众不同，实际就是找个法子花钱而已。
“这里吃顿饭，多少钱？”江繁星忍不住询问道。
”不喝酒的话便宜点，二十万就能搞定。喝酒的话，就不好说了。”沈天青认真回答道，“人家的菜都是自己种的有机蔬菜，只要点好菜立刻去菜园子摘，荤菜也是现场宰杀后再送过来，在郊区承包了好几个菜园，专门为这些有钱人服务的。”
江繁星果断闭嘴。
好吧，是他见识少了。
“喝酒的话你少喝点，我会帮你尽量多挡一点儿。”沈天青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注意事项，江繁星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沈哥可真能说，絮絮叨叨的，就不能有点年轻人的朝气么？
服务员将沈天青和江繁星引到了包厢里，小周他们则是留在车子上等。
他们是来的最早的。
也正常，总不可能让那些大佬们等他们。
沈天青熟练的先点了几个菜，剩下的等客人们到来之后再点。
眼看着时间还早，江繁星又是一脸想要出去逛逛的样子，沈天青只好带着江繁星出去走走，让他见识见识。
“沈哥，你是怎么知道这家店的？从外表上来看真的看不出内部大有乾坤啊。”江繁星看的有些新奇，这个私房菜店和他以前旅游的时候看的园林景观很是相似，估计也是仿照着来建造的。
“以前我还在投行工作的时候，领导带我来的。”沈天青随口说道。
“哦，沈哥我还没有问过你，你到底为什么转行啊？现在很多公司都要求签竞业协议，高薪不是那么好拿的。”江繁星有些好奇，自己从法学转行到娱乐圈虽然也是跨度大，但自己至少还是先做了功课、跑了龙套才慢慢进来的。沈天青直接从投行转娱乐圈，而且还是当的经纪人，这中间的跨度可比自己大多了。
“我家境一般，当时虽然进了投行，但我没有其他同事一样有足够的人脉和资源，所以前期过的比较辛苦。就算我好不容易做出了业绩，功劳也不是我的。”沈天青轻描淡写的说道，“但我要是做的不好，责任就是我的，毕竟我这样普通家庭的孩子，怎么也是比不过自带资源的二代的。我看透了这些想要走，他们又想要拿竞业协议威胁我，我干脆就直接到娱乐圈来了，这个行业正在是腾飞期，各个平台都强势入驻，四处砸钱。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顺带喝点汤？”
资本一直都是傲慢的、高高在上的。
他们以为只要有了大数据和钱，加上一些有名气的明星出演，就能让观众满意。然后抱着这种心态的资本方都亏的裤子都不剩了。
相反，要是认真观察市场，明白观众喜欢看什么，不喜欢看什么，不是一股脑的挑演员，而是挑编剧和导演，慢慢组建自己班子的话，哪怕前期收益慢一点，也不至于亏得厉害，但只要口碑上来了，就不差投资了。
这几年，娱乐圈浮浮沉沉，不知道多少影视公司倒了又开，开了又倒，烂账一堆。视频平台也裁撤了一堆吃回扣的高管，加上税务改革，狠狠的整顿了一番风气，慢慢的也就走上了正轨。
沈天青因为转行还算早，又赶上娱乐圈高峰期，还是赚了不少的。要不是被手下的两个艺人联合起来坑了一把，现在沈天青的工作室说不定就能直接变影视公司，正式走上资本方那条路了。不过现在签了江繁星，倒也不晚，而且因为秦适和易朱的事情，很多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共患难过来的，更加可以信任。
“哦，那沈哥你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被抢功劳还背锅，啧，果然不管哪行哪业都一样。”江繁星不由感慨，“不过沈哥你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呵呵。”沈天青意味深长的看了江繁星一眼，没说什么。
江繁星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但没有证据。
大概江繁星和沈天青都有点乌鸦嘴的潜质。
他们原本说说笑笑逛馆子，还是很其乐融融的。
但走着走着，就看见一群穿的西装革履，恨不得将“我是精英”四个大字刻在脸上的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为首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长得倒是斯文，但是气质就像是猪油煎和牛，那叫一个油的过分，加上那猥琐的眼神和目测起码增高了五公分的鞋底，直接让江繁星将这个人打入冷宫。
“这不是我们沈天青沈大经纪人么？”男人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变成了一个小丑，“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我还以为你进了娱乐圈之后，就不会来这样的地方了。怎么，带着你的艺人来找投资商啊？我们倒是有不少大客户，说不定能介绍给你呢。”
男人身后的人拉扯了对方一下，但没拉动。
有几个人看着沈天青的眼神充满了歉意，但却没能直接说出来。
沈天青静静的看了这男人一眼，笑了，“这么几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可笑了，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和街边小丑没有什么区别么？”
“呵呵，你就嘴硬好了，谁不知道你的工作室青黄不接？我说沈天青你也是蠢，就算要带人来饭局，也该带你们工作室目前最出名的那个拍小黄片的什么可乐来，带这么一个新人，投资方会看得上么？”男人阴阳怪气的讽刺道，“留在投行，你就是人上人，如今却成了摇尾乞怜的下等人，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哦，原来这是沈天青以前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