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严重？”张洁皱眉问道。
“阴阳合同。”高管叹了口气,“税务局查了一批出来，除了这个男配之外,还有好几个半红不红的艺人一起查了。哦,对了，那个杨源你们记得么？他也是其中之一，原本我们平台的那个恋爱综艺播的很好的，第一季收视率不低,我们还想要继续请他来第二季当恋爱导师的。结果他也被查出来了，现在还要重新找人呢。”
“都已经出事了这么多个，怎么还有这么蠢的？”张洁忍不住痛骂了几句，“真是害人不浅。不过阴阳合同挺难查吧，我也没有听见什么风声。”
“你当然没有听见了。好像就是杨源的经纪人走露的消息。”另一个高管的消息更加畅通一点，“杨源的经纪人早就想要跳槽走人了，杨源一直揪着他不让走，还逼着人家搞阴阳合同。那经纪人原本看好一个小艺人想要好好推一把，硬是被杨源给挤走了。所以经纪人就稍微透露了一点消息，税务局顺着味儿就来了。年中就能直接完成大半考核，怎么会不努力？”
现在有影视公司所在的税务局，一个个都盯得很，毕竟抓别的上市企业偷税漏税，麻烦的是还没多少钱。抓影视公司的艺人或者网红公司的主播，一个顶几十家公司，而且他们的账目往往做的还比较简单，现成的功劳摆在这里，当然会重点盯梢。
“另外两个平台又怎么回事？”朱国富觉得无语了，不过早几年各大平台资本方入驻导致娱乐圈里风气一时很不像样，现在整顿了一番之后都老实多了，毕竟一出事就是封杀，你才倒下去几天就多的是其他人上位补货，相比之下老老实实的交税遵守法律底线可容易太多了。
“年底还有几部口碑好的剧要播第二季，他们想要避开。”
“为了回笼资金吧，现在影视限制比以前小一些，不少公司又投资了别的剧，所以催着要结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算是将真相拼凑了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结果是注定的，就是这一次的暑期档真的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他们的剧要是开始就被打压住势头的话，之后的怕是就要一蹶不振了。
“朱导演，成片质量究竟如何？前五集节奏快不快？要是可以的话，我们就准备继续扩大招商了。”一个高管询问道。
“质量自然还不错，只是我们这个剧的走向是慢慢来的，怎么可能上来就高潮迭起？秋崧盛和林凛的演技是差了一点，但是乔翘是热cp体质，还算搭。”朱国富没有将话说死。
“我们给了他们那么多片酬，前期的宣发他们必须配合。”张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要不我们再录几个专门的团综，在片子断更的时候好好的维持一下热度。”
“团综录制的太多了，现在临时录制想要出彩也难。”
“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张洁毫不犹豫的说道，“只是单纯的演戏，除去乔翘，谁值得这个价钱？花钱买的本来就是他们的团队和营销能力，而且他们的热度高低也影响到平台内部对他们的评级，这一点就需要诸位帮忙了。”
高管们纷纷点头，他们自然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且不说这部剧的投资金额，就算是前期已经定了的几家广告都得罪不起。还有已经和营销公司对接好的地面推广、线下活动、品牌联名等等，全部都是真金白银。谁输了，谁在今年年底就等着捧着鸭蛋回家吃去吧。
江繁星这边也接到了《挽生歌》剧组的宣传要求。
此时，他才做好定妆没多久，现在正在拍摄人物海报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只用一个星期不到的宣传时间，临时要增加一倍的时间，而且还是没有钱的苦力，说实话江繁星不是很想干。
沈天青也有些发愁，却不得不这样。
大家都是打工人，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没有办法，谁能想到其它平台这么不讲道理，直接提档大剧对打呢？要是《挽生歌》播的不好，对江繁星也有影响。
没办法，《无人知我》就暂时先拍其他人的戏，江繁星这边可以等他回来之后再拍。
好在剧组是自家工作室投资的，才能有这么大的自由度，不然注定要得罪一方了。
江繁星这边的宣传，自然是和杨含光一起的。乔翘因为秋崧盛和林凛两个人都不好得罪，所以干脆都不和他们炒cp，所以这炒cp的重任就只能落在配角这一对上。
虐恋情深，世家公子和魔道妖女，也是很好磕的。
江繁星和杨含光当天夜晚就一起将自己装扮好出去吃晚饭了，而早就通知到位的狗仔们也已经就位，只等“偷拍”几张照片之后就发一些“假戏真做”的消息，等热度炒上来之后再辟谣，告诉观众还有其他人在。
算是比较经典的炒作了。
江繁星这边毕竟还算个小新人，没有什么作品傍身，加上和杨含光咖位也不匹配，
沈天青保持的很克制，并没有真的怎么炒。这也是为了不将杨含光和江繁星绑定的太死，毕竟杨含光接下来还有女主戏，江繁星也有男主戏。
乔翘毕竟有粉丝也有号召力，每天一个短视频做宣传，跳女团舞啊、唱歌啊、去大网红的直播间啊等等，也是不遗余力的在宣传。
但秋崧盛和林凛这边，宣传力度完全不一样了。
作为两个男主演，还是顶级男流量，他们这部剧要是扑街了，以后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后续资源。更别说这一次对打的平台剧里，还有几个是他们的对家，那就更不能输了。
秋崧盛这边的公司都罕见的主动联系了沈天青，打算在接下来的某个线下活动之中和陈可乐“偶遇”。虽然是在同一家商场，但是在不同专柜，擦肩而过淡淡微笑，这个命中注定的“偶遇”视频放出去，绝对能够引爆cp粉们的热情。
而陈可乐这边作为江繁星的“师兄”，自然要在平台上十分卖力的给江繁星的剧做宣传。这落在cp粉们眼中，自然就是另一种想法了，当夜，真人超话又一次断层第一，无数神图神文就此诞生，连线下的漫展里也多了不少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摊位，热度持续看涨。
能够做到这一步，江繁星都要夸一句能屈能伸。
林凛这边也是发了狠了，一口气接了十来个综艺的飞行嘉宾，到一个节目就开始宣传《挽生歌》，就好像这部剧完全是他扛一样。同时还每天准时出没在超话之中翻牌，把粉丝哄得高高兴兴的。
《挽生歌》还没有播，但是热度已经炒的足足的，官方这边还在之前的角色投票榜上增加了一些周边免费抽奖送给投票的粉丝们，又是一波热度。
对家的几部剧也是炒的轰轰烈烈，四家平台各显神通，什么样的花活都有。观众们看的目不暇接，恨不得他们打的再热烈一些，让他们好好的看看乐子才好。
念念工作室里。
“繁星，杨含光那边也有些着急了，比起其他人的热度来说，我们这个还是有点低了。”沈天青征求江繁星的意见，其他工作室的人也都有来开会，包括钟佩瑶。
原本他们准备的手段已经够了，炒个真真假假的恋情还不够充分么？结果对家完全不一样，对家的男女主直接炒作“合家欢”了，营业的糖味十足，女的走红毯差点摔倒男的直接脱下西装给人家披上紧急救场，已经在热搜第一上挂了一天了。
杨含光本来都不打算在这部剧上多费多少心力了，毕竟她已经拿到了奖项，下部剧的女主也定了。不过她下部剧的投资方正好就是《挽生歌》的投资方，她肯定是不能再悠闲下去的。
江繁星看的叹为观止，对家这私下里也不知道排练了多久，一个不小心女艺人就真的会走光的啊。为了炒热度，这也太卖力了，怪不得沈哥都开始着急了。
“这个嘛……”江繁星摸摸鼻子，有些无奈，“人家用过的招数不能我们再用了啊。炒cp还能有什么办法啊？这么下去就只能出奇招了。比如，我和杨老师也拍个土味小短剧什么的？”
”是擦边视频么？”钟佩瑶下意识的说道，“如果要拍的话，我来执导可以么？我已经将工作室的片子来回看过很多次了，导演现在在拍《无人知我》，不能出来，我可以顶上。”
钟佩瑶说完，发现大家都目光复杂的盯着她。
这才签约多久，就学坏了？
呸，他们工作室才不是拍擦边起家的。
“擦边视频还是算了，我们也要考虑一下杨老师的这边的心理承受能力。”江繁星慢悠悠的说道，“不过我觉得倒是可以拍点别的什么东西。现在想要吸引大众，太正常太常见的东西是不能吸引人注目的，还是要搞个大的才行。”
“什么大的？”钟佩瑶兴致勃勃。
“可能需要沈哥你帮点忙，要拍的话，应该也会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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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八号，周六夜晚，《挽生歌》的官方号和各大主演们开始齐刷刷的转发一个短视频。
电视剧后天就要开播了，一开始粉丝们以为他们转发的应该是电视剧的新片花什么的，并不是很在意。
直到看见评论下面开始疯了。
“卧槽，这是我在这个年代能看的东西？”
“牛逼牛逼！”
“你们剧组真的是拼了。”
“草，刺激。”
“别的剧组都来学着点，营销电视剧就要这么来，我保证后天打开《挽生歌》，不去看别的剧，你们能不能继续拍啊。”
“跪求你们出下一集，求求了。”
无数路人看着这样的评论简直好奇极了，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一下子这么激动？
而当路人们点进去看之后，顿时明白为什么大家会这么激动了。
草，他们居然拍了一个修真者末日丧尸世界的系列短片？！
修真、末日、丧尸？！
这几个元素居然组合在了一起？
视频只有十分钟。
视频一开场，是一个由江繁星扮演的大学生正在玩一款《末日逃生》的游戏，而当镜头从江繁星的脸上慢慢拉远，然后淡入游戏界面之中的时候，场景立刻就变了。
在一片废墟之中，江繁星变成了慕容清的样子，正一脸茫然的出现在一片丧尸世界之中。
他手指轻掐，嘴里念念有词，“灵气丧失、凡人被魔气吞噬化为怪物，怕是有绝世大魔在此修炼魔功，才能引发这天地乱象，身为修真者，除魔卫道，我辈义不容辞。”
说完，慕容清拿起手中的折扇，开始四处寻找还在幸存的凡人。
镜头一转，慕容清身上到处都是鲜血，已经被一群丧尸包围，而他身上的护体法宝几乎彻底破碎，整个人也有些奄奄一息，眼看着就要被丧尸群体们所吞没。
“我宁愿一死，也不要变成这害人模样。”慕容清眼神坚定，打算元神自爆，死前也要将这些害人的妖鬼们带走一批。
嗷————
突然之间，有巨大的叫声响起。
是丧尸王！
原本还围着慕容清的丧尸们突然后退，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而在这个时候，手中正拿着一颗人心啃食，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身体苍白的女丧尸王缓缓出现。
她只是眼睛一瞪，旁边的丧尸们就不敢再轻举妄动。
如此逼人的气场、如此强大的力量。
不是杨含光扮演的魔女谢长兰又是谁？只是在这个短片之中，她成了女丧尸王。
她不会说话，只能用嚎叫来命令丧尸。
勾勾手指，就有丧尸小弟们齐刷刷的将慕容清托起，直接送到她面前，还小心的将慕容清擦了擦，示意丧尸王先吃这个人类的脑子。
“谢长兰，你……你居然也被炼化成了没有神志的妖鬼？”慕容清大惊失色，没想到想到自己心爱之人居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谢长兰却没有半点认出他的样子，对着慕容清的脖子扑上去就是狠狠一口。
镜头没有直接展示血腥的画面，而是用凋零的花朵来代替。
下一刻，破破烂烂的慕容清倒在地上，旁边的丧尸们像是无视他一样，根本没有上去咬一口的想法。
天空之中，又有三把剑飞过。
“是慕容清！”
林凛扮演的男主当即跳下飞剑，而乔翘和秋崧盛扮演的角色也随即飞下。
“怎么会这样？”
“现在修真门派尽数被污染，我们的实力也下降了许多，慕容清怕是被围攻了。”
“等等，你们小心。”乔翘扮演的挽娘当即后退道，“他的脖子上有巨大的伤口，他被咬了，而且旁边也没有丧尸继续上来撕咬他……不好，咬他的是高等丧尸，他会转变成丧尸！”
“我来杀了他，绝对不能让他变成这种鬼样子。”秋崧盛上前拔剑。
“不，阿清他好歹是修真者，说不定能够扛过这一波的炼化……”
三人争论不休，两个男人彼此仇视，恨不得直接动手相向，而中间的女子有心想要先解决问题，却被两个男人阻拦，感情纠葛可见一斑。
而镜头的最后，慕容清缓缓睁开眼睛，眼睛肉眼可见的变红，直接有了明确的丧尸化的征兆。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随后，视频出现几个大字“七月二十日《挽生歌》在桃子平台播出，欢迎大家前来观看。”
观众们一脸懵。
凸(艹皿艹)，后续呢后续呢？
你们拍的这么刺激，结果你告诉我这就是为了宣传你们电视剧的广告片？
开什么玩笑啊！
《挽生歌》是吧，我们看就是了，但是丑话先说在前面，这个系列短片，你们要接着拍啊！！

你以为是古偶、现偶、悬疑故事？
不不不,事实上，在这个快餐年代，观众们更想要看的是更加短小精悍、情节刺激、可以短暂让他们从现实之中逃离的东西。但往往因为这样的文艺作品很少出现,有时候是没得选罢了。而一些短剧，因为时间够短、故事一波三折,反而能有不俗的播放量。
全世界的人民喜欢什么题材？
看看国外最受欢迎的那些题材是什么就知道了。
丧尸片、末日片、灾难片,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卷土重来,人们对于这种题材的喜爱简直是刻在骨子里的。
要是能够在这样的片子里玩出新意,诚意满满,观众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得出来你认没认真？只要你认真在做好剧了,自然会有一堆自来水为你推荐。
当宣发费用足够的时候,自来水就会变得更多了。
《挽生歌》的剧组，想要凑齐几个主演拍摄这样的短片实在太容易了。只需要找一个拍摄丧尸片的网络大电影的场地,花点钱租一下，连群演带化妆师都能立刻为你服务。四个主演现在都有演技在身上,画好妆了就能直接开拍,差不多一条就能过。拍个一天,足够剪出一堆素材来。
乔翘他们也愿意配合,反正做宣传嘛,拍什么短视频不是拍？而这个还能更加有噱头一点呢。
果不其然，在宣传短片上传之后短短两三个小时,就直接以席卷之势登上热搜。
你说人家是末日片,是不能拍摄的题材？
才不是，人家开篇就暗示的很明显了，这是游戏里的情节。而且也借慕容清之口，说明之所以出现丧尸是有魔修在修炼魔功才会导致天地异变,不是什么实验室数据泄露，大家可不要乱说。这是非常符合修真世界观设定的。
有时候，一些题材不能用原本的形态表示出来，不代表不能转换思路，给它一个合情合理的思路，只要逻辑通畅，照样能够播出。不少穿越剧重生剧几乎用的都是类似的套路。
不要因为自己能力不足，就责怪审核太严。
网友们点开视频之后，激动的嗷嗷叫。
这才是他们想要看的宣传短片。虽然只有十分钟，但人物关系、人物情感纠葛基本上都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一看就知道慕容清和谢长兰是敌对关系，而且谢长兰还是反派那边的人。而女主这边则是和两个男人纠缠不清。
很好，是古偶的基本配置。
官方也很会整活儿，直接在自己的官方微博上开了投票。
“热度破9000，即将解锁下一个宣传短片，你想要看见谁出现？”
桃子平台这边，热度能够破万就能被认证是热播剧，因此一个好的开局是相当重要的。
提升网友的参与感也很重要，哪怕他们之中有十个人是因为宣传短片而点进来看的《挽生歌》，只要有一个人顺利留下来继续观看就是他们的胜利。宣传到位了，剩下的就要看剧本身的质量了。
剧要是太差劲，宣传再好也是留不住人的。
其他三个平台的宣传们直接崩溃了，麻蛋大家都是搞宣发的，你一下子就将水平内卷到了这个程度，还让我们以后怎么玩？大家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搞最基本的套路，从老板那里捞捞钱么？现在好了，他们对接的电视剧也想要搞这样的花活，钱呢，时间呢，演员呢，你总要都给足了才行吧。
一看到这个短片是念念工作室出品的，又想想之前让陈可乐一举成名的那些视频，不少人开始心思扭曲，麻蛋你以前有这种本事怎么不用出来？念念工作室，真是不做人啊！
片方和平台方这边可是笑开了花。
张洁简直想要和沈天青拜把子，这两天看着数据，笑的嘴都合不拢。
“哈哈哈，反超了反超了，我们剧的综合热度已经比其他三部剧都要高了了，而且要高不少。”张洁激动的不行，马上就要开始播剧了，大家都卯足了劲儿搞宣传，前期因为宣传的问题，对家剧男女主亲自下场炒真人cp，他们这边却只能是男三女二炒，怎么看怎么输人一等。
好在这一次宣传短片一上线，几个热搜挂一挂，各个平台投一投稿，在强大的宣传攻势之下，热度实现了反超。
而这些数据，就是他们可以用来扩大广告商招商的数据。
电视剧马上就开播，而广告商们的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
“XX有机酸奶已经决定投广告了，先投前面十集，一个广告3秒钟！”
“XX坚果也答应冠名，先投一半的集数，希望能够在电视剧片中的时候出现。”
“乔翘代言的那个护肤品，现在也要来投广告了，这个是大客户，问我们总冠名的广告费用多少钱……”
检验一部剧是否成功的标准自然不是因为广告的多少，但一部没有广告的爆剧是绝对不可能的。
卖广告多好啊，不但来钱快，而且资金也能立刻回笼部分，只要不是全程总冠名，那种临时广告来多少都可以接，不知道多赚钱。只是依靠会员的那些点击率和购买量，想要赚钱实在是有点难。
可喜的是，因为他们在前期的宣传当中占取先机，所以广告商们认定他们的电视剧能够更高一筹，所以纷纷转投了他们。
就冲着这个，也要给念念工作室包个大红包。
“这有什么好包的，反正我们的宣传费用还不是打到他们账上？”朱国富说话有点酸溜溜，“这个短片的质感不错啊，镜头也能准确的表达信息，就是有些青涩，应该是个新人导演。这个导演的风格和工作室以前的那个不一样，是换了新人了么？”
张洁看着朱国富在看念念工作室出的短片，有些无语，“导演，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这部剧要是播的好了，你下一部剧能够给我接个武侠么？”朱国富看着张洁真诚的询问道，“投资量小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还惦记要拍武侠啊？
“你要是能够给我找到一个好剧本，我就答应你。”张洁此刻心情好的出奇，难得的松了松态度。
反正《挽生歌》播的好，自己接下来好些年都不用愁了。就算陪着朱国富拍一部武侠剧扑街了，也影响不了大局。倒也没什么。
“好好好，你放心，我其实有好几个看好的本子。我们国家里喜欢武侠的人其实还是很多的……”朱国富喜上眉梢，开开心心的说道。
片方、平台方、甚至是还没有播出的三个对家，都在关心《挽生歌》播出当天的成绩。
江繁星在拍戏结束之后，也赶紧用手机打开了桃子视频，点开了《挽生歌》的第一集 。
这部剧的ost请的都是当红歌手，歌曲也是精心编排过的，一看就知道花费了不小的价钱。
而片头的弹幕也是密密麻麻。
“松针们为秋菘盛而来。”
“小盛，可乐是爱你的。”
果然cp粉在哪里都很能打。
“为了宣传短片来的，热度9000一定有我的力量！”
“冲鸭，乔乔冲鸭，你是我永远的宝贝女儿。”
“……虽然微小，但也要别人看看我们星尘的力量。”
“我就是来看看我的喜欢的小说被改成什么样子了。”

江繁星一边看弹幕，一边看正片，心里的感觉有些奇妙。
尤其是看见自己跟着男主一起出场的时候，他看着电视剧里的自己，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但又并不是他的既视感。
原来当时我演出来是这样的感觉么？
是我，但又不是我。
江繁星试着找一下当初扮演慕容清时候的感觉，却几乎没有办法再进入到那个状态。
他现在已经在演舒蘅，属于慕容清的人物特质自然消失了。
体验派演员就是这样，一旦出戏之后就很难再进入到状态。不像技巧派的演员，能够很快就重新展现自己的高光时刻。就算是天赋极佳的体验派，也会慢慢的转为技巧派的。
江繁星一口气看了两集就没有看了。
他的休息时间到了，要赶紧继续拍下一场去。
虽然这是自家的电视剧，但也不能太磨洋工了。
《挽生歌》开播当天，热度直逼9000，巅峰期在8998左右卡住，急得观众们有些不耐烦了。
“啊，怎么卡了？”
“我多发点弹幕，热度你快点给我上去！”
“明明在线人数很多啊，可恶平台是不是在压热度。”
“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其他网友们是没有键盘么？赶紧发弹幕啊提升互动啊。”
当然，除去这些都是单纯的数据党想要看短片的人之外，也有不少观众发现了这部古偶的确是还不错。
古偶的受众也是庞大的。
“乔翘的演技真的好棒，挽娘的命太苦了。”
“林凛在这部剧的演技比其他电视剧里要好很多哎。”
“秋菘盛居然还可以，虽然有点青涩，但勉强也能看，就是不能做大表情。可以，面瘫也比五官乱飞强。”
“我去，我第一次知道江繁星这么帅的？之前他在恋爱综艺里完全就是毒舌小哥哥一枚啊，在这里居然这么温柔？”
“哇，这个慕容清是不是喜欢挽娘啊？”
然而等到第三集 ，慕容清和谢长兰相遇，一个是刚刚才下定决心挥剑斩情丝的世家贵公子，一个是处心积虑要回到修真界失去修为的魔女。
一个是无心救人，一个是有心算计。
尤其是谢长兰小心翼翼的拉着慕容清的衣角，然后踩在飞剑上一不小心就抱住了慕容清的要求，假装害怕的来一句“公子我怕高”。而慕容清无奈的看着这个凡人少女，想要挣脱她的手却挣脱不开，说道，“你再这么抱下去，我也怕。这么高摔下去我们都得死，你先放开我。”
“不，我害怕。”谢长兰故意说道。
“那你抱松一点。”慕容清原本想要强硬一点，结果转头就看见谢长兰含在眼睛里的泪水，立刻换了台词，“你随便抱吧。”
“好，多谢仙长。”谢长兰低头娇羞，慕容清无奈看天。
这cp感，直接溢出屏幕了。
观众们嗷嗷叫。
cp感真是玄学，之前怎么不觉得杨含光和江繁星这样的姐狗cp这么吸引人呢？
到时候高冷世家公子为爱堕落，魔女为爱开始疯狂，这样的感情怎么能不说是一种双向奔赴呢？
很好很好，要的就是这种禁忌感。
这进展太快了，上来就抱，下一集是不是能够看见他们生孩子了？
《挽生歌》上线第一天，开局反响很是不错。
虽然热度没有再12点前破九千，但是在第二天中午，周日大家起床之后，热度持续上涨，已经突破了9300，等到了夜晚继续更新的时候，肯定能够涨得更快。
其他平台的数据也是一路看涨。
江繁星作为新人，吃到的红利是最多的。
大家都在搜索慕容清的演员是谁，各项指数全面上涨，翻了几十倍不止。
这也意味着，江繁星正儿八经的出现在了全国观众，甚至是一些海外观众们面前。
念念工作室这边已经在开香槟庆祝了。
“不错不错，《挽生歌》的宣发费用和视频播放费用，已经在走程序了，差不多明后天就能到账。”沈天青笑眯眯的看着大家，“等这笔钱到账了，都给大家多发一个月工资当奖金，这些天实在辛苦大家了。”
他们工作室可不会做白工。
前期就和张洁他们说好了，要是他们的宣传片播放量超过多少数据，能够给《挽生歌》带来多少人头的流量，片方那边就要支付给他们相应的宣传费用。
你这些费用付给那些自媒体、网红、渠道商什么的也是付，付给他们也一样是付，就当是周边衍生剧了，该算账的时候还是要算账的，付给他们宣传效果还要更好不是么？
事实证明，这样的宣传片是极具效果的。
而且《挽生歌》开播当天连更六集，乔翘精湛的演技、美轮美奂的场景、还有慕容清和谢长兰衍生出来的化学反应，还是能够留住不少本来单纯进来是看乐子的观众们的。
工作室这边也接到了不少邀请江繁星拍摄的广告商家邀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