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别慌!我带暗卫爹爹来找你了/暗卫奶爸/暗卫他退休去种田了—— by燃灯儿
燃灯儿  发于:2024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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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命北州两万军士前往北凉边境伺机而动,如匈牙插手,便立刻出兵驰援。
大燕虽喜好和平,但若是踩着脸来找死,那大燕就奉陪到底!
出征的军队第二日就集结完毕。
京城百姓得知此次出兵缘由,万人空巷。
“灭了玉兹小国!”
“平安救出咱们的使团!”
“王爷,您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小的一家给您供长生牌位。”
“王爷,一定要把谢大人救回来啊!花朝节不能没有谢大人!呜呜呜。”
“王爷旁边的是谁啊?”
“不知道啊,两个人都好好看啊。”
“是啊,是啊。还有那个小娃娃,哎呦呦,小脸都哭红了……”
城门外,皇帝都已经带着来送别的百官离去,人群还不肯散去。
凌平安哭得稀里哗啦,他才听说谢庭玉被坏人抓住了,祖父祖母也被坏人抓住了。
“呜呜呜,爷爷,祖父你们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安安会在家乖乖等你们回来的。”
顾晟柏和木白两人抱着凌平安亲了又亲。
“乖,祖父很厉害的。”顾晟柏说。
木白示意凌三赶紧把孩子抱走,他们要出发了。
凌三上前抱走安安,对两位爹郑重道:
“儿子没法和你们一同前去,爹爹父亲一定要保重,我和安安在京城等你们回来。”
木白和顾晟柏最后抱了抱凌三和凌平安。
“你自己也照顾好自己,安安,乖乖听爹爹的话。”
“儿子,等父亲回来让你认祖归宗。”
凌三抱着儿子久久未曾离去。
人群早已散去,不远处的慕廿辞下车将父子揽进怀里。
“这次出发的将士都是好手,王爷也带了亲兵,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凌三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但是,他们是爹爹啊,所以还是会担心。
就像父母担心子女一样。
“慕哥,爹和娘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慕廿辞将人搂得更紧:“嗯,我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之间传出奶声奶气的声音。
“父……亲,安安要被挤死了。”

钟无央悄悄步入花见月的房间,双手将密信奉上。
花见月和绯春到了南州边境海岸线后,坐先前安排好的小船登上了钟无央的船。
花见月将他手中的密信接过,毫不避讳搂在怀里的绯春。
绯春根本没有兴趣看他手中的信,将头转向别处。
花见月偏要让他知道,贴着他的耳朵将信中的内容缓缓念了出来。
绯春怒视了他一眼,将那封信扯来撕了。
花见月微笑着说:“他要来监军,你开心吗?”
绯春恨不得撕烂他这张伪善的脸。
花见月捏起他下巴,白皙的下巴很快就被掐出红印。
“他要来,你开心吗?”
绯春狠狠瞪着他,眸中波光粼粼。
钟无央目不斜视,等候花见月的下一步指令。
花见月直勾勾地盯着绯春,然后对钟无央温声说道。
“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去找你。”
“是!”钟无央鞠了一躬,快步退出了房间。
花见月手上的力道不减,从下巴慢慢移到脖子,强迫绯春抬起头看着他。
绯春依然只是瞪着他,一双美目瞪圆,显得那么楚楚动人。
花见月第三遍道:“你效忠的国主要来了, 他还不知道你在京城已经暴露,你说他会不会像我一样来救你?”
绯春嗤笑了一声。
“呵……想不到,你那么在意我对他的想法。怎么,你嫉妒他?”
花见月仿佛听到了什么残忍的难以忍受的话语,表情扭曲了一瞬。
他贴着绯春的额头呢喃:“对不起,阿春。我不该把你交给他,你原谅我好不好?”
绯春冷笑着问他:“那你还要送我去南蛮吗?”
花见月不再掐着绯春的脖子,而是改为摩挲绯春小巧的耳珠。
唇贴着唇……
“阿春,我们再也输不起了。我不会让他来破坏我们的计划,只要能谈和。我们的子民就不用再牺牲,我会好好帮你养着你弟弟妹妹的。”
绯春想起被留在家乡的小弟小妹,泪水从眼角滑落。
花见月见不得他流泪,疯狂地吻他……
“别哭,你知道你哭会让我更……我爱你,阿春,别哭。”
“你要是不想让我尽快去南蛮,就随便做。
你在我这里,和别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绯春厌恶地说道。
花见月终于放开了他,然后慢慢将他刚才被弄垮的衣服穿好。
花见月重新变成那个温柔的大王子,皎皎如明月。
“阿春,我今晚就送你过去。”
绯春面无表情:“知道了。”
云京,如意赌坊。
半个时辰前,凌三说最近天天待家里太闷了,不想那么早回去。
慕廿辞想了想,还没带凌三去看过自家产业,就提议去书坊或者布庄转转。
凌三想起家里他们三个人那么多的衣服和书,果断地摇了摇头。
凌三突然想到李致远是管赌坊的。
“不如我们去赌坊看看?”
慕廿辞看了眼眼睛哭肿还没消退的凌平安。
“宝贝,你确定?”
凌三点点头,然后抱歉地看了儿子一眼。
“安安,虽然你今天很难过,但是族学还是要上的。咱们先去一品阁吃饭,然后送你回家午睡。你起了自己去坐马车去族学,好不好?”
凌平安惊讶地望着他爹:“爹爹,安安那么难过了,你还让安安去族学?!”
慕廿辞也觉得凌三对孩子有些苛刻了。
”宝贝,要不让安安跟我们一起去吧。”
凌平安更加震惊地看向慕廿辞:“你们两个大人要带我一个小孩子一起去赌坊?!”
凌平安转向凌三:“爹爹,你不是从小就跟我说,好孩子不可以去那种地方吗?”
凌三也无语地看向慕廿辞:“慕哥,你怎么想的?”
【半个时辰后,现在。】
凌平安望着眼前比一品阁还要富丽堂皇的三层楼房,眨了眨眼睛。
“爹爹,这儿怎么和青山镇不一样啊?”
凌三摇摇头:“爹爹也是第一次来。”
门旁边站着两排穿着统一的俊男美女,各个长相气质都很出挑,此刻见到慕廿辞三人,全部整齐行礼:
“恭迎家主,恭迎夫人,恭迎小少爷!”
慕廿辞觉得还行,他临时过来,这些孩子竟然也将他和凌三还有安安都认出来了,说明李致远教的好。
凌平安朝两边的人都高兴地挥了挥手:“谢谢哥哥,谢谢姐姐。”
慕廿辞被儿子的样子给逗笑了,将凌平安从凌三怀里抱过来。
“安安刚才答应了,进去之后只能看,不能玩,还记得吗?”
凌平安用力点点头:“安安记性很好的,不是爹爹哦。”
凌三莫名被中伤,郁闷地望向儿子。
凌平安开始细数凌三之前跟他说过的许多有的没的,慕廿辞听出来有些是凌三编出来敷衍儿子的。
凌三只能微笑着点头:“安安说得对,爹爹记性不好。”
三人进了赌坊,一楼是一个特别大的大厅,人声喧哗,特别热闹,一进入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但是人多是多,却非常井然有序。
赌坊大气的摆放了好几个冰鉴,在这炎炎夏日都不会觉得闷热。
李致远从二楼上急匆匆地赶下来,他刚听说慕廿辞把家人带来了,又震惊又不理解,但面上还是十分恭敬。
“家主,夫人,小少爷。一楼太吵,随我去后院雅间?”
慕廿辞点了点头,本来他同意凌三和安安过来,也是因为赌坊后面有好几个院子,都是独立的包间,只对达官贵人开放。
谁知凌三双眼灼灼地看向大厅中间的赌桌。
“慕哥,我想玩那个。”
凌三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零壹便不知从哪儿搞来一个骰子。
两小孩儿没事的时候,就会比大小。
凌三觉得很好玩儿,但是暗卫营和景王府都是禁赌的。
再加上随着年龄的增长,凌三见多了因为赌家破人亡的故事,后来就再也没想过要进一次赌坊了。
现在看到最中间的那几个显眼的骰子,瞬间就被吸引住了。
慕廿辞无奈地看向李致远:“你给他换些筹码,陪他玩几把。安安,我们去二楼坐着看爹爹玩,好不好?”
凌平安有些想和凌三在一起玩儿。
李致远见状马上道:“小少爷,二楼有好喝的果汁还有点心。”
凌平安立马就抱住慕廿辞的脖子:“父亲,我们快上去吧。”

这还是慕廿辞十年前就想出来的主意。
这样不仅方便客人和赌坊快速算钱交易,还可以保证场内客人的资金安全,预防偷盗发生。
如果客人兑换的数额太大,赌坊还会扣下一两的银钱不予兑换,确保输红了眼的客人至少还有最后一笔吃饭的钱。
如意赌坊内赌客之间禁止相互租借筹码,这是为了预防有些客人从中牟利,高利放贷逼人走投无路。
如果要借也只能找赌坊,由赌坊专门的人做评估,根据个人资产和能力给出对应的筹码,当然利息不低。
赌坊也禁止赌客抵押妻儿来借债,违者终身不得进入如意赌坊。
李致远刚开始还不理解慕廿辞的用意,他巴不得这些烂赌鬼输死了好,上门催债可是他的老本行。
不过赌坊的收入不降反增,借出去的债也几乎都能收回,反倒是以前用来供养打手的大头支出下降了。
慕廿辞将赚来的钱花在赌坊的服务质量和玩法花样上。
赌坊主楼不断扩张,后院雅间私密性极强,只有会员可以进入。
赌坊旁边的酒楼和客栈也全部为赌坊客人提供专属服务。
慕廿辞不是个短见的人,他的赌坊从来不会让庄家稳赢。
偶尔出现一两个一夜暴富的客人,并且安安稳稳的拿筹码兑换到了等量的银子,是如意赌坊最好的招牌。
如意赌坊的名声也在京城打响,成为赌坊中的清流。
甚至许多外地的有钱人都会慕名而来,享受一掷千金或者以小博大的刺激。
不过,慕廿辞倒是没有想到,他家凌三喜欢玩投骰子。
赌坊内投骰子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想要几点就能投出几点。
李致远就会这招,小时候用它坑了乐正莨许多次。
李致远的副手叫人腾出二楼最好的位置,让人上好茶和点心,当然还有小少爷喜欢的果汁。
赌坊内提供免费的白水,但是茶水、果汁和外面相比就是天价。
不过赢了钱的客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筹码可以直接当银子在赌坊内和旁边的店铺直接使用。
凌平安喝着甜甜的西瓜汁,开心地眯起双眼。
喝过之后还献宝似的举到慕廿辞面前:“父亲,好好喝啊,你也喝一口。”
他以前常常和凌三分享食物,便也自然地想和慕廿辞分享。
慕廿辞微微愣了愣,果汁里插了一根新鲜的芦苇杆子做吸管之用。
凌平安似乎反应过来,上面有自己的口水,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嘿嘿,父亲还是重新再点一杯吧。”
慕廿辞将凌平安手中的杯子抢过来,轻轻嘬了一口。
“很甜。”
凌平安立马开心地扭了扭:“是吧,是吧。我们给爹爹也点一杯。”
没一会儿,正在紧张地盯着骰子开出几点的凌三,就看到手边多了一杯果汁。
凌三抬头,凌平安兴奋地朝他晃了晃手里的杯子。
凌三笑着吸了一大口,然后对儿子做了夸张的口型:好喝!
凌平安笑得更加开心了。
慕廿辞看着儿子和凌三高兴,自己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专心地去看凌三赌钱。
凌三跟着李致远一起玩了几把,都无一例外的赢了钱。
高兴地捧着手里赢来的筹码上楼找慕廿辞和凌平安。
“慕哥,安安!我赢了好多好多钱!”
慕廿辞看着他手里不过一百两银子的筹码,好笑地点点头:“嗯,宝贝运气真棒!”
凌三得意地说:“那是,要不然怎么遇上你呢。安安,走。我们去隔壁买东西去!这些都是爹爹靠运气赢来的钱。”
若不是慕廿辞刚才提前把投骰子的秘密告诉了儿子,他真怕孩子被凌三给带歪,以为赌钱真的纯靠运气。
“小白,委屈你了,和我一同去玉兹。”
顾晟柏抱歉地看向自己的爱人。
木白瞪了他一眼:“我是去救我亲家的,关你什么事。再说了,慕府供养了我那么多年,我出力也是应该的。”
顾晟柏自然知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还不是担心自己才一定要跟着一起来。
“我们急行军的话,不出八日就能到玉兹。”顾晟柏估算道。
木白神色凝重了一些:“这是遇到好天气的情况,要到玉兹前要穿过一片小沙漠,如果遇到风暴,还会耽搁一天。”
“希望他们能撑住。”
玉兹,废弃偏殿。
阿慕尔的人站在走廊大声问:“谁是楼兰人?”
已经带好面纱的安颜上前,右手轻抚左肩行礼:“我是。”
“走吧,随我出宫。”
安颜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默默无言的谢庭玉。
谢庭玉上前将那袋钱币塞到她手上:“保重。”
“孩子,等等。”沈灵舒突然喊了一声。
这几日相处,安颜对沈灵舒喊自己孩子是有反应的,赶紧转过身面向她。
“这个你拿着,没钱的时候可以卖了。”沈灵舒取下头上碧玉簪。
安颜大概能猜到这句话的意思,眼底闪过一丝愕然,因为听不懂大燕话,安颜这几日和沈灵舒并没有什么交集。
随后安颜用笨拙的发音说了声大燕话:“谢谢。”
沈灵舒没想到会得到回应,笑着说:“不用谢。”
安颜又朝沈灵舒行了一个楼兰的礼才跟随阿慕尔的人离开。
“希望她这次能遇到好人,好好地活下去。”沈灵舒由衷地说。
谢庭玉点头,晚些他还要去找阿慕尔,打探一下匈牙对玉兹的回复。
以他对皇上的理解,京城驰援的军队应该在路上了。他只要拖住阿慕尔,他们就有希望等到援兵的到来。
南蛮,闫海城。
许久不见动静的扶桑船只出现在了海面上。
水师提督贺言庆摩拳擦掌,正待要全力出击时。
远处的大船上,突然放下了一条小船。
小船晃晃悠悠朝他们驶来。
小船上没有任何遮挡,待近了,便能看清上面只有两个手无寸铁的人。
一个贵气的白衣公子双手划着船,一个绯衣的明艳少年百无聊赖地倚在船头。
若不是他们是从扶桑船上下来的,贺言庆都以为自己是看到了什么神仙眷侣了。

绯春看向费力划船的花见月。
“花见月,你说你图什么呢?堂堂一国王子,还要自己划船去敌国受辱。”
花见月朝他笑了笑:“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阿春,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美吗?”
绯春翻了个白眼。
美个屁。
大燕这边的将士严阵以待,很快顾临昭黎砂等人也得到传信,出现在船上。
顾临昭疑惑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小船。
“他们是谁?想做什么?”
黎砂摇头。
“从来没见过这二人。”
花见月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但是臂力惊人,没过多久,小船就到了顾临昭他们脚下。
“来者何人?”
黎砂喝问道,怕他们听不懂,还用扶桑话问了一遍。
常用的扶桑话是他们在前线的人必学的。
花见月好奇地打量了一番上方指着自己和阿春的奇怪武器,用流利的大燕话回答:
“在下扶桑花见月,是扶桑的下一任国主。这是我们扶桑最美的美人绯春。见过各位。”
顾临昭黎砂等人面面相觑。
花见月,扶桑下一任国主?
他赤手空拳带个美人过来做什么?
顾临昭看向他口中的美人,确实很好看,不过这一看就是个男的。
难道这扶桑人脑子被驴踢了?
花见月见众人只顾打量他们,并不说话,便又主动说道:
“我们没有带任何武器,可以先请我们上去吗?在下此番为谈和而来。”
贺言庆小声道:“王爷,小心有诈。”
顾临昭也在思考,这人说自己是下一任国主,意思就是还没有当上?
也从另一面说明发起战争的是现任国主,不是他。
那他就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个任务,任何能给扶桑现任国主添堵的人都可能成为盟友。
并且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还有黎砂阿满黎洛等高手在,自己还有零壹赵陌,手上有火铳。
怕他个锤子!
顾临昭看了黎砂一眼,黎砂点了点头。
“放梯子。”
顾临昭命令道。
花见月让绯春先上去,然后自己再跟上。
绯春一上到船面,明艳的长相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楚楚可怜地望向顾临昭旁边的黎洛。
他在京城时就听说过顾临昭,可惜这人虽是个纨绔却从不去风月场所,并且顾临昭不是文珩,对男子没意思是真的没意思。
所以这两个名动云京城的人,竟是从来没有过交集。
顾临昭见他对上黎洛的样子就心中了然。
啧,居然打的这个主意。
顾临昭能看出来,黎洛自然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对上绯春的视线,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绯春似受伤一般收回眼神,樱唇抿紧,委屈极了。
这时花见月也上来了。
见绯春的样子,便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绯春看了眼黎洛不说话。
花见月面上不显,但是心中一凜。
黎洛的画像他是见过的,怎么他对阿春竟是一点也没看上,反而还心生厌恶?
花见月主动张开双手,让大燕士兵检查了没有携带武器,才被允许靠近顾临昭。
绯春一样。
贺言庆已经在甲板上备好了坐垫与茶几。
顾临昭对花见月作了个请的手势,礼貌道:“有请阁下入座。”
花见月大方自然地落座,绯春自然乖巧地跪坐在他身边。
手持火铳的士兵远远的围在顾临昭等人身后,一有异动即刻诛杀花见月和绯春二人。
花间月再一次盯向火铳。
“不知贵方手里的是什么武器?”
顾临昭嘴角翘了翘,巧了么这不是。
他正想朝扶桑人展示一下楚阮亭的杰作。
顾临昭拍了拍手。
“给我们的'客人'好好展示一下火铳的威力。”
士兵里准头最好的神枪手出列,看了眼不远处飞着的海鸟,瞄准就是一枪。
一发弹药就将海鸟打落。
花见月和绯春瞳孔巨震,大燕什么时候竟有了这等远距离的武器,而且速度之快,他们俩都是习武之人,竟是一点轨迹都没有捕捉到。
这弹药得有多快?!
如果他们的军队遇上手持这样武器的人岂不是白白送死?
花见月定了定心神。
露出亲和力的笑容。
“贵方真是能人辈出,竟能做出这样威猛的武器,实在是佩服至极。”
顾临昭微笑着打断:“花见月阁下,咱们还是谈一谈正事吧。你说来谈和,我怎么相信你?”
云京,小茶馆。
“爹爹,我们还不回家吗?”
凌平安在慕廿辞怀里不知第几次问道。
凌三举着刚买回来的糖人,递到凌平安嘴边,凌平安蔫蔫儿地摇了摇头。
凌三又转向慕廿辞,慕廿辞捧场地咬了一小口。
凌三这才满意地拿回来自己咬了一口,对凌平安说:“不是你吵着说想逛逛京城的吗?”
凌平安双手抱住慕廿辞,头埋得低低的:“那是下午刚赢钱时候的事了,安安现在好累哦,只想回家。”
凌三看了一眼任劳任怨的慕廿辞,伸手:“慕哥,我来抱吧。”
慕廿辞笑了笑:“没事,我抱着儿子陪你,你想什么时候回家都行。”
凌三心中一暖,他今日无法与两个爹爹一起去救人,心中又担心,所以想在外面发泄一下。
没想到一向爱玩的儿子都累了,还有人愿意继续纵着自己。
凌三朝左右看了看,趁慕廿辞没反应过来,快速亲了他一口。
慕廿辞嘴角漾起笑意,他今日心中也有事,爹娘被困的事情他还没有告诉老爷子,他想等事情解决了再去说。
木白带走的人里有二十个护卫营的高手,北州和凉州的商队也打过招呼了,全力支持大燕军队对玉兹的讨伐。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陪着儿子和凌三。
尤其是凌三,他真怕一个不注意这人就跟着八贤王和木白跑了。
“父亲,爹爹亲你,我看见了。”
凌平安悠悠地说。
慕廿辞:……
凌三装作没听见继续吃自己的糖人。
吧唧——
凌平安狠狠亲了慕廿辞一大口。
“父亲,爹爹亲你,你笑得好开心哦。安安也希望父亲开心。”

花见月微笑着看向黎洛。
“听闻黎洛王子喜欢男子,绯春是我们扶桑最美的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燕话南蛮话都十分流利。不知黎洛王子可喜欢?”
黎洛不可置信地望向花见月,一个男的就想找他们谈和,做梦!
他们死去的南蛮勇士呢?
他对楚阮亭该怎么说?
黎洛刚要骂人,就被顾临昭打断。
“一个美人不足以作为谈和的条件,更何况,现在战场上我说了算。”
花见月从上船看到黎洛的眼神起,就开始思考还有什么条件可以说服对方。
“如果再加上我们国主的头颅呢?”
绯春不可置信地用扶桑话骂道:“花见月,你疯了?那是你父亲!!”
花见月罔若未闻,继续微笑着看向顾临昭:“如果我明日献上现任国主的头颅,是否就可以和您谈合作了?”
顾临昭挑眉,从谈和变成了谈合作。
“说说看。”顾临昭说。
花见月手快地在绯春颈后劈了一记手刀,绯春晕了过去。
花见月将绯春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抱歉道:
“失礼了,他是我父王的养子,所以有些激动,让各位见笑了。
既然黎洛王子不喜欢他,我一会儿就将他带回去。”
众人皆惊讶,这人竟是扶桑国主花岘的儿子,传闻中那个神秘的大王子。
“你要弑君?”顾临昭问道。
花见月看了看自己怀中的绯春,大方承认道:
“原本我并没有下定决心,但是既然美人换不了和平。
我只能换一个筹码,换一个对大家都好的筹码。
我的父皇坚信扶桑在这场战争中终将胜利,不肯谈和。
殊不知百姓已经被战争折磨得苦不堪言。
福岛和红岛现在只剩老弱妇孺,适龄男子全部送往主岛参军。
军费开支太大,本该救济两个岛百姓的补助金时常断供。
我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子民再生活在这种无望的战火之中。”
花见月收敛起了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直视着顾临昭。
“是!如果弑君能给他们带来活下去的希望。我愿意背负这个骂名。”
顾临昭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花见月看上去年纪比自己轻许多,却有做一个明君的潜质。
“你多大?”顾临昭突兀地问道。
花见月似乎也没想到顾临昭会突然问这个,微微怔了怔,然后大方地回答:“十九。”
玉兹,废弃偏殿。
谢庭玉、李鹤鸣、慕子瞻三人背对背,状似各自席地而坐,实则正小声地交谈。
今日入夜之前,走廊的人手被调走大半。
说是有贵客来访。
早先阿慕尔拒绝了谢庭玉见面的要求,可见今晚要宴请的客人和匈牙有关。
“匈牙皇城到玉兹的距离比云京近,他们派使臣到了是正常的。只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谢庭玉分析道。
“谢大人, 他们现在看守的人手不足平日三分之一。不如我今晚带人护送你们杀出去。”
李鹤鸣咬牙提议,他手下的将士早就想这么干了。
谢庭玉摇摇头:“此事还需再商议,我还没见到阿慕尔,还没到拼死一搏的时候。”
“那我们现在就坐以待毙吗?”
这时,靠近走廊的人咳了一声。
三人立即不再说话,各自装作在做其他事。
走廊里宫人越来越近,大声喊道:“谢庭玉,王要见你。”
所有人都看向谢庭玉,大多是担忧。
不知正在宴请贵客的阿慕尔为何突然召见谢庭玉。
谢庭玉坦然自若地站起身,轻轻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对宫人说道:“走吧。”
谢庭玉还未在晚上走过这玉兹宫殿。
玉兹宫殿通体洁白,此刻点钟灯火辉煌,映照出来的光影十分美丽,极具异域风情。
谢庭玉忍不住驻足看了好几眼。
正殿中传来玉兹特有的乐器声,仔细听还有舞姬脚踝上的铃铛声。
谢庭玉被宫人领进正殿。
高台上的玉兹国王嘲弄的声音响起,他大声用匈牙语对匈牙的使者说:
“这就是我这次抓到的燕朝使团正使,是不是长得还过得去?我让他来陪你们喝酒助兴。”
谢庭玉不卑不亢地喊了一声:“阿慕尔阁下。”
又用标准地匈牙语问候了匈牙使者团中看起来身份最高的人:
“尊贵的使者先生,我是谢庭玉,大燕此次西域使团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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