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钻进反派怀里了/偏执反派痴迷和我贴贴—— by青枫月
青枫月  发于:2024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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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少年蹙眉,不耐烦的哼哼一声,想抬手挥开,结果没什么力气,只把手腕探出被窝就停下不动了。
露出的纤细腕子上红痕点点,还缀着几个牙印。
满是占有标记的痕迹。
江枝惑低笑两声,在捏捏少年指尖,揉捏把玩。
“唔,唔……”
少年哼唧,把身子蜷了蜷,意识不清醒,困倦的厉害,嘟嘟囔囔,“走开,睡觉。”
软的厉害。
江枝惑笑了,听话的收回手,“好,不碰你了,乖,睡吧。”
他摸摸少年发丝,看着他钻进被窝,眼底笑意清晰。
自打从小镇回来,这段时间是不太克制,没课的时候在别墅呆着,白天黑夜不管不顾,崽崽作息都要乱了。
现在睡得这么香,晚上还能睡得着么?
要不然现在叫醒?
江枝惑啧声。
刚把人欺负一通,不久前还在骂骂咧咧恨不得咬死他,好不容易累到睡着,再叫醒不让睡觉,好像有点太不做人了。
怎么办才好?
这事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好办法,作息也不太容易倒过来,江枝惑暂且放下,倚着靠背坐在被窝里,感觉少年近在咫尺的挨着他,心情愉悦,拿着平板处理公司事情。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一点动作间的飒飒声,细微轻和,不吵人,反而愈显宁静。
江枝惑把平板搁在腿上,右手操纵,左手伸到一旁,摸摸少年脸颊,心满意足的碰了碰。
他的崽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江枝惑心头欢悦蔓延。
“嚓……”
一点细微的动静。
江枝惑忽然觉得左手指尖有点痒,低头看去,稍稍挑眉。
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似是没太清醒,呆呆的,嫣红唇瓣张开,露出洁白的小牙,咔嚓咬在他指尖上。
“醒了?”
江枝惑笑笑,也没动,任由少年咬他泄愤,嗓音低缓,“我吵醒你了?”
少年顿了顿,吧唧松嘴,蜷在被窝里抬头望过去,眸子里带着几分怔愣,“……哥哥?”
江枝惑:“???”
这么乖?
累睡前还凶的骂人呢。
江枝惑歪歪脑袋,唇角微扬,笑意浅淡,“嗯,不睡了?今天太凶了,我下次克制一点。”
少年:“???”
少年有些浑噩,但还是敏锐意识到几分不对,眼睛睁大,嘴巴瘪了瘪,“哥哥和别人上床了?!”
江枝惑:“???”什么?
江枝惑停顿两秒。
“崽崽?”
少年哼声,“干什么。”
江枝惑诡异的看眼时间,“我是谁?我们刚刚在干什么?”
少年瘪嘴,又清醒又迷糊,“混蛋哥哥,在干……在、在干什么?”
江枝惑:“……”
好像没醒,这是在梦游?
他俯身,捏起少年下巴,左右端详。
好像是在梦游。
这还是头一回大白天梦游,而且能认出他是谁了。
江枝惑啧了一声。
不过作息怎么颠倒成这样了?
少年瘪着嘴,挥开他手,凶巴巴往被子里缩,“走开,你和别人上床,我就不要你了。”
江枝惑:“……”
江枝惑轻笑起来,握住少年手腕捞出来,“崽崽乖,哥哥没和别人上床,只和崽崽上床,你看。”
他把少年满是吻痕的手腕举到他面前晃晃。
迟茸:“……?”
少年有点反应不过来,呆了片刻,“我?”
“嗯,是崽崽,崽崽别气。”江枝惑轻和笑笑。
少年慢吞吞缓了一会儿,钝钝点头,“那好吧。”
江枝惑琢磨着怎么把时差给他倒过来,捏着少年指尖,似有似无的把玩,随口询问,“崽崽不累?有没有什么想玩的,还是再睡一会儿?”
要不然梦游结束直接叫醒?
迟茸:“???”
迟茸梦游反应慢,茫然眨眼,躺在被窝里,瞧着男生,“不玩。”
“那做什么?”江枝惑斯文笑着,手指勾着少年的,亲昵交错。
迟茸怔愣,瞧着贴近的男生,缓慢摇摇头,眸子清透,不染尘埃的望着男生,语调软和,“不想动,想给哥哥……暖被窝。”
迟茸勾着他指尖,带着吻痕的手腕轻晃一下,眼眸水润,“哥哥陪我睡觉。”
作者有话说:
大尾巴狐狸:……啧:) ,乖崽崽,这话一出,就更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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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这么软乎乎的勾着他, 要给他暖被窝,还要他陪着睡觉。
明明是梦游中无知无觉的潜意识举动,却好像要把他的心脏捧出来, 软软呼口气,又轻又烫。
江枝惑眼底墨色浓稠,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角。
崽崽, 他的乖崽崽,这话说出口居然还想睡?
“……哥哥?”
少年茫然攥着他手指。
“嗯。”江枝惑轻笑两声, 俯身柔和亲吻少年唇瓣, 动作斯文,眸子里的暗色却几乎将人淹没,嗓音低哑,“那哥哥陪崽崽睡觉好不好?”
少年眼睛微亮,乖乖笑着, “好唔……”
话语被吞没,连着呼吸一并被人占据, 迟茸懵了片刻,梦游中的思维反应异常迟钝, 但还是很软和, 哼哼唧唧。
“不是要睡觉了嘛?”
“这不就是睡觉么。”江枝惑笑笑,箍着少年腰身,在耳侧落下一吻, “乖。”
迟茸:“???”
“唔……”
迟茸在梦游, 似清醒又似不清醒,但意识渐渐模糊, 又慢慢清明, 仰着纤细脖颈呼吸。
他醒了。
从梦游中清醒过来。
意识从浑噩到清醒再到浑噩, 接连不断的炙热烧在他身上,叫他恍惚生出几分错乱感来。
他的梦,他的思维,他的清明,全然被眼前男生占据。
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以前为什么梦游,更甚之想不起来梦游这回事,只湿着眼尾瞧着男生,磕磕绊绊的喊他哥哥。
“嗯,乖一点。”
江枝惑安抚的亲亲他,语调带笑,“撑着别睡,不然晚上睡不着了。”
迟茸:“……”
迟茸想骂人。
大尾巴狐狸,臭不要脸啊!
江枝惑说了调整作息不让他睡,就真不让他睡,迟茸浑身酸痛疲惫,感觉眼睛一闭就能直接陷入黑甜乡,但江枝惑偏偏拉着他,死活不让他睡觉。
“崽崽,你看,大白天梦游,作息太乱了,别睡,起来动一动。”
迟茸:“……”
迟茸没力气,哼哼骂人,“动什么动,我作息为什么混乱?!”
江枝惑:“……”
少年软着声音骂人,江枝惑坦诚肆意,笑一下,“因为我,好茸茸,我以后调整时间好不好,现在不能睡。”
梦游本身影响精力,白天梦游更不好。
迟茸:“……”啊啊啊。
迟茸痛苦哼唧,老实卖乖,“哥哥,明天调整吧,我现在好累,好困。”
少年缩在被窝里,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江枝惑啧声,稍一挑眉还是狠下心,把少年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不行。”
“唔……”
迟茸浑身发软,叽歪着往后倒,江枝惑把他抱稳,瞧着这Q弹晃悠的软团子,抱着人的手不断收紧,安抚亲亲,笑意不明。
“乖,困得话,不然我们再继续?”
迟茸:“??!!”啥?!
迟茸猝不及防清醒两秒,睁大眼,大尾巴狐狸疯了?!
迟茸只能说这只臭狐狸真的发疯了,他感觉自己肾都亏了,可怜兮兮熬到晚上,好不容易能睡,迷迷糊糊被人抱的紧紧的。
熟悉的冷香弥漫鼻尖,迟茸被折腾许久,白天还被从梦游中弄醒,条件反射的一个哆嗦,睁开眼,眸子里茫然呆愣,还有点急切。
“唔……”少年闷哼,突然开始挣扎,试图推开腰上的手臂,软绵绵横着,“不……”
“崽崽?”
江枝惑睁眼,抱着人,微微蹙眉。
怎么又开始挣扎?又不认人了?
“崽崽,乖,是哥哥,没事的。”
“唔……”少年迷糊哼了一声,圆眼却愈发露出几分惊恐,可怜吧唧的坐起身,推开近处男生,“不……”
“崽崽。”
江枝惑伸手抱他。
“!!!!”少年头发一炸,本能躲开,抬脚一踹,“走开。”
“噗通。”
江枝惑遽然被踢下床,坐在床边地毯上顿了两秒,挑起眉。
少年又气又凶,还可怜的很,凶巴巴嚷嚷,“不做了,不做了!睡觉,睡觉!不做了!”
说话吧唧往回一倒,重新栽回被窝里。
坐在地毯的江枝惑:“……”
“???”
夜色浓厚,卧室里一片安逸,只有少年似有似无的呓语,轻软嚷嚷着不做不做。
江枝惑停顿两秒,没忍住,低头轻轻笑起来。
梦游都惦记着不做了,他有把人欺负的这么狠?
不过这次梦游脱离了以前的事情,也算是好事。
江枝惑低头笑了会儿,起身躺回床上,再把人严实的抱进怀里。
“唔……”少年动了几下,低声嘟囔,“不做。”
“乖,不做。”江枝惑笑笑,“就是抱着你。”
少年闭着眼哼哼几声,乖觉不动了,滚进他怀里。
天气愈发暖起来,暮春初夏,叶繁花密,到处都是一片好风光。
迟茸坐在教室,听见老师布置新的作业,就时节画幅画,随意发挥,没太多要求。
时节,春夏交接,初生与繁茂,一切形容鲜活与生机的词汇都能和这个时节匹配。
但在迟茸这里,这是他以前画不出抓不住的东西,听见都会觉得挣扎焦灼。
但今天听见这个作业,他居然觉得,也还好。
春天确实来了。
画一画,应该也不是很难吧。
迟茸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听见窗户外面有几声清脆的鸟鸣,被风吹进教室里,悦耳怡人。
他侧头朝窗外撇了一眼,忽的瞧见什么,愣了几秒。
楼下树荫里,一个身形修长的男生正安静等人,被他一瞧,若有所感似的抬起头,露出一张清隽惑人的脸。
对上他视线,斯斯文文笑了一下,挥挥手,口型示意。
距离其实有点远,但迟茸神奇般的看清了,男生低声笑笑,告诉他说——
我在这里等你。
心脏猝然跳动起来,像被岩浆包裹,热到快要沸腾,迟茸不自觉弯起眼睛,露出笑来。
江枝惑在等他。
哥哥在等他。
他禁不住又笑。
唐老师留的作业,他画了前不久看到的花园,就是江枝惑松土那天,不过没把野性勾人的大尾巴狐狸画进去。
郁郁花园,旖色盛盛,边缘随意摆着些松土修剪工具,搁在棕色的泥土上,沾了些土渍,还搁着几枝花枝。
散漫,随意,像有人不经意起身休憩,一转眼又会回到这里。
松土修枝,迎接这个灿烂的春夏。
迟茸的画得了唐老师好一番夸,迟茸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
这画他其实画的很快,没考虑太多,随手就画了,画完自己也觉得不错。
强求生机与自然而然他分得清,心里头沉甸甸与轻松肆意也能分得清。
他知道自己走出了那间画室,推开门,看见了带着花香的暖春,和一只纯白色的大尾巴狐狸。
周末的时候,江枝惑要带着迟茸回庄园别墅。
迟茸有点不乐意。
这周课多,他俩几乎一直住在学校宿舍,而迟茸发现,一旦回了别墅,江枝惑就会肆无忌惮的折腾他,在学校宿舍则不会,经他激烈要求收敛克制后十分听话。
迟茸养了五天的腰,好不容易缓过来点,江枝惑则是憋了五天,要是这时候再回庄园……
啊啊,不行不行!
迟茸想想就头皮发麻,站在校门口抱着棵树死活不撒手,哼哼唧唧,“我不去,我不去。”
这会儿才傍晚,学校里不少人零零散散的活动,看见这边。
迟茸略觉羞耻,但还是不挪脚,抬眼试探的和某只狐狸打商量,乖乖笑一下,“哥哥,这星期课多,忙了一星期,就在宿舍休息一下嘛,不来回跑了。”
“哦……”
江枝惑站在他边上,面容昳丽清俊温润,两条笔直劲瘦的长腿十分吸睛,盯着不愿意动的少年,笑意浅浅,意味不明,慢声道:“崽崽不想去?”
迟茸:“……”
男生眸子很黑,直勾勾望过来,虽然带着笑,但还是看的人一哆嗦。
迟茸心脏抖了抖,讪笑一下,放软声音。
“不是不想去,是、是这星期累了,下星期去嘛。”
他巴巴的瞧着男生。
周围有不少学生路过,江枝惑弯着唇角,笑容和缓,放低声音,一脸诚恳无辜,“崽崽,你说你之前太累,让我放你缓缓,我已经让你缓很多天了。”
他笑一下,浅浅柔声道:“崽崽是不是也应该让我缓缓?嗯?”
迟茸:“……”
迟茸迟疑两秒,正想说什么,没想到,江枝惑要的就是他迟疑那两秒。
少年眼前猝不及防一暗,男生倾身而至,紧跟着腰上一紧,整个人毫无预兆原地拔起,被人牢牢摁进怀里,抬脚就往车上走,温柔一笑,“乖。”
迟茸:“?!!!”
啊啊啊啊啊嗷!乖你大爷!
迟茸浑身一抖,本能开始扑腾,挣扎哼哼,“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嗷!”
少年挣扎的厉害,江枝惑把人囫囵抱起来,一手托着屁股一手揽着后背,吧唧拍了下,似笑非笑,“好茸茸,老实一点,我还能多心软一点。”
迟茸:“!!!”
迟茸看着他笑,当即心凉半截,哆哆嗦嗦下意识觉得腰疼,“不行,不去,不去不去唔——”
少年声音猝然一滞。
江枝惑看他闹腾,眯了眯眼倏忽靠近,毫不客气的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迟茸:“?!!”
“哇哦哦哦。”
周围来往的人不少,迟茸早知道抱树会被路人盯,但为了腰,还是抱了,可没想到,大尾巴狐狸当着这么多人……说亲就亲啊。
少年惊住了,圆圆的眸子张大,倒映着男生模样,耳垂微微漫起粉。
江枝惑趁他走神的瞬间把人往车里搁,迟茸回神,红着脸抹抹嘴,嘟嘟囔囔,“你干嘛,光天化日的。”
他继续挣扎,江枝惑笑一下,“好茸茸,已经有不少人在往这里看了,你要是还乱动,我不介意当众多亲你几口。”
“?!”
迟茸不可置信的盯着这黑心白莲,耳朵红了,嘟嘟囔囔骂来骂去始终就这么几句,也没个新意,“你、你怎么这么厚脸皮。”
“嗯,我厚脸皮。”江枝惑笑,坦然承认,“我还能更厚脸皮,崽崽想看么?”
迟茸:“……”
骚不过骚不过。
迟茸面皮发烫,被一把塞进车里。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庄园,客厅里搁着他的画板画架,还有些完成的没完成的画。
迟茸被江枝惑直勾勾的瞧着,抖着手慢吞吞吃完了饭,而后毫无间隙的陷进沙发里。
大尾巴狐狸为了不让他作息颠倒晚上按时睡觉,天还没黑就打算开始。
迟茸心慌,看着男生黝黑的眸子,总感觉要被活吞了。
大尾巴狐狸憋了五天,怎么这么、这么……
“哥哥。”
他试打个商量,绵软笑一下,“不急,消、消消食嘛,不然我先去画会儿画?”
江枝惑抬眼,清浅笑着,唇角弧度十分温柔,把少年抱起来,“好啊,那崽崽画你的,我也画我的。”
迟茸:“??!!”
少年蓦地哼哼一声,耳根通红。
夜渐渐深了。
江枝惑忍了五天,一朝解封,还是没忍住,晚上时间长了点。
凌晨三点,江枝惑心满意足的抱着昏睡过去的少年,似有似无的把玩他指尖,唇角笑意浅浅。
崽崽,他的崽崽。
这会儿是不是该梦游了?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再踢人。
江枝惑垂眼笑了两下,揉捏少年指尖。
迟茸累极,以为自己能一觉到天亮,但不知怎么,昏昏沉沉又睁开眼,正好瞧见男生唇角愉悦的弧度。
把玩着他手,眼底的光惬意惑人。
迟茸眨眨眼,心脏细微动了动,像被温水淌过,一片软和。
“崽崽。”
江枝惑见他睁眼,以为是梦游了,唇角弧度扬起一点,捏捏他下巴,“乖崽崽今天想干什么?踢人?还是要暖被窝?”
迟茸:“……”
他梦游的时候这么野的吗?
迟茸指尖动了一下,撑起身到江枝惑上方,缓缓亲上他唇瓣,声音很轻,一字一顿。
“今天想告诉你。”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番外目前想写一个崽崽被大尾巴狐狸捡走,之后一直在一起的故事线,宝贝们还有什么想看的呀?(=^▽^=)
预收《以下犯上的仆人变债主了》
苏锦沐平生最讨厌同性恋,可没想到,家里青梅竹马陪他长大的仆人,居然在醉酒后的昏昏灯火里低头亲了他?!
苏锦沐气炸了,给了他一个巴掌让他滚,那没良心的仆人也就真的再没出现。
好景不长,苏家破产,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背上高额欠款,不得已求到厉家家主跟前。
厉辛,顶级大佬,性格阴沉,右手残疾佩戴金属义肢。
苏锦沐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谁曾想,出现在眼前的竟是曾经亲他又被一巴掌赶走的小仆人?!
苏锦沐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走。
“小少爷,你也不想你母亲因债入狱吧?”厉辛嗓音沉沉的拦下他。
苏锦沐:“……”
苏锦沐深呼吸,满脸微笑的走回来,“厉总想怎么样呢?”
厉辛散漫坐在椅子上,晦涩的目光落向小少爷,“做我的情人。”
既然表白示爱得到的是推拒,那就做我的情人。
小少爷成了厉家家主的情人,人人都说,厉家主早年流落在外,不得已成为苏锦沐的仆人,受尽折磨□□。
如今局势逆转,苏锦沐必定会被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其实,无人看见的房间里,苏锦沐被人紧紧抱着,漆黑冰凉的金属指尖抵在他柔软唇瓣上。
那个阴沉可怕的厉辛嗓音低哑,似哄似求,“小少爷,我手指幻肢痛,听话,含进去,弄热它。”
①主角名字一时想不出来,用的以前的,之后等我想好了会换,文案应该也会再修
②我打“那就做我的情人”的时候,满脑袋都是“既然得不到你的爱,那就试试我的恨吧”,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抽风了,这条我晚一点删掉( ⊙ o ⊙ )
③文案时间2023.9.1,00:50

封闭昏暗的画室。
迟茸抱着已然没有生机的小猫头鹰, 圆眼睁大了,怔愣半晌,好似反应不过来似的细细抖着。
“……小褐。”
“……小褐?”
怀里尚且年幼的小猫头鹰通身褐色羽毛, 只有头顶有一撮纯白的顶羽,柔软细小,歪头看他的时候一颤一颤的, 活泼可爱。
他不太会取名,只能管它叫小褐。
但现在小褐躺在他手心, 再也不会歪着脑袋, 好奇且亲昵的晃着白羽瞧他了。
迟茸眼睛圆睁,定定的看着,脑袋里一阵阵的嗡疼。
小褐死了。
它只是年纪小翅膀受了伤,他上过药后已经将小褐从窗户送出去,是被……父亲, 被迟行堰抓了回来。
刺出伤口,孱弱垂死的扔进了画室。
迟茸眼睛涩涩的疼, 泪流的太多,已经哭不出来了, 只剩下疼。
外面有些许动静传来, 沉重不稳,很快消失。
迟行堰今天出去和人见面,喝多了酒要给他吃些白色的药, 他不吃, 也不想画那些画,小褐就被迟行堰丢了进来。
迟茸脑袋里空的离开, 很疼, 也很难过, 还有点茫然。
他攥紧削铅笔的美工刀,又握紧铅笔,连着偶然带进来一截铁丝,浑噩疯狂的捅进了门锁里。
那只是个十年前的老式门锁,不知道多久,“咔”一声,门开了。
外面的走廊铺着厚厚的猩红地毯,整个别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迟行堰不喜欢外人打扰画画环境,所以房子里一般不会有人来。
而迟行堰,就住在里画室不远的房间里。
迟茸一步步走过去,推开门,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不像人,像俯身而来的小褐,像个游荡的鬼魂。
周遭一片安静,他推开门,迟行堰就在里面,醉的不省人事,闭眼躺在地板上,儒雅的打扮凌乱不少。
迟茸无甚表情的垂眼看着,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走到这个血缘上的父亲面前,头脑昏沉,心脏咚咚的跳动着,一下一下,重的像是要把他拖进地狱去。
攥紧了手里的美工刀。
刀刃割破手心,鲜血溢出指缝,尖锐的疼痛唤醒他的理智。
迟茸直直看了地上的醉鬼半晌,握紧拳,转身离开。
迟茸从那栋房子里离开了,没有手机,没有证件,带着身上仅有的一百多块钱。
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要躲远一点。
迟行堰一般不会喝太多酒,即便醉了也不会睡很久,等他醒了,发现自己不在,到时候,不管他是自己出来找还是报警报失踪离家出走,对他而言都是麻烦事。
十六岁的迟茸要更沉默,更寡言。
他初中的时候就被迟行堰强制休学在家,不停的去画那些浸着狰狞暗色的画,所有学习教育通通是靠迟行堰找来的家庭教师。
迟行堰想让他学什么,他便只能学什么。
见不到同龄人,也见不到什么正常友善的成年人。
十六岁的迟茸,在所有认识他的人眼里,都是个孤僻阴郁、疯疯癫癫和猫狗小鸟说话的怪胚。
所以,如果迟行堰报警,周围人也只会帮腔说,他家儿子性格古怪离家出走,需要警察帮忙找到强制带回家,说不定还需要点镇定剂。
所以迟茸不敢报警,不敢寻求帮助,不敢让太多人看见自己。
只想着躲远一点,再远一点。
七月底,树林里蚊虫多起来,树枝划的少年身上一道一道满是伤痕。
迟茸扶着树重重喘了几口气,仰头看着穿过林子落进来的夕阳余晖。
这是他跑出来的第八……还是第九天了。
幸好现在是夏天,晚上不至于冻死他,不过……
少年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干裂的唇瓣抿了抿。
好饿,也好渴。
他从迟家出来后,买了能买到的最远的车票,到现在,钱早就花光了,昨天在林子里跌了一跤,眼下一身伤口,衣服还破烂,活像个小疯子。
这要是被迟行堰或者迟行堰报警喊来的警察看见,简直二话不说就能坐实他有病疯子的判断,上来就给他一针镇定。
“汪!”
“汪汪汪!”
突然响起的动静打断了迟茸的思维。
迟茸眼睛一亮,下意识低头,一眼看见不远处一只纯白的萨摩耶,软毛洁白蓬松,湿润亮晶晶的黑豆眼直勾勾瞧着他,二话不说朝他扑过来。
“唔。”
迟茸饿的没力气,被一下扑倒在地,感觉萨摩耶热情的舔他脖子下巴,禁不住弯了弯眼睛,“……唔,呜唔。”
狗狗,你又来啦。
我身上脏,你别舔。
少年嗓音干涩微哑,但还是很清,带着点小小的高兴,抱住大狗,想说话,可只是模糊的吐出了几道气声。
他是离开迟家才发现自己突然说不出话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喜欢动物不喜欢人,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所以不能说话也没觉得什么。
少年本身就瘦,又饿了好几天,身量几乎比不上那萨摩耶大,弯着眼睛笑起来。
他昨天偶然在林子里看见的这只萨摩耶,大狗时不时过来陪他玩,一到饭点就自己跑走觅食。
也好,幸亏狗狗会自己找吃的,不然他都要饿死了,更没办法养活这么大只狗。
迟茸眼睛弯出笑,抱着萨摩耶亲昵蹭蹭,嗓音小小,很清,“……呜,唔。”
狗狗,你是不是从家里跑丢了?身上这么干净。
“汪汪汪。”
萨摩耶蹭蹭他下巴,微笑脸看的人心软,湿漉的黑眼直直瞧他。
迟茸被他拱的往后一踉跄,两手按住大狗头,正色道:“呜。”你家里人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应该很在乎你,我们不一样,你要早点回家,知道吗?
“汪汪?”小白疑惑一歪头,软弹的耳朵动了动。
迟茸看的心软,忍不住又揉搓两下,露出个笑,“……咳。”别来找我玩了,你早点找找回家的路。
萨摩耶:“?汪汪汪??”
萨摩耶一脸懵逼的朝他笑。
狗狗眼睛很干净,天然的微微湿润,看的人想亲近,迟茸喜欢动物,喜欢靠近动物,唇角一弯,“唔——”
我是说——
“咕噜咕噜。”
肚子一阵剧烈的收缩,响起的动静掩盖其余动静,纯白的大狗疑惑似的凑近拱了拱,少年面色讪讪,有些尴尬的推开狗头。
好啦,再不回家你就要和我一样了。
小白盯着瘦巴巴的少年瞧了一会儿,一只前爪按上少年肚皮,一本正经的盯着看。
迟茸:“……”
迟茸十分的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被萨摩耶给鄙夷或者嫌弃了,正要说什么,大狗忽的转身,飞快朝山下跑走了。
这就走了啊。
迟茸有点失落,这林子里能陪他的也就这只萨摩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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