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钻进反派怀里了/偏执反派痴迷和我贴贴—— by青枫月
青枫月  发于:2024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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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攻的身份配置果然牛皮,迟茸有点高兴。
茸茸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两个小月牙,甜甜的。
虞渔眼底带出丝笑意,心头又酸又软,拿出月饼,“来吃月饼。”
几个人在石桌边坐了一圈,迟茸给江枝惑发了个消息说自己要晚一点,虞渔瞧瞧少年绕着绷带的脚,有些担心问了几句,一边把月饼切成几个小块分过去。
分食月饼算是这个节日里必不可缺的一件事,含义特殊,迟茸总觉得自己不太合适,但长辈递过来,他也不好推拒,接过来,笑了一下。
“谢谢您,没事,划了道口子,不碍事的。”
……您。
这个称呼,用在母子间,生疏到让人心痛了。
迟茸话一出口,对面虞渔的神情便有些黯淡,又被她压下,温和笑笑,“别叫您了,你和乐乐是朋友,叫我、叫我……”
虞渔又顿住,停了一会儿,垂下眼,声音几乎有些涩,“也叫我姑姑吧。”
迟茸觉得她有些失落的样子,悄悄瞄一眼坐着不说话的虞山乐,眨眨眼,眼神询问自己该不该叫。
若虞渔是普通人也罢了,朋友的亲人,跟着喊一声也没什么,但虞渔是大明星,还是他喜欢的影后,太主动亲近他感觉自己像个私生饭……
被求救的虞山乐:“……”
这问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虞山乐暗暗叹气,对这场面同样发愁,点点头。
迟茸便老老实实叫了声姑姑。
“……”
他这一声叫完,场面没由来有些凝滞,尴尴尬尬的。
迟茸眨巴眨巴眼,挨个瞄两人一眼,不明所以,眸子圆不溜秋。
江枝惑收到了迟茸的消息,但对方没告诉他自己在哪,倒是论坛上热帖一个接着一个,照片一堆。
他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崽崽正和虞山乐围坐在一起吃月饼,旁边疑似还有个家长。
江枝惑眼底隐约带着丝不虞,走上前去。
亭子里氛围奇奇怪怪的,迟茸看见江枝惑,眼睛一亮,挥挥手,示意自己在这,又转向虞山乐和虞渔,笑了一下。
“我室友来接我,我就现走了,不打扰你们,你们好好吃。”
虞渔有点舍不得,这才没见到多一会儿呢,面容温柔,“不再坐一会儿吗?”
“不了,谢谢。”迟茸笑着摇摇头。
江枝惑因为少年那个招手示意的动作得到点安抚,至少崽崽没背着他躲着他。
江枝惑和迟茸一样,并不知道几人间关系,冲两人礼貌点头示意,目光在虞山乐身上多停了一会儿,意味不明,毫不客气的扣上少年腰身。
“走吧。”
“江大少爷?”
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
虞渔视线落到男生身上,再落到男生扣在少年腰侧的手上,略显惊讶。
江枝惑侧目,这会儿才看清那个疑似家长的人,是虞家虞渔,他们以前在国外生意场上见过。
虞渔、虞山乐……
亭子不大,几个人站得很近,他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瞥过桌面上的月饼,刹那间脑袋里扫过什么,又瞧向自己怀里的少年。
视线来打量过几回,眸子眯了眯。
江枝惑躺在自己床上,神思清明。
因为早上别墅主卧那一遭,少年羞耻心爆棚,坚持不睡一起,已经躺自己被窝里睡了。
江枝惑睡不着,将手机光线亮度调到最低,悄无声息打了几个字出去。
他查不到崽崽的过往信息,父亲被崽崽举报入狱这事他知道,但崽崽的母亲……他父亲在国内是没有婚姻记录的,也一直查不到母亲是谁。
今天小亭子里三个人站在一起,虞山乐黑,虞渔和崽崽性别不同,看似没什么共同点,但一眼扫去……
总觉得几人眉眼间有分神似。
凌晨两点半。
对面床铺传来丝响动,江枝惑抬眼看去,昏暗光线里,唇红齿白的少年迷迷糊糊睁开眼,坐起身,第一时间扭头找到他的方向,声音绵软。
“哥哥……”
江枝惑暂且收拢心思,放下手机,浅浅弯起唇,语调柔和,“嗯,崽崽来。”
少年有些兴奋,爬下床,跑到对面梯子边上,急匆匆的,想和哥哥贴贴,有些急切,一脚迈了两格梯子,手抓住两边就想往上爬。
但他不记得自己脚底有伤,等身体大半重量全移到那只受伤的脚上,清晰的痛感传来。
少年可怜兮兮的呜了一声。
“哥哥。”
江枝惑坐起身,黑暗里看不太清少年动作,只看见他冒了个毛茸茸的脑袋瓜,扁着嘴哼哼唧唧,“疼……”
下一秒。
“噗通!”
一声重重的闷响,少年身形瞬间往下坠去。
“!!”
“崽崽!”
江枝惑一惊,心脏骤然一缩,猛的探出手,一把揪住少年衣领。
“崽崽?摔到了?”
“唔……”
床铺近两米高,屋里太黑,江枝惑看不太清,少年又不应声,他打开手机手电筒,拿着朝下照去。
迟茸被突然的下坠感弄醒,迷糊一阵,等慢慢清醒过来,恍惚发现……自己姿势,好像有点怪。
他这会儿一条腿滑到了梯子里面,大腿压在梯子横栏上,另一条腿就在外面晃荡。
一束光打下来,他这才看见,自己后脖颈还被上铺坐着的江枝惑一手牢牢提溜着,对方正目光幽幽的盯着他。
而他整个人奇形怪状的挂在梯子上。
迟茸:“……”
迟茸:“???”
这什么情况?
迟茸懵了。
“江、江枝惑?”
他抬头望上去。
少年眸子圆滚滚的,带着点茫然无辜,江枝惑见少年没摔下去,浅浅松口气,啧声,扯扯嘴角,将人拉上来。
江枝惑猜他是踩到伤口上了,不由分说将人拉过来,握住脚踝抬起来看了看。
果不其然,伤口正中心溢出丝血痕。
江枝惑眼底沉下去,声音微凉,“明晚直接和我睡。”
迟茸:“……”
迟茸脚心有点疼,瞧着男生的冷脸,僵硬两秒,垂下脑袋,老老实实哦了一声,声音低低的,听着很乖。
屋里只亮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江枝惑取来了药和新的纱布,靠墙坐着,迟茸脚踝遽然被握住,漫不经心往对面一拉。
强横力道传来,他瞬间被拉到男生跟前。
深夜寂静,两人之间距离近到有些离谱。
……这、这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迟茸心脏怦怦猛跳几下。
他脚踝被握住,搁到对方大腿上,灼热温度笼罩上来,脚心伤痕处却被沾了药的棉签划出一道酥麻的凉意。
江枝惑动作很轻。
但越轻,就越痒。
“唔我、我自己弄吧,痒……”
迟茸脸上慢吞吞冒出抹昳丽粉色,心跳有些快,不自觉动了动,哼唧几句,想把脚缩回来。
脚踝上的钳制蓦地变重,牢牢的箍着他。
江枝惑冷淡抬眼,乌黑眸子黑沉沉的,指腹摩挲少年凸起的踝骨,漫不经心轻呵一声,嗓音微凉。
“乖,自己受着。”
迟茸:“……”
好凶,不就道口子嘛。
少年撇撇嘴。
少年对伤口混不在意,江枝惑眼底晦暗,心底不悦情绪涌起,轻轻扯开个笑,握住少年玉白踝骨,指腹抵过那颗针尖似的嫣红小痣,声音低柔。
“乖崽崽,你可以不在意,但作为男朋友的我不能不在意。”
他浅浅弯唇,墨色眸子肆意在少年身上滑过,笑了,直勾勾盯着少年,温声道:“如果这伤口再裂一次,崽崽就可以不用走路了。”
迟茸:“??”
江枝惑柔和笑笑,“男朋友可以全面代劳。”
迟茸:“……??”
代劳是什么鬼啊。
走哪抱哪的意思?
这、这他喵的……
迟茸被他笑的毛毛的,脚踝酥痒的厉害,耳根子有些热,偏开视线。
时间已经到了九月份,中秋过去,天气虽然还是热,但不时下点雨,极大的缓解了秋老虎的燥动。
他们班要统一出去写生,迟茸被“威胁”了一通,老实养了段时间,脚心的伤虽然长,但好在不深,恢复的还算快,终于在外出写生前完全养好。
京大实力雄厚,资金也多,他们写生的地点定在了相隔三省的一个南方小镇附近的山上。
山清水秀枝繁叶茂,风景很好。
一整个班连上带队老师总共二十多人,迟茸和赵箐走在一起,爬上山,对这一片景色颇为赞叹,纷纷有些手痒。
他们找了处视野好的地方支起画板,各自动笔画画。
本来是个寻常的写生,但五个小时后,天色突兀的阴下去。
他们头顶聚集了大片的乌黑云层,厚重低垂,似是要将天给压垮。
没多久,异变陡生。
瓢泼大雨轰隆砸到地上,没有丝毫缓冲的间隙,倾盆泼落。
外面下着雨,天色有些灰蒙,江枝惑坐在寝室椅子上,瞧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心情也有点晦暗,眸子微涩,轻轻啧了一声。
明明才刚走,他现在就有些想他的崽崽了。
不想他的少年离开他的视线分毫。
手机页面随意开着,上一个视频播完,自动跳到了下一个,播音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插播一条新闻报道,三个小时前,G市突发大雨,来势凶猛,符黎山极其附近区域可能会有山体滑坡与泥石流,请附近居民做好防范,近期不要上山。”【注①②】
“复述,插播一条……”
女主持人声音再度响起,江枝惑听了一耳朵,猝不及防拧眉看过去。
G市符黎山。
茸茸他们写生去的不就是这个符黎山?
山上大雨还在下,明明是白天,天色却已经黑的像是夜幕将至。
大雨不停从天上落下来,打的山里一切都在震动颤栗。
迟茸浑身湿透,躲在一个洞里,头发还湿漉漉的布满水汽,拿着手机轻叹口气。
他手机倒是没淋坏,但完全没信号。
山里天气复杂多变,带队老师看见天色变化的时候就立马让他们下山。
但雨下来的太快了,他们刚走到一半,大雨直接浇了下来。
山路一片泥泞,他们二十多号人被滚石和小股小股的泥流冲散,大雨又遮挡视线,现在谁也不知道谁在哪里。
雨已经下了三四个小时,气温降下来,迟茸身上的衣服湿的彻底,被风一吹,不由哆嗦一下。
他脸有些白,看了眼洞里环境,不算深的洞,位置也不算高,洞口位置已经漫进一片浅浅的水洼。
迟茸把湿透的外套脱下拧了拧,再穿上,退到山洞最里面,贴着石壁坐下。
“轰隆——”
沉闷的巨响从外面传来,发出的响动在雨里也有些惊人。
应该是哪里塌了。
迟茸抱着腿,看着洞外昏暗的场景,稍抿了抿唇。
他不确定自己这个洞会不会塌,也不确定会不会有水灌进来。
山洞里安静的诡异,只有噼里啪啦的雨滴砸落声。
迟茸贴着石壁,望向洞口,再叹口气。
想不到出来写个生还能遇见这种事。
只能说……天有不测风云?
迟茸瞧着昏暗光线里唯一透出丝丝微弱光亮的洞口,脑袋里恍惚一瞬,竟然觉得这个山洞有点像他以前钻去睡觉的衣柜。
给他些微的安全感。
但危险、脆弱、摇摇欲坠。
迟茸抱着腿蜷缩着,湿透的身上渐渐发冷,又有些麻木,意识昏沉。
只剩眼前模糊的洞口。
恍惚中觉得,也许就一直呆在这里,被大雨或泥流淹没在山洞里,悄无声息再无踪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江枝惑。
脑袋里一个清隽人影突兀显现,拉回他片刻意志。
对,江枝惑。
他记忆还没恢复呢,那半年的经历,总不能在他脑袋里成为无解悬案吧。
迟茸身上冷的厉害,甩甩脑袋勉强清醒几分,看眼手机,依旧没信号,在依然带着的东西里翻来翻去,找到一张湿了又干的画纸,拿出铅笔漫无目的勾勒。
他只是想做点什么事,好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手却好似有自己的想法。
等他画完,不经意间一垂眸,瞧着纸上熟悉的斯文温润的人影,迟茸眼睫颤了颤。
男生在纸上朝他弯着唇角,笑的清润,但墨黑眸子意味不明,一幅皮白心黑的大尾巴狐狸模样,不知道打的什么鬼算盘。
一看就没安好心。
迟茸撇撇嘴,看的心烦,把纸对折合起来,随手扔一边。
……挑了块干燥的地方扔。
大雨倾盆的第五个小时。
江枝惑调了直升机第一时间往G市赶,临行前突然收到消息,有人想和他一起过去,问了之后才知道,是虞渔和虞山乐。
虞家主要在国外发展,国内根基不深,他想到那个猜测,答应让两人跟上他。
直升机上,虞渔抬眼似是想说什么,江枝惑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低沉,“有话找到人之后再说。”
虞山乐握紧姑姑的手,虞渔看了他一会儿,轻轻点头,“……好。”
大雨倾盆的第九个小时。
山上的学生找到了十六个,失温昏迷两个受伤六个,还有五个学生和老师不见踪影。
江枝惑眉头拧的死紧,穿着雨衣带着专门的定位和传讯仪器再次进了山。
大雨倾盆的第十一个小时。
迟茸那个破洞,水没进来一小半,湿漉漉的,更冷了点。
更倒霉的是。
他开始饿到肚子咕咕叫了。
他们写生时间有限,原本打算速去速回,基本没带吃的,就早上吃了早饭,现在饿的肚子瘪瘪,五脏庙打鼓。
迟茸站起来蹦了几下,拿起纸随手画了个汉堡,哀叹口气。
古有画饼充饥,今有他迟茸画汉堡顶饿。
呜,好可怜QAQ
他怕手机电量耗尽,除了不时看看有没有信号,其他时间尽量不怎么打开手机,闷头画画,没一会儿就画了一堆。
打眼一看,全是吃的和江枝惑。
迟茸:“……”
行,很可以,江枝惑在他心里已经和吃饭填肚子是一个重量级的了。
迟茸咂咂嘴,感觉自己又冷又饿,想啃人。他把画着吃的的纸随意撂地上,画着江枝惑的单独合成一沓,放在自己手边。
已经暗下来的山洞里突兀出现一道电筒光芒,一个高挑人影披着雨衣进来,迟茸往那边看了一眼,砸嘴,又随意收回视线。
又饿又冷,又他喵出幻觉了。
少年扁扁嘴,叹气,心想他想要个汉堡幻觉可不可以?
江枝惑在洞口看见张飘出来的画纸,这才发现附近有个山洞,进来看看,一抬眼,终于瞧见抱着腿缩成一小团的少年,脑袋里嗡了一声。
少年睁着眼,意识清醒,好像没受什么伤。
江枝惑视线扫过,骤然松口气,心脏砰砰跳起来,急步上前。
“……崽崽。”
迟茸:“???”
迟茸懵了一下,见前面那个“幻觉”几步冲过来,拉开雨披,一把将他抱了过去。
温暖干燥的臂弯环过来,少年呆了两秒,眨眨眼,脑袋有些发木。
眼前这个,好像……不是幻觉。
“……江、江枝惑?”
迟茸伸手摸了下男生的脸,触感很真实,带着点雨水湿气,墨黑眸子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和他某一张画里的男生几乎完全重合。
迟茸心脏突兀漏了几拍,青白指尖颤了颤,呼吸微微停顿。
江枝惑速度极快的摸过少年全身,蹙着眉,声音低缓安抚,“崽崽,有没有哪受伤?”
迟茸还有点懵,摇摇头,“没有,就是……饿。”
江枝惑:“……”
知道饿就是没失去知觉。
江枝惑心脏定了定,轻呼口气,看眼一地的画着各式吃食的画,唇角终于露出点弧度,心头松了几分。
将少年裹进宽大雨披里,抬手半抱着,给山下人发了条消息,“先下山,下山就有吃的了。”
“其他人呢?”少年询问。
“已经找的差不多了。”江枝惑道,“我们先下山。”
“等、等一下。”
少年突然从雨披里冒出个脑袋,一把拿起地上叠好的一沓画纸,弯起眼睛笑了一下,“好了,我们下山吧。”
江枝惑看眼地上凌乱的吃食画纸【注③】,再看看被妥帖收好的那一沓。
这种情况下画了这么多,还单独带走,必定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他低头瞧一眼少年,少年圆亮的眸子弯着,好似半点不紧张害怕,看起来颇为没心没肺。
江枝惑不知道的是。
在少年眼前,他出现在洞口这一幕已经上演过许多次。
区别在于,之前他坐着不动没跟着走,这次他乖乖的钻进了男生怀里。
江枝惑有点好奇,还有点酸,这种危机时刻,画的什么东西这么宝贝,浅浅啧声,低低的。
“画的什么,给我看看。”
迟茸:“……”
想得美,那必不可能给你看啊。
迟茸眼睫忽闪几下,摇摇脑袋,一手拿着画一手抱紧男生腰身,饿到真的想啃人了,不自觉朝男生温暖的胸膛脖颈贴过去,无意识蹭了一下,可怜巴巴,“快下山吧,我好饿。”
他真的想啃人了。
江枝惑:“……”
江枝惑知道,现在不是个适合追问的时间地点,啧了一声,捞着少年就往外走。
结果少年可能是饿狠了,手有些抖,刚一动作,画叠猝不及防掉到地上,被风掀开几张,江枝惑无意低头瞧去,眸子猝不及防定住,怔了片刻。
那沓画纸上齐刷刷的画着一个相同的人影,眉眼熟悉到几乎不能再熟悉。
那是,他自己。
江枝惑顿了顿,呼吸一滞。
“……崽崽。”
江枝惑缓缓侧目,望向怀里少年,心脏像被手指握紧,不受控制的收缩几下,声音一点点轻下去。
“你画的……是我?”
迟茸:“!!!”
迟茸脸上猝不及防一烫,明明已经冷到不行了,心脏却好似冒出点滚烫热度,全跑到了脸上。
他饿,脑袋又僵,一时脑抽,飞快捞起画,红着耳朵吭哧一口啃上了男生锁骨,凶巴巴咬牙。
“没有!你看错了。”
“我画的是个大尾巴狐狸精。”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梦游的茸茸崽饿极了,准备无视食物链法则,生啃一只大尾巴狐狸。
大尾巴狐狸微笑躺平,“崽崽好热情,来吧,哥哥不反抗哦。”
下一秒,崽崽崽吭哧咬住了大尾巴狐狸的耳朵,甜蜜弯起眼,激动呜呜一声,“脆脆的猪耳朵!好香!”
大尾巴狐狸:“……”
大尾巴狐狸扯出个凉凉的笑,不高兴,也咬住茸茸崽的小耳朵,微笑,“甜甜的崽崽耳朵,好香。”
茸茸崽:“……QAQ”
注①新闻播报内容参考了电视新闻的表达形式,有点相似
注②地名是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哈,比心(*^ω^*)
注③地上画吃的的画纸因为太散是没有被带走的,这里是因为情况紧急,宝贝们现实游玩不要学他们哦(=^▽^=)
感谢在2023-06-03 22:26:48~2023-06-04 23:48: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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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少年咬上他锁骨, 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凶巴巴的红脸。
江枝惑笑起来,唇角弧度怎么都有些压不住, 将少年往怀里扣紧,声音清润。
“那我从今天起就是大尾巴狐狸成精了。”
迟茸:“??!”
迟茸为他的厚脸皮感到震惊,不敢置信的瞥他一眼, 咬了咬牙。
江枝惑摸摸少年脑袋。
这地方还是不安全,不能久留, 江枝惑把少年拢进雨披里面
雨披倒是够宽大, 装得下两个人,但帽子只有一顶,不得已,他把少年整个裹到了雨披底下,自己带着少年往山下走。
迟茸整个人都盖在雨披底下, 视野一片漆黑,看不清路, 只能贴紧男生,全然将前路交给对方, 闷头跟着走。
噼啪的雨滴砸在雨披上, 动静很响,但雨披底下却是温热的,带着男生身上浅淡的香气, 钻进呼吸。
迟茸腰被对方单手扣着, 眼睫颤了颤,悄悄往对方环着自己的手臂瞥去一眼。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但感触异常明显。
炙热有力, 像保护, 也像后怕之下的禁锢。
下山路不好走,他们绕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来接应的人,顺利下了山。
路边停着几辆车,虞渔顶着雨,在车边焦急的踱来踱去。
她想进山,但被虞山乐死死劝下,冷静几分钟后终于还是没盲目往里进,只虞山乐进去了。
但她担心。
怎么都担心。
既担心迟茸,也担心虞山乐,这么大雨,谁进去都有风险,她心焦的厉害。
终于,不知过了多好,终于看见虞山乐和江枝惑一前一后带着个人下来。
最后几个人基本上是同时找到的,拖得时间太久或多或少状态都不好,万幸没有大碍。
江枝惑撑开伞,迟茸刚露出个头,还没从雨披底下钻出来,猝然被人抱了个满怀,担忧声音混着雨声匆匆响起。
“茸茸,茸茸有没有事?!”
迟茸:“??”
迟茸懵了一下,脸上有点茫然,借着手电筒光看清来人,怔了几秒。
虞山乐姑姑?
江枝惑现在和迟茸在一个雨披里,处境有些别扭,目光飞快扫过两人面孔。
迟茸被抱着呆了一会儿,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没事,虞、虞姑姑……您怎么在这?虞山乐呢?”
难道虞山乐也来符黎山了?
江枝惑挑眉。
虞渔仔仔细细瞧他,脸色还是白的,“乐乐没事,他先上车了,都没事就好,都没事就好。”
她重复几遍。
众人确定人齐了,没有落下的,匆匆上车,从符黎山撤离,去了定好的酒店。
脱离山路范围,雨虽然大,但危险多少算是解除了。
酒店已经有医生在等,挨个检查了一遍,迟茸没什么事,回去先洗了个热水澡,洗完急冲冲就冲出房间门找吃的。
他们这一批被困以及救援的人都在这个酒店,小镇酒店服务人员不多,挨个送餐才刚送到一半。
救援的人是江枝惑找来的,这会儿正和那边在大厅交谈,迟茸奔到一楼,找了点点心糖果什么的先垫垫肚子。
他好饿,饿的都要眼放绿光了,遇上了同样饿狼转世似的赵箐。
两个难兄难弟彼此对视,具是苦涩,努力往嘴巴里塞饼干,试图填一下五脏庙。
旁边罗琪梧路过,看见两人不停吃点心,疑惑询问,“你们怎么在吃点心啊?饿久了吃这个不顶用,吃点别的吧。”
赵箐面露痛苦,“发饭还没发到我们。”
迟茸咬着饼干倒不出嘴,跟着点点头。
罗琪梧:“??”
罗琪梧一脸迷惑,看傻子似的看他俩,“你俩饿懵了?房间不是有泡面吗,比吃饼干好一点吧。”
迟茸:“……?”
赵箐:“……??”
两人齐齐呆住。
迟茸脑袋恍惚了一下,懊恼拍拍脑壳,“对哦,我忘了。”
他看见没发来饭,直接冲出门了,赵箐也是。
这他喵的……
迟茸和赵箐尴尬对视一眼。
他俩又回了房间,发现居然在同层,就隔了几道门,而且饭已经到了,便又放弃泡面,转而吃饭。
经历这么一遭,算是有惊无险,人在困难前的勇气会在成功后,带着喜意与后怕飘起来,躁动热烈,心血愈旺,笑嘻嘻谈论自己有多厉害。
外面雨虽然还在下,但酒店里气氛热烈,雨声好像都变的无足轻重,刚刚的惊险也变的平缓不少。
迟茸在楼道里听了几耳朵,知道是江枝惑带着人找过来的,咬了下唇,打算离开房间去找找。
他洗完澡就没看见江枝惑,也不知道在哪。
四处转了转,又下到一楼,终于在医生处见到男生背影。
年纪不小的医生握着男生右侧小臂,检查似的捏着转转,带着眼镜的眸子有些凝重。
迟茸看清对方神色,心里遽然收紧一下。
江枝惑受伤了?
他本来在学校呆的好好的,平白来这里受无妄之灾,迟茸顿了顿,指尖微蜷,
“……江枝惑。”
少年轻轻出声,上前几步,抿紧唇,圆亮双眼望向他手臂,模样有些紧张,“你手臂怎么了?”
医生自己的眼镜在混乱中摔碎了,这是临时借别人的,不太清,不得已使劲瞪着眼,显得极其严肃。
“奥没——”什么问题,扯了一下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他话刚出口几个字,忽的被男生打了个手势拦住。
江枝惑瞧着少年圆不溜秋的眸子,见其正有些忧心的盯着自己,想起那些被少年恼羞成怒藏起来的肖像画,唇角几不可查的勾了一下,又被他按耐下去。
男生浓黑的眼睫垂了垂,声音故作平稳温和,“没什么,肌肉拉伤伴有轻度肌肉撕裂,养一两个月就好了,不碍事。”
医生:“……??!”
你这年轻人,怎么张口就来啊。
医生震惊看向小年轻,目光从不合适的镜片里瞪出来,显得更严肃了。
迟茸心脏咯噔一下,声音轻下去。
“这么严重啊。”
江枝惑满不在意的笑笑,不疾不徐,“不严重,男朋友不用担心照顾我。”
老医生:“……”
迟茸:“……?”
等一下,他什么时候说要照顾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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