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钻进反派怀里了/偏执反派痴迷和我贴贴—— by青枫月
青枫月  发于:2024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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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茸脸上烫的厉害,那股酥痒愈发清晰,即便在梦里都无法忽视。
时间刚到七点,江枝惑已经醒了,但躺着没起,安安静静凝视少年,把玩头顶发丝,刚把人往怀里拢了拢,忽然听见少年哼哼几声,似有似无的嘟囔,声音很轻,黏黏糊糊的。
“不要……别摸我。”
“……不要摸,痒……”
江枝惑:“???!”
江枝惑蓦地蹙眉。
什么摸不摸,崽崽梦见谁了?
他凑近到少年唇边,凝神听着,少年哼唧,虽说嘴巴里说的是不,可语气轻软,并不强硬,反而一幅乖软听话但难为情的模样,脸上还有微微的粉。
江枝惑眉头拧起来,眼底黑压压的。
他和崽崽一年半没见,查到的具体消息也不多,难不成……这期间崽崽认识了其他人,还发展到摸不摸的关系了?
江枝惑眼底颜色倏地暗下去,说不出的酸涩嫉妒伴着不悦涌上心尖,凑到少年跟前,声音很轻,诱哄似的,“乖崽崽,告诉哥哥,你在和谁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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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亲我
已经快到起床的点,少年半梦半醒,唔了一声,并未回应,反而颤了颤眼睫,轻轻睁开眼。
茫然朦胧的模样,看的人心生惦记。
迟茸刚一醒就对上张清俊的脸,正距离极紧的俯身盯着自己,目光幽邃,里面似有凶蛮野兽,正伺机而动,准备将猎物咬进嘴里。
迟茸:“?!”
迟茸吓一跳,心脏砰砰几声,条件反射似的往后仰,后腰压下来一只手,按住他动作,迟茸被按进男生怀里,腰腹相贴。
江枝惑将人困在怀里,唇角勾着,弧度清浅,声音很低,直白询问。
“好茸茸,你梦见什么了?”
迟茸:“???”
男生怀里暖融融的,俯身逼近,距离近到几乎能吹拂到对方的呼吸。
少年刚醒,脑袋里发蒙,一脸茫然,乖乖应声。
“我梦见、梦见……”梦见大反派捉着他脚玩个不停!
迟茸倏地清醒,脸上一热,飞快停嘴,眸子圆不溜秋,“没有啊,没梦什么。”
他早上说梦话了?
江枝惑:“……”
江枝惑盯着少年绯色清晰的耳朵,眼底晦暗,语调清浅。
“撒谎。”
崽崽的反应不对,他做了梦,记得梦,而且……绝对认识梦里的人。
江枝惑心脏沉下去,心尖生出几分难耐的郁躁,扯扯嘴角,凝视床上雪堆玉砌般的人。
他能清楚察觉到,自己最近的占有欲愈发强烈,想将少年密切的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这是他的少年。
谁也不能跟他抢。
迟茸:“?!!”
迟茸敏锐发现大反派心情不美妙,打了个激灵,当即想往床下跑。
“嘶江……!”
后腰手臂收紧,他整个人被囫囵按进男生怀里,清幽冷香扑鼻。
迟茸:“!!”
迟茸心惊,半张脸抵到男生肩膀处,心脏一下一下急促跳动,他想撑起身,后颈上突然覆过来一只手,阻住他动作,轻柔的抚过他颈侧与发尾,引起阵阵颤栗。
“好茸茸。”
江枝惑密不可分的抱着他,声音低缓,慢条斯理,带着清晰的占有欲,“我说过,我是你的,不要梦他,梦我好不好。”
迟茸:“……”
梦什么梦啊,他抿唇,“不……”
江枝惑指尖摩挲少年后颈,声音低低的,笑意清幽,“我会把那人找出来的。”
迟茸:“…………”
大反派要是知道他梦见就是对方,得是个什么反应?
不过对方为了他一个梦,大清早就犯起疯劲,黑心偏执的厉害,要是让对方知道他做梦梦他,那还了得。
迟茸被弄得后颈发麻,心脏一下一下撞击胸膛,眼睫颤了颤。
“我不会告诉你的。”
少年垂眸,避开目光,“我可没承认什么你是我的还是谁的,我们俩没什么关系。”
江枝惑眼底寒意蓦地漫上来,周遭戾气逼人。
迟茸将那个梦里人藏的很深,江枝惑眼底微寒,神态不虞。
衬衫彩绘那天少年落款是“崽崽”,或许记忆松动不少。
江枝惑想让崽崽快点想起来,愈发逼近少年,可与之相反的是,迟茸躲他躲的厉害。
迟茸之前答应了班里一个女生过去帮忙,对方要画画集,用来收藏,把班里的人当模特挨个画了一圈。
迟茸已经同意过也去当模特,就在今天,换好衣服麻溜出门了。
他只知道是去做个模特,但到了之后才发现……这模特好像没那么简单。
罗琪梧和她闺蜜借了一间社团活动室,房间里光线昏暗,铺着大量的凌乱破碎的鲜花,正中间摆着个漆黑的皮质沙发,几片嫣红花瓣洒落其上,一边还放着带着红色“血迹”的绷带。
整个场景暧昧且涩.气。
迟茸:“……??”
这、这怎么这么奇怪,他误入什么情.趣现场了嘛?
少年眨巴眨巴眼,扭头就走……就蹦。
“哎哎哎迟茸别走啊!”
罗琪梧跳上前,一把拉住他,化着清淡妆容的眼睛望向他,满脸无害,“就是画画模特嘛,大家都画过了,放心放心,你坐着就好了,其他不用管。”
迟茸:“……”
迟茸打量一眼房间,面带怀疑,“班里其他人也是这种风格吗?”
“那当然不是。”
熟悉声音传来,迟茸这才发现赵箐也在,赵箐笑的见牙不见眼,“根据每个人气质,每个人的场景画风都不一样嘛,迟茸你的场景……”
他欲言又止,嘿笑两声,放光的两眼透出那么一丝丝可怕的猥琐。
迟茸:“……?!”
他的气质哪有这么奇奇怪怪。
少年耳朵一红,赵箐和罗琪梧一人一边胳膊把他架进去,眉眼弯弯,“就是个氛围感嘛,放心,穿的严严实实的,来来来,坐,很快就好了啊。”
迟茸被他们架到沙发上坐下,罗琪梧笑笑,“迟茸,我们尽快开始尽快画完啊,放心我只画了自己收藏,不会让别人看见的。”
迟茸:“……”
赵箐捞了一把花瓣,散乱撒在少年身上,又拿过一旁的染“血”绷带,比比划划往对方纤细瓷白的手腕上绕。
皙白皮肤和深色的布条映衬,画面诡异的有些旖旎美感。
……涩涩的。
好奇怪啊。
迟茸无端有些耳热。
“叩叩。”
门猝不及防被敲响,低缓声音在外响起,清晰穿到房间里。
“茸茸。”
……江枝惑?
江枝惑怎么在这?!
迟茸遽然一惊,指尖收紧,飞快抬眼望去。
江枝惑想知道那个梦中人是谁,越想越觉得不悦,妒意一层一层烧的他内心滚烫,从论坛上看到迟茸来了活动室,一路过来。
活动室门没关严,他手刚要敲上去,门板猝不及防滑开一条小缝,江枝惑视线抬起,毫无预兆的看清里面景象。
纤细少年斜斜歪在漆黑的皮质沙发扶手上,赤着足,白皙手腕绕着几圈绷带条,脸上还被斜着画了一抹红痕。
身上花瓣零散,一枚红色小瓣落在衣领处,若隐若现,好似要贴着少年身体滑落进去,落到无人知晓的更隐秘处。
场面涩.气惑人。
少年安静配合的抬着头,而就在少年距离极近的地方,一个黑衣服男生低低俯身,靠近少年,握着他肩膀低头就要亲上去。
“!!!”
江枝惑心脏骤然一坠,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虞嫉妒汹涌将他淹没,戾气喷薄而出,眼底冷的可怖。
不能亲。
“砰!”
重重的一声从门口传来,屋里几人齐齐一惊,迟茸侧背对着,手上还有绷带,没等坐直身,身后突兀伸来两只手,牢牢箍在他腰上。
“唔……?!”
迟茸惊诧张大眼。
大力传来,他整个人猝不及防被往后抱了一节,贴进一个滚烫胸膛里。
炙热灼热的呼吸洒落耳畔,带着厉气,骇人可怖。
“好茸茸。”
低沉声音传来,迟茸瞳孔细微颤了颤,心脏咚的一跳。
……江枝惑?!
江枝惑声音冷的可怕,将少年抱在怀里,指尖抚上少年红润唇瓣,眼底幽寒,“这就是你梦里那个人?”
他看着少年这幅心甘情愿柔软配合的惑人模样,心底疯狂的嫉妒熊熊燃起,眸子暗到浓稠,明明浑身气势像是要发狂,唇角却轻轻弯起。
指尖捏上少年下巴,指腹在那两片嫣红唇瓣上擦过。
“也不怎么样嘛,值得你这么忍让牺牲?亲他还不如亲我。”
江枝惑俯身逼近,带着压迫性,唇瓣直接印上少年双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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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校霸后被赖上了》
宁潼然穿成一本校园文里的路人甲,他从小长相奶乖,行事安稳,从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
唯一例外,就是穿书后,偷偷喜欢上里面的恶劣坏脾气的反派校霸厉枭。
厉枭行事张扬肆无忌惮,众所周知的嚣张霸道无人敢惹,但宁潼然知道,厉枭其实并不很坏。
他偷偷喜欢,不敢上前又念念不忘,终于有一天借酒壮胆向他表白,令人惊喜的是,厉枭欣然答应。
他俩就此谈起恋爱,厉枭对宁潼然多有体贴照顾,百般容忍,允许他小小的放肆靠近。
宁潼然高兴不已,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得知,厉枭答应和他恋爱,是因为输了和朋友的赌约。
宁潼然默不作声,直接办理了转学。
厉枭:“……?!”
老婆,老婆你听我解释,那是个误会!
哪个不要命的胡说?!
后来,厉枭性子收敛不少,但总在某些时候会本性暴露恶劣折腾,“乖乖好学生,看看你眼前,喜欢学习还是喜欢我?”
《戏耍逃生主神后逃不掉了》
颜焕意外进入恐怖逃生世界,鬼怪遍地,险象环生,然而不巧的是,颜焕这人,天生没长害怕这根脑神经,整日热衷于撩逗同行的晏闻声大帅比。
晏闻声什么都好,颜好个高还能打。神殿里,二人为了躲避信徒追杀,颜焕兴致满满带上王冠,看向晏闻时。
“主神莅临,尔等退散。当然,晏哥可以留下。”
晏闻声神色淡淡,“那是王后的冠冕,主神老婆。”
“嗯?”颜焕从善如流,“好,听哥的,那我就是主神老婆。”
唇色鲜红的男人敛下眸子,盯住某人细瘦腰身,“当真?”
颜焕随手放下冠冕,“废话,当然、当然是假的。”
晏闻声微笑不语,轻舔唇角。
颜焕在恐怖世界里玩够了,闯到最后一关,笑嘻嘻迎接自己的命运,和晏闻声做了个现实世界见面的虚假约定后,转头跳进世界最后一层。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高台上摆着一把华丽座椅,一人背对着他。
颜焕笑笑,“呦呵,这还有人啊,我还以为就我自己不想走呢。”
座椅缓缓转过方向,露出一张俊美到妖异的熟悉面孔,轻笑一声,“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来陪我吧,作为你,欺骗主神的惩罚。”
颜焕傻眼,“……晏、晏哥?”
男人低低笑着,空旷的田野里血色玫瑰绽放,铺天盖地,绯色中,只隐约看见几道墨绿藤蔓,束着青年白皙的脚踝和腕骨。
“听话,逃不掉的。”

迟茸:“??!!”
迟茸终于把手腕上的绷带挣脱, 一把捂住江枝惑的嘴,眸子滚圆,声音里都带着懵逼。
“你在说什么呢?”
江枝惑被捂住唇部, 少年手心细腻柔软,被他的呼吸弄得滚烫濡湿,他不自觉轻轻用唇轻碰了碰。
他抬起黑黝黝眸子, 瞧向一旁傻站着的赵箐和罗琪梧,眼神来回扫了几遍。
这会儿才发现, 刚刚那个好像要亲迟茸的男生, 是赵箐,他见过,是迟茸的美院同学。
江枝惑心火稍顿,但仍未平息。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见少年被人亲密接触, 拥抱亲吻……胸口的尖锐戾气就毫不停歇般的漫涌出来。
迟茸努力往后缩了缩,一脸懵, 心脏不安分的急跳了几下,收回手。
江枝惑指尖收紧, 扯着嘴角似笑非笑, 语调轻慢,意味不明。
“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他扫视屋内,只有迟茸和他朋友赵箐, 还有一个女生, 道:“这两人里,有你的梦中人吗?”
他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刀子似的。
迟茸:“???”
迟茸心脏突突一下, 紧张感笼罩全身, 终于回过神。
江枝惑突然暴走……是因为猜测他那个梦中人在这?还要亲他?
江枝惑……是不是对他太在意了一点?
普通认识的人,甚至朋友之间,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吧?
他条件反射似的想坐直身体,但他上半身还被男生抱着,手腕上绷带解的仓促,乱七八糟堆成一团,愣是没直起来。
江枝惑视线从两人身上收回,重新落到少年身上。
他在少年身侧坐下,旁若无人的俯身些许,指尖慢慢触碰上少年颈侧,修长指骨捏住那枚位置奇特的花瓣,声音微低,眼底幽暗。
“好茸茸,偷偷溜出来是想找谁?”
他似有似无的笑笑,指尖抵着花瓣,在少年细腻的颈上碾碎,留下一点艳丽的花汁。
嫣红与雪白映衬,旖旎糜艳。
他指腹触摸上前,缓下语气,嗓音柔和,“你可是已经和我同床共枕过无数次,不能再喜欢别人了,对不对?”
迟茸:“?!!”
别当着人面说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旁边两人惊奇八卦的打量过来,少年面皮一红,飞快咳嗽几声盖住男生话语,压低声音,急匆匆的,面红耳赤,“你别乱说。”
那是梦游,梦游啊。
江枝惑胸腔里沉甸甸的酸涩,妒火中烧,歪歪脑袋,拂过少年手腕上的绳子,轻啧,“茸茸冷漠不承认,我可是认的。”
茸茸想瞒下那个梦里人,没关系,他早晚找得出来,弄到最远的地方去。
让梦里那个人,永远见不着他的茸茸。
他弯弯嘴角。
罗琪梧左右瞧瞧,解释一下,“校草,这是在画画,放心,绷带是软的,画也不外传,只是收藏。”
江枝惑扭头两人一眼,目光幽深,看不出什么含意,转头,望见少年歪在沙发上挣扎不得的模样,好似一抬手就能将人箍在怀里。
心脏微动,又生出几分不虞。
他的崽崽,他都还没见过这番模样呢。
迟茸被他看的一个激灵,睁着双圆眼瞧他,生怕江枝惑再犯起黑心偏执劲,急切的极小声耳语。
“你、你……你先冷静,有什么事等我以后记忆想起来再说,在外面还是装不熟,行不行?”
江枝惑:“……”
江枝惑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柔和的笑。
“好无情啊,我要是不答应呢?”
迟茸:“??!”
迟茸眼睫颤了颤,“你唔——”
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掌忽然捂住他嘴巴,带着淡淡冷香,江枝惑转向罗琪梧,“既然都是画,画两个人也一样吧。”
迟茸:“???”
罗琪梧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这两人之间不对劲,什么……同床共枕,挠挠耳朵,慢吞吞,“……画画倒没什么问题。”
迟茸:“??!”
“唔呜。”
江枝惑掌心贴着少年嘴唇,被蹭的柔软湿润,偏过脑袋,笑意浅浅,语调低幽。
“乖。”
江枝惑直接占据主动权,揽过少年腰身,两手手臂轻松用力,将人往怀里一抱。
迟茸手上还有些凌乱的绷带,力气不敌,完全无力反抗,猝然被抱到男生腿上,屁股底下就是男生两条有力的长腿,面对面紧挨着,心跳速度顿时飙升,噗通噗通的。
后颈握上来一只手,炙热有力,迟茸打了个激灵,被轻按到男生肩膀上,脸藏了大半,耳侧极近的地方和缓声音传来,慢条斯理的。
“画吧。”
迟茸:“……”
罗琪梧:“……”
迟茸额头抵着男生肩膀,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隔着皮肉,几乎能察觉到对方胸腔里强劲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几乎砸在他耳膜上。
冷淡香气充斥在呼吸里,激的迟茸脑袋发蒙,稍稍直起腰。
罗琪梧握着笔,微侧过身调整角度。
少年被抱在男生腿上,紧密相贴,腕上带颜色的带子被解开,取而代之的是男生的大手,一手握住,冷白指骨缓慢摩挲。
侧面看去,能看到少年纤长颤动的眼睫,唇瓣紧张不安的抿着,白皙侧脸精致昳丽,宛如坠入人间的精灵,被清贵男生牢牢注视着,拥抱着,禁锢着。
画面不似人间景。
罗琪梧被莫名的氛围感染,拿过画笔飞快开始画。
画一幅画起码四五个小时,活动室里就他们四个人,罗琪梧一心画画,赵箐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玩手机,偶尔帮忙递个东西拿拿物品,或者调整一下光线。
场面安静,迟茸和江枝惑挨在一起,体温交错,这一方小空间里的温度不断上升,几乎有些粘稠。
迟茸坐在江枝惑腿上,脑袋靠着江枝惑脖子,没多久就有点坐不住,不自觉动动。
“腰酸?”
轻慢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压的很低,只他二人能听到。
江枝惑瞧瞧怀里少年,也不管什么模特能不能动的要求,抬手,轻轻揉捏上少年腰身。
“呜——”别捏。
迟茸腰身剧烈一抖,呼吸一滞,下意识闷哼,又被安静的环境惊到,生生憋了回去,咬唇,耳朵嫣色蔓延。
“你、你别动我。”
少年压住声音,呼吸有些急,小小呲牙,又凶又勾人,“赶紧画完赶紧结束。”
江枝惑腿太硬,他坐的屁股都疼了。
江枝惑手还握在少年单薄的腰身上,掌心紧贴,不急不燥的,打着圈又捏一下。
迟茸:“!!”
迟茸抖了抖身子,腰瞬间软了,没什么力气,压低声音,“江枝惑。”
少年凶的很,江枝惑扯扯嘴角,脸上笑意若有若无,盯着少年,也学着他耳语,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撒在少年耳廓,啧声,直白落进他耳朵里。
“崽崽,你梦里那个人,那个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人,也会给你揉腰么?”
迟茸:“……”
这不在揉着呢嘛。
迟茸头皮发麻,有点诡异的错乱感,乱七八糟胡扯,哼哼一声,“我在意他,当然不用他给我揉,换我给他揉。”
江枝惑:“……呵。”
“!!”
男生戾气一瞬间涌了出来,唇角弯出一个冰凉的弧度,有些渗人,语调低低的,“崽崽这么在意他啊。”
迟茸抗拒他,可对那个梦里人百般维护。什么人值得他这么对待,什么人配得到他的崽崽这么对待?
他的崽崽怎么不看他一眼呢。
嫉妒好似毒液,侵占着他的心神,江枝惑心头妒火烧灼,又疼又涩,还冒着股酸劲。
迟茸说完立马后悔,担心会刺激到大反派,偷瞄一眼,江枝惑眼底暗色翻涌,握着他腰。
“那我在意你,我给茸茸揉怎么样?”
迟茸:“???”
腰身手掌用力,迟茸颤了一下,有些酸麻,还痒,忍不住用手挡了一下,江枝惑纹丝不动。
“咳咳。”
罗琪梧轻咳嗽两声,讪讪笑一下,“二位,稍微……别动作这么大。”
迟茸:“……”
他俩收了几分动作,房间里安静,迟茸眼皮不自觉打起架,意识下沉。
少年渐渐闭上眼,倚着男生肩膀睡过去,浓密的眼睫垂落,像两个小扇子,嫣红唇瓣微微嘟着,睡的很熟,没什么戒心。
江枝惑盯着少年,眸色深沉,将人往怀里拢了拢,给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惦记着别人还在他怀里放心睡着,崽崽是不是也没多在意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他垂了垂眼。
迟茸睡得很深,梦里又是熟悉的场景,厨房里,少年做贼似的,偷偷跑到冰箱门前,找出一盒吃了一半的冰激凌,小勺子挖起一大口,嗷呜塞进嘴巴里。
冰凉甜意在嘴巴里滑化开,少年舒坦的眯眯眼。
“啧。”
低低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几乎就在他头顶,居高临下,“崽崽。”
少年一个哆嗦,下意识想把冰激凌藏起来,没等动作,一只手伸来,冰激凌瞬间惨落他人手。
江枝惑拿着冰激凌,笑容温和,“好啊,居然还敢背着我藏了半盒。”
男生声音平稳,毫无回旋余地,“没收,一个星期内不准吃了。”
迟茸:“?!!”
不要啊。
少年一惊,不乐意的凑上去,抓着男生手晃晃,巴巴的望着他。
江枝惑温柔一笑,“乖,没用。”
迟茸:“……”
少年不放弃,扁扁嘴,一头扎进男生怀里,抱着他脖子原地蹦起来磨蹭,白嫩软糖似的,黏黏糊糊哼唧,试图悄悄去够他手里的冰激凌。
江枝惑:“……”
江枝惑单手将人抱起来,对上少年清澈水润,软乎乎望着他的眸子,头疼扯扯嘴角,把冰激凌递过去。
“只能再吃两口。”
少年蓦地笑了,没急着接冰激凌,先抱着男生肩颈蹭了蹭,像块软甜的年糕。
梦里的少年高高兴兴吃上了冰激凌,梦外的迟茸……迟茸倒吸一口凉气。
这梦,越来越黏黏糊糊了,他到底为什么做这么多和江枝惑腻歪的梦?
迟茸哼哼一声,睁开眼。
不知道现在几点,但他人已经在宿舍床上了,画画应该是画完了。
迟茸茫然摸摸耳朵,坐起身。
他怎么回来的?
不对,应该说,他怎么能在江枝惑怀里睡着,还睡这么死。
他一般戒备心还挺重的呢。
虽然稀里糊涂的一起当了模特完成画,但这天之后迟茸和江枝惑关系不可避免的有些僵硬,迟茸躲人躲的频繁。
周五,全校大规模体测,大片的学生聚集在操场上,一项一项轮着测过去。
迟茸和一众美院学生站在一起,已经测了几项,还差一千米和坐位体前屈,这会儿正排队等测体前屈。
两道几乎实质性的视线从侧后方落过来,凝实密切,好似要在他身上扎两个洞。
他扭头,一下撞进双熟悉的墨黑眸子里。
迟茸:“……?!”
江枝惑也今天体测?
迟茸心里咯噔一下,指尖一颤,飞快转回视线当没看见。
最近做的梦一个比一个旖旎香艳,江枝惑醒得早,偶尔听见他呓语几句,按着他问个不停,正牌夫人逼问.小三似的,搞得他感觉自己像个渣男。
“迟茸,到你了。”
前面叫到他名字,迟茸“嗯”一声,脱掉鞋坐到位置上,两手交叠弯下腰去。
少年腰身柔软,几乎将身体压了个对折。
“好软的腰,呜呜呜,不及格的人实名羡慕。”
“嗷,校草就在后面哎。”
“江枝惑知道我们小茸茸这么软吗?”
迟茸:“……”
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
迟茸头大,耳朵微热,等记了成绩飞快起身。
“嘶——”
他起的急,鞋还没顾得上穿,不知道踩了什么,尖锐的痛感划破神经,疼的他脑袋都懵了一瞬,眼前发白。
他微微移开脚,地面上一把铅笔刀出现在视野里,就是美术生随身带的那种,估计是不知道谁掉的,不经意倚着颗小石子,刀锋倾斜向上,此刻已经沾了丝血迹。
迟茸脚心疼,白色袜子上隐约有血色蔓延开,皱皱眉。
……还挺疼。
“迟茸?”
旁边有人发觉他异样,疑惑出声,不远处的江枝惑目光转向这边。
操场上人多,江枝惑视线被挡了一会儿,再瞧见人时,就见少年动作略显异样,红润唇瓣上的血色淡去不少。
这是怎么了?
他没犹豫,抬腿往这边走。
迟茸余光瞥见他,心脏噗通一下,条件反射想回避,把脚塞进鞋子,站起来就往远处躲。
“迟茸。”
江枝惑迈着长腿,三两步到了跟前,握住少年手臂,将人拉回去,语调低沉。
“怎么了?”
一圈人兴冲冲的围观过来,迟茸被看的耳朵发烫,扭头想躲,“没什么。”
少年挣挣手臂,瞧一眼近在跟前的男生,压低声音,又轻又软,偏还透出股无情。
“你松手,说好了白天装不熟的。”
江枝惑盯着他泛白的脸,微微蹙眉。
旁边一道咋呼的声音突然传来,“我铅笔刀掉了,有没有人看见啊,没盖子,大家注意别踩了啊。”
眼镜男生看见一点刀片的银亮反光,刚松口气,就见上面一抹嫣红,惊诧出声,“妈呀,谁踩到刀片了?!”
迟茸:“……!”
江枝惑猝然皱起眉,低头看向少年双脚。
迟茸盯得莫名心虚,硬着头皮后腿两步,“别看我,不是我,你测你的,我们俩不熟。”
少年右脚动作很轻,抿着唇,小巧精致的唇瓣颜色浅淡。
江枝惑眼底沉下去,有些冷。
“迟茸。”
沉甸甸的一个全名落进耳朵,一字一顿,迟茸心脏砰砰两声,神经骤然绷紧,下意识转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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