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禹满意地点头:“好。”
阿粟部落所有人集结在祭坛,族人吟唱着神灵之歌,一片肃穆中,阿卓正式结果代表着权利和责任的战冠,成为新一任罗阇。
族人欢呼赞叹,而阿卓头顶着战冠,却只感觉到沉重。
一个小时后,老罗阇以及几位长老在勇士的护送下离开部落,前往深山。阿卓接管过所有勇士,进行防御部署。
阿鱼离开前应该和手下打过了招呼,尽管这些人对阿卓都是一百二十个不满意,但是还是顺从地听从调遣,没有出一点乱子。
与此同时,战冠已经到了楚泽几个人的手里。
四个人站在远离人烟的树林里,夏阳郑重地捧着那个金属圈圈,呼了一口气:“呼!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是啊,也该离开这个游戏了。”闻珂伸手理了理战冠上悬着的一长条的鹰羽,说:“这老罗阇当年功绩可真不少啊。”
“当年没风光过,怎么能当得上罗阇?”宿元禹似乎并不感兴趣。
“那倒也是。”闻珂抱臂思考,说:“这怎么毁?烧了?”
“先烧着试试。”宿元禹说,拿过提前准备的火把,直接靠了上去。
火苗顺着鹰羽一下子就窜了上去,代表着老罗阇前半生功绩的鹰羽在刹那间化为灰烬。
夏阳四处看着,等着世界崩塌,结果等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生。
夏阳:“?”
“不是,怎么一点都没动啊?”夏阳急道:“是不是得整个都毁掉才行?这金属的咋搞啊?”
在这样原始的条件下做出来的东西质量自然不比真实世界中现代工艺,宿元禹想了想,把那金属圈放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金属就已经开裂,再踩几脚,就已经变成几个金属碎片。
然而游戏世界还是毫无变化。
“完蛋了,”闻珂叹口气:“世界核不是这个。”
夏阳顿时急了:“不是这个,那会是什么啊?还有,这个,”
夏阳指着地上的金属碎片和鹰羽灰烬,都要哭了:“世界没坍塌,但是战冠被我们毁了,我们怎么和部落里的人解释啊?!”
楚泽想想:“下斯仁乐即将打过来,部落里暂时应该不会关注战冠。但是阿卓最后上战场是要戴着战冠的,所以我们只要在下斯仁乐正式打过来之前找到正确的世界核就好。”
“这怎么找?”夏阳说:“阿卓现在比较忙,咱们溜进他的棚子去看看?”
这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就算是进去了之后呢?就算是所有的物品都摆在他们眼前,谁又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世界核?
“要不……”闻珂犹豫地说:“咱们干脆一把火把阿卓的棚子点了吧?反正都烧了,也不用考虑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那如果世界核不在他棚子里呢?”宿元禹瞥他一眼:“大战在即,罗阇的棚子却被烧了,部落里的人必然觉得是神灵不肯保佑这个部落,仗还没打士气先落到了谷底,这仗还有大的必要吗?”
闻珂叹气:“那你说怎么办?”
“再想想。”宿元禹说:“总会有办法。”
时间很快又过了三天。
三天里,部落里除了老人和孩子,都在忙忙碌碌地为大战做着准备。老罗阇离开了,阿鱼离开了,阿卓本以为部落失了主心骨,部落内必然一片混乱,却没想到三天过去,一个临阵逃跑的都没有,所有人有一份力出一份力,哪怕人人都知道这一场仗九死一生,还是都义无反顾地陪部落共生死。
阿卓不明所以,纠结了一段时间,学着阿鱼的样子去问部落里的老人。老人恭恭敬敬地给他行礼,说:“因为我们的罗阇把我们放在心上,我们自然要和罗阇站在一起。”
阿卓愣住。
“罗阇,你和老罗阇不一样。”老人干哑的嗓音笑着说:“你说得对,我们享受了部落的庇护,怎么能在部落遇到危难之时,只顾自己的性命,而忘记了部落的荣誉?这样的人,连神灵也要嫌弃的。”
这话是之前部落内有人叛逃,他在大会上惩戒逃兵的时候说的,没想到居然真的被人记住了。
阿卓微微低下头,说:“当时我只是为了完成老罗阇的命令才说的那些话。”
“这不重要。”老人说:“罗阇是不是真心为部落,大家都看的出来。”
阿卓郑重地给老人行了一礼,说:“老人家的话,阿卓记住了。”
楚泽找到阿美的时候,阿美正一脸焦虑,看起来似乎有心事。
阿美心思单纯又善良,楚泽很喜欢这个小姑娘,看见她一脸焦虑,就走过去问是怎么回事。
上一次和下斯仁乐的那一战楚泽几个人帮了大忙,部落里的人都对几个人奉若神明,阿美一见是他,什么也没瞒,顿时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老罗阇和几个长老离开前往深山后,发现那边条件不行,物资准备的不够,派人回来找阿卓要。阿美当时就在旁边,本来都已经要去准备了,谁承想阿卓不仅不同意给他们送东西,连派回来送信的人都扣了下来,直接编到现有的队伍中,安排去给部落做防御了。
这样的事在几天里发生了三次,每次阿卓都是一样的做法,最后一次派来的人说,老罗阇发了火,长老们还撺掇老罗阇要收回阿卓罗阇的位置,阿卓听到之后只是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就又投入到紧张的布防中去了。
阿美一脸担忧:“阿卓不肯给他们送东西,我不敢不听,只能私下里请人悄悄去探查。那边情况确实不好,几个长老甚至为了有限的食物大打出手,连老罗阇也拦不住。深山里野兽也多,大长老去的第一天晚上就被野兽要掉了一条腿,现在还昏迷着呢……”
楚泽问:“这些阿卓都不知道?”
“我没忍住,还是告诉他了……”阿美为难地说:“可是阿卓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半点物资也不肯给,还说,这些东西对部落来说太宝贵,给他们完全就是浪费……”
阿美眉头皱起来:“这样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老罗阇和几个长老地位那么高,如果我们的仗打赢了,他们又回来了,会不会真的把阿卓的罗阇给收回去?”
楚泽听着,反而松了口气——阿卓终于想明白了。
反抗多年来一直奉为神明的权威,这一关并不好过,全部落的安危担在他的肩上,终于促使阿卓跨过了这一关。
是做阿粟部落的罗阇,还是阿卓部落的罗阇,他终于有了答案。
楚泽摇头:“第一,他们不一定能活着回来,第二,即便他们能回来,部落里的人也不会再认他们了。”
阿美不确定地问:“真的?”
楚泽笑着点点头。
阿美依然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又说:“没关系,如果之后老罗阇回来要追究,我就说,是我拦下了消息,阿卓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老罗阇就不会怪罪阿卓了。阿卓是他最喜欢的孙子,他一定不会舍得真罚他的!”
楚泽一顿,突然想起之前闻珂说的那句话“这小崽子人不怎么样,命倒是很挺好的”。
楚泽有点无奈,想了想也不知道能劝什么,只能她开心就好。
楚泽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问:“阿鱼曾经有送过阿卓什么东西吗?”
“阿鱼送的东西?”阿美漂亮的圆眼睛微微睁大:“他们两个关系一直都不大好,应该是不会送东西的……啊等一下!”
阿美忽然想起来,说:“阿鱼刚来部落的时候,送过阿卓一个弹弓!”
“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啊?”阿美疑惑地问:“那个弹弓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阿卓有没有把弹弓扔掉。”
“没什么,多谢。”楚泽朝她笑笑,说:“很有用的消息。”
楚泽笑起来的时候尤其温润好看,阿美被他这一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发红:“不客气。”
楚泽朝她点了个头,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停住,回过头来,说:“阿美,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你在身边,现在的阿卓会是什么样子。”
阿美一愣。
楚泽朝他笑笑,转身走了。
阿美留在原地,嘴角慢慢弯起,露出一个羞涩又甜甜的笑来。
晚上四个人聚在一起,楚泽说了情况,闻珂和夏阳两个人瞪着两双球似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弹弓?认真的?”
就连宿元禹也并不相信,说:“小泽,为什么这么觉得?”
楚泽摇头:“一直在压在他头上的大魔王哥哥也许比那个爷爷更重要。”
宿元禹露出一个十分复杂的眼神,显然不大相信。
“这个我赞同楚教授!”闻珂点头:“在他的角度来说,哥哥确实更可怕。”
宿元禹转头瞪他一眼。
闻珂缩了缩脖,小声说 :“试一试又没什么。”
宿元禹沉默片刻,说:“我去拿吧,我和阿卓吵过几次,如果这次还是失败了,大不了再吵一次也就是了。”
闻珂忙不迭点头:“这事还真只有你能去。”说完还补充一句:“毕竟是阿鱼送他的东西……”
拿到弹弓的过程并不复杂,阿卓从结果罗阇的位置开始,就忙得脚不沾地,他一边要重新熟悉阿鱼之前的布防,一边要想新的战略,另一边还要安抚部落中得到消息惶惶不安的族人,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回到棚子休息一会了。
夏阳和闻珂两个人在阿卓的棚子前晃了几次,找了个由头支走了门前的守卫,宿元禹大大方方地进去,连翻找都不需要,那弹弓就躺在桌子上,看起来像是经常会拿起来摆弄。
宿元禹的神色一时间有些复杂,他拿了弹弓出去,四个人又来到偏僻的树林。
宿元禹还是不相信这弹弓就是世界核,说:“这东西怎么看都是小孩子的玩具,阿卓留着它,也许只是因为憎恨阿鱼,所以是不是拿它来撒气。”
这话说得倒是也有理,那弹弓上伤痕不少,显然经常被摔。
“哎呀不重要不重要!”夏阳说:“先试试再说,万一呢!”
夏阳一边说着,一边把火把递了过来,宿元禹犹豫一下,接过火把,慢慢烧了起来。
随着火焰慢慢吞噬那木质的树杈,游戏世界的天空渐渐裂开无数个口子,树木倒塌,大地震动,整个世界仿佛被扔进了洗衣机的脆皮玻璃球。
四个人震惊地看着世界崩塌瓦解,下一刻,眼前景色骤然变换,游戏世界彻底消失,所有人再次回到现实中来。
进入游戏前,楚泽和宿元禹两个人正靠在门上亲吻,骤然回到现实世界,两个人看着彼此近在咫尺的脸,都愣了一下。
楚泽反应过来,笑着把宿元禹往外推了推,反而却没推动。
宿元禹眉眼带笑地看着他,低声说:“这游戏太耽误事。”
说完,再次俯身,轻轻地吻了过来。
“咣!”
桌上的东西被一扫而下,宿元灼愤怒地站在桌边,愤怒地嘴唇都在颤:“滚!都给我滚!”
“……是。”秘书看着满地狼藉, 战战兢兢地往门外走, 刚走一半又被叫住。
宿元灼阴沉着脸,问:“什么叫做他们把游戏毁了?”
“他们……在游戏里找到了世界核,然后摧毁了游戏世界。”秘书小心翼翼地说:“游、游戏戏记录里是这样的。”
宿元灼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说:“把游戏记录让陈凡给调一份出来,我要亲自看。”
秘书犹豫着没说话。
宿元灼眉头又皱起来,不满地看他:“怎么回事?听不到吗?”
秘书微微低头:“实验室那边陈教授说……想辞职。”
“辞职?”宿元禹被气笑了, “他要辞职?他有什么脸和我提辞职?每年的年薪嫌拿不动了是么?”
秘书不敢说话。
“去实验室, ”宿元灼冷冷地说:“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京南, 元科技大厦。
闻珂满脸喜色地走进宿元禹办公室, 眉飞色舞地说:“最新消息,要不要听?”
宿元禹看着财务报表, 头都没抬:“说。”
“那边的事。”闻珂说:“据说咱们除了游戏后,小崽子发了好大一顿火,后来去实验室亲自看了游戏记录,你猜怎么着?”
宿元禹抬头:“把实验室炸了?”
“没那么夸张!”闻珂摆摆手:“不过也差不多。据说实验项目全都停了,数据封存,实验人员都遣散了。”
宿元禹问:“遣散了?怎么,不干了?”
“就是啊!谁知道他要干什么?”闻珂说:“而且那实验室说白了也不是他建起来的,陈凡那尊大佛也是老爷子当年挖过去的,小崽子说遣散就遣散, 老爷子还不得给气个半死?”
宿元禹沉默片刻:“老爷子当年挖陈凡过去,应该不是想进军游戏界, 但到底是为什么谁也不知道。这项技术能应用的领域太多,即便是单纯卖专利都能赚上不少。”
“是啊,谁承想这项技术一直被压,压到楚教授的项目先问世,两种技术差别不大,他们的那个必然也就没有多值钱了。这一下子,啧啧,这得损失多少啊!”
宿元禹微微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还有一个事。”闻珂说:“小崽子不知道怎么突然转了性了,据说所有被拉进那个游戏的玩家们全都意外得到了一笔款项,数额还不小。”
宿元禹手一顿。
“其实这一步走的也是不太有必要,毕竟那个游戏现在根本没法取证,也没有相关的法律法规,他这行为虽然不对,但是也没法真的处罚他什么。”
宿元禹想了想,说:“为求心安吧。”
闻珂乐了:“你可拉到吧,就那小崽子还有心呢?还有,所有玩家都得到钱了,我怎么没有呢?”
宿元禹头也没抬:“我肯定也没有,平衡一点了?”
闻珂一本正经:“没有。”
宿元禹没理他。
敲门声响起,是王秘书,王秘书神色有些小心翼翼,说:“宿总,德国那边来电话了,您要接吗?”
说完又补充一句:“是小宿总亲自打来的。”
闻珂眼睛瞪圆:“呦?小崽子居然会给你打电话?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宿元禹皱眉沉默片刻,说:“接进来吧。”
王秘书点头:“是。”
闻珂识相地出了门,非常好意思地霸占了王秘书的椅子。五分钟后,宿元禹叫了人,闻珂兔子似的又冲了进去:“怎么样?又吵起来了?”
宿元禹平静地看他一眼,说:“没有。他激动起来太吵,我把电话挂了。”
闻珂:“……”
“所以是什么事?”闻珂好奇:“这个时候给你打过来,总不会是给你拜年的吧?”
“两件事,”宿元禹说:“第一件事,他和陈玫定下婚礼的日子了,让我去德国参加婚礼。”
“这倒是没想到,他婚礼居然会找你。”闻珂眨巴眨巴眼睛,说:“不过拖了这么多年,早该给人家个结果了。那你答应了?”
“没有。”宿元禹说:“到时候看心情。”
闻珂点点头:“也行。那还有一件事呢?”
“老爷子病危,”宿元禹拇指摩擦着手里的金尖钢笔,说:“据说没多少日子了。”
闻珂惊讶地瞪大眼睛:“难怪小崽子能这么折腾,我上次听到的消息还是老爷子身体不大好,怎么现在直接到这种程度了?”
“谁知道了。”宿元禹淡淡地说。
“那你要回去看看吗?”闻珂问:“毕竟是你生理学上的爷爷。”
宿元禹想了想,说:“去。”
他顿了顿,说:“有些事也该了结一下了。”
京南大学生科院。
夏阳眼睛冒着精光,风一样地冲进楚泽的实验室,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学长学长!学长学长学长!”
旁边的二师兄看他一眼:“呦?今天cos鹦鹉了?”
夏阳瞪他一眼,凑到楚泽边上,压低声音说:“学长!我今天银行账户上忽然多出来一笔钱!”
楚泽早上也收到了银行的短信提醒,上班着急,本来想晚上回去再查查怎么回事,现在夏阳一说,倒也好奇了起来。
夏阳还在径自激动:“我查了,对方应该是个什么公司,但是在境外。你说境外的公司给我打钱干什么啊?不会是诈骗吧?”
“诈骗也是从你账户里划走钱,哪里有给你打钱的?”楚泽说:“实在不行给银行打电话问问。”
“我打了!”夏阳说:“银行那边说没什么问题,就是正常的汇款。”
楚泽看着他那个激动又担心的眼神,想了想,说:“那就先把钱留着吧。”
夏阳一边点头,一边又说:“话说Quelle好像又要推出新的游戏了,这个钱……先挪用一下也不是不行……”
楚泽笑着摇了摇头。
“学长,”夏阳忽然响起什么,一脸八卦,神神秘秘地说:“话说,上一局游戏里那个人,是谁啊?”
“嗯?” 楚泽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宿元禹,“哦”了一声,说:“一个朋友。”
“朋友?就只是朋友?”夏阳不满:“别瞒着我呀!这么多年了,终于看见你动了一次凡心,怎么着也得给我介绍介绍啊!”
与此同时,实验室里其他三个小的手上动作没停,耳朵全都竖了起来。
楚泽并不擅长和别人说自己的事,他正犹豫该说什么,就听夏阳又说:“等一下,让我猜猜!”
楚泽无奈地看他。
“不会是元科技的总裁,宿元禹宿总吧?”夏阳眼睛亮晶晶的:“上次你俩出去吃饭我就觉得气氛不对劲,肯定不止发小这一层关系!”
楚泽看他猜出来了,倒是也松了一口气,他本来就不擅长和别人说私事,可是之前在游戏里听宿元禹那意思,要是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还觉得委屈,别人自己猜出来最好。
楚泽还没等点头,三小只已经打开了平板。
二师兄一边在搜索框里打字,一边说:“我今天早上还看见推送来着,元科技的宿总因为买我们专利的事接受采访来着!”
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视频里的宿元禹。
就见视频里的宿元禹西装革履,器宇轩昂,眼角眉梢露出一股严肃的冷淡,说话声音低沉,不急不缓,哪怕只听声音,都能感觉出这人的精明强干来。
“元科技致力于用科技改善玩家的游戏体验,京南大学的这项研究成果对于游戏领域的发展有着革命性的推动,元科技一定会应用好这项技术,在最快的时间内,给玩家们一个全新的体验。”
弹幕里一片嚎叫。
“啊啊啊我老公好帅!!”
“就喜欢这种禁欲系帅哥,宿总杀我!”
“元科技什么时候出游戏,我买爆它!”
“宿总我可以!我可以!!”
小师弟感慨地说:“宿总的迷妹好多啊……”
两个师兄纷纷点头。
宿元禹说到这里,稍稍顿了一下,话锋一转,说:“在这里也要感谢不辞辛苦的科研工作者们,是他们夜以继日的努力,带来了技术的发展,从而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精彩。就像这次我们合作的京南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实验室,我们感谢所有参与到这个项目中的科研人员,尤其是带头人,楚泽楚教授,”
弹幕陡然翻了一倍。
“等一下!我老公刚刚是不是笑了?!”
“卧槽宿总笑了!他笑了!”
“啊啊啊啊我老公在提到别人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开心!啊笑起来好帅!”
“你们都没注意到他提的楚教授吗?京南大学生科院的天才,前段时间刚上过报纸的!”
“啊!楚教授也好帅!天啊完全是我的菜!”
“啊啊啊都闪开,楚教授让我来!”
小师弟目瞪口呆地看着弹幕,嗫嚅道:“好可怕……楚老师现在的粉丝也好可怕……”
两个师兄继续点头。
宿元禹还在继续,眉眼含笑地说:“如果不是楚教授带领团队加班加点地工作,就不会有这样的技术革新,元科技也没有机会为玩家们提供更新颖的游戏体验。据我所知,楚教授工作十分认真负责,而且相信大家也知道,楚教授在科研方面天赋极高,既有天赋,又肯努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成功呢?我个人也会在楚教授身上获得很多鼓励,时时像他学习……”
视频前几个人已经目瞪口呆,这哪里还是元科技的采访,分明已经变成了楚泽的安利大会。
就连主持人也听出了不对,笑着问:“听宿总这么说,私下里看来和楚教授很熟啊?”
楚泽隔着张桌子也能看见视频的画面,一听主持人这么问,瞬间有些紧张。
游戏里宿元禹曾经问过他官宣的事情,他当时看宿元禹委屈,让他随便,但也表达了希望低调一点的意愿,只希望宿元禹不要放飞自我太过火。
好在就见宿元禹煞有介事地摇摇头:“我们私下里接触的并不多,只是吃过几次饭,而且同桌的人还很多。”
楚泽松了一口气。
主持人随口说:“那看来是是工作人员一起吃饭了。”
“不,”宿元禹平静地说:“是和双方父母。”
此话一出,弹幕先是沉默了几秒钟,而后仿佛爆炸,铺天盖地的问号、感叹号以及嚎叫盖满了整个屏幕。
屏幕前,三小只目瞪口呆地转回头,一脸懵逼地看向楚泽。
楚泽表情空白两秒,而后一抬手,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