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我在系统里当头牌—— by唐醋
唐醋  发于:2024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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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铭挣扎着要站起来,被骆翊鸣一把按回凳子上,“他解决一个小姑娘应该绰绰有余,你出去添什么乱。”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程晨刚抓住李畅的时候,天台上忽然又冲进来一个人,那个人上来之后,直奔程晨过去。
骆翊鸣定睛去看,居然是校长!
校长径直向程晨冲去,他伸手抓住李畅的胳膊,程晨一个不防松了手,校长趁机手上发力用力一拉,竟是想把李畅直接推下楼去。
好在李畅已经被程晨带回了安全区,校长这发力一推没有把她推到天台边上,李畅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坐倒在地上。
“老老实实坐着别出去,我去帮忙,我们两个顾不上你,你要是再出什么意外,谁都没办法。”
骆翊鸣顾不得程晨的嘱托,把刘子铭往房间里一塞,转身冲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 影子学校(7)
骆翊鸣从储藏室冲出去,校长正背对着他,他几步冲上去,抬腿就是一脚,直踢向校长的后腰。
可校长就给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就在骆翊鸣出脚的时候,猛然回身躲过了那一脚,顺势一拳打在了骆翊鸣的腹部。
骆翊鸣没有躲避,硬生生接了这一拳的同时,挥拳砸在校长的脸上。
谁料,校长那一拳的力度不似他看上去的不堪,极大的力道震的他向后退了几步,腹部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微微弓起了身子,额间沁出了层薄汗,就连眼前的景物也有些阵阵模糊。
程晨趁机一把把校长甩到一边,顾不得过来扶骆翊鸣,匆忙把李畅拉到自己身后,不断往回退着,眼神戒备的盯着校长,生怕他有什么冲上来的动作导致一些不好的后果。
刘子铭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李畅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躺倒在他的怀里。
“她没事吧?”刘子铭眼睛里带着浓浓的e恨意,直直的盯着校长。
校长站在靠近天台边缘的地方,身体在风中显得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可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嘴角还带着公式化的微笑,甚至连语气都不曾有一分一毫的变化。
“你们毁了这所学校,就会毁了那些走失走散的孩子的未来,你真的愿意这样做?”
校长的语气轻松,好像对骆翊鸣给出的答案十分肯定,他眼睛微微垂着,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骆翊鸣忽然想到那个梦里,老奶奶说那是自己走失了许多年的孙女,而骆翊鸣又在这个世界看到了老奶奶走散多年的孙女。
难道……这个世界是对那个世界的补充?或者说是补偿,给每一个人补充了人生的结果。
骆翊鸣被自己脑海里蹦出来的想法惊住了,他努力保持自己面部表情的变化,茫然间抬起头,才发现程晨正挡在自己与校长中间,阻隔了校长看向自己的目光。
校长笑的嘲讽,骆翊鸣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讥笑的模样仍然浮现在他眼前。
“你说说你,你都不敢把你梦到的全都都告诉你面前这个人吧,你说你到底想什么呢?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你想阻止什么?你又能阻止什么?”
风吹乱了骆翊鸣的头发,他微微抬起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人的背影,无奈的勾了勾唇。
李畅倒在旁边早已昏迷,刘子铭此时正艰难的抱起她往储藏室里走。
楼下响起了警笛的声音,还有一阵阵学生的惊呼声,骆翊鸣送了口气,微微放松了身子坐在了地上。
靠着墙,他抬起了头,背对着他的程晨看不清表情,校长还在继续说着。
“你无法改变故事的结局,结局是死亡的人终究活不了,别异想天开了小伙子,他能保护你一时,难道还能一直保护你?别太依赖别人了,没有他你能做什么?别想得太简单了。”
骆翊鸣撑着墙站了起来,往旁边挪了一下,腹部的疼痛刚稍微有点缓解,这一动又开始阵阵绞痛。
蓝红色警灯和不停的警笛声撕裂了夜晚的宁静。
他对上了校长的目光,看着他眼睛里写满的不甘与嘲弄,楼下的警笛声越来越大,校长的脸上已经映出了闪烁的蓝红色灯。
他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骆翊鸣,嘴角上扬,始终带着一抹讥笑。
楼梯间已经隐隐约约能听见上楼的脚步声,嘲杂里又透露着训练有素。
校长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已经抵在了天台栏杆上,他抬手抚摸着栏杆表面的斑驳锈痕,眼里写满了留恋。
“你想干什么?我费了半天功夫,不是让你过来跳楼的!”骆翊鸣见状,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去拉他,不慎牵扯到了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栽倒在地,被程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你干什么?”程晨瞪了他一眼。
身后,警察鱼贯而入,为首的警官打了一个手势,低声跟身边的小警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警察应声到队伍末尾打电话去了。
骆翊鸣只是隐隐约约听见了“气垫……跳楼……自杀”的字眼。
“警察都来了,你跟着瞎操心什么。”程晨恨铁不成钢的在骆翊鸣头上敲了一个爆栗。
见骆翊鸣疼的龇牙咧嘴,程晨终究不忍心,先叫了随警察一起来的医生过来检查。
医生按了他腹部周围,说没什么大碍,内脏都还完好,就是左下最后一根肋骨收到牵连有点骨裂。
医生叫了担架上来把骆翊鸣抬走,虽然没什么大问题,可那一拳的力度比较不小,一走动就牵动伤口剧烈疼痛。
等待骆翊鸣走了,程晨站直了身子,大风中,他撩开被吹乱的,遮挡在眼前的头发,对着校长微微一笑。
“他的事儿,有什么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不妨说来听听?”
校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手指不断摸索着栏杆,像是在抚摸一个世界上最珍贵的艺术品。
就好像没听见程晨的话一般,校长头都没抬,只是手指尖停留在一块锈迹斑驳上。
旁边的警察还在不停劝说着:“这位先生,您先下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哈哈谈,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考虑考虑你的孩子,你的妻子和亲人们……”
听完这话,校长的目光终于从栏杆上挪开,落到了带队警察的脸上,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孩子?妻子?这是个笑话,警察先生我去哪儿拥有这些东西?”校长忽然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过孤家寡人一个,怕什么?”
一阵大笑声中,带头的警察没继续再说什么,只是人群末尾的小警察电话还一直打着,距离太远,程晨听不清他说什么。
不动声色的往楼边挪了几步,程晨看到楼下摆放的安全气垫,稍微放了点心,可他总是觉得哪里奇奇怪怪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好站在旁边静观其变。
程晨收起了旁边一直在录像的,刘子铭的手机,拿在手里把玩着。
警察还在试图和校长沟通,他身边的小警察打完了电话,便是拿了一个小记事本过来跑问他问题。
程晨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小警察的问题,刘子铭则是取来了一直录像的手机。
一名女警接过刘子铭的手机,请他们下楼去警车上,说是要拷贝视频内容。
走到天台门口的时候,程晨听到楼下一声爆炸的响声,伴随着忽然嘲杂起来的人声。
他停下脚步回头去看,正对上校长看过来的目光。
校长见他看过来,笑了一下,不似之前的讥讽,到带了几分解脱,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背对着人群。
“咔嚓”一声,栏杆断裂开来,校长从宿舍楼顶一跃而下,所有的惊呼都被抛在了身后。
程晨看着他跳了下去,带头的那个警察扑过去,想要抓住他,一行人匆匆跑下楼,不知道是谁在混乱间撞到了他。
他没有理会,只待众人下楼去,程晨慢慢走道天台边,校长跳楼的地方。
断裂的栏杆上有事先磨损的痕迹,不知道是校长本就想跳楼,还是想让李畅去代替他偿命。
都说冤死的人的鬼魂不会去投胎,而是世世代代跟随害他之人,只待害他之人报应上门,或是有人替他偿命才肯离去。
也许校长看见李畅的时候,就想起来当年的刘子柠了吧,两个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又或许,不仅仅只是长得像。
刘子铭爬上天台的时候,就看见程晨摩挲着断裂的栏杆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你别也是想不开来跳楼的。”
天台上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就连天边也泛出了白色。
一时间程晨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
“你不去医院看看他吗?”良久,刘子铭在再次开口,“他伤的不是很重,只是还得住院观察。你们俩……”
他犹犹豫豫的没继续说,程晨看了他一眼也没问,只是让他带路去医院。
医院距离学校不远,两个人步行过去。
路上,刘子铭还是忍不住,犹犹豫豫了几次都没能把话说清楚。
程晨实在看不下去了,便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
刘子铭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一闭眼:“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谈恋爱?我们?我跟谁啊?”程晨一下没反应过来。
“和住院的那个哥哥啊,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不过你们两个相处方式看上去就跟别人不一样,他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样,就……”他抿了抿嘴,“就像是刚谈恋爱的小情侣……”
刘子铭后面说了些什么,程晨一点都没听进去,只知道他还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到了病房门口,程晨才回过神来,他叮嘱刘子铭道:“你进了病房可别瞎说这些,听见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语气不是很好,刘子铭一下子闭了嘴。

第二十四章 袁医生
就在程晨的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刘子铭忽然小声嘀咕了一句:“不会是里面的哥哥还在追你吧?”
程晨猛的回头瞪了他一眼,刘子铭赶忙捂住自己的嘴,装做无事一般看向别处。
程晨没在说什么,开了病房门走进去,刘子铭刚想跟进去,之间病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门板距离他的鼻子不过几公分。
“咔哒”关上的门被落了锁。
刘子铭的眼睛一下子又瞪大了,“不会吧,还锁门,这两个人不会是要在病房里……”他猛的摇了摇头,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全甩了出去。
“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怎么可能呢。”
他小声嘀咕着,找了旁边的长椅坐下。
病房里,晨曦的日光照进来,斜斜的落在地上,骆翊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几乎透不出一丝血色。
程晨轻轻抬手抚上了他的脸,病床上人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程晨扶着他翻了个身,拿杯子给他倒了杯温水,又插了一根吸管。
骆翊鸣摇了摇头,喝过水就又睡过去了,只剩程晨坐在床板,静静的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晨也不知道自己盯着骆翊鸣看了多久,期间刘子铭也进来找过他几次,只是跟他说话程晨一直没反应。
刘子铭怕程晨连吊瓶里的液体输完了都不知道,就只能坐在旁边凳子上陪着。
带护士进来换液体的时候,程晨好似被吃梦中惊醒一般忽然站起来,吓了换药的小护士一跳,就连刘子铭都被吓到了。
“你怎么了?”刘子铭小心翼翼的问他。
“麻烦问一下,他的主治医生在哪个办公室?”程晨一把抓住小护士的胳膊问道。
小护士怕是家属要找医生的麻烦,战战兢兢的不敢说。
“我是他的主治杨医生,请问您可以放开她吗?”一道温和的女声在门口响起,温和中带着一种不可违背的命令语气。
程晨放开手,看着小护士不停搓着被掐痛的胳膊,歉意的笑了笑,小护士被他这么一笑,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跑了出去。
病房里的吵闹也没有让骆翊鸣睁开眼睛,程晨皱着眉问道:“医生,我想问一下,他这个病情不是不严重吗?怎么感觉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杨医生抬手扶了扶眼镜,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你跟我来办公室吧。”
办公室里,程晨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大致就是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各项指标状况越来越糟糕,各项检查也检查不出来原因,”她顿了顿,眼神未离开病历表,“我这边得不出来什么有用结论,我感觉像是身体在快速的老化。这跟我以前在大学实习的时候,导师带我们研究的一个课题很像,不够这涉及保密协议,我不能多说。我的建议只能是……转院治疗。”
杨医生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病历本,她好像在很认真很认真的去研究上面每一个数据。
程晨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其他的答案,准备起身告辞。
临出门的时候,杨医生把病历本推给他,“这个你拿着,以后转院有可能用的到。”
程晨谢过了医生,在手刚搭上门把手的时候,那道女声又响了起来。
“给你们一个忠告,赶紧离开这里,这里不属于你们,好的事情也只会变坏。”
程晨猛的回头,却只见杨医生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加在指尖慢慢的吸。
烟雾缭绕,遮掩住了她脸上的表情,程晨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在追问下去,杨医生只是说:
“不好意思,我能力有限,请您另请高明吧。”
程晨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杨医生的话在他的耳边不断反复,他本想在这个剧本里和骆翊鸣安安生生的过几天,他甚至把系统语音提示都关了,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系统提示和消息。
走到骆翊鸣的病房门口,他停了下来,站在门口,从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去,骆翊鸣还是闭着眼躺在床上。
刘子铭在一旁看着吊瓶,只是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小鸡啄米般打瞌睡了。
程晨站门口站了许久,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走进病房,伸手拔掉了骆翊鸣手上的输液管,骆翊鸣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他笑。
程晨看着那熟悉的眼睛,明明那么熟悉,却也那么陌生。
“你要带我去哪里?”声音沙哑里还带着几分无奈,程晨听的眼睛一酸。
“带你回家。”
“好啊,你不能丢掉我,以后也不能。”
程晨感觉自己真的疯了,他真的想直接把人带走,不管是否完成了系统任务,不管这剧本演绎是否结束。
他想甩开身上所有的责任,只想带着他怀里的这个人回家,只想他可以安好,在世间找一个地方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余生的时间很长,程晨唯一的愿望就是,骆翊鸣可以一直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永远。
他解除了系统的静音。
系统提示:“剧本演绎尚未完成,再次确认一遍,您是否退出剧本演绎,如若退出,您将接受系统惩罚,请您再次确定。”
“确定。”程晨垂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语气里没有其他情感。
系统提示:“最终确认,是否退出演绎,退出后剧本演绎进度清零,是否回顾原属性剧本,回顾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剧本。”
“确认退出,确认回顾。”
系统提示:“正在退出剧本演绎,演绎进度清零,正在回归原世界,正在加载3——2——1——加载完毕。”
“确认:是否回归基地,请选择。”
“已确认,回归基地,准备已就绪。”
桌子上的时钟在倒退,所有的事物都在倒退,时间在倒退,独独程晨抱着骆翊鸣站在事物之外,冷眼看着这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所有事物的一切始末都以倒叙的视角摆在了程晨眼前。
就像是电影按下了倒放键。
虽然走有预料,可故事最原本的样子还是令人惊心动魄。
周围的事物归于平静,程晨抱着骆翊鸣站在屋子的最中央,屋子里陈设很简单,靠墙的地方摆着床和书桌书架,一个单开门的衣柜立在角落。
要说特别的,就是在门口的旁边墙上,有一个通讯器,屏幕正亮着,上面几条未读讯息一闪一闪。
程晨把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他没有去看通讯器上的讯息,直接拨号出去。
“袁医生,麻烦您过来一下。”
视频里的人正慢条斯理的吃着餐盘里的食物,一块抹茶味儿的蛋糕。
“程先生,有数据显示,您从未在剧本演绎中受伤,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端着餐盘的人笑弯了眼,只是眼里竟找不出几分和善。
他十指纤长,穿着熨烫整齐的白色西服,领口的扣子没有全扣,领带也打的松松垮垮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
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切蛋糕的动作都被他做成一种优雅,让人觉得他在吃的不是一份甜品,而是由国际著名厨师亲生烹制的神户牛排。
程晨冷眼看着他,袁医生眯着眼,通过摄像头与他对视。
良久,程晨开了口:“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袁医生脸上的笑忽然僵住了,他缓缓收起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们基地顶级大师,会称别人为自己的……‘朋友’,真是令我震惊。”
他放下手里的餐具,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行了,我现在过去,虽然不知道你的哪位朋友的伤是什么情况,不过……”
他垂下的眼眸抬起,本就没有笑意的眼睛带上了几分冷冽,随手拿起餐刀,抽了一张纸轻轻擦去上面的奶油,那动作让程晨感到不太舒服。
“袁医生,有话麻烦您直说,不必拿着一把餐刀当手术刀一般擦来擦去。”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放在心上,还当做朋友。”袁医生没在多说什么,挂了通讯视频。
程晨退出通讯页面,点开那几封未读讯息,他慢慢往下翻着看,眉头却越皱越紧。
讯息统一来源两天前,三条讯息无一不是求助讯息,求助讯息发来后两天,在没有任何消息。
“咚咚咚”房门被人扣响了,程晨立刻删除了几条讯息,退出讯息界面,关上了通讯器。
门外,袁医生换下了他的西装革履,一身白大褂显得他格外消瘦,医用口罩遮挡住了他大半张脸,程晨看不清他的表情。
袁医生看也没看程晨,径直走进门,直奔床上的人来。
程晨摸不清他是上面态度,紧跟在他后面往里走,不自觉的把手放在腰间。
袁医生回头的时候,就看见程晨正以一种戒备的方式看着他。
他一下子笑了,不似通讯视频里那般皮笑肉不笑,只是笑容里带着一份凄凉与不甘。

“你对你朋友……”袁医生给骆翊鸣挂上吊瓶,“挺上心的?”
他把吊瓶挂在天花板上的天轨输液吊架上,调好了液体滴落的速度。
程晨坐在床边,替骆翊鸣掖好了被角,虽然没有醒,但他的脸色看上去好多了,唇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他带着袁医生出了房间,走廊上空无一人,灯光有些暗淡,显得格外冷清。
“他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剧本内治疗会有反向作用?”程晨靠着墙,点了跟烟。
烟雾在空中散开,袁医生退后了一步掩住鼻子,离他远了一点。
“你朋友这个体质有些奇怪,他本身在排斥旧系统,所以在旧系统内会产生排斥,暂时找不到原因,还需要继续观察。”
程晨没说话,烟雾缭绕在他周围,让袁医生觉得这个人不太真实。
“你对他,有点过于上心了吧,他到底是什么来历?”袁医生调整了一下口罩,烟味儿呛的他很不舒服,“而且……你以前也不怎么抽烟,我不太喜欢烟味儿。”
“没有多上心,只是他跟别人不太一样。”程晨掐灭了烟,“抱歉,我忘了你问不了烟味。”
程晨抱歉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这边没什么事儿了,不过这两天还是得麻烦你,等他有好转了,请你吃饭。”
袁医生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门在他面前关上,他楞楞的看了门板良久,好像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的人一般。
过了好久,袁医生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关上门,一道带着讥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眼巴巴的给人家送上门了,人家又未必领你这个情呢,你说说你何必呢?”
袁医生猛的回身,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我做什么决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进的我的房间?出去!”他略带了几分怒意,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蓝色眼睛的主人一笑:“我说袁曦,你这不叫热脸贴冷屁股?”
袁曦一阵怒意冲起,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回身按在了墙上,五指微微用力,男子脸上浮起窒息的红。
“我说兰杰,我轮不到你来管!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袁曦咬着牙,狠狠的把兰杰摔到一旁。
兰杰扶着墙,一手揉着被掐出五个指印的脖子,他皮肤白皙,鲜红的指印衬得他好像玻璃娃娃,脆弱的再多碰一下就会碎。
可他却笑着,金色的长发比及腰还长几分,带着自来卷,被主人打理的一丝不苟。
虽是袁曦没给他好脸色,可他好看的桃花眼里仍尽数都是笑意与宠溺,薄唇微张着,刚刚的窒息感还未完全消去。
“我的好哥哥,他不喜欢你这是事实,你为什么不能换个人呢?看看我也行啊,是我长得不好看么?”兰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脸困惑的看着袁曦。
“你怎么就不懂呢?喜欢一个人不是看他长得好不好看,而是……”袁曦说了一半的话被兰杰接了过去。
“而是因为他当初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涉险救你,”他扶着额头,“你这话我都听了无数遍了,耳朵都快磨起茧子了。”
“那你还……”可他的话再一次被打断了。
“哥哥,我给你煲了鸡汤,抄了几碟小菜,这都几点了,你忙了一下午肯定没吃饭吧。”兰杰拉着他走到餐桌边,替他拉开了椅子。
“请吧,我的好哥哥。”兰杰把菜一道道端上来,亲手盛了一碗鸡汤放到他面前,“就权当说给哥哥赔罪了,是我不该气哥哥,哥哥快趁热吃吧。”
袁曦伸手抚上他的脖子,哪儿的红印还未完全消退,有点愧疚。
“你也坐下来吃吧,都是你做的,总不好让你空着肚子回去。”
“哥哥不必担心,我刚刚吃过了,不过我是该走了,再不回去,新系统那边改察觉了。”兰杰被袁曦摸了脖子,眯着眼笑,活像一只刚被主人顺了毛的大猫。
袁曦叹了口气:“你也别老来回跑了,要是被新系统发现了,就麻烦了。”
“可是,我总是想见见哥哥。”兰杰伸手绕了一缕自己的头发来玩,袁曦都看出了委屈的意思。
他无奈的伸手拍了拍兰杰的头,不自觉放温和了声音,“你先回去,有机会我去找你啊,你这密冒冒失失的跑过来不安全,知道吗?”
兰杰皱着眉思索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了。
“也好,我就先听你的吧,”兰杰半跪下身来,抬头看着袁曦,眼睛里雾蒙蒙的,“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别不告诉我,害我担心。”
袁曦点了点头,兰杰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手腕上的通讯器振动了好几次,提醒他要马上离开。
“下次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垂下眼,袁曦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最终他还是在通讯器的催促下离开了。
房间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安静的只剩下袁曦吃饭是碗筷碰撞的声音。
这边,程晨房间里。
骆翊鸣才醒,正捧着程晨熬的粥一勺勺喝着。
“你感觉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程晨又找了几个枕头给他垫着,能靠的更舒服些。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怎么动不动就昏倒的,不就是挨了校长一脚,刚开始还好,怎么现在感觉我跟让车撞了似的,浑身酸疼无力。”骆翊鸣尝试着动了动,全身酸痛感让他很是不解。
“这种情况确实少见,你先好好休息,具体原因我会联系医生继续检查。”
许是刚醒,骆翊鸣的胃口并不好,喝了半碗粥就不想吃了。
程晨从接过他手里的粥碗,很自然的喝完了他剩下的半碗粥,抬起头来就对上了骆翊鸣不是很自然的神情。
“怎么了?”他有些疑惑,不明白骆翊鸣这个神情是为什么。
骆翊鸣摇了摇头,耳朵尖微微有点红。
程晨疑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问道,“你冷么?怎么耳朵都红了?”
在程晨的手触碰上他耳朵的瞬间,他一下子僵住了,经不住他指腹薄茧的摩挲,他全身一下子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往反方向躲开。
气氛一下子尴尬住了。
“我困了,你忙了很久了吧,要不我们先睡觉吧?”骆翊鸣抬手搓了搓耳垂,他感觉他的耳朵都快被上升的体温烧熟了。
程晨点了点头,把碗送进厨房,然后扶着骆翊鸣去卫生间洗漱。
骆翊鸣这才仔细观察了屋子里的布局。
很奇怪,这间屋子里没有窗户,虽然摆在屋里的电器也寥寥无几,但是没有窗户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不太舒服。
餐厅和厨房的装修倒是齐全,只是这样看来,卧室的风格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洗浴间的装修跟你卧室的装修风格,可称得上是天差地别,洗浴间餐厅什么的,是别人帮你装修的?”骆翊鸣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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