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樾:尖酸刻薄的白清柔(震撼)(震撼)(震撼)岁月究竟带给了你什么啊!(呐喊)(呐喊)(呐喊)
背景板的单顺一:我真的就是个路人甲啊!
静虚:阿弥陀佛(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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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小公子早就对国师府有兴趣, 又听说过路想要除祟的修士也跟普通人一般失去了踪迹。
他自诩名门之后,修为不错,便带着跟他一起长大的顺一来到了国师府。
奈何, 实力不够一朝被掳。
风过无痕, 铃声却留下了风的足迹。
“这国师府里面看着很普通啊”刚进入国师府的单卓本以为会遇到妖魔鬼怪, 谁知道里面祥和平静的过分。
若是有鬼怪反而还好了,现在总像是有一把剑悬在头上。
他仰着头看向单檐歇山顶下垂悬的檐铃, 叮铃的清脆一声。红木斗拱,花纹精致, 历经百年却不腐。
“少爷,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单顺一瑟缩的躲在单卓的身后, 这里草长莺飞,树影婆娑,但单顺一只觉得这里阴风阵阵, 铃声凄切, 渗人的很。
单卓置若罔闻, 从前院走到了后院, 从九曲回廊走到亭台轩榭,古树青松, 假山流水, 看起来并无异样。
“咔嚓”单卓踩断枯枝,他还未惊到, 单顺一已经一蹦三尺高, 吓到惊慌失措, 恨不得挂在单卓身上。
“就是个烂树枝罢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单卓嫌弃地将扑过来的单顺一扒拉下去。
“少爷, 您能不能悠着点!”单顺一哭丧着脸。
“跟本少爷这么久了, 你怎么胆子还是那么小!”单卓拍了拍衣袖,恨铁不成钢。
沈听澜看向单顺一,直把他吓得打了个寒噤。
“我不是故意撒谎的!是这个女人威胁我把几位真人引到国师府的!我不这么干就杀了我家少爷!”单顺一躲在单卓身后,指着被五花大绑的万秀儿哭诉。
万秀儿嘴巴被赌起来,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似的艰难的挣扎,沈听澜看了她坚强的斗争许久,终于是对他们一群人竖了个中指。
“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别想着跑了!”墨樾清点着万秀儿的储物袋里的东西,头也不抬道。
国师府一共躲藏三十四名碧血宗弟子,修为最低的万宝柱也进入了筑基期。
然而,一群碧血宗弟子在白师叔面前就跟切菜似的,一剑一个碧血宗小朋友,轻松的全秒掉。现在就像一笼粽子似的各自绑起来随意扔在一角。
要说强还是白师叔强,仅差一步元婴的金丹真人,以万夫莫开的气势剑斩十数困杀阵法,转瞬间将国师府地皮掀了一层。
轻易地寻到了国师府的地牢所在。
看着万秀儿威胁着灵力被封,还被高高吊起拷问的少年,白清柔一招打飞万秀儿,一剑劈开锁链,如救苦救难的菩萨。
“那玉珏呢?说什么遇到危险就碎掉的玉珏?”沈听澜问到。
单顺一尴尬道:“那就是个普通的玉佩……我太害怕了,摔倒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石头上碎掉了。”
“你还挺会编也挺会演。”沈听澜感慨。
单卓被白清柔简单粗暴的救下,封住灵脉现下正由静虚解开,几息后,静虚道,“阿弥陀佛,施主已经无事了。”
单卓尝试调动灵力,虽缓慢,但已经恢复,惊喜地连连道:“谢谢大师!您是哪个寺庙的?我之后一定多捐香油钱!”
静虚顿了顿:“举手之劳罢了,施主无须客气。”
单卓更是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残忍屠杀万佛寺众的凶手还未找到,静虚师父这段日子恐怕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沈听澜看一眼静虚他那平静的眸,心中一沉,早知便不喊他来了。
恢复了精神的单卓继续阐述当时发生的事情,要说倒霉是真倒霉,要说幸运那也是真幸运。
单卓带着自己不成器的仆从准备打道回府,谁知道兰亭另一侧传来了声响,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单卓兴致勃勃的就寻着动静走了过去。
他终于见到了藏在国师府中“邪祟”的庐山真面目,两个穿着黑色衣裳的修士在攀谈,修的什么法也不知道,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事情,可惜离得太远听不清楚。
俩人小心翼翼的不留下一点动静,庆幸的是远处的二人没发现单卓二人,可惜的是国师府中的碧血宗弟子不止两人。
单卓蹲到脚麻了才终于发现,他们二人已经在不知何时被团团围住,插翅难逃了。而且悄然出现的几十个黑衣人,每一个都实力都在他之上。
“直接像之前那样?”一个脾气着急些的直接提议道。
“不可。等万师姐来了再做决议。”另一个稳重些的斟酌一下,否决。
“啧,麻烦。”
单卓手中的剑都握不稳了,却依旧执拗的护着顺一,不曾后退。
他会死吗?单卓握紧了剑,心中一横,选择上前拼一把!
“然后呢?”墨樾清点完战利品后,感兴趣的继续问到。
单卓有些尴尬:“……然后就被抓了。”
几人:……
单卓说的还是委婉些,当时他一鼓作气的冲了出去结果踩到石子直接摔倒在地,配剑也高高飞起然后把自己砸晕了。
仅弹指间,就潦草的结束了。
单顺一决定守护他家少爷岌岌可危的面子,当即吹捧道,“少爷跟黑衣人大战三百回合,期间还要护着我,才最终力竭被擒。若不是这群邪修以多欺少,我家少爷才不会输呢!”
单卓结巴的附和:“是、是啊。”
挣扎的万秀儿突然挣开了绳索,解放嘴巴,痛批一顿道,“玛德老娘忍不下去了!明明是你自个儿踩到石子摔倒了还被自己的配剑砸晕了!说谁以多欺少呢!你这个小厮怎么还颠倒黑白呢!我们碧血宗可是正儿八经的宗门,你才是邪祟!你全家都是邪修!”
墨樾抢走万秀儿手中的刀片,重新把她像捆螃蟹似的捆起来,边捆边叨叨:“差点又被你跑了……竟然还藏了小刀片……”
万秀儿生无可恋:“我好不容易才割开的!几位都是老相识了,打个商量呗,我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你们放过我们。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可好?”
墨樾提剑,剑尖指着万秀儿的脖子,漆黑的眸压抑着风暴,语气带着三分凉薄三分阴鸷四分漫不经心道:“不好,现在你们都在我手里,说出你知道的,否则我过一炷香杀一个人!”
墨樾!收一收,过了过了!现在你比碧血宗还要像反派啊!
“小丫头还要跟老娘讲条件?”白清柔阴恻恻道,“说清楚,抓了单卓又威胁单顺一引我们来国师府寓意何为?你们碧血宗呆在这里多久了?害了多少人!”
万秀儿当机立断:“我们虽碧血宗蜗居于此,但是我和师弟师妹们不曾害过一人!”
“鬼话连篇!单公子的外伤未愈,又何来不曾害过一人?”白清柔讽刺。
“屮,你们讲道理啊!我们只封了他的灵脉,他身上的伤是他自己磕的啊!跟我们一灵石的关系都没有啊!”
“啊,他们确实没打我。”单卓挠头,说了句公正话。他身上的外伤除了被自己的配剑砸的之外,就是白真人劈开铁链时摔倒的外伤。
“国师府里死过的人不知凡几,岂是你一人可以辩白的?”
“可是我跟师弟们才来到这里不到半年,期间只来个几个修士,见到国师府里并无邪祟便走掉了。”万秀儿答,“我可以立心魔誓。”
万秀儿当真立下心魔誓言,他们是这半年才听从命令来到的国师府,期间更是不曾伤过一人。
“谁指使你们来到这里的?为何引我们到这里?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白清柔寸步不让的三连质问。
“让我们来这里恭候几位大驾光临的,自然是——此地的主人。”万秀儿狞笑着一把拍下身下的机关,地牢墙壁翻转,措不及防间竟又被万秀儿携众弟子逃走了。
白清柔本可以轻而易举的拦下,或是说随便拦截一个弟子也不在话下。
只是她的注意力全被面前新的留影珠所吸引住了。
沈听澜、墨樾、静虚亦是如此。
幻影中。
几大宗门的掌权人,几大家族的和东南北三洲的使者齐聚一堂,有熟悉的诸如缥缈宗夏宗主,万佛寺的宏明掌门,还有见过的楚沁师妹的父亲,甚至还有上尘宗的忘情老祖。
此处是占星阁,占星使者面不改色的给了一则预言后便静悄悄的离去。只留下了一群被重大消息砸的晕头昏脑的各方势力。
窸窸窣窣的一阵议论,却无人敢像坐在最上方的忘情老祖提出任何异议。
最先站出来的是夏宗主。
“占星阁的预言从不出错,忘情老祖不发一言是有何见教?难不成是想包庇?”
他印象中的夏宗主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何曾见过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
“是啊是啊!那个家伙会祸乱我南洲!老祖一定要肃清门派败类!”南洲使者才像是终于缓过神来似的惶惶不安道。
忘情老祖不发一言,忽而道:“何为败类?何为肃清?一则不知所云的预言,诸位却奉为圭臬?”
南洲使者也不知是不是失心疯了,竟然怒怼忘情老祖道:“我看老祖是老糊涂了,你那看好的大徒弟,预言说的清楚明白——温清雅入魔,屠杀南洲皇室,自立为皇!”
“此子魔修妖孽,天下尽可诛也!老祖为何犹豫,为何不清理门户?!”南洲使者是南洲皇的亲子,原先对国师的瞻仰一朝变为恐惧,现下更是恨不得他早早死掉才好。
忘情老祖长叹一声,未反驳也未表态。
占星阁预言从未出错过,但却多么希望它这次能够出错。
怪不得顾师叔说是命中注定……沈听澜有些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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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补昨天的更新~
卷二的灵感来自于俄狄浦斯王
温清雅跟沈圆还是很像的,都是大师兄,都喜欢穿青色衣裳,性格也有些类似
感觉自己越写越杂,其实大纲很简单,就是过渡我总是会加一些支线,就感觉有点乱了哈,这些小角色不重要,国师府就是引子,单主仆就是个路人,万姐弟也是路人来着(本来都不想起名字的)之后就是进皇都,解决一下历史遗留问题后,再走碧血宗的这条明线。
一群人就此散开。
留忘情老祖一人独坐高台之上, 静默良久长叹道,“清微,此事不要告诉清雅。”
他们才忽然想到, 这是以留影珠的主人为视角, 而用留影珠记录下这一切的正是——宋清微!
“是、只是大师兄他……”宋清微忍不住道。
“我信清雅。”忘情老祖一锤定音。
“这么重大的通知, 宋清微怎么也在?”墨樾讶异道。
“宋清微,北洲第一大宗门宋氏的嫡长子, 自然有身份代表宋氏。”白清柔咬牙切齿道,“装的一副好模样, 我们竟全都被骗了!”
宋氏当初声望颇大, 只不过出了个入魔的宋清微, 受到的打击极大才远不如前。
沈听澜捡起地上那一枚留影珠。
宋清微当初的留影珠,为何会出现在国师府?
“那个、刚刚的留影是真的吗?国师大人他……呃,”单卓一脸纠结道, “不论如何, 先帝荒淫无道, 国师大人也只是顺应天为, 解救百姓……”
“是啊是啊虽然入魔不好,但是温帝登基, 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啊!”单顺一附和道。
安平镇是典型的国师派, 高洁傲岸的国师大人惨遭迫害,入魔反抗是行正义事。可是南洲皇族又真的都是为奸为佞之辈吗?而依靠温清雅所起的碧血宗, 蛊惑人心, 残害百姓, 仟土村惨案历历在目, 又该找何人申冤?
“错了就是错了, ”白清柔冷冰冰道, “我错了,二师兄错了,宋清微更是错了,温清雅入魔引南洲动乱,同样也是错。”
“阿弥陀佛,此皆命数。”静虚叹道。
“别说这些唉声叹气的话了,”墨樾一个鲤鱼打挺,道,“我们先去擒那群碧血宗弟子吧!”
既然往事已成定局,他们也只好为当下努力。
万秀儿虽跑掉,但他们早就提前做了准备。
“呼,还以为要完蛋了呢”
“阿姐,你还好吗?”
“还好万师姐提前做了准备。”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万秀儿警惕道,“他们迟早会追上来,先离开国师府!”
“不好了,师姐!我们出不去了!”走在前方探路的弟子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告坏消息,“不知道是谁新设下的阵法!”
万秀儿暗骂,“快,所有人一同暴力破阵!”
围聚一团的碧血宗弟子慌不择路的听从万秀儿的指挥,接连不断的攻击打在阵法上,阵法却依旧□□。
“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跑了去,”墨樾提剑,“又见面了。”
说时迟那时快,万秀儿毫不迟疑的跪下认输:“我投降,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只求前辈们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万师姐,我们人多,不怕他们!”
“闭嘴!”
行。不愧是万秀儿,判断时局判断的真快,认输也是真干脆。让他幻视桃花镇发生的种种。
“很好,说罢,让我们看这留影珠的内容意欲何为?温清雅为何让你们引我们来此地?”
到现在沈听澜都没理解,温清雅让他们几个看到百年前的片段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让人知道他入魔是有苦衷的吗?
“半年前我从桃花镇逃走,本打算就此逃走,却被碧血宗所拦。碧血宗大长老让我将功补过,带领一批弟子于国师府等候,说,上尘宗前往皇都城一定会路过安平镇,让我引上尘宗的人看到留影珠的内容。”
“碧血宗大长老?”沈听澜蹙眉。
“对,碧血宗一共三位长老,各自有一块长老令。碧血宗弟子见到长老令必须听从。”万秀儿不曾隐瞒的一骨碌全说了个干净,“让我将功补过的长老不曾遮掩面容,他就是南洲新帝温清雅。”
温清雅故意让万秀儿前来,将这些事告知他们,这行为怎么如此诡异。沈听澜越想越觉得奇怪。
“大长老是温清雅,那另外两个长老呢 ?还有掌门呢?”
“没见过,我猜测其中一名是宋清微。”万秀儿乖巧应答。
万秀儿算是加入碧血宗较早的弟子,碧血宗以血修炼,杀人无数,枉顾人伦,万秀儿当然知道这是□□宗门,但能够让她吃饱穿暖出人头地的就是好宗门。
碧血宗给出的修炼方式的确能让没有灵根的普通人修炼,但非天道所容。
二十年前,南洲还在战乱,碧血宗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建立,逐步发展,直到上尘宗登仙会被扰又吸纳大量弟子而为修真界所知。
靠着鬼节,成为上尘宗也无法轻易铲除的存在。
“碧血宗据点多在南洲,我知道的不多,但可以都告诉你们。”
万秀儿投诚的极为彻底:“只求几位前辈能够接纳我的师弟师妹们,他们不曾伤过人,只是碍于时局走了歧路。”
几人把目光看向了白清柔。
白清柔:……
“我又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白清柔恼怒,“我刚刚已传讯,上尘宗会派人来接走你们,至于如何处理,得看二师兄怎么决议。”
“谢白真人大恩大德,我代表我和师弟师妹们感谢您全家!”万秀儿给白清柔磕了个响头,顺便还按头那群不服管教的其他弟子一起磕。
白清柔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小声跟沈听澜叨叨:“我怎么总觉得他们不安好心,尤其是这个女人。”
“白师叔多虑。”
万秀儿一行人恐怕已经被碧血宗抛弃,自然会牢牢抱紧上尘宗的大腿。
他们在国师府又呆了半日,碧血宗三十四人全部被压走,国师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南洲,皇都城。
“瞧一瞧看一看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现在我兄弟二人给大家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又是一声锣鼓响。
喊话的正是墨樾,而即将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正是沈听澜。
胸口上放着块大石头的沈听澜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个大冤种。
等等,他是如何走到如今这步的?
要说从安平镇离去,财大气粗的单小公子如约给了墨樾白银千两——因为单卓是偷跑出来的,他从小攒到大总共也就千两的零花。
单卓几乎是含泪交出了银子再含泪将他们送别。
然后墨樾的钱还没捂热乎,就全没了,还把自己的银子都搭了进去。
事情是这样的。
他们进入皇都城没多久,就见到有一老汉要把自己的女儿卖进青楼里,那女孩哭的叫一个梨花带雨,伤心欲绝。
身为大男主的墨樾,在碰到这样一个等待求助的妹子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然后他就跳出来行侠仗义。
“你女儿多少钱,我买了。”墨樾一展折扇,一身黑衣风流倜傥,眉眼凛冽像寒风,一双漆黑的眸如同闪电般,带着几分傲慢。
“一千两!你买得起吗?!”那老汉毫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
墨樾冷笑道:“你怎知我买不起?”
那女子哭着要挣脱老汉,凄婉求助:“公子救我!”
墨樾大为感动道:“买不起,告辞。”
俩人同时怔住,最后还是女子先反应过来,抱住墨樾不撒手。而老汉则大喊:“强抢民女啦!可怜我的女儿啊!”
女子小脸清秀,轻扑脂粉,嘴唇娇艳,悲伤难掩姿色,让人忍不住垂怜。
墨樾也不忍,于是收起折扇赶紧跑掉了。
“小爷我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吗?那女子十指不沾阳春水,身上一丝伤痕也无,说是卖给青楼,却一没绑,二没压迫,最重要的是还涂脂抹粉!也就骗骗那些色令昏头的脑残。”
墨樾识破了骗局十分得意。
“你一开始站出来,可不就是为色所迷?”白清柔翻个白眼,“还有,那个词叫色令智昏。”
“哦哦,师父您这可就冤枉我了,那女子不抵师父您万分之一,有您珠宝在前,我哪里还看得上她那块破石头。”
“是珠玉在前,瓦石难当。”白清柔扶额。
墨樾只会说对对对师父您都是对的,结果他一摸腰间,脸色突变:“坏了,我的储物袋没了。”
原以为是个骗局,好家伙实际上是个偷窃局。
那女子抱过来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摸走了墨樾腰间的储物袋。
“里面放着我全部的银两呢!”墨樾大惊失色,“一千二百一十两白银和四百八十三枚铜板!”
庆幸墨樾储放灵石的储物袋放在了胸口并未被拿走。
“那女子还没走远,现在去找还来得及。”沈听澜起身道。
四个人毫不迟疑的追着那女子的方向而去。
在木拱虹桥之上,人流不多,女子穿着长相显眼,一眼望定,墨樾飞驰而去,将他们甩在身后。
“你这小贼,还我钱袋!”边跑边喊。
那女子悲伤道:“你们都不想我活,那便不活好了!”
她抱着旁边呆呆的还在吃糖葫芦的幼童纵身一跃。
墨樾来不及多想,来到虹桥边缘也是纵身一跃。
然而墨樾忘记了自己不会水。
白清柔,静虚同样不会。
三个人在里面扑腾着,周围的百姓大声呼救,人来人往,不知所措。
那女子挣扎许久,可能是挣扎累了,便带着幼童上岸。
身负重任的沈听澜跳下水将墨樾捞了上来。
官兵姗姗来迟。
“何人报案!”
女子抱着幼童哭道:“快救救这孩子!她要不行了!”接着指着墨樾痛斥道:“大人,就是这个人,将孩子推下了水!”
脑子进了水暂时还没缓过神来的墨樾来不及反驳就被官府压走了。
堪称迷幻的发展。
或许从见到那骗子开始,墨樾就已经进入了一个连环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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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我买不起?
墨樾:你怎知我买不起?(意思是他买不起)
其他人以为的:你怎知我买不起?(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才觉得我买不起!)
*偏门小知识
修真界仙子颜值排行,榜首是楚沁(楚师妹是公认的最漂亮的仙子)
修真界男性颜值排行,顾清雪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颜值排行top1——凤息
*九州板块:
妖境 北洲
西洲 东洲
凤凰洲 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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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 女子状告墨樾推孩童入水,哭的凄惨,道的真切, 说的那叫一个情深义重。
“你还有何话说!”惊堂木一拍, 响彻官府, 也惊起脸上写满不服,也不愿下跪的墨樾。
“我没推!我是看到她抱着那小孩跳入河中才下去救人的!”墨樾尝试讲道理。
“你会水吗?”
“不会。”
“你不会水为何下去救人?”
“救人跟会不会水有何干系?”
“若不是你推的, 你为何要下去救人?”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墨樾沟通失败。
“人是你救上来的吗?”
“……”
“等那小孩醒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墨樾反驳。
在外面听着审问的沈听澜痛苦的捂脸, 你还没想明白吗?墨樾!那小孩跟那女子是一伙的啊!
“哦~我可怜的徒弟, ”白清柔长叹息以掩涕兮, 转而认真询问道,“听澜,他是在怎么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东洲皇室中活下来的?”
大可不必如此怀疑。
墨樾的智商还是可以的……大概吧。
围着看戏的百姓不少, 津津有味的点评这一出大戏。
那小孩醒来后(或许她根本就是装晕), 指认推她入水的就是墨樾, 救她上来的是她亲姐。
是的, 那女子跟那小孩是亲姐妹,这就是诈骗一家人。
她们不要墨樾关大牢, 只要给她们赔付五百两就行。
墨樾并不气馁, 尝试用姐妹两个人的证词来击破二人的谎言,他提出让两人分别呆在一个小屋中描述他将小孩推下去的全过程。
条理清晰, 思路分明。并提出那桥上总要人能够看到全过程, 让姐妹二人不要信口雌黄。
就在他以为此案能翻转后,
“你是在质疑本官吗?”
“哦, 我是怀疑你跟她们姐妹俩是一伙的。”墨樾不假思索道。
还是高看墨樾了, 他脑子里进的水根本没控干净!沈听澜没得感情的想到。
在墨樾的据理力争之下, 成功的把五百两赔偿涨到一千两并且被官兵从府衙中丢了出去。
原本只是丢了一千多两,现在还倒欠一千两。
悲哉悲哉。
墨樾欠款一千两,签了字画了押,还没见到皇帝,先欠了一笔巨资。
“师父——”
“咳咳,乖徒儿,坚守本心是为人间正道,善意被欺骗,这不是你的错。”白清柔抿着唇,一双美眸泛着亮闪,恍若天上星辰散落,是夜晚的星空中澄澈的银色薄纱。
墨樾感动坏了,如果白师叔您的嘲笑声能够再收敛一点就更好了。
墨樾哀怨胜似浓云愁,狭长的眼尾染上薄薄的红云,眼中似是氤氲着湿气,欲说还休,凄凄切切的试图碰瓷沈听澜。
“听澜~~~”墨樾掐着嗓音,将一个调子走了九曲十八弯,生动演绎了何为“娇柔”造作。眼前一景直接让沈听澜幻视大猩猩刺绣般恶寒,说的更恰当些,那就是野猪栽花,壮牛穿花裙。
他被吓得鸡皮疙瘩直往外冒,躲得墨樾远远的才试探道:“怎么?”
墨樾更悲伤了,也不知是沈听澜的躲避还是白清柔更肆无忌惮的嘲笑。
说的就是你!师父你一路上的嘲笑声根本没有停过!墨樾悲痛欲绝,“别笑了!”
“蠢货徒儿,”白清柔更想笑了,直笑得直不起腰来,扶着一旁的静虚,“你怎么那么容易被骗啊!”
“师父!快帮我想想办法,那狗官让我十日内还清这笔账,师父您是知道的,我的钱全被偷了!”
墨樾现下是真一穷二白。
修真界的灵石与人界的银钱不通,他只有灵石,也是无能为力。
他恍惚记得白师叔身份尊贵,区区一千两,手到擒来。但白师叔只顾着幸灾乐祸,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愿!
难得白师叔能够暂时放下百年前恩恩怨怨,笑得如此灿烂,便不要打扰了吧。
“若不是听澜你让隐瞒修士身份,我也不至于有口难辩,落地如此下场!你一定得帮我!”墨樾扯住沈听澜的袖子不撒手。
“嗯嗯嗯”沈听澜扒拉扯他袖子的人,一心只想离墨樾越远越好,对他的话只是敷衍道。
“那陪我一起卖艺吧。”墨樾道。
“嗯嗯嗯……嗯?”沈听澜敷衍着发现了不对劲。
他早就该想到的,墨樾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三年的熟识还没能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吗?沈听澜悲愤欲绝的在内心质问自己。
沈听澜躺在长凳上,压在胸口的大石让他喘不上气来,压迫的他的眼神中失去了高光。
还有,别以为我躺着就看不到白师叔你在一旁幸灾乐祸啊!
剧情书中,墨樾明明是一个杀伐果决的草根逆袭的拼搏奋斗型男主,怎么就变样了。沈听澜欲哭无泪。
墨樾拎着一把铁锤,拱手对围观群众道:“各位父老乡亲可瞧好嘞!”
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一点缓冲,墨樾一锤砸碎石块,差点把沈听澜一起干碎了。
“好!”
“厉害!”
“这石头是真的嘞!”
“那娃没事吧?”
沈听澜坚强起身,展示自己完好无损。
又是一阵欢呼,其间夹杂着喝彩声以及“再来一个”的此起彼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