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崽也太好带了叭—— by苏九影
苏九影  发于:2024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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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煊拎着有点沉的小书包,陪着他一起走到幼儿园门口,将书包交给柳老师,请她帮忙提进去。
书包里硬是塞满了国外带来的零食。
——部分是“出口转内销”,从国内带出去的。
本来傅煊让管家阿姨准备个盒子,结果糯糯不乐意,小手一样一样往书包塞。
傅煊知道,是在“乖巧”地闹一些精致的小情绪。
所以就没有阻挠。
柳老师同好久不见的小糯糯打过招呼,随后望了眼傅煊身后,没看到林文宴。
她不知道要不要问,嘴唇动了动,挺犹豫的;心里是大为惊讶:
网上不是说“一家三口”“如胶似漆”吗?
怎么宴宴没有来!
一番精彩的内心活动和超强脑补后,柳老师就发现面前糯糯爸爸的眼神,似乎带着一抹考究的深意。
柳老师赶忙双手握住小书包最上面的提手,露出一个职业笑容。
——完了完了,宴宴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傅煊问道:“柳老师,文宴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我过来送糯糯。请问,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
柳老师站得更直,她赶忙低头看一眼小崽崽,“跟爸爸说拜拜,老师带你进去哦。”
糯糯“哦”了一声,就扭头往里走。
柳老师:?
她对着糯糯爸笑了下,赶紧跟上。
看着糯糯小不点一般的身影,心里大喊:糯总,慢点!等等我!
糯糯一周没上学,还没进班级就已经让同学们都沸腾起来。
他却并没有半点新鲜感,有一种“看淡”幼崽生涯不过如此的“沧桑”。
小书包摆在椅子上,糯糯一件一件地往外拿零食,一扭头发现全班的小朋友居然都自觉地排成一个小小的队伍。
糯糯:……有点怪怪的,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于是他就挨个地将拿出来的零食,郑重其事地交给面带微笑的同学小手里。
“谢谢糯糯~”
糯糯的小嘴巴动了动,很礼貌地叽咕一声:不客气哦。
“哇,糯糯你脸变圆了啊~”
糯糯:唔,搓搓的时候还很软很好玩哦。
但是他不会告诉别人,只跟哥哥说。
“糯糯!我好想你啊,你怎么才回来。”
扑过来的小同学双臂展开圈住糯糯,竟然把他抱起来脚都离地。
惊恐的糯糯瞪着眼眸,看一眼比自己高一点点的小朋友。
——大家不都是三岁吗?!难道这就是“大力崽崽”吗?
纠结两秒钟,糯糯决定给他两份零食。
应该吃得比较多吧。
傅家大宅。
林文宴刚在微信群确认下明天的安排,收到柳老师发来的视频和关心。
他表示感谢后,戳开视频。
正是小朋友们排长龙领取糯糯礼物的画面。
那个小书包,小的几乎只有林文宴巴掌大,结果像是机器猫的口袋,糯糯的小手伸进去就能拿出一份小东西来。
实在是很可爱。
这么多萝卜头凑在一起,就更加有趣了。
他专注地看着画面里,糯糯小脸一鼓一鼓,似乎在说话,但老师隔得远没录进声音,只有大家嘻嘻哈哈嘈杂的声响。
他好奇地想,小宝贝这是在念叨什么呀。
重新回放一遍时,林文宴眼尾余光才注意到有人进来。
抬眸就看到端着木质托盘的男人。
托盘上有两个白色的瓷碗。
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弥漫在空气里。
林文宴皱眉,后仰。
他作为一个成年人,自然没有怕“苦”这一说,但是此刻不知怎么的,就对着走到面前的人嘀咕:“怎么这么苦啊?”
傅煊放到床头柜上。
托盘上一碗是中药,一碗看起来是蜂蜜中间有个什么东西。
林文宴忍着苦涩的气味,好奇地看一眼。
傅煊道:“是蜂蜜酿话梅。”
林文宴“哦”着仰眸,“阿姨真周道。”
刚才还给他拉被子呢。
——等他专辑卖钱,一定要偷偷给阿姨塞红包。
傅煊端起中药,嘴角浮现笑意:“我让阿姨准备的。”
“……”
林文宴见他搅动药汤,随着热气搅散,那股子味道越发浓烈。
不会是要一勺一勺喂吧?
他赶忙伸手:“我还是一口闷比较好。”
傅煊道:“不要我喂了?”
林文宴嘴角抽了抽:“心领了。”
他接过碗,感受下热度,随后屏住呼吸仰头往嘴里倒去。
一股子滚热的洪流,从口腔狂奔过喉咙食道,直接灌进胃里。
林文宴张开嘴巴准备哈气,就被喂进来蜂蜜里的话梅,下巴被托起抿唇。
傅煊:“含着话梅。”
拿过空碗放到托盘上。
先甜后咸。
很奇怪的感觉,但意外地可以解除苦感。
林文宴用力抿了抿话梅,含含糊糊地道:“这是什么偏方吗?”
傅煊道:“我妈以前是这么准备的。”
林文宴双手搭在被子上看他几秒,品尝着话梅的味道,眨巴眨巴眼眸:“你不用去公司?”
傅煊起身时,揉了下他早起就没有整理过的乱发:“盯着你,不然你就跑了。”
“谁跑……”
林文宴轻声,神色明显愉快起来。“我今天精神好多了,估计还是睡眠不规律导致的。”
傅煊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走去衣帽间,随后换了一身居家长袍外套,缓缓走出来时,视线望着床上的人,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摘掉手套。
林文宴用力吮了下舌尖话梅的味道,蜂蜜的甜味散去后,有点咸了。
他的视线落在他手上,忽而恍恍惚惚地想,也不知道这手戴上戒指,多迷人。
正走神,他接到周老板电话。
林文宴赶忙正了正心神,心里跟念经一样嘀嘀咕咕:事业要紧,事业要紧。
他靠回床头,虚虚地望着走来的人,嘴里是同周老板说话:“……没有生大病,就是时差没倒好,下飞机就睡晕了。明天肯定好了。”
等傅煊走到床边,将手套递来时,林文宴很理所当然地抬手去接,谁知他托高了自己的手,将手套直接戴上去。
电话那头的周老板可能是好几天没见林文宴,絮絮叨叨地说起家里的事情。
之前同林文宴提过,周老板的弟弟卷了钱跑美国去了,他太太跟着去美国找人,但是这位弟弟真的是亲生的,得知嫂子找他后,又往欧洲跑了。
林文宴感受手上的手套,感叹一句:“那你弟弟人脉挺广的,又是美国又是欧洲。”
他以为傅煊要干嘛,结果只是把手套给他戴着玩,自己则转身去忙了。
林文宴:想立刻打电话给nono,通知小家伙,你papa真的无比幼稚!
周老板道:“文宴,我现在全指望你了。这几首歌是真好听啊,我已经循环播放好几天了。我现在听着歌,都觉得是金母鸡在下金鸡蛋。”
“咳咳咳——”
林文宴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这什么形容啊?!
“卖得不好你可不要找我,做人敢赌就要输得起。”
走到书桌边去的傅煊扭头看他一眼。
由于这间卧室属于傅煊一个人,主打就是一个视野开阔,起居室、书桌、主卧丝毫没有隔断,视线毫无阻隔。
林文宴没注意,左手一直动来动去地在看手套,似乎要看出个花样来。
听周老板诉苦十分钟后,他才道:“你也喝点水吧,不渴吗?”
周老板重重叹气:“昨天法务也走了。”
公司里该走的不该走的全走了。
法务算是跟着他时间比较久的,但自从发现他诡异地押宝在林文宴身上后,法务就开始另寻高就。
林文宴坐起身,抬手隔着手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你这样,我压力很大的老周。”
傅煊注意到他的动作,微微眯起眼眸,打开电脑的动作微顿。
周老板道:“不是给你压力,我就是憋着话。我太太在国外,我也不方便说这些事情。”
林文宴猜测,估计他还在给太太报平安。“你跟我说实话,你弟弟是不是已经把钱都花光了?”
“差不多吧。”周老板如实道,“上次没跟你说吗?”
林文宴:……¥%&*)&¥%……
“那你太太还找他做什么?讨个公道?”
周老板道:“应该还剩了点,多少是个钱。”
林文宴“嗯”了一声,也没多说。
两人说到最后,他只道:“放心,宣传期我会好好做的,别丧气。你才四十多岁,很多创业老板都是到五十岁才发力的。”
周老板气笑了:“你还反过来给我画大饼呢?”
林文宴“怒”道:“你就说,吃不吃这个饼吧?”
“吃!我一定吃!”周老板忽然豪言壮语般,“对了,你那专辑封面换一个,我觉得太丑了。团队里的审美这么差?”
林文宴差点被他气死:“用一张风景照怎么了?!那也是花钱买的专业摄影师照片。”
周老板:“这可是你第一张正式专辑,搞不好也是我公司最后一张专辑。难不成,你用心创作歌曲,用脚选的封面照片?”
林文宴心里想,让人家摄影师知道,扛着铁锹去公司铲飞你。
他面无表情:“知道了。”
挂断电话。
林文宴才想,说的也有道理,第一张专辑,很具有纪念意义嘛。
他眼神幽幽然地瞥向正在敲字的男人。
傅煊在他开口前,问道:“你老板弟弟在国外怎么了?”
“啊?”林文宴被他打岔,刚才想说的话忘了,就开始解释情况。
傅煊道:“我让国外朋友联系找找。”
林文宴在床上直起身:“方便吗?他弟弟看起来也挺有门路的。”
傅煊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翻找:“我先找人打听,如果涉及到一些特殊情况,就不插手。”
“行。”林文宴夸张地九十度鞠躬,“感谢傅先生拔刀相助。”
傅煊点开朋友的电话,抬眸看他低头时,露出的一截后颈,纤细而白皙。
——但现在是白天,而且他需要休息。
傅煊重新看向手机,问道:“你刚才要说什么?”
林文宴这才仰起头,笑眯眯地问:“那个……我想请糯糯和我一起拍个专辑封面,你觉得可行吗?”
也怪他不好,前几天忙着出国就没有深入想这件事。
现在周老板一提,他才觉得的确是需要重视。
如果请糯糯一起拍摄的话,周老板再敢叨叨叨,他就亲自提着铁锹去公司扬了他!
傅煊左手臂撑在桌上,两根手指托住耳鬓位置,视线落在他脸上。
可能是睡够了的缘故,也可能是刚才那碗中药起了疗效,林文宴的脸看起来是白里透红的柔软。
林文宴歪着头,疑惑地看他:“嗯?”
傅煊淡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手机号码,反正周老板的死活也不重要,过会再说也行。
他推开椅子起身走向床。

林文宴见他朝床走来, 眼睛像是盯着猎物般看向自己。
他思绪一卡,猛的意识到房间里现在只有他们俩,自己还在床上。
他自顾自地说话,同时将拽起被子往身上盖, 侧躺着蒙住头。
“周老板也真是, 说话吵的我脑袋嗡嗡响, 我继续眯会儿,到点吃饭你再叫我。”
结果刚躺下,就感觉旁边的人掀开被子贴过来。
傅煊手臂揽着他的腰腹往怀里贴,嗅到萦绕的中草药味,问道:“中药味下去了?”
林文宴一下子都给忘了, 抿了抿嘴里的话梅:“嗯, 这个话梅挺好吃的。”
他是闭着眼说话,身体被转过去, 依旧没睁开, 只是问,“你不应该忙得脚不沾地?公司没人找你?”
“每天都在处理工作,没有积压的事情一定要去。”
傅煊缓缓说完,拇指碾了碾他的唇瓣,看着就很软, 很甜。
他亲上去尝了尝滋味。
有一丝蜂蜜的余味,没有中药的苦涩。
林文宴紧紧地抿住唇, 含糊又急促地说:“我嘴巴里还有话梅呢。”
傅煊听懂了言外之意, 舌尖只在他柔软甜蜜的唇上描摹, 掐在他窄腰上的手掌顺着下摆揉上去, 专注地抚摸过丝锻般细腻华润的皮肤。
心理层面和生理层面,同时得到了些许快慰。
但还远谈不上满足。
宽大手掌总是带着几分力度的揉捏抚摸, 每次都能带起一丝丝细微的电流感,让林文宴忍不住头皮发麻。
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直直地望着眼前的双眸,努力地扬起下巴,避开他的唇,轻声质问:“糯糯晚上还睡这里呢,你罪恶不?”
傅煊抬起脸,微微皱起的浓眉藏着躁动与被打扰的不悦,在他下唇“啵”的响亮地亲了下,声线低沉:“知道了,我们换个地方。”
林文宴盯着他的眉宇,心说,他怎么皱眉也这么性感?!
他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来,视线虚虚飘飘的。
三楼的卧室,他不太熟悉格局,只是勉强知道洗手间的位置而已。
他有些摆烂地仰头,眯起眼眸观察傅煊。
这个斜着往上的角度,他的脸看起来很有棱有角,冷感压过正脸才有的从容优雅感,会意外地给人一种不太好说话的淡漠气质。
傅煊垂眸看他,慵懒得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垂落在外侧的手臂和小腿都随着脚步,一晃一晃。
像是对他做任何事,都不会被拒绝。
他走进阳光里时,林文宴本就眯起的眼睛更变成了一条线。
他还以为要去衣帽间之类的房间里,躲起来“亲热”呢,谁知道抱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还是朝外的沙发。
林文宴在暖阳里,被放到了沙发上。
他曲着腿,脑袋枕在一侧,看高大的男人走到一侧,控制窗帘开关,合上了薄薄的一层白色窗纱。
随后,傅煊走回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起手,从最上方的衬衣扣开始解。
“诶诶——”林文宴往宽大的沙发背里缩起身体,脚后跟接连蹭了两下,撑起上半身坐起来,后腰死死地抵着沙发背。
傅煊趁势单膝压在他两条腿间,单手固定住他的肩:“放心,糯糯不会来这里。”
林文宴:“……”
这叫什么话?
搞得他大白天,羞耻得脸红。
视线却莫名停留在他解衬衣扣的手指上,动作很利落,带着点拽开的烦躁劲儿。
林文宴口干舌燥,心说这话梅吃久了是有点咸。
他一只手握住身后侧的一个抱枕,莫名抓紧。
上午刺眼的阳光被薄窗帘阻隔了,但暖意不减。
他眯起的眼眸眨了眨,试图挪开视线,眼珠转啊转,最后还是牢牢地定格在男人露出来的前胸和腹肌上。
他的眼皮子狠狠一跳。
这性感成熟的男色,该死的诱人。
林文宴的喉咙有点上火冒烟,想拿上两升水往嘴里吨吨吨地灌。
他的眼睛很大,瞳眸游移的细微变化,傅煊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直接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俯身盯着他的眼睛问:“害羞什么?”
林文宴:……%……&(*……
他憋得脸都红了,才憋出一句话:“非礼勿视好么,我这是礼貌!”
傅煊笑着,手指摩挲过他的脸颊、耳垂,“对我这么客气?”
林文宴恨不得表演一个张牙舞爪的上下其手,手掌在他腰侧滑动滑动。
腰身的肌肉很紧实,充满了力量感,在白衬衣微微遮掩下,他的手上下动的时候,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涩气,仿佛是在亵渎健康的身躯。
但是手感很好。
林文宴的身体一贯都是偏薄的纸片人身材,再加上缺乏专业且刻意的健身训练,不会产生富有视觉冲击力的线条感和……性张力。
傅煊见他适应得差不多,就不再“客气”,就着单膝抵在沙发的姿势,单手按住了他的后颈,俯首吻上去。
他没忘记他在吃话梅,所以并没有直接的攻城掠地,而是带着压抑的冲动从唇珠、唇角到耳垂、耳后、颈侧、锁骨,重重地以唇碾压过去。
林文宴被吻得眼神迷蒙,一下子被推倒时,手从滑落的衬衣衣摆里往上覆在他有力的背肌上,胡乱地“上下其手”起来。
傅煊格外虔诚而专注地亲吻他,却也有几分想要留下印记的躁动。
之前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的确消失了,但他想要的却更多了。
手掌带着几分蠢动地重重拽下林文宴睡裤时,他想起朱医生的叮嘱。
所有动作,停顿了足足三秒钟。
随后,在林文宴不解的一声暧昧撩人的“嗯?”中,裤子被重新拉回来,回归到原位。
傅煊抬起染上欲望的眼眸,望着面前被亲的甜软勾人的人,嗓音沙哑:“忍一忍,养几天再说。”
林文宴:“……”
不是,大哥!我本来就是在养身体,是谁把我拖过来脱我裤子?谁!
就在林文宴想把人踹下去的时候,傅煊又覆上来,抱得他密不透风,在他耳边轻声唤着:“宴宴,帮帮我?”
林文宴的双手都被拉过去,解西装裤的扣。
是上下并列的两粒扣,他的手有些紧张地一下子没解开,有点郁闷地用力拽开,随后被按上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林文宴的脸都要被太阳光给烧融化了,在他温柔又窒息的亲吻里终于忍不住启唇。
在过度强烈的请欲支配下,傅煊的舌尖长驱直入,横行扫荡,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偌大的房间显得如此安静与空旷。
只有微风掀起轻薄窗帘的一角,窥伺着荷尔蒙爆发的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林文宴像是被驱赶到岸上的鱼,缺氧又缺水,急促的呼吸声带着喘意,落在傅煊的耳朵里,像是催情的声响。
林文宴整个人被他掀翻过去,侧趴在沙发里,傅煊贴上去,狠狠地吻住他的耳垂,手指覆在他的手背上,握住的力度之大,让手背的青筋脉络清晰地凸起。
林文宴热得说不出话,腿根是鲜明的动作,眼眸斜睨着他的手,忍不住凑过去亲吻。
傅煊在他湿漉漉的双唇抵在掌背的青筋上,重重吮吸时,爆发。
林文宴的感觉也很强烈,但没有抚慰,颇有些不满足地用脚掌蹭了下他的小腿前侧,在脚背上踩了踩。
医生要是知道,生病的人得到这种对待,估计要气得上门痛斥一番!
下午,糯糯抱着沉沉的小书包出去,看到了穿着黑色薄毛衣的哥哥和穿着风衣外套的爸爸。
他使出吃奶的劲儿跑向爸爸,先将小书包丢出去,再转而扑进哥哥怀里,小手搭在哥哥的手臂上,“宴宴!”
但是,林文宴未能顺利地抱起小崽子,因为傅煊出手捞了起来。
糯糯坐在爸爸胳膊上,看着哥哥道:“宴宴生病了,papa抱nono就好啦。”
林文宴戳戳他的小奶膘:“哥哥吃药了,所以已经在慢慢好起来了哦。”
他同柳老师问好,感谢她照看糯糯。
柳老师见了他,认真打量一番,确认是没什么病容,才放心。
临走时,她热情地道:“明天要送糯糯来哦,明天见哦。”
糯糯跟着笑眯眯地点头。
林文宴:真是个温和又善良的好老师!
三人走向黑色轿车。
周围的目光悄然打量着他们。
前两天傅家和柯里斯家族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大家自然是多少有所耳闻。
是非过后,这三人再次露面。
大家的好奇心不减,都在猜测,林文宴和傅煊的关系。
傅煊拎着书包问:“糯糯,怎么还是这么重?”
糯糯抱过来,小手开始从里面摸出各种各样的玩具和零食。
“宝贝,回家再拿哦。”
林文宴看这架势,真担心会塞满整个车里。
“都是小朋友送给你的,是不是?”
糯糯开心地点头。
哥哥什么都知道?真是厉害。
不像是爸爸!笨笨。
他抱着哥哥的小臂,认真地关心他在家里有没有休息好。
林文宴略过某些事,摸摸他的头发:“阿姨有很周道细致地照顾哥哥哦。”
他的确是从早躺到刚才,懒得手指都不想抬起。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纯粹地休息了。
可见身体也是知道应该周期性地给自己放假。
由于儿童座椅的调整,林文宴现在位于中间。
他问道:“宝贝,要不你还是挪回来?”
糯糯仰起小下巴,摇摇头:“宴宴坐在中间哦。”
他看到哥哥倒下来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帮忙,还得爸爸来才行。
他高兴地开始絮叨起幼儿园里的新鲜事。
好几天没来了,再不情愿,也总是有一些好玩的事情需要和哥哥分享。
林文宴听得仔细,时不时给予回应。
“嗯!”
糯糯说到中间,忽然探头看向另一侧的爸爸,小语气急促地呼唤,“papa!”
傅煊探身看他:“嗯?”
糯糯鼓起小脸蛋,很不满意地道:“papa是不是忘记了?!说好给宴宴选好多好多衣服的。”
小眉毛蹙了蹙,一副“papa你办事不利”的小表情。
傅煊道:“已经准备好了,在等你想起来。”
糯糯惊呼,拉住哥哥的手背揉揉贴贴:“宴宴,我们选衣服啊~好看的衣服~~~”
急切又热烈。
林文宴点了点他的小鼻尖,凑过去将专辑封面的事情同他简单说了说。
糯糯听明白后“嗯嗯嗯”地一个劲点头,“现在就去吗宴宴?”
傅煊道:“现在回家吃饭。”
“哦!”糯糯欢快地扭动身体,“吃过饭就去吗宴宴?”
傅煊接着说:“让哥哥休息一天,明天再忙。”
林文宴:……呵呵,你倒是挺会说儿子的!
他的手掌抚着小崽崽柔软的头发:“哥哥联系的摄影师今天过不来哦,所以我们明天去。”
他点了点可爱的小翘鼻,“明天可以只去半天幼儿园哦,开不开心?”
“唔?”
糯糯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眼眸缓缓瞪大,悄悄偏过脸瞅一眼爸爸,小小声地问,“真的哦宴宴?”
林文宴发觉他有趣的小动作,跟着轻轻说:“是的哦nono。”
糯糯禁不住内心澎湃的快乐,小奶音“咿!”了下。
随后小手连忙捂住嘴巴,仿佛怕自己过度明显的喜悦,有可能失去明天半天的放假一般。
林文宴“呜呜呜”地侧身抱住小崽子:“宝贝,不许这么可爱的哦!”
糯糯扭了扭小身体,终于还是没忍住,“嘻!”
怎么办哦,跟宴宴在一起真是美好。

次日一大早, 林文宴送完小崽子就去公司,和团队的人开个会。
聊完专辑上的事务,林文宴就见晓竹拿着平板一脸坏笑地移动椅子,整个人撞到自己的椅边来。
他往后仰, 危机感强烈:“干嘛?”
晓竹纤纤玉手在平板屏幕上滑来滑去, 口中如念经一般将接下去的工作全部念了一遍。
林文宴倒在椅子上, 装死。
啊,昨天在家躺一天的快乐,荡然无存。
低头瞥着胸口的小云朵胸针。
某只小可爱早晨亲自别上去的哦。
心软软。
晓竹幽幽道:“因为你晚上都不出门,好多个异地音乐节的邀请都没法去。”
林文宴拍拍她的肩膀:“呐,做人就是这样的,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对不对?不然怎么叫‘舍得’,有‘舍’才有‘得’嘛。”
晓竹掀起眼帘:“呵呵。”顿了顿, 她“阴暗”嘀咕, “好的,白天我给你安排满,一分钟都不能浪费!今天专辑拍摄,我们顺便再搭一个封面哦,不能拒绝!”
林文宴:“……”拍专辑封面, 还拍一送一呢?
到底谁是老板!
晓竹关掉平板,站起来大喝一声:“好了!去拍摄!去去去!别浪费时间!现在马上去接糯糯!”
这一声暴呵, 吓得林文宴刚拿起的杯子都晃出了水花。
抵达幼儿园。
晓竹换上卖萌的笑脸, 弯腰对着小崽崽, 夹子音咿咿呀呀。“糯糯好久不见哦~姐姐牵牵你的小手好不好呀?”
糯糯轻轻地将小手手递给亲切的姐姐。
晓竹:本人, 是被糯总眷顾的幸运儿!
忍不住碎碎念,“……一会儿一定要去买张彩票!”
林文宴在旁边推了推全黑墨镜, 呵!谁逃得过小萌崽的可爱光波。
糯糯好久没有坐进晓竹姐姐车里的嫩黄色儿童座椅,还是很喜欢这个颜色哒。
秋天午后的暖风吹进车里,拂动糯糯额角的刘海。
他拉着哥哥的手一路去上班班哟~
林文宴单手敲字,同糯爸确认自己已经接到小崽子。
糯爸则表示已经让Allen准备好的衣服都送到指定摄影棚。
林文宴没有实际看到那些衣服,并不知道有多少数量。
等看到工作群里弹射出照片和视频后,才发觉糯爸真是大手笔。
视频里,光负责拆服装防尘袋的工作人员就有四个,流水线工作,一人拿,一人拆,一人整理,一人陈列。
从内搭到外套,各种风格应有尽有。
到拍摄现场,林文宴发现,不只衣物,还有齐齐整整多个珠宝柜的配饰珠宝、手表等。
站了好几个保镖负责看着这些名贵的首饰配件。
Allen见到林文宴抱着糯糯走来时,上前解释了下情况。
“先生说先送到这里来配合拍摄,拍完再送回家,如果林先生和小少爷有不喜欢的,就另做处理。”
大小衣服琳琅满目。
林文宴抱着糯糯走了走,见小家伙是两眼放精光,他先打预防针:“哥哥可不能全换一遍给你看哦。”会累死。
糯糯小手揣在怀里,软嘟嘟地依偎着,很乖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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