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先别去吃午饭了,学校领导都过来了,还找来了工人,我们现在赶紧去那个图书馆走廊把那个被被......被埋的东西挖出来吧!等挖完了,老师请你吃饭。”
“好吧。”白肆玉还能不答应么。
“彭程,老庞,我要去图书馆那边一趟,有点事儿,你们先去吃饭吧。”
白肆玉和两人说了一下就走了。
彭程还想跟着,被庞冠超一把拉住。
“哎呀,老彭你咋天天黏小玉屁股后面呢,一食堂的烤鹅腿一人只能买一个,你一会儿帮我打一份,我给你转钱。”
彭程眼睁睁看着白肆玉一转眼就消失在人流里。
简直要无语了。
他看着庞冠超:“......”
好吧,擦。
白肆玉刚来到西图书馆附近,就看见林东升和好几个穿着西装“气势”不凡的领导在路口等着了。
白肆玉一接近,林东升还没动,另外几个一看就上了年纪的中年领导就快步走了过来。
殷切地对白肆玉笑眯眯:“这就是白肆玉同学吧,果然表里如一的优秀,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很有我们京大学子的朝气!”
“的确的确。”林东升也连忙小跑过来,“白肆玉同学平日里成绩也很好,我们系的老师都很喜欢他。”
真奇了,他本以为上报到上面后,最多也就后勤部领导过问一下,哪能想到和他们哲院打不着关系的金融学院院长和郑马两个副校长都跑了过来,这事儿和他们挨不着啊。
总不能是为了认识白肆玉吧?!
嘿,虽然林东升不敢想,但这几个领导还真就是为了认识白肆玉。
之前彭局长找白肆玉帮忙找失踪学生的事情已经在教师圈校领导圈传开,他们一开始也不相信,可后来几个有人脉也对这方面感兴趣的校领导特意向身边一些人脉多问了问。
结果还真问到了白肆玉的大名!
而且提起的人都尊尊敬敬地喊其为白大师!
这可了不得,天知道在风水玄学一块想找个真正有能耐的大师有多难,就是大富豪也得恭恭敬敬。如今他们学校就有一位,还正好有机会见识一下,不来混个脸熟实在可惜。
万一以后有事相求,也方便不是?
白肆玉最不喜欢这种寒暄场景,他连忙笑着说:“都是老师教的好,我们现在就去那个西南角走廊看一下吧,带上工人师傅。”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图书馆西南角的小走廊,外面已经拉上线,禁止学生进入了。
白肆玉带着工人师傅直接来到靠近楼梯的走廊侧墙上,他在画符的位置往上三寸点了点,以其为圆心画了一个圈。
“师傅,麻烦你把这一块砸了。”
“就,就对着这儿砸?这可不好砸啊,使小劲砸不动,使大了容易把别的地方带裂了。”
工人师傅连忙说。
“没事儿,您就对着这儿砸就行。”
白肆玉面嫩,工人师傅压根不信他,就看着别的几个领导。
几个领导连忙说:“你就砸吧,就听他的。”
“行吧。”
工人师傅只好低头带上保护头盔和护目镜,拿起云石机开始对着墙面进行切割。
云石机不可能做到很精准,所以只能勉强沿着那个圆磕磕绊绊切出来一个多面矩形。
然后工人师傅就拿起大锤,对着那个圆开始砸。
【八十!八十!八十!】
林东升脑子里莫名就响起了某春晚小品的语音。
他连忙甩掉那个声音,再抬头时,就听到白肆玉叫停了那个工人师傅。
“停!”
随后,白肆玉从包里掏出前几天吃炸鸡时剩下的手套戴上,走上前去从洞里掏出了一只瓦罐,或大或小的石块土渣随着他的动作往外噗噜噜地掉。
“!”工人师傅瞬间瞪大了眼。
其他领导懂不懂他不知道,可是他百分百确定那里面的石渣刚刚还老厚了!根本没有露出那个瓦罐!
那水泥不砸透就跟墙壁一样硬,□□得很,怎么那学生抬手一掏,那混凝土跟豆腐渣似的往外冒?!让他这么轻松就掏出了里面埋着的罐子?
这不正常啊,这不正常——!!!
白肆玉取出那小罐子,也不打开,直接就对着几人说。
“这里面的东西,应该是之前某个工人埋进来的,具体是谁埋的可能要让警察去查了,这个罐子也交给警方就行。”
“这里面......是是,是什么东西?”
本来因为人多,林东升还不太害怕,可是看到那个黑身红封的罐子,突然感觉后背开始冒冷汗。
这东西看着就很恐怖啊,尤其是未知的最恐怖!
他还不如问清楚到底是什么。
“这个么,民间有个很老的传闻是将意外死去的孩子埋在达官贵人房子里,能沾上达官贵人的贵气,埋在秀才家家里,能沾上人家的文气,我估计.....这人应该是想让祖坟冒青烟,希望以后的孩子也考上京大吧。”
“呕——”
林东升脸色突然白了起来,捂着嘴就冲去了外面。
其他几个领导也脸色难看起来,纷纷往后退。
白肆玉解释了一句:“不用害怕,这瓦罐里可装不下一个小孩,只是幼胎。”
而且才两三个月大,在母亲肚子里就已经意外死亡,所以没什么怨气,被他爹埋在这里也是为了沾上文曲星的气息,不是婴灵,不会主动害人。
所以来来往往的学生所沾上的也就是最纯粹的阴气而已。
不过沾久了,对身体精神都是一种损耗,尤其是身体本来就弱以及精神压力很大的学生,更加危险。
各大高校每到毕业季前后都会跳几条人命,有这胎棺(罐)嵌在墙里,京大跳楼以后跳楼的怕是要越来越多了。
纵使白肆玉解释了,其他人脸色还是十分难看。
全都退了好几米远。
几个校领导本来还想在结束后加白肆玉微信的,现在也都找理由离开了,准备以后再加。
白肆玉:“......”
好在白肆玉来的路上就打了邢杰队长的电话,警车很快就来到了,邢杰队长既知道异侦部,又是警察,来处理这种事情再好不过。
虽然那个埋胎棺的工人本意可能没主动想害人,可还是危害了公共安全,多少也是要记法律责任。
处理了这事儿后,白肆玉就离开了。
林东升脸色煞白地一直在路边吐酸水,见白肆玉要走,连忙追上白肆玉,要带白肆玉去吃饭。
白肆玉婉拒了:“没事儿老师,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我自己点外卖就行。”
“那...那行,老师下次请你!”林东升也不强求,毕竟他现在的确是浑身难受。
林东升现在对白肆玉已经是彻底地心服口服敬畏有加,他的眼神不自主就从老师看学生的眼神变成了小白看大神的眼神。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又问了句。
“这个图书馆是前年和去年建的,这个东西岂不是埋了一两年了?!白肆玉同学,那这个对以前的学生会不会有......有影响?!”
“会有一点点,但很少。”
现在阴气越来越浓不只是因为这个胎棺(罐)埋的时间越来越久,还和图书馆前段时间改了装修布局有关。
他搜了之前学生发的图书馆照片,发现之前的一楼装修隐隐类似八马立阵的格局,现在已经改崩了,所以压不住那阴气了。
“老师,我先回宿舍了。”
白肆玉说着,便离开了,路上还顺手点了个外卖。
等来到宿舍楼下,他等了大概五分钟,外卖就到了。
白肆玉拎着热腾腾的黄焖鸡米饭上楼。
一进门就听到徐振生惊恐的声音传来。
“我草——我草——我草!!!”
“怎么了老徐?”白肆玉被徐振生的大叫针得耳朵发麻,不禁看向他。
“你疯了?”
“你你你......你们快看群里,庞冠超刚发的消息!”
徐振生从开学第二天起就没叫过庞冠超全名,一直都叫老庞,现在这三个字让所有人都提起了警惕。
白肆玉张成山彭程纷纷打开手机,发现群里有一条庞冠超半分钟前发的消息。
“艹,我刚刚在某宝给我妹妹抢达人糖的菊花塞子又没有抢到,你们快帮帮我啊!”
白肆玉:“?!”
等等,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菊花......塞子?
菊花塞子?!!!
“他他他,他想买这个也不至于扣锅给他妹妹吧,老庞居然是个0!!!而且还还还......”徐振生崩溃脸,“还还还要买情.趣塞子?!”
还发到公共群里,确定不是在暗示什么吗?!!
白肆玉咽了下唾沫。
“应该有......有什么误会吧?”
他不信前几天还偷偷看美女性感照的庞冠超突然爱上了菊花塞子......
“小玉你站门口干嘛?”
庞冠超的声音突然传来。
白肆玉往后一看,发现胖得像头大熊的庞冠超拿着手机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妈耶,蹲坑蹲得我腿都麻了,我在群里发的消息你们看到没?”
庞冠超走进宿舍。
“厕所网不好,我抢不到,你们有没有帮我抢?”
整个宿舍都陷入一场诡异的安静。
庞冠超一脸莫名:“干嘛啊,你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
徐振生张了张嘴,实在问不出口。
他说:“小玉你来。”
白肆玉:“......”
白肆玉:“老庞,我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东西,所以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抢。”
“我不是说了吗,达人堂旗舰店的。”
庞冠超点开某宝,把链接发到了群里,一边发还一边说。
“都是我妹妹非要买,之前我就答应过但是当时就没抢到,所以这......”
庞冠超声音戛然而止。
他惊恐地双手猛然舞起,疯狂解释。
“我说的是菊花腮紫!不是菊花塞子!”
“真的你们快看啊,我刚发了链接,这输入法害我——!你们别想多啊啊啊!”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所有人都那样看他了!
“啊啊啊啊真的是错字了啊, 真的!!!我说的是菊花腮紫,我妹妹就这么喊的,就是一个做成菊花形状的腮红, 哦不,腮紫......对,紫色的腮红!”
庞冠超点开淘宝页面,疯狂举着给所有人看。
“你们快看, 就是这个, 什么哑光菊花腮紫膨胀色什么.......面中玻尿酸,什么什么......啊, 你看, 还有腮蓝呢!”
庞冠超崩溃。
徐振生几人都不敢看,白肆玉率先鼓足勇气瞄了一眼,发现还这真的是一种化妆品!
他微微睁大眼。
“啊, 原来真的是紫色的腮红啊!”
其他人听到白肆玉的话, 也纷纷偷偷睁开眼,瞄了过来。
只见一个装着固型粉末的透明亚克力盒子占据了庞冠超手机屏幕的半个页面,形状的确很像菊花,颜色是紫色的, 宝贝名称上还写了一串听着很像化妆品的字眼......
“哎呀, 腮红你就说腮红嘛。”徐振生松了口气, 一下子好兄弟地走过来拍了拍庞冠超的肩膀,“说什么腮紫啊。”
张成山红着脸放下挡住眼睛的书:“是啊。”
“这是我妹妹说的, 人家是紫色的就叫腮紫,你们根本不懂!”
庞冠超见大家都理解了, 也底气足了起来,对着徐振生就是一瞥。
“我要是说菊花腮红, 你们想歪了的话不得觉得是抹在菊花上的腮红?得了吧你们,思想最下流最淫.荡的到底是谁啊?”
“不是我们,是老徐先想歪的。”白肆玉出卖徐振生出卖得理直气壮。
徐振生:“.......”
“小玉你不可爱了!!!”
“哈哈哈哈......”宿舍顿时笑成了一片。
......
很快就到了月底,国庆节假期就在眼前。
这天晚上庞冠超连游戏都不打了,号召全宿舍开会,讨论国庆假期到底去哪儿玩。
“还有几天就放假了,你们不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这个假期咱们必须好好出去旅游一趟!”
彭程很同意,他不着痕迹地偷看了白肆玉一眼,举双手赞成。
“这次加上星期六星期天一共有八天呢,我们去远点的地方玩吧?”
“泰山怎么样?我觉得这是大学生必爬的山之一啊。”庞冠超一挥胳膊,“我们爬完泰山,再去海边玩,这个天气刚刚好!而且隔得不是很远,路费票价也便宜!坐高铁火车大巴都行!”
他是考虑到张成山的生活费的。
张成山一直没怎么说话,他的生活费一直都紧紧巴巴,虽然去爬山还有海边玩可能不是特别贵,可还是超过了他的预算,但这个时候他要是说不想去会不会太扫兴......
白肆玉却突然说:“山子,你想不想当家教啊?”
张成山愣了一下:“啊?”
“我之前的老师的孩子同学要找人帮忙补课,问我有没有空,我肯定是没有空啦,你知道的,我都不爱去图书馆,更别说做家教补课了,你愿不愿意去啊?”
白肆玉笑着说。
“给的钱不多,但是还行,好像是一百三十块钱到一百五十块钱一小时,一个星期补两天,一次两个小时左右,如果效果好会涨钱,这个只是初期试用工资。”
“真、真的假的?!”张成山一下子激动起来,“我我我.....我愿意!”
“那行,那我把那个老师的微信号推给你。”
“啊,那山子还去旅游吗?”庞冠超问。
“要不等山子和家长那边联系完咱们再定吧?”白肆玉刚把文娟老师儿子林惊涛的微信推给张成山,就看到手机上突然弹出牧长烛的消息,一边低头回复一边说:“反正泰山离咱们这也不算很远,到时候就算高铁票没了也能坐别的去。”
“.......好吧,那也行。”
“那什么......”徐振生突然开口,脸上有点红,还有点压不住的荡漾,“我是很想和兄弟你们几个一起去旅游,但是这回国庆可能不行了,下回吧,下回我一定去。”
“咋啦,老徐你能有啥事儿啊?!”
“他要恋爱了。”白肆玉闷着头呢,突然冒出一句。
全宿舍顿时惊呆。
“哈?!!!”
庞冠超顿时捶胸顿足:“什么,你脱单了?!你踏马居然瞒着兄弟偷偷脱单了?!!是不是那个李念君?艹,你真狗——”
徐振生却全然不顾庞冠超骂他狗,眼睛突然放光,一个激灵就冲向了白肆玉。
“我还没告白呢?我的天啊啊啊小玉你是看出来我要恋爱了吗?你看出来了我这次告白能成功?!!”
白肆玉被晃得想吐:“......”
徐振生还在喋喋不休,激动得声音都高八度:“我们这次是约好国庆一起去看望以前的老师!但是我想趁机告白或者送她一个小礼物,其实我也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告白,啊啊啊是不是我要是告白的话能成啊?!啊啊啊你快指点指点我!!”
白肆玉用一只手按住徐振生脑门,吸了口气。
“你再晃,我就说李念君要和别人谈恋爱了。”
徐振生顿时:“!”
“你原本怎么打算的,就怎么做吧,在我这儿的确是能看出来你快要恋爱了,但是具体什么情况我不能说,而且我也没说和你恋爱的一定是李念君啊?”
徐振生:“!!!”
“可我也不喜欢别的女孩啊,小玉我......”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
白肆玉手机响了起来,他扫了备注一眼,立刻站起身。
“你们继续讨论,我去接个电话。”
白肆玉走到宿舍外,来到走廊的最里面才接通:“喂,居组长?”
居安平日里有事都是直接微信说,还是第一次和他打电话,白肆玉直觉可能出了什么事儿。
而居安的话果然印证了白肆玉的猜测。
“白大师,我们现在马上到你的学校门口,急需你的帮助!你现在能不能出来一趟?!”
白肆玉微微蹙眉。
“当然可以,但你要先告诉我什么事情。”
“我同事出任务的时候中了一个很怪异的邪咒,我才疏学浅,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咒,我们部长韩天师现在在g省出任务,信号断了,无法联络,所以想请你帮助我们!”
“居组长,你先拍个你同事的视频给我,我马上到。”
“好!”
居安挂了电话,很快就拍摄了一个十五秒左右的视频发给了白肆玉。
视频里面的青年浑身被绑住,在疯狂挣扎,他脸色黢黑,神情却兴奋得好像磕.了药,脸上爬满了细细密密的红色血丝,居安一把扯掉了青年的衣服,那血丝好似活的会动的一样!正蜿蜒着扭动着从脖子往下蔓延......
居安又放大了摄像头,对准那些红血丝。
白肆玉眼神一跳:“!”
那些细细密密的血丝一样的东西根本不是从皮肤下面透出来的痕迹,而是无数细细密密撕开的裂痕!
这个青年浑身的皮肉竟然好像被切了无数刀的蓑衣黄瓜一样,正以均匀的速度层层裂开——
九玄盘人术?!!
白肆玉面色骤变。
他飞快地从柜子里取了自己装着家伙什儿的小背包,一溜烟就冲下了楼。
宿管阿姨正要锁门,白肆玉一个箭步就“飞”出了大门。
宿管阿姨:“?!!”
宿管阿姨:“你哪个宿舍的?!我要锁门了!”
白肆玉一路奔跑到校门口,打了个决就悄无声息地从闸口跃了出去,赵灏承焦急地站在一辆面包车旁边等着,一看到白肆玉立马挥手。
“小白,这儿!这儿!”
白肆玉连忙跑了过去。
赵灏承:“快,上车!”
白肆玉一钻进车,就看到后车座已经被拆除,一个青年被五花大绑得绑在地上,痛苦得不断闷哼□□,细细密密的鲜血从他身上蜿蜒而出,洇了一片鲜血。
居安就蹲在旁边。
他抬头看向钻进来的白肆玉:“白大师!我需要你和其他几位同时一起帮我完成七神锁元阵法、”
“七神锁元阵法不行,化不了这个。”
白肆玉开口。
“我知道这也许不能破咒,但是能控制住阿耀身上的咒术蔓延。”居安脸色沉厉,“否则这样下去,阿耀怕是活不过今天晚上。”
“我有办法化解。”
“你......什么?!”
居安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整个人僵住一秒,随即瞳孔微缩。
他单以为白肆玉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接近天师水准已经是极为逆天的程度了,所以特意来找白肆玉来帮他一起完成要求颇高的七神锁元阵法,却没有料到白肆玉居然能化解开这个连副部长韦天都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邪咒?!
“白大师,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咒?!!”
“这不是咒,这是简版的九玄盘人术。”
九玄盘人术是非常古老的术法之一,传说古时候人皇可用此术囚禁拷打半神,纵然半神是金刚不坏之身,也能让其张嘴。
“九玄盘人术?!”
居安失色。
他居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术法!
白肆玉到底有多博学?!不.......应该是说白肆玉的能力深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他发现部里明明已经在尽可能往高估算白肆玉的能力了,可还是完全摸不到底。
白肆玉莫非已经是能和他师傅韩天师平起平坐,甚至......
更高?!
不,更高应该不能。
旁边的赵灏承和孟莉莉也震惊又疑惑地面面相觑,他们也许一直都不该只把白肆玉当做一个年轻的天才。
白肆玉的年纪简直是他最能迷惑人的东西。
“他应该中术起码四十个小时以上了吧?而且中术地点不在京城。”
白肆玉一边从包里掏出红绳串,一边问居安。
“对。”居安没有否认。
但是多的他也不能说,因为这涉及到一些秘密文件和任务。
白肆玉心里有数,所以也不多问,他只是道:“还好这只是简陋版,要是完成度再高一些,他根本活不过第一天,怕是早就成了一滩脓水。”
“你们有五帝钱吗?”
“有!”居安割破自己木剑上的剑穗,将一组铜钱撕扯出来,递给白肆玉。
白肆玉咬破自己的食指,用大拇指和食指两指捏住红绳,匀速抽动拉扯出九尺九寸的长度,以一个非常复杂的结绳方式编入五帝钱,形成了一幅立体符咒。
白肆玉脸色深沉,眸光深凝,轻轻吹了口气,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红绳结成的符猛然飘起,没有一丝一毫歪斜地稳定飘落在青年已经裂开无数裂缝且在不断扩大、远不像之前的“红血丝”那样纤细而是已经能轻松看出血缝中丝丝肌肉纹理的脸上。
“破!”
一道夹杂着金色的红光突然绽放而出,覆盖了青年整张血流不止、裂缝密密麻麻的脸。
“噗——锵!”
一股气音急射而出,与红光相撞,发出类似金戈的铮鸣之声!
随着那声音散去,青年浑身密密麻麻血流不止的血缝瞬间就停止了扩大,甚至开始迅速愈合!
“白大师,这是......什么化解之术?”
居安震惊脸。
他原以为这个“九玄盘人术”的化解办法会非常复杂,没想到,在白肆玉手里竟然显得如此简单。
白肆玉明白居安心里在想什么,他解释了一句:“这化解之术就是专门针对九玄盘人术的。”
好比做题一样,会者不难,难者不会,脑海里完全没有这方面认知的话就会认为很困难。
“你们车内应该都有摄像头吧,你们可以拿我的手法去观摩学习,我不介意。”
“白大师!”居安神色震动,体内骤然升起的高温让他脸色发红,“你.......我,我替我们全异侦部感谢你!!!”
一般情况下这些含金量极高的技能术法都是师傅单传给徒弟的,白肆玉居然愿意主动分享?而且没有任何要求?!!
这到底......
这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啊!
“白大师,我们......”居安又想到了什么,生怕引起误会,连忙解释,“我们刚刚也并不是刻意不提摄像头,我们一开始是准备带您和阿耀一起回部里,没有想到您直接就在车上开始解决了,而且要是您不愿意,我也是准备销毁那段的。”
“没事儿,我知道,居组长你不用解释。”
白肆玉其实真的不在乎这些。
他的一身本事都是他师傅教的,也有他自己胡乱琢磨的,他师傅之前就常说现在很多传承都断代了,天师越来越少不说,还一代不如一代。
并说他是个难遇的天才。
他师傅除了教他东西,还会将随身带着的一些一看就很古老的破烂木签子和书页都给他看,在别的师傅那里可能是要一步步学,可是他师傅什么都让他看,随便看。
他师傅总说自己年纪大了看不清了,他眼睛好,能看到多少算多少......
以后也不介意他教给谁,只要师门没断代就行。
“你们......真不用这么感动。”
一抬头看见居安赵灏承孟莉莉三个人都眼睛微红地看着他,一副恨不得报答他的模样,白肆玉连忙伸出手。
他只是教了一个术法而已,也不是什么都会教的!
赵灏承要扑过来亲白肆玉的脸,但被白肆玉反手摁住脸皮。
“小白......”赵灏承五官被挤得扭曲。
孟莉莉想笑又不敢笑。
“咳......”
一声微弱的咳嗽声突然响起。
地上的郭耀醒了。
“阿耀!”
“阿耀醒了!!!”
几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
郭耀感觉自己刚刚还深深陷入在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天牢”之中,被无数刀片密密麻麻地凌迟,现在却感觉浑身好像都松快了,所有的痛苦都被一种温暖驱散......
“组长,孟姐,赵哥......”
“阿耀你没事了?呜呜太好了。”孟莉莉忍不住眼泪滑出,她之前真的以为郭耀要牺牲了。
“好小子,你可吓坏我们了。”赵灏承眼睛泛红。
这次任务实在太出乎意料,明明只是个a级任务,他们几个也都是老搭档了,按理说不会出什么意外,却没想到对面那么奸滑,还使出了这么一个深奥古老的术法,他们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组长,那处地脉阵......”
“阿耀,你先休息吧。”居安果断打断了郭耀。
白肆玉连忙说:“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对不起,白大师,一些东西我们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我相信迟早你会加入我们。”
居安正色对白肆玉说。
按理说这话他都不该说,可白肆玉都如此无私了,且救了郭耀的命,他也没有必要弄得太难看。
而且......他真的觉得,部里迟早要拉白肆玉加入。
即便白肆玉只是档内外援。
“白大师?!”郭耀这才看到白肆玉,惊慌地发现自己刚刚貌似说漏了什么。
等等,白肆玉怎么会在这里?!!
居安:“阿耀,是白大师救了你,白大师是你的救命恩人。”
“哎呀,不要这么说。”白肆玉连连摆手,他最害怕这种寒暄情节了,他会不好意思的!
“白大师?你......谢谢你,谢谢你救我。”郭耀先是一愣,随后连忙道谢。
他内心压抑不住震动,居安组长特意点名是白肆玉救了他,也就是说居安组长等人对他中的咒术无可奈何。
白肆玉明明才是个刚刚脱离未成年的小孩,怎么会如此厉害?!
“对了,白大师,你宿舍现在估计已经锁门了吧?要不要跟我们去部里睡一晚。”居安说,“或者你要住酒店也可以,一切费用我们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