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虐恋男二—— by天下天
天下天  发于:2024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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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不亮苏瑾言就在?云华等几位高手的陪同下秘密离开了京城,如今京城封锁戒严,各家兵力秘密盘踞,甚至有些?明目张胆之势,但也正是因?为势力太多才导致一些?地方?出?现漏洞,对云华那样的高手而言,想要离开并非一件难事,带一个苏瑾言还行,只是人再?多就不行了,且现在?出?城比入城简单。
不过孙子柏已?经打算让空青他们加快进度,等到苏瑾言从沧州回?来的时候,那条密道当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当夜夫夫俩说了很多话,孙子柏说了很多他前世的事,苏瑾言听得很认真,因?为那是他不了解的世界,更是真实的孙子柏所以他听得格外认真,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在?那一夜拉近了不少。
孙子柏又做了一番部署,夫夫俩对沧州的事也做了商议和分析,直到将苏瑾言成功送离京城,孙子柏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也就在?苏瑾言离开京城的那一日,不久前才爆出?惊天大密成为整个京城街头巷尾谈资的苏家,竟然又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为震惊的事。
苏家家主苏宴之要退位了,他要把?家主之位传给苏骆沉。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是说苏骆沉是王嫣然跟奸夫生的吗?
再?者说苏宴之也就四十而已?吧,谁家这么早退位的啊?
难道说,苏宴之这次是被刺激疯了?
自从那日王嫣然的生辰宴之后,京城谁人不知苏家那天发?生的狗血事啊,街头巷尾的大家嘴皮子都说冒烟了,实在?是内容过于刺激以至于大家都停不下来,任谁提起苏宴之不得啧啧两声,感叹一句“他是真爱,他也是真能忍啊。”
最让大家津津乐道的无非就是三点。
一是曾经人人羡慕的王嫣然被完全的颠覆了,年轻时她就是多少人的梦,如今嫁入苏家多年还被苏宴之宠成少女,令人羡慕,不少人到了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现在?好了,梦碎了,房塌了,全都破灭了。
私会男子,背着苏宴之与男子偷情……私通……与奸夫生子,甚至为了灭口还毒害亲儿子?
破灭,就太破灭了。
再?就是苏宴之,他对王嫣然的执着再?次刷新了大家的认知,据说他明知道王嫣然与男子有染还故意装作不知,甚至甘愿为她隐瞒,为遮蔽真相对亲儿子灭口,据说苏瑾言差点被他打死,苏瑾言的腿就是被他给打断的,真是枉为男子枉为人父啊!
他甚至还心?甘情愿的给王嫣然跟奸夫的儿子当爹,就离谱,放眼整个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窝囊废了吧。
再?就是苏瑾言,原来他消失的这五年竟然有这样的隐情啊,他竟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毒害的,他变成残废也是苏宴之那个毒父打的,只因?为他发?现了母亲与男子私会;原来他当年差点被害死,原来他回?京多日却不回?苏家竟是有这样的原因?,原来世子那么高调回?京都是为了给苏瑾言撑腰……
离谱,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吗?
本来这些?已?经够离谱的了,没想到苏宴之还能丢出?一个更炸裂的,他竟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和质疑,要把?家主之位传给苏骆沉。
他这是最后的挽尊之举,通过传位证明苏骆沉就是他的种,还是说他直接就破罐子破摔了?
不过现在?别说外人弄不明白,就是苏家人也弄不明白了。
苏家现在?闹得不可开交,原本那日的事一出?苏家内部就炸开了锅,不少人都逼着苏宴之休了王嫣然,再?将苏骆沉逐出?家门,反正不管奸生子的事是不是真的,背上这个耻辱的苏骆沉都不配再?做苏家家主,倒是对苏瑾言的身世他们深信不疑,于是要求苏宴之将苏瑾言接回?去,总之,闹得不可开交。
结果?这事儿还没结果?呢,苏宴之干脆要传位苏骆沉,以此来证明苏骆沉就是他的种,货真价实的。
可没人买账啊,这回?苏家嫡支与旁支全都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不同意,甚至开始了家主之争。
总之,苏家现在?乱成了一锅粥,也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堂堂四大世家之一竟然闹出?这样的笑话,其他世家都觉得面上无光,丢脸,白景荣就一脸嫌弃,又一脸莫名其妙,只觉得这苏宴之有病,有大病,难怪年轻时候与同辈之间就格格不入了。
况且如今这个局势,火烧眉毛了都,这苏家竟然还在?搞这臭芝麻烂豆子的破事,真真实实就是在?作死啊。
萧元赫听到苏家的事也是满脸鄙夷,对苏宴之的嫌弃达到了顶峰,不过父子俩随即就是一顿狂喜,苏家这作死的行为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大机会,倘若利用得当,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苏家收入囊中。
至于如何利用其实再?容易不过了,找人去煽风点火,把?苏家搅得鸡犬不宁,苏宴之不是想退位吗,苏骆沉背着奸生子的名还有什么脸当家主?那就人人都有机会来争一争,萧家只要暗中扶持一个人做上家主之位,这苏家不就等于是萧家的了吗?
再?不济苏骆沉上位也行,萧家想要控制住苏骆沉那个废物并不难,毕竟他不是苏瑾言不是吗?
这么一想,父子俩都笑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算算时间,祭祀大典将至,时候到了,也是时候该把?“真相”告诉给萧亦焱了。
于是父子俩分头行动,萧蓦恒去安排苏家的事,萧元赫则“面色凝重?”的去见了最近一直被关在?萧家的萧亦焱。
他要告诉萧亦焱当年大皇子全家被血洗的“真相”,是李永裕啊,一切都是他的阴谋算计,是他的报复,这个暴君天理难容,所以他要替天行道了。
他要告诉萧亦焱他这些?年的痛苦和隐忍,一切都是为了蛰伏,为了等待时机,对萧亦焱的隐瞒和忽视也全都是为了保护,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而现在?,时机到了,前大皇子沉冤得雪的时候到了,他萧元赫隐忍筹谋了整整三十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将李永裕当年的阴谋算计公之于众,为了将这个昏君的恶行昭告天下,为了有朝一日能给前大皇子洗刷冤屈。
而萧亦焱这个唯一的大皇子血脉,才该是坐在?那龙椅上的至尊。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 129 章
本以为苏家的事必然会闹到头破血流, 毕竟嫡脉出了这样?的奇耻大丑,谁都?不会错过翻身的好机会,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意外了, 苏家的混乱很快就得到了解决,最终竟真?是苏骆沉成了家主。
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家主权利大,可堂堂百年世家竟然只是苏宴之的一言堂吗?那么多人都?抵不过一个苏宴之?
孙子柏倒是觉得这才正常, 若是家主之威那么容易被撼动, 苏宴之又如何轻易掌控整个那么多年, 不过,孙子柏觉得这其中还有别的猫。
果?不其然?, 他很快就从苏骆沉送来的消息里得到了答案。
之所以那么快, 除了苏宴之的强势镇压之外, 还有宫里?那位半死?不活的也插了手。
当然?, 他是暗中出的手,至于?手段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把蹦得最高, 反对?声音最大的那几个给杀了而已。
那几人就在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里?, 死?状之惨烈直接让不少?人吓破了胆。
那些苏家族人谁都?没想到苏宴之能这么狠,一直装成小羊羔的苏骆沉也露出了獠牙,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狠, 一时间他们?都?被吓蒙了, 谁也不敢再冒这个头。
于?是苏骆沉继任家主之位就这么成了定局, 不过苏家几个德高望重的族老们?还是做了最后的坚持, 他们?希望苏骆沉等祭祀大典之后再继任, 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让步了,否则就鱼死?网破。
于?是最终就这么定下了。
原著里?似乎也是这样?, 苏骆沉匆匆上位,不过原著里?苏家的事无关紧要,着墨也不多,倒是老皇帝,他对?这个皇位是有多执着啊,脑子都?不清醒了还能抽出清醒的时间来算计,苏骆沉是他最后的底牌,而他要的本质上是苏家,所以他自然?不会让苏骆沉出事,他要的就是苏骆沉能掌控苏家。
只?是孙子柏有些好奇,如此一个多疑到有些变态的人,他到底为什么那么肯定苏骆沉就是他的种,毕竟这时代也没什么亲子鉴定啊。
当然?,也可能只?是他对?苏骆沉设下的骗局,但这样?的骗局也太不稳固了些,唯有血缘的真?实性,才能让这个算计显得最牢固不是吗?
再就是苏宴之,孙子柏也不明白他又是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的,全世界都?在告诉他苏骆沉不是他的种,他却还对?此深信不疑,要不是那天孙子柏亲自见过,他都?要觉得这苏宴之是被人下了蛊了。
孙子柏随后让人给苏骆沉送去了一颗药,说?是续命丹,一颗能续七天。
再说?苏瑾言,顺利离京之后他便让巴淳带着几人先前往沧州,他则是和云华几个亲卫军缓慢行驶,因为他的特殊情况孙子柏只?准他坐马车,且还让小乙也跟了去,苏瑾言虽然?觉得孙子柏小题大做,但他自己也下意识的不敢太冒失。
所幸一路顺利,等他到达沧州的时候,巴淳已经从留守沧州的州牧口中撬出了赵稷家人的下落。
巴淳已是第二?次来沧州,风月楼的事还历历在目,来之前苏瑾言便交代过如何做,于?是他直奔沧州州牧府,不由分说?就将沧州州牧张远忠给拿下了。
自从风月楼出事张远忠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萧家怪罪下来他全家遭殃,好在正值京城巨变之时,都?尉府的人一去不回,他知道祭祀大典将发生大事,所以在这之前萧家都?不会收拾他,但深知萧元赫手段的张远忠还是惶惶不安,整日担惊受怕,可又不敢逃,因为怕秋后算账死?得更惨。
原本说?好的赵稷率领十万精兵在沧州待命,可眨眼祭祀大典都?快到了还没见到赵大将军的人影,张远忠因此更慌了,他怕的是萧家事败,他同样?会死?得很惨。
一想到萧家损失了那么重要的人,还有萧家费尽心思培养的那几个蛊师,全都?折在了他管辖的沧州,张远忠就慌得彻夜难眠。
然?后,他就是在这样?一个难眠的深夜被人用?一把冰冷的长剑抵住脖颈。
张远忠当时就吓尿了,以为是萧家来人,可显然?不是,对?方是冲着赵将军的家人来的。
事实上,张远忠虽然?是萧家最忠实的狗,但却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风月楼的事他就是出事之后才知道的,原先他只?知道里?面?关着一个重要之人,只?得到要无条件关照风月楼的命令,却从不知具体,赵将军的家人也同样?如此。
索性威逼之下他想起了三年前萧家曾送过来一家五口,他们?有专人看管,也是抱着拖延时间的心态,却不想那一家还真?就是赵稷的家人。
于?是就这样?,等苏瑾言到底沧州城的时候,巴淳已经找到了赵将军的家人。
巴淳没有冒然?行动,而是等着苏瑾言来了听他安排,不过他已经提前将情况摸清楚。
赵稷一家五口就住在沧州城内,说?来萧元赫也是有恃无恐,他把赵稷家人放在沧州城还明目张胆的让赵稷去沧州,他是一点也不怕赵稷救走家人啊。
巴淳已经打听好,这一家深居简出,偶尔出门也不与邻居言语,不过从邻居口中得知,这两日他家里?总是传来痛苦的呜咽声,有老人的,也有孩子的,但这一家子很是奇怪,还有人守着不让进?,邻居们?因此担心也不敢贸然?进?去。
苏瑾言闻言便蹙起了眉,想来定是那些蛊师死?后他们?体内的蛊虫出了问题。
萧元赫仗着蛊虫控制赵稷,可赵稷现在还不知道沧州城的蛊师全部都?死?光了,而他的家人正在受着蛊虫的折磨。
苏瑾言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搞清楚了看守情况,而后就果?断让巴淳他们?动手了。
很快,苏瑾言就见到了赵稷的家人,一个憔悴的女子带着两个四五岁的孩子,他们?应当是赵将军的妻儿,还有两个老人则是赵将军的父母,只?是他们?此时的面?色都?白得吓人,两个体弱的孩子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其余三位也是奄奄一息。
苏瑾言给他们?仔细检查之后就知道了,这是圣子提过的嗜血蛊。
嗜血蛊存在于?人的血液之中,需要定时服用?蛊师特制的解药,解药既能抑制嗜血蛊,又是嗜血蛊的食物,可一旦不能及时服下解药,嗜血蛊就会因为讥饿开始吸食鲜血,即便它们?所在的载体死?亡它们?也不会停下来,直到鲜血被吸干为止。
好巧不巧,最近几日正是他们?该服用?解药的时间,可他们?还不知道蛊师已经死?光了,自然?也没有拿到解药,嗜血蛊吸血并没有那么快,但也足够让他们?痛不欲生,所以邻居们?这两日才听到他家里?传出来的呜咽声。
苏瑾言看着一家五口全都?是寡白寡白的,那肌肤已经没有什么血色,若非他们?能动能言,看起来倒是更像几个死?人。
万幸还有救。
苏瑾言暗松了一口气,幸亏他来了,否则以他们?的情况只?怕不等送到京城就没命了。
情况紧急,苏瑾言不再犹豫,当下就准备给他们?解蛊。
不过苏瑾言一个人要给他们?五个人解蛊本来工作量就大,他们?情况又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这无疑给苏瑾言增加了许多难度,但苏瑾言的天赋异禀此时被展现得淋漓尽致,巴淳和云华全程心提到嗓子眼,直到苏瑾言顺利的将全部蛊虫都?引出他们?的身体。
直到最后一条蛊虫引出来的时候,苏瑾言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他又虚又累满身都?是汗,消停了两日的胃也再次抑制不住的翻江倒海,所幸蛊终于?是解了。
他不知道,在他解蛊的中途,赵稷也到了。
赵稷比苏瑾言他们?晚到了一天,不过却刚好赶上苏瑾言在给他的妻子解蛊,也是这时候他才知道风月楼蛊师出事的事,也就是说?,若是苏瑾言晚来那么一两天,亦或者说?他没有当机立断提出这次见面?,而是继续被萧元赫胁迫,那他的妻儿父母将必死?无疑,甚至他们?死?的时候自己都?不会知道,还在为仇人效力。
赵稷这么想着顿时一阵阵后怕,幸好。
看着妻儿父母那痛苦凄惨的模样?,赵稷只?觉得恨意翻涌,对?萧元赫更是恨到了极点。
赵稷是秘密前往沧州的,陪同他一起来的除了一个白家的副将,还有三个年轻将军,可赵稷直到达到沧州都?不知道他们?属于?哪一家,现在见到苏瑾言得知苏瑾言的身份,他当即认为那三人是苏家军。
虽然?常年驻守边关,但赵稷一直关心京城局势,所以也知道苏家曾经出过一个冠绝天下的苏三公子,如今苏瑾言站在他面?前,气度非凡,他一下就认定了苏瑾言是白家所效之主,况且苏瑾言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是赵稷毫不迟疑的就对?苏瑾言跪了下去。
这一跪除了感谢之外还有臣服,他心甘情愿的投效。
苏瑾言知道他是误会了,但也没有避开他这一跪,毕竟忙活这一晚他也当得起这大将军的一跪。
赵稷先是感谢了苏瑾言的解蛊之恩,随后便开诚布公的说?出了投诚之意,苏瑾言却在这时候告诉他所要效忠的人是谁。
平南侯世子孙子柏。
赵稷当时就愣住了,他想破脑袋都?没想过这个人,甚至听都?没听过这么一号人,若说?是孙岐山他倒是能接受。
不过震惊之后他也越发的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京城双绝都?甘愿投效。
再一想,西?南本就坐拥四十万孙家军,再加上他这二?十万,岂不是整个天下已经在他囊中了吗?
这么一想赵稷顿时只?觉畅快,萧元赫那狗贼,算计了那么多年却算计了一场空,想想就觉得快意。
赵稷顿时热血上头,恨不得现在就帅军直接对?上萧元赫。
赵稷投效的诚意是主动交出二?十万大军的兵符,时间紧迫,苏瑾言收下兵符后便开始部署。
嘉林关如今囤积了将近十四万的兵力,除了赵稷从北方边关带回来的十万精兵,还有两万孙家军,两万白家军,现在都?交给赵稷统一掌管。
命赵稷即刻返回嘉林关,率十四万兵马前往沧州,以赵稷之名攻占沧州,而后九万精兵赶赴京城西?郊山神庙,剩下五万则在沧州待命。
西?郊山神庙距离那条废弃排水通道的出口只?有三里?地,不仅能在短时间内赶到城内,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那条密道入城,所以不管是暴露与否,那里?都?是一个绝佳的扎营之地。
直到这时候赵稷才知道,原来将他堵在嘉林关的两家兵马,除了白家,剩下的竟然?是从西?南远赴而来的孙家军,心里?略微估算就是狠狠一惊,他们?至少?得比他提前一个月才能在他之前赶到嘉林关,由此可见那小世子的深谋远虑和对?萧家的掌控,竟然?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于?是,赵稷匆匆与家人重逢又告别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嘉林关,交出了兵符,却带回世子的信物。
他的家人依旧留在沧州城,这其实也是赵稷的诚意,不过赵稷也没想到,那素未谋面?的小世子竟如此胆大,敢把十四万军马全都?交给他 ,只?凭借这一点,就能说?明那小世子不是一般人。
苏瑾言安排好一切之后就打算回京了,不过在这之前他已经早早的让人先回去给孙子柏报了平安。
大典将至,原本戒严的京城这几日也开始热闹起来,一些近处的诸侯和附近州县官员们?已经陆续抵达京城,只?是因为温家的事守卫还比较森严,各城门口都?需要详细登记检查之后方可入城,且只?能进?不能出,于?是京城几个城门口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挤满了人,一眼望不到头。
此时孙子柏就坐在某茶楼上喝着茶看着熙熙攘攘的门口,他坐在二?楼窗口,面?带笑意,身后一左一右站着空青和胡岸,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刚刚收到决明的消息,决明已经找到温家逃走的那个主将温赦,有温家兵符在,再加上温兰的手书一封,温赦毫不意外的选择了臣服,温家剩余兵力两万余,此时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
再就是沧州那边也顺利得到了解决,苏瑾言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今夜便能抵达京城。
想到苏瑾言,孙子柏自然?抑森*晚*整*理制不住脸上的笑意。
就在这时候,熙熙攘攘的城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躁动,就见本来半开的城门忽然?被全部打开,所有官兵退到了一旁,而入城的官员家属们?也是全部被赶到了边上。
孙子柏正在疑惑这是什么大人物到场了,下一秒就见一个俊逸潇洒的身影骑着马从城外小跑而入。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原本嘈杂吵闹的声音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此人锦衣华服,身材颀长,面?如冠玉,明明三十多岁的样?子,可那张脸还是俊美得让人惊叹,他骑着马一举一动都?透着尊贵之相,身后还跟着几十个护卫,好不威风的样?子。
因为孙子柏所在的茶楼离城门口比较近,于?是眨眼功夫那男子就骑到了楼下,就在孙子柏打量他的时候,那男子不知为何忽然?抬头,刚好就与孙子柏的视线对?上了。
一上一下,匆匆一错而过,可孙子柏却在那一瞬间的对?视中呼吸一窒。
明明此人脸上透着焦急,可那眼底却平静得可怕,孙子柏心里?更是莫名的狠狠一跳。
直到马蹄声逐渐走远,城门口的熙攘声再次传来,孙子柏这才微微蹙起眉头。
今日回城的,如此耀眼的尊贵之人,毫无疑问就是顺王李永琛了。
终于?见面?了。
只?是孙子柏也没想到,这顺王竟然?如此……年轻。

第一百三十章 第 130 章
众所周知?, 顺王与当今皇上情深义重,自?皇上晕倒之后顺王就对其忧心不已,太医无能为力, 顺王便亲自?四处奔走为皇上求医问药,后?来皇上昏迷不醒, 更是传出顺王忧思过重到夜不能寐的程度。
而?这段时间,在各大势力甚至普通人都能对皇上的处境窥出一二的时候, 顺王还是没有放弃皇上, 他亲自?去了几千里开外的栖霞山, 只为给皇上求一味药,不辞辛劳, 不顾路途艰险, 更不顾自?己的生死, 直到如今回京顺利为皇上求来了药。
顺王对皇上的心, 日?月可?鉴呐。
孙子柏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脑中却一直回想着刚刚那匆匆一瞬的对视, 那双眼睛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先前对顺王已经有了诸多猜测, 可?直到这一刻,那些猜测莫名变得强烈起来。
他抬头望了望天, 虽然已是深冬, 可?京城的天空依旧格外晴朗, 比起西南冰天雪地带来的刺骨湿冷, 京城的冷却是看不见的, 明?明?冷得仿佛能轻易将肌肤撕碎, 可?看起来还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不过看这温度低的, 估摸着也快下雪了。
孙子柏想着下意识拢了拢毛茸茸的衣领,也不知?道瑾言在马车里?冷不冷,肚子里?的还闹不闹腾,这两?天还吐不吐……
孙子柏一直等到半夜也没等到苏瑾言回来,他一直提着心根本没办法?入睡,整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到了后?来干脆绷着脸在房里?踱来踱去,搞得孙宏他们也跟着紧张起来,其实按照时间算这个点本来也赶不回来的,不过孙子柏担心,他们也跟着担心,即便他们知?道孙子柏大?概率是关心则乱,空青还是点了几?人出城接应,孙子柏这才安心许多。
却不想没等他躺下白子玉来了,且同来的还有闻相。
孙子柏有些诧异,难道有什么自?己掌控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两?人是来到门?口才遇到的,白子玉是因?为苏家?有些异动,闻相则是因?为孙子柏让他查的事有了结果,于是便迫不及待的连夜过来。
孙子柏只能压下心里?的焦虑与他们说正事。
闻淮卿和白子玉的面色都有些凝重,这几?日?的京城一天一个动静,风云莫测,如今他们都上了孙子柏的船,大?事小事自?然都要找孙子柏商量由他定夺,白子玉率先?开口。
“听说今日?顺王回京,带回来一味珍贵灵药,国师亲自?为皇上诊治,那药有奇效,今晚皇上便清醒了不少,听说已经能坐起来了。”
以白家?的能力及时掌握这些信息并不难,可?他注意到孙子柏的面色竟没有丝毫波澜,显然是已经得知?了消息。
白子玉心里?不由得微微惊讶,虽说现在皇帝不行了,可?想要随时掌控宫里?的消息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孙子柏才来京城多久,没有根基没有背景,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孙子柏自?然有他的消息渠道,除了六皇子,二皇子,如今更是通过地下排水系统在皇宫各角落都安插了眼睛,更何况他今日?亲眼看着顺王入的城,随后?他就让人仔细盯着宫里?的动向了,所以宫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倒是闻淮卿这个重臣之首闻言有些诧异,皇上病重的这段时间他虽然每日?照例入宫,可?实际上从温家?出事那晚他已经许久没见过皇上,再加上萧家?各官员们把持朝政,萧皇后?又把持后?宫,如今文武百官也都是装作看不见的在处理着自?己的事,见不见皇上已经不重要。
只是若皇上真的能好转,这局势岂不是又要变了?
原本皇上已经被算作出局的一方?,难不成顺王还能扭转局势不成?
想到这里?闻相的面色不由得变得更加凝重起来,白子玉却只是看着孙子柏的反应。
孙子柏面上并不见慌张,反倒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他道,“老皇帝的身体已然油尽灯枯,这是事实。”
孙子柏没有隐瞒,将圣子对皇帝身体的定论告诉了两?人,包括他体内的几?种毒,两?种要命的蛊,还有那条吊命的蛊。
不说那三条蛊虫,单就皇上体内那些慢性毒药就足够要了皇上的命,油尽灯枯的身体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至于皇上表现出的好转,孙子柏料想跟国师种下的那条吊命蛊有关。
所以可?以肯定一点,皇上现在是生还是死全在国师的掌控之中?,国师要让皇上好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当然,只能是短暂的好转。
只是,顺王对此是否知?情就不好定论了。
两?人听完都很震惊,但随即就想到了关键,倘若顺王是知?情者,那么他们以往对顺王的认知?将全部被打破。
想到这里?,闻相忽然想起孙子柏先?前让他查国师与顺王之间的一切关联事迹。
原先?他并不明?白孙子柏为什么要查这两?人,毕竟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平日?更是没有任何交集,一个炼丹,一个风花雪月,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此刻闻淮卿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假设顺王知?情,那他与国师便是同谋,如此……
闻相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眼睛更是因?为惊疑不定而?微微睁大?。
但见孙子柏神色正常,显然是早就有所猜测,闻淮卿心里?更是震惊又复杂,不过碍于白子玉在场他终究没有问出口。
孙子柏却将视线转向他,“外公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
闻淮卿强行将翻涌的情绪压回去,而?后?才沉着脸道,“是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
而?正是这个结果,才让闻淮卿方?才生出那样恐怖的推测。
孙子柏既然当着白子玉的面问,自?然是默许了白子玉可?以听的,于是闻淮卿就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国师并非一开始就是国师,李永裕登基之时国师还另有其人,他是在十九年前才成为大?尧国师的,算算时间,刚好是在孙子柏出生之后?。
但国师却并非那年才入的京,而?是早在一年前,那时皇上尚未给孙兆尹赐婚,国师的名字也不叫木措,而?是被称做玄阳道人,具体名字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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