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虐恋男二—— by天下天
天下天  发于:2024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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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柏蹲在他面前急切又担忧,他终究深吸了几口气朝他摇了摇头,他怎么能这么没用,早便知道的不?是吗?他还有孙子柏,孙子柏还需要他。
“我没事,你?别?担心……”
却在这时候,被苏宴之掐懵了的王嫣然忽然疯了似的挣扎起来,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双手?疯狂抓挠着苏宴之的脸,对着他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索性苏宴之也是疯疯癫癫,于是很快两人被分开。
王嫣然恶狠狠的盯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当真?不?是你??”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不?会的,这不?可能,他怎么会骗我?他明明那么爱我,他说过他爱胜过一切的,不?会的。”
王嫣然自顾自的摇头,她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仿佛真?的疯了,苏宴之听到她不?要脸的话?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又是狠狠一巴掌,“贱人,不?知羞耻,你?还要不?要脸!”
他恶狠狠的唾骂着,恨不?得在她脸上吐口水,可王嫣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年,王嫣然在京城受到了极大?的追捧,不?少权贵公子都倾心于她,在她面前大?献殷勤的也不?在少数,但真?正入了她的眼的唯有三人,一个是顺王李永琛,再就是苏家嫡次子苏宴之,还有皇帝李永裕。
但比起被人津津乐道的顺王和苏宴之,她与皇帝的相知相识却是隐秘的,毕竟皇上的身份特殊,每次出宫也都是微服隐瞒身份,王嫣然经?常被邀请出席各种权贵公子聚会,什么诗会,游园会,品酒品茶各种活动,权贵公子们喜欢邀约各家小姐,王嫣然自然是常客,更何况她与顺王李永琛关?系极好,跟着他更是轻易就能与所有权贵公子们见面。
李永裕时不?时就会隐在这些权贵公子之中,知道其身份的自然毕恭毕敬不?敢戳穿,不?知道身份的也不?会想到他会是皇帝,也因?此?,王嫣然与李永裕的接触越来越多,都不?是傻子,对方那点心思王嫣然自然看得,更何况李永裕可没有对她隐瞒自己的意图。
她先前没有说,那年的元宵灯会她就是上了李永裕的船,毕竟这种事她说出来也是羞耻,她不?占理。
那夜湖光璀璨,到处都是星星灯火,美不?胜收,而她与李永裕也是相谈甚欢,大?概是此?情此?景醉人心,王嫣然喝了些酒,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直到最后意识全无。
可当她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失了身,现场也是一片狼藉,饶是她是个黄花闺女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又惊又惧,却发现身边只有苏宴之守着。
那时候的苏宴之在她面前唯唯诺诺,卑微讨好,满眼都是对她的担心和愧疚,他不?断的安抚她没事,他说他不?会告诉外人,还说只要她愿意他就会对她负责,说他愿意娶她为妻,并?且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绝不?纳妾。
那时候的苏宴之还不?是苏家家主,但他也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嫡次子,如此?却能轻易给出这样的承诺,可见他对王嫣然是真?的喜欢。
但当时的王嫣然又气又怒,整个天都塌了,再加上苏宴之这么说,她下意识的就以为对她做出不?轨行为的人是苏宴之,毕竟苏宴之对她的心人尽皆知,见到她醉倒的模样哪可能忍得住?
慌乱之下王嫣然又怕又急,好在苏宴之镇定的收拾了船里的狼藉,而后又叫醒睡得不?省人事的丫鬟,将?王嫣然打扮妥当,他则是趁着没人回到另外一个船上,最终,他们故意在外人的见证下做出两船刚好相遇的样子,接着苏宴之顺理成章的送王嫣然回了家。
一切都是意外,王嫣然恼恨自己喝酒误事,更恨苏宴之乘人之危,可事已至此?已经?无力回天,更何况如今还需要苏宴之帮她掩盖。
事后王嫣然不?是没有怨过李永裕,她也设法与他再见了一面,她不?敢明言那晚的事,只能试探的问那晚李永裕何时离开。
然而李永裕的反应却是王嫣然没有料到的,他像是完全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反倒是一副君子所为,发现王嫣然醉倒之后就急忙让王嫣然的丫鬟来伺候,而他则是匆匆离开,毕竟孤男寡女这样的场合他若是再待下去必然对王嫣然的清誉有损,所以自当离开才是。
李永裕还表示,他离开之后为了确保王嫣然的安全,还留下一个护卫远远的保护着她的船只,直到确保她第二日安全醒来之后才离开。
那时候王嫣然只想隐瞒羞耻之事,更担心李永裕发现端倪,所以哪里还敢继续往下问,皇上留下那个护卫她自然也没办法去求证了。
事后她找了丫鬟询问,得到的答案是她喝醉了,可当时的船夫是皇上的护卫,他走?之后自然也把船夫带走?了,毕竟船夫也是男的,丫鬟要照顾小姐也不?会划船,好在那夜是元宵游湖夜,湖面上过夜的船数不?胜数,于是丫鬟便想等到第二日再请人送她们回去。
没想到后来太困就睡着了,等到醒来却是被苏宴之叫醒的,再看小姐的情形丫鬟也是被吓坏了,她知道出了大?事,心里也是又怕又急,完全的六神?无主了。
丫鬟是从小跟着王嫣然的,更何况她的话?里没有任何作假的可能,总之,那夜阴差阳错的酿成大?错。
王嫣然自然恨透了乘人之危的苏宴之,可她一个未婚女子私自与男子幽会还喝醉了酒,传出去也是她理亏,最重要的是,对方是皇帝啊,一切罪名只会落到她头上,所以她根本没有办法。
最让她崩溃的是,没多久她就怀孕了,那时候王嫣然才是真?的天塌地陷,整个人陷入崩溃。
王家因?此?也是又气又急,弄清楚来龙去脉之后差点被气晕过去,比起苏宴之他们自然更中意皇上,事实上王家巴不?得王嫣然能入宫为妃,偏偏王嫣然从小就被惯坏了,又心高气傲的竟对皇上都挑三拣四,如今好了,什么都没得选了。
王嫣然不?仅失身于人,还未婚先孕,他们现在就算想要把王嫣然嫁给皇帝也不?敢了,这可是欺君啊。
所幸苏宴之对王嫣然倒是一心一意,每日的嘘寒问暖,他们自认那森*晚*整*理是苏宴之做贼心虚,于是最终捏着鼻子认了。
王嫣然就这样嫁给了苏宴之,她真?的恨透了那一夜,也恨透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在苏宴之对她一心一意,即便是孩子也都排在她后面,因?此?她这么多年不?厌其烦的在苏宴之面前诋毁着苏瑾言,她丝毫不?遮掩她对苏瑾言的不?喜,而苏宴之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且深信不?疑。
她这些年就这么恨着,悔着,多年下来心里的仇恨早就变得扭曲了,尤其当苏宴之发疯打她的时候,她对这父子俩的恨就格外强烈,所以她对苏瑾言的怨恨除了觉得他毁了她一生之外,也存着报复苏宴之的心理,她就是要这么对他的儿?子。
可现在苏宴之却告诉她当年那人不?是他,她不?仅怨错了人,甚至还有可能,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什么人给糟蹋了。
那人可能是皇帝,也可能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那一夜太长,她毫无所觉,而湖上的人很多,什么人都有可能。
低贱的船夫,肮脏的捞尸人,贱民甚至恶心的乞丐……
只要一想想那种可能王嫣然就止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她再也受不?了刺激彻底崩溃了。
于是终于,王嫣然晕了过去。
这一次不?是装的,是真?的晕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 119 章
苏家一阵兵荒马乱, 王嫣然晕了,苏宴之?精神不正常,而苏骆沉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一时间愣在那里六神无主,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孙子柏他们已经离开了苏家。
他又气又急也无济于事, 他身?上还被?下了不知名蛊虫,先别说苏瑾言有可能是皇子让他嫉妒得面目扭曲, 他现在连小命都有可能握在苏瑾言手中, 一想到这些苏骆沉就悔恨万分, 恨自己没早点?杀了他。
不过苏家的烂摊子暂时只能由他去收拾,如今他与苏瑾言是真的不共戴天了。
且说孙子柏他们, 趁着苏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孙子柏已经带着苏瑾言回到了住处, 只是一脸两天苏瑾言都神色悲戚, 整个人萎靡不振。
这次苏家之?行得?到的所谓真相对他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换谁遇到了这样的事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接受, 更何况苏瑾言本身?就是个极重感情的人, 这样的事对他影响只会?更大。
可两天了几乎还不吃不喝, 孙子柏实在担心?,所以尽管苏瑾言不发?一言, 孙子柏也默默的守在他身?边, 他一边处理事情一边陪着他。
祭祀大典的时间越来越近, 他的时间并不多, 但?他清楚苏瑾言需要时间, 所以他没有催, 也没有强行开解他的意思?。
苏瑾言现在需要的就是默默的陪伴,还有消化那些烂事的时间。
但?孙子柏没想到最先倒下的竟然是活蹦乱跳的他, 体内的子蛊再一次躁动了。
这晚,孙子柏上一秒还在亲吻苏瑾言的额头,下一秒就疼得?青筋暴起,苏瑾言几乎立马就发?现了孙子柏抽搐颤动的身?体,那一下他像是被?人从头浇下一盆冰水,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空青!小乙!”
“快来人!”
苏瑾言慌忙起身?死死抱住孙子柏的头,他用力扣住他的下颌,情急之?下他毫不迟疑的将自己的手臂递到孙子柏嘴边。
疼到极致的时候孙子柏全无理智可言,所以他本能的会?死死咬住牙齿,这是人的本能反应,苏瑾言必须确保他不会?咬伤自己的舌头。
果然,下一秒孙子柏就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让苏瑾言疼得?眼前一黑,但?他没有丝毫松懈,双手死死将孙子柏的头抱在怀里。
“忍一忍,你忍一忍,圣子马上就来。”
他焦急的安抚着,恰巧空青一直守在外面,听到动静胡岸空青他们都冲了进来,一见这阵仗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快去请圣子!”苏瑾言头都不回道。
空青折身?就去请圣子了,其他人则是急忙冲进来帮苏瑾言控制住逐渐失去控制的孙子柏。
“唔嗯……”
孙子柏只觉得?剧烈的疼痛将他包围,尤其是脑袋里面好像有几千只蚂蚁在爬动啃咬,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扭曲抽搐,就连神经都在抽痛,他下意识死死咬住口中的东西。
他的精神在发?生扭曲崩溃,好像龙卷风一般的漩涡将他的精神和□□都搅得?粉碎,只一眨眼的功夫,孙子柏就双眼充血了,他脸上骇人的青筋看得?孙宏胡岸他们胆战心?惊。
小乙更是吓得?手足无措,再加上他家公子的手臂还被?孙子柏咬着,就像被?一只凶恶的猛兽死死咬住了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整条手臂都咬下来。
很快,苏瑾言手臂上的鲜血就渗透单薄的衣服流了出来。
小乙吓得?眼泪直流,可他们几人合力都没能掰开孙子柏的嘴,反倒是被?发?狂的孙子柏几次掀翻在地。
“怎么?办……怎么?办公子,世子……”
苏瑾言此时哪里顾得?上手上的疼痛,他只是用力的护着孙子柏的头以防他伤害到自己,同时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运起圣子交给他的驭蛊之?术,然而这一次的子蛊好像彻彻底底的活了过来,且完全不在其他控制之?下,它在躁动,在啃食孙子柏的脑髓。
不对,是母蛊,是母蛊在操控子蛊。
意识到这里苏瑾言也是大惊失色,按理说国师一直没有动静,想来是时机不对,可为?什么?国师会?突然出手?难道他现在就要杀了孙子柏?
不,不可以!
苏瑾言险些方寸大乱,却在这时候,已经疼得?几乎昏厥的孙子柏忽然松开了他的手,而后?面目狰狞的坐直了起来,他像是在跟什么?无形的东西抗争一般,他的身?体里好像有两股力量在扭曲,拉扯,以至于他的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他的脸也因此变得?恐怖狰狞起来。
“孙子柏!”
苏瑾言顾不得?自己手臂鲜血直流,“你一定要顶住,不要忘了你与我的约定!”
此时的孙子柏已经疼得?全无理智,但?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苏瑾言的嘶吼,他奋力的从抽痛混乱的思?绪中抽出一丝理智,而后?努力回想着圣子教的驭蛊之?术,他企图控制子蛊。
虽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孙子柏不甘的愤怒几乎冲破一切,那子蛊的啃噬似乎真的变得?迟缓了一些,也就在这时候,木雪终于赶了过来。
木雪立马给孙子柏更换了抑蛊香,接着用短笛吹响控蛊之?乐,晦涩刺耳的声?音让在场之?人都露出了痛苦之?色,苏瑾言却不顾难受让空青和巴淳他们出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倘若是母蛊在控制子蛊,那么?国师必然就在附近。
空青几人也是瞬间就明白?了苏瑾言的意思?,他一声?令下十几个亲卫军就朝着宅院周围掠去。
果不其然,空青在宅院东面那颗大树上看到了一抹白?影。
对方在深夜穿着白?袍出现在那里,显然他并不想隐瞒身?份,而那人,竟然真的是国师。
空青心?里大惊,却毫不迟疑的飞升追了过去,可国师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冷笑,接着才?转身?离开。
那速度之?快更是让空青大惊失色,直到国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空青这才?恼恨的折回去,即便他追到国师府也无济于事,他根本不是国师的对手,更何况国师府还高手如云,且国师此行必然别有目的,空青记挂着世子的情况,也怕扰乱世子的假话,于是只能含恨折回去。
果不其然,国师离开之?后?子蛊就不再躁动了,疼痛难忍的孙子柏也终于得?到缓解,等到空青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理智,只是整个人看起来面色还很明显的惨白?如纸,有些惨不忍睹。
“世子,是国师!”
“属下无能,没能追上他。”
空青自责无比。
在场之?人面色都很难看,尤其才?稍微缓过神来的孙子柏,“无碍,不追是对的。”
他冷笑一声?,血红的眼底让他这一笑看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国师这是在警告本世子呢。”
苏瑾言也是面色阴沉,看来他们先前的试探果然没能瞒住国师,只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国师到底是谁的人,亦或者他本身?就是一切的幕后?主使?
孙子柏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些,这让他对上国师的时候显得?很被?动,更何况他体内的子蛊本身?就受母蛊的控制。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不管国师给他下蛊是不是为?了西南那四?十万大军,亦或者有什么?别的目的,但?一个长达二十年的计划绝对不可能是为?了让孙子柏死,所以至少孙子柏暂时还不会?死。
这也是孙子柏明知道母蛊就在京城,却敢大张旗鼓入京的原因。
但?即便如此蛊虫的事也迫在眉睫,孙子柏必须尽早解决国师的事,毕竟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解蛊只是其中一件。
最好,能在祭祀大典之?前解决。
苏瑾言和圣子也是同样的想法?,孙子柏逐渐恢复,这才?注意到苏瑾言的情况,他手臂上刺目的鲜红一下子就刺激了孙子柏。
“这是怎么?回事……”孙子柏急忙去看,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刚好小乙已经找来纱布要给苏瑾言包扎,孙子柏看着苏瑾言手臂上那鲜红的齿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既心?疼又感动,可也只能叹一句,“你怎么?这么?傻,让我咬住桌角也行啊。”
当时情况紧急苏瑾言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不过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我没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蛊虫的事不能再拖了。”
孙子柏知道他的心?思?,于是只能先把这事压下。
他没有立马回答他,这件事情需要好好想想,毕竟事关重大,更何况还关乎孙子柏自己的生死。
一夜的折腾,直到两人再次躺在床上,苏瑾言看着面色依然惨白?的孙子柏满心?的歉意。
“抱歉,我没想到我这么?没用,这两天让你担心?了。”
孙子柏哪舍得?怪他,他心?疼还来不及,“瑾言,不是你的错,不管是今晚还是其他,都不是你的错。”
他将苏瑾言的手握在手中,如今他的手已经不似曾经那么?冰冷了,反而暖暖的,而且光滑细腻,握在手中的感觉很好。
“永远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更何况你还有我,看你难受我都心?疼死了,你又舍得?让我为?你难过嘛?”
苏瑾言只觉得?心?里泛暖,心?里的郁积在他温柔如水的视线下终究消散了不少。
是啊,他早就不是一个人了,即便是为?了孙子柏他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
“手还疼吗?”
孙子柏看着他的手臂有些歉意,又有些心?疼,他抬手捋了捋他的长发?,又小心?的捏了捏他的手心?。
苏瑾言笑出声?,“不就是被?你咬了一口吗,你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难不成还真能咬下一块肉来,更何况隔着衣服呢。”
虽然是这么?说,可孙子柏当时咬得?多紧多深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也看到了被?他咬得?血肉模糊的样子,不疼才?怪呢。
苏瑾言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难得?亲昵的抬手捏了捏孙子柏的鼻子,“放心?,小乙已经上过药了,下次我一定记得?随身?带块抹布,你若是再发?狂就将抹布塞你嘴里。”
孙子柏果然被?他逗笑了,他一把抓住捏他鼻子的手,牢牢攥在手心?放在心?口,“那你不如向长欢要一根大肘子带着,我发?狂的同时还能顺便啃一口。”
“嗤~”
这下笑的是苏瑾言,他觉得?孙子柏心?态是真的好,这种事他还能开玩笑,不过想想那画面还真有些好笑。
孙子柏看着身?边人的笑,每次都能闪到他的心?,尤其刚刚经历过那种在死亡边缘蹦迪的疼痛之?后?,苏瑾言的笑就尤其让他的心?悸动不已,他已经有了牵挂,所以他开始怕死,非常怕。
因为?舍不得?。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深夜的房间里终于逐渐归于安静。
两天没合眼的苏瑾言在孙子柏怀里安心?的熟睡过去,孙子柏却是一夜未眠。
他想着子母蛊的事,想着国师,想着苏家那乱七八糟的狗血发?展,而后?又想了很多发?生的事,他不断地将原著剧情和现实结合比较,而后?又将如今所掌握的信息不断的复盘。
他慢慢静下心?来,将一团乱麻从不同的角度尝试着抽丝剥茧,一样一样的复盘,尝试,直到最后?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中成型,而后?一切杂乱的思?绪神奇的清晰明朗了起来。
苏瑾言第二日醒来已经不见了孙子柏的身?影,这两天带给他的刺激不小,身?体和心?理都达到了极限,于是这一睡就让他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问了小乙才?知道孙子柏早早的就起了,昨夜的事没能瞒住闻婉儿,加上闻相也担心?孙子柏的情况,于是父女俩早早的就赶了过来,孙子柏此时应该正在跟他们说话。
苏瑾言本想洗漱之?后?就过去,不想刚下床又是一阵干呕,倒是把小乙吓得?不轻,他慌张的将呕得?面色惨白?的苏瑾言又扶回床上,而后?才?着急的要去叫世子。
苏瑾言赶紧将人拦住。
“别叫他,我没事,别让他知道。”
因为?他的事已经让孙子柏分了不少心?,更何况在这种关键时期他一点?都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而麻烦孙子柏。
小乙心?疼死了,但?苏瑾言不让,最后?他退步但?表示要请圣子过来看看才?放心?,毕竟圣子的蛊术与医术齐名。
苏瑾言刚好也想跟圣子研究一下子母蛊的事,也就随了他。
苏瑾言却怎么?也没想到,圣子会?带给他一个那么?具有冲击性的消息。
“你……你说什么??”
苏瑾言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反应不过来,倒是一旁的小乙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
圣子面色复杂,但?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有孕了。”
木雪只是想到了当初,也不知道苍青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知道自己有孕的,他当时的心?里又是如何的,不知道是悔恨还是喜悦,而没有自己在身?边那样危险又艰难的情况下,他是如何度过那艰难的时期的,又经过了怎样痛苦的抉择才?最终选择留下他们的孩子。
苏瑾言则是完全的呆愣住了,显然,这是在他们计划之?外的事。

第一百二十章 第 120 章
另一边, 一夜没睡的孙子柏顶着越发憔悴的面庞见了闻婉儿和闻相,不想?他这个样?子让本就担心自责的闻婉儿又红了眼眶。
“都怪我太大意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闻婉儿一直因为这件事而自责, 再看看原本神采飞扬的孙子柏变成这样她就更难受了,她简直不敢想疼起来的时候孙子柏会?有多痛苦, 可让她自责的是,子蛊是通过她传给孙子柏的, 且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她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她只顾着埋怨父亲, 只顾着遗憾, 该顾的她什么都没顾到。
“好了娘亲,这怎么能怪你, 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我, 况且正常人也?想?不到那么歹毒的计划啊, 这换了谁都不会?想?到的, 您就不要再自责了。”
闻相阴沉着脸,这样?长?达二十年的算计确实让人防不胜防, 他不知如何安慰女儿, 二十年的隔阂让他们之间有些生疏, 尤其是现在温兰也?在场,他更是觉得尴尬又不知道怎么相处。
温兰被孙子柏带离冷宫之后就一直在闻婉儿身边, 温家的兰妃已经死在冷宫那场大火之中, 她现在的身份是闻婉儿身边一不起眼的婢女。
她依旧一副中性的打扮, 但稍微留意就能看出是女子, 她并未对自己的性别?做任何遮掩。
孙子柏不知道她们之间是怎么说?的, 但看神色应该是已经解开?了一些误会?, 不过她们举止之间并没?有任何逾越之处,倒像是两个好友一般相处, 孙子柏也?不好多问。
此时她也?附和道,“婉儿,世子说?的对,你无需自责。”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查清楚子母蛊背后的真正阴谋,尽早想?办法解了此蛊。”
温兰的话指出了关键,不仅闻婉儿停止了哭声,就连没?什么好脸色的闻相也?难得对温兰的话点了点头。
下蛊之人无疑是国师,只是国师究竟是何身份,他背后有没?有人,是什么人,这些都是他们现在需要弄清楚的。
得知子母蛊之事后闻淮卿便?开?始查当年下蛊之事,子蛊是在闻婉儿离京之前下的,那时候她不过十五岁,她离京之后只带走了一个贴身丫鬟,就是静璃,但事实上,闻婉儿原先有两个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静璃只是其中之一。
当初闻婉儿离京本是打算孤身前往苏城的,但静璃执意跟随,至于另一个丫鬟秋雅则是选择留京嫁人,闻家并没?有亏待她,是她表示对闻婉儿感情极深不愿意再伺候别?人,所以闻家给了她不少?钱放她了府。
直到如今闻婉儿回京,闻相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秋雅,结果一查才得知秋雅当年离府没?多久就死了,她的兄长?靠着那笔钱买下了一家胭脂铺,如今父母皆已经去世。
据她兄长?所说?,秋雅是病死的,但闻相直觉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只怕当年的下蛊与她脱不开?关系,毕竟只有她和静璃最有机会?,可人已经死了将近二十年,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根本就无从查起。
闻相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其实要想?知道这些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对上国师,可他们目前还不具备对上国师的条件,这些就会?让他们显得很被动,所幸孙子柏昨晚想?通了一些事,自然也?就有了新的思路。
于是他给闻相提供了一个新的调查方向,闻相虽然诧异且不理解,但还是按照孙子柏交代的去查了。
“我会?尽快将这些东西查清楚。”
“那就辛苦外公了。”
苏瑾言来的时候闻相已经离开?,倒是闻婉儿因为不放心孙子柏选择留下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而温兰自然也?跟着留了下来。
孙子柏见他醒来只顾着高兴了,倒是没?有注意到苏瑾言看到他之后那不自然的眼神,他有心让苏瑾言从负面的情绪中抽出精力来,分散一下他的心绪,于是将他推到了闻婉儿面前。
“娘亲,刚好我还有事要办,不如就让瑾言来陪陪你,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他。”
“还有啊,娘亲你也?帮我开?导开?导他,苏家的事对他打击不小。”
闻婉儿一听注意力立马就落到了苏瑾言身上,如今苏瑾言也?是她的半个儿,更何况这两个孩子的感情如此之深,她自然而然的爱屋及乌,对苏瑾言很是关切。
孙子柏说?着还一个劲儿的给苏瑾言使眼色,“你看娘就是太担心我了,你快跟她说?说?我没?事。”
苏瑾言虽然能跟闻婉儿勉强相处融洽,可那都是在孙子柏在场的情况下,更何况还有温兰在场呢,再想?到自己肚子里?如今的情况,他毕竟是个男子,顿时有些尴尬得头皮发麻。
不过孙子柏根本没?管他的死活,直接就遛了。
苏瑾言:“……”
很好,记下了。
好在苏瑾言本就是个处变不惊的,加上他天生一副清冷的长?相,那点不自然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而后在闻婉儿关切的眼神下说?了不少?苏家的事,所幸经过昨晚的事,苏瑾言也?看开?了许多,提起苏家也?坦然了不少?。
虽然许多事苏瑾言都是含糊而过,但也?足够让人心疼的了。
苏瑾言看着她眼里?的心疼心里?不免泛起暖意,略微犹豫之后,还是将自己有孕的事告诉了闻婉儿,他觉得她也?有权知道,至少?能让这个世界上多一个惦记这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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