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虐恋男二—— by天下天
天下天  发于:2024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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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荣眼里闪着精明的光,“哼,这样也好,我们乐得看戏。”
让白景荣有几?分得意的是,那小世子似乎对另外三家完全不客气,想来他们的傲慢让人不喜,既想要得到人家的支持,却又敷衍的派几?个废物去,这下好了,既然?你们派废物去,人家也就把你们当废物对待了,所以,离开苏城之?前孙子柏只独独见了白子玉一人,也只有白子玉一人得到了这张纸和孙子柏抛出的合作?。
当然?,这一点是白子玉在?回来的途中反复确认过的,那几?个白痴确实是一无所知。
此?时的三家同样在?震动,但各不相同,萧家更确切的说是震怒。
萧元赫怒,他好好一个儿子回来就变成了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只见萧启敖一条手臂直接废了,即便皇后从宫里差了最好的御医前来也无济于事,时间太久已经来不及,若是不废掉这条手臂甚至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萧启敖先前多么骄纵的一个人啊,此?时却精神恍惚疯疯癫癫,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口中还不断的胡言乱语,说什?么孙子柏要害他之?类。
萧元赫多少?是有些宠溺这个庶子的,不过如此?窝囊无用的模样也着实让他生气,关键是说了半天废话竟然?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透露出来。
萧元赫目光黑沉,看来西南的情况比他料想的还要复杂,而他身旁一个目光幽深,俊逸高大的年轻男子也皱起了眉,他没有掩饰对萧启敖的嫌弃,但眼底的幽深更让人忌惮。
他便是萧元赫最得意的嫡子,也是萧家未来的继承人。
“父亲,看来您需要与几?位叔伯见个面呢。”
萧元赫嗯了一声,四大世家之?间是对立,但也是一体。
苏家,能?活着回到京城,苏栾抑制不住的喜极而泣,去之?前那盛气凌人早已消失不见,倒是一脸的憔悴病容,而他带回来的不仅是匡义军意图刺杀孙子柏,又截杀他们,挑起京城与西南的对立这件事,他还提到了一个苏家的禁忌。
苏瑾言,他出现了,他就在?西南,就在?孙子柏身边。
苏栾直接怀疑就是他在?那废物世子身边出谋划策,他要弄死?自?己,他要针对苏家,他要回来报仇了。
苏家家主苏宴之?当即面色阴沉,仿佛暴雨将?至,而苏家主母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却是惊喜交加,接着喜极而泣,最终因为太激动而晕了过去,顿时,苏家陷入一片鸡飞狗跳。
而最激烈的还是温家,当温北冥已经变了形甚至有些味道了的尸体被抬进温家之?后,整个温家都炸了。
家主一言不发,脸色阴沉,温北冥是温家嫡子,他的父亲是家主的亲弟弟,此?时温北冥的父亲面容痛苦,愤怒非常,而他的母亲则是直接哀嚎着扑到他身上,撕心裂肺。
不过很快,温北冥的母亲就将?视线对准了跪在?尸体旁边的消瘦身影上,那是温浅。
“贱人!你个小贱人凭什?么你能?活着,为什?么你能?活着回来!”
女?人疯了一般冲过去就对温浅扇了几?巴掌,接着开始撕扯着温浅。
经过那么多天的长途跋涉,又是无数次的惊险刺杀,此?时的温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他消瘦又憔悴,整个人几?乎摇摇欲坠,结果被女?人这么一撕扯,很快他就被扯得头发衣衫散乱,接着脸上脖子上也被抓出了几?道明显的抓痕。
“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替他死?啊!呜呜呜我的儿啊,贱人是不是你害死?了他!”
所有人只看着这个失去儿子的母亲发泄,没有阻拦,而温浅被他撕扯在?地上也一声不吭。
温家今日注定不能?安宁了,四大世家都将?没有安宁。

第六十六章 世家碰头
奢华宽大的雕花大床上, 一个容貌极美的女子?静静的躺在那里,她仿佛天生自带一种让人疼惜怜爱的能力,尤其是此刻她紧闭着?双眼, 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无端的就让人跟着心疼难受, 担忧着?她即便是在梦里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女子?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可这样的容貌也依旧让人惊叹, 大概是保养极好, 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让她年纪越长越有了韵味。
这便是苏家的当家主母王嫣然了, 她从出生便令人羡慕, 王家嫡女身份尊贵, 又与皇家是姻亲, 而随着?她的长大,那倾世的容貌更是为她引来?了无数的目光, 几乎整个京城年轻男女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她得到了任何人都没有得到的追崇和关注。
不知多少人为了她争得头破血流, 只?为引得她一个眼神,他们不惜大打出手, 为了得到她的青睐, 他们不计代价, 她天生就是焦点?。
即便嫁给了苏宴之二十余年, 她依旧是她们羡慕追逐的焦点?, 明明是一家主母, 可她却万事不操心,始终被夫君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娇宠着?,地位尊贵,于?是见了昔日的好友们,她在她们面前活生生像是两?代人,她们已经活成父母的模样,她却依旧被娇宠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于?是她们一边诋毁着?她,却也狠狠地羡慕着?她。
王嫣然娇娇弱弱,即便她两?个儿子?都已到了成人的年纪,但她始终被夫君娇宠着?,被儿子?贴心孝顺着?,所以外界对她任何的负面评价她都毫不在意,因?为那就是嫉妒而已啊。
此时苏家当家之人苏宴之正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他小心的为她轻抚着?蹙起的眉,虽然面露担忧人过中年,但不难看出苏宴之依旧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只?是此时俊逸的脸上多了些岁月的沉淀,不过也更显成熟内敛了,他浑身透着?一股儒雅,年轻时也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此时似乎也魅力不减。
床前还守着?一个年轻俊逸的高挑男子?,他衣着?华贵,长相?也属清秀,仔细看,他的眉眼间与床上的王嫣然有三分相?似,也正是因?为这三分的相?似,让他本来?平平无奇的相?貌一下子?就拔尖了不少。
这便是苏骆沉了。
他比苏瑾言小了两?岁,倒是跟孙子?柏相?差不多。
除此之外,屋里还站着?两?个太医,几个大夫 ,以及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们,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静待床上的主母醒来?。
终于?,一声嘤咛,王嫣然缓缓睁开了眼睛,所有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苏宴之面色一喜急忙凑上去,“夫人,感觉如?何了?”
一旁的苏骆沉也惊喜又小心的弯腰凑到母亲身边,“母亲,您好些了吗?”
王嫣然的瞳孔逐渐有了焦点?,然而下一秒她便又喜又悲的抓住了王宴之的手,“苏郎他还活着?,太好了,他还活着?,我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苏宴之脸上的担忧却立马转变成怒火,“那个逆子?,如?此大逆不道他死不足惜,你又何必为他伤神。”
“父亲,”这时候苏骆沉也迟疑的开口道,“当年的事都过去了,况且我最后也无事,母亲也无大碍,大哥他一定不是有心的,您就不要再怪罪他了。”
没人注意到苏宴之眼底隐藏的阴鸷之色,他只?是依旧冷声道,“他做了便是做了,事实如?此,我早便说过苏家再无苏瑾言,这也是事实。”而后他又温柔的安抚着?王嫣然,“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就算你生的儿子?也不行。”
王嫣然顿时哭笑不得,“夫君你真是……”她摇头叹息,随即又揪起了心,“听苏栾那孩子?说,他……他的腿……”
王嫣然说到这里又抑制不住的伤心起来?,眼看着?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苏宴之急忙安抚,“不是你的错,都是他咎由自取,嫣然你不可以自责也不要难过知道吗,这便是他大逆不道的报应。”
房里的闲杂人等?已经在王嫣然醒来?的时候就全部退了出去,只?有王嫣然的贴身丫鬟静静的候在一旁,所以刚刚的谈话就他们一家三口并无外人,此时苏宴之心疼的安抚着?怀里的妻子?,苏骆沉见状也识趣的退了出去,只?是没人注意到他眼底的阴狠之色。
事实上,亲密如?斯的一家三口都是心思各异,可他们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退出房的苏骆沉,面上的恭顺谦和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而后他便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王嫣然的院子?,很快,苏骆沉便出现在苏栾的房间里。
多日的折腾让苏栾精神恍惚,肩膀上的伤更是反反复复,此时他刚从高烧中醒过来?,恍惚间却猛然感觉到床边一道阴郁的视线正死死的锁定在他身上,让他无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苏栾猛然惊醒,却对上苏骆沉关切的目光,“四?哥,你好些了吗?”
苏栾整个人精神都是紧绷的,匡义?军杀手们一次次的截杀早就让他的精神绷到了极点?,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惊出一声冷汗。
苏骆沉当即愧疚的皱起了眉头,“四?哥,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我没想到这一趟竟会如?此凶险,若是早知如?此我宁愿自己去也不愿意四?哥去冒这个险,所幸四?哥你活着?回来?了,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也没脸面对大伯父和大伯母。”
苏骆沉说得真诚,苏栾也终于?从那种惊恐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只?是依旧不知道说什么?话。
“四?哥,你说我大哥他与那小世子?究竟是什么?关系?”苏骆沉皱着?眉,“大哥他那般天之骄子?,如?何会与那等?废物好色之徒走在一起呢,这着?实让人费解啊。”
他这么?一说,苏栾又立马变得激动起来?,“孙子?柏他要害死我们,是他逼着?我们出来?送死的,就是他!”
“可是世人皆知那人好色无知,就是个废物纨绔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苏骆沉疑惑的问?。
“是苏瑾言!”苏栾有些激动道,“是三哥,一定是他,他讨厌我他怨恨苏家,他回来?报仇了,一定是他在背后指使孙子?柏的,一定是他。”
苏骆沉见他激动得激烈喘息,眨眼功夫嘴唇泛了白,浑身都在颤抖,他急忙安抚的拍着?他的肩膀,“没事了没事,四?哥放心,剩下的交给我即可,不管是谁要害四?哥,我都绝不会放过他。”
这时候苏栾的小厮也冲了过来?,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苏骆沉,随即便和几个下人手忙脚乱的安抚情绪激动的苏栾,苏骆沉则不声不响的退了出来?,而门外正好站着?面色慌张无措的苏叶珈。
对上苏骆沉带着?笑意的眼神,苏叶珈无端打了个寒战,他慌忙低下头绞着?手根本不敢看他,“哥哥。”
苏骆沉依旧笑着?,却在他耳边道,“不要这么?叫哦,你知道的,我不喜欢。”
苏叶珈立马浑身一僵,面色也白了几分,“五哥。”
“其实我更愿意你不会说话,因?为你的存在本来?就挺恶心的,”苏骆沉不无遗憾道,“不过现在,还真需要你说话才行。”
毕竟里面那个废物被吓得神志不清,如?此他的话也就没什么?说服力了。
苏叶珈被带到苏骆沉的书房,而后将他们在苏城的每一件事,包括所见所闻全都事无巨细的全部给苏骆沉讲了一遍,包括他们第一次找到苏瑾言是如?何被拒之门外,苏瑾言又说了什么?话,而后是被世子?拒之门外,山阳郡的事,秋猎之前世子?的宴请,荒唐的打赌,再到秋猎苏瑾言的惊艳出场,匡义?军余孽的刺杀。
那之后他们就被苏州都尉府的人监守了起来?,关于?苏瑾言和世子?的关系也都是外界传言,直到世子?最后一次见他们,但那次苏叶珈没去,只?知道苏栾回来?之后就大发雷霆,面色很差,似是被逼着?冒着?极大的危险,不得不返回京城。
苏骆沉全程静静的听着?,直到苏叶珈说完,他只?在意三点?。
一就是那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孙子?柏的绝世高手,若是他的身边能有这样的绝世高手存在,何愁大事不成。
二是山阳郡的事到底有没有苏瑾言的手笔。
现在看来?,孙子?柏这个人和大家先前所掌握的资料有些割裂,完全像是两?个人,但若他的一切改变都是发生在与苏瑾言相?识之后,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而且很巧的,苏瑾言也是近来?才在苏州冒头,如?此就是时间上也完全对得上。
再就是白子?玉的态度。
这次去的几人当中无疑就白子?玉一个有点?脑子?的,其他都是不中用?的废物,那么?白子?玉对那小世子?的态度就至关重要,这关系着?他对整件事的判断,对苏瑾言以及对那小世子?是否是真废物的判断。
当然,对于?苏骆沉而言,那平南侯世子?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对他没有多大影响,但若苏城的整件事都被定性?为苏瑾言的报复,这件事就变得有意思了。
苏骆沉眯着?眼睛,完全不似外人面前的那副谦逊恭顺,反倒是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阴狠,只?听他对身旁的苏叶珈悠悠道。
“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苏叶珈的头低得更低了,他微微咬着?牙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五哥。”
当晚,足以让任何一位国君为之震颤的四?大世家家主就聚在了一起。
萧家家主萧元赫,白家家主白景荣,苏家家主苏宴之,还有温家家主温缙,同来?的还有白子?玉,苏骆沉,苏叶珈,以及萧家下一任继承人萧蓦恒,温家的继承人温北姜,以及满脸抓痕狼狈不堪的温浅。
当然,苏叶珈与温浅的出现全是因?为他们是这次的亲历者,且是能坐在这里正常发言之人,否则他们哪里有资格,两?人说完话之后就被遣退了出去。
萧元赫面目严肃,苏宴之和温缙更是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细看竟只?有白景荣面色要好些。
“温老弟,节哀啊。”
温家死去的是温缙的嫡亲侄子?,温北冥在温家算不得什么?出众的人,不过终究是温家二房的嫡子?,现在二房那边哭天抢地正闹得厉害,温缙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哼,还是请白世侄先给我们讲讲吧。”
苏叶珈和温浅毕竟知之甚少,他们只?能说出他们的所见所闻,其他关键事却是一无所知的。
温缙有些没好气,他们几个从小便你争我斗,如?今也斗了几十年了,不过在大事面前他们比谁都团结,四?大世家就是如?此,相?互之间争斗不止,可一旦涉及共同的利益他们比谁都团结,世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否则他们如?何能在皇权至尊的背景下存活百年依旧屹立不倒呢?
宫里的事他们早已知晓,这两?日就等?着?白子?玉几人将确切的消息带回来?,当然,如?今去的几个也就白子?玉能说话了,其他几个都是不顶用?的,温缙几人自然有些后悔当时的轻慢决定,可惜后悔也无用?,如?今先机就掌握在白家手中,他们也只?能从白子?玉这里听取有用?的东西了。
白子?玉也不隐瞒,将他们到苏城之后发生的一切都简明扼要的跟在场之人说了一遍,当然,他隐去了自己的推测,以及与孙子?柏私下交易的事。
几人听完面色都不好,且不说那匡义?军潜伏在西南之久,如?今规模着?实令人头疼,就是那小世子?竟也如?此滑头吗?他究竟是得高人指点?还是一直藏拙至今,不过似乎,两?种情况都有点?糟糕啊。
“子?玉啊,依你所见,那平南侯世子?是什么?样的人?与传言如?何?”萧元赫开口问?道。
白子?玉却一副纠结的模样,“回萧伯伯,说实话,很难评。”
“倘若他真是深藏不露之人,只?能说此子?非常可怕,城府如?此之深,从小就懂得藏拙,将全天下的人都玩弄于?鼓掌,而且,他可谓臭名昭著,如?此能屈能伸也是世间难寻,为此,他甚至不惜以整个侯府为代价,差点?就让那匡义?军余孽乘虚而入将整个侯府掏空,将他封地的百姓逼入绝境,险些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白子?玉很纠结,毫无疑问?,倘若那世子?真是扮猪吃老虎之人也太可怕了些,要知道,侯府这些年被偷去的粮食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倘若封地百姓被逼造反,那才是真正无法挽回的大错。
所以,一个小小年纪就丧父,又没人管教,被一个无知老妇娇宠着?长大的纨绔世子?,他当真有那么?大的魄力和心机吗?
白子?玉看似很难评,实际上已经给出了诸位更偏向的答案。
不合理啊,非常不合理,如?此一人,与他们先前掌握的那个纨绔小世子?完全对不上,这完全就是割裂开来?的两?个人,非常的违和。
只?听白子?玉继续道,“不过,若是他身边有什么?高人指点?,此人的手段也着?实令人称赞。”
白子?玉话音刚落,几人不约而同的转向了苏宴之,这个高人是谁不言而喻。
苏瑾言嘛,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苏家消失了五年的那个苏瑾言在苏城出现了,虽然很遗憾成了残废,但是脑子?没残就还是那个惊才绝艳的苏瑾言。
这样整件事就显得合理了,许多说不通的地方也都说得通了,而且刚巧那小世子?色名远扬,花心无度,尤其对于?相?貌好看的男子?那真是毫无招架之力,众所周知苏家消失了五年的那位苏三公子?可不正是天下无双的容貌吗?
如?此,再加上他极聪明的头脑,想要拿捏一个好色纨绔岂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倘若是这样,那么?整件事情的性?质就变了,四?大世家对峙孙子?柏的本质也变成了对峙苏瑾言,不,确切的说,根结在苏家这里了。
苏骆沉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心里大概有了判断,倒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按照他的意愿,只?是,白子?玉所言真的可信吗?让白子?玉都难以定论的人,当真是个简单的人?
“看来?此事似乎是苏老二你的家事呢。”
萧元赫不误讽刺的道,“感情用?事难道是你苏家的传统?”
谁不知道苏宴之爱妻如?命,一旦涉及王嫣然之事苏宴之就毫无理智可言,做事更是感情用?事一切以王嫣然为先,这几位也是没少调侃他,不过此时苏宴之却黑沉着?脸冷冷扫视了他一眼。
“萧元赫,太早下定论对你没什么?好处,不过若真是我苏家的家事,我自然会处理好,不劳诸位操心。”
“哼,那就拭目以待了。”
不过不管孙子?柏那厮如?何,想要通过他作为西南的切入口这个可能性?都为零了,更何况如?今匡义?军卷土重来?,这是所有人都预料之外的事,好在这对于?打破京城的局势而言并非一件坏事,反而是一件好事。
且不说皇子?的争斗将从这件事正式浮到水面上来?,西南那四?十万大军也必然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牵动,到时候不管那边有什么?变动,其实对于?京城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指不定那边就会从这件事中露出什么?破绽来?,而这,正是他们的机会。
有的话根本不必说出口,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各自心里都有了盘算,于?是四?大世家领头人的难得一次会面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然而即便他们的会面是如?此的草率,可第二日的朝堂风向还是完全因?他们而变动,他们的一举一动,任何意向都会在朝堂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皇上,臣以为那韦范老将军合适,此人经验丰富,三十年前就曾多次与匡义?军交手,且此人性?格孤僻冷傲,带兵更是狠辣,想来?只?有他能将逆贼余孽诛杀殆尽。”
西南军中人尽皆知,此人手段狠,孤僻难以接近,就算是大帅孙岐山的面子?他也常不给,他练兵的手段也狠,可谓人人惧怕,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与孙岐山之间常常发生分歧,两?人因?此多次闹出不愉快之事。
但立马有人反对,“不可,皇上,这韦范和另一位余自图都是跟随平南侯几十年的老人,他们从落草为寇的时候就在一起,那情谊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当然,此刻讨论的是谁能镇压住逆贼,所以这位大人急忙补充道,“皇上,此人刚愎自用?,且年纪太大又大字不识一个,那匡义?军余孽隐忍蛰伏了十多年之久,根本就不是他这种腹中无墨的莽夫可以对付的。”
皇上沉思,众大臣们也是面露难色,因?为两?人的话都很有道理。
然而孙岐山身边就五位大将军,其中两?个就是多年的老人,除了这两?人就只?剩下三个,但第一个排除的就是孙成建,那可是孙岐山的亲儿子?,虽然是庶子?,可最该防着?的就是此子?。
再就是那个李石达,他算是一员猛将,冲锋陷阵绝对是好手,但从信息上不难看出此人有勇无谋,且,他是孙岐山的义?子?,似乎对孙岐山忠心不二。
最后那个叫楚湛的资料最少,但此人似乎最是无能,且他一个管后勤的理应第一个排除,他在能力上完全不够。
“皇上,臣支持李石达,此人勇猛非常,战功无数,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与那群逆贼周旋,只?有他能做最好最锋利的刀。”言外之意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最容易拿捏,好控制。
“不可,他是平南侯义?子?,谁知道他那些战功是不是靠着?义?子?得来?的。”总是还是在意他与孙岐山的关系,怕他跟着?孙岐山造反。
“皇上臣认为……”
……大臣们各抒己见。
“父皇,让儿臣去吧。”
二皇子?再次请缨,紧接着?五皇子?,六皇子?也不逞相?让。
“父皇,请让儿臣为您分忧吧。”
其实只?要能保证此人能上阵杀敌即可,京城完全可以派一个有头有脑的过去,一是掌控全局,二则是形成压制。
所以不管是谁,这一次京城是务必要去一人的。
“皇上,”这时候礼部尚书万大人站了出来?,他不着?痕迹的与萧元赫交换了一个眼神,“依臣看来?,此事交给平南侯处理即可。”
“想必没人比平南侯自己更了解他麾下几员大将的能力了,所以他必然会派出最合适之人,皇上且将这个权利交给他,坐等?匡义?军余孽灭亡即可。”
“臣相?信,得皇上如?此信任,平南侯必定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
事实确实如?此,无论是派谁去,派多少人去,没有人比孙岐山自己更清楚的了,况且于?孙岐山而言,他们这群远在京城的本身就是门外汉,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镇压逆贼他们都是外行,外行指挥内行本就是大忌。
再者,将这个权利交给孙岐山自己,一是说明皇上对孙岐山的信任,再则是试探。
京城想要知道孙岐山到底有没有反心,会不会反,完全可以从他这次的排兵布阵中就能看出来?端倪,到时候京城再派人去苏城与其一同作战,也能从中窥知一二,如?此,就算那孙岐山包藏祸心,京城也能及时做出应对之策。
在场都是聪明人,且大家先前都是通了气的,此时万大人话一出口所有人便都明白了他的意图,而且,万大人可谓很好的迎合了皇上那颗多疑的心,这可不仅仅是对孙岐山的试探啊,更是对此去西南之人的试探。
还是那句话,皇上越老越多疑了,他既想要这几个儿子?为了皇位争出个一二三四?,可又容不得他们对他的位置生出一点?点?不该有的觊觎之心。
京城的风云涌动并没有很快波及到远在西南的万千将士,但这两?日的边陲同样在暗潮涌动。
那日老侯爷直接抛出了炸裂的信息,京城那位的怀疑总是最能让将士们寒心的,试想他们为了皇帝的江山舍生忘死,几十年如?一日的在这风餐露宿的鬼地方不得离开,不仅常年与家人分割两?地,还必须忍受着?漫无边际的恶劣环境,像是没有尽头一样看不到头,到头来?那位不仅该给的不给他们,还一年到头对他们怀疑东怀疑西的,这搁谁谁受得了啊?
但话又说回来?,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然而那匡义?军余孽何其歹毒的心思啊,竟还想方设法的挑拨他们与京城这岌岌可危的关系,实在该死。
当时几人便义?愤填膺,李石达当即起身请缨,“大帅,让我去,保证把那群该死的老鼠从沟里一个一个抠出来?,掐死他们!”
“大帅,让我去吧,我有经验。”
寡言少语的韦范也冷冷开口,他眼底都是阴郁,再加上他那可怖的脸,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骇人。
余自图不逞相?让,“大帅让我去,弄他娘的,看老子?弄不死他们。”
余自图有些咋咋呼呼,一辈子?都是满口粗话改不过来?,孙岐山也放弃纠正了,就随他。
楚湛始终没表态,毕竟他就是个管后勤的,他手下都是一帮做饭养马或者负责采买的杂兵,这带出去怎么?打?让这几位调几万人给他?别?做梦了,所以他没开口。
孙成建也站起来?请求带兵回去剿灭那群逆贼。
孙子?柏一动不动的站在孙岐山背后扮演一个合格的随从,而孙岐山则是等?他们吵够了才一拍桌子?,“都给老子?闭嘴吧。”
“那是你们想去就能去的吗?做什么?梦呢,说什么?胡话,没有圣旨你们他娘的谁能回城?还带兵回去,哼,你们想死可别?带上那些无辜的将士们。”
他话一出口,几人顿时闭了嘴。
不想孙岐山随即又抛出一个让他们震惊的点?。
“匡义?军余孽刺杀我孙儿已经发生二十余日将近一月,本帅现在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个消息到现在才传到本帅耳朵里!”
孙岐山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苏城的消息传到这里,最快十日最迟也就二十日,而如?今天气原因?消息传来?应该不超十五日才对,可是,孙岐山却始终没收到苏城的消息,要不是孙子?柏亲自赶来?,他甚至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这正常吗?
不,这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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