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半句话，南宫云暮差点再次怒吼：老子都说了，你现在只需要点头就可以！
下一刻，男人彻底愣在了原地。
原来……
白敛不仅还爱着自己，他还因此愧疚，因此自卑，因此痛苦！
“傻瓜，这些……不是你的错，都怪我。”
少年冷着脸，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眼神冷地和冰块一样：“确实应该怪你，南宫云暮，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爱你的时候你不仅对我厌恶至极把我当猴耍，我都已经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又跑到婚礼上把我劫走，确实，一切都是因为你！”
“对不起白敛。”南宫云暮一瞬间愧疚地只能不停地说对不起。
系统在旁边瞠目结舌。
被殴打的不是南宫云暮吗，他怎么还道歉了？
白敛：南宫云暮这副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很爽，有一种报仇了的快乐呢嘻嘻。
系统：……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根本没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我以为自己很爱你，可我……所做的，只是伤害你。”
“本就是我将你逼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南宫云暮的眼角满是泪水。
系统：南宫云暮被你踹的那一下，可不得了，他竟然……不是第一时间去医院，是个狠人啊。
小狗：他活该。
某只小狗心善的时候是真的心善，“恶毒”起来，也是真的……
“宝宝，我真的知道错了。”南宫云暮哭了半天。
白敛总要给他一个台阶，他看了南宫云暮一眼，没什么语气，声音有些无力：“我想休息了。”
南宫云暮一脸温柔地说：“宝宝，先吃饭好吗？你睡了那么久，一点东西没吃，你身体会不舒服的。”
白敛依旧没说话。
咱就是知道装不知道，在那耗着，装委屈装可怜，但就是什么也不说，就是一直这么看着南宫云暮。
南宫云暮：不行了，要疼死了。但是……
系统：他竟然觉得，比起他自己痛死，你先答应吃饭比较重要诶。
在喜欢的人面前，真的要那么丢脸吗？
“我不想吃。”
“吃一口吧～”南宫云暮慢慢从床上起来，极力拉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白敛：……
别说，这模样还怪可怜的。
而且……
或许是这张脸和那个人终究是有几分相似的。
“你那里没事吧？还是去医院看看。”白敛好似不在意地一提。
南宫云暮一听这话，那叫一个高兴，咬着牙：“不疼，你那一脚才多大力气，跟蚊子咬了一口似得。呵呵……”
“哦？”
白敛抬腿又是一脚。
南宫云暮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
竟然说他那一脚跟蚊子差不多，真敢说啊！
“啊啊啊啊——”要害被二次偷袭的南宫云暮再次发出尖叫鸡一般的惨叫声。
“疼吗？”白敛看着南宫云暮，“我故意的。”
南宫云暮：……
【啊啊啊啊小狗，别乱来，一会儿玩脱了，黑化值爆了怎么办？】
“我的内心，比你刚才受到的疼，还要疼一千倍一万倍。”
南宫云暮咬着牙，拼命忍住，才没直接吐出一口老血：“没事。”
白敛轻哼一声，别过脸去。
站在南宫云暮的角度，刚巧能看见白敛眼角那亮晶晶的泪珠，和红红的眼眶。
“白敛，我求你好吗……吃点东西，看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很愧疚，我想补偿你，我也想我们重新开始，我知道我太贪心了。”
男人竟然不惜跪在了白敛的面前。
最终，白敛开口：“我饿了。”
南宫云暮知道白敛不会立刻原谅自己，他愿意告诉自己他饿了，这已经很好，男人马上跑去准备。
然而，门一关，白敛清楚听到有保镖大喊：“救护车！”
再下一刻，南宫云暮虚弱地喊着：“我不重要，先让厨房给白敛准备饭菜……”
白敛：……

第31章 “疼…别这样…”“把持不住了。”
“夫人，您请用餐。”佣人小心翼翼偷瞄着白敛：确实很美，难怪引得一对叔侄为他大大出手！这放在古代，那就是祸国妖妃啊！
少年的表情冷淡：“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看。”
“夫人，抱歉！”好，再看一眼。
“别叫我夫人！”白敛冷冷抬头，少年那本来无辜单纯的脸，竟有一股极其可怕的威慑力，他看着眼前那佣人：“南宫云暮呢。”
“云暮先生有事。”
听到“先生”这个称呼时，白敛的脸微不可见黑了一度，冷笑一声，对这个称谓表达了蔑视。
少年周身一股清冷气质，疏离淡漠到极点，佣人感觉这和自己在外边听到的白敛形象不太吻合，可……
更有魅力了。
似天上皓月，皎皎不可触碰。
那种高岭之花的感觉，更让人觉得心神向往。
最后，佣人是红着脸走出房门的。
白敛：……
【啧啧，小狗的魅力越来越可怕了呢，刚才那个人已经被你迷住了~】
【我身上是会散发X药吗，那么冷淡了，他喜欢我啥？对了，系统，知道先生的情况吗？】
【这……暂时不晓得，但是应该没事！】
是啊，但凡有事，这个世界就毁灭了。
同时，任务也失败了。
那之后白敛在南宫云暮这儿一住又是两天。
他相信以南宫蘅的能力，肯定很快就能找到这里。他要做的只是等待。——毕竟他也逃不出去。
至于南宫云暮……估计还在男科医院吧，白敛以为自己可以暂时高枕无忧。
然而，他显然想多了。
黑夜中，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白敛这两天睡地并不好，所以意识一直是半醒着的，听到脚步声时，白敛就已经醒了。
只是，身体瞬间动弹不得。
他极力睁开眼，黑暗中一片模糊，依稀看清楚个人影，这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
他已经认出那人了。
“放开！”
男人身上的温度滚烫。
修长的手指死死掐住了白敛一双洁白的腕子。
白敛疼地到吸了口气。
这才发现，南宫云暮身上全是酒气。
【他不是去看男科了吗，怎么还喝酒？难道是……治不好了？】
【ennn小狗你是真心希望他治不好的吗？】
“白敛，好想你……”
低沉的声音从男人嘴里传出。
“白敛，你看看我。”
“白敛，你不要嫁给小叔叔好吗？”
“白敛，我真的后悔了。”
“白敛，我们重新开始，求你了。”
南宫云暮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个自带装X味道的油腻渣攻，这会儿可怜的像是个孩子。
“起开。”白敛皱着眉头，声音清冷，知晓这人是喝多了发酒疯。
“不，我不嘛，呜呜呜……”南宫云暮自小就备受宠爱，他想要的，不管是什么，不管价值多少，南宫家的人都会想方设法给他弄过来。他第一次受挫，被一个人拒绝，被冷脸对待，他受不了这种落差，像泼皮一样撒泼打滚起来，“我死活都不会放开的，我一放开，你就会跑去找别的男人。”
“你说的别的男人，可是你的小叔叔！”
“那又如何？他没资格和我争！”
“……”白敛可不惯着他，抬腿又要一脚。
谁知道先前捉住他腕子的手，竟十分迅速地转而拽住了他的脚踝。
纤细的脚踝，白皙如玉，昏暗中都好像自带打光！
南宫云暮低下头，盯着那只脚踝愣住了，顺势往上看去，被褥已被掀乱，昏暗中隐约能窥见半点春光。隐隐绰绰，更显得诱人。
心一下，彻底乱了干净。
尤其想到，有人曾经捷足先登！
男人脑子里轰隆一声，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他只知道……
白敛本就属于他。他的占有欲已经达到最大值，只剩下野兽的本能。
吃掉他！
在男人发疯一样凑过来的时候，白敛慌了。
【这看的什么男科医院，这么有效？还是说，我那用尽全力的两脚对这没皮没脸的家伙来说……还真的是蚊子一样？这……就是男主的实力吗？？？
白敛挣扎着：“别……别这样。”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实在是无力反抗。
昏暗中慌慌张张去找小夜灯的开关，可那小手没一会儿又被南宫云暮掐在大手里轻轻握住。
男人的声音轻轻从耳边传来：“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白敛……你是爱我的，为什么不可以？”
似埋怨又似撒娇。
“白敛……求你……”
“求求你……”
“可以吗？”
低沉的声音，和那个人，竟也很像。
过去这两天他是如此煎熬。
那天，手下请来南宫云暮的私人医生，医生检查一番：“没事。再晚一点，已经好了。”
众人惊讶：天赋异禀，这就是天赋异禀！
当时那房间传来的声音，可谓和杀猪没有什么区别啊！
后来南宫云暮在家休息了两天，两天时间，他每天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
没人知道……
白敛这两天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南宫云暮眼里，他一直在监视白敛！
看着他倔强冷漠痛苦可怜的样子，南宫云暮既愧疚又……心痒难耐。
这小脸真漂亮。这小腰太细了。这修长笔直的一双小腿太可了。连脚丫子也白白的，可可爱爱。
南宫云暮越看越看不下去。
这这这，什么片都没有这好使好吗？
他只能一个人喝酒，喝了好多好多酒，一边喝酒一边难受：“这要是早点，孩子都有了……哎。”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
最后昏昏沉沉还是一个人摸到了白敛房间里。少年的哀求声让南宫云暮觉得心疼，可理智已经消失的男人，怎么可能放过这摆在面前的大餐。
他轻轻捏着白敛的下巴：“我等不及了，我真的等不及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落下。
南宫云暮猛然睁开眼，床边空无一人，但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
“白敛……”
“白敛你在哪里？？？”
“白敛，昨晚是我不好，我……”
这时候，他终于看见，站在远处窗台前的少年。浑身散发着冰冷，似乎失去了全部生气的少年。
【你确定昨晚的药有用？】
【那可是系统道具，没问题的，南宫云暮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妥妥以为你两昨晚那什么什么了。】
白敛昨晚用尽了办法，脚踹，拳打，没用，只好用为数不多的积分购买了道具……
此时的男人又欢喜又愧疚：“白敛……昨天我……”
“你真的爱我吗？”白敛只是冷冷抬头看了南宫云暮一眼，那之后，他再没有看过他，他宁可去看外边那无趣的风景，宁可就那么一直站在那，似雕塑一般没有感情，“呵。”
“白敛，我错了……”
“白敛，你原谅我，你和我说句话？”
“白敛……”
无论南宫云暮说什么，白敛似乎被伤透了心。
少年露出的肌肤上满是伤痕，南宫云暮知道自己第一次可能太过火了，加上喝酒理智不清醒，昨晚的一切是自己旖旎美丽的梦，可对白敛来说……
他只会觉得疼，然后以为南宫云暮在酒后故意欺负他。
现在的南宫云暮说什么也没有用。
“噗——”的一声，南宫云暮竟然急火攻心，气地吐出一口鲜血。
然而白敛依旧不为所动。
在原世界里，男主南宫云暮对主角受各种虐身虐心，可到最后却成功洗白：
啊，原来他只是不懂爱，原来他爱的那么深，原来他也有苦衷……
全是屁话，借口。
渣攻就该一脚踹飞好吗？
“南宫云暮，对你来说，我只是你的一件玩意，对吗？”
“我没有！”
“你的行为告诉我，你是这样觉得的！你只会嘴上怜惜！”
南宫云暮再次想到昨晚的一切，脸颊绯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送我回去吧。”白敛冷冷打断了男人的声音。
“你说什么？回去？回到那个人身边？这不可能！你想都别想！”南宫云暮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他冲过来死死地捉住了白敛的手。
白敛疼的脸色铁青，但是却咬着牙一言不发。
直至南宫云暮自己发现白敛有多难受多疼：“对不……”
“对不起？呵呵，除了这句话还有什么？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白家在南宫家面前只算是小门小户，你可是南宫家未来的继承人，在A大也是人人追着你追捧你……我算什么？”白敛慢慢低下头，他似只是自言自语，“我什么也不是，我做的一切，太傻了，事到如今你也只是觉得好玩！”
“我没有……”南宫云暮慌张无措，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都怪他自己……怪他昨晚喝太多，也怪某个地方太不是东西了。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先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南宫云暮早就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要打搅他！除非消息真的很重要！
“宝宝，我去去就回。”南宫云暮特别小心翼翼，“真的很快。”
白敛：别回来！

“白敛，你知道吗，南宫蘅死了。”
南宫云暮的一句话，让白敛瞬间愣住，那个瞬间，白敛感觉脑子里轰隆一声，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无法呼吸，全身上下，痛不欲生。
南宫蘅，死了？？？
白敛感觉心很痛很痛。
那个男人怎么会死？
等他回过神来，他之前的样子自然全被南宫云暮收入眼底。
【啊啊啊小狗，你刚才怎么回事，你知道吗，你刚才脸色惨白，整个人失了魂一样。QAQ】
【是、是吗？】
白敛也没想到自己听到南宫蘅死讯的时候，会反应那么强烈！
心口……现在都好痛。
当然，南宫蘅现在不可能死了，明显是南宫蘅情报有误。——或者，这根本就是南宫蘅放出的假消息。
小狗还是很清醒的，所以马上恢复了正常神态。
但现在的问题是，男主发现了……
“你为了南宫蘅难受？”
“你的男人只有我，你为别的男人难过什么？!”
顷刻间，歇斯底里的人成了南宫云暮，男人瞪大眼，他想看的可不是白敛刚才那副样子！他当然知道白敛可能会伤心难受，可南宫蘅算什么，南宫蘅死了不就死了吗，凭什么因为他就要让白敛如此伤心难受？
如果……他死了呢？
白敛也会那么上心吗？
南宫云暮觉得，不会。
他在白敛心里，竟真的比不过南宫蘅。
二十分钟前。
“小叔叔，节哀。”南宫云暮刚刚知道南宫蘅的死讯，男人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那一刻，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气质，不知情的人只会觉得他真的在为南宫蘅伤心和节哀。可事情本就是他一手策划。
当然，他的手上没有沾血。
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便让一个蠢货自愿为他赴汤蹈火。——至于那家伙的下场，当然不重要！
“我不该伤心吗，我不可以伤心吗？那是我的丈夫！”
“丈夫？你们的婚礼并没有完成！！！”南宫云暮愤怒至极。
男人一把捉住白敛，将人重重摔在床上。
后背一阵生疼，白敛皱紧眉头。
抬头，就和南宫云暮修罗一样可怕的眼睛对上。
“白敛，你骗我？我以为你还爱我，我以为你理所当然会选择我！可你那么在乎南宫蘅，我在你心里呢？”
南宫云暮本来对白敛很愧疚的，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少年戏耍了，可那也无所谓了，因为南宫蘅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对手，白敛只属于他！
“呵呵。”谁知道白敛轻笑一声，他别过脸去，一个人低声喃喃道：“如果是他……他不会这样，他总是很温柔，不像你……”
那一刻，白敛的眼神如此哀愁，如此痛苦，又充满了委屈，就好像是南宫云暮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一样！
“你觉得我在乎南宫蘅，不在乎你？”白敛笑了，委屈又凄厉，漂亮的脸蛋像一朵娇嫩的花，脆弱的花朵总是诱人又让人忍不住产生摧毁的念头，“既然如此，留着一个不爱你的人做什么呢？把我放回去……南宫蘅死了，所有人都觉得我没有靠山了，白家只想着和南宫家联姻，本来南宫蘅出来单干就已经引起白家不满，这样更好，索性让我连家都回不来，你说如何？”
南宫云暮的内心焦灼不安：“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到底想我怎么做？南宫云暮……你对我不信任到如此地步，是说要我把真心掏出来给你看？可我把心掏出来，我就死了啊。你到底要逼死我几次？”
“我……”
“我知道了，你本就是为了和南宫蘅争吧？你原本就不喜欢我，只是觉得我被别人抢去。——这个人还是你看不起的小叔叔！所以你觉得气不过。”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别……”南宫云暮：总感觉吵着吵着哪里不对劲。
白敛听到南宫蘅死了的时候，那神态，怎么说得上清白呢？？？
可现在……却成了他嫉妒心太重，疑心太重，自己疑神疑鬼。
南宫云暮：……
“索性我自己走了算了。”白敛从床上爬起来，他身上有伤，故而走地很缓慢很缓慢，但是他很坚决，一步没有停下过。
南宫云暮赶紧把人一把拉进怀里：“我说过，你走不了……白敛，我没说过要放你走！”
“留着让自己糟心的人在身边，有意思吗？”
“我没觉得你让我糟心，白敛……求求你，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是我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离开这。”白敛只是用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说，“片刻，我都不想在你身边！南宫云暮，我们不可能复合的，我恨你！”
“你再说一遍！”这俨然触碰到了南宫云暮的逆鳞，他再次死死地掐住白敛的手腕。
“好疼。”白敛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咬着牙：“留在这不也是被你欺负的吗？我身上的伤你顾及过吗？你只顾着吃醋，吃不存在的醋，找机会找借口发疯，你不就是那种结婚以后动不动打老婆还找借口的男人吗！”
“我……”南宫云暮：怎么又成了我的错。
他低下头，却看见白敛手腕上之前就留下的伤痕。——昨晚那脸红心跳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只是顷刻间，南宫云暮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稳。
白敛：？？？
这人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发Q了？？？
“你……你这个疯子。”
“我真的错了。”
“南宫云暮，你无耻！”
南宫云暮:他好娇，好美。
身体又是一热。
看来自己刚才确实想太多了，他的白敛现在那么善良，听到南宫蘅的死讯难受一点怎么了？如果他死了，白敛肯定会更难受的！
这么一想，南宫云暮觉得心情好多了，也又更自责了几分。
南宫云暮就像是那种捉X捉到宾馆，结果被老婆三言两语打发了，又开始自责：我老婆肯定只是刚好家里没有热水，借他房间洗个澡，那么纯洁的关系，我怎么会误会成那样。
然后开始给掏空钱包给老婆买包。
不过他活该被老婆骗走所有的钱，因为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脾气谁能受得了，跟个神经病一样不稳定，反反复复，反复无常，而且极度自我。
白敛想到本来南宫云暮应该和年小念在一起，就觉得自己又救了年小念一次。
“我不会和你结婚，南宫云暮，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得给我证明，等到我相信的时候，我们才能结婚。”白敛抬起头，“你接受吗？”
“当然！”南宫云暮一脸欣喜，觉得白敛这样说，其实已经十拿九稳了。
“我不喜欢你动不动情绪不稳定，不喜欢你猜忌怀疑，不喜欢你反复无常，不喜欢你不顾忌别人的感受，也不喜欢你每次错了只会说对不起其实一点也不诚心。”
“我没有……都听你的，只要你不再想野男人。”
“野男人不是你自己吗。”
“而且，你不能因为我为南宫蘅难受而生气。”
“……”南宫云暮顿时脸色铁黑。
“我对南宫蘅，是有愧的，而且他也是你小叔叔。”
这个借口勉强说服了南宫云暮，但是归根结底，他被说服的前提是。——南宫蘅死了。
“最最重要的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碰我。”白敛没有那么多积分换系统道具，为了安全起见，他必须让南宫云暮自己心甘情愿遵守约定，少年瞬间换上一张哭脸，“你知道吗，我昨晚真的很害怕。”
“抱歉!”南宫云暮一阵心怜，觉得自己罪该万死。不过……所有的小情侣不都是这样吗，一点误会，互相要死要活，问题虽然小，正因为在意彼此，所以才会放大，好在最后的结局肯定是又圆满地在一起了，“宝贝，我会给你时间。我保证我不会随便碰你。”
白敛别过脸去：“有些人总是说话不算话，谁知道呢。”
“那……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我同意结婚了。”
“啊？”这回换南宫云暮震惊不已，之前白敛不是……不愿意吗？
“我确实是因为觉得对蘅叔叔有愧所以才不想和你结婚，可他已经不在了……逝者已逝，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相信他活着的话，他会愿意成全我们。”
系统：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我会认为我家单纯的小狗狗变成了一只小渣狗。
小狗：模仿南宫云暮邪魅一笑。
系统：……
“你……真的那么觉得？”
“当然也是因为你的疑心病。”白敛无奈地摇摇头，满脸痛苦和哀伤，“南宫云暮，你赢了，我在你面前，终究永远只能做输家。”
白敛的真实想法是，南宫蘅不可能有事，而南宫蘅死了的消息，肯定是有蹊跷的，会不会南宫蘅一直在暗地寻找自己的下落，但是实在找不到？
如果是这样……那就简单了。
“我要比之前更盛大的婚礼，你做得到吗？”

医院手术室外，谢臣音坐立不安：“人到底怎么样了？”
“谢少您放心，不会有事的。不过……”手下忍不住吐槽：为了情敌出钱出力甚至还救情敌命的，您是第一个啊，谁能想到谢臣音的舔，是永无极限的！
“不过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白敛少爷如果知道您为了他这么无私，一定会很感动。”
“嗯，我猜也是。”谢臣音露出一个自满的笑容，“其实这算什么，我还可以做得更好。”
“……”
“找到白敛的线索了吗？”
“暂时没有……”
“继续找！”谢臣音一想到白敛至今下落不明，就觉得心口万般难受。
他还记得那天现场，他到处呼喊白敛的名字，到处寻找到他，却始终找不到人。本以为南宫蘅的人会保护好白敛，谁知结果却是白敛丢了！
他找到南宫蘅兴师问罪，那个男人却满身是伤痕，身上的血迹都没有擦干。此时南宫蘅刚刚知道白敛失踪的消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握紧拳头，一拳头打在旁边的墙壁上。重重一拳头，声音清脆，只怕骨头都碎了，南宫蘅抬起头只说了一句话：“帮我一个忙。”
谢臣音本想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本该捉着南宫蘅的衣领把他举起来，狠狠责问他：
“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自己老婆都保不住，你个废物……哈哈哈确实，你本来就是废物！！！”
那时候谢臣音还不知道，南宫蘅身上的伤势已经极其严重，看上去镇定自若的男人，其实早在强弩之末。
男人的气场强的可怕，似乎自带一种让人臣服的力量。谢臣音咬着牙：“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想找回白敛……”
“谢谢你。”南宫蘅在听到这话，瞬间安心下来。
他没有盟友。
他没有亲人。
在他婚礼上，他的父亲亲手算计他，想要他死！！！
那盏巨大的华美的水晶灯朝着他头顶砸来的时候，他的父亲在笑，那个没有给过他一丝偏爱的老男人，笑地那么大声：“阿蘅，你终究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不能为己所用的人，不如死了。”
不如死了！！！
在南宫家，他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敌人。所以，不如死了，一丝一毫的怜悯，都不曾被给与。
差一点，他也真的死了。
谢臣音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临危受命。
他亲自让人把南宫蘅送进自己家的私人医院，谢家的医院是国内顶级的，他找了最好的医生给南宫蘅秘密治疗。且不说需要花费多少代价多少金钱，南宫家亲手想要弄死的叛徒，竟然被谢家的人救了，这一消息传出，谢家和南宫家可就彻底不对付了。
可他无所谓……
“你知道吗，我其实并不想白敛谢谢我什么。”谢臣音嘴角勾着淡淡一抹笑，“我就是想看他开心的样子。”
小弟：……
太无私了，太伟大了。
“谢少您对……白敛少爷，一直没得说！”小弟夸赞。
“其实倒也不是，以前虽然对他好，送了很多东西，那对我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那……还不算什么？”
“你没明白，钱对我来说什么也不算，我给他花钱，不代表我真的爱他。”
“啊？”
“是他那天跟我说我是个好人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