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摄政王每日想着以下犯上—— by阿隅
阿隅  发于:2024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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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长霄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皇帝是怎么知道的,这个秘密明明是君逢亲自告诉他的,他还说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君长阙愣了一下,淑妃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根本就不是父皇的,会是什么神色?
估计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吧?
也不知她的慈母之心,能接受君长霄到什么程度。
皇帝说:“将他拿下后,赐死。”
他选择说出君长霄的身份,不仅是为了自己被欺骗冷待阙儿的那些事情,更是让君长阙没有污点的坐上帝位,不需要背负杀害兄弟的压力。
君长霄回神,冷笑:“呵,父皇为了让君长阙上位,居然编造出这样一套说辞来,真是一副慈爱之心啊。”
君长阙淡声说:“就算你是皇子,你的腿已经被截断,还不能孕育子嗣,又凭什么上位?”
君长霄隐藏最深的秘密被他当众说出,觉得自己扒光衣服站在人前,他咬了咬牙,强装无所谓,反唇相讥:“是吗?那你自己呢?与摄政王勾结,出卖身子,以皇子之尊,承欢男人身下,如此低贱,又好到哪里去?”
除了温渊和人群里的江亦寒,朝臣与皇帝惊讶的看向他们,这两人关系极好,此时站在一起,看起来异常的和谐。
哦,重点不是这个。
他们忽然想到摄政王好男风的事情,又想到那个与三殿下相似的摄政王夫,原来摄政王早就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了。
他们很难想象三殿下与摄政王在一起那个样子。
朝臣面面相觑。
君长霄已经趁机退后,摔了一个茶盏:“动手。”
金銮殿的门被关上,一队穿着宫廷侍卫样子的人马提着长戟冲了出来,将金銮殿里的所有人围在一起。
他们一眼看出,这些人是早就埋伏在此的。
君长霄彻底退到人群后,与暗中走出来的君逢站在一起,君长霄指挥道:“杀了他们,旁人的死活不用管。”
这些人是君逢让他安排进来的,只听两人命令。
不会像林将军和禁卫军那样不听话,临时反水。
这才是他们最后的底牌。
能杀了君长阙和陌言灼更好,不能杀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朝臣杀了也是一大损失。
君长霄已经容忍不了再次失败,所以他根本没想逃,有皇子的身份他都收拾不了两人,成为丧家之犬又能如何?
朝臣惊慌失措的寻找掩体,却还是有几个被砍倒,只能尽力的相互靠近。
陌言灼与君长阙要顾着自己,又得顾着这些朝臣,竟是比在战场上还要难以施展。
他们也不能为了两人的安危,凑在一起。
眼见江亦寒捏着劈在肩头的长戟,君长阙心里一惊,和陌言灼对视一眼,过去把江亦寒救了下来。
看他只受了一点皮外伤,松了口气,将人松开,他和陌言灼往门口去,打算将门打开,让外面的禁卫军进来。
这时君长霄的声音响起:“住手,否则我杀了皇帝,看你如何上位。”
看着皇帝被劫持而不拯救,那和刻意弑君也没什么区别了。
君长霄如愿的看到陌言灼和君长阙停了下来,大殿的门也被禁卫军撞开。
朝臣迅速朝外面跑去,将里面让给了禁卫军。
君逢低声对君长霄说:“到外面去。”
他知道一条密道,可以逃离皇宫。
他想让君长霄活下来,即便他之前觉得隐姓埋名的生活实在难过,想着这样干脆利落的争取失败后去死,才是最好的。
但始终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他没保护好女儿,不想连这个儿子也保护不了。
君长霄眼神暗了暗,两人挟持着皇帝往外走去,皇帝脖颈处两把剑已经毫不留情的划破他的皮肤,沁出了血液。
缓缓的移到外面宽阔的地方,禁卫军紧紧的跟着两人。
明知道逃不了,还要挣扎。
其他人没有出声,皇帝自己嘲讽的问:“你们想从密道逃走?君逢,难道你入宫这么久,只进去过一次那个密道?不知道密道已经被封了?”
君逢脸色一变,他确实只进去过一次,确认了密道还能通往安全有人接应的地方,就没管过。
皇帝始终是皇帝,宫里的密道自然一清二楚。
没有了退路,两人也不再急着退了。
他们停在高高的台阶上,往下看去,是几十米的高台,掉下去,大概率是活不了的。
君长霄将皇帝的轮椅拖到边缘,看向君长阙:“君长阙,你想救他吗?想的话,就自己斩去自己一条胳膊。”

陌言灼立刻来到他身边,着急的唤了一声:“殿下。”
“不行,这是朕自作自受,与你无关,你已经做得够多的了,你不欠朕什么?”
皇帝连忙出声,“今日朕就是死了,也是朕自己的事,朝臣与天下人都不会怪你。”
君长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看你多伟大啊?明明相互怨恨,却装得父慈子孝,都是为了权势之人,你们得了圣洁的名声,不会觉得愧疚吗?”
他说着一剑刺到皇帝的大腿上,皇帝疼得直喘气,却忍着没发出声音。
朝臣看向君长阙,神色复杂,明知道是威胁,却不得不妥协的局面,他会怎么选择?
君长阙抬眼,看着皇帝着急的神色,眼尾轻扬:“父皇的恩赐,儿臣可不敢要。”
他从旁边的禁卫军身上抽出一把佩剑,看着君长霄:“你还有什么要求,一次性说完。”
君长霄不想和他乱扯,眼底藏着隐隐的激动:“你不用拖延时间,动手吧。”
只要君长阙动手,身体有损,这龙椅他也坐不稳。
而那两个弟弟身后的家族争端又起,王朝便无宁日。
他们谁也不会如愿。
君长阙执剑,果决的抬手一扔,剑飞到半空,他伸展左臂。
所有人的目光朝着剑看去。
“去死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她穿着君逢给予君长霄的这些人的服饰,隐藏在人群里。
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直到现在。
被她扑到的君长霄倒在地上,她特意踹了那只与普通腿不一样的地方,让他反应不过来。
在那一瞬,君长阙退后半步,抓住剑柄,挥手一掷,剑飞了出去,直直的插进君逢的身体里。
禁卫军迅速上前,将皇帝救了下来。
君长霄恼怒的用好的那只脚去踹死死揪着自己的女人:“韩湘儿,你发什么疯,放开。”
韩湘儿没说话,只是将他往更靠边的地上拖去,两人的身体已经悬空大半,再一挣扎,还不等禁卫军触碰到两人,韩湘儿已经将他拽了下去。
她这才松开手,含笑仰面看着雾蒙蒙的天空。
自从韩茉儿救了她,她安静的想了几日,做了这个决定。
其他一切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她要亲手将君长霄拖下地狱。
既然他这么狠毒,那就和自己绑在一起吧。
君长霄愤怒的睁大眼,落地的一瞬,他仿佛真的见到了自己身着龙袍上位的场景,那可真是一呼百应,臣民敬仰。
为何这些场景都没出现呢?
他才是真命天子。
等上面的人下去看的时候,他瞪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金銮殿的方向,死不瞑目。
君逢咳着血,脑海里出现一片火海,那是他为了替君长霄上位营造的乱象,是对君长阙那个帝王的抹黑。
只做了那一件事,就成功的让君长阙的帝王名声变得更差,根本不需要用其他的手段。
他成功的让君长霄上了位,他也没出面认儿子。
不管他们如何去回想,去不甘,一切已经在今生拨乱反正。
皇帝被推回了寝宫,他躺在榻上,眼睛盯着君长阙,希望他留下来陪自己说几句话。
皇帝低声唤:“阙儿……”
君长阙淡淡的看着他:“父皇有何吩咐?”
他叫着父皇,却并无多余的情绪,父子亲情更是完全没有。
皇帝难受极了,他轻轻吸了几口气:“你让人出去,朕有话单独和你说。”
身边只有陌言灼,没必要。
君长阙没说话。
皇帝皱了皱眉:“阙儿,你可知你与他纠缠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你登基以后,会受到多少攻讦?”
“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如何处置的。”
他意有所指的话,让君长阙的淡漠神色消失不见,他冷嗤:“父皇说的是鸟尽弓藏?呵,我可做不到父皇这样绝情寡义。”
皇帝尽力劝解:“你会后悔的。”
什么鸟尽弓藏,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阙儿怎么不明白?
君长阙冷冷的看着他,朝陌言灼走去,抬手去扯他的衣襟,陌言灼配合的弯腰,君长阙当着皇帝的面,吻上他的唇。
陌言灼眼底盛满柔情,纵容着他的行为。
过了片刻,他才松开陌言灼,转头瞥了皇帝一眼:“看到没有,我很需要他,任何人都不能让他离开我身边,更何况是你?”
皇帝失神,两人已经转身往殿外走去,两人的身影异常的和谐,就像那日,他亲眼看到摄政王娶王夫那一幕。
原来他们早就结契了。
他们隐瞒了所有人。
皇帝静静地看着门口,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陌言灼往日对阙儿就好的过分,方才危急时也异常紧张,他不信自己的儿子需要用身子来收拢陌言灼,也不信陌言灼那样的人会因为权色交易妥协。
他此刻前所未有的清醒。
但是又有些恶劣的想到:如果阙儿上位后,他还能容忍陌言灼的存在吗?
或者就算能容忍,陌言灼能放弃摄政王之尊,成为阙儿后宫里的一个普通的侍君吗?
还有,阙儿总要娶皇后的,将龙椅传下去。
正常的男女结合都很少有长久的,他们这样的身份又能走多远?
君长阙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只会嗤之以鼻,他前世为帝,有皇后,有后妃,却一直保持清白之身,除了给予那些死活要入宫的女人一份身份上的面子,从来没许过什么。
他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根本没有精神和后宫那些女人虚与委蛇。
她们也怕自己发疯时误伤,所以默契的没有相互干预。
人多了,是非就多,更何况是多人期冀争夺一人青睐的后宫。
他该庆幸自己没有和那些女人多加纠缠,否则他会更惨吧?
陌言灼站在他面前,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陛下,恭喜,重登至尊之位。”
皇帝已经下了退位诏书,君长阙成为新帝,只等明日一早进行加冕仪式。
君长阙轻笑了一声:“如你我之愿,不过,摄政王,朕如今是皇帝,身边伺候的人可多了,摄政王打算以何身份伺候朕?”
陌言灼恭敬的拱手:“请陛下垂怜。”

第220章 陛下,喜欢吗?
闻言,君长阙笑着抬手,在他的脸上捏了捏:“放心,朕只垂怜你一个人。”
陌言灼轻轻偏头,主动蹭了一下他的指尖。
身旁经过一些侍从和宫人,不敢抬头看两人,迅速的往他们身边经过,眼神都不敢乱瞥。
陌言灼温声说:“明日还得忙呢,陛下回去休息吧。”
君长阙看了他一眼:“你不陪我?”
“我还有些事要交代,陛下先回寝宫吧。”
“什么事这么紧急?比陪我还重要?”
“也不是这么比的,陛下今日还是乖乖的,给朝臣和天下人一个面子吧,这种时候,我要是与陛下待在一个寝宫里,他们估计得上火。”
君长阙冷凝着他,神色不悦:“朕管他们上不上火,你是朕的人,自然得和朕在一起,你要是敢出宫,朕让人将你摄政王府一把火烧了。”
陌言灼没想到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伸手将君长阙按在怀里,来到一处假山前,将他圈在面前:“陛下,冷静些,别任性。”
君长阙抬眸看着他:“陌言灼,你听着,即便我登上帝位,也不需要你牺牲什么,若是因为这个位置让我们疏远,那我宁愿拱手相让他人。”
陌言灼笑了笑:“我何时说要疏远陛下了?我好不容易得到了陛下,怎么可能就这么放手?我有这么伟大吗?”
君长阙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陌言灼迟疑了一下,想着他要是隐瞒,陛下不定怎么生气,他还是说了出来:“去做一件陛下不喜欢,但是必须去做的事。”
“什么?”
“陛下刚上位,若是我这个摄政王将一切权力送还陛下,足以让陛下立威,到时候……”
君长阙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不可能,你是不是傻了,我才上位第一日,就将你这个陪我一步步上位的摄政王撤了,那天下人才该骂我是个白眼狼,骂我心狠手辣,开始剪除羽翼,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这是你想看到的?还是这是你想给我的仁慈名声?”
陌言灼被他骂醒了,他只想着不让陛下被朝臣为难,但是就如他说的一样,新帝刚上位,撤了没有犯错且劳苦功高的摄政王,那不是立威,而是引发更多的矛盾。
他认真的说:“是我太急了,但是,阿阙,摄政王这个位置,就不该存在,顶多有个内阁协助你就是了,否则六部人心浮动,不好管理。”
“我与阿阙是一体的,只要阿阙的心里有我,其他的虚名并不重要。”
君长阙抿了抿唇,眼神倔强:“不。”
陌言灼轻声说:“我不委屈的,陛下可以为了与我结契成为摄政王夫,我亦可以退居幕后,在背后支持陛下,权势地位于我,本就是砒霜。”
“那不一样。”他们结契,他用的是别人的身份,在外人眼里,他还是那个三殿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争取什么。
陌言灼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妥协的安抚:“好,不一样,我不说了,我们回上清殿?”
“嗯。”君长阙揪着他的袖子,将人拉回自己的寝宫,毫不避讳宫中任何人。
陌言灼想低调,他偏不。
就是挂个名,他也得当他的摄政王。
宫中人心各异,他若是只以一个侍君的身份跟在他身边,指不定会受到多少白眼。
他们不敢来自己这个帝王面前指手画脚,就会去没有了生杀权力的陌言灼面前乱说,那样被人欺辱的场景,他不会让陌言灼经历的。
两人一同用了膳,君长阙沐浴后,随意披着一件衣衫,坐在床榻上,朝陌言灼招了招手:“阿溯,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陌言灼起身走了过来,君长阙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人按在了榻上。
他俯身吻上陌言灼的唇,眯着眼像吃到糖果一般甜,轻轻浅浅的引陌言灼动情。
他眸光水润,“陌言灼,我想要。”
陌言灼来了兴致:“陛下,我们换个衣服好不好?”
君长阙疑惑:“嗯?换什么?”
陌言灼低语:“换龙袍吧,我想看。”
他凑到君长阙耳边,“我没跟陛下说过吧,我们还不熟悉之前,我就觊觎陛下了,我梦到陛下穿着龙袍,与我那个的样子,陛下,试试?”
让他亲自感受一下将高高在上的帝王剥光冒犯的乐趣。
君长阙红着耳尖乜了他一眼:“你可真是够大逆不道的。”
陌言灼的胆子一向很大,也很嚣张,他方才居然会想着他会因为一些东西退缩。
他也太看不起陌言灼了。
想到这里,他方才的惶恐不悦全部散去。
陌言灼将一件龙袍拿了进来,将他身上单薄的衣衫解开,套上龙袍,尊贵的帝王在他面前,由着他将明黄色的龙袍套上,包裹住白皙的身躯。
君长阙眯着眼,伸开手臂让他折腾。
穿好龙袍,陌言灼将他推在床榻上,跪坐在他身前,虔诚的拉着他的手指在唇边碰了碰。
修长的手指纤细漂亮,嗯,陛下身上的每一处都很漂亮。
被他灼热的目光扫视着,君长阙舔了舔唇角,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想将已经有些感觉的地方藏起来:“穿了又要脱去,你真不嫌费事。”
“也可以不脱。”
陌言灼说着,抬手将他的腰带解开,很是缓慢,感觉想要君长阙看清楚他的每一个动作。
瘦削的腰肢露出,白皙落入眼中,陌言灼低头,在他的小腹上落下几个吻。
酥酥麻麻的,君长阙的手指抓住身侧的龙袍,克制着自己。
陌言灼抬头看了他一眼,拉下他的白色长裤。
“唔……”
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君长阙瞪大了眼,没忍住发出声音。
“陌言灼,你干什么~”
他饿了不成!
陌言灼抽空说:“今日伺候陛下,那自然让陛下欢愉最重要。”
“我……嗯……”
君长阙想说这样太侮辱人了,但鬼迷心窍的没有说出来。
他眼角红润,紧紧的咬着唇。
“陛下,喜欢吗?”
哦豁车速过快……

被那样伺候,很难不喜欢。
陌言灼抬起袖子擦了一下嘴角,捏着他的下颚吻了过来,手指朝着下面摸索。
被君长阙抓住了手腕:“够,够了……你来吧。”
陌言灼轻声说:“陛下不用忍耐,您想要什么,今夜都可以满足陛下。”
君长阙勾唇笑了一下:“你自己给我穿的龙袍,不想亲自享用?”
他的眉眼间都是魅意,无形的诱惑着早就动情的陌言灼。
陌言灼问:“陛下在上面,好不好?”
大殿响起若有若无地呻吟和喘息声,殿门外调来伺候的宫人红着脸不敢出声。
他们早就听闻新帝与摄政王之间是那样的关系,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这种事情。
如今两人大权在握,他们是不敢忤逆任何一个人的。
里面的声音停歇,已经是大半夜了。
听着里面摄政王吩咐人备水的声音,他们麻利的去准备了。
陌言灼先将君长阙洗干净,送进被窝,这才去收拾自己。
殿里烧着炭火,在被窝里都有一些冷。
君长阙听着他沐浴的声音,道:“外面好像下雪了。”
陌言灼笑着说:“瑞雪兆丰年,陛下登基第一年,肯定是更为繁盛的一年。”
君长阙笑了笑,没有说话,捂紧了手里的暖炉。
陌言灼没听到他的声音,迅速的将自己身上的水珠弄干,披了一件干净的衣裳过来,看到君长阙已经睡了过去。
想来是累狠了。
在他需要的时候,陛下就是咬他两口,也不会让他得不到满足。
怎么就这么纵容他呢?
这样美好的陛下,他可舍不得让给别人。
陌言灼走到门口,看着地面上一层雪白,神色温和。
可惜了,两人在一起的第一场雪,陛下却睡着了。
他看了片刻,低声吩咐宫人去准备一些清淡小粥。
他和陛下都还没用完膳,也不好让陛下饿着肚子,夜里那么冷,再折腾半天。
“陛下,醒醒。”
君长阙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就被人叫醒了。
他迷茫的睁开眼,看着陌言灼坐在床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干什么?你不睡你还要叫醒我?”
带着困意的嗓音软软的,陌言灼放轻了声音:“陛下不饿吗?”
刚说完,君长阙就感觉自己的肚子叫了两声,他自然的揽住他的腰:“唔,不想起来,你喂我。”
“那也得坐起来才行,呛到怎么办?”陌言灼说着,一用力就将他揽在怀里坐着。
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君长阙自己坐直身子:“你身上好冰,你做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做,等着喂陛下吃东西。”
他起身走到火盆边,烤了烤手,等身子热乎一些,他将宫人放在桌子上的粥端了过来。
鸡丝熬的粥,闻起来就很香。
君长阙更饿了。
陌言灼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给他。
君长阙看着他一直喂自己,道:“你也吃。”
陌言灼点头,吃了一口,又继续喂他,两人将那一小碗粥喝了,感觉没什么用,又要了一碗,吃完后又吃了一些糕点,才算差不多。
君长阙道:“睡不着了,抱我去窗子边,我想看看雪。”
陌言灼先找了一件大氅,将人完全包在里面,这才把他抱到窗子边,又将方才冷了放在床边的手炉添上炭火,给他抱着。
自己才跟着上了矮榻。
君长阙将大氅掀开,让他也钻进来,抬手推开窗子。
雪比之前还厚了,除了檐下走廊,全部白茫茫一片。
真美啊。
陌言灼看着他的侧颜,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陛下,共白头。
似乎听到他心里的话,君长阙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拉着。
两人坐了半个时辰,君长阙又缩在他怀里睡着了,陌言灼将窗子关上,抱着他回到了床榻上,心满意足的一起睡得沉沉的。
天亮了。
被宫人清理出来的雪一堆一堆的堆在一些角落里,穿着龙袍的君长阙站在殿门口,遗憾的叹了口气。
他还想和陌言灼去玩雪呢。
一件毛绒领口的披风从身后披在他身上。
“陛下,今日太皇太后会出面,给陛下戴上皇冠,正式表明陛下登基。”
君长阙偏头问:“你什么时候去请的她?不是说让安阳姑姑来就是了吗?”
陌言灼说:“皇室辈分最重的,就属太皇太后,她出面,比安阳公主更合适,安阳公主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以前有什么不愉快,这种时候没必要计较了。
君长阙不置可否:“她有什么条件?”
陌言灼说:“她想带着太上皇去阳城生活,且要求陛下善待余下的皇子公主,我替陛下答应了。”
“嗯,我没有意见。”他又不是君长霄,容不下两个小娃儿。
可惜君长轩掺和进了之前的事情里,被君长霄害死,否则他也是不怕他们成长的。
金銮殿前。
红色的地毯长长的铺开,所有朝臣站在两侧,看着帝王穿着龙袍,一步一步的踏上金銮殿前的阶梯,站在祭天的桌案前。
“祭。”
随着荀公公的唱和,君长阙拿起三炷香,躬身,将香插上,然后接过茶酒,依次洒在地上。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赐。”
太皇太后穿着华贵服饰,来到君长阙面前,君长阙侧身跪下,低着头。
将沉重的十二冕旒拿在手里,太皇太后没有多说什么,轻柔端庄的将冕旒戴在君长阙头上,退到了一旁。
她不需要多说什么,就是对君长阙最大的支持。
“拜。”
朝臣跪下,磕头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陌言灼跟着做,眼眸紧紧的盯着他。
陛下登基,他的心里极为高兴,今生他再不会是那个孤立无援的暴君,他是被天下人真心供奉,敬仰的仁慈帝王。
他能万寿无疆。
“起。”
朝臣起身。
“进。”
朝臣随着帝王走进金銮殿,新帝登基,是为君启元年。
承接前任帝王的优异之处,开启更为绚烂的繁华盛世。
登基大典纯粹是杜撰的,不做参考嗷,更别代入。

一般新帝登基,都得提拔一些亲近之人,这已经是默认惯例了。
但是他们之前就已经将主要的人手安插进朝堂,只需要他们光明正大的行事就行。
温渊提拔为内阁首辅,他是两人选出来做事情的孤臣。
琉云为禁卫军统领,本来陌言灼想让他换上自己的人,他没干。
就当他沉迷于情感没有自主吧。
其余的按照原样行事。
随后又下令让杨玉辰带领大军回京,接受封赏。
乔蓉蓉被册封为安宁县主,她带着乌沁和一些猊族的孩子、女人学习君氏的习俗文化,还教他们采桑种植和刺绣之类的活儿。
一点点的让猊族百姓融入君氏王朝,功劳可不小呢。
该给予奖励的也奖励了。
只有闲止这个身份,他得找机会归还对方,让其父母安心度过后半生。
没办法,两位老人还是不愿意留在京城,离开他们土生土长的地方,只说他们将君长阙当做了自己的另一个孩子,随时期待他们去看望。
也还行吧。
君长阙决定过几日再让人将他们送回去。
最主要的,关于君长霄势力的拔出,冷慈已经自尽,为了保全身后的冷家。
跟在他身边的安严,被抓捕的时候已经一身的溃烂,估计是在阳城与君妤欢好的男人身上带了病,过给了他。
其他人都死了,以后他活得久,病灶显示得更明显。
归影走进殿里:“主子,春芽想要见您,说是有急事。”
君长阙抬眼:“急事?”
“属下没仔细问,她说那件事要当面告诉主子。”
“嗯,你带她进来吧。”
君长阙有些好奇,春芽还能因为什么事找他,母后的事?
想不通,他便没继续想。
政务很多,陌言灼出宫去了,只有他自己在处理。
真是烦人。
春芽很快来到御书房,看着威严的陛下,她跪在地上。
“民妇参见陛下。”
君长阙停下手中的朱笔:“起吧,你有何事告诉朕?”
“陛下,民妇所说,是关于二皇子的事情。”
“什么?”这个回答是君长阙没有想到的。
“二皇子殿下还活着,之前民妇和陛下说的只是隐瞒说辞,民妇当年没有敢出声制止歹人的行为,但是民妇偷偷的将先帝命人处理的孩子抱走了,民妇抱走那个孩子的时候,发现他只是暂时窒息,民妇本想找机会告诉月皇后的,没有了机会。”
“后来民妇就悄悄的将孩子留下,当时很多人盯着月皇后,民妇怕孩子留下来再遭遇毒手,就没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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