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夫人超难哄—— by一只小奶猫
一只小奶猫  发于:2024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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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演道:“没有,有什么事情您直说就是了。”
季添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大儿子对他的态度,比以前更冷了一些。
但他顾不上这些,此刻他是有求于季演,所以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那个,你真没在霍家吗?我有事找你。”
季演:“嗯,有事回了趟老家。”
季添口无遮拦的来了一句:“老家有什么好回的,你现在都嫁人了,不好好在霍家,老往穷乡僻壤跑什么。”
季演听了这话,脸色更差,回复他:“没事我就挂了,我不想听你这扯东扯西的没用的废话。”
季添:“我是你老子,我……”
“啪”,季演很是厌烦的直接挂断,不想听他聒噪和啰嗦。
说实话,要不是自己妈妈去世,他突然冒出来,也许一辈子,自己都不会认他这个所谓的,名义上的亲生父亲的,一个能在孩子一岁左右的时候,出轨并离婚的男人,能是什么还东西吗?反正他是不信的,所以他们执意要把自己带回季家,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
这半年期间,无论是季星宝的刁难,还是后妈的冷嘲热讽,以及季添对这些的无视,他全都没放在心上,通通抛在脑后,认认真真的过自己的日子。
要不是季星宝闹出这样的事情,恐怕这大学四年,他都会选择这样度过,之后在工作之后,借口搬出季家,远离他们。
此刻,他低着头,看着一遍遍响起的手机铃声,一遍遍亮起的手机屏幕,选择无视。
去往市区的火车是上午十点的,季演坐在外面,无神的望着天空许久,直到手机再也没有亮起,检票的时间到了,他也坐往返回学校的车次。
颠簸夹杂着困意,三个小时渐渐在睡梦和无聊里慢慢度过,火车到站的时候,季演睁开迷茫的眼睛,望着越来越熟悉的景色,心里毫无波澜。
段添磊选择和他一起在火车站下车,季演伸了个懒腰,哑着嗓子,开口问:“段叔,你一会儿回家去吗?”
段添磊点点头,笑道:“对,我两天没回来了,回去看看我爸爸。”
季演很羡慕,感叹:“真好,家里还有一个惦记你的人,我就不一样了,我去哪里家里也没人在乎,不,我没有家。”
看着他落寞低下的眼神,段添磊突然明白,今天早上季演转身离开自己堂屋走进厨房的时候,那垮下来的笑容,到底是有多难过。
那种难过,是没被人珍视过,明明已经有了可以向往的,却迟迟得不到摸不着的痛,也是远在天边,咫尺天涯距离里,再也没有机会的失望和难活。
他本该安慰季演,可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任何可以安慰他的词藻,最后没办法,只能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下次有时间,来我家吧,我爸爸是个很好的老头,一定会喜欢你的。”
季演没有拒绝,也没有点头,更加没有躲开他拍自己肩膀的手。
段添磊望着他,看着他空洞的眼,即使望着窗外的光,依然亮不起来的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

季演下了火车没有回霍家别墅,直接坐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
学校里这个时间段大部分学生都没在校园里,楚停风他们现在也还没回来,季演走回宿舍,打开宿舍的门,将书包扔在了自己上床下桌的桌子上,衣服外套一脱,也随手扔在那里,然后将脚上的鞋踢掉,也不管它到底是不是摆放整齐,有没有阻碍别人的交通,直接爬上床,扯开被子,钻进被窝闭上了眼睛,好好补眠。
闭上眼睛的人什么也没想,不管是霍思远,还是季星宝,或者季家一直偏心季星宝,讨厌自己,厌恶自己的季家父母,通通被他抛在了脑后,不去想了。
梦里的妈妈穿上了他昨天亲手烧过去的红裙子,穿着小白鞋,手里捧着小向日葵的花,一脸温柔的望着他,和他说着小话。
梦里的他偶尔回复,妈妈也不在乎,就一直坐在他身边,陪着他看风景,陪着他肆意散发心情。
楚停风他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宿舍的门被人打开了,知道是季演回来,一把推开房门,激动的想要喊他,和他分享这两天的所见所闻,和他分享快乐。
好在木辞溪个字长得很高,一进门就看见钻进被窝睡的一塌糊涂的季演,赶紧一把捂住楚停风的嘴,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又抬起手指,指了指上铺睡着的季演,示意楚停风。
楚停风一下噤声,有些自责的放轻脚步,悄悄朝着自己的床铺下面走了过去。
接下来进屋的四个人都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睡成小猪的季演,再放轻脚步,学抓老鼠的汤姆猫。
霍思远也是下午有事,从公司回家的时候,才知道季演没有回来。
看着吴叔一脸担忧的模样,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霍思远有些生气,准备挂断的时候,季演沙哑的声音顺着听筒传入霍思远的耳朵:“喂,谁阿?”
霍思远顿了一下,冷声道:“你去哪了?”
季演缓了缓神,半天才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清醒一点,开口:“在宿舍。”
霍思远:“下午没回家?”
季演纳闷:“回家干什么?家里又没有我的东西,回不回去都是一样的。”
霍思远无情道:“随你。”然后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被人打扰了好梦的季演眨巴眨巴依然睁不太开的眼睛,心里纳闷道,霍思远是生气了吗?因为自己不回家?他有什么好生气的?真是离谱。
然后头就砸在枕头上,继续睡觉了。
等季演再次醒来,宿舍里已经漆黑一片了。
以为没人的他,蹭的一下从床铺上坐起来,傻道:“我,我一觉醒来是下瞎了吗?这宿舍怎么这么黑啊?”
宿舍老大楚停风的声音从他不远处的下面传来:“你醒了吗?”
季演吓了一跳,呀了一声,手捧小心脏惊讶:“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都不知道。”
木辞溪笑:“我们回来的时候你都睡着了,怕打扰你,就没敢弄得太大声音,谁知道你一觉睡到了现在啊,要开灯吗?”
季演:“开吧,屋子里黑漆漆的,有点不习惯。”
凳子被推后的声音划过地板,刺啦一声,是木辞溪站起身的声音,他听季演这样说,轻声道:“一会儿买个小夜灯吧,放在床头方便一些,也省的没电的时候四处摸瞎。”
“啪”,屋子里亮起灯来,季演因为床铺正对宿舍吊灯,有些不适应的用手挡了挡眼睛,半天才拿开,点头道:“行。”
就不再多说话了。
而另一边,挂断季演电话的霍思远黑着脸,将手机扔在一旁的茶几上,转头就见身边的吴叔还站在原地看他,努力压着脾气,道:“他这周不回来了,他在宿舍住。”
吴叔点点头,看着霍思远,欲言又止 。
霍思远见他似乎有话要说,有点不耐烦:“有什么话就说,藏着掖着干什么?”
吴叔想了想道:“今天季家的电话,打来别墅了。”
霍思远不解:“打别墅来了?找谁的?”
吴叔:“找,找少夫人。”
霍思远更懵:“找季演打季演电话啊,打这来干什么?季演又不在家里。”
吴叔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季老爷说是因为少夫人的电话打不通,就打这来了,我告诉他少夫人不在,他还怀疑了一会儿,才说少夫人回来告诉他,要打电话给季家,他有事找少夫人。”
霍思远厌恶的啧了一声,有些无奈的重新拿起扔在一旁的手机,拨通季演的电话。
季演没明白刚才霍思远打电话是干嘛,此刻他正坐在床铺上,等着宿舍里的人订外卖一起吃饭。
他早上也只吃了几口,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也顾不上,等到了宿舍,困意袭来,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还要吃饭,所以被人吵醒之后,又听他们说了会儿话,此刻胃里空空,还有些轻微的疼痛。
好在其他人也还没来得及吃饭,所以思来想去,一来二去,大家集体决定定外面,他也跟风随大流,决定订外卖。
毕竟他不用出去取,饭就可以直接飞到他手里了。
霍思远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刚和他们说完想吃的东西,手机铃声响起,他低下头,看了看手机上备注霍思远的手机号,接了起来,却没说话。
霍思远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就道:“你爸让你打电话回季家,说有事找你。”
季演面无表情:“有事找我请打我电话,不然就别说有事找我,我恕不奉陪,他以为他是谁。”
霍思远:“都说了是你爸,找你有事你打给他不就好了,他都找到家里来了。”
季演:“那是你家,不是我家,还有,他说他是我爸他就是我爸吗?请让他拿出证据来,不然空口认儿子这事我不认,还有,他有事找我我凭什么主动打电话给他啊?浪费我的时间,还有电话费。”
霍思远脸更黑了:“他打不通你的电话才找到家里来的,我有什么办法?还有,你和我结婚了,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吗?咬文嚼字有意思还是咋的?”
季演被他气笑了,道:“霍思远,你说这话不心虚吗?你扪心自问,那是我的家吗?我觉得那不是,所以以后说话要分清楚,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我不占你一分钱得便宜,再说了,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你我最清楚了,既然心里装着别人,就不要来浪费彼此的时间,不好吗?”
霍思远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才笑着道:“怎么?我心里装着季星宝,却和你结婚,你是吃醋了吗?季演,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上我了,我们两个之间,只有交易,没有爱情,若是过界了,那后果不肯设想。”
季演笑道:“霍思远,你说得对,我们两个之间只有交易,管子确实不该过界,是是太爱胡思乱想,想多了而已,下次,我一定注意。”
霍思远一愣,刚想问他什么意思,季演缺一把挂断了电话,将他拉入了黑名单。
是逃避也好,也犯傻也好,很多事情本就不应该,是时间给了他错觉,他以为,虽然才一个月不到,但是两个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心思总会发生一起奇怪的变化,他知道很多心思不该有,可是有的时候,太缺爱了,太缺依赖,有个人走到他身边,陪着他许久,哪怕人家只是好意,他也会错付感情。他以为,霍思远追着他到了村子里,并不只是无聊,也许也是害怕他出事,害怕他真的和别人有什么。
只是错觉罢了,他能跟着自己,也许曾经也跟过季星宝,毕竟自己仙现在是他名义上的爱人,哪怕她不想跟着,被人知道了,也会破坏他的形象。
季演想到这,有些凄惨的笑了一下,不敢再有奢望。
而电话那头望着黑黑屏幕,死活打不过去电话的霍思远彻底傻了眼。
他没想到季演突然会和他说这些,昨天晚上他们大吵一架之后,他和季演一直到他离开,都没再说一句话,更没见上一面,而今天之所以给他打电话,其本质根本不是想问他平安与否,只是回到家,吴叔担心他而已。
只是仅此而已,没有任何陌生人以外的情感,所以季演突然和他说这些,他的心被振荡了一下,剩下的全是不可置信。
等他再想打电话问季演怎么回事,电话那头已经彻底打不通了。
他知道季演大概是把他拉黑了,他有些烦躁的坐靠在沙发上,单手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对吴叔道:“准备晚饭吧,季演不会回来了。”无论是今天,或者是以后,怕不是都不愿意回来了,毕竟他亲口对自己说,这里不是他的家。
是啊,这里一切的装修风格,包括卧室里挂着的挂件,全都是按照季星宝的喜好弄得,这整栋别墅,基本上都是季星宝出谋划策,他只是听着,然后吩咐人去办,其他的,他全程都没有参与,换做是谁,估计都不会愿意住进来的。
哪怕是一个替身。
更何况,季演还不是替身。

第二十六章 周末给我回家
霍思远给季演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有打通,他知道季演可能生气把他拉黑了,便不再坚持,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季演一晚上心情都不是很好,兴致也不高,要不是面前的饭菜不吃太浪费了,他怕不是要在自己床铺上躺个一晚上,也不会动一下子。
之后的几天了,霍思远都在尝试给季演打电话,但无一例外,都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有些泄气,坐在办公室里,单手捏了捏两眉之间,脸上的疲惫难以掩盖。
这些天季星宝的消息陆陆续续传来,无一例外,全都是和黎家小少爷的,有的是偷拍,有的是季星宝自己放出来的,但照片里的他满脸甜蜜,一副过得很好的样子,霍思远知道,季星宝大概是真的喜欢那个黎家少爷,所以才会冒着失信违背诺言的风险,抛弃一切跟人家离开。
但他依然很不甘心,明明这一切的一切,包括季星宝,都是属于自己的,可现在,全都是别人了。
他心里一边想着要怎么把在外面到处野,并且自作主张跟人家结婚的季星宝弄回来,一边又在想,到底怎么样联系到季演,好让他把自己从黑名单放出来。
时间转眼到了周五,季演将学生会入会申请表交给团支书后,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有些疲倦。
手机突然响起,他想也没想接起电话,也没看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到底是谁,开口道:“为,你好……”
季添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咆哮生长:“季演你能耐了是吧?居然敢挂老子电话,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生活费停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季演险些被他气笑了,道:“生活费?我从五月份来季家,到现在,你是给我过一分还是一毛?也好意思说停掉我的生活费,我所有的钱全都是我妈妈留给我的,还有我课余时间兼职赚来的,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有事就说,没事以后少打我电话。”
季添忿忿大喊:“你居然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你以为嫁给霍思远你就高枕无忧了是吧?我告诉你,那都是星宝不要的东西,不然哪能轮得到你?”
季演嗤笑:“是吗?那你的好儿子可是又不争气的了,居然为了外面一个没地位的私生子,甘愿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还搞私奔那一套,是挺给你长脸的,就是不知道,若是外面人都知道了你亲生儿子干的这些破事,会怎么看你。”
季添媳了媳声,放缓语气开口道:“那个,阿演,爸爸说错话了,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千万别冲动啊,爸爸就是一时气急,心直口快说错了话,你看在我是你亲爸爸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季演依旧冷着脸,开口道:“到底有什么事情?”
季添咬了咬牙,在心里骂了他无数句,才开口,佯装情绪稳定,道:“这周末,你带着阿远回家一趟吧,你都一个多月没回过家了,爸爸有点想你,行吗?”
季演在心里冷笑一声,暗道你怕不是父爱泛滥无处发泄,所以跑我这来找存在感了吧?你不觉得自己做无用功晚了点吗?要是以前,自己可能还会买账,可是现在……
季演冷冰冰地敷衍他道:“等问过霍思远再说吧,行了我要上课了,不说了。”
然后吧嗒一下挂断电话,将季家座机的号码拉黑了。
他不知道最近季添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季星宝跑了,他不去找季星宝,不趁早把他弄回到霍思远身边,还自己自由身,居然开始抽风般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了,还有意无意说一些恶心人的,让人受不了的话,怕不是儿子跑路之后精神失常了吧?
季演想到这,冷冷挑了一下嘴角后,想了想,还是将霍思远从通讯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就将手机扔进桌肚里,继续上课去了。
下午两点,霍思远再次尝试给季演打电话,手机依然是嘟嘟嘟的忙音,他以为季演还是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脸上难掩失望,就想挂了电话,等放学再说。
可季演的声音突然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喂~”
霍思远立马眉开眼笑,脸上挂着他都还没来得及察觉到的欣喜若狂,开口道:“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吗?”
季演的语气依然没什么温度,霍思远也没在意,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个,刚才季添打电话给我,说,说让你明天回家一趟,和我。”
季演:“嗯,你定吧,我无所谓。”
听着季演的声音还是冷冷的,霍思远心里不太好受,小声道:“你还在生气吗?”
季演:“你想多了,我没什么好生气了。”
霍思远听了这话,本该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季演语气里那淡淡的疏离,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都让他觉得,季演那天说的话,好像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了。
明明,明明一开始,季演即使不喜欢自己,但态度还算温和,偶尔有点笑意,两个人的交谈也是恰到好处,让人并不觉得越界。
可是从上周末开始,自己说了那些话后,季演说他以后都会注意,不会再越界,直到今天,已经过去五天,季演不接自己的电话,说话也不再温柔了。
他心里莫名抽痛,听季演这样说,勉强笑了笑,道:“那好,那我晚上去接你好吗?你已经好些天,好些天没回家,回别墅了。”
季演:“随便你,你愿意来就来吧,对了,以后周末,我可能不会待在家里了。”
霍思远警铃大作,大声质问:“你又要回你的小村子?”
季演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要去兼职,以后待在背书的时间会越来越短,呆在学校的时间会无限拉长。”
霍思远愣了愣,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缺钱了吗?季添,季家不给你钱花吗?”
季演无情的回复:“他和我有没有什么关系,他给我钱干嘛?再说了,就算他给我,我也不会花他的钱的,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在我眼里,我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霍思远:“哦,那好吧,你,你要是真的缺钱,可以和我说,霍家有的是钱,不差你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季演无情拒绝:“不用了,我们之间不过契约关系,等季星宝回来,我们就好聚好散,在这期间,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牵连了,金钱也好,感情也好,好聚好散之前,还是保持原样的了,不然,到时候季星宝回来了,他还喜欢你的话,你要怎么和他解释呢?”
霍思远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其实我们之间,也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我们虽然是契约结婚,但是谁也不知道,到最后季星宝会不会回来,我们之间又会不会日久生情,感情这种东西,谁也解释不清不是吗?”
季演轻笑,道:“你也说了世事无常,谁也保证不了季星宝还会不会回来,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开口,对别人说一些连自己都没办法保证的事情了。”
霍思远失落的小声嘟囔:“人生重在尝试,没有尝试谁知道后续结果如何呢?”
季演垮下了脸,良久之后,他按耐住心里的酸疼,开口道:“晚上我会回去的,你愿意来接我,我就坐你车回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霍思远也没再逼他,小声道:“嗯,那我晚上去接你,你不要乱跑。”
看着眼前已经挂断的手机,季演暗了暗神,脸上表情意味不明。
他不知道霍思远突然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的霍思远听上去有些奇怪。
毕竟他曾那么喜欢季星宝,突然说两个人关系不必划分如此清晰,人生重在尝试的时候,他险些一位,霍思远是喜欢自己的,他开始对自己动心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的。
霍思远和季星宝竹马竹马的,就算任何人喜欢上自己,霍思远都不会的,他知道的。
所以今天霍思远可能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自己不可当真。
他有些气短地趴在桌子上,眼睛无神地望了前方好久,才收回视线。
然而他却不知道,霍思远之所以如此反常,是因为季星宝真的不要他了,而这件事情,他第二天回家之后,经季添之后,他才知晓。
而这只是后话,此刻,他坐在教室里辗转不安,心里始终想不通霍思远到底怎么了。
放晚学的时候,听见他又不留在宿舍里,众人虽有失落,却还是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就目送他离开了教室。
而季演一路上脚步沉重,心事重重,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路上的人来来往往,霍思远却还没到。
他也不着急,低着头,脚尖碾地,玩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渐渐平稳,抬头的遗一刹那,一个陌生人,拦在了他的眼前。
而霍思远,已经被围在人群里,走不动路了。
无奈,他只好下车,去寻找季演。
却不知道,一个奇怪的人,正在搭讪季演,让他怒火中烧。

季演到底还是坐进霍思远的车里,跟着一起回家了只是一路无话。
今天霍思远特别的出息,往常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霍家的司机开车,而他坐在车后座的位置,一脸冷意,杀伐决断,而今天,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司机休假,而没有来,罕见的,霍思远自己开车,来接季演下班了。
季演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远远的,就看见霍思远被一群络绎不绝的人潮给围住了,他也不在意,慢悠悠的走过去,看着一脸满头大汗,急得脸色都变差了不少的霍思远挤开人群还有试图占他便宜的咸猪手朝着季演的方向走过来,季演心里说不触动那是假的。
可是他早就在一周之前奉劝过自己,不要陷入霍思远设的甜蜜陷阱里,那些都只是季演自己一个人的错觉,并不是真的,他的心情渐渐平复,已经恢复到一开始的模样了。
霍思远好不容易挤开人群,看见的就是季演站在人群之外,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愣了一下,才有点尴尬地走到季演面前,低头笑着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季演摇摇头,道:“还好,现在就走吗?”
霍思远转头,看了看依旧像墙壁一样的人群,面上流露出为难。
季演了然,他没那么喜欢咄咄逼人,见霍思远看向人群的方向,知道他大概是不想再一次接触那么多的人了,就善解人意的开口,道:“那就等一会儿吧,反正今天是周五,晚回去一会儿也没关系的。”
霍思远转过头的动作一动,面上笑意蔓延,道:“好,那就,稍等一会儿。”
等他们终于从A大校门口离开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霍思远黑着一张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谁也别来惹老子的气愤样,惹得犯花痴想上前一步朝他说要联系方式的男男女女,全都站在原地,一步不敢动了。
季演全程和霍思远保持距离,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惹火上身,被四外圈的小迷弟小迷妹们惦记,来个外人眼刀大合集,给他脆弱的身体和灵魂来上重重一击。
此刻,霍思远看着还坐在他不远处,他已经到车跟前,却还在四外飘散的季演,有些不耐烦,低声喊:“快点走啊,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季演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加快脚步,朝着车门后面的方向而来。
霍思远脸一黑:“……”
季演懵圈:“?怎么了?”
霍思远:“我是你的司机吗?你坐车后面干什么?给我坐前面来。”
季演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霍思远,欲言又止半天才道:“这样,这样真的好吗?副驾驶不是男朋友女朋友老婆专属座位吗?我坐上去,你不会生气吗?”
这茶颜茶语换成别人霍思远估计要当场发飙,给说这话的人两个大耳瓜子,还有一个大脖溜,但是换成季演……
他偏移视线,看了看明显有些傻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茶颜茶语的季演,决定还是算了。
毕竟他又傻又天真,还有点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脆弱在里面。
霍思远只好压了压肚子里的火气,压着嗓子开口反问:“你不是我老婆吗?难不成,你是别人的老婆?”
季演唰的一下一下,脸红成了猴屁股,别说注视霍思远了,就是打开副驾驶车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所以一路上,季演都将脸转向窗户外,视线也看着外面,注视根本没有聚焦,只是在发呆。
他没想到霍思远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他本来都已经决定忍过风波,等季星宝回来,他就赶紧跑了。
可是霍思远,他,他怎么总是在口头上占在便宜啊?简直是有够坏蛋的。
季演在心里愤愤地想,嘴巴都不自觉地嘟起来。
霍思远几次想在信号灯亮起的时候找个话题搭话季演,但每次都抓耳挠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了最后,路程距离霍家别墅越来越远,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那个,你爸,不是,季添让我明天带你回家一趟,他说打不通你的电话。”
季演无所谓:“哦,我把他拉黑了。”
霍思远:“额,这个,恕我很难评价,不过,明天你……”
季演:“那就回去好了,正好我要回季家拿些东西。”
霍思远松了一口气,脸色轻松不少,语气也变得轻快:“那就好,那就好,我害怕你会立刻拒绝我,然后脸色黑得吓人,再跳脚指着我的鼻子背对着我破口大骂呢,吓死我了。”
季演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问:“你怎么会如此想我?我什么时候脾气不好过?我自认为我和任何人交流都很有礼貌,很有教养了,应该没在哪个时候和你发过脾气吧?你这,都是哪里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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