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夫人超难哄—— by一只小奶猫
一只小奶猫  发于:2024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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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演(段星演)从小父母离异,自小跟在母亲身边生活长大,直到母亲去世,他身边再无亲人,季演的亲生父亲季添才忍着社会舆论的种种压力,将自己不管不顾多年的亲生儿子带回了家,悉心照顾。
然而季演却觉得,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季演(段星演)第一次见到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在季星宝和霍家大少爷霍思远的订婚宴上。
传闻霍家少爷手段狠辣,杀伐决断,是整个A市所有人见到都要退避三舍,毕恭毕敬让出一条路的人物,也是能为了季星宝受伤,而能豁出命去打压报复加害者的人,是季家人眼里女婿不可多得的人选,也是能拯救季家水火的唯一重要人物。
然而,结婚那天,季星宝不知道怎么回事,和自己暗恋了多年的男神跑了,季家因为承受不住霍家的怒火,不得已,将季演(段星演)推了上去,做挡箭牌,却替嫁的人。
季演(段星演)以为,嫁了人,生活就会好,起码不会比季家再糟糕,可进入霍家的第一天,霍思远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泼了他一身,他突然觉得,其实生活一直都在捉弄于他。
他本以为生活会这样一直糟糕下去,直到某一天,季星宝突然回到霍思远身边,季演(段星演)看着两情惬意,两情相悦的画面,突然觉得,心里无比心酸。
1.冷淡前期看不上后期狗皮膏药攻x活的不好爹不疼娘不在憋了巴屈受
霍思远x季演(段星演))
2.前期有点虐,攻喜欢受的弟弟,但弟弟逃婚,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娶自己不爱的人,将就此生。
3.受不会一直隐忍,只是因为天生好脾气,但不是不会发脾气。
4.1v1,HE,不会出现第三者,受跑路攻会意识到受对他有多重要,然后追妻火葬场。

第一章 新婚
季演此刻身着白色西装,腿穿白色西裤,正局促不安的坐在霍家特意为霍思远和季星宝准备的婚房里,手指不自觉的搅在一起,脸上多少带了些局促不安。
外面此刻已经天黑,和白天刚刚成婚办礼时候不一样了,季演低着头,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心里多少有些惆怅,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今天是霍家大少霍思远,还有季演同父异母的弟弟季星宝的婚礼,一大早上,天还没亮,季家上上下下就开始忙碌,准备给季星宝穿衣化妆,争取在新郎霍思远到来的时候,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好风风光光,将自己这捧在手心里,珍藏了二十余年的儿子送到自己喜欢的人手里,让他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
那时候季演正睡在被窝里,脑子也迷瞪着,和周公还有梦里的妈妈探讨,季星宝都要结婚了,他以后到底会和一个什么样的人结婚呢,所以并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一切。
然而等他瞪大眼睛,被人从被窝里扯出来,又是穿衣服,又是化妆的,他还迷迷糊糊,傻傻的问站在他面前,一脸担忧的管家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家是为数不多的,对他和对其他人一视同仁的季家下人,听他这样问,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解释,说是二少爷留下纸条,跟人走了。
那时候季演还是傻的,不是很清楚季星宝走的意思,直到霍思远那个煞神出现,他才明白,季星宝不是跟人走了,而是跟人逃婚了。
那一刻,他本来不灵光的脑袋突然明白,季家的那两位,拽他起来到底是干什么了。
左不过是因为他这个和前妻生的孩子,在季家不受宠,季家小少爷逃了婚,而这场婚礼,又是几个月之前,霍家和季家商议许久才定下的,所以为了颜面,到底也是不能赶到这时候取消的。
所以那时,季演被人抬着下巴,往脸上涂涂画画的时候,他偏着脸,看向站在他不远处,黑着一张脸,一直拿着手机,打电话的霍思远,突然就有些同情他。
他来季家之后不久,就曾听人说起,霍家大少霍思远,和季家唯一的小少爷季星宝青梅竹马,从小关系就好的不得了,而他们两个也是从小就相互喜欢,所以霍家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要和季家联姻的想法,目的是为了巩固两家在C城的地位,也是想让两家昔日定好的关系更加亲上加亲。
只是现在,明明亲口答应,会嫁给霍思远,陪他一辈子的人摆了他一道,他纵然生气,大概也是不会苛责他的。
只是自己,怎么就成了那个明明不受待见,却又不得不替嫁的人呢?
季演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心里有些酸涩。
外面的热闹早就散了,霍家为了这次能和季家联姻,在此之前,策划了非常盛大何豪华的婚礼,请的人也大多非富即贵,都是上流和霍家有生意上往来,以后也会继续合作的,所以,季演在看到婚礼台下,那一个一个穿着华丽,自己这个土包子根本不认识的名牌是,他罕见的红了脸,一副羞愧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的样子。
霍思远那时候站在他面前,冷着脸,看着他这小家子气的样子,越发的厌恶,想来也是不待见他的吧?
想到这,季演攥着西装衣角的手,越发的紧了。
楼下,忙碌了一天,送走了所有宾客的霍思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单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扔在一旁,叹了口气。
想到今天这荒唐的婚礼,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还是想不明白季星宝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
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他说的,要嫁给自己,和自己过一辈子,他才和家里提议,要和季家联姻,可到最后,被耍了的是他,被当成跳梁小丑的也是他。
他现在就好像是一个笑话,被人耍的团团转后,还傻愣愣的,分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有些叹气,双手插着,整个人端坐在沙发上想事情。
老管家吴叔端着醒酒汤站在一旁半天了,见他迟迟不去楼上,想了想,还是走到他跟前,提醒了一句:“少爷,该去新房见见少夫人了。”
霍思远一顿,嗤笑道:“他算哪门子的少夫人?不过是个替嫁的傀儡而已,亏得你还知道抬举他。”
吴叔欲言又止,道:“到底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即使,即使不是少爷你一直想要的人,但他,他毕竟是无辜的。”
霍思远没吭声,接过吴叔手里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后,又坐在楼下有一会儿,才踩着拖鞋慢慢上楼了。
此刻季演听着外面趿拉趿拉的拖鞋声,本不平静的心思再一次波涛汹涌。
说实话,他其实是有些怕这和自己结了婚的霍思远的,不单单是他臭名昭著,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过往,更多的,大概是今天结婚的过程里,他一直冷着脸,连个笑脸也不给,一副活脱脱别人欠他八百万的样子,让人看了着实唏嘘。
霍思远脚步已经走到门口了,他一想自己推门而入,眼前出现的,不会是自己喜欢了许久许久的人,心里就不舒服。
他在门口深呼吸一口,到底劝着自己,不能平白因为别人的过错,而迁怒无辜,,所以哪怕再厌恶,还是推开门,慢慢走进了那本来就属于他,他和新婚妻子的新房。
门咔哒一声,被人推开,季演吓了一跳,手攥着的劲更大,眼睛也好像那受了惊的小兽一样,不自觉的大张着,一副看见了鬼的样子,身体发抖,,似乎马上就要哭了。
霍思远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季演这小兔子一样胆小的模样,心里的厌恶更是加倍增长,走进来时候,关门的声音都比平日大。
“砰”的一声,季演吓了一跳,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霍思远,他声音哆嗦,甚至有点哽咽:“你,你你要打我吗?”
霍思远一愣,随机皱眉,语气不十分友好:“谁告诉你的我会打人?”
季演:“外面,外面都传言你长得凶神恶煞,还,还手段狠辣,所有招惹了你的人,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腿,有的,有的,有的还被不知道谁的人扔进太平洋喂,喂鲨鱼了……”
霍思远脸更黑,心里骂了句:“shit,哪个孙子又假借他的名义出去招摇生事了?别让他找到了,不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季演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他默认了,眼眶都红了,抽抽搭搭的,瞪大眼睛看着他,求饶:“你,你别打我,别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知道你也是不愿意娶我的,我也不想嫁给你啊,可是临到阵前,箭不虚发,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你别打我,我害怕……”
霍思远听了这话,看着他落泪的模样,不知怎么,有些不忍心,只能叹气答应:“行吧,你,别哭了,难听死了,我不打你,也不杀你,别哭了,闭嘴。”
季演冷一下子,傻乎乎道:“真的吗?”
霍思远举起拳头,吓得季演一个抽噎,直接憋了回去,再不敢哭了。
霍思远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样,坐在床上,满脸哀愁。

两个人到底还是阴差阳错的结了婚。
此刻新房里,季演攥着小手,坐在新床的一角,战战兢兢,一副发现情况不妙,随时都要跳起来跑路的架势,而霍思远则坐在床的另一边,板着脸一动不动。
季演本来胆子就小,小的时候他一直跟随母亲生活在乡下,直到去年才回来,所以从来没有出过村的季演,第一次看见大城市的奢华,险些咬到舌头,很是震惊了一次。
他父亲不喜欢他这没见过世面,看见什么都畏畏缩缩,胆小如鼠的样子,所以几个月来,对他的态度大抵上算作是不管不顾,就连他那个后进门的生下同父异母弟弟的后妈看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副看不起瞧不上的模样,所以这几个月,季演虽然算是寄人篱下,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除了季星宝偶尔跑到他面前嘲讽他胆小懦弱,穿衣风格迥异,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外,其他时候,大家对他也算是表面上过得去了。
所以,季演没嫁给霍思远之前,一直在想,若是这样在季家一直待到成家立业,或者有了工作,那应该也是不错的。
哪知道,中途突然出了这样荒诞不经的事情,也着实让人唏嘘的。
季演想到这,抬起眼,偷偷看了坐在不远处的霍思远,然后连忙低下头,整个人都惴惴不安的。
坐在他旁边的人可真好看,季演边在心里想这些年学过的,能用来夸人漂亮的词语,边在心里嘀咕,霍思远真的是他活了二十年了,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小的时候,他在村里,见过他母亲的人都夸奖母亲是整个村里,乃至十里八乡都没人能比的美人,那时候母亲还没有嫁人,附近村镇的小伙子听说他母亲漂亮,坐着四轮车都要不远万里前来看一看,现在也是,只是可惜了,母亲嫁人了,还带回来他这个拖油瓶。
那时候季演不明白,拖油瓶到底是什么,但也知道,是因为他,母亲在也没办法去到一个好人家,也是因为他,母亲日夜辛苦,劳累过度,不到五十岁,就撒手人寰,所以他才有机会,又回了自己父亲身边。
想到这,季演叹了口气,心情低落。
那边的霍思远听见旁边的人突然叹了口气,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旁边一直低头的季演,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一定是不开心的,就道:“我知道,你大概也是不愿意嫁给我的,你放心,我想娶的人也不是你,所以,虽然我们今天在众人面前举行了婚礼,但到底都是形势所逼,明天,我会让助理起草一份合约,时间一到,星宝回来,我会还你自由。”
季演一愣,抬头傻傻的看了霍思远半天,才点了点头,道:“嗯,余下的事情都是你说了算吧。”反正就算我说话,也是不会有人听的。
霍思远见他如此好说话,心里的思绪百转千回,继续道:“那行,既然你也同意,那么,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我,我尽量满足你。”
季演听到这,想了想,试探性的问:“我还能再继续上学吗?今天,今天爸爸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告诉我,结婚了,要,要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可是,我想上学。”
霍思远也没为难他,点点头,冷着脸道:“行,我答应你。”
季演眼里一下子有了光,不再像刚才一样,脸色都红润了一些,笑着道:“那多谢你,其他的,你做决定吧,反正,季星宝回来,我也是要走的。”
霍思远没吭声,只是看着他,想知道他说这句话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不过季演坦坦荡荡,眼里全是单纯而没有杂质,霍思远虽然心里怀疑,但到底没有在第一天撕破脸,只是略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季演见他终于走了,勉强松了一口气,今天第二件比较麻烦的事情也随之而来。
这屋子是别墅的主卧,卧室里只有一张非常非常大的双人床,其他的,也就是家具,再没有其他了。
季演除了几岁的时候和他妈妈在一起住之外,长大一点就被他妈妈弄去了其他房间,他虽然胆子小,怕这怕那,但妈妈的话并不敢违背,只能每天晚上闭灯之前,强忍泪水,哆哆嗦嗦的关掉屋里的电灯开关,然后一个人窝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直到第二天早上晨光熹微,太阳升起。
这样的情况一晃持续了许多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原因无他,因为他爸妈没离婚之前,有一次因为吵架,大半夜的打杂屋里的家具,他那时候也就两三岁的光景,算不得大,所以那件事情即使记忆模糊,也依然留在了他的心里,成为了童年里最害怕的一件事情。
所以此刻,他看着偌大的房间,除了床和家具,愣是一点其他可以休息的工具都没有,他陷入了两难。
浴室里,霍思远用手将头发捋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心思深沉的站在花洒下,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脸色越发阴沉。
季星宝突然离开,打乱了他所有之前定制的,和季星宝有关的计划,此刻,他站在浴室里,想着外面那个陌生的,根本不认识,只知道名字的男人,心情越发不好。
“吧嗒”浴室门被推开,坐在床边的季演吓得一蹦,脸色惶恐的看向那边,发现霍思远已经洗完澡,穿上了睡衣。
原本习惯性,他会围着浴巾或者穿着浴袍,可今天外面的,他是个陌生的男人,他有些别扭,就将浴室那个小柜子里,一直准备的从来没穿过的睡衣拿了出来,穿在了身上。
所以此刻,穿的整整齐齐的霍大少,手里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冷声道:“去洗澡,洗完赶紧休息,明天还有工作。”
季演赶紧答应,睡衣都没拿,就跑进了浴室里,躲在里面半天不出来。
霍思远懒得给他好脸色,刚才商量那件事情自己语气温和,已经算是给季家面子,现在他累的装也不想装,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
季演洗完澡,才发现自己睡衣没拿,他左看右看,只看到了毛巾架子上有一条浴巾,一看就是穿过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在浴室扭捏踌躇半天,才不情不愿的走到门口,探出头小声喊:“霍,霍思远……”
霍思远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不是很乐意得转头,冷脸看着站在浴室门口,只探出脑袋的季演,那意思,有事说。
季演其实脸皮有点薄,突然探出头叫霍思远,已经用光了他所有勇气了,眼下见霍思远这么凶,有些怕,就往回缩了缩,想打退堂鼓。
霍思远皱眉,不解的喊:“到底有什么事?说。”
季演张了张嘴,半天才道:“那个,我睡衣忘了拿,就在窗户那块的行李箱里,蓝色的,谢谢你。”
霍思远一愣,半天长出一口气,认命一样,站起身,走到窗口,去拿他的睡衣。
季演放在窗口的行李箱不大,一看就是东西不多,霍思远懒得管,只是拉开行礼箱拉链,将放在一旁整整齐齐的睡衣拿出来,也没看其他东西,走过去塞给了季演。
季演慌忙接住,又说了声谢谢,才缩回头,关上浴室门,窸窸窣窣的穿衣服。
等霍思远钻进被子里,背靠床头拿手机回复信息的时候,季演才慢腾腾的走出来,看着霍思远,小声问:“我,我睡哪?”
霍思远:“……”
季演:“()”,吓死了。

第三章 难不成,你想睡地上
示 霍思远黑着一张脸,看着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被他吓得瑟瑟发抖的男人,半天,才道:“新婚之夜,睡床上吧。”
季演:“啊?这,这样好吗?会不会让你有罪恶感?毕竟你,你还得为季星宝守身如玉。”
霍思远被他说的攥紧拳头,额头青筋直蹦,脸黑了半天,才咬着牙,愤恨道:“难不成你想睡地上?”
季演赶紧摇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快,心里想着,我才不要睡地上,那么凉,那么冷。
可是,他也不想睡他旁边啊,季演欲哭无泪。
霍思远懒得管他,只是背对着他,来了一句:“要么睡地上,要么睡床上,要么从窗户滚出去,老子不惯着你臭毛病。”
季演被他说了一顿,不情不愿的撇着嘴,站在床尾半天,才用手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
霍思远用遥控器将屋内的壁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小夜灯,方便随时起夜。
而季演因为有些认床的毛病,第一天睡别人的房间,别人的床,翻来覆去一晚上,等瞪着眼珠子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勉勉强强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顶着黑眼圈,满脸不耐烦的霍思远爬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站在床头,看着睡得像是一头死猪一样的季演,气的咬牙切齿,很想当场给他一拳头。
昨天晚上,他本来早就要睡着的,他有个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一般公司不加班不熬通告赶文件的时候,他通常在家都睡得很早,保持好自己的睡眠,第二天才能有精力好好工作。
然而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他身边突然换了人睡,还是因为季演一会儿翻身,一会儿又翻回来的破毛病导致的,总之,他好好的睡觉被季演这厮搅得乱七八糟,闹得天翻地覆,根本就是左也睡不着,右也睡不着,搞得他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好不容易季演睡着了,他也想睡了,手机突然又来了消息,闹铃也响了,所以一大早上,他顶着大黑眼圈子,不情不愿的起床,转头一看,这家伙睡得可真香。
他气的真想给他一拳,又怕一会儿他家里人跑来看季演,发现他脸上的伤不好交代。
所以他想了又想,脑子里有了坏主意。
于是,一大早上,季演正在睡梦里还妈妈聊天控诉,说季家非要他替季星宝嫁人这事,做的一点都不地道的时候,划拉一下,一盆凉水顺头浇了下来,他一个机灵,蹭的一下从床上蹦到了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看着浑身湿透的自己,和站在床另一边,拿着水盆做泼水动作的霍思远,大喊:“你干嘛?为什么泼我?”
霍思远残忍一笑,道:“谁让你大半夜不好好睡觉,扰人清梦,把人弄得睡不着,自己居然还心安理得睡大觉,我看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季演有些呆傻,看着一大早上不知道抽什么风的霍思远,听着他为了泼水而找的借口,大骂:“你简直有病,你自己睡睡不着就把气撒到我头上,简直不可理喻。”说罢气愤的走去浴室,中途遇见他挡路,不管不顾,一把推开瘟神霍思远,气鼓鼓的摔上了浴室的门,并落了锁。
霍思远看着真的生气了的季演,翻了个大白眼,也不管他,直接将水盆子扔在地上,穿好衣服,叫人进房间打扫。
跑进来的佣人看着一整床单的水,陷入了沉思。
楼下,季演不情不愿的换好他从家里带出来的衣服,气鼓鼓的坐在餐桌旁忿忿得吃饭,顺便拿眼神瞪霍思远,想要用这样幼稚的方法,将霍思远瞪出个窟窿。
霍思远懒得搭理他小孩子一样幼稚的举动,边吃饭,边听旁边管家说话:“少爷,今天周末,季,少夫人也不上课,一会儿老爷夫人会过来,所以吩咐我告诉您一声,晚一点去公司也没关系。”
霍思远放下手里的咖啡,点点头,道:“知道了,一会儿准备些老爷夫人爱吃的菜,留他们在家一起和季,和少夫人吃午饭。”
管家吴叔点头:“知道了少爷。”
而季演则坐在不远处,无论如何也插不上话。
他其实很想说一句,我不想留在家里吃午饭,我要出门去找我的朋友们,这个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可他刚想开口,霍思远好像知道他要说话一样,直接抬眼看过来,眼神犀利的看着他,直把他看的越发没底气,小身子也越发缩缩,才收回目光,懒得搭理他了。
他无比憋屈的喝了一口手边的牛奶,无语问苍天。
早上八点,佣人将餐桌收拾完,将家里的卫生也全部收拾完后,别墅的大门准时开启。
霍家别墅的佣人倾巢出动,全部离开别墅的范围,跑到外面去迎接突然进来了陌生的车。
季演看着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看报纸的霍思远,欲言又止半天,还是开口问:“那个,我不需要出门,迎接一下吗?”
霍思远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问:“你是霍家的佣人吗?”
季演懵圈:“啊?不是啊。”
霍思远:“那你去迎接什么?老老实实在沙发上坐着,别哆哆嗦嗦的,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丢我的脸。”
季演撇嘴,不敢说话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别墅入户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男一女装周时尚,被所有人簇拥着,从外面像走时装秀一样,缓缓进入季演的视线。
季演从小在乡下长大,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所以着实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
霍思远及时放下报纸,站起身来,走到那两人旁边,开口叫人:“爸,妈。”
季演也赶紧过来,站在霍思远面前,张了半天嘴,才从嗓子眼冒出一句话:“爸,爸妈。”
来人板着脸,点了点头,话也不说,直接无视他,走到了沙发上坐下,并示意佣人们关上门赶紧离开。
佣人明白他们两个的意思,关上门鱼贯而入,转眼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此刻,带着墨镜的两个人才将墨镜扔到一边,板着脸,语气严肃的训斥道:“阿远,年纪越大,越发有主意了,结亲对象换了这件事情,你还真觉得能瞒得住我和你爸?”
霍思远走过来,坐在两个中年人的对面,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季演过来。
待季演惶恐的坐下,他才挑起嘴角,笑了笑,解释道:“妈,我没说要瞒着你和我爸,可是昨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现场来了那么多的宾客,我总不能临了,拿着话筒在一堆面前说另一位新郎跑了,直接取消婚礼吧?那不出意外,今天霍家的股市一定会暴跌,成为无法挽回的损失,我这不也是逼不得已吗?”
中年女人轻哼一声,抬眼皮将坐在霍思远旁边极其不自在的季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后,不是很满意的啧了一声,继续开口:“所以呢?以后怎么办?季星宝逃婚了,你这,又阴差阳错和别人结了婚,以后怎么和外人解释?”
霍思远无所谓的笑笑,摆了摆手,道:“反正也暂时没领结婚证,到时候别人问起来,我就说和我订婚的是他不就得了,反正他们两个长得挺像的,有什么关系。”
“可是,你不是喜欢季星宝吗?他逃婚就算了,你找人顶包,有问过人家的意见吗?万一人家有喜欢的人了呢?你这么一搅合,不是坏了人家姻缘?”霍夫人开口,不赞同道。
霍思远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霍夫人问话的时候,他转过头,皮笑肉不笑的问季演:“你有喜欢的人吗?”
季演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表上没有。
霍思远这才回头,对霍夫人道:“你看没有。”
霍夫人急了:“那以后呢?你能保证人家一辈子没有喜欢的人吗?”
霍思远无所谓道:“那就离婚啊,谁规定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和一个人结婚。”
霍夫人气的想打他,季演却在听到这句话后,低下头,沉思起来。

霍夫人听了他的话,真的恨不得抬手给他后脑勺一下子。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板着脸,咬着牙,开口斥责他:“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你把婚姻当什么了?”
霍思远听不得他妈的唠叨,有些不耐烦的反驳:“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一夫一妻制呢,现在二十一世纪了,不是你们你们那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谁结婚领证,就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哪怕发生再不好的事情,大打架吵嘴,或者出轨都要忍耐,现在不喜欢或者不合适,当然就要离婚了,总不能在一起将就一辈子吧?反正我不要。”
霍夫人被他气的肝疼,低吼道:“难不成季星宝回来,你还要和他在一起?他敢在结婚当天逃婚,弃你于不顾,根本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以为人家喜欢你,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拿你当回事呢,我的傻儿子,你可清醒一点,别恋爱脑了行不行?”
霍思远对此不屑一顾,甚至觉得他妈太过唠叨,不耐烦道:”哎呀妈,我都这么大了,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就不劳您费心了,你快消消气,少操心我的事情吧,对了,妹妹过两天就回国了吧?”
霍夫人被他气的没办法,听霍思远这强行转移话题的样子,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开口道:“嗯,后天吧,她打电话让我跟你道歉,说没能参加你的婚礼,回来之后礼物一定补上。”
霍思远摆摆手,道:“没关系,反正她回不回来,我都是要结婚的,不过礼物一定要补,否则看我怎么收拾她。”
霍夫人被他气笑了,站起身,用拳头打了他一下,笑道:“臭小子,就知道压榨你妹妹,你的结婚典礼她没赶上,怎么可能还忘了礼物呢?她可不像你,一整天只会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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