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夫人超难哄—— by一只小奶猫
一只小奶猫  发于:2024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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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演苦涩一笑,整个人向后靠着椅子,道:“试问,你和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相互喜欢许多年,马上就要结婚,他却跑了,还和别人结婚了,你除了失望,会立刻放下他吗?”
医生双手交叉,笑着道:“那我确实做不到,不过,忘记与否,只是时间问题。”
季演:“你说得对,但也是要拖一拖的,不可能立马忘记,昨天晚上,我被噩梦惊醒,几乎一晚上没睡,加上前段时间,有个人不知道是谁,一直在给我发骚扰短信,我问他他却不告诉我,让我觉得,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区别,一个说可以试试,心里没有,一个嘴上谁喜欢我,却不敢告诉我名字,总体上来讲,都是觉得我不配,觉得我见不得光,我越发想念我去世的妈妈。”
医生:“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冒昧地问你一句。从小和你妈妈一起长大的吗?你妈妈什么时候走的?”
季演:“嗯,我刚出生,我妈就和我爸离婚了,我一直和我妈妈生活在小村子里,今年高考之后,妈妈离开了我,我才被我的生物学附近带回本家,但我和他没有感情,这世界上,除了妈妈,没人对我好。”
医生:“话不是这样讲,你是个心思细腻,喜欢胡思乱想,和自卑的人,你心里很没有安全感,你从小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大概也只有妈妈,或许有其他人,但都相继离开,你越发觉得,妈妈是你唯一的依靠,直到她也走了,你举目无亲,来到了陌生的地方,遭遇别人的冷眼,更加不敢和陌生人接触。”
季演:“你说得对,确实是这样。”
医生:“而你替嫁给你现在的丈夫,其实你一开始,是觉得,即使过得不好,也不会比父亲家更难了吧?”
季演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戳穿,瞳孔震荡了一下,即刻恢复正常:“嗯,当初是这样想的,毕竟那时候我觉得,我父亲家里是个深不见底的龙潭虎穴,而我并不能很好的融入其中,所以,换个地方,也不会比这里再差劲了。”
医生继续道:“可是你发现,你只是从一个火坑,跳掉了另一个,而你却选择深陷其中,不想离开。”
季演听着医生不是反问句,是肯定句的话语,沉默半晌,点头道:“对,是这样的,我控制不住,想要深陷其中,明明很痛苦,却无法自拔。”
医生:“你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你焦虑,抑郁,胡思乱想,甚至无端端掉眼泪,是抑郁症的典型表现,而你不只是抑郁症,还有回避型人格,依恋型人格,和焦虑症等这些表现,且已经开始慢慢严重,这和你曾经只有妈妈对你好有很大的关系,你渴望被爱,渴望有人给你温暖,渴望付出的爱能得到回应,若是没人回应,你就会陷入自我怀疑,胡思乱想。”
季演听着医生说他的症状,都很符合。
他难得很平静,听医生说完,才道:“还有救吗?”
医生被他的话逗笑了,道:“心理和精神上的疾病,又不是绝症,当然能治,你只要放松心情,按时做心理辅导,按时吃药,总有一样会好的,当然,我更希望你遇到一个你理想中的,真的对你好,会一辈子陪着你的爱人,不过,听你的描述,你身边的人,显然不太合适。”
医生说完这话,看了看季演,继续道:“他心里有一个爱了很多年的人,且一时半会儿忘不掉,而你现在的情况,需要立马有个人采取干预,让你每天快乐,而不是胡思乱想,自我怀疑,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很好的人,所以,为什么不试试看,发展新的恋情呢?”
季演:“可我结婚了,还领了证。”
医生笑着道:“所以呢?结婚证会束缚你的一生吗?它只是个证书而已,不想要了,觉得不值得,所以可以换成另一个。”
季演看着明明是医生,说离婚却像是在唠家常一样的男人,顿了顿,站起身,道:“我好好考虑考虑吧。”
医生也不为难他,抬手写了个单子,连带着诊断书一起递给他,道:“去取药吧,一会儿上来,我再告诉你怎么吃。”
季演点头,接过两张纸,头也不回地离开。
医生看着他倔强的背影,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第五十一章 你非要和我闹吗
吴叔一直等在就诊室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就诊室的门推开的那一刻,他看着从里面走出来,情绪依然不好的季演,跑过来关心道:“少夫人,怎么样啊?医生怎么说?”
季演抬头,平静地将手里的就诊单捏在手里,挑唇轻笑着摇头:“没什么事情,医生说我最近压力大,太焦虑了。”
吴叔松了口气,以为没什么事情,就随口道:“哦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得病,那开药了吗?”
季演:“嗯,吴叔,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去取药,然后咱们回家。”
吴叔皱眉,总觉得季演有点奇怪。
季演看出他神色里的担忧,和吴叔解释:“就是安神的药,你在这里等我吧,我马上回来。”
吴叔:“哦。”
看着季演的背影,他心里总是有点放心不下,但既然季演不想他跟着,那他就站在原地,不跟着了吧。
霍思远在公司里冷脸一上午,开早会的时候难得发了脾气,会议室里的高层们全都抿着唇,战战兢兢不敢说一句话,眼神也是时不时看向脸色不好的霍思远,生怕他在自己报告宣讲的时候,大发雷霆,甩脸子走人。
好在霍思远只是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语气虽然不好,但早会顺利结束,也算皆大欢喜。
众人看着拿着手机,一脸肃杀,走出大会议室的霍思远,停留在座位上,半天没挪地方。
市场部经理看了看走远的霍思远,转回视线,有些劫后余生般,开口问其他人:“总裁今天怎么了?早饭吃了夹生饭?今天怎么突然发脾气?以前就算在再生气,也不会发脾气的啊。”
营销部的经理抬手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摇摇头,叹气:“不知道啊,哎呀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会直接甩脸子走人人,他那一脸黑,像阎王爷一样,从外面进来,我差点吓尿裤子。”
后勤部经理:“谁说不是啊?诶 你们说,他该不会是,和家里那位吵架了吧?”
众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地看了彼此一眼,确定,他指定是和家里那位吵架了,不然,情绪应该不可能带入工作。
所以啊,结了婚的男人,特别是好男人,在家里舍不得和那位发脾气,就只能来这发脾气了。
他们虽然多少有点冤枉,但也不太冤枉。
季演去药房取药的时候,霍思远的电话打到了吴叔的手机里。
吴叔正在想季演的事情,冷不丁手机响起,吓了他一跳。
他拿出裤兜里的手机,看手机屏幕上是霍思远的电话,立马接起,道:“少爷。”
霍思远冷声问:“去哪了?家里怎么没人?”
吴叔也没去问霍思远这个时候怎么在家,实话实说:“少夫人早上不太舒服,我陪他来趟医院。”
霍思远皱眉,道:“他怎么了?”
吴叔斟酌语言,开口:“医生说他最近压力大,情绪不好,要缓解一下。”
霍思远:“他呢?还在就诊室?”
吴叔:“少夫人去取药了,我在原地等他。”
霍思远:“压力大还用吃药吗?找个机会释放一下情绪不就得了吗?”
吴叔也不太明白,但还是对霍思远道:“少夫人自己说的,是缓解情绪的药,应该是辅助的药吧。”
霍思远:“行了,这事回来再说。”
吴叔听着那边手机挂断的声音,叹了口气,越发但心了。
两个人中午十二点左右出去,来来回回折腾来折腾去下午三点才到家。
霍思远因为心情不好,大中午给特助留下一句有重要事情再叫我这句话后,直接拎着外套就走了,只留下张特助在原地一脸懵逼,任重而道远。
此刻,霍思远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前两天和季演的微信聊天记录,心情越发烦躁。
他都不知道季演居然是个这么能闹脾气的人,明明昨天不是什么大事,他居然和自己分居,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吗?
霍思远承认,他确实做到了,现在的他无心工作,满脑子都是季演昨天孤零零一个人,站在A大学校门口,弱小的一个,远远看去,那样可怜。
霍思远承认,他心疼了,他不该不记得前两天答应他的事情,他有错,可他已经解释过了,他为什么还要不开心呢?
真是搞不明白他。
霍思远叹气一般,仰头靠着沙发背,整个人都有些发癫。
别墅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的时候,霍思远脑子清明不少。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季演,还有他身后的吴叔,板着脸问:“去哪了?”
正在门口弯腰换鞋,并没有注意到霍思远的季演顿了顿动作,清冷且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出去了一趟。”
霍思远皱眉,见不愿意多说的季演,继续问:“我是问你去哪了?不是问你干嘛去了?季演,你非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和我闹脾气吗?”
吴叔:“少爷,你别这样,少夫人……”
霍思远:“你别护着他,他总是这样闹脾气,像小孩子一样,谁惯得他臭毛病?”
季演的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破防,有些难过。
霍思远看不见他的脸色,他不顾吴叔的劝阻,把吴叔打发走,自顾自地走到季演跟前,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演,道:“抬起头来好好说话,我问你去哪了?”
季演被他说得心里不好受,倔强地不抬头,哽咽道:“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情?你是我的谁啊你就要管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说完就要上楼,不想搭理霍思远了。
霍思远被他气笑了,见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啧了一声,训斥道:“你脾气怎么这么大?我就说了你几句而已,你就要搞出一副收瘦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季演,是谁教你的?生气的点都不说出来,就自己生闷气,傻不傻?”
季演的眼泪吧嗒吧嗒流下来,掉到霍思远的话手上,霍思远先是一愣,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太咄咄逼人了。
他叹了口气,将站在门口的季演拉到沙发上,走过去的途中,季演还在试图挣扎,但霍思远手劲太大,他根本动不了一丝一毫,直接被人拉到沙发上走坐着。
而霍思远就单膝跪地,在他面前,见季演还低着头,他抬手去挑他的下巴,边动手边说:“哭什么?有什么委屈告诉我,别一个人扛着。”
季演边掉眼泪边不管不顾地发脾气:“就是你让我受委屈,霍思远,都是因为你我才这样伤心,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
霍思远抬人下巴的手指顿了顿,小半晌,他用手指,擦了擦季演脸上的泪珠,诚心道歉:“对不起,这一次,是我的错。”
季演不依不饶,大声嚷嚷:“本来就是你的错,本来就是。”
霍思远坐在他身边,将手伸出去,放在季演的肩膀附近,犹豫了一会儿,放上去,将他小心翼翼揽进自己怀里,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昨天太着急了,忙得焦头烂额,把你忘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季演小幅度挣扎:“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了,我现在就不要你了,你还想有下次。”
霍思远赶紧求饶:“不要胡说八道,我就做错了这件事而已,你不能直接就把我判死刑,这对我不公平,季演,我真的错了,昨天也是气糊涂了,才和你发脾气不安慰你的,我错了,你别一杆子把我打死。”
季演不说话,直接流眼泪的频率也
越发的大。
霍思远有些手足无措,边给他擦眼泪边骂自己:“我就是个浑蛋,我是个大浑蛋,你别哭了,一会儿眼睛要不要了?”
季演不听他的,反而无理取闹顺杆爬:“我就要闹,我就要哭,我伤心难过,我不开心,为什么不能哭?你就是个坏蛋,欺负我就算了,还不让我哭,你就是个坏蛋,呜呜……”
霍思远:“好好好,你哭吧,我不说了,我陪着你好不好?小哭包。”
季演不干了,继续闹脾气:“我不是小哭包,我就是情绪不好,我难受。”
霍思远只好应和:“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你不是小哭包,我是嘴欠,说错了话,你只是情绪不好,你说得对。”
季演的泪一下子憋了回去,哭出来的鼻涕泡却是没刹住闸,格外的大。
季演:“…………”
霍思远:“哈哈哈……”
然后就被人锤了一拳。
霍思远这下笑不出来了,因为季演用了十成十的力度,他真的有点疼。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比昨天晚上好很多,最起码,不再冷着脸,看对方束手无策了。
此刻,霍思远将哭睡着的季演抱在怀里,轻轻用手拍着。
他没问季演到底生了生么病,也没再去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季演只是哭过闹过,发泄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也没再无理取闹
他只是窝在霍思远的话里,吭吭唧唧的耍脾气,说自己困了。
然后不等霍思远说话,他就自顾自窝在霍思远怀里,睡熟了。
此刻,霍思远看着怀里的宝贝,无意识的,挑嘴笑了一下,连自己都没发觉。

第五十二章 选择隐瞒,怕被抛弃
霍思远到底还是和季演道歉了,看着季演满眼是泪的模样,他实在是狠不下心来,继续和他闹别扭。
好在季演只是心里难受,将这一切说开之后,两个人呢也算是没了隔阂,两个人再一次重归于好,恢复以前和和气气的状态。
此刻,霍思远将哭得眼睛红红的季演抱在怀里,细声细语地和他说话:“还气吗?不哭了好不好?你眼睛红得像小兔子。”
季演撒娇闹脾气:“哼,我乐意,我受了委屈还不让我哭一哭吗?凭什么?我不干。”
霍思远赶紧顺毛撸:“行行行,你受了委屈,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错了,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我道歉。”
季演:“看在我现在心情很好的份上,我勉强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许,不许再忘了我了,你可以迟到,但是要在迟到之前告诉我,不然,我不知道前因后果,我会难过,我会以为,你不要我了。”
霍思远叹气,抱紧他,保证道:“好,那我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諵楓,不让你胡思乱想了,好吗?”
季演:“嗯,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以后,我们就可以避免很多次不必要的吵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会太差了。”
霍思远摇晃着怀里的他,笑着道:“你说得对,对了,我回家的时候,你和吴叔都不在,你们去哪里了?”
季演身体一僵,撒了个小谎,半真半假道:“我和吴叔去医院了,这两天总是睡不好觉,我去看看是不是神经衰弱。”
霍思远一愣,倒是没拆穿他,继续看着他道:“那诊断结果呢?”
季演:“医生说我最近压力太大了,情绪不好,不是神经衰弱,给我开了一些缓解情绪的药,你要看看药单子吗?”
霍思远摇了摇头,听见了他和吴叔一样的答案,倒是不再纠结,道:“不用了,不用看单子,你没什么事情就好了,医生说你压力大,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又喜欢胡思乱想,所以才会睡不着觉,所以今天晚上,搬回来好吗?”
合着在这等着季演呢。
季演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那行吧。”
毕竟脾气闹过了,该找回来的面子也回来了,在婚内分居,可就不太好了。
所以季演没再耍小性子,乖乖答应霍思远的要求,准备今晚回主卧睡。
霍思远一脸开心,在客厅里欢呼雀跃许久,才又重新踏上上班的旅程,去开今天下班之前的重要会议。
走以前,他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他看的季演,有些放心不下。
季演见他在门口换完鞋,迟迟不走,就是站着,还时不时地回头看自己,有些纳闷,问:“你怎么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了吗?”
霍思远一愣,摇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只是有点放心不下你,那个,我六点之前一定回来,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饭,不用等我。”
季演一脸笑意,看着霍思远的目光都温柔了不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一个人在家啊,吴叔不还在呢吗?没事,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要是饿了,我会乖乖吃饭的,倒是你,怎么想东想西的,一副我随时都要跑的样子,放心好了,我会待在家里,乖乖等你回来。”
霍思远看着满脸微笑的季演,只能勉为其难,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出门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季演将一直放在衣兜里的,攥着诊断单的手攥得越发的紧。
刚才他听见霍思远问自己去医院干嘛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他怕霍思远知道他得了抑郁症,怕他要看自己的诊断单子,看见那上面一堆学术性的词语后,会嫌弃自己,觉得自己是个精神病人。
好在霍思远并不是那么关心自己,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两句而已,也没有强行要看自己的诊断单子,还确定自己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心里多少有些庆幸,其实也有些难过的。毕竟,妈妈不在了,他算是无家可归,哪怕回归季家,他依然是个外人。
他不想再被抛弃了,哪怕他现在待的地方,也不是自己的家。
可是遮风挡雨总是能做到的,即使寄人篱下,他还是觉得,这里尚有一丝丝的温暖,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他和霍思远的感情,就这样吧,不要奢求,不要勉强,顺其自然,该是你的就会是你的。
可若不是,又怎么强求得来呢?
季演望着早就没有霍思远身影的外面的院子,脸上的神色格外平静。
霍思远翘了一会儿班,好不容易和自己的老婆和好,又有了想要和工作大战三百回合的勇气。
所以,眼睁睁看着自家总裁离开公司的前台和各位员工们,本想着接下来一下午不用身体紧绷,面色凝重,可以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的众人,还没欢呼雀跃一个小时呢,一抬眼,自己家总裁那严肃的索命脸,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众人一个屏住呼吸,差点让自己背过气过,好悬英年早逝。
可霍思远却是目不斜视,根本不去看脸上神色夸张的众人,直接朝着自己办公室去了。
众人如临大敌一场,奈何总裁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也是福大命大,逃过一劫。
本来自己家总裁走后,张特助都已经与世隔绝,在办公室里任劳任怨可是做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了,可办公室门突然打开的那一瞬间,他还是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曙光。
所以,等霍思远开门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张特助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欲哭无泪的抽巴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霍思远吓得一蹦,差点将办公室的门直接给带下来。
张特助:“……”
呜呜呜,我家总裁回来了,我可太开心了。
霍思远:“……,卧槽你干嘛?”
妈的这抽巴得好像五十岁老头子的脸,差点把我魂吓掉。
张特助:“总裁,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可想死你了。”
霍思远赶紧双手挡在胸前,边面朝张特助走,边眼神警惕地看着他,顺便言语警告:“离我远点,老子我已经结婚了,我是不会找小三小四和小五的,我也不会出轨的,你休想利用工作之便,占老子便宜,小心我扣你工资把你开除。”
张特助:“啊,啊?”
啥?总裁出去一趟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吗?怎么脑子还不好使了呢?胡言乱语啥玩意呢?我咋还听不懂呢?
霍思远见他懵逼,吹胡子瞪眼道:“啊什么啊?跟我泡杯咖啡去,一会儿去大会议室开会。”
张特助直接被霍思远的狮吼功吓跑了。
霍思远:“傻子一个,离开一个小时不到,怎么智商还跟着我跑了?”
张特助的亏没在办公室,听不见他说的这些话,否则没有年终奖他都要和霍思远掰扯掰扯,到底是谁出去一趟之后,智商落外面了。
张特助跑去外面,对着墙面壁思过无声骂了半天,才端着咖啡,又回到了办公室。
下班之前的最后一场会议结束,霍思远一秒时间也不想耽误,马不停蹄,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走了,脚步虎虎生风的瞬间,带动员工们的衣角,还有他们的疑惑。
“总裁今天怎么行色匆匆的?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咋了?尿急?”
有人反驳他:“咋可能?总裁一看就是身体很棒的人,才不会因为尿急就脚下生风,呢,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等着处理吧。”
“诶,总裁真是日理万机啊,下班了也不忘处理工作上的事务,怪不得能当总裁。”
其他人看着霍思远的背影,也是一顿恭维,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总裁开会的时候,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看就不是热衷于工作。
季演没有先吃饭,吴叔看着晚饭时间已到,自己家少爷还没回来,而少夫人还坐在沙发上等着,怕他饿,就走过来轻声道:“少夫人,要不要先吃饭?少爷说他若是晚些回来,你不用等他,可以先吃。”
季演抬头,愣了一下,摇摇头,道:“不用,他说过六点之前会回来的,我们再等一会儿吧,反正我也不是很饿,多等一会儿也……”
话还没说完,房门插钥匙的声音就传进主仆两个的耳朵里两个人脸色一致,都很惊喜,望着房门口的位置。
果然,霍思远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就出现在了主仆两个人的眼前。
霍思远看着坐在沙发上,乖乖望着自己的季演,笑着问:“我没回来晚吧?我一下班,就马不停蹄往家赶。”
季演摇了摇头,边吩咐吴叔去通知厨房,边对霍思远道:“没有你回来的刚刚好,我刚准备吃饭呢,你就回来了。”
霍思远松了一口气,将衣服挂在挂钩上,换鞋走到了季演面前,道:“那就好。”
那就好,起码我没有再一次食言。

霍思远和季演也算是和好如初,没什么矛盾了。
至少霍思远看来是这样,毕竟季演都已经成功从客卧搬回主卧,还愿意和他说话,不冷着性子了,在霍思远看来,就是最好的了。
季演和霍思远好好的过完这一个周末,季演又要回学校去上课了。
此刻,霍思远站在季演身后,季演站在门口,边换鞋,边余光看他依依不舍的眼神,有些为难:“你不要这样子嘛,我就是去上学,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你总这样,我都有点舍不得了。”
霍思远抿了抿唇,开口:“我就是觉得你总不在家,只有周末在家,很不舒服而已,所以就来门口看看你,你要是,要是觉得为难,那下次。”
季演的手伸过来,拉过霍思远的手,轻声安慰他:“下学期就好了,现在已经十一月中旬了啊,一月份左右就会放假了,到时候,我就不会再去住学校了,好不好?”
霍思远望着季演看自己的温柔的眼睛,总就是抵挡不了,点点头,忍下不舍道:“那行吧,我就只好等到下学期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季演捏了捏他的手背,背着书包,转身走了出去。
那书包里,有季演的换洗衣物,还有这周医生给他开的药。
昨天晚上霍思远其实看见他在吃药的,但季演早在他回来之前,就将所有药瓶子全都换成了维生素的瓶子,所以霍思远即使好奇,也没办法发觉。
季演就那样堂而皇之,灯下黑般,当着霍思远的面,将精神类疾病的药吃了下去。
说实话,药不好吃,很苦,但季演不想违背医嘱,也不想再拖延病情,所以,他还是强忍着那难以下咽的苦味,将精神类的药物吃了下去。
此刻,他背着他的精神寄托,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别墅。
这期间,霍思远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直到他慢慢走远,再也看不见了,还是舍不得移开视线,可见是有多不舍。
其实霍思远并不知道他对季演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但是他就是放心不下季演,就是不想让他和自己闹别扭,也不想他每个月只待在家里七八天,其他的时间都是在外面,这会让他感受到孤独,是那种精神上的孤独,从心底里往外冒的孤独。
明明以前他也是一个人,那时候很喜欢季星宝,但两个人还是没有选择同居,都住在各自的家里。
可是,那个时候,他为什么就没有呢?那时候家里也就只有他和吴叔,还有时不时来打扫卫生的佣人,和厨师。
可那时候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时候他异常享受,甚至觉得,哪怕谈恋爱了,要该给彼此空间。
可是现在,看着季演头也不回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有了叫做委屈的情绪。
他想,季演真是舍得,明明都要去学校了,走的时候都不知道回头看一眼自己,可真是绝情,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
季演是不是不喜欢他?应该是吧,哪怕当初他听了父母的话,选择嫁给他,可心里,还是没有他这个人的。
他有些不开心,不明白季演干嘛不喜欢自己。
明明自己有钱有权也有颜,还对他挺好,他却似乎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的态度,是不关心,无所谓,好像是这样。
他越想脸越黑,干脆不看季演了,回屋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季演并不知道他那个霸道总裁的老公正目送他离开,胡思乱想呢,此刻他走在去往公交站的路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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