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灰狼抱头倒地.jpg
跪求富婆垂怜:天啊好感人,小少爷简直是个小天使,这你都不心动吗
沈:这两天发生事情太多,我需要缓一缓……
努力坐吃山空:有需要的话可以提前送他过来,我毕设尺寸调节的差不多了,需要他上身试试
努力坐吃山空:他过来我和小笙会照顾他的
沈:再说
沈修然那边惊涛骇浪,方亦初这里却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方:谢谢你的建议,搞定啦!
方:黑兔原地复活.jpg
认真小卫:好家伙天都黑了,我猜你们谈得很激烈
方:过程是很艰辛,我好不容易说服他别让我自首,结果他又提赔钱的事
方:我现在负债已经很多了,实在经不起加码,没办法只好又努力了几次,终于说服他不用赔钱啦!
方:虽然经过好一通折腾,但总算安全着陆!
方:黑兔蹦迪.gif
认真小卫:恭喜恭喜,事情摆平就好
认真小卫:(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方:有点对不起修然就是了,里外里相当于我白睡了他两天
方:这样他都能答应我的无理要求,他真是个好人QAQ
认真小卫:嗯……还是搞不太懂你们现在的关系,反正你们两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说什么过日子……
方亦初小脸一红,就算他们do过了也不代表成了那种关系啊。
方亦初揉了揉酸痛到快没知觉的腰,突然感到阵口渴,他挪着小步走出房间,一眼看到堆在客厅的打包箱。
啊,都忘了,他本来是打算离开这里来着。
第24章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方亦初心情忽上忽下的像在坐过山车,冷静下来才回想起还有件大事没解决。
不过仔细一想,他本就是想最后在沈修然房间待一晚再走,现在不仅达成了睡沈修然房间的目的,还把沈修然本人都给睡了,完全是超额完成心愿。
就算现在让他离开他也没有遗憾了!
方亦初满意地点点头。
就是身体上属实有点疲惫,他站在打包箱旁数着箱子数量,盘算着得分几次搬到楼下,打一辆车能不能全装下。
沈修然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方亦初扶腰靠在墙边,对着地上的打包箱念念叨叨。
他想也没想直接说:“你不用管了,我一会儿帮你收拾。”
反正箱子里的东西每件摆在哪他都知道。
方亦初仍处于状态外,呆呆地问:“你要帮我搬到楼下吗?”
“你还要走?”沈修然一脸不可置信。
白天看方亦初的态度他还以为这事过去了呢,难道小少爷还没消气?
方亦初眨眨眼睛,“对呀,我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了。”
“有什么不适合的?”沈修然本是理直气壮,待看到方亦初脖颈上的痕迹,气势忽然弱了一分,他错开视线别扭道:“你是怕我又对你做什么?”
“不是的!”意识到沈修然在说什么,方亦初小脸一热连连摆手,“是因为盛小姐。”
说完这话客厅陷入一片沉寂,没得到回应的方亦初迷惑地抬头看去,只见沈修然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短短的几秒钟,沈修然大脑飞速运转着,这一刻他觉得他谈过的最复杂的生意都没小少爷的心思难猜。
“你离家出走这事和盛榕有什么关系?”沈修然百思不得其解。
“盛小姐说盛董有想跟你联姻的想法,盛小姐本人对你也挺有好感的,我就想你正好也到年纪了,我一直住在你家的确挺耽误你发展个人感情……”方亦初垂眸。
至于他爸强迫沈修然留学的事就不适合再拿出来说了,像是故意在伤口上撒盐似的。
“盛董的确跟我提过这件事,不过我已经明确拒绝了。而且我暂时没有谈感情的想法。”
沈修然说到这又瞄了方亦初一眼,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说法好像有点渣。
他心虚地咳了一声,继续道:“除这个之外你还有别的离开理由吗?”
“嗯……”方亦初低着头陷入纠结。
说实话他也不想离开,每天和喜欢的人住在一起真的不要太幸福。
但他真的可以这么自私吗,他已经给沈修然带来足够多的灾难,真的还可以心安理得地待在沈修然身边吗。
方亦初咬唇。
或者说搏一搏,只要沈修然还没喜欢上别人,他就有机会?
反正他们do都do了,是不是意味着沈修然也没有那么直?
至少沈修然看上去并不反感这样的事,他以前顾及这顾及那不敢出手,现在这么好的机会都摆在眼前了,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真是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
见方亦初迟迟没有回应,沈修然心底那股躁意又涌了上来,他视线绕着地上的打包箱转了一圈,突然问:“你房子找好了吗?”
“没有呢。”方亦初摇摇头,“我准备去酒店住一晚来着,明天再联系中介。”
沈修然闻言轻轻呼出一口气,尘埃落定了。
他弯腰抱起一个打包箱直接往方亦初房间走,“中介最喜欢坑像你这样着急租房子的人,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住着吧。”
方亦初被噎了一下,这点他的确无法反驳,他之前租的房子也是过了好久才发现合同上有多处陷阱。
方亦初跟着走进房间,只见沈修然正手脚麻利地把打包箱里的东西物归原位。
他不好意思道:“还是我自己收拾吧。”
“不用。”沈修然说:“你先去厨房把饭吃了。”
方亦初正想劝沈修然一起吃,突然感觉脚边一片毛茸茸,他低头一看是椰椰在他腿边蹭来蹭去。
“嗷呜~呜~”
椰椰求陪玩的撒娇声接连响起。
看见椰椰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方亦初不禁发出声轻笑,沈修然唇角也勾起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自晚宴那天后一直僵持着的氛围终于彻底破冰。
一股谁也没发现的暧昧气息悄然流动。
“给他开盒罐头吧。”沈修然说。
方亦初问:“你不是说罐头添加剂太多了,不让他多吃吗?”
“今天是特例。”沈修然摸摸椰椰的头,“就当是补偿早上饿到他了。”
“呜~”
方亦初开开心心开了盒罐头给椰椰,又开开心心坐在餐桌旁吃这顿过了饭点的饭。
他吃饱喝足后瘫坐在沙发上满意地摸了摸小肚子,复盘着他这大起大落的一天。
然后他想起来一件事,笑容突然消失。
等一等,他的那个东西还放在沈修然的房间里没有收起来。
昨天被喝醉的沈修然看到了也就罢了,可不能让清醒的沈修然也看到!
方亦初半靠在沙发上咽了下口水,垂死病中惊坐起,他想一个箭步冲进沈修然房间毁灭证据,奈何被过度使用的身体酸疼得厉害,实在使不上力,他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怎么了。”沈修然听到声音连忙走过来,他看向方亦初跪倒的方向,“你要去我屋里拿东西?”
“没有没有。”方亦初疯狂摇头。
“突然客气什么。”沈修然拍拍方亦初的肩,大步流星走向房间,“你要拿什么?”
方亦初支支吾吾不敢吱声。
两人荒唐了一天一夜的房间还没有收拾,沈修然站在这里也有些脸热。
正想着他看到被子的一角鼓鼓的,下面似乎压了什么东西。
“修然还是我自己找……”方亦初费力爬起身走过来,话才说了一半就见沈修然一把掀开被子,让里面那见不得人的小物件重见天日。
方亦初腿一软,颤巍巍扶住门框站稳。
“修然……”他气若游丝,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空气静默半晌,沈修然忽然开口问:“这个……是你的吗?”
方亦初:?
不是自己的还能是谁的,总不可能是椰椰的。
方亦初老实点头。
“你……”沈修然欲言又止,“本来就是喜欢男性吗?”
做都做过了,这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方亦初再次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沈修然轻咳一声,“这个我就不帮你收纳了,你自己来吧,以后用的时候注意卫生。”
方亦初小脸爆红,强装着镇定应下。
沈修然说完边往房间外走,两人擦肩而过时方亦初莫名感觉出沈修然心情不错。
方亦初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折腾了一天一夜,他这一晚睡得格外踏实,醒来后身上的酸痛感也减轻不少。
方亦初伸着懒腰走出房间,发现沈修然已经做好早饭了,他一愣,“今天有事要出门吗?”
以往的周日都是方亦初睡饱后起床做饭,只有沈修然有事要出门的情况下才会早早做饭。
“没事。”沈修然摇摇头,视线在方亦初身上来回打转。
方亦初迷茫地眨眨眼,“怎么这么看我,是我起太晚了吗?”
“不是。”沈修然错开视线,默不作声。
方亦初摸不清沈修然这又闹得哪出,他快速换完衣服洗漱好,走到餐桌上拉开椅子坐下。
沈修然准备的早餐很清淡,都是好消化的东西,不太像是他的风格。
据方亦初所知沈修然口味较重,喜欢吃偏辣偏咸的东西。
方亦初喝了几口白粥,发现对面的沈修然还在盯着他瞧,他实在无法忽视这股视线,放下勺子小心问:“你总看我干什么?”
沈修然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我听朋友说在下面的人第一次会不舒服几天,我想看看你有没有行动不便的地方,不对劲好及时去医院。”
方亦初没想到沈修然会主动提起这事,慌乱间险些打乱了粥碗,他解释道:“不是,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不是第一次?”沈修然眸追问。
“是第一次!”方亦初脸红着解释,“但身体没那么不舒服,因为那天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
方亦初捂脸,救命啊这样显得他好淫.乱。
提前用小玩具准备好了这种事情根本说不出口!
“那就好。”沈修然的声音也透着几分不自然,他起身回房间拿了个小药盒放到餐桌上,“这个你记得涂。”
方亦初瞄了眼药盒上的说明,是涂在那里的。
嘶,他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脸上的热意就没退下去过。
看到这个药膏方亦初回想起刚搬来的时候,当时也是沈修然帮他买的药膏,还亲手……
沈修然显然也想起了那时的事,他身子一僵,木着脸道:“这次我就不帮你涂了。”
那肯定不能帮啊,那里要怎么帮!
方亦初在心底呐喊。
方亦初害羞着没能及时应声,沈修然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斟酌道:“难道你其实想让我帮……”
适时沈修然手机叮咚一声,是林研发来的消息。
方亦初借机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能行。”
“好,中午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点,晚上我尽量早回来。”
“好哦。”方亦初乖乖点头。
沈修然下意识伸出手,就在指尖要触碰到墨色发丝时又猛然间顿住。
他快速收回手,转身离开。
低头喝粥的方亦初恰好错过了这一幕。
林研来找沈修然是因为盛董的临时邀约。
虽说沈修然拒绝了盛董的招婿提议,但盛董毕竟因为盛榕的事欠沈修然一个人情,而且他也很看好沈修然的个人能力,因此两家公司的合作依然日渐紧密。
会面选在一处保密性极强的私人会所。
沈修然一看地点就知道这次会面的目的不简单。
盛董这次连秘书都没带,房间里只有盛董和沈修然、林研三人。
简单的寒暄过后,盛董单刀直入道:“我已经把不少和林氏合作的单子转为和你们合作,但你们自己应该也清楚,以你们公司现在的规模已经是极限,再多的单子你们也吞不下,所以你们是打算就这样维持现状,还是……”
“感谢盛董这段日子给我们提供的助力,盛董如此慷慨我们自然也不会隐瞒。”沈修然看向盛董,认真道:“我们的目标是方氏。”
“方氏?”盛董露出抹意味不明的笑,“方氏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们打算从方氏抢几家分公司扩大规模?”
“不是几家分公司。”沈修然说。
“我要拿下整个方氏。”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不是该制定个计划?
方亦初拿出纸笔,在桌子前呆坐了一上午,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就是:五年了,他的追人技术毫无长进!
这可怎么办,方亦初懊恼地抓抓头发。
正想着手机叮叮咚咚传来几条消息。
认真小卫:宝!我中奖了!
认真小卫:华鼎酒店双人餐!
认真小卫:转发了这么多年抽奖终于中了一回!
认真小卫:大哭.gif
方:恭喜呀
认真小卫:但现在有一个问题
认真小卫:这是双人餐,而我只有一个人,懂我意思吧
认真小卫:星星眼.jpg
方:什么时间呀,我方便的话就陪你去
卫诀很快发了个兑奖详情过来,时间上的确很宽裕,只要提前预约就行。
不过华鼎酒店……
方亦初记得那个人很喜欢带男伴女伴去那里吃饭,但愿不要碰到。
用餐时间定在了周三晚上,正好那天沈修然也有个商业宴会要参加。
方亦初早起帮沈修然搭了套礼服,提醒他参加宴会时记得换上。
起初沈修然面对这种事还有点别扭,次数多了他也习惯了由小少爷来打点他的着装。
——对此林研打了个十分好评,他早就受不了他沈哥那糟蹋颜值的衣品了。
太阳一落山,方亦初也换了身衣服出发去和卫诀会和。
华鼎酒店没有明确的着装要求,但以方亦初以往的经验,出入这种规格的酒店的确最好注意下穿着,不然尴尬的是自己。
经方亦初提醒,卫诀今天也穿了套偏正式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沉稳不少,真有点初入社会的青年精英那个意思。
华鼎饭店方亦初以前也没少来,负责接待的人对他很是熟悉,对于不晓得方氏秘辛的外人来说,方亦初依然是那个风光无俩的方氏小少爷,所以侍者对他很是热情。
卫诀从没见过这场面,走在大厅里腿都不会打弯了,险些来个平地摔。
方亦初也察觉出他的不自在,确认好菜单后就让侍者离开了。
侍者一走卫诀又立马活跃起来,他拍拍手称赞道:“我总算有点你以前是富家小少爷的实感了,你刚才好有气场!”
“也没有,只是以前常来,习惯了。”方亦初端起桌上的橙汁抿了口。
“真扎心,我抽了好几个月才抽到的高档餐厅餐券,是你以前常来的地方,有钱人真好。”卫诀拿起纸巾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哈哈都是过去了,等你以后发财了咱们也可以天天来吃。”说到这个,方亦初问:“对了你实习的事情怎么样了,之前不是说手里有个项目?”
“唉不太顺利。”卫诀重重叹口气,“我是个没有实际成绩的在校生,大公司对我不信任,小公司的资金又不够支撑起我这个项目。”
“这样啊,别急,我也帮你问问,反正你还有一年时间才毕业。”方亦初安慰道。
他知道卫诀手中有一个关于游戏的企划,看世界观还挺有意思的,不过想要实操起来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支撑,一时找不到愿意投资的公司也很正常。
这事他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提供点精神支持了。
“嗐不说不开心的了,忙了这么久今天必须好好吃一顿!”卫诀笑嘻嘻冲方亦初举举杯子,随后一饮而尽。
“哎!”方亦初拦也没拦住,“这可是红酒,喝这么快会头疼的。”
“没关系啦。”卫诀摆摆手,“我酒量很好的,千杯不醉。”
话虽如此,方亦初还没和卫诀在一起喝过酒,他提心吊胆盯了一顿饭,确认卫诀脸不红手不抖也没说胡话,才放下心来。
这一顿饭吃到晚上八点多,卫诀满足地用湿毛巾擦擦嘴,随后问:“宝你知道卫生间在哪吗?”
方亦初指了个方向,“走到头往右拐,直走就是,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你在这等我下。”
方亦初瞄了眼卫诀稳健的脚步,又看了看见底的红酒瓶,心想卫诀倒是没逞能,他酒量的确不错。
等了几分钟,方亦初余光扫到了有个人影走过来,他以为是卫诀回来了,直接站起身说:“咱们回去……”
待他看清来人的面容,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小初,好久不见啊,一起喝一杯?”来人熟络地揽住方亦初的肩,一把将他按回座位,淡淡的烟草气随之而来,令人感到强烈的生理不适。
“你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也不跟我们联系,他们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方亦初挣扎了下,没挣开那人的手,他也来了火气,直言道:“方彭,我们之间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没必要在这里假客套。”
方彭是方父弟弟的儿子,算起来是方亦初的堂兄。
方父在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算不上好,方父去世后他更是直接将方亦初赶出方家祖宅的那个人。
“诶呀小初你是不是误会哥哥了,哥哥赶你出去是想历练历练你,不经历点苦难哪能成长啊。”
方彭伸手想摸摸方亦初的头,被后者扭头躲了过去。
方彭舌尖舔了舔虎牙,发出声轻笑,“都落魄了脾气还这么大,你知道吗,你唯一的价值就是你这张脸。”
“瞧瞧你穿的,以你现在的经济条件买不起这个牌子的衣服吧,还来这样规格的酒店吃饭,是不是又傍上哪个老板做干爹了?”
“你知道吗,每次听你跟你爸爸撒娇,我都觉得恶心。”
“没办法,谁让我有一个可以听我撒娇的爸爸。”方亦初冷脸道:“倒是你,你敢那么跟你爸说话吗?”
“你!”方彭被狠狠猜中了痛处,“呵,我不跟你置这个气,反正你爸都不在了,说起来你好像连你爸到底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方亦初眉头一拧,“你什么意思?”
半年前那场车祸发生后,现场经过多方鉴定,确认是纯粹的意外事故。
难不成另有隐情?
“什么意思呢。”方彭晃了晃高脚杯中的红酒,“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这杯酒是方彭过来时就端着的,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杯酒有问题。
见方亦初不为所动,方彭又叹了口气道:“你爸真是白疼你了,你连替他查明真相的机会都不要。”
方亦初咬咬唇,方彭这句话戳到了他的心坎,他的确一直觉得亏欠爸爸哥哥。
方彭虽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但他爸管他管得严,方亦初猜他不敢在到处都是监控的酒店用违禁药物。
方亦初接过酒杯试探着尽数吞下,他将空杯子放到桌子上,“我喝完了,你说。”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信啦?“方彭调笑道:“真乖呀,要是以前也这么乖就好了。”
“你知道这酒里加了什么吗?”方彭凑到方亦初耳边,低声说:“我想我们可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方亦初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同方彭拉开距离,不等他开口,卫诀的声音突然响起,“诶他怎么在这?”
方亦初抬头一看,发现卫诀指的竟然是方彭,他讶异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卫诀摇头。
“你是方才卫生间里那个……”方彭话没说完,突然感觉身子一沉,瞬间就使不上力了,“怎么回事……”
方亦初见状也懵了,呆愣着眨眨眼。
“看来我见义勇为到自家人身上了。”卫诀挠挠头发,“我刚才去卫生间路过他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就把下药的酒和他自己喝的掉包了。”
方亦初发出哇的一声,赞叹道:“好厉害,怎么做到的?”
卫诀得意地嘿嘿笑道:“我以前在酒吧打工经常碰到这种事,早就练出来了。”
“聊上了是吧,你们以为能安全走出这里吗,我的人马上就到。”方彭恶狠狠道。
“嘶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报警?”卫诀提议道。
方亦初摇摇头,“咱们又没受到实际伤害,以方家的权势估计路上就得被放了,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想办法。”
华鼎酒店自三层起就是各式各样的客房,条件十分便利。
不过怎么把方彭带过去是个问题,毕竟他只是身体使不上力,但大喊大叫求救还是没问题的。
卫诀摸了摸下巴,看向方彭,随即一把拉开方彭的领口把他的领带扯了下来。
卫诀用领带封住方彭的嘴,在他脑后结结实实打了个结。
“这样就好了吧。”
方彭挣扎过后只发出呜呜的声响,看上去有些滑稽。
方亦初两人拿着方彭的卡,找侍者开了个房间。
侍者看着三人欲言又止,他是知道方家这两个少爷不对付的,不知今天这又是闹哪一出。
卫诀察觉到侍者怀疑的视线,心直口快道:“他喜欢这样。”
侍者:?
“这是他的癖好。”卫诀补充。
方亦初也在一旁点点头。
方彭发出无能狂怒的呜呜声。
卫诀拍拍方彭的肩,对侍者道:“你看,他兴奋了。”
侍者:!
方彭:……
“沈哥今天怎么不急着回家?”商业宴会的一角,林研小声问道。
“他和朋友出去吃饭,晚点回家。”沈修然淡声道。
“说真的沈哥,你们现在真跟谈恋爱没什么区别。”林研调笑道:“要不干脆在一起得了,需要兄弟助力的地方直说。”
“我跟他不是那种感情。”沈修然说完看到林研怀疑的眼神,话锋一转,“别说了。”他自己也乱着呢。
“真是方家小少爷?在哪啊我也想去。”
“华鼎酒店一层,彭少放的消息,说是大家同乐乐,彭少组的局你懂的。”
说话的人发出道令人恶心的嬉笑声,听得沈修然两人直反胃。
“他们说的是小少爷?”林研直觉不妙,他看向沈修然正想问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只见沈修然直接将今天要展示的资料抛给了他,“交给你了。”
“啊?”突然被委以重任的林研傻眼了。
沈修然顾不得换衣服,穿着礼服一路压着限速直奔华鼎酒店。
宴会地点离华鼎酒店有段距离,沈修然用最快速度过去还是花了近四十分钟。
沈修然知道方亦初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他也有自己的小脾气。
但双拳难敌四手,万一对方人多势众,真的对方亦初做了什么……
想到这沈修然呼吸一重,不敢再往下想。
沈修然以举报酒店内有人进行违法交易为由,逼问出了方彭所在的房间,并带着一队保安上了楼。
房门外,沈修然深呼一口气,让服务生用门卡打开了门。
他尽可能静下心来去面对房间内的场面。
如他们所想,房间里的画面的确是不像出现在绿色网站的。
方彭被领带捂着嘴,身上的衣服碎成一条一条,像绳子一样绑在身上束缚着行动。
而方亦初和卫诀两人半蹲在方彭身侧,手还拽着方彭身上的布条。
——无论怎么看,方亦初都不是那个受害者。
沈修然:……
方亦初猛地收回正在作乱的小手,眨眨眼睛,一脸无辜。
“或许,我可以解释……”
“还解释什么,看你们都把人糟蹋成什么样了!”为首的保安一通慷慨激昂、义愤填膺。
保安大叔指了指地上的方彭,扭头问沈修然:“这是你要救的人不?”
沈修然:……
“你们先回去吧,事情似乎有误会。”沈修然沉声道。
“有什么误会?这不板上钉钉的!”保安大叔话没说完,被侍者拍拍肩膀使了个眼神。
侍者:这架势明显是来捉奸啊。
一行人气势汹汹来,满心疑惑地走。
沈修然走进房间,反手关上房门。
“到底怎么回事?”
方亦初简单解释了下在酒店餐厅发生的事,“……然后小卫说以防方彭日后报复得留点把柄,正好方彭药效有点过了开始挣扎,我们想让他老实点就……”
“哼,你们就等着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方彭受制于人还不忘放狠话。
卫诀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劝你还是谨言慎行。”
方彭咬牙。
“对了,修然你今天不是要参加宴会?”方亦初问,他发现沈修然穿的正是他早上搭的那身礼服。
沈修然扭过头不吱声,沉默了半晌才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听说某人要出事。”
方亦初站得远没听清,离着近的卫诀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走近方亦初,对沈修然道:“正好你来了,他喝多了走不动路,你们就近开间房吧。”
“啊?”方亦初一愣,他光喝橙汁了没喝酒呀。
卫诀在方亦初腰上拧了一把,方亦初当即反应过来,踉跄着几步走到沈修然身边,往他身上一贴,“啊我晕倒了。”
“哈哈哈这演技!笑死个人!”方彭躺在地上发出无能的嘲笑。
卫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领带,把方彭的嘴又捂得严严实实。
沈修然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房间,他提醒卫诀注意安全,随后顺势在隔壁开了间房。
“很晚了,我们早点洗漱休息。”沈修然走进房间开灯道。
华鼎酒店是H市有名的五星级酒店,房间内装潢也是极尽奢华,不仅有供欣赏城市夜景的露天阳台,还有一个可足够容纳两人的圆形浴缸。
沈修然走了没几步,眼前骤然一黑,是方亦初把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