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冤种初恋的崽—— by汐晨柒
汐晨柒  发于:2024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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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对一个直男一见钟情,立陷爱。可小少爷表达爱意的方式过于窒息,让直男误以为小少爷在羞辱他。
偶然间直男沈修然得到一次海外留学的机会,他发誓要养精蓄锐,待他学成归来要把受到的屈辱一一奉还,势必要给小少爷点颜色瞧瞧!
怎料五年之后,他带着海归精英的光环归国时,却得知对方家里发生变故,昔日骄傲贵气的小少爷,正穿着洗得发白了的衣服在便利店打工。
沈修然:……
他告诫自己成大事者绝不能心软,大手一挥直接就是十万的转账:“十万,买你做我的人(小弟)!”
怎么样,被钱砸的感觉很屈辱吧?
急需医疗费的小少爷捧着支票:呜呜,雪中送炭QAQ
沈修然觉得不够,他当年受的可不止这些,恰好他朋友教了他一个方法。
夜里,两人呼吸交缠,颠鸾倒凤。
沈修然:怎么样,这回够屈辱了吧?
他没注意到身下人满脸春色。
小少爷:唔,男菩萨OvO
再后来,小少爷被查出怀了孕。
沈修然颤声悔过:对不起,我不该报复你,我不是人……
小少爷震惊:啊?你报复我了?什么时候?
某直男兜兜转转报复到最后,还是把自己搭进去了OvO
【一个穷小子攻逆袭归来想要报复受,结果把受报复爽了的故事。
升级流qd男频攻×恋爱脑ht受,错频的极致交流。】
1V1,HE,无副cp,怀崽文,甜度100%
内容标签: 生子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甜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亦初 ┃ 配角:沈修然 ┃ 其它:点个小星星好不啦
一句话简介:说好要复仇,结果成了孩儿他爹
立意:遇到挫折勇敢面对,我们终会成长

日落西山,残阳似血。
道路两旁的香樟树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味,不远处的巷子内时不时传来几句小贩的叫卖声。
正是下班高峰期,沈修然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听着熟悉的母语,终于有了回到华国的实感。
他离开华国五年,昨天才回。
睡了一天后身体上适应了,精神却还是有些恍惚。他准备去附近便利店随便买点吃的,然后回家温习下华国这几年的变化。
结果他就在便利店遇见了五年前令他不得不离开华国的人——那个称得上他梦魇般存在的恶劣的小少爷。
对方现今正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腰间系着廉价的便利店招牌围裙,对他说‘欢迎光临’。
方亦初从未想过再见到沈修然会是在这种场景。
五年前沈修然出国走得匆忙,方亦初伤心之余也无数次设想过两人的重逢。
但没有哪一种如现在这般难堪。
两人的身份已是天翻地覆般逆转。
方亦初有心回避,视线却不受控制地黏在沈修然身上不愿离开。
记忆中的少年已成长为面容俊美的成年男性,五官比少年时更凌厉,气质也愈发冷冽。
方亦初注意到他身上穿的看似随意的卫衣,是意大利一个小众品牌,最便宜的也要几千块一件。
看来不仅是外貌,他的初恋已经从青涩少年蜕变成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成年男性了。
“嘀——”
微波炉完成任务的提示音拉回方亦初纷乱的思绪。
“麻烦快点,着急赶地铁呢!”收银台前夹着公文包的青年催促道。
“不好意思,马上就好!”方亦初连忙弯腰道歉,随即手脚麻利地将微波炉中热好的咖喱包拿出来,套上打包袋。
刚加热好的食物带着灼人的烫意,方亦初微微皱眉忍下这股刺痛,微笑着将装好的咖喱包递给青年,并欢迎他下次再来。
方亦初搓搓手指,这次似乎真被烫狠了,指腹一涨一涨的,热意久久不散,直达心底。
他以为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肆意潇洒的方家小少爷了。
只是他还没有做足准备,让现在的自己和沈修然见面。
方亦初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接待收银台前的顾客,却还是忍不住分神往沈修然身上扫。
他怎么在看泡面……
那个牌子的骨汤味道寡淡,肯定不合他口味。
又在看薄荷糖了,方亦初记得他不爱吃糖,难道是住在一起的人要买的?
方亦初忍不住酸涩地想。
“不好意思,请问可以扫码了吗?”收银台前的女生见方亦初一直往别处看,出言提醒道。
“啊抱歉!”方亦初深吸一口气,他收回视线在收银系统里点了几下,“现在可以了,您再试下。”
好在女生脾气好,被耽误了时间也没生气,利落地扫码走人。
方亦初望着女生的背影暗自懊恼,他没想到时隔五年,沈修然仍能如此轻易地牵动他的思绪。
可他已经不是那个不用为未来烦恼的小少爷了,这份工作是他好不容易找来的,收入还算可观,他绝不能因疏忽大意丢了工作。
正想着,一桶骨汤泡面、一包薄荷糖、一包湿巾映入眼帘,方亦初不可避免地看到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乍一看是可以直接去做手模的有着完美比例的手,偏偏在接近无名指的位置有一道疤痕,略显狰狞,破坏了整体美感。
是沈修然。
方亦初提起一口气,方才他仗着有几米距离将男人肆无忌惮打量了遍,现在离得近他却是不敢再看了。
他将头低得不能再低,像是恨不得躲进收银台底下。
他乐天地想或许沈修然根本没认出自己。
毕竟现在的自己同对方记忆中的形象相去甚远。
方亦初强装镇静将三件商品一一扫码,他说:“您好一共十七,请问有会员卡吗?”
后半句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奈何说过太多次早已形成肌肉记忆,他只好硬着头皮补完。
“没有。”沈修然冷淡道。
男人的声音比记忆中低沉一个度,似乎更悦耳动听了。
方亦初耳朵颤了颤,感觉耳垂在发痒。
他庆幸着男人没有会员卡,这样就可以少沟通一句话,尽快结束这场痛苦的重逢。
奈何现实偏不让人如意,来换班的男同事从更衣间出来看到男人便是眼睛一亮,语气欢快道:“帅哥没有会员卡现办一张呗,扫个码点几下就行很快的,店里每天都有会员特价,积分还可以领礼品。”
方亦初眼尖地发现沈修然真的在扫码注册会员,也不知是被同事哪句话说动了。
同事见方亦初呆立在原地,木讷得像根装饰柱,遂不动声色地将他挤到一边,对沈修然热切道:“以前没见过你诶,刚搬来的?”
“算是吧。”沈修然不冷不热地回应道。
注册会员的确用不了多少功夫,沈修然付好款快步离开,全程没有看方亦初一眼。
方亦初心底刚涌出点苗头的,名为重逢的欢喜旋即转为失落。
“他真的好帅,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平时不也挺爱在网上看帅哥的吗,怎么真见个帅哥连话都不说了?我跟你讲质量这么高的难得一见,你不上我可上了!”
同事核对着加热柜里剩下的热食,还不忘在方亦初耳边絮絮叨叨。
同事比方亦初小几岁,是附近学校的大三学生,性格乐天富有活力,心地良善没什么坏心眼,年龄相仿的两人很快成为了朋友并互相坦白了性向。
方亦初听到后面一句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他小声提醒道:“他是直的。”
“诶呦就你这个辨识能力真的活该单身,他要是直的我把柜子里这十七个包子一口气全炫了!”同事语气夸张道。
可他真是直的。
方亦初在心底反驳。
但凡沈修然弯一点,他们五年前大概也不会闹到那个地步。
方亦初没再吱声,已经过了换班时间,他转身进更衣室换好衣服,离开便利店快速赶往医院。
中午吴姨打电话来说方亦晨状态不太好,劝他去看一下。
方亦初站在拥挤的公交车上,车窗外霓虹灯光连成一道道刺眼的线,晃得他眼热。
方亦初咬牙将隐隐溢出眼角的泪硬憋了回去,距事故发生已过半年,事到如今什么样的结果他都能接受。
傍晚的医院正是人烟嘈杂的时候,消毒水的气味和饭菜味还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混在一起,实在算不上好闻。
方亦初压下生理上的不适,进门直奔重症区,五十多岁的吴姨见他过来连忙起身。
“小少爷。”
吴姨本是方家的保姆,可以说是见着方家两个少爷长大的,即便方亦初落魄至此,称呼上一时还是改不过来。
方亦初难掩面上的疲惫,他问:“吴姨,医生今天怎么说?”
吴姨扭过头避开方亦初的视线,伸手拿起水壶给方亦初倒了杯温开水,她语气艰涩,“医生说要是不换新的治疗方案,可能撑不过一周了。”
方亦初咬唇,这件事医生上个月就跟他提过,他又何尝不想给他哥提供更好的治疗,但他手头上的钱实在是……
他从未想过以前供他肆无忌惮挥霍无度的东西,有一天会直接掐住他的命门。
“吴姨,麻烦你明天转告医生,我们同意换治疗方案,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方亦初道。
吴姨闻言满脸担忧,方亦初现在的情况她最清楚,她叮嘱道:“少爷,再怎么说违法的事,损害身体的事咱可不能做啊。”
方亦初勉强笑笑,“放心吧,我有分寸。”
说是有分寸,但其实他毫无办法,他以前那些所谓的朋友早在方家出事时就和他断了联系。
小少爷以前被保护得太好,听不得一句批评,容不得一丝不顺意,直到出了事他才发觉身边的那群‘灵魂’挚友竟没一个是真心的。
方亦晨的病不能再拖,方亦初能想到的出路只剩下他爸爸和哥哥出事前,耳提面命让他永远都不许踏进的那些场所。
第二天。
便利店放着某音乐软件热门歌单,半数以上都是情歌。
方亦初在时甜时虐的曲调中纠结了一整天,转眼又快到交班时间。
他知道有些路一旦踏上就不能回头,但哥哥对他那么好,而且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他不能硬生生放任哥哥病情恶化下去。
“诶这不是昨天那个帅哥!”同事拍拍方亦初肩膀,示意他往外看。
方亦初下意识看向店外,猝不及防和靠在车身旁的男人对上视线。
他像被烫到一般快速收回视线,欲盖弥彰地看向别处,心里估摸着过了几十秒,才又敢悄悄地用余光扫过去。
男人许是刚谈完生意,穿了身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西装,版型修身,衬得男人愈发肩宽腰窄。
还有那双修长的腿,方亦初回想起男人腿部肌肉绷紧时显露出的力量感,不觉脸热,逃似的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一旁的同事却是毫不避讳地打量着窗外的男人,摸摸下巴断言道:“我怎么感觉他是故意穿成这样给人看的,大热天的居然穿全套西装,有点显摆。”
方亦初摇摇头,“不会,他不是爱显摆的人。”
“昨天我就想问了,”同事倏然凑近方亦初,“你和外面那个帅哥是不是认识?”
方亦初推开同事,拉出一小段距离,模棱两可道:“算是认识。”
“他不会是你前男友吧?”同事语出惊人道。
方亦初哽住,他倒是想,可人家沈修然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不是,别乱说。”
同事才不信他,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打转,“要不打个赌,他肯定是在等你下班。”
“无聊,我才不跟你赌。”方亦初这一天已经够心累了,他只想安稳换完班后好好想想筹钱的事。
同事见他状况不佳没再同他打趣,只提醒他注意身体。
方亦初敷衍着点头应下,换好衣服背着帆布包一出门就往同沈修然相反的方向走,生怕遇上似的。
怎料没走出几步,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他的小臂被人牢牢抓住。
他拽了拽,没挣脱。
方亦初不得不停住脚步,他不敢看男人,低头问,“有事吗?”
沈修然语气中透着不容拒绝。
他说:“上车。”

唯独没想过真正的重逢来得这么草率。
他面不改色的表情下暗自检讨着出门太急,脸没洗头发没梳,随手套的衣服穿搭糟糕至极。
但进都进来了,直接转身出门未免太过刻意,他只好绷着脸强作镇静走向货架。
小少爷的视线未在他身上停留,许是没认出他,他想这样最好。
收银台传来阵阵催促声,他不自觉分神用余光扫过去,记忆中趾高气昂的小少爷正语气卑微连声道歉。
沈修然想不通方亦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有钱人家孩子心血来潮的社会实践?
待方亦初直起身,沈修然发现他比记忆中长高了些许,脸也长开了,以前是带点婴儿肥的娃娃脸,现在则是较为清瘦的标准东方美人长相。
搭上他那头浓得似是要滴出墨汁的发色,面白如瓷,墨发黑眸,整个人像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精怪。
这副长相,乍一看还以为他多人畜无害。
沈修然却是熟知他的恶劣。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心软。
沈修然随手拿了几件东西放到收银台,付款时才发现都是不爱吃的。
聒噪的推销声根本没入耳,沈修然动作机械着扫了会员码,他注意力全在方亦初半掩在衣袖中的手指上。
记忆中细腻莹白的手指爬满了细纹,还有几处微不可查的红痕,一看就是化学洗剂腐蚀所致。
小少爷社会实践做得这么认真?
沈修然没细想,他快步回到临时租的房子,点开群聊发消息。
群里只有四个人,都是沈修然在国外时的朋友。
他当年刚到国外时生活艰苦,无权无势无背景,一个人打拼不易,全靠对小少爷那点恨意撑着。
群里其余三人也多少知道点两人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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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沈也可以是直男:我见到那谁了
努力坐吃山空:那谁是谁?
跪求富婆垂怜:还能有谁,肯定是方家那个小少爷呗
跪求富婆垂怜:沈哥在哪见到的?
姓沈也可以是直男:我家附近的便利店,他是收银台店员
跪求富婆垂怜:啥情况,小少爷下凡体验生活啊
是林不是零:嗯……我之前听说件事,一直没说,本想等沈哥回国见面说的
跪求富婆垂怜:快说给朕听听
跪求富婆垂怜:爱卿请讲.jpg
是林不是零:差不多半年前吧,方家换了主权人,事情做得挺低调的,只有和方家有生意往来的人知道
是林不是零:据说是因为原来的董事长,也就是小少爷的父亲车祸去世了,同一辆车上的总经理,也就是小少爷的哥哥,成了植物人
是林不是零:反正咱们这个圈子就那么回事,他家出事后方氏企业就被方家其它人接管了,听说小少爷这半年过得不太好
跪求富婆垂怜:啊这也太惨了
跪求富婆垂怜:八块腹肌猛男落泪.gif
是林不是零:所以我之前一直犹豫要不要说,毕竟沈哥这几年的努力咱哥几个有目共睹,可沈哥还没开始报复呢,小少爷就已经这样了……
跪求富婆垂怜:诶你不是要劝沈哥放弃报仇吧,沈哥我跟你讲,小少爷现在惨是惨了点,但不能因为这样他以前做的错事就一笔勾销啊,一码归一码
跪求富婆垂怜:成大事者不能心软,你想想以前受过的屈辱!
跪求富婆垂怜:听我的,至少把小少爷对你做的那些事,让你受的苦,让小少爷也受一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是林不是零:@跪求富婆垂怜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跟小少爷有仇
是林不是零:摸不着头脑.jpg
跪求富婆垂怜:@是林不是零嘘,吃瓜er的事少打听
沈修然关闭群聊界面,方家的变故的确在他意料之外,但江牧笙说得没错,小少爷受的苦是他罪有应得,这不是他心软的理由。
至少要把小少爷的那些招式尽数还回去才是。
沈修然连夜买了套新西服,又去把在半个城市开外,他回国前托朋友置办的车开了过来。
他这次做好了准备,五年,他回来了。
他势必要给小少爷点颜色瞧瞧!
方亦初坐在副驾如坐针毡,大气不敢喘一口,车内的氛围静默得可怕。
上车后沈修然问了句他的现住址就没再开口。
方亦初双手紧握,无意识摩挲着指腹的细纹,他摸不清沈修然的意图,但想来不会是单纯送自己回家。
交班时正是卡着落日最后一抹余辉,自他上车起天色就一度度暗了下来,车外霓虹灯牌的光影映照着身边的男人。
他悄悄打量着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恍惚间仿佛见到了另一双紧握着自行车车把的手,比现在白些、稚嫩些。
从两轮车到四轮车,从少年到男人。
时光没有等任何人,五年,他们都长大了。
方亦初住的出租屋离便利店不远不近,十几分钟车程。临靠近小区他出声道:“就停在这吧,里面的路在翻新,车开不进去。”
方亦初小心解开安全带,犹豫着要不要道谢完直接下车。
沈修然就近找了处临时车位停下,他拿出手机点出个人名片页递给方亦初。
方亦初呆愣着拿出手机,扫码加上好友,他不敢相信高中时期他挖空心思也没加到的好友,竟然这么轻易就加上了,还是沈修然主动的。
他该不会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正想着,手机提示音叮咚一声。
方亦初低头,看到一条亮眼的转账提示消息。
他身边的这个男人,直接给他转了十万元。
对过去的方小少爷来说,区区十万,连他一个月零花钱的零头都够不上,但对现在的他来说,这就是他哥的救命钱。
就在今天下午,他还在想着为几万块钱去做些不堪的勾当。
方亦初颤声问:“这个钱是?”
沈修然冷哼一声,“买你的钱,一个月十万,做我的人。”
方亦初没听出沈修然话语中的怨气,他早已忘了这几乎是他当年的原话。
他忘了沈修然却忘不了。
沈修然至今仍能回想起那天的细节。
两个班级共通时段的体活课,盛夏的阳光亮得刺眼,空气中的燥热潮湿又黏腻,他正想翻墙出去打零工,却被爬到足球架上吹小风扇的小少爷逮了个正着。
十七岁的方小少爷,张扬得耀眼,他语气傲慢对沈修然道:“我一个月给你十万,做我的人好不好?”
沈修然睨了眼足球架下死守着,怕小少爷摔下来的几个男生,这几个原本都是学校有名的刺头,现在却成了小少爷的走狗。
怎么,是想让自己也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吗?
沈修然不知道小少爷又生了什么恶劣的坏心思,他可没功夫陪小少爷玩无聊的把戏。
于沈修然这种奋发图强想要凭自己努力拼搏出一方天地的有志青年而言,这十万无疑是一种羞辱。
而于方亦初而言,这十万绝对是雪中送炭。
他烦恼了一个月的难题,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方亦初眼眶一热,忍不住流下感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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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沈也可以是直男:我行动了,我刚才狠狠羞辱了他
姓沈也可以是直男:他哭了
是林不是零:好狠啊沈哥,你是魔鬼吗?
跪求富婆垂怜:怎么这么快?我还没回国呢,能不能等我回国再进行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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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沈也可以是直男:不急,这只是第一步
是林不是零:好冷酷,我都不敢想小少爷现在多难过
在几人脑补里难过得无法呼吸的方小少爷,正把钱分几次转给吴姨,让她帮忙交进住院费余额。
吴姨吓了一跳,赶忙问方亦初从哪搞这么多钱。
方亦初心底泛出股暖意,说是遇到位好心的故人。
沈修然方才的话有歧义,但他知道沈修然是直男,所以绝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沈修然不知从哪里听到他的现状,特意用这种别扭的方式帮助他。
这就是他喜欢了六年的人,他曾经做了那么多错事,对方却还是不计前嫌地帮助他。
他把沈修然的转账记录截图留存下来,想着等以后有钱了还给他。
“下车。”沈修然说:“去你家收拾东西。”
“收拾什么东西?”方亦初呆呆问。
“收拾东西搬家,和我住一起。”沈修然语气加重,“告诉你,钱都收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竟然还要住在一起,那岂不是连房租都省了。
而且和喜欢的人住在一起,四舍五入那不就是……
方亦初白瓷般的小脸涨出一股热意,肉眼可见的飙红。
他连忙低下头平复情绪带路,压抑着的声音稍显哽咽,“这边走,小区里没有灯晚上有点黑。”
沈修然默默跟在方亦初身后,打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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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沈也可以是直男:我又说了几句,他气得脸都红了
姓沈也可以是直男:声音也不对,可能又要哭
跪求富婆垂怜:你小子平时看着挺正直的,羞辱人这么有效率吗!
是林不是零:收手吧沈哥,让小少爷缓缓,他太可怜了
沈修然垂眸,正要打下收手是不可能收手的,突然感到眼前一空,是走在前面的方亦初踩空了。
他下意识伸手一捞,还是晚了一步,方亦初只感觉脚腕一阵刺痛,随后就使不上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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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沈也可以是直男:我们现在在医院,医生正给他拍片子
是林不是零:啊不是沈哥你!
是林不是零:目瞪口呆.jpg

“还好没伤到骨头,给你开个药膏拿回去按时抹,这几天走路的时候注意点,尽量不要把重心压到这只脚上。”面容和善的老医生叮嘱道。
“好的,谢谢医生。”方亦初接过单据正要起身,老医生又对沈修然道:“你是他哥哥还是他朋友,最好扶着他点,别让他再摔了。”
方亦初面带歉意看向沈修然,后者不得不冷着脸挽住方亦初的胳膊。
好在骨科多得是这样的病人家属组合,两人走在走廊里倒也不算突兀。
“不好意思哦,又麻烦你陪我来医院。”方亦初赔礼道。
沈修然没好气道:“你现在是我的人,我陪你来是应该的。”
那种情况下他又不可能把方亦初丢下,方亦初要真出了事他找谁复仇去。
方亦初闻言面上又是一热,直男就是这点讨人厌,仗着直男身份说话没有边界感,总是让人误会……
两人取药又花了些时间,待回到方亦初的出租屋已接近九点。
到门口时方亦初恋恋不舍从沈修然怀中跳出来,委婉道:“我搬把椅子出来,你在这等会儿行不行,我很快收拾好。”
方亦初语气中带着丝祈求。
沈修然板着脸冷言拒绝,“不行。”
小少爷让他做什么他偏不要。
方亦初闻言有些为难,但正值酷暑,楼梯间只有个小气窗,人待在这里的确是燥热难耐。
方亦初慢吞吞掏出钥匙,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避开扭到的脚蹦跳着进入房间,作出主人姿态邀请道:“请进。”
沈修然轻笑一声,心想注重仪式感这点倒是没变。
待他真正走进屋子,才知晓小少爷为何扭捏。
整间屋子面积小得可怜,站在门口一览无余,论起来可能还没有方家以前的淋浴室大。
很难想象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这半年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即便是现在,小少爷站在房间里气质也与整间房格格不入。
像一个过路人,而不是居住者。
“有点乱,你别介意。”方亦初说着打开柜子,想给沈修然泡杯茶,看到柜子里堆的杂物才想起这不是方家的茶室。
他现在能招待沈修然的只有一瓶矿泉水,还是他喝过几口的。
“不好意思。”方亦初窘迫道。
熬过了起初的不适应期后,方亦初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房子小也有小的好处,至少不会让他觉得孤单,狭小拥挤的房间让他无暇怀念逝去的豪门生涯。
方寸之间也是生活。
只是面对沈修然,他还是想尽可能给对方好的。
方亦初掏出手机,“你想喝什么,我给你点个外卖吧。”
“不用,你快点收拾我们早点回去。”沈修然冷酷回绝。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看见小少爷站在这个逼仄的小屋子里就觉得烦躁。
“噢好的。”方亦初闷声应下。
说是快点收拾,但毕竟是住了半年的地方,一些零碎的物件想收纳起来也无从下手,尤其方亦初伤了只脚行动不便,只能像只水墨兔子跳来跳去。
沈修然被晃得眼晕,他不耐烦道:“哪些是需要打包的,我帮你弄。”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方亦初打量一圈。
“没事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就行。”方亦初软声道。
沈修然已经帮了他大忙,他怎么好意思让对方动手。
屋子里能装东西的只有一个透明的加厚储物箱,和一个方亦初被赶出家门时装随身衣物的行李箱。
方亦初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认真叠好,一件件丢进行李箱,然后发现装满后根本拉不上拉链。
“奇怪,还没有装到最大容量呀。”方亦初小声念叨着,随后半个身子趴到行李箱上,试图用体重给行李箱施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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