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牧场当饲养员/受邀至边疆开牧场—— by月寂烟雨
月寂烟雨  发于:2024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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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克行:“晴朗了那么久,现在又正是一年中最干燥的时候,失火也正常,希望不要是山火。”
时闻:“希望火小一点。”
今天的风比较大,又大又干燥。
时闻心里涌起不妙的感觉,他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是山火。
着火的正是阿苟纳山脉。
时闻在副驾驶座上一下挺直了腰杆:“不会吧?阿苟纳山脉?那不是小老虎在的地方?”
燕克行:“新闻上有说是哪座山失火了吗?”
时闻手忙脚乱地打开网页,一目十行地飞速浏览了一遍,没找到具体的山:“没有说。我去群里问问。”
阿苟纳山脉实在太大了,横跨好几个市。
虽然山火很残酷,但时闻此时真的希望,山火不要烧到小老虎所在的那座山上去。
时闻打开各大微信群,问了一遍。
很快,某个群里的群友回复道:【潭南山,听说是从潭南山烧起来的。】
其他群友七嘴八舌:
【现在不正是防火季吗?怎么还会烧起来?人为的还是——】
【没抓到人,应该不是人为的吧?】
【还没有消息。不过去了好多消防队,我们这里好久都没有这么大的山火了。】
【失火的地方就在我表弟他们家附近,我表弟已经去帮忙救火了,听说是雷劈的山引发的失火。】
【天灾啊,那就没办法了。】
【唉,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时闻将失火的山告诉燕克行:“群里说是潭南山。”
燕克行:“潭南山在小老虎的栖息地北方,隔着好几座山,应该不会波及到老虎。”
时闻:“对,它那么机灵,看到失火了应该会跑吧?”
燕克行:“肯定会,只要不是从它所在的那座山烧起来,那应该就不会有事。”
两人彼此安慰着,没说两句,时闻还是忍不住:“我看有人去帮忙救火了,我们能去吗?”
燕克行将车开到路边停下车:“牧场怎么办?”
时闻:“请弓疆他们留在牧场照料一晚,我们去看看,说不定不需要我们帮忙呢?”
他们今天出门,弓疆三人知道奋勇帮忙照看,现在还在他们家,请弓疆三人再多留一会儿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时闻和燕克行对视。
燕克行说道:“那我们去看看。”
他们直接开着车去失火的目的地。
还没有到地方,隔着老远他们就看到了失火的山脉。
山火无情,连着两座山脉都烧起来了,浓烟滚滚,橘红色的山火在山上跃动,他们的车开在公路上就闻到了烟气。
很多人开着车或骑着摩托车往失火的那边赶,大家脸上都挂着焦急的表情。
跟普通人比,更多的是开着消防车或者卡车的战士,他们训练有素,背着各种装备,列着队跑向前方。
时闻看到这些人,心里稍稍一松,有那么多救火的人,小动物们应该不会有大事。
就是这么多人,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山火实在太猛烈了,有许多小动物被山火从山里驱赶了出来,跑到了山下的草原上。
此时,动物们也没顾得上管周围是否有天敌,都惊慌地聚在一起。
时闻用眼睛扫了一下,这里面并没有小老虎。
可能小老虎距离这里太远了,没在山火的范围之内,自然不会跑到这边来。
时闻看了一下,心里还是不放心。
他现在已经确定着火的是哪几座山了,干脆打电话找周宏忠问了一下:“周队,你们现在可以看到小老虎身上的定位器吗?阿苟纳山脉的这只小老虎现在在哪里?”
周宏忠也听说了山火的消息:“刚刚才查看过,现在还在库阳山。”
燕克行在旁边听到这座山的名字,朝时闻点了点头,示意小老虎离这里还远。
时闻松了口气:“那就太好了。”
周宏忠:“你们别担心,小老虎还是比较机敏的,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时闻:“嗯嗯,我们知道了。我们还有点事,回聊啊。”
他们在打电话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人安排他们这些赶过来帮忙的人去没什么危险的二线打下手。
燕克行对时闻说道:“你跟他们过去那边,我对这座山脉比较熟,去看看能不能在前线帮上忙。”
时闻立刻说道:“我也去!以我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去一线可以发挥更大的用处。”
燕克行和他对视,他分毫不让,燕克行便道:“我们一起去。”
灭火的总负责人认识燕克行:“燕教授!”
燕克行说道:“我对这里很熟悉,你们让我加入一线试试。这是时闻,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反应能力也很快,可以一起到最前线去。”
总负责人很明显知道燕克行的本事,半点没犹豫:“那就辛苦你们了。小舟,快去给这两位拿两套防护服过来。”
旁边一个年轻人应了一声,跑步过去拿了适合他们身材的防护服过来。
燕克行和负责人看着地图大致商量了一下。
时闻没有相关经验,并不上去添乱,只是跟着主力队员打下手。
时闻的力气太大了,远比一般人大得多。
他扛着最重的仪器依旧健步如飞。
身边的人频频看他:“哥们儿,你真厉害。”
戴着头盔的时闻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灭火是个辛苦活,时闻跟着跑上跑下,期间辨认出了不少兽道,沿着兽道走,是最好走的路。
燕克行和负责人在后面做方案。
很快,燕克行也加入到了灭火队伍之中。
山火就在前面熊熊燃烧着,火借着风势,吞噬了不少山林。
时闻他们抓紧时间灭火,却很难起到成效。
后方的负责人和燕克行迅速改变方案,决定先将隔离带割出来。
大家于是抢着去割草砍树,抢在火烧到这边之前,把隔离带弄出来。
灭火的过程非常累。
时闻刚开始的时候脑袋里还活跃着各种想法,等到后来他脑子都累麻木了,只跟着大部队往前面冲,哪里需要人他就去哪里。
一直忙到半夜,山火总算扑灭得差不多了。
只剩下一些小火和青烟,注意不要复燃就行。
时闻跟着大部队到山下休息。
在据点帮忙做饭的妇女赶忙给他们端来饭菜。
这些妇女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戴头巾的,不戴头巾的,长裙的,T恤的……很明显,她们来自各个地方,却都热心地过来帮忙。
时闻饿了大半天,现在已经饿过头了,一点都吃不下,只勉强喝了一点鸡蛋汤。
身边的人也是如此,大家抱着头盔就地一坐,喝完汤就躺下了,此起彼伏地打着呼噜。
冰凉的山风吹过来,余烬的烟气往他们这边扑,头顶全是灿烂的星星。
时闻坐在人堆中,一点都不觉得冷。
山火烤得他皮肉发烫,内心炽热的感动更是让他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他穿着防护服,手机在衣服里,现在手里什么也没有,更没法联系燕克行。
尽管已经脱力了,困得他想往后面一倒,随地睡下,他还是坚持着,试图寻找燕克行的身影。
因为不知道燕克行是不是还在忙活,他便没有出去瞎找。
周围是睡着的人,远处,源源不断赶来的人们正在拿着毛巾,背着水上山,去检查山火扑灭了的地方,免得还有火星,会复燃。
到处都是灯光和人声。
有个小青年注意到时闻在人堆中坐着没有睡,跑过来给他塞了两片大西瓜,硬让他吃。
也不知道这青年是怎么把西瓜带来这里的,不过能在这个时候吃到清甜的西瓜,实在是太舒服了。
时闻感觉自己被火熏得干燥的喉咙都缓解了不少。
今天实在太累了,时闻灭火的时候穿着沉重的防护服,又背着沉重的仪器,还来回跑了那么多趟,体力早已经透支。
现在吃饱了,困意涌上来了,他抱着膝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觉有人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他猛然惊醒,抬眼看见的却是燕克行的眼睛。
燕克行朝他笑了笑,趁着四下无人注意,凑上来轻轻亲了他一下。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时闻耳根子有点热,眼睛却明亮无比。
他抓着燕克行的手腕:“你下半夜去哪了,休息了吗?”
燕克行:“就在指挥中心那边,稍微眯了一会。山火灭完了,后续有人会收拾,我们回去吧。”
时闻点头:“好。”
他们先去换衣服。
临时换衣点那边没什么人,只有一个青年在。
见他们换好了衣服准备往外走,青年叫住他们:“燕教授,时闻,你们等一下再回去吧?过后有庆功宴。”
燕克行道:“庆功宴我们就不参加了,还有工作要忙,我们先去忙。”
时闻也不太习惯参加这些,便道:“家里还有牲畜,我们得赶回去看看。”
青年不好留他们,只得道:“那我去报告一声。”
燕克行笑笑:“我已经给你们领导留言了,不用再说一遍。”
他们告别了青年,步行到指挥基地外围,开车回去。
时闻怀疑燕克行昨晚根本没有睡觉,不放心让他开车,主动要求开车。
他们回到牧场的时候,弓疆三人已经喂过牲畜和小家伙们了。
弓疆:“老师,时哥,你们快洗个澡,休息一下吧,我们今天再在牧场待一天。”
蔺诚骞:“就是。你们昨天累坏了吧?时哥鼻孔都黑了。”
时闻没想到这倒霉孩子那么实诚,还有点尴尬地拿纸巾擦了一下鼻子,果然擦出了一点黑灰。
燕克行揽着时闻:“不黑,扑灭山火,呛点灰实在太正常了。”
弓疆笑:“确实不黑,也看不出来。不过你们肯定累了,赶紧休息一下。”
戈阅:“对对对,厨房已经做好粥了,还煮了老师包的小馄饨,等你们洗好澡出来吃点东西就可以睡了。”
时闻点头:“谢谢你们。”
时闻和燕克行回房间洗澡。
他们家装修过,现在浴室和房间连在一起,进了房间关上房门,还可以再关上浴室门,外面也听不到什么动静。
都这个时候了,两人干脆一起洗。
时闻洗澡之前还特地拿洗面奶仔细地洗干净脸,又顺便洗头发。
洗头的时候,他仰起脸让燕克行帮忙看:“我脸上还有黑灰吗?”
燕克行帮他洗着头,忍不住低头亲了他一下:“完全没有。”
时闻嘟囔:“你都没仔细看。”
燕克行:“看过了。”
两人洗漱完去喝了粥,吃了馄饨填饱肚子,然后回屋睡觉。
时闻狠狠地睡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睡醒。
燕克行比他醒得早,已经在厨房做着大餐了。
今天做的应该是烧鹅,浓郁的香气一股股地飘过来,时闻嗅到这股香气,肚子咕咕叫着,五脏六腑差点要造反。
他套了件T恤,穿了条牛仔裤,然后穿上拖鞋跑出去。
燕克行果然在厨房做烧鹅。
时闻跑到燕克行身边:“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烧鹅?闻着好香啊!”
燕克行:“你上次不是说要吃?今天制作的时间相对短了点,等下次我们准备的时间更加充裕,烧鹅会更好吃。”
“这已经很可以了。”时闻说着转头左右观望,“弓疆他们呢?”
燕克行:“去牧场上赶牲畜了。”
时闻搓搓燕克行的背:“还真是辛苦他们了。”
燕克行:“嗯,等会让他们带半只烧鹅回去当宵夜。”
两人正在厨房聊天的时候,弓疆三人带着狗子们走进来。
狗子们闻到了烧鹅的香味,在厨房外面汪汪叫了好几声。
时闻走出厨房,招手让黑娃它们过来,用腿夹着黑娃,揉了揉它蓬松的脖子,笑眯眯地说道:“别叫,饭很快就好了。”
黑娃:“汪!”
时闻跟狗子们玩的时候,蔺诚骞掏出手机,将手机屏幕转过来给时闻看:“时哥,你们去救火的时候被拍到了,全国人民都夸你们帅!”
时闻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
等他抬眼去看,蔺诚骞打开的新闻下,评论中有好些人在夸他帅,还说最帅的人果然已经上交给国家了。
时闻失笑:“什么啊?”
蔺诚骞:“就新闻。帅哥在哪里都不会被埋没。”
时闻伸手划了划屏幕:“这次没造成人员伤亡吧?”
蔺诚骞:“没有,新闻上说损失也不大,这么大的山火,最后这么快扑灭,将山火控制在这么狭小的范围内,大家都在夸消防员和战士们了不起,还有好多人送各种食物去慰问。”

这场山火的影响比时闻想象中要大。
等山火彻底熄灭,确定不会再复燃,这片山才允许外人进去。
燕克行他们准备去山上调研。
时闻问道:“去山上调研的话,要研究些什么?”
燕克行:“看山上的动植物情况,也研究山火对山林的影响,主要记录数据,怎么了?”
时闻:“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燕克行笑了一下:“想去就去吧。”
时闻:“那会不会打扰你们的工作?”
“不至于。”燕克行说道,“以你的能力和身体素质,只会帮忙,不会拖后腿。”
时闻:“那我要跟你们一起去,什么时候出发?”
燕克行:“周三去,大概在山里住一晚,周五回来。”
时闻精神一振:“那我安排一下。”
时闻要出门,便请张德元他们上门照看牧场,工资日结。
此外,他特地准备了一下出门要用的物资——帐篷、睡袋、衣物、食物、药品等等,满满当当地装了一大包。
这次他们会路过库阳山看母虎,时闻还特地准备了一袋牛肉干,打算带给母虎打牙祭。
出去调研的还是燕克行团队,加上时闻,一共也就五个人,刚好一辆车装下。
大家都是熟人,坐上车之后并没有什么拘谨的地方。
蔺诚骞看着时闻,高兴地说道:“时哥,有你在,这次我们就不怕找不到好走的山路了。”
时闻一口答应下来:“尽管交给我吧。在你们的专业上我帮不上忙,扛扛仪器找找路还是没问题的。”
戈阅:“怎么会帮不上忙?在我们的专业上,时哥你的能力也是很厉害的!”
燕克行开着车,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地聊天,打断道:“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儿准备进山。”
大家于是不说话了。
时闻坐在副驾驶座上打了个哈欠,用颈枕托着自己的脑袋,放空思绪,补眠去了。
为了出门,他提前安排牧场上的事,昨天晚上睡得很晚,今天又起得特别早,现在眼下都有淡淡的黑眼圈了。
燕克行让他们别说话,他靠着座椅,很快就睡着了。
上午十点多,他们的车开到了半山腰。
他们要进山,便将车停在路边,背着仪器和各种用具,徒步上山。
山火将山中的落叶烧掉了大半,连泥土都烧得焦黑板结了,小型灌木更是被烧得乌漆麻黑,也就是大树好一些。
大树的树干被烧黑了,基本每棵树底部两三米的树干都碳化得厉害,它们的树冠却还好,还绿油油的,尽管叶片有些卷曲,但没太大问题。
可能山火只烧焦了一部分树皮,没有伤到它的根基。
相对于其他的植物来说,这些大树的损失还是比较轻。
燕克行他们记录山中动植物的情况并积极采样。
时闻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兽道,便由他带路,带着燕克行几人去观察山中动物的损失。
这么大的山火,被烧死的野生动物也不少。
他们转悠了半座山,找到了好些被烧死的野鸟、野兔、山鼠等,看起来颇为凄惨。
不过从山灰上新留下的脚印来看,活着的动物也有不少。
他们上山下山,一路调研。
弓疆时不时举起相机,记录山火过后的状况,也为他们的自媒体拍摄素材。
时闻非常注意地,尽可能不入镜。
下午,他们在山窝里发现了一个天然的小池塘。
从池塘边上的各种脚印来看,这应该是一个野生动物的饮水塘。
蔺诚骞和戈阅在旁边的树干上,找好角度架了两个红外相机,打算拍摄一下这片地区野生动物的状况。
燕克行则从背包里掏出一大袋用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的兽用盐砖,在水塘的两边各放了一块。
时闻好奇:“放这个干嘛?”
燕克行:“做一个小型的人工盐场,给野生动物们补充营养,改善它们营养不良的状况。”
时闻好奇:“那算不算是干预野生动物们的生活?”
“算。”燕克行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不过这是人工保护野生动物的一种方法,山火过后,动植物减少,各种野生动物想要补充到合适的矿物质会更难,所以需要人工干预一下。”
时闻:“如果不干预呢?”
燕克行:“那它们会因为食物减少和营养不良,更容易生病衰弱,更难活下来。”
时闻理解地点头:“那确实挺必要了。”
他们布置好这个水塘后,继续背着包往前走。
由时闻带路,他们很快找到了第二个饮水塘。
这个饮水塘周围也有许多脚印,看来来这里喝水的野生动物不少,不过它边上已经放有盐砖了,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燕克行观察了一下盐砖:“应该是护林员们放的。”
时闻:“平时大家就会放吗?”
“偶尔放一下,主要看野生动物的状况。”燕克行将盐砖记录下来,“要是这片地区的野生动物状况好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放盐砖了。这里的盐碱地多,它们自己也知道去舔盐。”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山风呼啸,他们在森林里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又累又饿,脸上和身上还全都是山灰弄出来的各种黑印子,和汗水一起黏在他们身上。
时闻看着天色:“不行,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我们得找个地方驻扎下来,吃点东西早点休息。”
燕克行没什么意见:“再往前走,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扎营点。”
五个人背着包往前走。
时闻和燕克行的体力太强了,他们将大部分公共物资都背在了身上,弓疆三人则主要背个人物资。
就在他们寻找宿营地的时候,忽然有手电筒的光芒照到了他们身上。
时闻眯起眼睛打量前面,前面是一队护林员。
双方互相打过招呼,护林员知道他们过来考察,邀请道:“你们别在山里了,去我们的宿舍对付一晚呗?”
燕克行:“你们的宿舍在哪里?方便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匀一匀,分三间宿舍出来给你们住不就完了?”为首的那个护林员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来吧,正好去我们宿舍吃口热饭。”
这队护林员都是年轻的大小伙子,看到他们身上大包小包地背着东西还上前来要帮他们分担。
尤其戈阅,一个小伙子愣是将她的背包背到了身上,她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可能山里很少有外人过来,大家都很热情。
小队长很是佩服地看着他们:“山火一灭,你们就上山来搞调研了?你们比我们还辛苦哦。”
弓疆:“你们也辛苦了,这么晚还出来巡逻。”
小队长亮了亮背包里的几瓶一点五升的大矿泉水:“山刚刚烧过,就怕哪里有火星还焖在灰堆下面,我们出来看着点,要是有火星的话顺便用水浇灭。”
两方人马合为一队,大家一起往护林员的宿舍里走,边走边交流山上的信息。
等到了他们宿舍,时闻这才发现是一座山中的小护林站。
院内灯火通明,比黑黢黢的山里好多了。
这个小护林站的站长听到动静,从二楼的办公室下来,一眼就认出了燕克行啊,赶忙小跑过来跟他握手:“燕教授,是您啊?”
燕克行笑了笑:“您好。”
据时闻观察,大家似乎都听说过燕克行的名字,听说是他,大家的表情更加激动。
有人也认出了时闻:“你是那个救火的帅哥,对不对?他们说你的力气特别大,跑得特别快。”
时闻不好意思地笑笑。
大家一听说他们还参与了救火,热情度翻了两倍不止,赶紧让厨房把山下送来的羊肉做了,说要招待兄弟。
站长解释:“上面说这两天比较辛苦,特地送了新鲜的菜肉过来,平时我们的伙食标准也没那么高。”
燕克行:“防火救火,应当的。”
时闻看护林员们打算做大菜出来招待他们,赶忙把带来的各种马肉肠、奶酪等菜肉掏出来:“我们带了菜上来,一起加个菜吧。”
站长推拒:“今天吃我们的,你们带的菜一时半会儿放不坏,明天再吃。”
时闻笑道:“尝尝。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站长这才让厨房把他们带来的菜也提进去。
大家都饿了,厨房花了半个小时就将各种菜做了出来。
满满当当的十来道菜摆到桌上,因为桌子不够大,好些菜还要叠着放,主打一个实诚。
都到这个时候了,大家也不推拒,端起碗筷就吃。
做饭的厨师手艺不错,一桌子菜都很香,尤其是厨师自己做的萝卜小咸菜,又香又辣,十分下饭。
时闻一口气吃了三碗饭,吃得十分满足。
吃完饭后,护林员们给他们腾了三间房子出来,连被褥都给他们新换了一套。
除了戈阅外,时闻他们两两一间房。
睡在新铺好的床上,小声对燕克行说道:“这些护林员兄弟太热情了,我看他们把一个星期的菜都给我们做了吃了,等我们回去之后送点自家养的牲畜和大鹅过来吧?”
燕克行揽住他:“好。”
时闻:“还有菜,后院那么多蔬菜,顺便给他们送点蔬菜。”
两人说着话就睡着了。
有房子住比在野外露宿舒服得多,时闻睡了一晚,第二天神清气爽,直接满血复活。
他们今天还有调研工作要做,在护林站吃了早餐后,便告别护林员们,继续出发。
厨师在他们出发的时候还特地拿了一玻璃瓶萝卜小咸菜过来,硬塞给了时闻,笑道:“昨天看你喜欢吃,我今天早上掏了点出来拿香油辣椒拌了,你们带着路上吃。”
时闻:“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厨师道:“你们科研人员那么辛苦,出去外面要吃好点,这袋子馒头你们也带上,我早上起来手工揉的,比外面好吃。”
时闻不太好意思拒绝别人的一片心意,便带上了。
有了厨师送的萝卜小咸菜和馒头,他们中午在外面的时候也吃得很不错。
馒头夹点萝卜小咸菜,再放上马肉肠,味道那叫一绝。
下午,他们走到了库阳山,终于见到了母虎。
好一段时间不见,母虎看起来明显想他们了,远远地就朝他们飞奔过来:“吼!”
野化了的母虎看起来还有点吓人,尤其它的爪子,肌肉线条比之前更明显了,感觉一爪子可以把一车人送走,弓疆三人看到母虎都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母虎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狂奔到时闻面前后,原地一躺,将肚皮露出来,热情地邀请时闻撸它的肚皮:“汪嗷!”

时闻在撸母虎之前,先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母虎的个头又长大了些,时闻的手都不如它的爪子大。
它的爪子是黑色的,大号的肉垫有点粗糙,不过按压起来手感还是非常好,尤其一按肉垫,还能将刀子一样的利爪按出来,感觉非常奇特。
母虎也很配合,勾着爪子,用背部皮肤蹭着草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时闻:“汪嗷。”
时闻蹲着又搓又撸,看得旁边的弓疆三人心动不已。
可惜母虎并不乐意让他们撸,每当他们蠢蠢欲动,想蹲下来蹭一把,母虎便转过头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母虎的死亡视线令人胆寒,哪怕他们再心动,也只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母虎没事,真的太好了。
时闻和燕克行借着撸大猫的机会将它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伤口,也没有生病或者其他问题,两人让母虎起来,又把牛肉干给它。
这次做的牛肉干有些硬,正好方便母虎磨牙。
母虎用两个巨大的爪子抱着牛肉干,磨完左边的牙磨右边的牙,圆滚滚的脑袋转来转去,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看得出来它真的很喜欢这次的牛肉干,也很喜欢时闻和燕克行陪着它。
弓疆抓住机会给母虎拍了好几张,还录了一小段视频。
这种和野生母虎亲密互动的资料太难得了,得记录下来才行。
他们喂完母虎,又在母虎的带领下去摘覆盆子。
母虎其实也熟悉弓疆他们,对他们还算大方,并不在意他们摘覆盆子。
于是,五个人摘了两袋覆盆子,才告别母虎回牧场。
在车上,戈阅一把一把地吃着覆盆子:“这又大又甜的野生覆盆子真好吃,不知道母虎是怎么发现它的?”
时闻笑:“都长在它领地上了,它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蔺诚骞说道:“我们在外面还挺经常看见覆盆子,不过好像母虎带我们去找的这株果子特别好吃。”
燕克行:“因为这片覆盆子藤蔓上的果子都已经熟透了,平时的野生果子在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时候就容易被鸟啄下来。”
戈阅恍然大悟:“我就说味道怎么不一样?还说这覆盆子是不是什么特殊的品种?原来只是熟透了。不过在野外能见到完全成熟的覆盆子,也算是比较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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