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牧场当饲养员/受邀至边疆开牧场—— by月寂烟雨
月寂烟雨  发于:2024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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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闻:“注意安全,过去之后先喷防蜂喷雾,实在不行就叫我们,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哪也不去。”
蔺诚骞:“知道了,只要我不主动打开防蜂服,就不会有问题的,你们放心吧。”
蔺诚骞“库擦库擦”地穿着防蜂服到前面掏马蜂去了。
狼王蹲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看他已经成功上手,又站起来转头往后面跑,似乎要去寻找下一窝马蜂。
时闻刚想叫住它,它已经带着其他家伙一溜烟地跑了。
祝佶和弓疆掏马蜂窝的时候就因为是生手的关系,速度比时闻他们慢多了。
蔺诚骞掏马蜂窝的速度更慢,可能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又要掏马蜂窝,又要小心防护,视野还受限,速度怎么也快不起来。
时闻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有点好奇狼王它们那边的情况,转头对祝佶低声说道:“祝哥你在这里看着,我过去看看狼王它们那边的情况,有什么事你喊我,行吗?”
祝佶:“放心吧,有我在能出什么问题?”
祝佶也是异能者,还是异管办公室的主任,比一般的异能者强多了,时闻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他拍了拍祝佶的肩膀,然后站起来寻着狼王它们跑过的痕迹前去找它们。
深山老林的,平时几乎没有人过来,地上落满了枯枝落叶,狼王它们跑过的脚印特别明显。
时闻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些脚印中除了有他们家小家伙们的脚印,还有一些未知脚印。
他蹲下来伸出手掌,对着那脚印比划了一下。
是狼的脚印。
要是他没看错的话,这群狼应该还是狼王它之前管理过的那一群。
这个就有意思了。
时闻挑了挑眉头,轻手轻脚往前走。
作为一名异能者,时闻放轻脚步的时候,音量能降到非常低。
他寻着狼王它们的脚印往前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前面有声音。
他轻轻走过去,拨开眼前的树枝,然后看见在一片空地上,狼王正坐在上首,狗子们它们坐在下面一点靠左边的地方,一群狼坐在下面靠右边一点的地方。
两群动物泾渭分明,互不打扰,看起来又像是在深度合作。
怪不得今天狼王它们找马蜂窝找得那么快,原来有外援。
这外援的数量还不少,时闻在树枝后面轻声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三匹野狼在这里。
不知道狼王怎么联系上它们的,又不知道它们为什么找马蜂窝找得那么快?
总之,这些野狼极大地帮助了狼王,让它找到了最多的马蜂窝。
时闻又看了黑娃它们一眼,它们居然也没有闹,还能跟野狼们和平共处在同一片空间。
可能因为狼王偶尔会叼食物出去给野狼们吃,它们已经混熟了,也可能因为狼王跟狗子们商量好了,等会儿会让渡一部分东西给狗子们。
时闻摇摇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小家伙们的关系也好复杂啊。
想到这里,时闻没有再等,他直接拨开树枝出现在所有小家伙的面前:“原来你们在这里开会,我就说你们今天找马蜂窝的效率怎么那么高?”
时闻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小家伙们耳边响起,它们齐刷刷地扭头过来看向时闻,脸上的表情还有些惊恐。
“啧,干嘛是这个表情?”时闻走过去轻敲了狼王的脑袋一下,“我还以为你的实力有了实质的飞跃,原来是有了实质的外挂。”
说着,时闻扫了一眼趴在不远处的狼群。
狼群呜咽出声,脑袋埋得更低了,看起来很怕时闻。
时闻对野狼们的态度倒挺好,他随手摸了摸一只野狼的脑袋:“这家伙一叫,你们就大老远地跑过来,累不累啊?”
这头野狼在时闻手底下嗷呜出声。
它居然还是个性感的低音。
时闻笑了笑,又揉了野狼一下:“行吧?你们继续帮忙吧,等会回去的时候一起坐车回去,在牧场做个客,吃顿庆功宴。”
狼王:“嗷呜。”
野狼们听了狼王的声音,又叫了起来,听声音显得非常喜悦。
时闻以前跟这群家伙倒结过仇,不过狼王都已经被他收入门下,这群听令行事的野狼们,时闻自然不会对它们有什么意见。
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后,时闻拍了拍狼王的脑袋,然后回去。
蔺诚骞还没有将马蜂窝给完整地弄下来,不过已经弄了大半了。
马蜂们像乌云一样笼罩着他,他一边喷喷雾,一边艰难地掰开马蜂窝往袋子里面塞。
他们掰马蜂窝也不是想要那个窝,而是想要窝里的蜂蛹和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蜂子。
蔺诚骞掰着掰着,干脆用手掏蜂蛹和蜂子,速度总算快了起来。
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搞定这个马蜂窝,时闻发短信问燕克行他们在哪里?
燕克行发了定位过来,时闻他们赶过去,双方会合。
戈阅比蔺诚骞更早掏掉马蜂窝,掏到的马蜂窝也更大一些,此时有些得意地拎着袋子展示:“师兄还帮我拍了视频,这个视频只有我一个人入镜,如果以后要用这个素材的话可以直接用。”
时闻朝她竖起大拇指:“真了不起。”
戈阅轻咳一声:“主要追云找得好。它们找到下一个马蜂窝了吗?我们要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掏下一个马蜂窝?”
时闻:“休息一下吧,你看你的头发都被汗水糊住了。我们歇一歇,吹吹风,然后吃点东西再去掏下一个窝。”
时闻说着,朝密林深处喊道:“黑娃,狼王,你们在哪?快过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他的话音刚落,密林深处传来一阵奔跑的声音。
这个动静非常大,大得好像有马群在里面奔跑一样。
而实际上今天来的马儿只有时梭和燕时,它们不应该跑出这个动静。
燕克行转头看向时闻:“还有别的动物?”
时闻:“不愧是你。狼王带着之前的狼群出来了,都在找马蜂窝。”
戈阅吃惊:“之前的狼群?”
时闻点头:“狼王之前不是在狼群里当王吗?来到牧场之后也没有跟其他狼断开联系,今天不知道怎么着带了一群狼过来。”
他们正说着话,时闻家的小家伙们和野狼们已经跑出来了。
它们分成两队,互不理睬,不过也没有互相攻击的意思。
时闻他们从包里拿出今天的午餐。
最近才刚刚宰了一头牛,午餐吃的是卤牛肉,黄瓜和番茄,时闻还额外买了一袋馒头,想摄入碳水的人也可以就着馒头一起吃。
燕克行拿了黄瓜和西红柿喂来宝它们,它们不吃肉,不过可以多吃一点牧场上的蔬菜。
吃完蔬菜后,它们还可以去旁边啃草。
时闻则开始喂吃肉的小家伙们。
卤牛肉有两个版本,一个是调料正常的版本,另外一个则是少盐少调料,专供小家伙们的版本。
时闻先拿卤牛肉喂了自家的小家伙,然后再掰成块块喂野狼。
当然,野狼吃的牛肉块块要明显小于这家小家伙们吃的牛肉块块。
要喂野生动物必须偏心自家的小家伙,要不然它们待会儿肯定会打起来。
有吃的,野狼们已经很高兴了,此时并没有什么意见,都低着头,用前爪压着肉块专心地啃着。
虽然自家的毛茸茸已经很多很可爱了,但时闻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眼前的野狼。
野狼的毛发更加粗糙,摸上去的手感没那么好。
不过野生动物带来的心理刺激还是不一样的,时闻连摸了好几把。
狗子们在旁边汪汪出声,时闻笑骂道:“我就摸一摸,谁让你们带它们过来,又不提前告诉我。我都没跟你们算账呢,你们还敢汪汪我?”
时闻这话一出,所有小家伙都低下了头,不敢跟他对视。
安娃有点不服气,正要汪什么,乐娃在旁边忽然一下咬在了它的尾巴上。它“汪嗷”一声,立刻不敢继续汪汪了。
时闻也不管它们,直接伸手摸着野狼:“你们今天找马蜂窝找得很积极呀,是不是还是很喜欢狼王?”
有匹狼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这句话,突然抬头冲时闻嗷呜了一声。
这个叫声还有点委屈。
时闻都听愣了,看了在场的人一眼,问那匹狼:“你嗷呜什么?”
那匹狼看看时闻,又看看他家的小家伙们,然后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
见其他小家伙没有咬它的意思,它走到时闻脚下,蹭了蹭时闻的腿。
野生动物还那么会撒娇,着实令人有点意外,时闻摸了摸它的脑袋:“真乖。”
野狼被摸之后,看了时闻一眼,又继续用脑袋蹭他。
时闻顺手再摸了一把。
这个时候,戈阅忍不住了:“这匹野狼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你说啊?要不然怎么老蹭你?”
时闻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还真有可能。”
时闻顺着狼头往下摸了摸,很快在它的脖子处摸到一个鼓包。
这个鼓包可能已经存在一段时间了,里面好像有硬了的肿块。
时闻疑惑地看了野狼一眼,然后扒开它的毛发看鼓包的地方。
野狼也不反抗,就这么温顺地站在他腿边。
时闻看了好一会儿,看见了一个被叮的伤口。
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被马蜂叮的,可能叮了有一段时间,所以这个鼓包已经变成了肿块。
所以,这群野狼跟马蜂们有仇?
时闻感觉自己快要猜到真相了,他招手让其他的野狼上前来。
野狼们看看狼王,又看看黑娃。
黑娃回以淡定的眼神,大佬风范尽显。
见二者都不反对,野狼们才排队上前。
时闻一匹匹狼摸过去,在它们身上或多或少发现了鼓包,扒开来一看,跟之前那只狼身上的鼓包一模一样,看起来确实是马蜂叮的了。
怪不得它们今天那么积极。
“下次马蜂要是再叮你们,你们就告诉狼王,我们去端了马蜂窝。”时闻一边说一边笑着拍了拍手底下野狼的脑袋。
野狼再次“嗷呜”一声,声音明显要比之前娇。
这一下狼王不能忍受了,直接站起来朝这匹野狼吼了一声:“嗷呜。”
狼王在牧场上养得皮光水滑,体型大了许多,现在一怒吼,显得又大又凶。
野狼根本不敢做什么,连忙低头夹着尾巴往前面走了走。
大家坐在树底下休息,可能吃饱了,也可能因为上午足够累,大家都有点昏昏欲睡。
他们人手抱着一只小家伙,就这么在树下打盹。
连追云都已经落了下来,窝在时闻身边闭起了眼睛。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时闻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了燕克行的肩上。
他伸手抹了一下嘴角。
燕克行低笑,在他耳边说道:“放心,没流口水。”
时闻同样低声:“我就是下意识的动作。不过我屁股好像有点湿了。”
时闻说着站了起来,他坐在湿润的草上,现在屁股部位的布料被潮湿的草染得有点潮潮的,但不至于到有印子的地步。
燕克行拍了拍他的屁股:“没事,看不出来,走起来很快就干了。”
其他人被他们的声音吵醒,都站了起来。
大家或多或少有摸嘴角的动作,看来都担心睡着的时候不小心流口水了。
时闻一看这场景忍不住笑了。
祝佶:“你笑什么?乐得那么欢?”
时闻抬眼:“你确定想知道?”
“不了不了。”祝佶一看他危险的目光,连忙摆手,“你告诉老燕就行,我对你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不感兴趣。”
这下大家都笑了。
时闻看了眼手机:“快两点了,我们继续找马蜂窝吧,找到四点我们就回家,今天在林子里待得太久了。”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戈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们还是要分成两队继续找吗?”
时闻:“也行,一队跟追云,一队跟狼王,效率高一点。追云你往那边,狼王你们往那边。”
食草动物们走得比较慢,跟追云那一队。
肉食动物们则跟在狼王身后快步跑了起来。
静谧的林子里一下又热闹了起来,时闻在原地蹦跶了两下:“走走走,继续去找马蜂窝了。”
还没等他们分开,前面突然传来了狗子们和野狼们的大叫声。
时闻现在已经能够理解自家小家伙们的叫声了,这个叫声绝对不是找到了马蜂窝,而是找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估计还对小家伙们有一定的威胁,要不然小家伙们的叫声里面不会充满了浓浓的警告。
时闻一下顿在原地,和燕克行对视一眼。
燕克行:“可能有别的什么野生动物,走过去看看。”
现在外面的野生动物比较稀少,随便撞上一只,可能就是保护动物,不能让小家伙们乱来。
于是大家顾不上分成两队,统一往小家伙们的叫声那边赶过去。
离着几十米的时候,他们就看见了被小家伙们围起来的一只野兽。
那只野兽全身披着褐色的毛,脸却是白的。
祝佶看了一眼,迟疑地询问道:“野猪?”
那只野兽看起来确实很像野猪,更准确地来说,是像野猪崽子。
时闻眯着眼睛看了看,摇头反对道:“不是,好像是狗獾,鼬科,狗獾属的那个狗獾。”
见大家还是一脸茫然,时闻说道:“就是猹。”

时闻一说猹,大家就清楚这大概是种什么样的生物了。
戈阅从树枝子的缝隙看向前方,小声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狗獾。”
弓疆:“按照理论来说,这里确实会有狗獾,可能狼王它们叫得太厉害,把狗獾给翻出来了。”
戈阅:“很有可能啊。”
他们在这边小声说着话,那边,被小家伙们包围着的狗獾忽然发出“哺”一声叫,而后转头,朝小家伙们扑去。
站在包围圈最前面的狗子们几乎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直接转头就跑,狼王跑得最快。
狗子们一让开,跟在后面的白虎顶上。
白虎“吼”地一声扑上去,然后,狗獾往边上一避,用爪子挠了白虎一下。
被挠并没有给白虎造成太大的伤害,白虎丝毫不怕,盯着挠它的狗獾,继续往前。
狗獾已经借着挠白虎的力,往旁边一跳,而后朝白虎放了个大屁。
那屁散成肉眼可见的雾气,一下就笼罩了白虎。
白虎立刻偏头,可已经来不及了,它痛苦地用爪子试图抹掉鼻子上的臭液,然后张着嘴巴在原地干呕,哕。
它几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只顾着蹲在地上干呕。
狗獾也不追击,趁着这个机会就往旁边跑。
狼王它们一哄而上,眼看就要按住狗獾。
时闻很快反应过来,朝它们叫道:“不许下死手!”
狼王它们一顿,只按住狗獾,而没有下一步动作。
时闻快步走上前去查看,被按住的狗獾拖着长长的尾巴,脸看着像是黑白条纹。
它的个头有点大,按个头看,看起来确实像小狗,又像小猪。
不过等看清楚了它的实际长相,就能很清晰地看出它的鼬科特征了。
燕克行在旁边轻声说道:“这是一只正处于哺乳期的狗獾。”
时闻正想询问,突然看见了狗獾红肿的乳房——它确实正处于哺乳期。
这说明它还有无法独立的幼崽。
时闻赶紧将狗獾从狗爪子和狼爪子下解救出来。
狗獾瑟瑟发抖,蹲在一旁不敢动。
时闻拉着燕克行他们让出一个角,对狗獾说道:“你赶紧回去吧。”
狗獾不知道是听明白了,还是见终于有缝隙,连忙往旁边一窜,消失在了时闻他们眼前。
以时闻的目力,很快就判断出了它行走的路径,低声说道:“它的窝应该在我们刚刚来的沟渠那边。”
蔺诚骞:“那边有窝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时闻转头看他一眼:“有,我来的时候看到了。”
弓疆看着显示屏上拍到的狗獾影像,忍不住说道:“我们这里的野生动物越来越多了,可见环境真是好了不少。”
燕克行:“差不多可以推动保护区的成立了。”
祝佶:“说起来,这边哪来的那么多野生动物?”
弓疆笑:“有一部分是我们的本土生物,另一部分可能是从国外迁进来的,我们这边的邻国那么多,这边环境好了,慢慢就有野生动物跑过来了。”
祝佶:“它们也会移民,是吧?”
弓疆:“是啊,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狗獾没什么事,时闻赶紧掏出纸巾来,用矿泉水打湿了,给白虎擦鼻子。
白虎蔫哒哒的,将脑袋放在时闻膝盖上,一点精神都没有。
时闻给它擦了好一会儿,它还是没缓过神来。
时闻看着擦过之后仍然是白色的纸张,对白虎说道:“已经没有味道了,实在不行等回去再洗个澡。”
白虎又“哕”了一下,还气哼哼地看着狼王。
刚刚就是狼王闪得快,它才跟狗獾对上。
时闻对生气了的白虎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拍拍它的屁股:“走吧,再找两个马蜂窝,我们就回去了。”
他们找到了那么多个马蜂窝,所有人都过完干瘾了,现在有点累,一个两个都无精打采。
又找了一会儿,掰了两个马蜂窝,不到下午四点,他们就回去了。
他们开着车带着小家伙们回牧场。
没法上车的时梭、燕时、来宝和乖宝它们只能顺着路边跑回牧场。
时闻他们的车开得不快,时梭它们勉强能够跟上。
等回到牧场已经五点多了,今天弄了那么多马蜂窝,大家一回去立刻张罗着,要把蜂蛹和蜂子掏出来,入油锅干炸。
时闻先去看牧场的牲畜和禽类,将准备工作交给他们,并说道:“你们小心一点啊,有些蜂子虽然还没有出窝,不过已经能够蜇人了,别被蜇到了。”
戈阅:“我们戴上手套再干。”
今天的天气也非常好,显得风景尤其秀美。
现在已经夕阳西下了,天空之上的晚霞跟星星并存着,天空之下却是如茵的草原和高山,远处还能看到雪山。
大家搬了椅子坐在外面的草场上,边剥蜂子和蜂蛹边聊天。
时闻家的小家伙们在外面忙碌了一天,身上灰扑扑的,它们自己跑到淋浴房里洗澡,然后又去吹毛。
也不是所有小家伙都有耐心等身上的毛发全部吹干,吹着吹着它们打开门走出来,就到人堆旁边趴着,让牧场的晚风吹干身上的水分。
洗好澡之后的小家伙们体色各有差别,却统一拥有着飘逸的毛。
暖烘烘,香喷喷,戈阅看着看着,忍不住脱下手套,跟小家伙们玩了一会儿。
时闻去畜棚和禽舍看过了,今天他们出去了一天,不过在傅蒙的看管下一点岔子都没出,牲畜们和家禽们都在各自的窝里安安静静地待着,已经享用上了机器人给它们配制的各种美食。
转了一圈之后,时闻出来,又去后面摘了一些蔬菜。
燕克行正在厨房忙活,弓疆他们将第一批摘出来的蜂子和蜂蛹送进来,留给他油炸。
他们出去之后还在继续剥,新剥出来的一批则会送到冰箱里冷冻起来慢慢吃。
时闻提着菜走进来,闻到了满屋的香味,忍不住说道:“这也太香了吧?!”
燕克行用笊篱将刚炸好的蜂蛹和蜂子捞出来:“要尝尝盐味吗?”
时闻十分心动,不过还是拒绝了:“算了,等会儿跟大家一起吃吧,刚炸出来太烫了。”
燕克行笑了笑:“那就等会儿。”
时闻不想出去了,他靠在一旁边洗菜边跟燕克行聊天。
两人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聊的话题,都是随口瞎聊。
聊着聊着,菜渐渐做好了,香味从厨房飘出去,飘得整个院子都是。
弓疆他们坐不住了。
祝佶从外面走进来:“可以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先收拾一下桌子?”
时闻笑:“祝哥,你直接说你馋了就可以了。”
祝佶看他,真诚地说道:“时哥,这个时候不要揭穿我,谢谢。”
时闻的笑容更大了:“那你要尝尝菜的咸淡吗?”
祝佶毫不犹豫:“要!”
燕克行什么也没说,接过时闻手上的盘子,盛了一点蜂子出来,塞给祝佶。
祝佶端着盘子:“哎,你们这个默契——”
时闻:“那是,我们情侣都这样。”
蜂子和蜂蛹一做出来,时闻先分了一半拿出去给外面的小家伙们。
今天野狼们过来牧场做客,时闻掏了不少冰箱的存货。
现在拿出去喂小家伙们,他足足提了两个桶的食物出去。
家里的小家伙们肯定是第一位的,时闻给它们放完饭,然后才去喂野狼们。
野狼们还是挤成一群,站在远处,有点不敢靠近时闻家的小家伙们。
时闻拿出一次性的盘子,示意它们过来:“你们尝尝这种跟野外的食物不一样的风味,今天谢谢你们啊。”
野狼们见到他招手,才敢慢吞吞地走过来。
时闻笑道:“吃吧。”
为首那匹野狼:“嗷呜——”
时闻看它们吃了一会儿,戈阅在里面喊:“时哥,吃饭啦!!!”
“来了。”时闻收回目光,提着桶去厨房洗手,“把酒也倒上啊,我拿出来了放在柜子边上的那酒。”
祝佶大声应了一声:“知道啦!”
大家等得挠心挠肺,终于等到开饭的时候了。
蔺诚骞他们十分积极地帮忙将各种菜端出去,还拿了碗筷给大家盛饭倒酒。
一上桌,大家非常默契地开始吃蜂蛹。
蜂蛹要比其他同类的食材更干一点,炸过之后酥酥香香的,并没有那种爆浆的口感,而是干香干香的口感。
时闻很难说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总觉得马蜂的蜂蛹是所有类似的食材中最好吃的。”
祝佶一口气吃了好几个蜂蛹:“你们是不是还抓过蚂蚱来吃?”
时闻:“你是说蝗虫?对,不过蚂蚱的口感有点粗糙,不如蜂蛹来得香酥。”
大家运筷如飞,很快就将盘子里的蜂蛹跟蜂子扫荡一遍。
燕克行今天炸得多,却还是险些不够。
短短十多分钟,装着蜂蛹和蜂子的盘子已经空了。
时闻难得看到桌上菜不够吃的画面,叹道:“你们今晚在附近住得了,明天我们再吃一天蜂蛹跟蜂子吧?”
祝佶愉快地笑了起来:“老燕要是愿意炸,再让我吃一个月,我也是不嫌腻的。”
燕克行:“你也可以自己炸,等会儿给你掏点回去。”
祝佶:“那不行,没你那个手艺,给我带回去也是浪费食材,我就在你们这里蹭点得了。”
蜂蛹跟蜂子吃完了,桌上还有其他的菜。
大家放慢了进食的速度,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吃着,就是不愿意下桌。
吃完了饭,还有酒可以喝,慢慢喝也是可以的。
他们这一顿饭从六点多吃到八点多。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满天都是星星。
时闻不想动,靠在燕克行身上。
弓疆三人主动收拾碗筷,他们家有洗碗机,收碗也不太难。
时闻问:“今天晚上怎么住?弓疆你们去村里住?”
弓疆答道:“行啊,之前的被褥我们都清洗干净了。”
“那你们去村里住吧,等会儿我们送你们过去,正好散散步,消消食。”时闻说完又转头问祝佶,“祝哥,你呢?是去村里住,还是睡沙发?”
祝佶:“去村里,我跟蔺诚骞挤挤。在你们这里睡沙发,被你们两个人虐狗,总感觉怪惨的。”
大家稍微一收拾,浩浩荡荡往村里走去。
现在新农村建设得挺好的,外面有路灯,头顶有星光,夜晚在这种地方走着也挺舒服。
时闻和燕克行送他们回去又回来。
等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变得安静了,时闻才听见了一点哼哼声。
这个哼哼是那种比较难受的哼哼声,类似于受伤后的呻吟。
时闻一下看向燕克行:“你听到了吗?”
燕克行点头:“好像是长风的声音。”
时闻:“那家伙怎么了?”
时闻有点担心地转头往外面走去,过去畜棚那边,小家伙们住的地方。
燕克行跟在他后面。
等到了畜棚,时闻才发现,白虎根本不在畜棚里面,而是卧在外面。
外面就一盏小小的庭院灯,各种各样的蚊虫围绕着灯光飞来飞去。
它将脑袋搁在台阶上,厚实的耳朵都快耷拉下来了,夜风吹动着它的毛,衬着它格外无神的眼睛,让它看起来显得非常可怜。
时闻蹲下来摸了它的脑袋一下,感觉它的体温不是很高,心跳得也不是很快,都在正常范围内:“怎么了?身体难受还是心情不好?”
白虎用两只前爪抱着时闻的胳膊,鼻子里哼唧一声,既在撒娇,又在委屈。
时闻:“还记得狗獾的事啊?”
白虎:“嘤。”
这家伙嘤嘤得还挺熟练,可能是跟狗子们学的。
时闻摸了它的脑袋一会,它翻过身来,将两条后腿打开,露出柔软的肚皮给时闻摸。
它那么热情,时闻自然不客气,直接上手摸,还招呼燕克行:“快来摸,这家伙肚皮的触感可好了。”
白虎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愿意让人摸肚皮,好不容易逮着它心情比较好的现在,时闻自然要摸够本。
时闻高兴地摸着,燕克行也伸出大掌,轻轻摸了摸白虎的肚皮。
摸了两下,燕克行说道:“它吃撑了。”
时闻:“嗯?”
燕克行抓住时闻的手腕,让他往上面摸一点:“肚皮都鼓了。”
时闻惊讶,低头看白虎:“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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