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冰无意识的用技能疗伤后，她才终于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副本。
现实中已经发生过一次，又重新在副本中演绎一遍的投影。
原来她那时候还过的这么惨。
越冰的积分是最少的一个，可是为了卸掉心中的那股恨意，她花了积分购买了武器。
她给过丈夫机会的，可是对方不珍惜，所以她就用积分购买的匕首，一刀捅进了丈夫的心脏中。
对方并没有死亡，倒是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越冰惊恐的收回匕首，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黑漆漆的，不论她在怎么仔细看，都看不到任何东西。
周围不过眨眼间，再一次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那个虽然小但被越冰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小家。
第二百八十五章 永无止境的一天
天色已经晚了，戚梧轻轻抚摸着缠在左手臂上的小白蛇，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戚梧醒来，睁开眼的瞬间他就发现不对了。
此刻他正在门外。
可是戚梧昨天明明在屋内和小白蛇一起睡觉，就算睡梦中无知无觉被人移动到了房子外，也不应该在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站着的。
戚梧不动声色，经历过昨天的心理建设之后，戚梧现在已经能非常好的对待这个副本了。
副本就是副本，和现实没有丁点相似。
门被敲响，养父母再一次进入戚梧的眼帘。
戚梧眼尖，他清楚的意识到今天的养父母和昨天的养父母根本不是一样的。
如果说昨天的两个人身上还有一点属于现实的特性，那么现在站在戚梧面前的两个人没有一点属于现实中人的特性。
脸颊凹陷，眼白远远多于黑色瞳孔。皮肤粗糙，像是某种干瘪的两栖生物。
“快进来啊，傻站在门外干什么？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饭菜，快进来。”
养父母站在门口，双臂呈邀请的姿态，只是那两张脸上，怎么看怎么充满陷阱。
戚梧也不多废话，质问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的。
他拿出冰锥，一步一步的往敞开的门走去。
只是在门口，戚梧顿住了脚步，“里面做了我最爱吃的菜？”
养母：“对啊对啊，你快进去，进去就可以吃到你现在最想吃的饭菜了。”
戚梧低头笑的温柔，“那我最喜欢吃的菜是什么呢？你们知道吗？”
养父母邀请的手臂僵持住，脸上的表情也在那瞬间凝滞了。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戚梧最喜欢吃什么菜？
“我们当然知道啊。你进去就能看到了，快进去吧！”
哪怕距离这么近，两个人仍旧没有想要触碰戚梧的打算。
这算什么？不能直接接触吗？
戚梧不打算问，这种副本以玩家经历中最脆弱的一天作为游戏，已经是非常不厚道了。
他现在也已经攒够了观众们的怜惜和心疼。现在他不需要再装了！
冰锥从背后抽出来，然后在两人邀请的姿势中捅进他们的心脏。
“果然不是真人。”
血液迸溅出来，是粘稠的褐色。像是食物腐烂的汁水。
戚梧再次抬眼间，他已经在房子里面了。
冰锥还没有收起来，房间里没有开灯，这里出现任何东西都是正常的。
一小簇火苗从戚梧的手指中飞跃到天花板，霎时间整个房间都亮了。
戚梧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去小屋子里把小白蛇带出来。
直觉告诉他，这条小白蛇就是伏念。
戚梧进入房间的时候，小白蛇正趴在桌子上，脑袋朝着门口方向，似乎早就知道戚梧会来带他走。
在副本中戚梧不能说出伏念的名字，否则比赛池极有可能会再次黑屏。
“我来带我走。”
小白蛇温顺的爬上戚梧的左手臂，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反抗。
或许是有伏念的存在，所以戚梧所在的这个副本并没有出现任何武力值好强的怪物。
哪怕刚才站在门口的养父母，也没有直接触碰戚梧。
伏念就是游戏系统最大的Bug。
可现在又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摆在戚梧面前，他到底要如何通关这个副本？
副本名称是永无止境的一天，难道真的要在这里一直重复这没有意义的一天吗？
有伏念在固然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的问题，可是如果一直被困在这里，他又如何才能通关呢？
这个问题不等戚梧多想，下一秒他就再一次出现在了大门紧关的养父母家门口。
又是一次重复。
戚梧这一次并没有像前两次一样直接敲门，而是徘徊在门口，企图找到通关的关键。
可惜，一无所获。
戚梧没有敲门，门却从里面直接打开了。
“在门口待着干嘛，快进来啊！快进来！”
这一次的养父母，比前两次都要热情大方。
又一次杀了养父母，又一次进去带走了伏念。
整个副本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戚梧再一睁眼，又是站在门口。
【系统提示：或许杀掉小白蛇你就能通关了哦！】
这一次，戚梧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系统提示音就响起了。
经过这几次三番的重复，戚梧早在第一次见到小白蛇的时候就明白，这就是伏念。
而系统却让戚梧亲手杀掉伏念以此来通关？
戚梧禁不住冷笑，春玉到底有多讨厌伏念？
“大不了就一直重复，要么你把我和小白蛇一起杀了，要么我们就一直玩这个枯燥无味的重复游戏。”
总归有伏念在，这里不可能有实力强大的怪物。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在戚梧第许多次带着小白蛇从屋里走出来时，他所在的空间发生了撕裂。
小白蛇察觉到不对，紧紧攀附在戚梧的左手臂，不让自己拖后腿。
而与此同时，戚梧手中的冰锥再一次出现。
天花板裂开一个大口子，水泥墙像泥巴一样从外面被切开。
一股熟悉的电锯声传入戚梧耳朵中。紧接着，是任时的声音。
“戚梧戚梧，是我，快抓住我的手！”
不论是不是幻觉，是不是真假，总归属于万成不变发展中的一个变动，既然是变动，就是突破口。
戚梧被拉上去，而上面赫然站着队伍中的其他几个人。
戚梧是最后一个。
“还钱！”电锯声嗡嗡作响，大有一股只要戚梧不还钱，立马拿着电锯把人劈成两半的架势。
电锯人，老熟人啊！
戚梧笑了，“我又没让你帮忙，你自己非要上赶着来帮我，我总不能不要送上门来的帮助吧。”
“而且，你现在要钱太早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后面就不用你帮忙呢？”
吃过一次亏的电锯人这次说什么都不愿意听，“一次是一次的价钱，你上次都没有付钱，这次先把上次的付了再说！”
戚梧不吭声，但也没有付钱的动作。
小白蛇从戚梧的衣袖中探出了脑袋，呈现攻击姿态的S形。
见到小白蛇，电锯人伸出去要钱的手就默默收了回来。
戚梧大概率也能猜出来伏念和春玉之间的关系。
伏念是游戏副本中的最特殊的一个存在，或者说整个游戏系统就是为了禁锢伏念而设置出来的。
而春玉自然就是建造游戏系统的人，两人处于对立面，而同时由于伏念在游戏系统中的特殊存在的原因，也让他的实力远高于游戏中的其他所有NPC。
小白蛇一露面，电锯人就收回了手。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戚梧笑了，在日复一日的幻境破碎下笑的狡诈。“跟着我，你会有钱赚的。”
幻境彻底消失，几人从里面往外走。
这里似乎是一个商店，黑漆漆的一片，几个人手拉手才能确保不掉队。
戚梧是走前面的人，不知道碰到什么，啪嗒一声，灯光骤然亮起。
突如其来的白昼让众人眼睛都非常不适应，几秒之后，众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没人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只知道等眼睛适应之后那个人就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眼前的人穿着贴合身材曲线的藏青色西装，戴着一顶绅士礼貌，皮鞋擦的锃亮。
“各位好啊，是刚从幻境中出来吗？对本店提供的服务还满意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从没见过一整队的人这么整齐的出来。而另一队的人一个也没出来。”
……他们当然不是凭借自己出来的，而是凭借电锯人的电锯出来的。
戚梧敏锐的抓住对方话语中的重点，“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个以售卖幻境为主的商店？而我们是你的客户？”
店长：“当然了，话说回来，各位这已经是第三次进入本店消费了，不知这次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
第三次？！！可是这是他们第一次进入这里！也是第一次走出幻境！为什么面前的人会说是第三次！
究竟是对方在说谎，还是他们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众人在短短的时间内接受了如此多而繁杂的信息，一时之间都有些接受不了！
戚梧不管那么多，他依旧按照自己在出来时的计划向对方问道：“请问另一队的玩家在哪里？我想在他们的第一时间就看到我们。”
整个商店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正常的大厅，也正是戚梧等人遇见店长的地方。
另一部分是里间，是他们遭遇日复一日痛苦的地方。戚梧要去的就是扶桑队的里间。
店长连连摆手，“不不不，各位尊敬的先生女士，或许你们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一次你们进入幻境体验美妙的生活还没有给我相应的积分。”
这要花钱？那前两次戚梧他们也掏钱了吗？不可能吧！
听到掏钱，戚梧不干了，“你刚刚说体验美妙的生活？你觉得我们在幻境中体验到的是美妙的生活吗？”
“你觉得被养父母殴打，被迫卖肾是美好的事情？这好事给你你要不要？！”
戚梧说完，店主不信，非要亲自去拉戚梧所在的幻境。
这一看不得了，原本设置好的参数全都被改变了！
“这不是我设置的幻境，你们是不是随意动这些设备了？”
众人一致摇头。
“我不向你要赔偿积分都不错了，你竟然还想收我们积分？！这里能投诉吗！我要投诉！”
店主脑门冒汗，电锯嗡嗡作响，一时之间乱作一团。
“不收钱！不收钱！你们不是着急去看另一队玩家所在的幻境吗！我这就带你们去！”
不花钱让戚梧肝气顺畅不少。
店主带领他们到达目的地后就卑微的退下了。
戚梧指了指电锯人手中的电锯 ，“你赚钱的机会来了！”
叶桑五个人进入副本之后就开始一直循环这永无止境的一天，永无休止！
在叶桑又一次经历了亲人离世的悲痛时，耳边响起了从未听过的电锯声。
可为什么会有电锯声？
外婆再一次变成副本中的怪物朝叶桑攻击而来，而叶桑却丝毫不打算躲避。
他的心里早就知道杀掉眼前的怪物就能顺利突破这永无止境的一天。
可是这怪物的外壳是他最爱最愧疚的外婆，他下不去手。
雾蒙蒙的天空突然塌下来一个口子，电锯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嘿，小子，需要帮忙吗？市场价50000积分！”
电锯人的电锯是个破坏力极强的武器，哪怕是空间也能割碎。
天空距离叶桑所在地面非常高，没有电锯人的帮助，叶桑仅凭借自己是不可能出去的。
“50000积分，我给！”扶桑工会向来不差钱。
变成怪物的外婆再一次以野兽的姿态冲上来，电锯人拎着电锯就要下手，可在紧要关头被叶桑阻止了。
“不要伤害她，把我带走就好。”
先支付后帮忙，这是电锯人新加的规则。
凭着这把电锯和这身的手艺，电锯人赚的锅满盆满。连带着把戚梧团队的积分也挣了回来。
在商店大厅，冰安不解道：“为什么要和电锯人一起把扶桑工会的人救出来？”这难道不是给他们增加顺利通关的不确定性吗？
如果在他们通关时，扶桑工会仍然深深陷入日复一日的痛苦中，这对他们来说有益无害。
戚梧跟着电锯人正在里面救人，刘白回答道：“因为戚梧要的不是这一时的利益，而是长久的好处。”
“他要知道，扶桑工会核心人物内心最害怕的东西是什么，你说如果你已经知道别人最害怕的东西了，你还怕打不赢对方吗？”
戚梧要做的就是长远的利益。
银河工会和扶桑工会之间的竞争在游戏系统中已经处于白热化的阶段了。
而他们和叶桑等人之间也不可能只有这几个竞争，他们之间的竞争如果顺利也要好几个关卡了。
冰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话题终止了片刻，戚梧和电锯人带着扶桑工会的五个人出来了。
两人走在最后面，彼此之间交换眼神，心照不宣。
他们早在救人前就已经商定好了，除去人工费和电锯费，在刨除掉戚梧原本欠的钱，盈利部分，两人五五分成。
哪怕五五分成，戚梧到手的积分也只多不少。
店主见人都出来了，挨个分发调查问卷。“这是一份清单，经过我们的检测，美梦机器确实出现了问题，由于各位分别消费了三次，所以还要麻烦各位填写一下调查问卷，这也方便我们后期的修检。”
调查问卷已经发到他们十个人的手中了。
扶桑工会的人倒是老实，拿着笔就要开始填写。
在叶桑即将落笔之前，戚梧阻止了对方的书写。
“这么着急干什么，我想店主应该还有话没有说完吧？”
被莫名提及的店主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开口道：“没有啊，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叶桑：“你不写就别拦着我们写啊，自己不要NPC好感度还要阻拦我们。”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戚梧现在根本没功夫去生气。
“我没说不让你写啊，可是不是现在写。”接着戚梧又对店主开口道：“让我们填写调查问卷应该是你的任务吧？可是这项任务对你来说有益无害，可对我们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啊。”
店主想了片刻，接着哈哈大笑，“你说的对，我这里刚好有一些记忆丝线，是你们寄存在我这里的一部分记忆，如果你们能帮买填写调查问卷的话，这些记忆丝线我就还给你们了。”
叶桑听罢放下手中的笔，完全没了要写的欲望。
“记忆丝线本来就是我们的，哪里能用来抵消好处呢？”这老头儿也太精明了。
蝎尾女生双手抱胸道：“你难道不该先把记忆丝线还给我们，然后再继续你的任务吗？否则没了前段记忆的我们又怎么能真情实感的填写调查问卷呢？”
戚梧又道：“而且你还应该给我们补偿费用。你的机器莫名的出了故障，我们莫名的收到了伤害，还是三次，难道不应该用积分来补偿我们吗？”
叶桑扶额，积分的问题都是小事儿。但他做过戚梧的背景调查，实在无奈。
可拿了他们记忆丝线的店主这时候面对众人的质疑干脆耍起了无赖，就是不把东西还给他们。
电锯人拿了钱，正坐在一边吃瓜吃的飞起。
但莫名被提及。
“电锯人，如果我们给你钱，你是否愿意帮忙把我们所在的店铺夷为平地？”
电锯声嗡嗡作响，“当然！我尊敬的客户，您所有的需求我都可以满足！”
玩家不可以攻击和伤害NPC，但是由游戏系统内部的NPC攻击伤害NPC可就不属于玩家范畴了。
在震耳欲聋的电锯声下，店主妥协了。
谁让这个电锯人真的有这个实力呢！
记忆丝线飘飘荡荡，无风自动，潜入了各自的额头之中。
这个店主没有在说谎，他们真的缺失了一段记忆，关于他们如何进入这个副本，关于他们已经经历了两次无止休的轮回。
随着记忆而来的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早在他们第一次进入副本时，游戏系统就给出过提示，他们需要找到顺利通关的道路。
如果这一次电锯人没有出现，他们此时仍然陷在永无止境的幻境当中，无休无止永不停歇。
可以说，从一开始，他们就一直在重复进行幻境，而此刻他们才真正的要踏出这间店铺了。
但是，店主拦住了他们，“各位，还有调查问卷呢！”
戚梧看着问卷上的问题，不由得感慨游戏中的NPC真的死板。
那张调查问卷上最后一题写着：请给本店店主打分（1-10分）。
如果是戚梧，他就不会再次把调查问卷递出去。
由于机器的损坏和幻境参数的随意修改，他们的体验明显不好，打低分是店主的宿命。
“可以啊，补偿费用给我们，我们立马填写。”
为了完成任务，店主不得不掏出一大笔钱分给面前十个人。
等戚梧走出这件店铺后，在店门口听到了店主的哀嚎声。
毫不意外，他们全都打了低分。
蝎尾女生：“还想让我们打高分，做梦吧。”
店铺外面是黑黢黢的一片，他们站在一起都看不到彼此的五官。黑暗之中似乎有蛰伏的怪物。
但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之下，他们要找到出去的路，而这已经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了。
叶桑团队的人正在查询自己的积分能购买什么道具，而戚梧团队的人，正殷切的看着戚梧。
虽然彼此之间看不到表情，但声音仍旧能传播，“出了店铺我们就要各自为营了，真心祝愿你们能够失败。”
叶桑冷哼一声，没有回应，因为他发现经过前两次的失败，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可以调用的积分了，很不巧的是，他团队中的其他人，也没有很多积分了。
所以，只有叶桑冷哼，其他人没有吭声。
店铺外面有两个方向。但由于前两次他们都没有出过店铺，所以并不知道这两条路中哪一条才能走出去。
换句话说，他们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戚梧在走出店铺时就已经和其他人建立了精神链接，这种黑黢黢的地方，少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莫名就多出来了一个或者多个人。
戚梧：[有情况就在这里说。]
众人一一回复之后，等叶桑等人离开，戚梧才张开手掌，一簇火苗赫然出现在戚梧的手指间。
戚梧的个人技能是精神力，而不单单一个冰锥。
[副本本身并没有通关的时间限制，所以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不愁出不去。]
后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电锯人跟在后面。
“身上有钱并且会花出来的人叶桑团队，并不是我们，你找错人了。”面对电锯人一言不发的跟随，戚梧冷漠开口。两人之间完全不像认识且经历过生死的关系，活脱脱像带有敌意的陌生人。
电锯人小跑两步，“虽然你们这些人怪得很，但是你们当中有句话说的很好，竭泽而渔不如临渊羡鱼。他们已经没钱了，跟着你才能有源源不断的金钱！”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
戚梧是守财奴，是只进不出的铁公鸡。
电锯人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边倒。
“只要你们能保证自己是最强的那股风，自然不用担心我会临时倒戈这一类的问题。”
眼下，电锯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戚梧，不管戚梧是不是那最强的一股风，都无法改变对方的这一决定。
这妥妥的就是定时炸弹啊！还没法甩掉的那种！
“算了，你要跟就跟着吧，不过这可不是我让你跟的，是你自愿的，所以我并不能支付这一部分的积分！”
一行人走了没多久，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
戚梧蹙眉，静静等着后面的人走过来。
“别动手！我是叶桑！”话说的太晚了，冰锥还是划破了对方的脖颈。
还好叶桑反应快，伤口并不深。只是表皮被划破了，流出了血液。
叶桑身后的人要动手，被叶桑在第一时间阻止了，“只是血流的多，其实伤口并不重。”
冰锥被戚梧收了起来，他并不后悔反应过大，在副本中任何事物都关乎生命。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戚梧冷冷的问道。
叶桑随手抹干净脖子上的血迹，毫不在意的说道：“刚好你要走的这条路我们也想走，只是我们走的速度比你快，所以碰上了而已。”
嘴硬如叶桑，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没积分走不下去。
“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能走的路我们为什么不能走？”
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这里现在不在游戏中的话。
可碰上这种无赖，确实没法说理。所以戚梧特别宽松大度，他让对方先走。
叶桑五个人之所以想要跟在戚梧后面，就是想捡现成的便宜。跟在后面，前面路上遇到的怪物或者触发的陷阱都被戚梧一行人解决了，他们只需要踩着安安稳稳的路前行就可以了。
可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们当然可以走，请吧。”戚梧让开道路，示意叶桑一行人走在前面。
蝎尾女生彻底看不下去了，“你好，我叫师媱，我们想跟着你们一起走，如果你们能够同意，那么这一次我们将不会和你们争夺第一名。”
现在的局势对玩家非常不利，而且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仍旧失败了，那么他们将会被永远留在副本中。
“合作才能争取利益最大化，而我们已经放弃第一名了。作为一个好的领导者，要学会分析局势。”
叶桑中间好几次想要插嘴说话，都被师瑶强硬的堵了回去，硬是没给叶桑说一句话的机会。
戚梧看在眼中，并没有说话。他发现似乎叶桑的队伍也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苛刻和霸道。
“可以，但是我向来不做没有实际利益的事。你说的第一名，就算我们不打算和你们合作，我们也能获得，这根本不算你们提供的利益。”
戚梧一行人有精神链接，加上有电锯人的加持，就算现在走的这条路不正确，可迟早也能走到正确的路上。
他们目前还有积分，最后的最后，哪怕真的遇到了不可避免无法逃脱的困境，也可以用积分兑换有用的道具。
可是叶桑五个人，现在积分已经不够了，能够支撑他们走下去的信念也将要崩塌了。现在是对方在请求戚梧，而戚梧有绝对的选择权。
师瑶闻言蓦然笑道：“听说，你喜欢积分？我可以和你立契约，等副本结束，我，还有扶桑工会会给你支付30万积分。”
30万积分是雇佣一个雇佣团的中等价钱。而这笔积分师瑶肯定不会自己一个人掏出来。
戚梧当即同意，并附加条件道：“我同意，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你们和我们一起走的期间，要完完全全听从我的安排。”
有时候猪队友比强大的敌人更可怕。
这一点师瑶不能保障，她转头看向叶桑，这要叶桑点头同意才可以。
叶桑接收到师瑶的目光，不情不愿的开口道：“既然都是一个团队的，自然要听从安排。我同意。”
得到准确回复的师瑶也不啰嗦，直接拿出道具，用来缔结契约。
“这是契约纸，专门用来缔结契约的，写上你们的名字就可以。”师瑶示范后，把纸挨个传递一圈。
“这样就可以了，如果违背灵魂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也是为什么契约纸很便宜的原因，因为根本不会有人买。
但戚梧却好奇，这种冷门产品，为什么师瑶会购买。
一行人商定完毕之后继续摸黑往前走。
有戚梧在，前路并不算完全黑暗。
人太多了，戚梧打头阵，身后跟着任时和冰安，越冰在第四位，后面是刘白，在后面是电锯人和叶桑队伍。
不知走了多久，在身后再一次传来拉拽感时，任时没忍住开口道：“别动别动！”
黑暗中任何感官都会被方法数百倍，一点微小的动作都有可能把人吓死。
戚梧听到动静，微微侧头问道：“怎么了？”
任时：“冰安一直在拽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戚梧闻言立马停下脚步，冰安那样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会拉拽别人？就算有事，也是直接开口。
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叶桑也怕出事，试探性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前方的火光实在太小了，除了戚梧之外，后面的人都看不到路。
他们之间的交流只能靠声音来传递信息。
戚梧没吭声，直接化出冰锥朝冰安所在的位置砍过去。
锥体不知道砍中了什么，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不管是什么声音，这个位置上的人已经不是冰安了。
“警戒！”戚梧大喊！
虽然冰锥砍中了对方，但由于光线太弱，戚梧等人都没有看清楚冰安位置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越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刘白拉到了一边。
刚才一路上，越冰可都是拉着前面人的衣角赶路的，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队伍后方，众人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而此时，戚梧也把火光调大了。
这已经是他能动用精神力调出来的最大火光了，但仍然驱不散眼前这浓郁的黑暗。
第二百八十九章 永无止境的一天
“冰安，你还在吗？”戚梧试探性的出声，一只手撑着火苗，一只手紧握冰锥。
众人听到戚梧这么一问，心中也都明白，这时候的冰安或许已经不在了。
可是在雇佣榜上名列前茅的冰安，身手和武器都是一等一的好，能遇到什么样的怪物，才能把人调包呢？
如果冰安都已经遭遇不测，那么他们又将如何面对眼前这种情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