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打打杀杀的，不行。”
严铮铭再换。
“这个拳击太暴力了，再换。”
最后严铮铭带着程昔顶了半个多小时红蘑菇，玩到逐渐失去撩汉的兴趣，他这个大哥真的自己没对象还要耽误他处对象。
晚上回家前程昔和严铮铭交换了联系方式，严随在旁边看着也没说什么。
程昔本来是不太喜欢交朋友的，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忽然变了想法。认识的人越多，就越觉得自己真正活在这个世界上，越有安全感。
第二天严随去公司，安排了林卓把程昔送到颜客去做模特培训，林卓送他过来之后交待了颜客的艺术部经理就回了公司。
艺术部的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着和善的很。程昔跟着他去了六楼，等她找了老师出来。
在外面的时候程昔默念了几遍严昔这个名字。下一次有人再这么叫的时候要记得答应了，现在总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还是要找个机会让严随把名字改回来。
模特老师是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见到他之后夸张的哇了一声后说道：“好苗子。”
“你好，我叫孙名。”他朝程昔伸出了手。
“老师好，我是严昔。”
“严？”孙名挑挑眉看向了经理，经理朝他点了点头示意确实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怪不得能来找我。小朋友，我现在基本上已经不教学生了，跟我来吧。”
经理把人送到就离开了。
程昔想着孙名在书里也是个模特界的大人物，后续很多比赛的选拔都是孙名当的主评审。
看来严随对他说的话还是认真对待的，真的找了顶尖的老师来教他。
“之前接触过模特行业吗？”孙名问他。
程昔迟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接触过。”
“没事，你形体较优，应该好教。”
孙名给他演示性的在练功房走台步走了一个来回，示意程昔按照自己的感觉走一遍。
程昔点头，想象着自己在秀场上参加大秀，找了找感觉之后看着前方迈了出去。
孙名想过会很好教，但没想过会这么好教，在程昔走回来还没结束的时候就打断了他：“你之前真的没接触过吗？”
程昔摇头：“看过秀，但没学过。”
孙名点头：“形体佳，姿态佳，台步稳，气势足。你这样的拿去模特大赛，是要拿奖的。不，是要拿冠军的。”
程昔笑了笑，跟孙名道谢：“谢谢孙老师夸我。”
“穿个风衣走一遍，我再看看细节。”
“好。”
艺术总监上来看教学效果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盘腿坐在地上聊天了。孙名从自己参加模特大赛出道讲到站上国际T台，再到风风光光的被颜客邀请来做模特导师。
程昔听的津津有味，这确实是一个模特能走的一条很完美的路。
年轻时走T台，走出名声之后做明星或者在大公司做指导。
程昔走出名声了，也折在了顶点。
孙名问他:“以后想怎么做？你长的这么好看，可以当几年模特之后去当明星。就算是杵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当个美丽花瓶，也比我们当模特赚的多。”
程昔摇摇头:“当模特吧，到走不动那天，然后……”程昔跟孙老师开了个玩笑，“然后继承严家家产哈哈。”
孙名也被他逗笑了:“也是，忘了你不缺钱了。想去模特队里还是走独？”
“模特队吧。老师你知道封黎吗？我想去他那个模特队。”
孙名当然知道封黎，封黎就是他教出来的。不过封黎那个模特队规模已经比较大了，像程昔这种有背景的去了确实不好发挥，不如直接淌着资源往上走独，很好出头。
“孙老师？”总监看他们两个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问。
问学的怎么样，万一太子爷学的不怎么样那不是问劈了。
“雯姐，这个小朋友厉害的很，可以直接上台了。”孙名夸奖道。
总监有些吃惊，这话要是她自己说，那多半是在奉承，可孙老师说出来那肯定就是真的。
“那太厉害了。”总监郝雯夸奖道，“刚刚林特助打电话过来说给您送衣服，马上就要到了。”
程昔奇怪问:“什么衣服？”
“是个新品牌，严总说让您试穿一下改改尺寸，过两天拍初面世概念海报。”
程昔点头，这事他知道。
告别了孙名之后程昔跟着郝雯去了三楼服装室，平时模特们在公司彩排的时候会在这里换衣服。
孙名现在左右无事，跟封黎聊了两句，说严氏这边有个叫严昔的小少爷想去他的那个模特队。
封黎刚彩排完一场大秀下来，妆还没卸就看到了这个。
孙名又问:［他要什么资源有什么资源，怎么偏偏想进你的模特队？］
封黎看到这里心念一动，好像知道这小少爷在他面前为什么这么积极热切了，去清葛市一天能碰到三次。
应该是……想追他吧？
郝雯临时有事下了楼，让程昔在这里先等等。
林卓来颜客公司送的是锦绣面世之后第一季度的几乎所有男装，送来让他试衣服改尺寸。颜客这里也有专业的设计师，改的时候还能跟锦绣那边大厂的设计师沟通。
程昔左等右等一个人都等不到，干脆去阳台那里晒太阳，到的时候看见这里已经有人了。
是个看着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像是这公司里位置不低的人。
那人也注意到了程昔，两人对视了一眼，程昔礼貌的朝他颔首当做打招呼。
男人打量他几眼之后问道:“你是颜客的模特？”
程昔点头:“今天培训了，马上就是了。”
男人了然，难怪没见过，是新来的小模特。
“你在这里做什么？”
程昔如实回答:“等人送衣服过来试穿。”
男人看他这副安静的样子，又被晾在这里没人管，想来是个逆来顺受的主。于是主动道:“你加我微信吧，颜客里许多事情都可以找我帮忙。”
程昔虽然不觉得有什么能被帮的，但看这人这么热心，想着是颜客的高层也就加了。
出门在外，不能有失礼仪给严随丢面子。
“整点有个会，我先过去。”男人看了看表，先离开了。
程昔又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林卓，反而等来这人的信息。
F:［我是冯园，颜客的财务部长。］
芜湖~这不就是那个包养颜客一个模特，选拔的时候还妄图让他这小情人挤掉封黎出国走大秀那个人吗？
还主动往枪口上撞了。
程昔刚想发点什么让他露出真面目到时候给严随看，那边消息就发过来了。
F:［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很不容易出头的，我其实能帮帮你。］
好家伙，包了这么几个了还不够，还想来？
程昔钓鱼:［听不懂，您能否说的再明白一点？］
F:［你明白的，装什么纯］
无语……程昔看见这条消息气的不行，完全忘了这号人是自己写出来的，并且开始埋怨工作狂严随的公司怎么会有这么垃圾的人？
必须马上把垃圾扔进垃圾箱，待在他该在的地方。
猫仗人势技能发动，程昔点开严随的对话框。
严随此时正在今年年中业绩最好的子公司里视察，身后跟了不下六个人。
众目睽睽之下他拿出手机点开了程昔发过来的语音，少年人清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严随哥哥，有个人说我装纯，什么意思呀？”

说实话，些许不要脸，些许绿茶，些许装嫩……
等程昔思考完几个些许之后，语音已经撤不回来了。但没事，如果把自己代入一只小猫咪，那所有的难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小猫咪怎么会羞愧呢！
不错，理直气壮。
程昔没等到严随的回复，先等来了封黎的电话。
封黎现在时间不多，还要赶下一场彩排，只简短的说让他先不要来自己的模特队，等他下场彩排结束之后再谈。
再谈，谈什么？
程昔一脸懵的放下手机，封黎怎么知道他要选模特队？
林卓带着设计师和小助理抱着衣服上来楼的时候程昔正在跟严随通电话。
程昔装腔作势:“说什么我打拼难，要帮我。我问他什么意思他就说我装纯。”
“这人叫什么？”
“叫冯园，在颜客遇到的。”
严随对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说道:“把他删掉，我现在有事，一会儿处理。”
程昔想说好，但一想自己明明是问了一句装纯什么意思，突然过渡到处理这个人是不是太突然了？
于是他又矫揉造作的问了一句:“处理什么呀？”
“不要再加别人的好友了，我晚上慢慢跟你解释。”
“好的哦。”
程昔挂了电话扭头就看见了林卓。
“小少爷，试衣服吧。”
程昔点头。
路上他细细品味了小少爷这个称呼，一股子富有的味道。不过说实话他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什么都是严随送到脸前的，想买点什么也得告诉严随才能有。
就算马上当了模特出活动会有酬金，那也至少是好多天以后了。
严随啊严随，怎么能不给小猫咪零花钱呢？
“您在这里面换，我们在外面等着。”
“好。”程昔接过第一套衣服，进了服装室里的换衣间。
是一套带点丝绸质感的白西装，程昔换好之后觉得这件衣服平常穿也太显眼了，估计只能让明星们出席活动穿。
他又在镜子前看了两眼就推门出去了。
颜客的设计师看见他出来之后眼睛一亮说道:“气质很符合。”
程昔的身材确实无可挑剔，这几天装傻装多了，林卓看在眼里也只当他是个没什么用的笨蛋美人罢了。
现在严随不在，程昔冷着脸不再装傻卖萌的时候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林卓盯着镜子里的程昔看了又看，更好奇严总是在哪领了个人回来了。
“腰这里可以再收一下。”设计师已经开始提意见了，小助理在旁边记下了衣服的样式和修改意见。
设计师上前左右揪了揪衬衣腰身，拿过助理手上的本子写了大致改的尺寸。
“换下一套吧。”设计师又取了一套衣服递给他。
又换了几套之后严随给林卓打来了电话。
“查查颜客一个叫冯园的人。”严随刚结束下午在子公司的工作，在回公司的路上。
林卓:“这个人我知道，是颜客的财务经理，今年年初升上来的。工作做的不错，就是爱包养小模特，原则错误没出现过。”
严随:“把他撤了，以后严氏旗下任何公司不要再录用他了。拿颜客当后宫了这是。”
林卓一愣，想到应该是跟新来的小少爷有关，马上说了声是。
“再查查他包养了谁，这些心思不正的也都别浪费资源培养了。”
“好的。”
“昔昔试完衣服之后把他送回家，告诉他我会直接回去。”
“好的。”
程昔把十六套衣服都试完的时候已经七点了，林卓先给严随打了个报告，然后带着程昔去了车那边。
今天严随不在，林卓第一次和程昔独处感觉这小少爷像变了个人一样，安静了不少，不过还是可爱的很。
林卓在后视镜里看着程昔划拉着手机皱眉，突然有点明白严总为什么对这个养子这么好了。
或许这就是是养崽的乐趣。
看着一个不够成熟的美少年按照自己规定的路线成长……林卓想着想着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大老板今年二十九岁，如果真的是收养子的话，怎么说也要收个七八岁的才能养熟。但是他找了个十八岁的小漂亮……
林卓思想逐渐变态，及时剎车打住，不再想老板的事情。
他把程昔送回去之后手机上跟老板报告了一声，看没别的事情就离开了。
程昔刚打开门就闻到了饭香，隐约还有鱼汤的味道。严随依旧是那个姿势抱着计算机坐在沙发上，看他进门之后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程昔乖乖的走过去给严随摸了摸后脖颈。
严随问他:“今天试的衣服有喜欢的吗？”
程昔点头:“都喜欢，都很好看。”
正巧这时候封黎刚彩排完，给程昔来了电话。程昔看了看严随，等严随点了头之后才接起来。
封黎第一句话就是:“不要因为我而随意选择一个模特队，会对你以后有影响的。”
严随就坐在他旁边，自然也听到了这些。
程昔不解:“可我觉得你的这个队很不错呀。”
封黎虽然年纪也不大，但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个行业待了很久了，可以作为过来人给程昔一些建议。
封黎语气温柔且耐心:“再好的模特队都是一个让自己走出去的跳板，但你和我不一样，你有后台有资源，如果选择一个内部成员稳定，有一定名气的模特队的话，大概率要经常性的和我们一起走团队大秀，太浪费了。”
“而且我们这个模特队内部也有很多问题，模特之间也不像表面这么和平，争斗很多，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再做决定吧。”
封黎说到这，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忸怩:“严昔……你不要为了我做这些对自己没好处的选择。”
程昔没多想封黎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因为他本身也确实是想和封黎一块。
“好吧，我会再想想的。”程昔接受他的建议。
挂断电话之后严随在一旁说道:“他的话还算正确，我认同他。”
程昔点头，看着自己的大靠山:“可是……算了，也不一定非要和封黎一块。只要是走同一场秀，不管是不是一个队，总要遇见的。”
“你很喜欢他？”严随有些不悦。
程昔点头道:“我觉得他很优秀，人很不错。”
严随熄火，觉得猫崽确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交这个朋友，于是说道:“想一起也不是没有办法。新品牌的实装展如果他能通过选拔，我就让他和你一起出国走主场大秀，当首席模特。”
“我也当？”程昔惊讶的指着自己，“你这么放心我？”
严随点头，又捏了捏他后脖颈:“我问过了，你学的很好，是可以上台的水平。”
“哇哦！”程昔欢呼一声扑过去抱住了严随，“我就是好厉害的，学什么都可以一遍学会！”
说完之后程昔马上起身退开，哼着歌往他自己的房间去。严随看他心情好，自己也高兴，刚打开文件，又被去而复返的小猫崽打断了。
寄人篱下，猫猫低头。程昔把脑袋伸过去求撸，委屈说道:“严随哥哥，封黎送我了小饼干，我想回他一个小礼物，但是我没有钱。”
严随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抱歉，我疏忽了。”
严随起身去玄关那里拿了一张卡过来，又拿过程昔的手机绑定好说道:“教你用这个。”
“想买什么点这里，或者让商场结账的工作人员帮你操作，密码设定了001030，我的生日。”
嗯？程昔眨巴眨巴眼，严随还有两天过生日？
“别跑了，过来吃饭，再不吃要凉了。”
“好嗷。”
程昔现在吃的顿顿有鱼，不过自己本来就挺喜欢吃鱼的，也吃不腻。
想到这儿程昔陷入了迷惑和自我怀疑，自己在这个世界不会真的是橙昔变的吧……
名字也一样，还偏偏出现在了严随的房间里，而且越来越喜欢被严随摸摸头捏捏脖颈的，真像个猫一样。
程昔偷看严随，想找找自己会不会有点猫猫视角的记忆。
“认真吃饭。”
程昔撇撇嘴收回目光。
吃完饭之后看着严随把碗筷收拾好放进洗碗机，程昔想着这么大个房子只有做饭阿姨和打扫的人定时过来，连个仆人都没有，严随是多么不爱身边有人。
以往的电视剧里，霸道总裁都是要和家里的女仆或者保姆的女儿一见钟情的，严随这样，也不给别人机会啊。
“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程昔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洗手擦手，又亦步亦趋跟去了客厅。
严随回头拍拍程昔的头:“没喜欢的人。”说完又怕程昔觉得自己不喜欢他，补了一句，“喜欢猫。”
啊！程昔脸红了，严随怎么这样，猫不就指的是自己吗。
严随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说道:“明天出国一趟，国外公司出了点问题，我要去解决一下。”
“我呢？”
“明早证件能出来，你跟我一起去。”
严随说完后看程昔傻站着，一时觉得好笑又满足，身边有个能说话的人，感觉很不错。
他朝程昔伸出了一只手，说道:“昔昔，过来给我抱抱。”
嗯？！程昔又又又脸红了，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抱，严随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吧！！！

程昔侧坐在沙发上窝进严随怀里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严随摸了摸他的头，无比慈爱，以至于这这暧昧的动作都变得温馨极了。
程昔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严随到底是把他当猫的那种喜欢还是当人的那种喜欢，还是……当儿子？？？
他抬头看严随的下巴，但严随没注意到，顺着这个姿势搂着他继续敲键盘。
“这是什么？”程昔问。
“国外分公司的账务出了问题，找找根源。”
国外的……程昔想起来确实是给严随的公司写了几个不安分的高层，最后都投奔了季思昭。国外分公司的事情应该也是这几个人搞出来的。
在账务出了问题之后，严随去国外这几天内，这些人还强制召开了一场没有老板的董事会。
程昔想到严随之前说他的愿望是严氏内部能安稳些，看样子这些年确实是很辛苦。
程昔心疼了一会儿严随，突然想到这些都是自己写的……哦那没事了，抱歉打扰了。
唉，改呗，谁让你现在是我的亲亲宝贝好哥哥呢。
“严随哥哥，你公司里有坏人。”程昔从他怀里出来，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给严随剧透。
严随听了这话扭头捏了捏程昔的脸:“洗澡去，早点睡觉。”
认真剧透，但严随依然觉得他是在随口说说。
程昔急了，抓住严随手臂:“你公司有内鬼，真不骗你。”
严随妥协，哄孩子一般:“那你说说，有谁？”
“有……”程昔一时想不起来这些不重要的配角都叫什么，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一个领头的，“严克狄！还有别人的，不过我暂时算不出来，要再等几天。”
等他查查严随公司都有谁，到时候看见名字他就想起来了。不过也无所谓，把最能搞事的严克狄限制起来，别人也无足为惧。。
严随本来只是逗逗他，谁知他真的说出来自己公司一位董事的名字，这人还是他的表叔。
“你怎么知道他是内鬼？”
程昔双手将严随的手包在手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摸着你的手，就可以看到你身边有哪些人身上冒着黑气，那就是要害你。”
严随的目光一瞬间沉了下来，事情发展到这里就算是他不信这些神神怪怪的也说不过去了:“昔昔先去洗澡，哥哥再看一会儿文件。”
程昔乖乖点头离开。
严随打开了严克狄之前发来的财务报告，正看着，程昔的手机响了。
严随接了起来，是封黎。
封黎一接通就支支吾吾的:“严昔……那个你……算了没什么，晚安。”
严随: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
严随刚把手机放下，又有人发来了一条微信。
季思昭:［还有机会再见一面吗？你的这些照片太完美了，我想把这一整套拍完。］
季思昭:［希望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
严随:……这人也有点毛病，拒绝都听不懂还赶着问。
还没等严随回复季思昭，又一条微信发了进来。
严铮铭:［昔子我明天去接你！别告诉我哥偷偷溜出来！哥哥这几天带你玩点刺激的嘿嘿~］
严随直接回了个语音电话回去，那边秒接。
“小昔！明天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严随冷声问道:“你带他去哪？”
严铮铭虎躯一震紧张道:“……哥我错了我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真的想带他去不好的地方其实我只是……对对我只是想带他去看个电影什么的哈哈我那天不是说――”
“打住。”
严铮铭乖乖打住:“哥我错了。”
严随没回他话，直接挂了电话。
这些人，好像都是在打他家猫的主意。
严随继续看严克狄的财务报告，表面看是没问题的，但昔昔为什么这样说？
心中已有芥蒂，严随给林卓发信息，让他查查严克狄的私人账。
处理完明天下午开会要用的材料和问题之后，严随起身往卧室走去。
程昔第二天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床头有一张身份证。照片应该是林卓按照门口监控里的又p了一下，看着还挺象样的。
除了这个名字，严昔。
不过也能接受，程昔看着这张卡愈发觉得这个世界真实又可爱，不走了不走了。
他洗漱之后推开卧室门，欢快的蹦哒着下楼梯:“今天我也是一只棒棒的小猫咪！”
严随在下面看早间新闻，被他这还带着台词的出场方式逗笑了:“昔昔每天都是。”
方姨刚做好早饭准备离开，门口严铮铭一大早就过来了。
程昔跟他打招呼:“早上好！你怎么来了？”
严铮铭一进来就看见穿着毛茸茸睡衣奶团子一样的程昔，当场就乐了，说道:“真可爱啊奶昔，我是来帮我哥管束你的！”
程昔对严铮铭的恐吓不以为然，先去给阳台上的花喷了喷水。
严随关掉电视机，扭头就看见严铮铭歪歪扭扭的坐在沙发边缘扶手上面。
“坐好。”
严铮铭秒速滑下去坐正。
严随语气一改，对着阳台那边的猫崽说道:“我怕你去了那里无聊，让他带你玩玩。过来吃饭。”
严铮铭倒是比被叫的人更快走到了餐桌前面。
“三份！哥我就说你是最爱我的！”
严随语塞，突然有些担心严铮铭把橙昔带坏，再带的不乖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吃完早饭之后就出发，飞机落地之后几人一起去了酒店。严随在酒店吃了两口色拉之后就和林卓出发去了公司，第一个要去的就是和严克狄交接最紧密的那个。
昨晚两人一同排查，严克狄负责的这一块确实出了问题。不过现在具体情况尚且不明，还不能打草惊蛇。
严铮铭这边吃完了饭就去找程昔了。他喜欢程昔喜欢的紧，这几天左右无事，也培养培养感情。
再说他来这里留过学，知道哪里好玩，肯定能把这小美人哄开心。
程昔换了一身轻薄一点的衣服之后就跟着严铮铭出了门，他对严随这弟弟印象还算不错，属于那种虽然不靠谱，但相处会很愉快的类型。
“奶昔，你有喜欢的人吗？”
路上闲聊，程昔一听到这个问题就想到了严随，只能掩饰般的咳嗽一声:“没有。”
没有就好，严铮铭乐了。
路上严铮铭有个生活在这个城市的同学给他打了电话问他要不要见一面，他走去一旁闲聊了两句，最后拒绝了他的邀请。
再回来的时候程昔买了两个甜筒正在路边等他。严铮铭远看着程昔这模样，觉得心痒的很，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他上前道:“刚刚我朋友打电话来，说她被个渣男给甩了，渣男脚踩好几只船不说，还嘲讽她，今天两个人去吃饭的时候跟她摊牌了，还羞辱她！你说气不气！”
“奶昔，我们帮帮她吧。”
确实有点气人。程昔对着严铮铭举起了手里的甜筒:“帮！杀猪之剑已经出鞘，我把宝剑赐给你，你亲自把这个渣男送走。”
严铮铭循循善诱:“不不不，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程昔问:“什么办法？”
“他们在的那个餐厅是个情侣餐厅，要一对情侣接吻才能进去吃饭。我们两个假装情侣进去，给那渣男当头一棒！也就亲一下，我们两个大男人，这有什么。”
“奶昔，哥这办法怎么样！我们先这样再那样，给他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报复，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严铮铭朝他挑挑眉，“厉害吧。”
厉害，个鬼。程昔现在不想说话。
装情侣，在情侣餐厅揍别人的男朋友？
这种情形，猫听完也死了。
“不去不去，你做梦吧。”程昔果断拒绝，继续边往前走边啃自己的甜筒。
“为什么不去啊？”
程昔摇摇头不说话，总觉得这龟儿子在唬自己。
亲亲之后吃情侣餐的计划破灭了，严铮铭小声啧了一下认命跟上，开始想下一个招。
“我怎么觉得你玩的心不在焉的？”严铮铭问他，感觉程昔像是提不起来劲一样。
程昔心道还不是因为你问什么喜欢谁的问题吗？弄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严随。
“不想揍渣男啊，你让你朋友自己揍吧，我不爱掺和别人的事。”程昔两口吃完了甜筒，拍了拍手上的碎渣。
“那我们不管他们了……去鬼城堡看看？听说那里也挺有意思的。”
鬼城堡也是当地游乐场里比较有名的恐怖屋系列之一，严铮铭想着到时候把程昔吓的直往自己怀里钻那才好，这么细的腰身，抱起来一定绝了。
程昔没怎么犹豫，就是鬼屋嘛，他以前也挺喜欢这个的，比较刺激。
两人买票进场，走过长长的走廊之后彻底没了光亮，严铮铭反倒先害怕了起来。
“奶昔，我有点怕。”这话是真的。
“奶昔有人抓我裤腿啊啊啊啊啊！”
“奶昔快跑啊啊啊有人追我！”
奶昔奶昔奶昔……程昔每次一沉浸在这个阴森的气氛里，就会被旁边这个尖叫鸡拽出戏，以至于看见了扮的鬼也没那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