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留在这,过段时间再回去。”见边樊好不容易跟他说话了,怀源急急忙忙应下来。
“附近还有几个着名的旅游胜地……”
“我陪你去。”怀源不假思索道。
“好吧。”边樊这才慢慢转过身,走过来,抱了抱怀源。
这个拥抱很温暖。
怀源埋在他的怀里,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你怎么想到要去旅游啊。”
“之前在K市海边,你没怎么出去玩,要么是呆在酒店,要么是医院。”边樊低声解释, “这次出了国,干脆玩几天再回去。”
怀源依旧被他抱着,能听到对方胸膛里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这声音让他感到心安,于是低声回了一句: “好。”
“住院最少要半个月,等半个月后我们再出去。”边樊一边跟他说自己的计划,一边将散落在对方脸颊的头发整理道耳后, “你一定会喜欢的。”
“嗯。”怀源应了一声。
为了有充足时间和怀源出去,边樊这几天难得处理起了公务。
病房里的设施很完善,隔间还有一个小书房,他一般在这里处理助理送来的各种合同。
他早早地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总部在M国,本地和国内的都算是分部,但重心逐渐往国内倾斜;公司规模不能说多大,但话语权还是有的。
估算一下,大概是五个怀氏集团?
边樊没仔细算过。
他对于经商这块莫名地有天分,眼光毒辣,也不贪心,再加上抓住了机会,公司才能顺风顺水地成长到如今的规模。
后来打听到怀源的消息,安排好事务后直接来到国内,妄想复仇,但是……
复仇不成,倒是想结婚了。
边樊眼神温和了不少,看着手上的册子也不那么厌烦了。
熟悉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边樊接通电话: “什么事?”
“那个,老板,有人指名道姓要见你。”
“谁?”
“不知道,是……来自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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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樊有些意外。
他不知道华国内有谁回想来找他,顾陆言吗?他离开之前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事,并且材料的样品已经制作出来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有会是谁?
“你把他送到医院吧。”边樊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可是……”助理语气有些为难, “他坚持要自己去。”
并且行为有些鬼祟。
这句话助理隐下没说。
原因无他,面前这个来自华国还自称是老板朋友的人,带着黑色帽子和口罩,还有黑色墨镜,整张脸被遮得严严实实,还穿着一件黑色大衣。
看起来……非常奇怪。
要不是这人身材匀称而不是强壮,双手空空如也,也没带武器枪械,助理都要以为对方是劫匪了。
“说完了吗。”黑衣人双手撑着桌面, “可以把怀……边樊目前的地点告知给我吗?”
助理挂断了电话,露出一个客气而礼貌的微笑: “可以的,我们老板在圣索尔医院三楼。”
黑衣人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往门外走去。
他步伐很急,车就在门口,开车门上车关门一气呵成,最后拿下口罩和帽子,身体往后一靠,疲倦地揉揉眉心: “去圣索尔医院。”
“初言,你才下飞机,建议去酒店休息哦。” Amy在前座,转过身提醒道, “你现在应该很累了。”
“去圣索尔医院。”林初言拽着安全带扣上,强调到,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先生不可。”
“好吧。” Amy耸了耸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是劝不住林初言的,希望找到对方想找的人后,能让他静下心休息。
路上车不多,没过一会,他们就到了医院。
到了停车场,车还没停稳,林初言就打开车门急匆匆往大门跑去。
Amy在后面叫了几声,没办法,只好蹬着高跟鞋往前跑了几步。
医院三楼很安静,边樊挂了电话后就在门口等着,自然,也就第一时间看到了急匆匆跑来的林初言。
“是你?”他惊讶道。
“是我。”走到面前,林初言渐渐停下脚步, “我来找谁,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边樊笑了一声,往怀源的病房走去。
走了几步,就到了303——他之前换了病房。
门轻轻地被打开了。
“今天好早……”怀源揉揉眼睛,半靠起来,打了个哈欠。
“先生!”
熟悉的声音让怀源动作一顿。
“林林?”他不可思议道。
“先生,原来您还记得我。”最初的激动过去,林初言心里那点不忿又冒出来, “这么久不回去,我还以为您在外面养了什么小妖精——”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怀源下意识地看了边樊一眼。
边樊靠在门框上,冲他笑一下了。
林初言看着他们俩之间的互动,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先生?”
“嗯,没有。”怀源扭过头,耐心解释, “我之前被关起来了,手机也被没收,就一直没能联系上你们。”
“这是怎么回事?”林初言立刻忽略了那点不对劲。
相比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还是先生的安危更重要。
怀源便将之前的事挑挑拣拣说给他听了,都是报喜不报忧,最后问道: “你怎么来这了?”
“我是最近拍戏来这的。”林初言解释道。
他原本也是呆在家里等怀源回去,因为行程基本被公司限制。但三个月之后,怀源还没回去,家里的三个基本都慌了。
白落言被限制出境,顾陆言要忙新的合作,基本脚不沾地,奇怪的是边樊中途离开了;唯一算得上有空闲的就是林初言。
因此,公司给了他一份来本地取景的本子,他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这里。
“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您在这拖了这么久,所以稍微打听了一下。”
最近发生最大的事就是某个家族轰然倒塌,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报纸上接连三天的头条都是这个,只不过怀源因为养病所以一直不知道。
林初言也知道怀源的身世背景,稍微联想了一下就猜出大概。
但他实在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边樊的一份力。
边樊……这个人简直出现得莫名其妙,在先生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的时候,偏偏是他陪在先生身边……太奇怪了。
林初言又想起刚才二人的互动,心里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
“你来拍戏?是刚下飞机吗?”怀源问道,推了推他, “快回去休息。”
“不,这不急,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林初言认真地看着怀源。
怀源也被他的眼神所感染,语气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你说吧,什么问题。”
“您在离开了家族之后,怎么没有联系我们呢?”
怀源刚想说自己的手机被没收了,却又突然想起来即使没有手机了,还有边樊啊,他一定有顾陆言的联系方式。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地看了边樊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抱歉,我忘了。”
“好吧。”林初言内心的不妙越来越重, “那您怎么没有回国治疗呢?”
“原本打算出院后去逛景点,难得出院一次。”怀源这次倒是回答上来了。
“行,我的拍摄地点就在某处景点,您随时都可以来。”林初言对他笑了笑,道, “我现在有点累了,先回酒店休息,晚上再来看您。”
两人互相告了别,林初言就出门了。
只是出门之前还把边樊拽上了。
怀源有点奇怪。
林初言把边樊拽到一个三楼的角落,直截了当地问: “你和先生是什么关系?”
“你问这个?”边樊想了想,有点不想回答,毕竟自己之前看怀源对这三个多好心里醋得不行,难得他们看不惯自己了,但想了想,他们以后勉强也算是家人,于是道, “我在追他。”
林初言:……
林初言:???
“不行。”林初言一口否定。
“你说不行有什么用。”边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追的是他——”
“先生!”
边樊说话声戛然而止。
虽然明知道这话可能是对方诈他的,怀源根本在房间里没出来,还是不由得心慌了一瞬。
他还没有准备好,原本想温水煮青蛙,等怀源慢慢习惯他,再一点一点入侵对方的生活,直到对方再也离不开他。
这个过程很漫长,但他有信心。
“……边,边樊。”怀源迟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边樊不可思议地回头。
果然是怀源。
只见怀源抿着唇,道: “你刚才说的话……”
“你都听到了?”边樊很快冷静下来。
怀源犹豫地点点头。
“那好。”边樊点点头,飞快地俯下身在怀源眉心亲了一下,破罐子破摔道,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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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学了,就很忙orz
“你他妈——”林初言骂了一句,直接冲上来准备揍人。
边樊没还手,只是躲,角落狭窄没有多大空间,最后还是被林初言撞到了。
林初言乘胜追击,揪着边樊的领子,握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你们……等等等等,林林,你冷静一下。”怀源刚从怔愣中回过神,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来不及细想,他就拽住了林初言的胳膊,不让他动作, “我没事,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回去休息。”
“可是先生,他——”林初言慢点不忿,非常不服气,眼角余光看见边樊含着笑意的眼睛,心里怒火更胜。
但是顾忌着怀源,他没有再动手: “先生,我能帮您处理,把他灌水泥沉江。”
怀源哭笑不得,下意识地护着边樊: “我来处理,你先回去休息,不早了,乖啊。”
林初言气得要死。
这才中午,哪里晚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就是找个借口把自己支走呢!
这才过了几天,先生的心就完全偏向这个混蛋了?!要是再过几天,那还得了?
林初言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恨恨地瞪了边樊一眼,但要是让他违背先生的话强行留下来还不敢——他怕先生生气。
思来想去半天,只好同意了,心里再气现在也只能按捺下来: “我下午休息,晚上五点再过来。”
好不容易哄走了林初言,怀源松了一口气。
“怀总这是担心我吗?”边樊倚靠着墙壁,语气悠闲。
要不是顾忌怀源,林初言还不一定能碰得到他。
“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怀源拧着眉,伸出手示意边樊低下头,帮他整理刚才揉皱的衣领。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边樊略略拔高了声音,语气悠闲不起来了,眼底的情绪满满沉郁。
“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呢。”怀源帮他整理着衣领,倒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眼神的变化,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不是朋友吗——唔!”
后面半句话他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被边樊狠狠吻住了。
对方眼神里带着凶意,力气很重,怀源甚至都尝到了血腥味。
边樊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推拒,强势地攻进来,蛮不讲理地攻城略地;怀源躲避不得,只得全部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怀源眼底氤氲着水汽,眼眶周围红了一圈,边樊的凶意渐渐减淡,动作慢慢变得温柔缱绻。
一吻结束,两人分开的地方还拉出一条银丝——
“抱歉,我刚刚冲动了。”边樊心情平复了不少,看见怀源唇上的细小伤口还有些愧疚,安抚性地啾一下了。
“不要。”怀源用力推开了他, “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边樊追问道。
怀源摇着头,用力地推着他,只是说: “你不能这样。”
说着说着,他的眼角有泪水慢慢滑落。
“好好好,我不这样。”边樊心疼得要命,语气温柔地哄道, “以后你不同意我绝不这样。”
随后他伸出手想把那些泪滴抹掉,手却被怀源打掉了。
“你不要碰我。”怀源更委屈了, “我不喜欢你,我不想见到你。”
说完,他倔强地控制轮椅,回到病房。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自从听到边樊说喜欢他的时候,情绪就陷入了某种失控中,描述不清楚,只是很乱。
边樊怎么会喜欢他呢?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后来那个吻则是爆发的导火索,怀源想反抗,但他的挣扎对边樊来说不值一提,简简单单就能压制住,根本不顾及他的意愿就强行吻下来——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
这个发现一下子让怀源爆发了。
他难过地想,边樊说喜欢自己,到底是喜欢自己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容易控制无法反抗呢。
怀源的思绪一片混乱,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过自己对边樊的感情,甚至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排斥那个吻。
边樊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里的轮椅是手动的,看着怀源艰难地转着转轮往病房的方向去,心里有无数个声音都在叫嚣着让他上前去帮怀源,但双脚却被牢牢地固定在原地,一步都没有挪动。
怀源刚刚说什么……不喜欢他?
怎么可能呢,怀源怎么可能不喜欢他,肯定是他刚才惹他生气了。
边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情绪起伏不定,周身的气势也开始变化。
若是怀源在这,一定能看出这是边樊发病的前兆。
可他不在。
边樊干脆离开了医院。
下午林初言一到时间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生怕先生受到了什么委屈。
来了之后却发现边樊不在。
林初言心里窃喜,却有些疑惑,看着半躺在床上的怀源,试探着问道: “先生,边樊他……”
“他在哪关我什么事。”怀源语气很不好, “他早就走了。”
林初言有点傻眼。
啊这,倒是符合了他棒打鸳鸯……啊不,礼貌劝解两人分开,然后威逼利诱让边樊有多远滚多远。
但他的设想里,绝没有这样的剧情!先生这一看就是被,被抛……
后面那个词林初言没有完全想出来,心里又开始咬牙切齿愤愤不平,要滚也是先生玩腻了他才能滚吧?!现在一语不发就离开是怎样啊。
“先生,你,你别难过,我回去给你找十个八个,呃,男孩子。”林初言绞尽脑汁地想说一些话来安慰怀源。
只不过听完他说的话后,怀源似乎更不开心了。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打听边樊,别别扭扭地问: “那个人……怎么样了?”
“他——”林初言瞬间就知道了“那个人”代指的是谁,说到一半卡壳了。
他进来的时候好像没看到边樊啊?
“他好像不在。”
怀源哦了一声,侧躺在床上,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
他心里更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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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抱歉抱歉,因为这几天一直都在忙开学的事,所以没更
接下来就有时间了,我尽量加更补上
边樊可能也难过了,毕竟是他是被人毫不留情拒绝的那一方。
那天之后,连续三天,他都没有来找过怀源。
怀源心里又是庆幸又是难过。
庆幸的是边樊不在,他就不必面对那天发生的事,也算是某种掩耳盗铃;难过的是对方似乎是要和他绝交了。
也是,哪有被拒绝后还能毫无芥蒂地一起做朋友的?
他未免想得太好了。
怀源心里轻嘲一声,吩咐林初言将医院手术以及后续调养的前全部打到边樊账户上,还多了不少,也算是对这些时日边樊对他照顾的补偿。
钱到账后,对方依旧没有露面。
怀源强迫自己放下这件事,专心养病。
可没过多久,对方助理的电话就打到他这里来了。
自从林初言问既然脱离危险怎么没有联系他的时候,怀源就重新买了手机,将自己记得的号码一个个写到通讯簿中。
这天上午,他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怀源有点奇怪,第一遍挂掉了,接着第二遍又打了过来。
是有什么急事吗?
这么想着,怀源接通了电话。
电话对面是一个他绝没想过的人——边樊的助理。
“您好,怀先生,请问我们老板在你这吗?”对方的问题很直接,简单寒暄了一句就说出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你应该打错了。”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怀源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却还是强装镇定,语气非常冷漠,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这样吗,抱歉打扰了。”对方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也没有追问的意思,挂掉电话前还解释了一句。 “因为我们老板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露面了,这和他平时的习惯不符合,所以才冒昧打扰到您。”
说完,对面又穿来一声“再见”,似乎下一刻就要挂了电话。
“等等,我想问一下,你们老板是从那一天开始不露面的?”怀源听到对方的解释后就一直心神不定,那天的情况历历在目。
虽然他不喜欢边樊对待他的方式,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应该还算是,合作伙伴,对,偶尔关心一下合作伙伴没什么问题,他之前管理怀氏集团的时候也会逢年过节地给合作伙伴送礼物。
因此多问一句也没什么,只是客气而已。
怀源给自己的这个问题找了个借口,心里安定了一些。
“五天前。”助理准确地报出一个数字。
算下来,也就是边樊向他告白的那一天。
从那天开始,对方就消失了吗?
怀源皱起眉,有些担忧: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
对方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就挂掉了电话。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怀源揉了揉额头。
不管从哪种角度,他都不用去管对方的下落的——反正他有助理操心,不是吗?
“……可是我还是担心他。”怀源半坐在床上,喃喃道。
这种担心不像是对顾陆言或者林初言的担心,他已经知道对方可以独当一面了,根本不需要他来担心,反而,对方能为他遮风挡雨。
也不是对白落言的那种担心,他总觉得白落言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担心总带着家长式的关怀。
对边樊的……他说不清。
“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怀源捂着心口。
没过一会,护工就敲响了房门。
“先生,现在是放风时间。”护工是个年轻可爱的女孩子,脸上有一些无伤大雅的雀斑,丝毫不影响他的可爱程度。
“好的,麻烦你了。”怀源下意识地露出一个微笑。
那天之后,林初言就给他重新联系了护工。
不知处于什么心理,他找来了这个小姑娘,她力气很大,再加上怀源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所以她的任务就是中午和傍晚各一次,推怀源出去看看。
护工性格活泼,没几天两人就熟了,时常聊一些话题。
医院有一片后花园,花园里种满了当地特有的一种植物,不仅如此,还错落有致地种植着灌木与大树,地上的路是由浅色的大理石板铺成的,十分平整。
“先生,您今天心情似乎不好。”护工推着他下了楼,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怀源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
“以前下楼的时候您都会说一句今天天气如何。”护工动作不停, “可您今天没说,而且一直低着头。”
“是这样么……”怀源吶吶道,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在为一件事苦恼。”
不知为何,他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倾诉欲,非常迫切地想找人聊聊天: “是这个的,我有一个朋友,之前他的好友向他表白了。”
“他拒绝了?”护工恰到好处地补充道。
“……是的。”怀源的心情更为低落。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难过。
“那现在呢?”护工问道,语气带着些俏皮, “说出来吧先生,说不定我能给您点建议,在恋爱这方面我可是一把好手,您可能看不出来,但我确确实实换了三任男朋友。”
怀源笑了笑: “那就拜托你给我的朋友一点建议了。”
后面的故事也不长,无非是一直形影不离的好友离开了,独自一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对方的助理打电话过来询问。
本以为两人之前应该就这样了,不能更坏,却也好不到哪去,不过听到这个消息后,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担心,甚至心慌意乱。
“这样的情况可不常见。”护工理了理被风吹到耳边的发丝, “说不定是您的这位朋友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呢?他也是喜欢对方的?”
怀源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先生。”护工平静地反问, “您是觉得他有必须不喜欢好友的理由吗?”
怀源一时语塞。
“我建议您可以和您的那位朋友说说,让他好好想想这段感情。”护工继续说, “毕竟,被自己最好的朋友亲吻却不觉得排斥,或者第一时间绝交,后来甚至为对方的失踪担忧……就算不是爱情,也绝对不简单,您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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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要完结了,挠头
他对边樊的感情……似乎,好像,大概,也不是那么单纯。
要是别人敢这么对他,估计都被灌水泥去了,但换到边樊身上……他还怪不忍心的。
诚然,一开始他是恨不得离对方越远越好,发生种种事情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反近,到最后干脆成了好朋友,甚至对方还不顾自身安危来找他。
于情于理,他都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即使是和对方亲吻后,也依旧不想。
亲吻对他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那时的感觉,比起恶心厌恶不适,更准确的说是羞愤以及生气。
但这是爱情吗?
怀源有些不明白。
对于感情这一块,他的经验实在匮乏。
“等边樊回来了,就找他好好聊聊吧。”怀源下定了决心。
可是这一等,又等了三天。
怀源都快出院了,也没见边樊过来,打他的电话永远都是忙音。
这手机是边樊找给他的,第一个被录入的联系人就是他。
怀源开始坐立不安。
实在没办法,他给之前联系他的那个助理打了电话: “你好。”
“您好,怀先生。”助理很快反应过来, “请问边总在您那里吗?”
“不在。”听到这话,怀源心里的不安扩大的一倍,反问道, “你是说,他不在公司?”
“是的。”助理知道这个“怀总”在自家老板心里的位置,因此也不隐瞒, “这几天一直没找到他。”
虽说公司可以自如运转,但有些事还是需要总裁出面的。
“好的,我知道了。”怀源语气镇定,可一挂掉电话就无力地躺倒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他从没想过,要是边樊不愿意来见他了要怎么办。
这段关系,看似边樊没有离开他,可细细推究,一直是对方占了主导权。
对方若是真的下定决心远离他,他还真不知道去哪找人。
“我可不信这个邪。”躺了半天,怀源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人啊,说走就走?
他猛地坐起身,按下了床头的按铃。
没事,这次换他去找他。
怀源干脆利落地办了出院手续,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转着轮椅就出去了。
他先去了边樊的家,也就是医院附近的小房子,十分有生活气息的那间。
这里没人。
不仅如此,桌子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灰,厨具也好几天没动了,看样子这里已经有段时间没来过人了。
连阳台的花都蔫了。
怀源摸了摸叶子,有些心疼地从厨房装了水来,给它们浇了水。
又不知从哪拿出一块抹布,将桌子椅子擦得干干净净。
他做家务的动作很不熟练,而且限于身体,也只能做这些轻便的活。
忙活了半天,房子终于收拾出一点样子了。
边樊之前给过他房子的钥匙,出入倒不费力。
打扫完后,怀源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开始想对方应该会在哪。
对方已经离开了好几天,在哪都有可能。
但怀源心里却直觉出现了一个地点。
“……试试吧,说不定就在那。”怀源喃喃道。
说完,他离开房子,朝自己熟知的那个地方走去。
那个地方很远,没有代步车还真是挺麻烦的。
他刚走到巷子口,就有一辆黑色的马莎拉蒂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里面坐着的居然是林初言。
“林林?”
“先生是去找那个人的?”林初言戴着墨镜下车,将怀源推进去。
这辆车内部也是经过改造的。
“是的。”怀源有些愣,还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知道您出院了。”林初言重新坐上车,有些别扭道, “稍微找一下就找到这来了。”
怀源点点头,却有些出神。
要是边樊在,也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他的吧。
“先生要去那,我送你。”
“你不是要拍戏吗?”怀源问道。
“抽出这点时间还是可以的。”林初言扭过头。
他心里非常不舒坦。
但不舒坦也没办法,这几天他也看在眼里,那个人不在,先生就跟,就跟丢了魂似的!
他心里就算再气,也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对先生来说还真挺重要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时候,林初言气得一晚上没睡好,当晚就打电话给了顾陆言,他心眼多。
“先生,他以后是不是,是不是要当我后妈了?”
“咳咳——”怀源剧烈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