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武侠递过来的角色是也是男二，是一个油嘴滑舌，浪荡红尘的角色，从剧本里来看各方面都很好。
但就是因为这三个递来的剧本，每个都很让林又青满意，所以他才会这么纠结。
但其实林又青最感兴趣的还是古代悬疑的剧本，人设出彩，剧情合理，投资方也很大方。
唯一的难点就是沈南星。
放空脑袋，发了会呆，林又青转而盯着秦伯峪的侧脸。
可是不管林又青的视线再怎么不加掩饰的火热，秦伯峪没有半点反应。
林又青不生气，他只确定这么认真的秦伯峪确实是他喜欢的人。
托着腮看了一会，林又青收回了视线，他也得努力工作才行。
可是沈南星真的好像吃饭吃到一半在米饭里看到了一个苍蝇，他不造谣，但是他的小动作真的很多。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
这部古代悬疑的剧本这么好，如果能够成功拍完又成功上线，他收获的东西将会是他付出的十倍。
这么一想，沈南星好像也算不了什么了。
“我忙完了。”秦伯峪整理了下桌面，转头就看到林又青托着腮严肃思考着什么，“怎么了？那些剧本不太满意？”
“嗯？”林又青回过神来摇摇头，“是他们太让人满意了。”
“我好不容易从这三个剧本里面挑出了一个我最感兴趣的，但是我的一个小对头也会参演那个剧本。”
“什么小对头？”秦伯峪站起身，“很难缠吗？”
“也不是。”林又青眨眨眼，“他虽然每次见我都跟见到仇人一样，但是他的杀伤力不大。”
“只是有点烦。”
“我如果接过了那个剧本，那就说明我以后在剧组工作的每一天都会很烦。”
“那么从实际的角度出发，如果你接下那个剧本，会有什么现实的收益吗？”秦伯峪拿起挂在一边的大衣穿在身上。
“会有很大的收益，但是前提是这部剧能够成功按着剧本拍完，并且成功上线。”林又青歪歪头，“而沈南星是一个很喜欢改剧本的人。”
“那我想我没办法再给你什么建议了。”秦伯峪拿起一边充电的手机，“更平稳的走，还是博一线生机只能由你自己来决定。”
林又青站起身，“我们先去吃饭，如果吃完饭我还没有下决定的话，那我就接下这个剧本。”
“如果在吃饭的过程当中，其他剧本说服了我，那我就放弃这个剧本。”
“那就走吧。”秦伯峪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我订了一家火锅店，那家火锅店环境干净，食材干净，味道也很好。”林又青拿出手机导航，“就在这个位置。”
“还好，离公司不是特别远。”秦伯峪低头看了一眼。
“我们现在过去吧。”
坐上车，林又青拿着手机和秦伯峪商量，在线上点好了菜。
看着林又青低头点菜，秦伯峪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昨天那场聚会上……”
“嗯？”林又青抬头，一看秦伯峪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之前得罪了一个人，只能喝酒赔罪了。”
“罗欢那边……”
“你知道？”林又青扬了扬眉。
“昨天问了你的经纪人。”解释了一下，秦伯峪又问道：“那个罗欢，需……”
“不用在意他。”林又青摆摆手，又低头给火锅店那边备注，“我们公司的老板可以对付他的。”
秦伯峪紧了紧方向盘，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个时间点过去，火锅店里的人也不少，不过幸好他们之前线上点了菜，进到包厢的时候，菜已经上了一大半了。
“吃吃吃！！”林又青转身带着秦伯峪去调酱料。
给秦伯峪调好了酱料，林又青又转身去服务员那里多拿了瓶酒来。
“你要喝酒？”秦伯峪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酒瓶，无意识的微微睁大了眼睛，昨天晚上的醉酒记忆立刻苏醒。
“放心吧，这种酒没什么度数的。”林又青将瓶子上面标好的度数给秦伯峪看了一眼，“这种度数我不会醉的。”
“你放心，我昨天都让你照顾我一次了，我今天肯定不会再让你照顾我了。”
“喝醉酒之后再好照顾的人，也很麻烦。”
拍了拍秦伯峪的肩膀，林又青挨着秦伯峪坐下，“安心吧，我这次不会醉的。”
我只会装醉。
秦伯峪只能迟疑的点点头。
火锅沸腾，林又青招呼着秦伯峪往里面下菜。
一边吃一边喝，林又青见秦伯峪下筷的频率降下来了，就知道他大概饱了。
看了眼时间，林又青看了一眼喝了一半的酒瓶，低垂着眼又喝下了一杯。
呆愣愣的坐了一会，秦伯峪瞧见林又青的状态就叹了口气，他感觉林又青又醉了。
将桌面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秦伯峪擦了擦嘴，正要拿着湿巾哄着林又青也擦擦的时候。
林又青动了。

“可是为什么我不这么觉得？”
“你怎么了？”秦伯峪将林又青的椅子拉的近了一点，“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又青却突然捂着脸，“我没醉。”
“好，你没醉。”秦伯峪深谙不能和醉酒的人讲道理的道理。
“你是不是在哄我？”林又青瞪了眼秦伯峪。
“我没有。”秦伯峪摇摇头。
林又青还想说什么，可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住了嘴。
见秦伯峪还要张嘴安抚他情绪，林又青抿抿嘴唇，向后和秦伯峪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都想起来了。”
“什么？”秦伯峪还有点茫然。
“我昨天晚上……”林又青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
“……你……你都想起来了？”记忆猛地回笼，秦伯峪看起来比林又青还要慌乱。
林又青偏过头，推开了秦伯峪，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对不起，我昨晚喝的太多了，我没有什么冒犯的意思。”林又青加快语速对着秦伯峪道歉。
秦伯峪眨眨眼，他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回过神来，“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喝醉了。”
“我没醉。”林又青快速瞥了眼秦伯峪，“至少我现在没醉。”
攥了攥手心里的湿巾，秦伯峪也拉开了和林又青之间的距离，“这样啊。”
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就僵硬起来，秦伯峪和林又青之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彼此都直愣愣的看向前方，没有人开口说话。
还是林又青先开口说的话，“真是对不起，昨天晚上就已经麻烦你了。”
“我还……”言尽于此，林又青没有接着往下说，看起来似乎有些难堪。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林又青拿起手机猛的站起身，“今天是我请你吃饭，我先去外面结账。”
说完，林又青转身拿起搭在一边椅子上的羽绒服就要往外走。
门才打开一半，林又青又迟疑着转了转身子，转头去和秦伯峪说话，但就是不看秦伯峪的眼睛。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
“你去哪？”秦伯峪被林又青的局促带动着站起身，“你要怎么回去？你喝了酒了。”
“我可以手机打车。”林又青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机。
秦伯峪语塞，左手食指和拇指捏了捏手里的湿巾，“你是演员，有知名度。”
“不会被那些司机认出来吗？”
“你这话问的就太晚了吧。”林又青视线飘忽，拉着门把手，“我今天去赫水找你的时候，也是打车过去的。”
“……抱歉。”秦伯峪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低头说了声抱歉。
“你跟我抱什么歉？”林又青看了眼秦伯峪，刻意收回了视线，“毕竟是我昨天晚上太麻烦你了。”
“好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说罢，林又青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没给秦伯峪再开口的机会。
秦伯峪看向门口的时候，那扇门已经关上了。
他有点不放心让林又青自己一个人出去打车，毕竟他喝了酒。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追出去好像更不合适。
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叹出声，秦伯峪伸手拿过了一边的大衣披在身上，往外追着林又青走了出去。
秦伯峪出去的时候，林又青刚刚结完账，正要往外走。
“我找人送你吧。”秦伯峪快走几步跟上了林又青的脚步。
林又青秉持着自己现在的人设，忍痛和秦伯峪拉开了一步的距离，“你找谁送我？”
秦伯峪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刚才抬手要去拉林又青手臂的右手也放了下来。
“我联系我家的司机。”
“那我要一直在火锅店门口等吗？”
“……抱歉。”秦伯峪攥了攥左手，他想了一个很蠢的主意。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了。”林又青推开火锅店的门。
“你现在喝酒了，你不能保证你的意识有几分清醒。”秦伯峪恪守着林又青拉开的距离，努力劝说，“如果你的酒劲在坐车的时候上来了，让你取下了你的帽子和口罩。”
“那被认出来怎么办？”
“你的家庭住址岂不是被曝光了？”
“那个只是果酒，度数不高。”林又青摆摆手，“就算是酒劲上来了，我也不会取下我的帽子和口罩的。”
“……那我送你回去吧。”秦伯峪轻轻吸了口气，还是说出了这个建议，“正好你喝了酒，我的后座宽敞，你可以在那里躺一躺。”
林又青的手指在袖子里捏了捏，他想和秦伯峪一起在后座躺一躺。
抬起头，林又青客气的笑了笑，“那就麻烦秦总了。”
“不麻烦。”秦伯峪点点头。
以前听到秦总这个称呼，还不觉得有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到秦总这个称呼，总让秦伯峪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两个人的之间的距离又拉远了。
至少要比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站位距离还要远。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取车，马上回来。”
“好。”林又青乖巧点头。
看着秦伯峪去取车的背影，林又青在心里比了个耶。
看来这招很有效，虽然它的代价是在表面上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但是实际上它却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暧昧了。
或者说是林又青表现的太突出，让这份局促和尴尬也感染到了秦伯峪。
这才造成了两个人现在之间的气氛，有那么一点脱离了朋友之间的关系。
而秦伯峪的反应也正中林又青下怀。
他现在可以确定了，他们两个人是有可以发展为情侣关系的那么一点苗头的。
任重而道远啊。
秦伯峪开着车回来了，林又青抱着双臂对着驾驶位的秦伯峪点点头，拉开了后车座的车门。
“谢谢秦总。”
“不，不用谢。”
开车回家的路上，林又青坐在后座，一言不发。
车内的气氛安静极了。
似乎是为了避免尴尬，秦伯峪放了一首歌。
曲调缓慢，正适合填补车内的尴尬裂缝。
林又青将这首歌作为自己的摇篮曲，慢慢靠在了车窗上，进入了梦乡。
他刚才喝的果酒还不至于让他醉，但是具有助眠的作用，再加上柔和缓慢的音乐，瞌睡就这么慢慢爬进了林又青的大脑。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秦伯峪从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秦伯峪等了一会，没等到林又青清醒。
看了眼时间，秦伯峪只能解开安全带，走到后车门，敲了敲车窗。
林又青是被一些动静弄醒的。
他睁开眼的时候，秦伯峪正弯腰给他解安全带。
“秦伯峪？”林又青还有点迷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今天晚上的人设。
“是我。”秦伯峪没有因为突然清醒的林又青而后撤一步，他淡定的解开安全带，在要站直身体的时候，轻声提醒了一句，“已经到家了。”
“嗯？”向外面看了看熟悉的小区门口，林又青的意识逐渐清醒，又捡起了因为睡得太香而掉在地上的人设，“真是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没关系。”林又青的客气礼貌才让秦伯峪有点尴尬。
“那我就先走了。”林又青从秦伯峪身边挤下车，“秦总你回家的时候路上小心。”
“林又青。”眼见着林又青头也不回的就要跑进小区里，秦伯峪只能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了？”
“……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什么事？”
“我们今天好像还没有……石头……”
“啊？”林又青真情实感地啊了一声，他是真没想到秦伯峪叫住他居然是为了说这个。
“那秦总，你今天带石头了吗？”
“我带了。”秦伯峪抬了抬一直握拳的右手。
林又青真的很想笑，他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干脆不忍了，崩人设就崩人设吧。
捂着肚子弯腰笑了好一会，林又青才从羽绒服的口袋里面掏出了自己的石头，“我也带了。”
秦伯峪看着距离他三四米，和他一样一直抬着握拳的右手的林又青，突然就扬起了嘴角，露出了笑脸。
林又青眨眨眼，看着他对面在路灯下扬起笑容的秦伯峪，一时间有点失神。
除了当初大学同好会的时候，林又青偶然见过几次秦伯峪的笑容，后面他就再也没见过了。
不说笑容，他连秦伯峪都很少见到过了。
秦伯峪出现在商业杂志里，那里面没有他的照片，只是方方正正的‘秦伯峪’三个字。
这三个字在那本杂志里出现了无数次，林又青就数着那三个字，想了他无数次。
后来他们终于再见面了，虽然是以陌生的身份再见面。
但是见面之后，他本以为成年之后可以掌控自己的爱好，可以掌控自己生活的秦伯峪会更喜欢笑，可是他几乎没见过秦伯峪这样的笑容。
心里的一角软了软，林又青现在完全不想拿捏什么人设了，他只想跟秦伯峪站在一起，一起大笑。
这么想着，林又青也就跟着扬起了笑脸。
秦伯峪快跑几步，走到林又青对面，“真巧。”
“是啊，真巧。”林又青抬头看着秦伯峪。
虽然他现在心软了，他现在不想保持人设了，但是该走的计划还是要走下去。
不然他又要等多长时间才能成为秦伯峪的‘同伴’呢？
彼此分享了手心中的石头，秦伯峪猜对了一次。
“现在比分结果是三比四了。”
“我迟早会追上来的。”林又青收起石头，胜算在心。
“那我等你。”
“好啊。”林又青笑了笑。
你只是等我还不行，你也得走向我才行。
“晚安。”林又青对着秦伯峪挥了挥手，“天气太冷了，秦总早点回家吧。”
“晚安。”秦伯峪对着林又青的背影也挥了挥手。
“路上小心啊！”林又青喊完最后一句话，就进了小区的大门。
“好。”秦伯峪低头小心的收起石头，转身走向车子。
林又青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一拉开窗帘就看到了外面的银装素裹。
雪还在下，林又青站在窗户前缩了缩脖子。
给自己弄了一顿糊弄的早饭，林又青刚坐下要用餐的时候，金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金哥，怎么了？”
“我昨天不是给你发了三个剧本吗？”金匠那边似乎也在忙早饭，林又青还能听到瓷碗碰撞的声音，“你有选择了吗？他们有的剧本催的还挺紧的。”
“我就选那个古代悬疑的本子吧。”林又青在心里叹了口气，沈南星真是他不得不迎难而上的障碍啊。
“行，那回头我和这个剧组的人沟通一下。”金匠喝了口粥，被烫了一下，一边嘶气一边说，“就是他们这个剧本催的挺急的，说是选中了时间，再过一个星期就要开机了。”
“这么着急？”
“这也没办法，他们那有一些客串演员和特邀演员的档期都很紧的。”金匠解释道：“如果你要是确定了这个本子，那这几天你就收拾收拾，到时候和制片人和投资商他们吃个饭。”
“好，我知道了。”林又青点头，“具体的时间定好了吗？”
“都定好了，都催着演员去呢。”金匠点开了昨天的聊天记录，“大概也就是在后天了，你正好这两天在家里好好琢磨一下这个本子。”
“然后再给我拍一个试镜的片段，我回头发给导演他们看看。”
“好，我知道了。”林又青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哥，你等会把剧本发给我吧。”
“我吃完饭就看。”
“行，我直接把剧本发给你。”金匠又退出了绿色软件，找到了自己的邮箱，“等会需要试镜的片段我也直接发给你。”
“你尽量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把试镜片段发给我。”
“收到。”
收到了剧本，林又青加快了用餐速度，将碗丢进洗碗机后就捧着手机看起了剧本。
他得大概看一下这个剧本的框架，才好试演试镜的片段。
看了看文档里面几百页的内容，林又青叹了口气，工作量还不小。
今晚得熬夜了。

第36章 这什么啊这是
林又青转了个圈，让经纪人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造型，“这套衣服怎么样？”
“挺好，不错。”金匠点头，“这样搭配起来看着很好，很能体现你的帅气。”
“你的发型和脸上的妆就不用化了，咱们这次主打的就是一个清水出芙蓉的原生帅气。”金匠弯腰给林又青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背包，“剧本你都看了吧？”
“都看了。”林又青点头，“但是没看全，只看了一个大概的框架。”
“只看一个框架也挺管用的。”金匠背上林又青的书包，“我把你昨天的试镜片段发给导演了。”
“导演后来直接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他非常满意你对于主角这个人物的角色塑造。”
“总而言之，就是夸了你一通，只要你到时候好好表现，这个角色绝对就是囊中之物板上钉钉的事了。”
“其实现在也差不多，所以你也别太紧张。”金匠推开门，转头去看林又青，“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了。”
“那现在就走吧。”林又青给羽绒服拉上拉链。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四点钟左右。
林又青正式接下了古代悬疑的那个剧本，眼下就要去和投资商制片人还有各路演员他们一起吃个饭。
大家好提前熟悉一下，尤其是对于演员来说，提前熟悉了，那再进组拍戏面对一些情感比较炙热的戏份，可能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李哥将车子停在了餐厅门口，林又青和金匠对李哥摆摆手，就下了车。
进到租下来的场地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到了。
金匠最先看到的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沈南星。
磨了磨牙，金匠给林又青倒了一杯香槟，拉着他先去了导演和投资商他们那桌问好。
“正好，你看我们大男主过来了。”
导演他们已经开始喝酒了，不知道正聊着什么话题，见林又青过来了立刻抬手指向他。
“导演好。”林又青站在金匠身后，对着这一桌的大佬点头问好。
“你看这个男主就是我挑的。”
“你看他外形就很符合吧！我之前给你们发的那个试镜片段你们也看了，是吧？”
“演技也好。”
林又青和金匠只能陪笑，谦虚的摆摆手，“导演夸张了，导演夸张了。”
“一点没夸张。”理着板寸发型的女人听到他们的话却摇摇头，“这个剧本就是我写的，你的形象确实很符合男主这个角色。”
“你的试镜片段我昨天也看了，演技合格。”
“对啊，只要是符合这个角色的就行了。”被一条皮带勒着大肚子的投资商站起身，看起来很是赞同编剧的话，“咱们也不求别的，咱们的目的就是拍好一个剧。”
“小林，你也得好好表现，到时候别让推荐了你的老黄跌了份儿啊。”
“谢谢黄导。”林又青立刻反应过来，举着手里装着香槟的酒杯，弯腰点头，表情真诚，“我一定努力演戏，争取能够将男主角这个角色最大限度的呈现出来。”
“那我就当这是个军令状了。”黄导演笑呵呵的，“你到时候要是拍的不好，你可别怪我嘴下不留情，我这个人骂起人来，那还是有点意思的。”
“争取不让您生气。”说完，林又青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导演他们这桌的投资商和编剧听见这话也都笑出了声。
“行了行了，别老在我们这边待着了。”编剧率先出口，“回头你要拍戏，你先去那边和演员们熟悉一下，别影响以后的拍戏进程。”
“那我就不打扰几位了，我们先走了。”
再次点头微笑，林又青和金匠离开了导演他们这桌。
“我怎么感觉，这个剧组里面编剧的话语权是最大的？”林又青转头去看金匠。
金匠也点点头，赞同道：“这里面具体的弯弯绕绕我都还不清楚，不过这个剧组肯定是没什么大毛病的。”
“回头我去找人问一问。”
“嗯。”林又青应声。
离开了导演他们这一桌，金匠就撇下林又青去找其他演员的经纪人了，林又青自己去和演员们寒暄。
“林老师。”林又青刚倒完一杯白水，正犹豫着要去找谁的时候，有人自动送上了门。
“林老师好，我是这次和你合作的演员。”女演员落落大方，举着手里装着白水的酒杯对着林又青示意了一下，“我姓周，叫周曰姜，饰演的是捧月。”
“周老师好。”林又青也回以微笑。
两个人就着剧本就聊了起来，彼此都是有分寸的人，聊的也算是和谐，直到沈南星横插一杠进来。
“呦，周老师倒是和林老师聊的开心啊。”沈南星阴阳怪气的就走了过来，又笑着看向林又青，以一种打趣的态度说道：“刚才我和周老师说话的时候，周老师可没有这么热情啊。”
“沈老师阴阳怪气的做什么？”林又青还犹豫着要回敬些什么的时候，周曰姜已经举起了大刀，坦诚问道：“难不成我的魅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
“竟然能让阅人无数的沈南星沈老师对我侧目？”周曰姜笑眯眯的，又有些可惜的说道：“可惜，我本人是对感情没什么兴趣的，只能忍痛叫沈老师放弃我了。”
沈南星被噎了一下，面上僵笑着看向周曰姜，“那我可真是伤心。”
实际上心里早就骂出了声了，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一个女版林又青，又冷又硬的大冰坨子，我会对你侧目？！我会对你情根深种？！
可笑！！
“沈老师喘气的声音有点太大了。”周曰姜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看来我在沈老师心里还是挺重要啊，我只是拒绝了沈老师，竟然就让沈老师这么生气？”
林又青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盯着里面泛起涟漪的水面，这个水面可真水面啊。
“酒喝多了罢了。”沈南星梗了梗，“我先去那边醒醒酒。”
看着沈南星远去的背影，林又青对周曰姜送去了敬仰的眼神。
“怎么了？”周曰姜好笑，“林老师没这样说过话？”
“怕麻烦。”
“越是怕麻烦，麻烦就越是会找上你。”周曰姜挑眉。
“受教了。”林又青举杯。
“客气。”周曰姜歪头扬眉回复。
有了周曰姜的回敬，沈南星后面几乎没有再怎么找过林又青说话。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服气的原因，沈南星还是在聚会散场的时候，趁着周曰姜已经离开了，走到林又青身边，啧啧两声。
“周老师已经走了？”
林又青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往旁边撤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被了林又青拉开距离的动作气到了，沈南星磨磨牙，“现在周曰姜不在……”
“你就这么喜欢周老师？”想着周曰姜之前和自己说的话，再加上也实在不想再和沈南星拉扯，林又青皱了皱眉，“张嘴闭嘴，都是周老师？”
“不过周老师毕竟是女孩子，沈老师你要是真的对周老师有心思的话。”
“最好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坦诚的表现出来，毕竟你的粉丝不是吃素的。”
“林又青！！！”沈南星深吸一口气，压着嗓子喊出了林又青的名字。
“我在。”林又青情绪稳定，咬字清晰，回答沈南星的时候和小X同学的语气没什么差别。
被林又青木头一样的反应气的直翻白眼，沈南星都差点要被气笑了。
“沈老师，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对我的敌意到底来自于哪里？”看着那边的金匠也朝着自己走来，林又青想着以后还是要长久合作的，尽量柔软了自己的语气，想和沈南星坦诚的谈一次，“如果是因为那次的男二事件的话，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导演最终选择了我的原因是什么。”
“什么男二？”沈南星愣了一下。
林又青皱眉，“你不记得了？那你为什么这么刁难我？”
“谁刁难你了？！”
“你的那些片场夫妻曾经不止一次的给我找过麻烦。”林又青数了数，“有唐柔，有林嘉，有林曦非，还有……”
“但是这里面没有李松月。”沈南星幽幽的补上了一个名字。
“关她什么事？”
“还关她什么事？你还在跟我装是不是！？”沈南星从鼻子里出气，“李松月当初怎么都不肯接受我的追求，但是她偏偏又和你玩的很好。”
“所以你这是追不上人，无能狂怒？”林又青了然，“但是距离和李松月合作的那个剧组，已经过去了快要一年多了，你换女人如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