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omega的苏时栖被谈了两年的男朋友绿了,那人骂他是个劣质omega,他一气之下进酒吧买醉,喝了个稀烂。
第二天醒来看见身边躺着的男人,他当即决定跑路,那一夜后,他仍故作无事的回学校上课,却不想遇到无良商家,因为疏忽买了过期的避孕药,两个月后发现自己怀了孕。
四年后,他在北城一家公司一边兢兢业业上班,一心念着他那宝贝儿子,却不想抬头就看见一张他儿子同款放大的脸。
面对同事职场刁难,他迎难而上。
面对上司生活刁难,他迎男而上。
某日,上司突然提出邀他吃饭,苏时栖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道:“傅总,实不相瞒,其实我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傅淮夜借此打趣他,“真快,你们是不是儿子都已经四岁了。”
苏时栖心里一惊,面上不显道:“是的,今年刚满四岁。”
傅淮夜:“……”
*文中部分私设,请勿深究
大四毕业典礼那天,苏时栖亲眼目睹了渣男劈腿,给自己戴了一顶绿高帽。
那男人当时正和别的Omega干得热火朝天,被发现后甚至理直气壮,出言对他冷嘲热讽,还羞辱他是个劣质Omega。
他气得浑身发抖,见两人在自己面前不仅不知羞耻,反而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一气之下转身跑出了房间,一个人跑去酒吧里买醉。
昏暗的灯光,周遭嘈杂的音乐鼓声震耳欲聋,他孤零零地缩在角落里,一股脑的全往胃里灌下去。
周围虽然吵闹,他却什么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刚才两人赤身裸体交叠在一起的画面。
他和汪顺已经谈了整整两年,当初在所有人都嫌弃他是个劣质Omega的时候,只有那人站出来护着自己,他还以为那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本以为毕业后,alpha便会带自己回去见叔叔阿姨,原本今天只是想提前回去,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料让自己撞上这一幕。
他拿起酒瓶,一瓶接一瓶地往胃里灌,冰凉的液体滚过喉咙,火辣辣地灼烧着他的胃,即使是这种程度的痛,对他来说,也丝毫不及那份失望来得猛烈。
因为性格比较内向,他也没什么可交心的朋友,即使心里真的有事,也只能埋着头自顾自的喝闷酒。
一个人喝了不知多久,他直接趴在桌上低声啜泣起来,心里的委屈也在此尽数发泄出来,不知不觉里睡着过去。
他是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的,察觉外面时间已经晚了,他才歪歪斜斜地站起身,努力往酒吧外走去。
刚走两步,他突然顿住脚,眼神有些迷茫。
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还能去哪?
他的所有东西都在那个地方,可那么脏的地方,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酒劲有些上头,惹得他几欲干呕,他转身摸索着去了趟洗手间,水龙头“哗啦啦”地流着。
他胡乱掬起一捧凉水拍打着自己的脸,脑袋还是昏昏沉沉,脚步凌乱,出去的路上也是一直低头靠着墙走。
身边路过的男人个个如饿狼似地盯着他,一双双淫秽的眼睛,里面满是浓浓色欲,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他拆皮扒骨,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样。
Omega心头一乱,带着一身酒意,扶着墙壁慌不择路的埋头加快脚步,想要赶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直到看见前面近在咫尺的出口。
他扶着墙连走带跑的靠过去,却在手刚碰到门的下一刻,吓得惊叫了一声。
由于身体重心瞬间失了平衡,他一不小心崴了脚,还以为肯定要摔在地上,至少来个狗啃屎,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发生。
Omega狠狠落进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里,苏时栖下意识里攥紧男人衣服,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在地上。
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窘迫,他脸颊爆红,双手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不料因一个太用力,刚起身还未站稳便再次摔进男人怀里,精巧的鼻翼撞得生疼,硬生生让他挤出两滴眼泪。
男人身上的味道很独特,一股清新乌沉夹杂丝丝烟草还未散尽的气息,让人闻后完全讨厌不起来。
明显感到腰间的手在用力收紧,死死钳住他的腰身,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掐断,隔着薄薄的布料,尚且还能感受到男人掌心灼热的温度。
男人深邃的眸光微微暗沉,敛眸望向怀里不怕死的Omega,视线危险地落在他嫣红的唇瓣上,眼睛湿润,却很漂亮。
alpha狭长的眸子微眯起来,眼底划过一抹快到让人难以察觉的考究。
下一秒,他突然俯身靠近,在苏时栖颈侧轻轻闻了闻,灼热的鼻息喷洒在Omega本就敏感的腺体上。
Omega身上的信息素不算太浓,却和他以前见过的Omega不一样,从来没有谁的信息素,会让他像现在这样失控。
他自诩坐怀不乱,现在却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Omega失了分寸。
苏时栖浑身不由一阵颤栗,双腿抖个不停,羞耻地推攘着男人的肩膀想要躲闪,“你放开我。”
昏暗的走廊,灯光晃动时明时暗,他脑袋里沉沉的,完全没有多余思考的能力,只能勉强借力支撑着身体。
男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腰间的大手将他往自己怀里又紧了些,弯腰低头,埋进苏时栖的后颈,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傅淮夜嗓音低哑而粗沉,缓缓道,“真好闻,你叫什么名字?”
苏时栖羞愤欲死,哪还听得进去半个字,一股脑拼了命的挣扎想要逃开。
“放过我吧,我就是个劣质Omega,男朋友都嫌弃我。”
一想到之前无意中看见的那幕,他心里就揪着难受,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哭了出来,一张清秀漂亮的脸上布满泪痕。
劣势Omega?
在这个以能力和贡献区别对待的社会,Omega本身就弱于身强体壮的alpha,若只是个劣质Omega,纵使长得再漂亮,也注定会遭到社会不公平的待遇。
相反,稀有Omega的待遇也是与众不同的。
他们有机会和稀有alpha结合,生出基因更加优秀的孩子,在任何的工作岗位上都受人尊敬待见,更是众多alpha嘘寒问暖的追求对象。
男人愁眉凝起,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他脸,Omega身体抖得厉害,摇摇晃晃的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见怀里的人一直哭个不停,他烦躁地眯起眸子。
Omega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一把推开男人,攥紧自己凌乱微敞的衣领,东倒西歪的往酒吧外跑去。
豆大的泪珠难以抑制的往下流,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才跑出不远,他身体也越发沉重起来,双手无力地搀扶着墙壁,双腿发软,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往地上跪去。
腰上突然环过一双有力的大手。
他被人一把揽进怀里,无力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倒进男人怀里,傅淮夜拧紧眉,低头看向怀里哭哭啼啼的Omega,凝眸静静看了好半晌,跟外面的人打了个电话。
“高淮,帮我订间房。”
那边似乎有些意外,过了两秒才应了句是。
男人这才将他拦腰抱起,直往走廊尽头走去。
还没等苏时栖哭完,就被人随手无情地丢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没开灯,男人静静站在床边,迟迟没有多余的动作。等他彻底哭累了,不闹了,总算老实安静下来,才迈开笔直的长腿徐徐上前。
床上的人嘴里还不停囔囔着,把脸埋进被子里,明显是喝多了在发酒疯。
傅淮夜一只手控住他的右肩,将人翻了个身,拧眉盯着他脸目光极浅地看了一眼。
借着窗外朦胧晦暗的光线,只能勉强看清床上Omega脸庞的轮廓,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傅淮夜上前两步,动作算不上温柔地扯掉他身上的衣服,不给Omega任何反应的机会,挺拔魁梧的身躯旋即霸道压了下去。
“不唔……”Omega嗓音软绵绵的,粉嫩的唇也被人粗暴地截住,逼他不得不将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苏时栖红肿着眼睛,温热的泪珠滑过他的眼角,鼻息间还带着抽噎的泣音,双手牟足劲抵在男人的胸口处,双腿不停蹬着身下的床单,明显是很抗拒男人的触碰。
傅淮夜不耐烦地握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牵制了他的动作,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纤细的脚裸,将喝醉的人往下一拉,压在身下。
男人在他白皙的锁骨间贪婪地吸了一口,是红酒的气息,不算太浓,太过稀薄,对他来说却倒显得弥足珍贵,这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喝醉的人被双手又让人举过头顶,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Omega嘴角抑制不住地泄出一声娇嗔,浑身温度也逐渐滚烫起来,布满了淡淡而惹眼的桃红。
苏时栖疼得手指蜷紧,哭红了眼睛,精巧的鼻翼随着抽噎微微颤动着。
傅淮夜松开他的手腕,把头埋进Omega的颈窝,惹得怀里的人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勾人悦耳,宛如奶猫般的娇软声。
“放开我……”Omega用仅存的力气做着无谓的反抗。
男人眼神一愣,撑着上半身与他分开半肘的距离,怀里的Omega当即不乐意地哼唧了声,身体潜意识里朝男人靠拢过来,藕白的手臂宛如藤蔓般攀上男人宽阔的后背。
他轻轻摇头小声抽泣着,嘴里明明说着不要,身体却格外诚实地往男人怀里钻。
傅淮夜看着口是心非的Omega,一贯薄凉寡淡的眸底闪过一丝轻笑,男人久久压制隐忍的欲望,也被他这副模样勾得尽数爆发。
“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沉下声。
苏时栖眨巴着泪眼婆娑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看了好久,流着泪的控诉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上去委屈极了,“你是个大坏蛋,骗我感情还白嫖我,你连猪狗都不如。”
alpha嘴角猛地抽了抽,他连猪狗都不如?
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人敢这么骂他。
“坏蛋,你是个大坏蛋。”Omega哭得断续急促,涨红着脸。
一双迷离的眸子带着氤氲的水汽,殷红的唇瓣无意识地微微抿起,这无疑将男人隐忍已久的欲火撩拨到了极致。
傅淮夜原本硬挺冷冽的眉也因欲望变得扭曲,表情难得的失控,他紧紧按住Omega削薄的肩,俯身粗暴地截住他娇嫩的唇瓣。
“唔不要……”
怀里的人不老实的扭动着细腰。
男人的手很凉,缓缓抚上他滚烫而红艳的耳垂。
Omega滚烫的脸蓦然触到一股凉意,身体下意识地不由得贴紧男人掌心,贪婪地感受着男人指尖的冰凉,紧闭着双眼,完全像个黏人的小妖精。
苏时栖身体不舒服的想要逃开,可白皙精致的脸庞已然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
红润的唇微微半张,娇艳欲滴,湿红的眼尾染上一抹浓浓情潮,奶白细腻的肌肤也透出丝丝惹眼的潮红。
他嘴里喊着不要,身体却格外诚实地回应着男人动作,耳边不停传来轻轻抽泣声,身上男人突然停下来,抬起腰与他分开半肘的距离。
苏时栖双腿瞬间失力垂在两侧,浑身哆嗦,哭哭啼啼的声音越发清晰起来。
原本就喝醉了,现在又被人在床上弄得乱七八糟,脑袋里迷迷糊糊。
那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般惹人怜惜的表情,竟不知是因为舒服还是何缘故,潜意识里察觉突然似乎少了什么,他竟主动攀上男人的腰。
许是伤心过度,出于对渣男的报复,他便任凭自己这样放纵下去,眼里闪着稀碎的泪花,哀羞嗫嚅着唇,哭唧唧的恳求男人要了自己。
傅淮夜眼神微暗,凝眸欣赏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刚才见他动作生疏稚嫩,便猜到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不过今天不行,再这样做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忍得住。
“呜……”见男人无动于衷,他爬过去怯怯地伸出手,细弱的哭喘声从鼻腔里不断溢出,小心翼翼地拉住他手,仰头泪眼婆娑地恳求道:“要我……”
傅淮夜眸光危险眯起,看着他爬跪翘起的姿势,还有那满眼可怜让人欲火焚身的小眼神,快速又粗鲁的将人搂进怀里翻了个身,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细嫩的唇。
苏时栖从没被人这么对待,哪扛得住他这般霸道还有技巧的玩弄。后背紧紧贴在男人胸膛,他哭着微微扭动身子,似乎想要摆脱男人禁锢。
男人自然夜察觉了他的意图,嘴角勾起一抹邪佞,下一秒猛地用力,狠狠将人按进怀里。
苏时栖眼神倏地一紧,浑身乱颤发出一声凄惨尖叫,闷闷的哭声后知后觉溢出嘴角。
被人欺负狠了,他也只能张着嘴绝望地摇头,眼神涣散,迷惘地望着男人模糊不清的脸。
梨花木的大床房嘎吱嘎吱作响,可怜的他只能死死攥紧身下床单,沙哑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
男人靠近他耳畔,哑声道:“会怀孕的。”
他是个劣质Omega,再加上现在不是发热期,怀孕的几率微乎其微。
身体某处难受的紧,就像是迫不及待地催促着他,想要男人的疼惜,Omega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哭喘着勾紧男人脖子。
“我会吃药的,给我吧。”
他羞耻地咬紧嘴唇,只要吃药就没事了,自己虽没做过这种事,但常识还是知道些。
男人眼神微动,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苏时栖紧紧抱住他,不肯松手,傅淮夜一咬牙,将他猛地压回床上,沉下腰。
身下的人仿佛失魂似的,双手死死环住男人的背,骨节用力过猛有些泛白,在他后背留下几道鲜红的抓痕。
这一夜极其的长,他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一觉醒来睁开眼,窗外已经大亮,昨晚的酒劲也消退不少。
脑袋空了一会,他才懒懒翻了个身,却不想腰腿一阵酸痛,疼得他猝不及防倒抽一口凉气,胳膊肘突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吓得他迅速扭头,见自己旁边居然还躺着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昨晚碎片的记忆突然回笼,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想到自己当时的表现,完全就像个没皮没臊的骚货一样,死缠烂打地求着一个陌生人干自己。
顾不得多想,他顶着张涨红的脸,双手扶着腰,飞快翻坐起身,扭头动作轻微地看了眼旁边还没睡醒的男人,迅速光脚踩下床,蹑手蹑脚地翻出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的套上。
趁这人还没醒之前,他还是赶紧溜的要紧,否则等这人醒过来,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他穿上鞋子还来不及细看男人的脸,扭头就要走,余光突然瞧见放在床柜上的一沓现金和一张卡。
卡他肯定是不能拿的,可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这钱他就先收下,就算是昨晚自己辛苦一夜的服务小费。
他将一沓钱塞进自己兜里,出了酒店,顺道在一家便利店买了一盒避孕药,就着唾沫艰难地吞下后,才回学校收拾自己东西,顺便再去住的地方将自己的东西搬出来。
谈了四年,这才同居两天就让他逮到那人劈腿。
该死的断子绝孙的死渣男,玩那么花也不嫌脏,他苏时栖就算是个没人要的劣质Omega也不稀罕。
傅淮夜醒来时,旁边的Omega早就已经不见了身影。
男人的视线落在一旁床柜上,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他伸手拿过手机,按下接通键,听电话那头的人说,“傅爷,人已经找到了。”
男人眼神暗沉,冷漠道,“绑回去。”
另一边。
苏时栖刚从学校回去,才到门口,就见属于自己东西已经被人搬了出来,随意扔在过道上,乱七八糟的。
知道是汪顺那狗东西的杰作,他气得暗自在心里骂了几句狗娘养的,昨晚是自己失控了,竟然为了这样一个渣男跑去酗酒。
这里无非就是他的衣服和一个行李箱,他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塞进行李箱,从兜里掏出还剩的两片避孕药,一同塞进去。
收拾完东西,掏出兜里的手机时摸到自己从酒店顺出来的钱,整整一千元,虽然良心是挺过意不去,可没钱自己更过不下去。
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他良心稍微愧疚了一秒,给家里的老妈拨通了电话,说自己先回去住几天。
刚挂电话,抬头便见汪顺和那Omega有说有笑的回来了,肤白的Omega长得的确不错,个不太高,五官也算端正。
动作亲昵地挽着汪顺胳膊,脸都快贴男人身上去了,的确是对人贱人碍的模范情侣,现在光是看着他都觉得恶心。
自己要不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这男人。
汪顺抬头见他还没走,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旁边的Omega也注意到了他,身体紧紧贴在男人身上,恨不得把自己粘在男人身上,像狗撒尿宣示主权似的,一脸挑衅,得意地看着他。
苏时栖这才注意到Omega手上戴的名表,这是一款他曾经最喜欢的表,刚出新时自己也觉得挺好看,不过汪顺说,这表和自己不衬,现在再看,的确也就那样,挺俗气。
“汪哥哥,走那么久我腿好疼啊。”Omega撒娇挽紧男人胳膊,声音甜腻,余光轻蔑地看向他。
苏时栖嗤之以鼻,太作妖,他想骂人。
汪顺一脸心疼地看着怀里的Omega,完全不避讳苏时栖也在场,耐心哄他,“等会进屋我给你揉揉腿。”
苏时栖见两人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的秀恩爱,冷嗤一声,拉上行李箱向两人走去,与Omega擦肩而过时,漫不经心笑出声,开口不屑道:“不就是个男人,反正我也玩腻了,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好啦。”
他说罢扭头没去看两人的反应,在路边随手拦了辆车,上车报了个地名,便阖上眼靠在后背椅上,正好趁机休息休息。
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想两个月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
慌忙从行李箱中翻出剩余的避孕药,一看时间,竟然是过期药,他气得想要骂街,而那丧尽天良的便利店也因为违法被封。
他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四年后。
“苏小熙,都说多少遍了,别在外面乱叫爸爸。”苏时栖心肺都快气炸了,这熊孩子真是不给自己省心。
四年前他生下苏小熙,却不想这小子精灵古怪,很精贼,许是继承了自己身上的颜控属性。
当初自己也是随口逗他,说大爸爸天下宇宙无敌第一帅,结果这小子出去看见谁长得好看,埋头冲上去就叫爸爸,他这一辈子谈的对象都没这小子认的爸爸多。
每次惹祸,还得他亲自去给人家道歉,一点都不消停。
“爸爸,你别生气嘛。”苏小熙委屈巴巴的瘪着嘴,小胳膊像一截雪白的莲藕,轻轻扯着他裤腿小幅度的左右摇晃着,一副可怜兮兮的小表情,时不时抬头小心翼翼观察着他反应。
苏时栖低头看着那肥嘟嘟的小脸蛋,终究于心不忍,伸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真是脑胀。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又怎么舍得真的打他,不过这小子皮是真厚,早晚得好好给他来顿物理教训吓唬吓唬。
“自己去洗漱睡觉。”他抱手环胸,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
苏小熙可完全不吃他这套,像是笃定男人不会拿他怎么样,粉嫩嫩的小团子,皮肤娇嫩滑腻,五官虽然还没完全长开,但看现在这精致宛如瓷娃娃的脸,长大还不得迷死多少人。
苏时栖的花痴有点犯了。
该说不说,要不是自己生的,他都不敢相信这小东西能和自己沾上什么关系。他在心里暗自嘀咕,那男人是基因突变吗?长得这么妖孽变态。
不过要说一点都不像自己,好像也不对,苏小熙得了他花痴的真传,甚至这小子比自己还严重,看见长得好看的人就走不动路。
他以前还担心这孩子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特意带他去医院做过检查,结果这小子看见帅的医生就犯花痴,完全走不动路。
甚至犯不着检查,医生就下定了结论,羞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拎着这小子好好摁在腿上教训教训。
苏小熙胖嘟嘟的小脸上嵌着两颗漆黑漂亮的大眼睛,乌黑的瞳孔炯炯有神,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聪明劲,扒拉着他的裤腿不肯松手,声音奶糯道:“可小熙想和爸爸一起洗刷刷。”
“不是洗刷刷,是洗漱。”苏时栖纠正说。
“那好吧。”他一副无奈的样子,微微皱紧小脸,无可奈何妥协道:“那我要和爸爸一声洗漱漱。”
苏时栖见他这副小模样,蹲下身耐心哄他,“爸爸等会还有工作,你听话自己乖乖去洗漱。”
苏小熙嘟着嘴不乐意说,“可爸爸今天都没有陪小熙玩游戏诶。”
苏时栖轻轻靠近他,嗓音沙哑疲倦,却异常的温柔,“爸爸今天还得加班工作,你听话去睡觉,过两天我送你去奶奶那里怎么样?”
他一个劲低埋着头,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浓密又长的睫毛,衬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摇头晃脑,语气坚定,“小熙不要,小熙就要和爸爸在一起。”
苏时栖眯眼看了看这小团子,故意吓唬他,“那就听话自己去洗漱,别逼我打你屁屁哦。”
苏小熙小手攥紧他的裤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抬头奶凶奶凶地瞪着他,鼓着腮帮子说,“那你一会得给小熙讲故事哦,不然小熙会生气的。”
“臭小子,爸爸都没生气。”苏时栖无奈笑出声,这小子还真霸道,他理了理小团子史迪仔蓝色睡衣的小帽子,心里暗衬念道,人小鬼大,倒是伶牙俐齿。
苏时栖为他穿上小拖鞋,苏小熙费力的从沙发上滑下来,小短腿稳稳踩在地上,伸开细胳膊短腿在原地转了两圈。
“那宝宝去洗漱咯。”他走得急,噼里啪啦踩着拖鞋往洗漱间走。
苏时栖站起身拍了拍手,出声道:“走路慢点,别摔跤了又哭鼻子。”
“你可别冤枉我,人家才没有了。”苏小熙已经走进洗漱间了,听到这话又探出脑袋不服输地说。
苏时栖不屑和他争辩,小声嘟囔了句,“明明就有,还狡辩。”
苏小熙那小子耳尖,苏时栖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奶凶奶凶的声音,“你可不要偷咪咪说小熙坏话哦,我都听见了。”
苏时栖:“……”
苏小熙在上幼儿园中班,明天还得送他去幼儿园,公司最近事多,他经常忙得脱不开身,还得下班去接这小子,他也在考虑要不要将这臭小子先送回老家。
不过苏小熙格外的黏他,要是不把孩子放在自己身边,他心里也总是不踏实。
苏小熙刚从洗漱间出来,蹦着小短腿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腿,仰起软乎乎的小脸,“小熙要睡觉觉啦,爸爸得给小熙讲故事哦。”
苏时栖心坎一软,弯腰将他抱进怀里,轻声问,“想听什么故事,爸爸读给你听。”
苏小熙立刻纠正他,“不要爸爸读,是讲故事哦。”
这么小的年纪,懂什么读和讲,苏时栖也不反驳,顺着他意,胡编哄道:“小熙啊,其实讲故事和读故事都是一样的。”
“是吗?”小熙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他面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句是。
“那好吧。”苏小熙一副勉强信他的样子,妥协说,“小熙胳膊拗不过大腿,那爸爸就给小熙读故事吧。”
“……”
逆子,他这是给自己生了个什么小祖宗。
苏时栖连忙笑眯眯地应道:“那去房间爸爸给你读故事书。”
苏小熙今晚格外兴奋,若是往日里,故事念了一半他差不多就睡着了,今天就像是故意和他对着干,瞪着双大眼睛,精神抖擞。
苏时栖读得有点口渴,轻轻放下书给他盖好被子,“快睡吧,明天早起爸爸送你去幼儿园和其他小朋友们一起玩。”
谁知这话一出,苏小熙脸色蓦地变得难看,小脸皱巴巴的,明显很是抗拒,噘着小嘴别过头,不开心说,“才不要,小熙才不。”
苏时栖愣了几秒,担心问,“怎么了这是?”
他硬邦邦地说,“小熙不喜欢他们。”
以为他是无理取闹,苏时栖有些生气,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苏小熙,你今天有点过分了,再不睡我扔你到对面大街上去信不信。”
苏小熙小小的身体微微一颤,小心翼翼地偷瞄了眼生气的人,观察了他许久。苏时栖无动于衷,一大一小就这样僵持着,男人自然留意到了某小只刚才的小动作,偷偷斜眼看了看他。
苏小熙突然伸手小手,轻轻扯了扯他衣服,嘴唇合拢,一副伤心欲哭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要大哭一场。
小孩眼眶一红,说出的话已经有了明显哭腔,“他们都说我是个没爸爸疼的孩子,我不要去。”
男人脸色一紧,“胡说八道,爸爸不就在这里。”
苏小熙紧咬着唇,失落道:“可是大家都有两个爸爸,就小熙没有。”
苏时栖怔了许久,脑袋里乱糟糟的,胸口隐隐有些窒息,呼吸时胸腔扩张有种被人狠狠撕裂的感觉,眼睛压不住的酸涩。
原来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还发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他将小孩抱进怀里,眸光顷刻温柔,轻声笑着哄他说,“小熙当然也有两个爸爸,但是大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每天忙着工作挣钱养我们的小熙哦。”
“可小熙从来没见过他。”苏小熙明显不信。
这屁小孩怎么这么难哄,苏时栖头大,不过好在有过几年的育儿经验,现在谎话连篇对他来说已经轻而易举。
第4章 艰难的工作环境
他漫不经心掀起眼皮,脱口道:“爸爸很快就回来了。”不过是个小孩,能记多久,等过几天他们谁也不提,这事自然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