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文的恶毒炮灰之后—— by柚子奶糖
柚子奶糖  发于:2024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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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算是春节期间,按理来说傅晏礼是要回傅家老宅陪家人的。
但他爸还因为他和叶婧假结婚的事情生气,老爷子到现在还看他不顺眼。
傅晏礼只是在老宅吃了顿饭就回公寓了,省得让老爷子看着闹心。
当然,江寻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江寻也没有提前告诉傅晏礼,悄悄前往公寓,准备给人制造一个小惊喜。
他也不是个多粘人的性子,只是才刚在一起没多久,几天没见就觉得想念。
再加上住院的那几天,他也没机会跟傅晏礼亲近,心里总觉得有些刺挠,就像有猫在轻挠一样。
没过多久,江寻就来到了公寓门前,手里还捧着一小束包扎得漂亮的红玫瑰,路过花店的时候心血来潮买的。
鲜艳的红玫瑰娇贵,花瓣上还沾染着晶莹的水珠。
江寻没有直接进门,而是按响了门铃。
此时是下午四点左右,傅晏礼刚从健身房出来。
身上穿着宽松的运动装,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豆大的汗珠顺着凌厉优越的下颌线滑落,滚过喉结。
无形中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听到门铃,傅晏礼很随意地抬手将额前的湿发往后一抄,随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首先看到的是一束递到他跟前的玫瑰花,紧接着是江寻那张从花束后面露出来的笑得眉眼微微弯起的脸,“怎么样,惊喜不惊喜?”
傅晏礼:“嗯,很惊喜。”
实际上,在还没开门之前,他就通过门铃监视器看到了外面的场景。
傅晏礼接过花束,视线仔细地扫过眼前人的脸。
换了个发型,变化有些大,眉眼全都露了出来,显得更加英气以及阳光开朗,五官精致漂亮却不显阴柔,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稚嫩。
江寻也是第一回留这么短的头发,“我的新造型怎么样?”
傅晏礼不由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因为头发很短,所以摸上去有些扎手。
“好看。”说着,他便俯身在江寻的额头上很轻地吻了下,随后偏头靠近江寻的左耳,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小漂亮。”
江寻这回听清楚了。
傅晏礼就说了这么一句,也没做什么,牵着人的手走进屋里,“怎么想起来给我送花了?”
江寻:“想送就送呗,你刚运动了?”
“嗯。”傅晏礼弯腰从鞋架上拿了双拖鞋放在江寻面前,“先换鞋。”
小寻喜欢摸他,他得保持着身材。
江寻换好拖鞋,往里走却没发现丧彪的身影。
“送到宠物店寄养了,还没来得及领回来。”
傅晏礼身上都是汗,有些粘腻不舒服,“我先冲个澡,很快。”
江寻跟着来到主卧,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傅晏礼抓起衣摆,弯腰利落地将上衣脱了下来。
宽肩窄腰,背部并不算夸张的肌理线条随着动作起伏着,微微凹陷的脊柱沟一路延申到裤腰里,充满里力量与艺术美感,再往下是同样优越的臀部线条,像是漫画里才有的完美身材。
这场景,似曾相识。
江寻双腿悠闲地交叠在一起,轻轻晃悠着,还跟耍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继续脱。”
傅晏礼本打算转身进浴室的,闻言侧头看了江寻一眼,深沉的眼眸里含着几分深意。
随后,他竟是当真抓住裤腰,把那条宽松的休闲裤脱了下来,转身看向靠在沙发上的江寻,问了句:“还要脱么?”
江寻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傅晏礼下半身的某个部位,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壮观。
他暗自咽了咽唾沫,视线却没移开,生硬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用。”
傅晏礼很轻地笑了声,转身进了浴室。
江寻在外面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一阵心猿意马。
突然响起的来电铃声暂时将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压了下去,江寻走到卧室外面,这才接通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江怀瑾,“刚回来就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哪儿去了?”
江寻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跟同学约了出去玩。”
江怀瑾又问:“哪个同学?去哪儿玩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这架势,像是要刨根问底。
江寻觉得奇怪,“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江怀瑾笑了下,“这不是怕我亲爱的弟弟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江寻嘴角抽抽,“就林简,你也认识的,看电影呢快开场了不说了。”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打了个电话给林简,串供。

傅晏礼只是简单地冲了个澡,不到十分钟就从浴室出来了。
他没有带换洗衣物进去,腰间只围了条白色浴巾,晶莹的水珠顺着浅麦色的肌肤往下滑,淌过沟壑分明的性感腹肌,随着性感的人鱼线没入浴巾里,他边往外走边用毛巾擦拭着潮湿的短发。
江寻还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到这一幕,立刻起身冲了过来,张开双臂跟个猴子似的往傅晏礼身上一跳。
傅晏礼反应很快,当即伸出双臂托住了江寻的屁股,顺势往上颠了颠,让他不至于掉下去。
“我还没穿衣服。”
江寻跟只轻盈的小猴子似的牢牢地挂在傅晏礼身上,双手抱着对方的脖颈,掌心下的皮肤还是潮湿温热的。
“这么见外干什么。”
说罢,江寻就弯腰低头,把脸埋进了傅晏礼的肩颈处,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瓮声瓮气地开口:“想我没有?”
跟小奶狗咬人似的,不疼,只是痒。
傅晏礼没说话,只是抬手放在江寻的柔软的黑色短发上,不紧不慢地捋着他的发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头发,像是在做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江寻推开他的手,“我问你话呢,想我没有?”
再这么摸下去他的头发都要掉了。
傅晏礼还是没回答,反而仰起脸来,鼻尖在怀里人的头发上轻嗅了一下,薄唇也擦过发丝,轻微翕动:“小寻,你的头发也是香的。”
江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问你想我没有!”
虽然是抱怨,但嗔怪的眼神和语气都像撒娇。
“想。”傅晏礼侧过头去,在怀里人的侧脸轻吻了吻,低沉的嗓音里裹着莫名的沙哑:“小寻,我才刚洗完澡,你就招我。”
江寻抬起头看他,一双圆润透亮的小狗眼里含着狎昵的笑意,“我怎么就招你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傅晏礼闻言微微挑了挑眉,托在江寻屁股上的掌心收紧了些,面上却是一派泰然,迈着从容的步调走到沙发前坐下,低声问:“你还想做什么。”
江寻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
一个多小时后。
江寻瘫坐在沙发上,顿时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前路坎坷。
傅晏礼神态慵懒松弛地靠着沙发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眉眼间皆是餍足。
他转身把江寻捞进怀里,捏着后者的下巴在他唇上啄了啄,语气里带着夸赞和鼓励:“小寻,你做得很好。”
“下次也可以,对吗?”
像是耐心温和的长辈鼓励小辈。
江寻差点儿就被蛊惑,甚至还点了点头,下一秒反应过来就一把推开了傅晏礼的肩膀。
不,他不可以。
折腾了这么一下,傅晏礼前不久洗的澡算是作废了,他抬手摸摸江寻的短发,起身往浴室走去。
江寻继续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
时间已经悄然走到了傍晚六点。
傅晏礼洗完澡,换了身休闲的衣服。
江寻仍然跟条咸鱼似的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双眼放空。
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咬着食指关节,满脸的纠结,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晏礼走到他身边,从身后拿出一个红包递到江寻面前。
“新年快乐,小寻。”
因为江寻动手术的时间恰好在这段时间,这个新年也就没怎么有仪式感。
但该有的还是要有。
江寻的注意力暂时被红包给吸引了,他接过红包捏了捏,里面的东西很薄,手感硬硬的。
拆开一看,是一张银行卡,黑色的,自带贵气。
压岁钱,自然要送钱,不限额的钱。
非常实在的礼物,戳中了江寻的心窝子,虽然他也不缺钱,但谁会嫌钱多啊。
他腼腆地抿了抿唇,假意客气地推脱了一下,“这怎么好意思呢。”
话是这么说的,但那张银行卡已经被他给塞进了口袋里,更加腼腆地问了句:“密码是什么?”
傅晏礼:“你主动吻我的日期。”
江寻:“……”
到了晚饭时间,家里的冰箱已经没有食物了,傅晏礼并不打算出去吃,或者点外卖。
傅晏礼把窝在沙发里的人拉起来,给他递了件外套,“去超市买点菜做晚餐。”
小区的超市就在附近,傅晏礼没有开车,准备步行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从公寓大楼出来,不算太过于亲近。
江寻自个儿觉得在家里关上门怎么亲近都可以,在外面还是要注意分寸,顶多就牵牵手,亲亲抱抱什么的就算了。
尤其是他和傅晏礼如今的关系还没公开,属于地下情,牵手什么的也免了。
公寓对面停了一辆保时捷轿车,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里面的年轻男人露出半张脸,目光紧盯着从一楼大厅里走出来的两个人。
傅晏礼眸光微闪,他稍稍停下脚步,等身后的江寻跟上来,两人并肩往前走。
傅晏礼转头看向身侧的人,“晚餐想吃什么?”
江寻皱皱眉,“不知道,到超市看看再说。”
“好。”
傅晏礼说着,垂在身侧的手突然伸过去,不动声色地牵住了江寻的掌心。
江寻挣了一下,却被握得更紧了些,他也就没反抗了,反而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你就不怕被别人看见?”
傅晏礼在A市的名气可不小,都知道他有个漂亮出众的妻子。
要是被别人认出来,他和一个男的在外面手牵手,第二天就能在上报纸了。
那江寻这个男小三的身份可就坐实了。
谁料傅晏礼变本加厉,握着江寻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再过几天,我和叶婧会向外界公布离婚的事情。”
江寻有些意外,不是意外公布离婚的事情,意外的是傅晏礼怎么突然在外面亲他,虽然亲的是手背。
以傅晏礼的性格,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傅晏礼:“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江寻语气一顿,他微微眯了眯眸子,惊疑不定地看向对面的某处。
有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正脚步匆忙地往他们这边走来,气势汹汹,在寒风中扬起的衣摆都划过凌厉的弧度。
对方越逼越近,江寻也清晰地看到了那张年轻俊朗的脸,此时面色铁青着,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江寻瞳孔猛然一颤,脚步顿时僵住,嘴巴微张着,缓缓扭头看了身旁的傅晏礼一眼,投以复杂的目光。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你要完犊子了。
傅晏礼却没有一丝意外,目光从容镇定,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候,江怀瑾就迈着飞快的步伐出现在了两人眼前,脸部线条死死地绷着,那眼神又冷又沉,燃烧着熊熊的怒意,像是要杀人。
江寻见状,顿时甩开傅晏礼的手,飞速躲到了路边的一颗大树后面,只探出半个脑袋。
傅晏礼:“……”
下一秒,江怀瑾就冲上前揪住傅晏礼的衣领,挥起拳头毫不留情地对着后者的脸砸过去。
傅晏礼眼疾手快地接住江怀瑾的拳头,不慌不忙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我可以解释。”
“你他妈解释个屁!”
江怀瑾气得浑身发抖,用力地揪着傅晏礼的衣领,咬牙低吼:“傅晏礼你还要不要脸!你出轨就算了这不关我的事,但你他妈居然敢跟我弟弟搞在一起!”
刚开始的时候,江寻和傅晏礼的关系好,江怀瑾是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他们两个投缘,是长辈对于晚辈的喜欢。
到后来,傅晏礼出面请了国外的专家过来给江寻治耳朵,他心里更是感激。
也就是前几天江寻手术住院的时候,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心里一旦生起了怀疑的种子,江怀瑾越看傅晏礼对江寻的态度就越觉得不同寻常。
没过多久,怀疑的种子就开始生根发芽。
但他只是猜测,也找不到证据,只能说服自己想多了,最好是想多了。
江寻一回家就兴冲冲地往外跑,他放心不下,就偷偷跟着出了门。
先是看着江寻去剪了个头发,然后直奔傅晏礼所在的公寓。
江怀瑾心里的怀疑又加深了些,他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把车停在公寓大楼对面,坐在车里等了两个多小时。
结果就让他看到了刚才那非常具有刺激性的一幕。
一个结婚有老婆的男人,居然出轨外甥名义上的订婚对象。
原来之前对江寻的种种关心爱护,都是另有所图。
江寻今年才几岁?年纪小涉世未深,还是个喜欢看脸的,傅晏礼稍微给点甜头,他不就上当受骗了?
长得比褚星野好看,身材还比褚星野好,可不就是褚星野他舅舅么?
他早该想到这一点。
傅晏礼神色如常,看着眼前气地快头顶冒烟的未来大舅子,淡淡道:“这里是路边,你想让路过的人都看到我们在这闹么。”
江怀瑾也并不是一个喜欢用拳脚解决问题的人。
他冷笑一声,随后松开了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事儿没完,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上去谈吧。”

第127章 都是傅晏礼勾引我的
江怀瑾好歹是收敛了怒意,眼看着江寻还躲在大树后面不吱声,他没好气地瞪过去,咬牙切齿:“还不赶紧过来。”
江寻弱弱地哦了一声,迈着小碎步走过来,还没等江怀瑾出手,就躲到了傅晏礼身后。
“君子动口不动手!”
此时不远处正好有路人走过来,江怀瑾强压制住情绪,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得难堪。
“没出息,赶紧走。”
还说出去找林简玩儿,玩到傅晏礼家里来了。
江怀瑾想想就来气。
于是,超市没有去成,江寻和傅晏礼才刚下楼没走几步就折返了回去,身边还多了一个脸色阴沉目光冷冽的江怀瑾。
傅晏礼看着躲在他身边的人,很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刚才江怀瑾冲过来的时候,抛下他躲得倒是挺快,现在又往他身后躲。
“俗话都说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江寻理直气壮,在傅晏礼耳边小声嘟囔:“咱俩还不是夫妻呢,我躲远点儿怎么了?”
傅晏礼无法反驳,心想他未来的大舅哥说得没错,小寻确实是没出息了点儿。
“你俩挨那么近干什么呢,分开!”
江怀瑾见不得这画面。
以前他对傅晏礼是尊敬客气,笑脸相迎的,但现在他恨不得回到过去,把当初的自己一巴掌扇死。
一路上了电梯,到达公寓门口,解锁进门,再关上门。
江怀瑾终于抑制不住自己满腔的怒火,以及教训弟弟的冲动,当即把人拽过来,一把揪住了江寻的右耳。
即使再怎么生气,也还记得他这弟弟的左耳刚动过手术,动不得。
“出去找同学玩儿?看电影?看电影看到别人家来了?江寻你可真有能耐啊!”
江寻疼得呲牙咧嘴,“疼疼疼……啊!扯到伤口了!”
江怀瑾到底还是松开了手,伸出食指戳着江寻的脑门,声音气得发抖:“我揪的是你右耳,扯到哪门子的伤口?”
江寻又往傅晏礼身后躲,这会儿又恢复了几分气势:“你都不清楚前因后果,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江怀瑾:“……”
还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狗仗人势是什么画面。
任谁看到自己的弟弟跟一个已婚男人亲密地牵手,还亲了一下,都会暴怒的好吗?
他没有继续动手已经算冷静了。
傅晏礼:“江总,先坐。”
江怀瑾双手撑着腰,憋着一身的火气在原地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端起面前的温水一饮而尽,重重地把杯子磕在茶几上。
“解释!”
这事儿其实很好解释,几句话就说清楚了。
江寻还特意找了傅晏礼和叶婧的离婚证出来,摆在他哥面前。
江怀瑾身体里压着的火气总算是消下去了一点儿,他其实也并不相信傅晏礼会出轨,更加不相信江寻会插足别人的婚姻。
只是刚才在楼下看到的画面冲击性太大,让他暂时失去了理智。
但江怀瑾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尤其是看向傅晏礼的目光,冷冰冰的,恨不得把对方狂揍一顿。
他冷笑一声,“刚才你是故意让我看见的吧?”
傅晏礼不置可否,面上神色沉着从容,丝毫也没有愧疚。
江寻这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向傅晏礼,怪不得这人的举动那么反常,原来早就发现江怀瑾在偷看了。
江寻在心里啧了一声,傅晏礼就这么迫不及待?
江怀瑾眼看着身侧坐着的两人又开始眉来眼去,又开始咬牙切齿:“江寻,你真是有出息。”
两家人原本是打算让褚星野和江寻同住一屋檐下,朝夕相处培养感情。
现在感情是培养出来了,不过对象换成了褚星野他舅。
江怀瑾两眼一抹黑,竟然觉得褚星野也挺好的。
江寻挪了个位置,坐在他哥身边,满脸的无辜,“哥,你就别气了,生气的人都很难看的。”
“都是傅晏礼勾引我的,我也没办法嘛,你也知道我是什么德性。”
江怀瑾:“……”
对自己的认知倒是很清晰。
傅晏礼是什么人,高深莫测,难以接近。
如果不是傅晏礼先动心,主动撩拨江寻,任凭江寻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动摇对方半分。
对于江寻的甩锅,傅晏礼也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了:“确实是我勾引的小寻。”
平淡的口吻里,甚至还能听出那么一丝矜持的得意?
江怀瑾那表情像是生吞了苍蝇,你他妈在得意什么!
做了几个深呼吸,江怀瑾才克制住了揍人的冲动,转而对江寻说:“我跟他单独说点话,你先去房间待着。”
江寻也不担心便宜哥哥能对傅晏礼做什么,于是给了傅晏礼一个眼神,就起身进了他之前住的卧室。
随着江寻的离开,客厅里陷入了一片安静,周遭的空气似乎不再流动。
侧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大眼看小眼,无形的硝烟在空气中蔓延着。
当然,只是江怀瑾单方面流露出来的敌意,傅晏礼面容温和平静。
江怀瑾再没有一丝的客气,冷言冷语:“你最好能处理好这件烂摊子,你外甥那边,以及你父母。”
舅舅撬了外甥的墙角,他看傅晏礼到时候要怎么跟家人交待。
要是迁怒到江寻身上,他一万个不同意。
至于傅晏礼和叶婧……他们是两年前就离婚的,那时候江寻压根就不认识傅晏礼,自然不会被认为是第三者,插足别人的婚姻。
不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想到傅晏礼结过婚这件事,江怀瑾就膈应。
傅晏礼知道江怀瑾在担心什么,他给出承诺:“你放心,我不会让小寻受委屈。”
至于他名义上结过婚这件事已经是事实,无法挽回。
江怀瑾:“江寻以前受过很多苦,你要是不好好对他,让他伤心难过,不管你傅晏礼是什么身份,我都会找你算账。”
傅晏礼的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弧度,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很轻地说了句:“我比谁都希望他能开心幸福。”
得,江怀瑾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虽然他万分不赞同这段感情,但江寻喜欢,他无法阻止,也没有资格阻止。
而且,他也能看出来傅晏礼对江寻的感情是真的。
傅晏礼成熟稳重,跟江寻的性格互补。
他能靠着自己的能力让中宇集团在短短的几年内发展壮大,就证明他是个极其优秀有能力的人,无论是家世外貌或者性格和能力,都无可挑剔。
江怀瑾暗暗咬牙,只是他怎么就越看越不顺眼呢。
“你们聊完了没有啊,我肚子饿了。”
江寻从墙边探出半个脑袋,眼巴巴地望过来。
江怀瑾起身,依旧没什么好脸色,“过来,带你去吃饭。”
江寻还是挺快察言观色的,知道便宜哥哥是不反对他和傅晏礼在一起了,于是也就乖乖听话,暂时不触对方的霉头。
跟傅晏礼挥挥手,江寻就跟着江怀瑾离开了。
虽然是不反对了,但一走进电梯,江怀瑾就开始数落他这没心没肺的弟弟。
“这天底下那么多男的,你怎么就偏偏选中了傅晏礼,年纪比你大那么多,还离过婚,褚星野都比他好。”
江寻觑他一眼,小声嘀咕:“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怀瑾只觉得脑仁疼,他靠着电梯壁低头捏了捏眉心,“你就说你喜欢他什么?”
江寻一一数着:“图他长得好看,身材好,胸大屁股翘,对我好,还有钱。”
“……”江怀瑾抱着胳膊,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再怎么着也是二手男。”
江寻:“他长得好看啊。”
江怀瑾:“傅晏礼性格那么闷,年纪那么大,你能跟他有共同语言?”
江寻:“他长得好看啊。”
江怀瑾:“……”
行,你气死我得了。
电梯在一楼停下,江怀瑾率先迈步走出电梯,“你准备怎么跟爸妈交待?”
江寻双手抄在衣兜里,不紧不慢地走在后头,闻言不甚在意地微微歪了歪头,“只要我妈同意就行了。”
“至于你爸,我干嘛要在意他答应不答应,随便。”
邓舒心软,又心疼他,即使生气也会同意的。
江怀瑾满脸黑线地停下脚步,随后转身朝他弟竖起了大拇指,“江寻,真有你的。”
江寻抿起唇角腼腆一笑,没皮没脸地上前抓着江怀瑾的胳膊,甜甜的笑着:“哥哥,那这事您就先替我瞒着了,等时机合适了我再坦白,谢谢哥哥。”
江怀瑾额角青筋微微一抽,有事哥哥,没事江怀瑾。
迟早要被气死。
几天后,傅晏礼和叶婧便向外界公布了两人已经于两年前离婚的事情。
这个消息一出顿时在引起了一片哗然,还登上了娱乐和财经新闻头条。
圈子里人人都知道傅晏礼和叶婧青梅竹马终成眷属,结婚三年依旧幸福恩爱,不知道伤透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
谁知道这对夫妻早在两年前就离婚了,那些幸福恩爱都是逢场作戏,假的。
不少人都在猜测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有人惋惜有人欢喜,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傅太太这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着。

第二天早上七点,冬日的天色才刚蒙蒙亮,狗都还没醒。
卧室窗帘紧拉着,江寻正躺在自己温暖的被窝睡得正香,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他烦躁地皱了皱眉,抬手想抓自己的头发,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剪了个寸头。
“谁啊?”
没人回答,但是敲门声还在继续。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江寻也是有起床气的,他黑着脸掀开被子下床,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开门。
结果,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褚星野,一脸受气包的表情,正幽怨地盯着他。
江寻吓得清醒了不少,这才几点啊,大春哥怎么找上门来了。
褚星野先开口:“你耳朵还好吗?”
“还……还好。”
褚星野又问:“那你眼睛还好吗?”
江寻一脸的不解,“还……还好?”
褚星野满身的怨气跟死了八百年似的,幽幽开口:“那为什么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都不回。”
江寻难得有些心虚,还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大春哥,就晾着他了。
褚星野又注意到了江寻那剪得短短的寸头,“你头发怎么回事?”
江寻随口道:“看腻了,换个新发型。”
褚星野的眼神微微一变,网上都说,换个发型就代表放下过去,要开启新的生活,小土豆该不会真的放下他了吧?
江寻眼睁睁地看着褚星野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眼睛又泛红了,一脸的悲愤交加。
“……”
这么晾着也不是办法,江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先进去再说吧。”
于是,两人坐在卧室的沙发前,大眼看小眼。
江寻给人倒了一杯水,也没怎么铺垫,直接开门见山:
“褚星野,我不是在跟你玩儿欲擒故纵,我确实是不喜欢你了。”
“我就是个渣男,见一个爱一个,喜欢上别人了。”
江寻顶着褚星野那活像被丈夫抛弃的小媳妇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道:“反正你也看我不顺眼,咱俩也没有在一起。”
“感情这事是不受控制的,是他一直纠缠着我,他主动,我也没办法。”
江寻越说就越找到了渣男的感觉,他靠着沙发,低头扶了扶额,无奈地吐出一口气。
“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也能理解我的……对吧?”
六六六:【六。】
褚星野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寻,眼睛越来越红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小珍珠。
“我不相信!”
“你又喜欢上谁了?是不是那个叫白敛的小子?还是季云添那瘸子?我他妈哪点比不上他们了?!”
江寻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你是个好男孩,我配不上你。”
还是要循序渐进的,不能刺激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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