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文的恶毒炮灰之后—— by柚子奶糖
柚子奶糖  发于:2024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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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破大防,哈哈他妈了个巴子,干脆你俩抱在一起看得了!
疯吧,都疯点好啊!
全部创死!!
江寻闭眼深呼吸,冷静冷静……
随后他拿了一颗橘子剥开,还细心地摘掉了橘络,递到褚星野面前。
“星野哥哥,你吃。”江寻殷勤地笑着。
褚星野的脸色就没有好过,他冷冷地哧了一声,伸手夺过橘子。
余光还往隔了一个位置的季云添那儿扫了一眼,意思很明显,老子有江寻亲手剥的橘子。
褚星野张嘴吃掉半个橘子,心里的气总算是顺了点儿。
江寻继续献殷勤:“星野哥哥你还想吃什么?”
“用不着。”褚星野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他这话音刚落,旁边就响起季云添的嗓音:“小寻,我也想吃你剥的橘子。”
柔柔弱弱的,妈的绿茶。
褚星野气得又往嘴里塞了剩下的半个橘子,用眼神示意江寻:你给他剥一个试试!
江寻冲褚星野笑笑,转过脸看向季云添,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甩了一个冰冷的眼刀子。
季云添面上的温和耐心不减,从容地打开手机解锁,屏幕上立刻出现一张照片,正是用来威胁江寻的其中一张。
江寻:“……”
他默默拿起一颗橘子,三两下剥开,直接整个往季云添嘴里塞去。
吃吧,多吃点,以后就进去吃牢饭了。
褚星野刚有所缓和的脸色,又再度垮了下来。
江寻忙得要死,又拿了颗葡萄递到褚星野嘴边,“星野哥哥,来吃葡萄。”
季云添又突然开口:“小寻,我也想听你喊我哥哥。”
江寻:“……”
褚星野这回彻底忍不了了,他刷地一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指着季云添骂道:“姓季的你有完没完!”
“我告诉你别太过分,再多说一句老子就把你推跨江大桥底下去!”
“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褚少爷。”季云添表示自己很无辜,随后又轻叹一声,惋惜地看着江寻,“小寻,有这么一个暴力倾向的订婚对象,我真担心你以后……”
“少挑拨离间,你他妈给我闭嘴!”
“小寻,他好凶啊。”
江寻:“……”
毁灭吧,这个哔世界。
一场电影看下来,江寻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这还没有结束,季云添还再思索着接下来要去哪儿,瞧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没安好心。
褚星野沉着脸,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像防贼一样盯着季云添。
季云添身后还一左一右地站着两个保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如……”
“去会所玩儿吧,我知道有一家还不错。”江寻笑眯眯地打断季云添的话。
季云添眉梢极轻地往上挑了挑,随后微微一笑,语气温柔而宠溺:“好,那就听小寻的。”
“星野哥哥,那你……”
褚星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去!”
半个小时后,某家会员制的高档娱乐会所里,迎来了三位客人,其中还有一位看起来十分病弱的苍白美男坐在轮椅上。
江寻之前来过这里,这家会所对面就是一家星级酒店,他当时就是在门口撞见了叶婧和宋颜从对面酒店走出来。
他记得,白敛也在这家会所上班。
江寻破罐子破摔,一个两个的,也不差白敛这个攻三了。
季云添有会员,很顺利地开了间VIP包厢。
穿着衬衣马甲的服务生客气地领着他们前往包厢,刚从电梯出来,就碰上了从走廊另一侧走过来的熟悉身影。
白敛同样穿着白衬衣黑马甲,但身形挺拔颀长,外表出众,气质冷硬,愣是让他穿出了T台走秀的感觉。
他显然也看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三人,视线定格在江寻身上,一双平静的黑沉眼眸无声掀起了波澜。
江寻像是对待普通朋友一样,随意跟他打了声招呼。
褚星野显然也认出了白敛,同样没什么好脸色。
季云添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冲白敛微微颔首。
白敛抿了抿唇,没给出什么回应。
直到几人消失在走廊拐角,他才收回视线,端着托盘里的酒水前往其他客人的包厢。
服务员领着江寻三人进了包厢,客气地问:“请问几位客人需要点什么?”
江寻往沙发上一坐,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支着下巴微微一笑,语气散漫:“那就上几瓶最好最贵的酒。”
反正花的是季云添的钱。

豪华宽敞的包厢里光线昏暗,氛围着实诡异。
江寻懒得搭理褚星野和季云添,他懒散地窝在沙发角落里,往嘴里送着花生米,咬得嘎嘣脆。
兜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江寻把手里的最后一颗花生米往上一抛,精准地张嘴接住。
随后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他大舅。
傅晏礼。
江寻直接挂了电话,设置了静音,重新把手机塞兜里。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包厢门被打开了,穿着黑色制服的长腿高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里面是几瓶价格昂贵的名酒和水果点心。
灯光虽然昏暗,但足以看清白敛那张冷峻的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褚星野不悦地皱了皱眉,看向白敛的眼神里满是毫不遮掩的敌意,语气也非常不客气:“怎么又是你?”
光是一个姓季的就够让他烦的了。
白敛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地说了句:“我在这里工作。”
说罢,他便将餐车里的酒和食物一一摆放在桌面上。
褚星野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这里用不着你,你先出去。”
白敛停下手里的动作,却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另一边坐在沙发角落的江寻。
这小子还要不要脸了,褚星野心里更加不爽,正要再说什么,江寻却微微一笑,先他一步开口:“大家都是朋友,弟弟你就留下来……陪酒吧。”
像是玩笑话。
像这种娱乐会所确实有陪酒服务的,能来这里消遣的客人非富即贵,大部分出手都很阔绰。
白敛只是个普通的服务生,有许多客人看中了他的样貌,点名让他陪酒,但他从来就不干这些事,尽管他很缺钱。
现如今,江寻的最后一个话音刚落,白敛便立刻点头应了一声,三两步走到江寻身旁坐下。
那上赶着的不值钱模样,像是生怕对方反悔。
褚星野:“……”
坐在轮椅上的季云添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昏暗的洒在青年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一半侧脸轮廓隐藏在黑暗中,嘴角掀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真是非常有趣的一个夜晚。
江寻无视褚星野那要杀人的眼神,拿起一瓶酒打开,倒了好几杯。
一杯递给白敛,一杯递给季云添,最后往褚星野手里一塞。
他自己也端起一杯酒,隔空冲三人碰了碰杯,“来,干杯!”
褚星野嘴角微微一抽,哧了一声,凉飕飕道:“就你这酒量,还是喝旺仔牛奶吧。”
喝几杯果酒都能醉倒的小废物点心。
白敛却是一言不发,端起酒杯仰头就开始喝,喉结攒动着,一滴酒液从嘴角淌出来,一路顺着滚动的喉结滑落。
不过几秒钟,杯中的酒便见了底,他把空酒杯放在桌上,随意抬手擦了擦嘴角,看向江寻:“喝完了。”
江寻笑了笑,又往他面前的空杯子里倒了大半杯酒,“少喝点吧弟弟,小心醉了。”
“不会。”白敛生硬地吐出两个字,又再次端起酒杯。
“……”褚星野额角青筋微微鼓起来,握着酒杯的手加重力道,咬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季云添缓缓摇晃着杯中的酒液,撩起眼皮看向对面的褚星野,微微一笑道:“褚少爷,你酒量该不会不行吧?”
谁都能看出来是激将法,偏偏褚星野就吃这套,“妈的,谁先醉了谁是狗!”
说罢,便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完了重重地将空酒杯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随后轻笑一声,挑衅地扫向季云添,“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病秧子,就别勉强了。”
季云添从容地放下酒杯,“难得褚少爷这么贴心,那我就不勉强自己了。”
一个比一个不要脸,褚星野气得不轻,快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谁料季云添又再次端起酒杯,轻飘飘道:“算了,还是喝吧,不扫大家的兴。”
说罢,也一饮而尽。
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白开水。
于是,接下来的江寻看了一场好戏,心情复杂。
三个活爹。
喝呗,谁能喝得过你们啊。
不愧是原文中的攻一攻二攻三,一杯接着一杯,这酒量……就跟喝白开水一样。
哪像他这具废物身体,一杯就倒。
江寻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看戏,一不知不觉也将他那杯酒喝完了。
他上辈子本就喜欢品酒和收藏酒,这酒的口感醇厚,味道还不错,一时没忍住。
然后,其他三人没醉,只喝了一杯酒的江寻先醉了。
其他三人还在喝着,江寻支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白皙的脸颊被熏得染上酡红,眼神涣散。
突然,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语气严肃,像领导开会:“大家伙儿安静!都听我说!!”
一时间,正在拼酒的三人全都将视线都投向了江寻,反应各不相同。
果然是一杯倒,小土豆又开始发癫了,褚星野皱了皱眉,“都说了让你别喝。”
“你喝醉了。”白敛直接上前,伸手扶在江寻的腰上,防止他摔倒。
褚星野立刻急眼了,一边骂着一边上前,眼看着就要动手。
“你他妈手往哪儿放呢,赶紧给老子松开!”
季云添不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隔岸观火,并且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酒。
一眨眼,褚星野就揪住了白敛的衣领,挥起拳头就要砸过来。
白敛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眼疾手快地接住褚星野的拳头,并且轻轻松松地将他的胳膊反剪在身后,没几秒就把人给制服了。
褚星野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战斗力哪里比得上从小就跟混混打群架的白敛,以一敌十都没问题。
褚少爷气得眼睛都红了,还觉得异常屈辱。
“别打架别打架……我们要团结友爱!”江寻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过来打圆场,拍拍白敛抓着褚星野胳膊的手,瞪着他,“小苦瓜你赶紧松手,不然我家星野哥哥哭了你还得哄!”
褚星野直接破音:“谁他妈要哭了!”
白敛目光森冷地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松开了手。
江寻好说歹说,场面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些,随后他左手握着白敛的手腕,右手握着褚星野的。
“过来过来。”江寻一边说着,一边硬生生地把两人拉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季云添面前。
在三人反应各异的目光下,他把褚星野的掌心叠在了白敛的手背上,“都把手放在一起。”
褚星野满脸写着抗拒,立刻把手抽了回来,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搞什么,小土豆果然喝醉了就要发癫。
白敛虽然不知道江寻要干什么,但都配合着。
江寻又再次把褚星野的手抓了回来,在他要反抗的时候,那双清澈泛着迷离水光的小狗眼狠狠地瞪着他,疾言厉色:“都把手放在一起!”
褚星野:“……”
行,老子忍了。
江寻又看向坐着的季云添,还没等他开口,对方便主动把手伸了过来,眉梢极轻地往上挑了挑。
江寻嫌弃地拧了拧眉,随后握着他的手叠在了褚星野的手背上。
“你们三个……”江寻摁着三人整齐叠在一起的手掌,拍了两下,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后大声道:“你们三个今晚就在这儿义结金兰!我当见证人!”
义结?金兰??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江寻并不管别人的死活,还乐在其中。
他指了指季云添,“你是大姐。”
又戳戳褚星野的胸膛,“你是二姐。”
最后拍拍白敛的肩膀,“你是小妹。”
此话一出,偌大的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白敛抿着唇,一言不发,季云添笑不出来,褚星野肩膀抖个不停,快被气笑了。
妈的小土豆发癫连他们性别都认不清了!
神他妈义结金兰!还大姐二姐!
江寻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你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都是好姐妹,以后就别吵架了,要相亲相爱知道吗?”
“这样,我给你们唱首歌。”
江寻说罢,便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点歌系统前,手指在屏幕上戳戳戳。
身后的三人脸色各异,但都非常默契,迅速把叠在一起的手抽了出来。
很快,不同寻常的音乐前奏声便在包厢里回荡着。
江寻手里拿着麦克风,闭着眼睛非常享受地跟着节奏摇摆着身体,本来就重心不稳,差点儿一个跟头栽地上。
随后,他把麦克风递到嘴边,神色动容地张嘴唱: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有缘才能相聚,”
“有心才会珍惜,”
“何必让乌云,遮住眼睛……”
褚星野:“……”
白敛:“……”
季云添:“……”
江寻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段歌词落地。
最后发表总结:“都是一家人,你们姐妹仨要相亲相爱,不要辜负这段美好的缘分。”
说罢,他便踉踉跄跄地退到了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去,身子歪向一边,两眼一闭,安详地睡过去了。
剩下的姐妹仨彼此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醉得晕晕乎乎之际,褚星野从兜里摸出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喂……舅舅,我们在会所喝酒呢……”
“江寻?他死了。”

C市,某所星级酒店的套房里。
傅晏礼刚结束一场会议从外面回来,一身规整考究的商务西装,身上的大衣还没来得及脱下。
听到电话那边外甥口齿不清的话,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冷肃:“说人话。”
江寻不接电话,他才把电话打到了褚星野那儿。
谁曾想褚星野隔着手机,突然嗷的一声哭了起来,“舅舅……”
傅晏礼额角青筋微微一抽。
褚星野哭哭啼啼跟自家舅舅告状:“小土豆三心二意,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喜欢得要死,背地里却勾搭别人,舅舅你要帮我做主啊舅舅……”
傅晏礼:“……”
看来他这外甥确实醉得不轻。
傅晏礼冷淡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把你们的定位发过来。”
褚星野还在嚎。
“闭嘴。”傅晏礼终于不耐烦。
即使喝醉脑子不清醒了,褚星野还是很快屈服于他舅舅的威严之下,悻悻地闭了嘴。
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好一会儿,才成功把定位发了出去。
傅晏礼直接挂了电话,刚迈进酒店房间没几分钟,便长腿阔步出了门。
等他来到酒店大门外,司机已经接到电话,提前等着了。
C市距离A市并不算远,不堵车的情况下三个小时就到了。
凌晨的A市依旧车水马龙,灯火通明。
这座拥有一千多万常住人口的繁华大都市,夜生活一向非常丰富精彩。
尤其是酒吧会所等娱乐场所。
凌晨两点,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了某高档娱乐会所大门前。
车刚停下,后座的车门便立刻被人打开,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大衣的男人从车里下来,风尘仆仆,步伐迈得略有些快,没一会儿便走进了会所大厅里。
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立刻热情地迎上前,“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麻烦到709包厢,多谢。”
“请问您是……”
“找人。”
服务生还想多问几句,但看着对方不凡的穿着和气度,以及那极具有压迫感的气场,只能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好的,您跟我来。”
此时709包厢里非常安静,静得能听到几道均匀的呼吸声。
江寻是一早就喝趴下了,紧接着是褚星野和白敛,几人全都倒在了沙发上。
唯一还存有理智的便是季云添,他酒量算不上多好,但喝得比较少,目前只是微醺状态。
青年修长分明的手里还拿着半杯酒,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并不明亮的光线下,季云添俊美异常的面上笑意褪去,眼里的情绪诡谲,令人捉摸不透。
随后他驱使着电动轮椅来到江寻面前,盯着那张睡得安静乖巧的小脸,缓缓伸手,轻抚在少年人微烫的脸上上。
一路往下,在那截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细脆弱的脖颈间流连,轻轻扼住。
漂亮的小狗,仿佛轻轻一用力就会折断。
突然,外面似乎传来动静。
傅晏礼跟着服务生来到了709包厢门前。
隔音效果很好,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他直接伸手推开紧闭着的门。
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光线昏暗,抬眼望过去,包厢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桌面上摆放着不少空酒瓶和酒杯,杯盘狼藉,一片混乱。
褚星野歪歪斜斜地坐在沙发角落里,脑袋偏向一边,睡得迷迷糊糊,还口齿不清地呢喃:“喝……谁先喝醉谁是狗……”
“去他妈的二姐,老子……老子要当大姐!”
“……”
沙发另一边是白敛,他仰头靠着沙发背,睡得比较安稳些。
而江寻……傅晏礼的目光只在褚星野和白敛的身上扫过,没有一丝停留,最终落在两人中间。
江寻睡姿更加随性,就在沙发上横躺着。
他的脑袋枕在褚星野怀里,而双脚则搭在白敛的大腿上,一条手臂从沙发上垂落下来。
白敛似乎并不嫌弃搭在他大腿上的双脚,还穿着鞋,那粗糙却修长有力的手反而握住了江寻一截纤细的脚腕,光看那画面,难免有几分暧昧。
傅晏礼脸上的情绪不变,没什么表情,辨不出喜怒。
唯一还清醒着的季云添含笑看过来,礼貌打招呼:“傅总,好久不见。”
“这三更半夜的,您是来接外甥回家?”
傅晏礼目光冷淡地冲他颔了颔首,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我先带他们回去。”
季云添:“好的,您请便。”
傅晏礼三两步走过去,停在沙发中间。
随后弯腰,手臂分别穿过江寻的腰背和腿弯,轻松将人打横抱起。
期间却发生了点儿小插曲,白敛的手还攥着江寻的一截脚腕,随着傅晏礼的动作,他突然掀开了眼帘。
眼神不甚清明,还有几分醉态,但掌心却没有松开,反而攥得更紧了些。
傅晏礼薄薄的眼皮垂着,抱着怀里的人,轻描淡写的一眼扫过去:“松手。”
没什么波澜起伏的语气,却裹挟着几分警告,不怒自威。
白敛微皱了一下眉,却依然没有动作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一秒,两秒……白敛还是松开了手,泛着薄红的眼皮微垂着,晦暗不明的视线追随着男人抱着江寻离开的身影,直至消失在门外。
季云添悠悠倒了一杯酒,递到白敛面前,薄唇微挑,似笑非笑:“小妹,要不要再来一杯?”
白敛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撑着沙发扶手起身,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迈着不甚平稳的步伐往外面走去。
会所大门外,司机提前打开了后座车门。
傅晏礼放轻动作,把熟睡中的江寻放进座位里,随后脱下大衣外套,仔细盖在他身上。
做完这些,他才起身出去,又折返回了会所。
几分钟后,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再次从会所大堂走出来,英俊的面色冷淡,长腿阔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关键是他肩膀上还扛着个醉醺醺的小年轻人,那架势跟扛麻袋一样。
“yue……”
褚星野头朝下,一脸菜色,虚弱地喃喃:“要吐了,要吐了……”
傅晏礼加快脚步,直接把肩膀上的外甥往副驾驶座位上一塞,系上安全带。
随后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应了一声,立刻发动车子,还满是同情地看了旁边的褚星野一眼。
傅总这可真是区别对待啊,对外甥还不如对外甥的订婚对象好。
等等……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嗐啊,星野少爷的脾气确实差了点儿,不讨人喜欢,哪像江寻少爷乖巧又懂事。
所以,傅总区别对待也是正常的。
凌晨三点的马路上车辆很少。
两个小的都醉倒了,车厢里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安静,但这种安静没持续多久。
褚星野歪着脑袋靠向车窗,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天杀的小土豆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要叫警察叔叔把他关进大牢里打板子。
司机尴尬地咳了一声,眼观鼻鼻观心,一心只专注开车。
傅晏礼只想把他的嘴封住,或者干脆把他扔下车。
“嗯……”同样歪头靠着车窗的江寻在睡梦中皱了皱眉,眉眼间满是不悦,突然凶巴巴地吼了句:“你小子别给我吱哇乱叫!”
成功让褚星野闭了嘴。
“……”
没多久,江寻的脑袋就缓缓歪向另一边,紧接着身体也摇摇晃晃往一边倒下去。
傅晏礼及时抬手拖住他的脑袋,似是不想吵醒他,放轻动作让他的脑袋枕在了自己怀里。
不过巴掌大的一张脸,看着极为乖巧,还微微拧着眉,似乎梦到了什么烦心事。
傅晏礼无声地注视着怀里的人,垂落的眼皮挡住他眼里的情绪。
十来分钟后,低调奢华的黑色迈巴赫便驶进了高档大平层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傅总,需要我帮您把星野少爷扶上去吗?”司机边说着边回头,看到后座的场景,瞳孔跟着一颤。
傅总怎么会让江寻少爷枕在他的大腿上?
嗯……傅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嗯,多谢。”傅晏礼像是没注意到司机的反应。
他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自然随意,先是扶着江寻坐起来,随后下车,再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轻车熟路。
司机皱着眉,寻思着要不要也把星野少爷打横抱起来。
但这操作有点难度,而且很奇怪。
司机还是扶着褚星野下了车,一路回到公寓,把人放在了床上。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半,傅晏礼给司机倒了杯水,体恤道:“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给你放一天假。”
“哎,谢谢傅总。”
得了一天假期,司机喝完水,高高兴兴离开了。
傅晏礼走进褚星野房间,外甥正四仰八叉地睡着。
他随意扯过被子,给人盖上。
随后又来到江寻的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床上的少年人侧躺着,抱着那个丑得很别致的厚嘴唇土豆玩偶,身体蜷成小小的一团,一边脸颊枕着枕头,嘴巴被挤得微微嘟起来。
傅晏礼走到床边,细心地弯腰给他脱了鞋子。
“好涨,我要嘘嘘……”

江寻迷迷糊糊地掀开了眼皮,嘴里嘟囔着要上厕所。
边说着边爬下床,摇摇晃晃地往前面走去,像是随时都要摔倒。
傅晏礼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手动给他转了个弯,前面是衣帽间,不是洗手间。
怕人摔倒,傅晏礼直接圈着江寻的腰,扶着他进了洗手间,停在马桶前。
江寻今天穿了条宽松的牛仔裤,还系着皮带,他那双涣散的眸子半搭着,还没有完全睁开,双手在皮带扣上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
他恼怒地往腰带上拍了一巴掌,苦大仇深地皱着眉,“要憋不住了,要尿了……”
傅晏礼觉得江寻这模样好笑,温声哄了句:“再忍忍。”
说着便亲自给人解开了皮带,拉下裤子,就差上手扶着了。
“谢谢啊。”
江寻终于得到解放,眯着眼睛舒服地喟叹一声。
拉上裤子,洗了手,傅晏礼再搂着人出去。
江寻像是才反应过来他身边还有个人,于是猛地停下了脚步,他眯着眼睛,微仰着下巴盯着傅晏礼看。
“你是……傅晏礼!”
江寻拧紧了眉,揪着傅晏礼的衣领,伸出食指往他的胸膛里戳戳戳,“都怪你,你这个二手老男人!”
“不守男德!”
“贞操是一个男人最好的礼物,像你这种当小三勾引人的要被浸猪笼的!”
傅晏礼任由着他胡言论语。
江寻于是变本加厉,用那双覆盖了一层朦胧水雾的小狗眼瞪着他,继续戳戳戳,咬牙切齿:“你小子……你小子!”
“都是……都是因为你,季云添那崽种竟然用照片威胁我……”
听到这话,傅晏礼眼皮动了动,掌心握住江寻还在乱戳的手,“什么照片?”
江寻皱着眉看他,“你还好意思说?”
“……”
傅晏礼:“好,不说。”
他再次握住江寻的肩膀,手动给人转了个身,“时间很晚了,先上床睡觉。”
江寻倒没有再说什么,任由傅晏礼搂着他到床边,推倒在床上,抱着被子,睁着那双乌黑又显幼态的眼睛看着床边的男人,有些茫然和无辜。
随后又瞪圆了些,指着他:“你小子!”
傅晏礼:“嗯,都是我的错,别气了。”
江寻嘟嘟囔囔:“这还差不多。”
接着,傅晏礼又给他脱了外衣,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脚。
床上的少年人已经恢复了安静,白净的脸颊被酒精染上了薄红,眼尾像是晕染了一层浅淡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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